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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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4
聞聽此言，宋祁扭頭看向嫣然。
“是你呀，好巧，你也是來這裏吃飯的嗎？”
被發現了，嫣然也不在裝，她尷尬地笑笑，應聲回他，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恨不得把顧清遇撕碎。
溫栗身體一僵，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身後坐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宋祁！她想主動打招呼又不敢，先前的大膽此刻煙消雲散，縮在位置上不動。
嫣然左右看看，見溫栗還在位置上沒動，想著正好調節一下氣氛，“那個，其實我朋友也是你粉絲，今天我們一起來看你演唱會的。”說罷，她還把溫栗往前扯扯。
宋祁見慣了這些，他只是略微驚訝了些，便對溫栗綻放笑顏：“你好。”
“你…你好！”
“別那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可是我怕我會吃了你啊……”溫栗小聲嘀咕。
嫣然離她近，聽得清清楚楚，只一秒，她眼睛都快瞪出來，趕緊拍拍溫栗，在她耳邊咬牙提醒。
“收斂點……”
火鍋咕嘟咕嘟的聲音掩蓋住了溫栗的聲音，宋祁沒聽清，問她：“你說什麽？”
這話溫栗自然不敢再說一遍，她漲紅了臉，顫顫巍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殼遞給宋祁。
她試探性地開口：“那個…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你的每一首歌我都循環播放的！”
宋祁本想答應下來，可奈何自己沒有隨身帶筆的習慣，只能拒絕。溫栗也只好訕訕地收回手機殼，突然，對面顧清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只看了一眼，就選擇關機。
嫣然有些好奇地探頭，卻被顧清遇發現。
“好奇心害死貓。”
她沒過腦子，下意識回懟他：“我又不是貓。”
此話一出，除了顧清遇以外的兩個人都忍俊不禁地嗤笑出聲，溫栗用胳膊肘撞撞她，她這才後知後覺感到無地自容，臉砰一下紅了一個度，與她周圍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那抹紅暈更加突兀。
顧清遇出乎意料地沒反駁，他點點頭，仿佛很認同這句話。
“確實，畢竟沒有哪只貓像你一樣那麽愛炸毛。”
“顧清遇！”
“……”
嫣然回座位的時候還是被溫栗勸著回去的，她邊往回走邊不忘控訴顧清遇嘴巴毒，像個黑蚊子一樣招人嫌棄。
溫栗給嫣然夾肉，強忍笑意：“你知足吧，顧清遇跟我們這些人面前可沒那麽多話。”
肉剛出鍋，嫣然一口放進嘴裏三四片，燙的她瘋狂哈氣，拿手扇風。她等不及就要說話，嘴裏含糊不清的，滿臉都是難以理解：“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要啊，幹嘛不要，能被高嶺之花區別對待，我求之不得呢。”
“什麽高嶺之花？”
她不怎麽關註學校貼吧，裏面總是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投票選擇之類的，反觀溫栗每次都會把最新消息帶給她，所以嫣然幹脆不管這些，自然而然就斷網了。
溫栗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搗鼓一陣，把一個帖子放到她面前。
“你看，就在前天晚上，大家已經評選出誰是全校最受歡迎的明星型選手，顧清遇的票數直接斷層了好嘛！超級厲害。”
投票頁面屬於顧清遇那一欄的票數高達一千五百多個票，而排在第二的那個男生跟他差了足足一千四百多票！這個差距是個人都要嘆為觀止。
嫣然都不禁懷疑這沒投顧清遇的那幾個是不是被收買了。
顧清遇招人喜歡這事兒是公認的，嫣然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他所謂的招人喜歡是除去性格以外的所有，要不是他長著張白月光的臉，估計在學校裏得被擠兌死。
哦對了，還有他那個嫉妒死人不償命的高分……
他每天兼職到這麽晚，哪來的時間好好學習。
可就是那麽氣人，人家是狀元考進來的……
可能學習這東西還真跟天賦沾點邊？
剛剛旺仔牛奶喝多了，嫣然不得不往廁所跑，臨走前她還不忘囑咐溫栗給她留點肉。
衛生間的洗手臺統一在門口，就兩個，還是並排。
嫣然洗手的時候，顧清遇恰好也過來。
她沒搭話，自顧自去按洗手液。洗手液很香，很清爽的那種香，嫣然的手涼涼的，被泡沫覆蓋，看不出那是一雙手。
嫣然就喜歡玩這種東西，正玩得起勁，耳邊響起了顧清遇的聲音。
“聽說……”
“我喜歡你？”
嫣然一楞。
果然，他還是聽見了……
該死的溫栗！
她快速沖幹凈手，敷衍似的回他：“沒有，你聽錯了。”
然後她逃也似的回到座位，這時鍋底已經快見底，溫栗吃的不亦樂乎，這跟剛開始吵著說要減肥的她截然不同，就像第二人格閃現一樣，毫無顧忌地放肆大吃。
見嫣然來了，她討好似的給她夾了兩片土豆。
“如果我說……是肉自己跑我嘴裏的你信嗎？”
……她就知道，溫栗不可能給她剩的。
“哎呀，這個不重要，我跟你講，你剛才……”嫣然環顧四周，幸好顧清遇還沒回來，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剛才說的話被顧清遇聽到了！他剛剛還說什麽，聽說你喜歡我……我快尷尬地腳趾摳地了好吧。”
溫栗喝完最後一口牛奶。
“那多好啊，誒，他就沒跟你說別的什麽嗎？”
“別的什麽？”嫣然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
“就比如……我喜歡你啊，之類的。”
嫣然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溫栗，她擡手在溫栗身上拍了一下，“怎麽可能啊？你怕不是傻。”溫栗也沒反駁，她跟著嫣然一起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他怎麽就不表白呢？”
等顧清遇回來的時候，桌上的兩個女孩正以同款姿勢趴在桌子上，就像覆制粘貼似的。
宋祁招呼他坐下，喝完最後一口酸梅湯，他問他：“走不？”
“嗯。”
聽到這段對話，溫栗著急忙慌地拉著嫣然追上去，兩個女孩子緊跟著少年，嫣然剛吃飽跑著都想吐，她幾乎是被溫栗拽出去的。
“栗子你慢點！”
“嫣然你快點嘛。”
她拍了其中一個少年的肩頭：“那個……你們是要回去了嘛？”
宋祁轉過頭，發現是嫣然跟溫栗，嘴角微微上揚，禮貌回應：“沒有，我們一會兒去練歌房。”
溫栗跟嫣然對視一眼：“啊，你這麽晚還要去練歌嗎？”
“不是。”宋祁摟住顧清遇的胳膊，又被後者嫌棄地推開，“是顧清遇想去，我陪他一起。”
他喜歡唱歌？
這是嫣然聽到這話後心裏冒出的第一個問題。
溫栗失望地應了聲，她本來還期待著跟兩個大帥哥能同路了，看來這個幻想還是破滅了。
坐上出租車後，溫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嫣然一個人低著頭在給一個人發消息。聊天框最上面顯示的備註是【冰山美人】，這是上次嫣然給他搞備註的時候無意間戳到的，她打出冰山兩個字，後面緊跟著的就是美人，她仔細考慮過了，認為美人這一詞很符合他！
她思考了好長時間，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顧清遇發過去消息，但是之間始終停留在離屏幕兩厘米的地方舍不得按下去。
就好像找他就會少塊肉似的。
最後，嫣然還是一咬牙往下按。
【你今天不需要去燒烤攤嗎？】
她盯著手機屏幕，莫名有點期待顧清遇的回覆。
但那條消息像是石沈大海了一般，發過去之後就沒動靜，嫣然感覺自己跟傻子一樣還一直等著，等到想撤回的時候，已經過了那個時間。
她有些懊惱，自己這麽沖動幹什麽。
可剛才就是有一股力催動著她控制不住地想給顧清遇發消息，就是很期待他會回覆。
真是莫名其妙，明明火鍋店的時候還嫌他煩。
算了，可能這就是青春期的小躁動？
再怎麽說，對面也是個高嶺之花，這麽一想，好像一切也都說得通了。
-
練歌房設備齊全，這是宋祁的工作室給他準備的專屬練歌房，各種器械應有盡有，很是專業。
顧清遇之前也是學音樂的，但那也只是小學的事情了，後來顧志宇有了小棉襖之後就說什麽也不讓顧清遇接觸音樂，而誘因，也只是因為冬冬兩歲的時候被他的鋼琴夾傷了手。
宋祁跟顧清遇就是小學在同一個訓練機構相熟的，那時候的顧清遇只是慢熱，並沒有現在的那麽別扭，他第一次接觸顧清遇，是當時他返回教室拿遺留的吉他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顧清遇彈的鋼琴曲，只一次，他就瘋狂喜歡上了。
因此，後來宋祁總是主動去找顧清遇，他們一起練琴，一起唱歌，一起做曾經大人都不讓做的事情。
那是他們獨一無二，只屬於彼此的記憶。
那時的他們生活中只有對方，他們每天形影不離，就連老師跟家長們都調侃他們不是親兄弟明算賬卻又勝似親兄弟。
當顧志宇強制性斷了顧清遇的音樂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宋祁，那時候他們剛上初一，宋祁到現在還記得顧清遇哭到渾身發抖，跟他吐露心聲的那個模樣。
小臉通紅，眼睛都哭腫，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人心疼。
那是宋祁第一次見顧清遇哭。
後來宋祁經常帶著顧清遇跟他一起偷偷學音樂，他會把課上老師教的內容記下來，再細細給顧清遇講解，也好在顧清遇是真的有音樂天賦，即便只是課後簡單聽了幾次，他現在對音樂的掌握也爐火純青，完全不亞於宋祁這種專業的。
宋祁唱歌前有喝溫水的習慣，他說是為了保護嗓子，他倒完水回去的時候，顧清遇正坐在鋼琴前彈奏著最新的琴譜。
他走過去拍拍顧清遇的胳膊，喝了一口溫水，跟著顧清遇一起看譜子：“誒，你等會兒陪我練一下轉音唄，我最近嗓子不行，音轉不過去老是，哎喲我都快氣死了。”
“行。”
鋼琴聲戛然而止，顧清遇站起身走向桌子，隨意拿起一張歌詞紙：“這首怎麽樣？”
宋祁走過去又從那一堆紙裏面找出來一張遞給顧清遇。
“我要唱這個。”
當看到熟悉的歌詞時，顧清遇問他：“又唱這首啊？”
“對啊，我就喜歡跟你一起唱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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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呀，好巧，你也是來這裏吃飯的嗎？”
被發現了，嫣然也不在裝，她尷尬地笑笑，應聲回他，面上波瀾不驚，心裏卻恨不得把顧清遇撕碎。
溫栗身體一僵，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身後坐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宋祁！她想主動打招呼又不敢，先前的大膽此刻煙消雲散，縮在位置上不動。
嫣然左右看看，見溫栗還在位置上沒動，想著正好調節一下氣氛，“那個，其實我朋友也是你粉絲，今天我們一起來看你演唱會的。”說罷，她還把溫栗往前扯扯。
宋祁見慣了這些，他只是略微驚訝了些，便對溫栗綻放笑顏：“你好。”
“你…你好！”
“別那麽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
“可是我怕我會吃了你啊……”溫栗小聲嘀咕。
嫣然離她近，聽得清清楚楚，只一秒，她眼睛都快瞪出來，趕緊拍拍溫栗，在她耳邊咬牙提醒。
“收斂點……”
火鍋咕嘟咕嘟的聲音掩蓋住了溫栗的聲音，宋祁沒聽清，問她：“你說什麽？”
這話溫栗自然不敢再說一遍，她漲紅了臉，顫顫巍巍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殼遞給宋祁。
她試探性地開口：“那個…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你的每一首歌我都循環播放的！”
宋祁本想答應下來，可奈何自己沒有隨身帶筆的習慣，只能拒絕。溫栗也只好訕訕地收回手機殼，突然，對面顧清遇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只看了一眼，就選擇關機。
嫣然有些好奇地探頭，卻被顧清遇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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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過腦子，下意識回懟他：“我又不是貓。”
此話一出，除了顧清遇以外的兩個人都忍俊不禁地嗤笑出聲，溫栗用胳膊肘撞撞她，她這才後知後覺感到無地自容，臉砰一下紅了一個度，與她周圍雪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顯得那抹紅暈更加突兀。
顧清遇出乎意料地沒反駁，他點點頭，仿佛很認同這句話。
“確實，畢竟沒有哪只貓像你一樣那麽愛炸毛。”
“顧清遇！”
“……”
嫣然回座位的時候還是被溫栗勸著回去的，她邊往回走邊不忘控訴顧清遇嘴巴毒，像個黑蚊子一樣招人嫌棄。
溫栗給嫣然夾肉，強忍笑意：“你知足吧，顧清遇跟我們這些人面前可沒那麽多話。”
肉剛出鍋，嫣然一口放進嘴裏三四片，燙的她瘋狂哈氣，拿手扇風。她等不及就要說話，嘴裏含糊不清的，滿臉都是難以理解：“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要啊，幹嘛不要，能被高嶺之花區別對待，我求之不得呢。”
“什麽高嶺之花？”
她不怎麽關註學校貼吧，裏面總是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投票選擇之類的，反觀溫栗每次都會把最新消息帶給她，所以嫣然幹脆不管這些，自然而然就斷網了。
溫栗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搗鼓一陣，把一個帖子放到她面前。
“你看，就在前天晚上，大家已經評選出誰是全校最受歡迎的明星型選手，顧清遇的票數直接斷層了好嘛！超級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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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都不禁懷疑這沒投顧清遇的那幾個是不是被收買了。
顧清遇招人喜歡這事兒是公認的，嫣然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但他所謂的招人喜歡是除去性格以外的所有，要不是他長著張白月光的臉，估計在學校裏得被擠兌死。
哦對了，還有他那個嫉妒死人不償命的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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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那麽氣人，人家是狀元考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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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旺仔牛奶喝多了，嫣然不得不往廁所跑，臨走前她還不忘囑咐溫栗給她留點肉。
衛生間的洗手臺統一在門口，就兩個，還是並排。
嫣然洗手的時候，顧清遇恰好也過來。
她沒搭話，自顧自去按洗手液。洗手液很香，很清爽的那種香，嫣然的手涼涼的，被泡沫覆蓋，看不出那是一雙手。
嫣然就喜歡玩這種東西，正玩得起勁，耳邊響起了顧清遇的聲音。
“聽說……”
“我喜歡你？”
嫣然一楞。
果然，他還是聽見了……
該死的溫栗！
她快速沖幹凈手，敷衍似的回他：“沒有，你聽錯了。”
然後她逃也似的回到座位，這時鍋底已經快見底，溫栗吃的不亦樂乎，這跟剛開始吵著說要減肥的她截然不同，就像第二人格閃現一樣，毫無顧忌地放肆大吃。
見嫣然來了，她討好似的給她夾了兩片土豆。
“如果我說……是肉自己跑我嘴裏的你信嗎？”
……她就知道，溫栗不可能給她剩的。
“哎呀，這個不重要，我跟你講，你剛才……”嫣然環顧四周，幸好顧清遇還沒回來，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剛才說的話被顧清遇聽到了！他剛剛還說什麽，聽說你喜歡我……我快尷尬地腳趾摳地了好吧。”
溫栗喝完最後一口牛奶。
“那多好啊，誒，他就沒跟你說別的什麽嗎？”
“別的什麽？”嫣然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
“就比如……我喜歡你啊，之類的。”
嫣然一臉看傻子的樣子看溫栗，她擡手在溫栗身上拍了一下，“怎麽可能啊？你怕不是傻。”溫栗也沒反駁，她跟著嫣然一起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他怎麽就不表白呢？”
等顧清遇回來的時候，桌上的兩個女孩正以同款姿勢趴在桌子上，就像覆制粘貼似的。
宋祁招呼他坐下，喝完最後一口酸梅湯，他問他：“走不？”
“嗯。”
聽到這段對話，溫栗著急忙慌地拉著嫣然追上去，兩個女孩子緊跟著少年，嫣然剛吃飽跑著都想吐，她幾乎是被溫栗拽出去的。
“栗子你慢點！”
“嫣然你快點嘛。”
她拍了其中一個少年的肩頭：“那個……你們是要回去了嘛？”
宋祁轉過頭，發現是嫣然跟溫栗，嘴角微微上揚，禮貌回應：“沒有，我們一會兒去練歌房。”
溫栗跟嫣然對視一眼：“啊，你這麽晚還要去練歌嗎？”
“不是。”宋祁摟住顧清遇的胳膊，又被後者嫌棄地推開，“是顧清遇想去，我陪他一起。”
他喜歡唱歌？
這是嫣然聽到這話後心裏冒出的第一個問題。
溫栗失望地應了聲，她本來還期待著跟兩個大帥哥能同路了，看來這個幻想還是破滅了。
坐上出租車後，溫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嫣然一個人低著頭在給一個人發消息。聊天框最上面顯示的備註是【冰山美人】，這是上次嫣然給他搞備註的時候無意間戳到的，她打出冰山兩個字，後面緊跟著的就是美人，她仔細考慮過了，認為美人這一詞很符合他！
她思考了好長時間，一直猶豫著要不要給顧清遇發過去消息，但是之間始終停留在離屏幕兩厘米的地方舍不得按下去。
就好像找他就會少塊肉似的。
最後，嫣然還是一咬牙往下按。
【你今天不需要去燒烤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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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條消息像是石沈大海了一般，發過去之後就沒動靜，嫣然感覺自己跟傻子一樣還一直等著，等到想撤回的時候，已經過了那個時間。
她有些懊惱，自己這麽沖動幹什麽。
可剛才就是有一股力催動著她控制不住地想給顧清遇發消息，就是很期待他會回覆。
真是莫名其妙，明明火鍋店的時候還嫌他煩。
算了，可能這就是青春期的小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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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遇之前也是學音樂的，但那也只是小學的事情了，後來顧志宇有了小棉襖之後就說什麽也不讓顧清遇接觸音樂，而誘因，也只是因為冬冬兩歲的時候被他的鋼琴夾傷了手。
宋祁跟顧清遇就是小學在同一個訓練機構相熟的，那時候的顧清遇只是慢熱，並沒有現在的那麽別扭，他第一次接觸顧清遇，是當時他返回教室拿遺留的吉他的時候，無意間聽到顧清遇彈的鋼琴曲，只一次，他就瘋狂喜歡上了。
因此，後來宋祁總是主動去找顧清遇，他們一起練琴，一起唱歌，一起做曾經大人都不讓做的事情。
那是他們獨一無二，只屬於彼此的記憶。
那時的他們生活中只有對方，他們每天形影不離，就連老師跟家長們都調侃他們不是親兄弟明算賬卻又勝似親兄弟。
當顧志宇強制性斷了顧清遇的音樂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是去找宋祁，那時候他們剛上初一，宋祁到現在還記得顧清遇哭到渾身發抖，跟他吐露心聲的那個模樣。
小臉通紅，眼睛都哭腫，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人心疼。
那是宋祁第一次見顧清遇哭。
後來宋祁經常帶著顧清遇跟他一起偷偷學音樂，他會把課上老師教的內容記下來，再細細給顧清遇講解，也好在顧清遇是真的有音樂天賦，即便只是課後簡單聽了幾次，他現在對音樂的掌握也爐火純青，完全不亞於宋祁這種專業的。
宋祁唱歌前有喝溫水的習慣，他說是為了保護嗓子，他倒完水回去的時候，顧清遇正坐在鋼琴前彈奏著最新的琴譜。
他走過去拍拍顧清遇的胳膊，喝了一口溫水，跟著顧清遇一起看譜子：“誒，你等會兒陪我練一下轉音唄，我最近嗓子不行，音轉不過去老是，哎喲我都快氣死了。”
“行。”
鋼琴聲戛然而止，顧清遇站起身走向桌子，隨意拿起一張歌詞紙：“這首怎麽樣？”
宋祁走過去又從那一堆紙裏面找出來一張遞給顧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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