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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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9
總之林殊發話了，今晚這個甲魚湯剩下的半碗，要是喝不完，就回不了家。她跟張清一人一半已經幹了半碗，嫣然，顧清遇跟周時嘉難以置信，眼睜睜看著他們吃的滿嘴流油，大快朵頤。
嫣然弱弱地舉起手：“媽媽，你可以把這個大王八先拿開嗎？”
“不可以，這甲魚肉最有營養了，你們自己解決掉。”
“……”
“周時嘉，上。”
？
”為什麽是我啊？！”周時嘉已經遠離戰場，雙手把自己護住。
“讓你上你就上，廢那麽多話。”
周時嘉努力說服自己，顫抖著手拿著筷子緩緩靠近這只窩在大碗裏的甲魚，他半瞇著眼，咽著口水，嫣然順手遞給他一個容器。
正在這時，bug出現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只甲魚被周時嘉當眾斬首，這下畫面更加詭異，周時嘉幾乎是沒有猶豫扔掉了筷子，嫣然被嚇得亂抓，拉起顧清遇的胳膊放到自己眼前擋著。
“顧清遇顧清遇！啊啊啊顧清遇，它頭掉了！”
至於為什麽喊的是顧清遇，嫣然也不知道。
只是這個名字在她受到驚嚇後第一個浮現出來。
在場的孩子們只有顧清遇一人鎮定自若，依舊冷靜地坐在原位上，波瀾不驚，甚至沒有一秒眸光是變換的，自始至終就沒有受到‘甲魚斬首風波’的影響。
他想把手抽回來，可奈何嫣然抓得太緊。
察覺到顧清遇在動，嫣然一下就慌了，拉他更加用力，恨不得整個人躲在他懷裏。
“你不松手，我怎麽把頭處理掉？”
話是句句在理，嫣然勸說自己長痛不如短痛，忍痛割愛般把手松開，自己緊緊護住自己，眼睛瞇得連縫隙都看不太出來，聽到顧清遇出聲提醒，她才敢緩緩松懈下來，整個人的線條不再那麽緊繃，但還是去抓顧清遇的衣角，默不作聲地往他身邊靠近。
這一幕被張清看在眼裏，她捂嘴沒笑出聲，然而眼角的褶皺卻將她出賣。
林殊剛笑完，回到座位又見張清盯著顧清遇的方向笑得不懷好意，便問：“看什麽呢？”
張清把林殊拉到自己身邊且竊竊私語：“我觀察過了，嫣然跟這個小狀元啊，八成有戲！”
“怎麽可能，你可就別瞎觀察了。”
“你還不信，你等著看吧，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顧清遇，我帶你去買冰激淩吧？”
聽到這話，周時嘉來了興趣，他放下筆緊跟著：“姐，我也要一起去。”
“好好寫你的作業去吧，顧清遇，咱們走吧。”
嫣然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狐貍造型的小包，醜萌醜萌的，周身毛茸茸的，黑珍珠似的的亮眼睛炯炯有神，恍然間就像是有了生命那樣，目光緊隨著顧清遇不放。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之前的雨已經停了，街道路面濕噠噠一片，房頂上還往下滴著水，迎面撲來的空氣被秋雨洗凈，深深吸口氣，都是無與倫比的清新，路面上孤單的躺著一片綠葉，很飽和的那種綠，嫣然感覺新奇，蹲下身細察，晶瑩的水珠顆顆反透著光，放大了葉的紋理，那是一種很獨特但也很細微的美感，嫣然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將這份美感收錄相冊。
她半蹲在路邊，一米六的個子縮成小小一只，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像一團肉球，但她圓潤中又帶著骨感的清瘦，是很利落的清純，烏黑的頭發在路燈下被感染成橙黃，連同她雪白的肌膚也沒能幸免，整個人像是嵌進了光暈，那是一種很柔和的美。
冰激淩店是位兼職的大學生，之前嫣然就有在這兒買過冰激淩，那時候因為她手機卡頓太嚴重付不了錢，還是這位姐姐幫她墊付的。
“姐姐，要一份芒果味的冰激淩，然後……”她扭頭問身後一言不發的少年，“顧清遇，你要吃什麽口味的？”
“香草吧。”
店員姐姐轉身走向冰激淩機，正準備拉下把手，顧清遇的聲音倏地冒出來。
“就一份香草味的冰激淩，芒果味的不要了。”
聞言，店員姐姐又將目光轉向嫣然，像是在征求意見。
見狀，顧清遇再次出聲：“她生理期，吃不了冰的。”
她點點頭，給顧清遇接了個香草冰激淩遞給他。
“五塊錢。”
顧清遇掏出手機把錢掃過去，頁面剛剛跳轉成付款成功的界面，身前就傳來店員姐姐笑意盈盈的聲音。
“小妹妹，你男朋友還真是貼心啊。”
嫣然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回了句：“我也不知道他這麽細心啊……”
沒否認的回應就是暗戳戳的官宣，直到聽見店員姐姐的祝福，嫣然才想起來自己剛才搞了個烏龍。
顧清遇怎麽也不知道反駁啊，被誤會了他就沒張嘴嘛，非要等她解釋……
她低著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對不起啊，毀你清白了。”
“我不在乎這些。”顧清遇只吃了兩口冰激淩，他其實對甜食本身也沒多大興趣，就是不想待在包間裏面被當作動物園的動物一樣再被那個叫張清的阿姨觀賞了，“要是再看見她，就說我們已經很分手了。”
嫣然被他的回答逗笑，沒忍住調侃他：“顧清遇，你就沒發現，你其實還挺可愛的嘛？”
腳步驀地頓住，顧清遇緊盯著那道還再往前走的少女的背影，心尖像是被撒滿了糖霜，甜甜膩膩的，又被貪吃的螞蟻發現後，密密麻麻爬滿他的心頭。
於他而言，那是一種很新鮮的感覺。
是從未有過的情緒。
剛走了沒兩步，顧清遇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剛剛滑動接聽鍵，揚聲器另一頭的聲音就如同浪潮般滾滾而來。
顧清遇嫌乎地把手機拿遠了些，等對面那人一頓輸出完畢之後，他才重新放回耳側。
但顯然這些話都是串聯在一起的，顧清遇剛開始認真聽，就被對面拋來的一個問題問得沈默。
“你在說什麽？”
對面沈默了。
“顧清遇，合著我跟你講話，你是半點都沒聽進去唄？”
“你不說我掛了。”他說完這話，對面人趕緊挽留，宋祁嘆了口氣，鑒於他實在說不出來剛才的長篇大論，才短暫地思考之後，他言簡意賅的重覆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我幫你爭取到了一次裴樹老師指導聲樂方面的機會，下周五晚八點，我的練歌房，記得來。”
裴樹，是一位歌唱圈資歷很深的老師，他帶出來的歌手至今為止還就沒有不溫不火的，宋祁曾經的經紀公司就有幫他爭取過這種機會，調整過後，宋祁一夜之間大徹大悟，之後就像是開了掛似的，歌唱之路一路高歌猛進，歌迷也一夜之間暴漲幾十萬。
可以說有了裴樹老師的指導，對顧清遇完成自己的音樂夢，是有巨大幫助的。
顧清遇也曾聽說過這位大名鼎鼎的裴樹老師，他也聽過裴樹的一些個人單曲，這確實是一位值得敬佩的歌唱前輩。
像是怕顧清遇會拒絕似的，宋祁幾秒之後又緊跟著補充。
“這機會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幫你爭取來的，下周你要是放鴿子，我……”
“宋祁，謝謝你。”
電話那頭默了兩秒，而後傳來宋祁的輕笑聲。
他剛準備出聲，這才發覺電話早已被切斷。
“……”
宋祁楞了楞，盯著剛才跟顧清遇的聊天記錄，半天憋出句：“小調皮。”
"顧清遇，你過來一下。"
這句話，是顧清遇掛斷宋祁電話的誘因。
少年腿長，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你把手伸出來。”
見顧清遇沒反應，嫣然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她這話來得莫名其妙的，剛把人叫過來就讓人伸手。
於是，嫣然去拉他的手，不出多時，等嫣然再次松手的時候，一串明晃晃的茉莉花手串。代替繩子的茉莉花本身的莖，兩朵白色的花還沒完全盛開，但已有了沁人的花香，風吹來，香氣更加撲鼻而來。
嫣然的笑容明媚，她還握著他的手腕，滿眼真摯：“顧清遇，秋天快樂。”
秋天快樂？
他還從來沒聽過有人把秋天跟快樂組合在一起，變成一句祝福語的。
他下意識摸摸鼻子，笑意的花兒便在手下綻放。
“……”
開學有段日子了，因此，自然是免不了周考。
只不過這次的卷子不知道是哪個刁鉆的老師出的，如此小眾的題型，看得人大跌眼鏡，原本信誓旦旦認為自己至少能蒙蔽過去的中等生們考完後徹底精神失常，發了瘋似的大喊大叫，控訴著學校的恐怖如斯。
趁著大家都在討論答案的時候，嫣然下意識往顧清遇的作為看去。
意料之中的，他依舊面色如常地坐在座位上，絲毫沒有被難題壓榨後的憔悴。
想想也對，畢竟狀元可是名不虛傳的。
說實話嫣然也不怎麽想對答案，畢竟從小學到高中，人們心中都默認一個定律：
只要對了答案，分數就一定不會高。
有的時候，嫣然還是不得不信這種玄學的。
溫栗給嫣然塞了顆糖，詢問起她的考試情況。
“我覺得夠嗆。”
“欸對了，數學最後一道大題，我記得練習冊裏面一模一樣就有，但是前幾天放假，正好把那一頁給跳過了，你做出來了嗎？”
“啊？”
溫栗從書桌裏掏出那本作業本，翻出那道跟考試一模一樣，甚至連數字都絲毫不差的試題。
“我也不會寫啊，我感覺我跟數學簡直就是互相殘殺，它看我不順眼，我看它又兩眼一黑……”
……
“清遇哥哥，叔叔今天晚上要請我去家裏做客，放學我們一起走吧？”
身旁冒出的女聲引起嫣然的註意，溫栗也循聲望去。
劉星雅這段時間過於安靜，以至於嫣然跟溫栗都差點忘了還有她這號人物，只是沒想到，剛剛才註意到她，就是她主動去找顧清遇搭話的場景。
“栗子，你剛才不是說有題不會嗎？拿過來。”
溫栗瞬間心領神會，著急忙慌遞上練習冊。
顧清遇還沒回應呢，嫣然再次插足，一本練習冊明晃晃被甩到兩人面前，嫣然霸道且十分自然，手指著最後一道題，語氣卻毫無求學意思：“顧清遇，教我做題。”
她這模樣痞裏痞氣的，心思全在臉上，任誰都猜得出她的用意。
劉星雅也沒跟她搶，像是敲定了顧清遇今天會跟她一起放學回，還故意戳戳顧清遇的肩膀，炫耀般：
“清遇哥哥，放學等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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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時嘉，上。”
？
”為什麽是我啊？！”周時嘉已經遠離戰場，雙手把自己護住。
“讓你上你就上，廢那麽多話。”
周時嘉努力說服自己，顫抖著手拿著筷子緩緩靠近這只窩在大碗裏的甲魚，他半瞇著眼，咽著口水，嫣然順手遞給他一個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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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遇顧清遇！啊啊啊顧清遇，它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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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手抽回來，可奈何嫣然抓得太緊。
察覺到顧清遇在動，嫣然一下就慌了，拉他更加用力，恨不得整個人躲在他懷裏。
“你不松手，我怎麽把頭處理掉？”
話是句句在理，嫣然勸說自己長痛不如短痛，忍痛割愛般把手松開，自己緊緊護住自己，眼睛瞇得連縫隙都看不太出來，聽到顧清遇出聲提醒，她才敢緩緩松懈下來，整個人的線條不再那麽緊繃，但還是去抓顧清遇的衣角，默不作聲地往他身邊靠近。
這一幕被張清看在眼裏，她捂嘴沒笑出聲，然而眼角的褶皺卻將她出賣。
林殊剛笑完，回到座位又見張清盯著顧清遇的方向笑得不懷好意，便問：“看什麽呢？”
張清把林殊拉到自己身邊且竊竊私語：“我觀察過了，嫣然跟這個小狀元啊，八成有戲！”
“怎麽可能，你可就別瞎觀察了。”
“你還不信，你等著看吧，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顧清遇，我帶你去買冰激淩吧？”
聽到這話，周時嘉來了興趣，他放下筆緊跟著：“姐，我也要一起去。”
“好好寫你的作業去吧，顧清遇，咱們走吧。”
嫣然從書包裏掏出一個小狐貍造型的小包，醜萌醜萌的，周身毛茸茸的，黑珍珠似的的亮眼睛炯炯有神，恍然間就像是有了生命那樣，目光緊隨著顧清遇不放。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之前的雨已經停了，街道路面濕噠噠一片，房頂上還往下滴著水，迎面撲來的空氣被秋雨洗凈，深深吸口氣，都是無與倫比的清新，路面上孤單的躺著一片綠葉，很飽和的那種綠，嫣然感覺新奇，蹲下身細察，晶瑩的水珠顆顆反透著光，放大了葉的紋理，那是一種很獨特但也很細微的美感，嫣然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將這份美感收錄相冊。
她半蹲在路邊，一米六的個子縮成小小一只，用個不太恰當的比喻，像一團肉球，但她圓潤中又帶著骨感的清瘦，是很利落的清純，烏黑的頭發在路燈下被感染成橙黃，連同她雪白的肌膚也沒能幸免，整個人像是嵌進了光暈，那是一種很柔和的美。
冰激淩店是位兼職的大學生，之前嫣然就有在這兒買過冰激淩，那時候因為她手機卡頓太嚴重付不了錢，還是這位姐姐幫她墊付的。
“姐姐，要一份芒果味的冰激淩，然後……”她扭頭問身後一言不發的少年，“顧清遇，你要吃什麽口味的？”
“香草吧。”
店員姐姐轉身走向冰激淩機，正準備拉下把手，顧清遇的聲音倏地冒出來。
“就一份香草味的冰激淩，芒果味的不要了。”
聞言，店員姐姐又將目光轉向嫣然，像是在征求意見。
見狀，顧清遇再次出聲：“她生理期，吃不了冰的。”
她點點頭，給顧清遇接了個香草冰激淩遞給他。
“五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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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腦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回了句：“我也不知道他這麽細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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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遇怎麽也不知道反駁啊，被誤會了他就沒張嘴嘛，非要等她解釋……
她低著頭，一直看著自己的腳尖，“對不起啊，毀你清白了。”
“我不在乎這些。”顧清遇只吃了兩口冰激淩，他其實對甜食本身也沒多大興趣，就是不想待在包間裏面被當作動物園的動物一樣再被那個叫張清的阿姨觀賞了，“要是再看見她，就說我們已經很分手了。”
嫣然被他的回答逗笑，沒忍住調侃他：“顧清遇，你就沒發現，你其實還挺可愛的嘛？”
腳步驀地頓住，顧清遇緊盯著那道還再往前走的少女的背影，心尖像是被撒滿了糖霜，甜甜膩膩的，又被貪吃的螞蟻發現後，密密麻麻爬滿他的心頭。
於他而言，那是一種很新鮮的感覺。
是從未有過的情緒。
剛走了沒兩步，顧清遇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剛剛滑動接聽鍵，揚聲器另一頭的聲音就如同浪潮般滾滾而來。
顧清遇嫌乎地把手機拿遠了些，等對面那人一頓輸出完畢之後，他才重新放回耳側。
但顯然這些話都是串聯在一起的，顧清遇剛開始認真聽，就被對面拋來的一個問題問得沈默。
“你在說什麽？”
對面沈默了。
“顧清遇，合著我跟你講話，你是半點都沒聽進去唄？”
“你不說我掛了。”他說完這話，對面人趕緊挽留，宋祁嘆了口氣，鑒於他實在說不出來剛才的長篇大論，才短暫地思考之後，他言簡意賅的重覆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我幫你爭取到了一次裴樹老師指導聲樂方面的機會，下周五晚八點，我的練歌房，記得來。”
裴樹，是一位歌唱圈資歷很深的老師，他帶出來的歌手至今為止還就沒有不溫不火的，宋祁曾經的經紀公司就有幫他爭取過這種機會，調整過後，宋祁一夜之間大徹大悟，之後就像是開了掛似的，歌唱之路一路高歌猛進，歌迷也一夜之間暴漲幾十萬。
可以說有了裴樹老師的指導，對顧清遇完成自己的音樂夢，是有巨大幫助的。
顧清遇也曾聽說過這位大名鼎鼎的裴樹老師，他也聽過裴樹的一些個人單曲，這確實是一位值得敬佩的歌唱前輩。
像是怕顧清遇會拒絕似的，宋祁幾秒之後又緊跟著補充。
“這機會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幫你爭取來的，下周你要是放鴿子，我……”
“宋祁，謝謝你。”
電話那頭默了兩秒，而後傳來宋祁的輕笑聲。
他剛準備出聲，這才發覺電話早已被切斷。
“……”
宋祁楞了楞，盯著剛才跟顧清遇的聊天記錄，半天憋出句：“小調皮。”
"顧清遇，你過來一下。"
這句話，是顧清遇掛斷宋祁電話的誘因。
少年腿長，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
“你把手伸出來。”
見顧清遇沒反應，嫣然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她這話來得莫名其妙的，剛把人叫過來就讓人伸手。
於是，嫣然去拉他的手，不出多時，等嫣然再次松手的時候，一串明晃晃的茉莉花手串。代替繩子的茉莉花本身的莖，兩朵白色的花還沒完全盛開，但已有了沁人的花香，風吹來，香氣更加撲鼻而來。
嫣然的笑容明媚，她還握著他的手腕，滿眼真摯：“顧清遇，秋天快樂。”
秋天快樂？
他還從來沒聽過有人把秋天跟快樂組合在一起，變成一句祝福語的。
他下意識摸摸鼻子，笑意的花兒便在手下綻放。
“……”
開學有段日子了，因此，自然是免不了周考。
只不過這次的卷子不知道是哪個刁鉆的老師出的，如此小眾的題型，看得人大跌眼鏡，原本信誓旦旦認為自己至少能蒙蔽過去的中等生們考完後徹底精神失常，發了瘋似的大喊大叫，控訴著學校的恐怖如斯。
趁著大家都在討論答案的時候，嫣然下意識往顧清遇的作為看去。
意料之中的，他依舊面色如常地坐在座位上，絲毫沒有被難題壓榨後的憔悴。
想想也對，畢竟狀元可是名不虛傳的。
說實話嫣然也不怎麽想對答案，畢竟從小學到高中，人們心中都默認一個定律：
只要對了答案，分數就一定不會高。
有的時候，嫣然還是不得不信這種玄學的。
溫栗給嫣然塞了顆糖，詢問起她的考試情況。
“我覺得夠嗆。”
“欸對了，數學最後一道大題，我記得練習冊裏面一模一樣就有，但是前幾天放假，正好把那一頁給跳過了，你做出來了嗎？”
“啊？”
溫栗從書桌裏掏出那本作業本，翻出那道跟考試一模一樣，甚至連數字都絲毫不差的試題。
“我也不會寫啊，我感覺我跟數學簡直就是互相殘殺，它看我不順眼，我看它又兩眼一黑……”
……
“清遇哥哥，叔叔今天晚上要請我去家裏做客，放學我們一起走吧？”
身旁冒出的女聲引起嫣然的註意，溫栗也循聲望去。
劉星雅這段時間過於安靜，以至於嫣然跟溫栗都差點忘了還有她這號人物，只是沒想到，剛剛才註意到她，就是她主動去找顧清遇搭話的場景。
“栗子，你剛才不是說有題不會嗎？拿過來。”
溫栗瞬間心領神會，著急忙慌遞上練習冊。
顧清遇還沒回應呢，嫣然再次插足，一本練習冊明晃晃被甩到兩人面前，嫣然霸道且十分自然，手指著最後一道題，語氣卻毫無求學意思：“顧清遇，教我做題。”
她這模樣痞裏痞氣的，心思全在臉上，任誰都猜得出她的用意。
劉星雅也沒跟她搶，像是敲定了顧清遇今天會跟她一起放學回，還故意戳戳顧清遇的肩膀，炫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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