chapter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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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
“這次考試的難度總的來說還是不那麽變態的，不過你們這考的，哎喲，我都不想說。”
老張手上拿著份名單，“這次咱班第一還是顧清遇啊，不過語文嫣然跟顧清遇並列第一，嫣然同學這次的作文寫得是年級第一，在班級群被點評表揚了，下課大家可以找人家把作文要來看看，學習學習人家。”
一個巴掌一個棗，嫣然微微松了口氣。
鈴聲響起的很快，老張剛走出辦公室，一群人就迫不及待把嫣然的周邊圍滿，當然其中也不乏湊熱鬧的。嫣然也不是很在乎這個，拉著溫栗出去灌水。
“天啊，地啊，這次的題目這麽變態顧清遇都第一，我看學校公告欄的排名他也第一。”溫栗握著水杯，一驚一乍，“而且你知道嗎？他總分竟然有695分，這是什麽概念你懂嗎？！我就算再加一百分也沒有人家高，你說人跟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嫣然拍拍溫栗的肩頭，“別想了，顧清遇人家是狀元，跟咱這種普通學生本來也不一樣，沒什麽可比性。”
“沒可比性你還跟狀元語文同分，嫣然，你是懂殺人誅心的啊。”
“哎呀好了好了，我的錯，栗子你就別生氣了，跟個小怨婦似的。”
“這叫什麽話，我明明是少女好嘛！”
“……”
兩人回到教室的時候，只見嫣然的座位上圍了一群的人，靠近才看清人群最中央的是劉星雅，她的腳邊是一張被水弄爛了一半的作文紙，上面的字跡很明顯就是嫣然的。
見當事人來了，同學們也都紛紛給嫣然讓位置。
現場有幾個跟嫣然關系好的將作文紙撿起來攤在嫣然的座位上，平常跟嫣然比較熟絡的男生也在幫嫣然講話，其實弄濕作文紙是意外，原本嫣然也不想責怪劉星雅的，但目睹全程的林興將過程全部告訴了嫣然，劉星雅分明是故意把作文紙扔在水灘上的，而且還一直不作為，只會撇清自己，也不知道把東西撿起來。
嫣然憋著口怒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平緩：“你弄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濕了。”
溫栗氣得想跟她理論，被嫣然握住手腕攔下。
“我問的問題是，我的作文紙是不是你弄濕的。”
“……”
劉星雅咬了咬嘴唇，“是我弄濕的。”
與此同時，剛從圖書館回來的顧清遇剛踏進教室門，就被幾個男生拉到案發現場。聽他們幾個零零散散的說辭，顧清遇勉強拼湊成一句話【嫣然的作文被劉星雅弄濕了。】
顧清遇本身是不愛看熱鬧的，但這次不知道是離得太近還是什麽原因，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著湊過去看熱鬧。
嫣然是背對著顧清遇的，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劉星雅的臉被披散下來的頭發擋住，也看不清表情。
只是聽議論聲，顧清遇聽到有人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幾乎是腦袋一熱就站出來。他捏著嫣然的胳膊把她轉過來，上下把她看了個遍，確認她沒有受傷，眼中的憂色不動聲色地消散，但他還是問了句：“你怎麽樣？”
溫栗在一旁偷笑，推搡著嫣然。
“啊，我沒事啊。”
眼睜睜看著顧清遇跟嫣然兩個人互動，劉星雅氣得肺都要炸開，她感覺渾身血液倒流，默默調整呼吸。
顧清遇將目光轉向對面的劉星雅，他神情淡漠，即便她雙眼通紅也不以為然。
“給她道歉。”
“為什麽？”
“你做錯了事，不應該向別人道歉嗎？”
“……”劉星雅依舊不語，她死死瞪著嫣然，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緊握。
見狀，嫣然也猜到今天這件事不好處理，她伸手將顧清遇拉到自己身後，站得離劉星雅近了些。
她盯著她，一字一頓：“去老師辦公室吧，交給老師處理，反正教室裏面有監控，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聞言，周邊的人也紛紛附和：“對啊，去辦公室吧。”
那怎麽可以去辦公室？看了監控，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了嗎？
劉星雅下意識看向顧清遇。
如果被顧清遇知道她背地裏搞小動作，一定會更加討厭她的……
算了，道歉就道歉吧，頂多尷尬這一天。
“對不起。”劉星雅聲音很輕。
“我聽不到。”
“我說對不起。”
她轉身要離開，被嫣然攔住：“等等，把你椅子搬過來。”
“憑什麽？”
“你害得我椅子濕成這樣，我一會兒怎麽上課啊？”
“……”
說真的，坐濕椅子的滋味是真不好受，穿的是小短裙，大腿沾上水漬黏黏的，起身還會感覺屁股那兒涼颼颼的，惡心至極。
-
洗完澡，卸下一整天的疲憊，嫣然擦著半幹的頭發，坐到書桌前。
她打開筆記本，進入寫作存稿軟件，一如既往地點開放歌軟件。
伴隨著音樂流轉，鍵盤的敲擊聲愈發輕快。
最後敲定小標題【見義勇為】，敲完這四個字，嫣然的腦海中飄飄然出現一張熟悉的面孔——顧清遇。
但又有哪裏不對勁，嫣然晃晃腦袋，自言自語：“嫣然，你簡直是神志不清了！”
歌曲戛然中斷，回歸寂靜的一秒後，語音通話的鈴聲便接踵而至。
“晚上好呀晚上好嫣然，吃飯了沒呀？”
溫栗語氣輕松，嗓音帶著這個年紀女孩子渾然天成的甜膩，尾音稍翹，撒嬌似的。
“吃了呀，怎麽了？”
“我們要不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覓食之旅？”
低頭看了眼自己日漸增長的游泳圈，嫣然由衷嘆息，撐著腦袋，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擺弄著桌面上的小掛件：“算了吧，我最近胖了不少，再吃就穿不了好看的小裙子了……”
“好吧，欸嫣然，我今天放學可是看見顧清遇跟劉星雅一起走的，雖然顧清遇總是向著你，但是人家每天一起回家，難保路上不會發生點什麽，嫣然，我是有感覺你也是喜歡顧清遇的，趁著他對你也有好感，真的不沖一沖嗎？”
“他……不能吧，栗子，是不是你看走眼了啊？”
溫栗正喝牛奶呢，聞言差點被嗆死，連著咳嗽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
“嫣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嫣然見好就收，但言歸正傳，對於顧清遇到底喜不喜歡她這個話題始終還是敏感的，她到底是沒有底氣去確認顧清遇會喜歡她，而且小時候，他那麽童真的時期都拒絕了她不下五次，後來她是長大了，不想當醜小鴨才放棄顧清遇這塊肥肉讓他飛走的。
但是長大之後，他們倆之間的關系似乎也有所改善。
跟顧清遇接觸時內心莫名還會有些不正常的律動，那滋味癢癢的，酥酥麻麻的。
像是碳酸，很微妙。
【顧清遇，你跟劉星雅今天……】
刪除。
【你最近跟劉星雅……】
刪除。
“不對啊，我這麽關心他倆關系幹嘛。”
【有事？】
嫣然噌得從床上坐起來，她捧著手機，盯著屏幕上發過來的那簡短的兩個字，發了愁。
【你沒去燒烤攤嗎？】
【沒有，現在不忙，你找我有事？】
有事，但貌似不是什麽正經事。
【我來找你吧。】
而後她也沒註意對面有無回應，電話切換迅速，按下免提後，手機就被放到了床上，嫣然挑挑選選，拿不定主意。
“咋了呀嫣然？”
“我們去吃燒烤吧。”
“啊？”
溫栗打了個哈欠：“你不說要減肥嘛？”
"人是鐵飯是鋼，多吃一頓準沒錯。"
“……”
風情街依舊喧囂，燒烤攤白煙滾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物特有的煙味，兩人手挽著手，嫣然這才發現原來周邊的燒烤攤真的還不少，之前跟顧清遇來的時候還沒發現。憑借微渺的記憶，她朝著原先的位置走去，因為此時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老板也沒註意到嫣然兩人。
溫栗捏著手機摸索著路，一擡眼，這才發現嫣然不見了。
她試圖喊兩聲，可奈何現場雜音太多，將她的聲音淹沒。
“顧清遇！”
少年轉過身，瞇眼打量著面前的人兒，似乎是沒在腦海中搜尋到相關的人臉。
溫栗瞧出他的疑惑，趕忙解釋：“我是嫣然的好姐妹，我是溫栗。”
提示至此，顧清遇這才是有了些反應。他將手上的烤串遞到老紀手邊，將顧客的口味如實轉告。
他跟溫栗走到一處相對來說方便對話的地方，顧清遇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想看到的那人。
“她人呢？”
“對對對，我正想說這個呢，我跟嫣然一起來吃燒烤，結果後來被人群擠散了，那個，你現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幫我一起找找她？”
顧清遇不好直接放下這兒的活胡亂去找人，他打開手機，撥通嫣然的手機。那頭遲遲沒人接。
“我剛剛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她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地方雲龍混雜，什麽人都有，雖然沒有酒吧那麽亂，但也確實不那麽安全。大晚上的，嫣然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失聯屬實是叫人放不下心，顧清遇讓溫栗現在這兒等他，旋即轉身往老紀那兒走。
幸好今晚有個新人也來，生意也還算忙活得過來，老紀直爽就答應下來。
“你找個地方先坐著，我去找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風情街的附近有便利店，跟溫栗走散之後，嫣然誤打誤撞就走到一家便利店，出門之前她吃了糖，這時候難免有些口幹舌燥，便想著買兩瓶水再去找溫栗。
這時候的風緩緩吹起，涼意漸濃，淡淡的月光灑在地面上，照亮行人前進的道路。
隨風起律動的葉片沙沙作響，綴滿的星星點點在樹葉間交錯不定，遠遠望去，就像是老婆婆用一雙巧手打造出的一張柔軟的大網，將世間少有的美好籠罩其間，企圖成為偌大世界中冰山一角的黃粱一夢，成為卸下疲憊的聚集地。
嫣然情不自禁拿起手機記錄下這一幕，正準備往回走，耳邊驀地傳來少年略帶焦急的聲音。
剛一轉頭，就猝不及防被他有些粗暴地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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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巴掌一個棗，嫣然微微松了口氣。
鈴聲響起的很快，老張剛走出辦公室，一群人就迫不及待把嫣然的周邊圍滿，當然其中也不乏湊熱鬧的。嫣然也不是很在乎這個，拉著溫栗出去灌水。
“天啊，地啊，這次的題目這麽變態顧清遇都第一，我看學校公告欄的排名他也第一。”溫栗握著水杯，一驚一乍，“而且你知道嗎？他總分竟然有695分，這是什麽概念你懂嗎？！我就算再加一百分也沒有人家高，你說人跟人的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嫣然拍拍溫栗的肩頭，“別想了，顧清遇人家是狀元，跟咱這種普通學生本來也不一樣，沒什麽可比性。”
“沒可比性你還跟狀元語文同分，嫣然，你是懂殺人誅心的啊。”
“哎呀好了好了，我的錯，栗子你就別生氣了，跟個小怨婦似的。”
“這叫什麽話，我明明是少女好嘛！”
“……”
兩人回到教室的時候，只見嫣然的座位上圍了一群的人，靠近才看清人群最中央的是劉星雅，她的腳邊是一張被水弄爛了一半的作文紙，上面的字跡很明顯就是嫣然的。
見當事人來了，同學們也都紛紛給嫣然讓位置。
現場有幾個跟嫣然關系好的將作文紙撿起來攤在嫣然的座位上，平常跟嫣然比較熟絡的男生也在幫嫣然講話，其實弄濕作文紙是意外，原本嫣然也不想責怪劉星雅的，但目睹全程的林興將過程全部告訴了嫣然，劉星雅分明是故意把作文紙扔在水灘上的，而且還一直不作為，只會撇清自己，也不知道把東西撿起來。
嫣然憋著口怒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比較平緩：“你弄的？”
“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就濕了。”
溫栗氣得想跟她理論，被嫣然握住手腕攔下。
“我問的問題是，我的作文紙是不是你弄濕的。”
“……”
劉星雅咬了咬嘴唇，“是我弄濕的。”
與此同時，剛從圖書館回來的顧清遇剛踏進教室門，就被幾個男生拉到案發現場。聽他們幾個零零散散的說辭，顧清遇勉強拼湊成一句話【嫣然的作文被劉星雅弄濕了。】
顧清遇本身是不愛看熱鬧的，但這次不知道是離得太近還是什麽原因，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跟著湊過去看熱鬧。
嫣然是背對著顧清遇的，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劉星雅的臉被披散下來的頭發擋住，也看不清表情。
只是聽議論聲，顧清遇聽到有人哭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幾乎是腦袋一熱就站出來。他捏著嫣然的胳膊把她轉過來，上下把她看了個遍，確認她沒有受傷，眼中的憂色不動聲色地消散，但他還是問了句：“你怎麽樣？”
溫栗在一旁偷笑，推搡著嫣然。
“啊，我沒事啊。”
眼睜睜看著顧清遇跟嫣然兩個人互動，劉星雅氣得肺都要炸開，她感覺渾身血液倒流，默默調整呼吸。
顧清遇將目光轉向對面的劉星雅，他神情淡漠，即便她雙眼通紅也不以為然。
“給她道歉。”
“為什麽？”
“你做錯了事，不應該向別人道歉嗎？”
“……”劉星雅依舊不語，她死死瞪著嫣然，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緊握。
見狀，嫣然也猜到今天這件事不好處理，她伸手將顧清遇拉到自己身後，站得離劉星雅近了些。
她盯著她，一字一頓：“去老師辦公室吧，交給老師處理，反正教室裏面有監控，誰對誰錯，一目了然。”
聞言，周邊的人也紛紛附和：“對啊，去辦公室吧。”
那怎麽可以去辦公室？看了監控，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她是故意的了嗎？
劉星雅下意識看向顧清遇。
如果被顧清遇知道她背地裏搞小動作，一定會更加討厭她的……
算了，道歉就道歉吧，頂多尷尬這一天。
“對不起。”劉星雅聲音很輕。
“我聽不到。”
“我說對不起。”
她轉身要離開，被嫣然攔住：“等等，把你椅子搬過來。”
“憑什麽？”
“你害得我椅子濕成這樣，我一會兒怎麽上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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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卸下一整天的疲憊，嫣然擦著半幹的頭發，坐到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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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音樂流轉，鍵盤的敲擊聲愈發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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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呀晚上好嫣然，吃飯了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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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呀，怎麽了？”
“我們要不要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覓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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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欸嫣然，我今天放學可是看見顧清遇跟劉星雅一起走的，雖然顧清遇總是向著你，但是人家每天一起回家，難保路上不會發生點什麽，嫣然，我是有感覺你也是喜歡顧清遇的，趁著他對你也有好感，真的不沖一沖嗎？”
“他……不能吧，栗子，是不是你看走眼了啊？”
溫栗正喝牛奶呢，聞言差點被嗆死，連著咳嗽好幾聲才緩過勁兒來。
“嫣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嫣然見好就收，但言歸正傳，對於顧清遇到底喜不喜歡她這個話題始終還是敏感的，她到底是沒有底氣去確認顧清遇會喜歡她，而且小時候，他那麽童真的時期都拒絕了她不下五次，後來她是長大了，不想當醜小鴨才放棄顧清遇這塊肥肉讓他飛走的。
但是長大之後，他們倆之間的關系似乎也有所改善。
跟顧清遇接觸時內心莫名還會有些不正常的律動，那滋味癢癢的，酥酥麻麻的。
像是碳酸，很微妙。
【顧清遇，你跟劉星雅今天……】
刪除。
【你最近跟劉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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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我這麽關心他倆關系幹嘛。”
【有事？】
嫣然噌得從床上坐起來，她捧著手機，盯著屏幕上發過來的那簡短的兩個字，發了愁。
【你沒去燒烤攤嗎？】
【沒有，現在不忙，你找我有事？】
有事，但貌似不是什麽正經事。
【我來找你吧。】
而後她也沒註意對面有無回應，電話切換迅速，按下免提後，手機就被放到了床上，嫣然挑挑選選，拿不定主意。
“咋了呀嫣然？”
“我們去吃燒烤吧。”
“啊？”
溫栗打了個哈欠：“你不說要減肥嘛？”
"人是鐵飯是鋼，多吃一頓準沒錯。"
“……”
風情街依舊喧囂，燒烤攤白煙滾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烤物特有的煙味，兩人手挽著手，嫣然這才發現原來周邊的燒烤攤真的還不少，之前跟顧清遇來的時候還沒發現。憑借微渺的記憶，她朝著原先的位置走去，因為此時正是生意好的時候，老板也沒註意到嫣然兩人。
溫栗捏著手機摸索著路，一擡眼，這才發現嫣然不見了。
她試圖喊兩聲，可奈何現場雜音太多，將她的聲音淹沒。
“顧清遇！”
少年轉過身，瞇眼打量著面前的人兒，似乎是沒在腦海中搜尋到相關的人臉。
溫栗瞧出他的疑惑，趕忙解釋：“我是嫣然的好姐妹，我是溫栗。”
提示至此，顧清遇這才是有了些反應。他將手上的烤串遞到老紀手邊，將顧客的口味如實轉告。
他跟溫栗走到一處相對來說方便對話的地方，顧清遇環顧四周，並未發現想看到的那人。
“她人呢？”
“對對對，我正想說這個呢，我跟嫣然一起來吃燒烤，結果後來被人群擠散了，那個，你現在有時間嗎？可不可以幫我一起找找她？”
顧清遇不好直接放下這兒的活胡亂去找人，他打開手機，撥通嫣然的手機。那頭遲遲沒人接。
“我剛剛給她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聽，她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地方雲龍混雜，什麽人都有，雖然沒有酒吧那麽亂，但也確實不那麽安全。大晚上的，嫣然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失聯屬實是叫人放不下心，顧清遇讓溫栗現在這兒等他，旋即轉身往老紀那兒走。
幸好今晚有個新人也來，生意也還算忙活得過來，老紀直爽就答應下來。
“你找個地方先坐著，我去找她。”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安全。”
風情街的附近有便利店，跟溫栗走散之後，嫣然誤打誤撞就走到一家便利店，出門之前她吃了糖，這時候難免有些口幹舌燥，便想著買兩瓶水再去找溫栗。
這時候的風緩緩吹起，涼意漸濃，淡淡的月光灑在地面上，照亮行人前進的道路。
隨風起律動的葉片沙沙作響，綴滿的星星點點在樹葉間交錯不定，遠遠望去，就像是老婆婆用一雙巧手打造出的一張柔軟的大網，將世間少有的美好籠罩其間，企圖成為偌大世界中冰山一角的黃粱一夢，成為卸下疲憊的聚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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