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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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微信傳來一條好友申請。
嫣然點開一看，是個陌生的頭像，她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周時嘉，這小子依舊滿臉的無辜，看向那清澈的眼神，嫣然搖頭嘆息：“算了算了，就當開盲盒了，萬一對面還是個帥哥哥呢。”
溫栗捕捉到對面的對話內容，不由得好奇：“有人加你嗎？”
“昂，但是我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人是鬼。”
那人的頭像是簡單的黑貓圖，昵稱是【song】外加一個話筒的表情包。
song？
是歌的意思嗎？
鬼使神差的，嫣然點開他的朋友圈，但那人好像也不愛分享，朋友圈界面是空虛的白色，兩條斜杠中間顯示“好友僅顯示三天內朋友圈”。
正疑惑著，剛從通過的那個號主人好似也是註意到了自己這條申請被通過，嫣然的手機震動了下，屏幕上方出現一條新消息提示。
【書包怎麽換回來？】
？
【你在說什麽？】
【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連書包都沒打開來過？】
“誒周時嘉，你幫我把書包拿過來。”
接過周時嘉遞來的書包，嫣然按照那人說的把拉鏈拉開，從裏面掏出一本作業本。她沒看名字，直接翻開來看，裏面空白一片，也看不出來有什麽。
【作業本怎麽了嗎？】
【你就沒發現你封面的名字不太對勁嗎？】
“顧清遇？！”
我靠！
她就說怎麽感覺這次書包變輕了，她還以為是她在不自覺的時候把多餘的書本塞課桌裏了呢。合著她是把顧清遇的書包帶回家了啊？
但是作業什麽的大家都沒寫，那就把封面的名字改掉應該勉強還能用。但當她把這個看似天衣無縫的想法發給顧清遇的時候，對面直接甩過來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嫣然的作業封面，她一個習慣，就是拿到新書之後就愛在第一張空白的紙上簽上自己的大名，而且作為一個女孩子，她的字體隨意連筆，大得誇張，恨不得讓每個拿到她本子的人都能知道她的名字似的。
【……】
這下是真完了。
她趕緊把這件囧事告知溫栗，果不其然，得到了她的一頓嘲笑。接下來溫栗就提出了靈魂質問：“不是，你倆不會書包都一模一樣吧？”
光從外觀上來講……好像就是一模一樣。
“你倆也太有默契了吧，不愧是從小認識的老相好。”
“你別說風涼話了，都說了我跟他就沒什麽關系嘛。”嫣然氣到捶周時嘉大腿，“現在該怎麽辦嘛？他一個狀元考進來的，我又不敢隨便動他的本子啊。”
周時嘉痛得躲開，抱怨嫣然太暴力。
也正是這時，樓下傳來林殊喊吃飯的聲音，嫣然捧著手機跟周時嘉一前一後下樓。飯桌上，面對之前愛吃的菜品，嫣然都沒興趣地幹咬筷子，時不時就拿手機打字，表情也一言難盡。
林殊提出疑問：“幹嘛呢嫣然，吃飯還不認真。”
“阿姨，我姐她書包跟人家拿錯了，現在在跟人家商量怎麽解決呢。”
“書包拿錯啦？你們倆書包長得一樣嘛？”
嫣然放下手機，生無可戀：“是啊！誰知道那麽巧啊。”她咬著筷子，感覺自己簡直倒黴到姥姥家，怎麽這種小幾率的事都被她給遇上了啊。
不對！
書包難道不是顧清遇先拿到嗎？
他自己拿錯了書包還好意思來質問她！
越想越氣，她摔了筷子，轉身回房，只留下兩臉懵逼的林殊跟周時嘉。他們四目相對，楞楞地朝那個清脆關上的臥室門看了好久。
她點了語音通話，目光死死盯著屏幕上那個黑貓頭像，久久停留，就好像是要把那個頭像盯出個洞來似的。顧清遇語音通話的背景音樂是未聞花名的鋼琴曲，純音樂緩緩流淌在這遍布生命的夜晚，就像良藥，撫平了嫣然心中的一絲怒氣。
但手機的主人卻像消失了一樣，等到她不死心回撥第二遍的時候，未聞花名的鋼琴曲依舊婉轉悠揚，正當第二遍音樂即將走到盡頭的前一刻，通話終於被人發現。
經過兩遍的音樂療傷，嫣然起初的怒發沖冠早已被貶為庶民，但礙於面子，她口頭上還是質問顧清遇：“你自己先拿錯書包的，幹嘛還來怪我？”
“我什麽時候怪你了？”顧清遇一時摸不著頭緒。
“你語氣那麽冰冷地說我不看書包，不就是怪我不早點發現書包拿錯了嗎？每天這麽高冷，我還不想跟你說話呢！”
這突如其來的一頓宣洩讓顧清遇聽得眉頭越收越緊，他張了張嘴，始終沒想好該怎麽回覆。
而且…他很高冷嗎？
他只是不怎麽喜歡表達，也不怎麽愛笑，他從小不就是這副模樣嗎？
“顧……”
“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來風情街，一個烤串攤，我在這裏等你。”
風情街，就是上海美食街，那兒雲集著各式各樣的小吃，外地人來總愛吃上兩口過過癮。聽他這麽一說，嫣然還真就註意到電話那頭的嘈雜聲，她沒忍住好奇心，問他：“你大晚上在風情街做什麽？你爸爸不管你嗎？”
“他沒空，我大概還有二十分鐘給你，你要過來就趕緊過來，二十分鐘之後我就走。”
耳邊傳來急促的嘟嘟聲，嫣然嘴上吐槽顧清遇的不留情面，動作卻不自覺加快，她跟林殊說了個大概，可剛吃完飯，桌上的臟碗筷還沒來得及收拾，林殊一直在給她洗腦說老師不會在意的，但奈何是兩個不同年齡階段的人，思考問題的方式總是不同的。
嫣然急得臉都紅了，周時嘉看不下去過去哄，說他給他爸媽打電話，話音剛落，身後的大門便被敲響。
開門的瞬間，嫣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不可耐地說出自己的請求，本是忐忑的，不曾想周時嘉的爸媽這麽爽快答應，四人嘻嘻鬧鬧一起往門外走。
屋內的林殊無奈地搖頭苦笑：“也是有人寵咯小丫頭。”
外面下起點點細雨，雨水拍打在窗玻璃上蕩起清清脆脆的輕音樂。為防止起霧，周爸爸打開車內的空調，因為天氣原因是是冷風，嫣然還沒換衣服，下身是學校的小短裙，長截白腿露在外面，她剛低頭，腿上就傳來保溫的感覺，周時嘉把毛毯往她腿上蓋，嫣然不樂意，伸手要扯掉，被他按住了手。
“蓋著點吧你，大晚上穿這麽短的裙子，你也不怕……”
周時嘉驀地頓住。
“嗯？”嫣然看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瞥見周時嘉耳根的紅，她嗤笑出聲，替他說完了他沒說完的話：“也不怕我為你狠狠心動！”
周時嘉不承認，把頭扭到一邊：“自戀鬼。”
“不是吧時時，你這就生氣啦？你這男孩子度量大點嘛。”嫣然討好似的戳戳他。
“你起開。”
“……”
許是後排的畫面太青春暧昧，前排的兩個家長默契地沒有出聲。
-
車停下的時候，風情街上的人群依舊來得興致沖沖，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嫣然撐起傘，拒絕了周時嘉的陪伴，獨自一人跑向對面的街道，而後消失在人海中。
此刻的燒烤攤人雲亦雲，煙霧繚繞的同時卻又燈火輝煌，在上海這樣一個富有繁華的地界，燒烤攤這種的‘燈火酒綠’反而更具魅力，在結束一天疲憊的工作後，與好友相約在這紛擾喧囂的美食街裏小酌一杯，談談人生，嘆嘆未來，偶爾罵罵領導上司也是家常便飯。
但老紀燒烤攤的特色並不只是味道好，還因為女生們聽說這兒的服務員品貌非凡，雄姿英發，雖不是極為壯碩，但養眼的肌肉跟逆天的長腿都極為下酒！不少人點單只為他而來，少年的肩不算很寬，但也給人莫名的安全和依賴感，他拿著菜單的手白裏透粉，手指修長，卻不骨節分明，是很平整的一截，指尖是誘人的粉色，性張力很足。
“嘿小哥哥，你給我們推薦推薦這兒的招牌有哪些唄？”
那是一桌看著剛大學的女孩子，她們各自都畫著淡妝，湊近時有股科技的香氣，穿著比較潮流，此刻正熱情招呼著剛剛給人點完單的顧清遇。
說是點單，但她們的目光大多數時間都在顧清遇身上，她們其實根本也沒聽清顧清遇說的是什麽，只是為了顯得自己沒那麽花癡而點頭附和。
“那就你說的這些都來一遍吧！哦對了，你給我們拿點百威來吧。”
“好的，請稍等。”
顧清遇看得出來她們眼中的菜是什麽，但他懶得去管，反正被盯著又不會少塊肉。他從冰櫃裏拿出四瓶百威放到女生桌上，剛要縮回的手被猝不及防地摸到，他面上不動聲色，轉身時眼底卻滑過一抹嫌惡。
當擡頭時，卻猝不及防對上少女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
就像一面明鏡，讓顧清遇不敢直視。
他從椅子上揪起書包遞給嫣然，自己卻沒有進傘的意思。誰知嫣然並沒有拿書包，而是借機拉過他的手腕將他整個人帶進雨傘中。
頭頂的傘面被雨砸得劈裏啪啦地響，兩人距離快速被拉進，顧清遇驚訝之餘瞳孔微張，但也很快暗淡下去。
“我的書包呢？”
“喏。”
書包都已經物歸原主，嫣然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清遇往旁邊走，她就往旁邊走，顧清遇往桌子邊走，她就往桌子邊走，她一直跟著他，顧清遇也不知道為什麽。
他手上捏著臟盤子，轉身問嫣然：“你幹嘛跟著我？”
“我給你撐傘啊。”
“……”
這回答屬實給顧清遇噎到了。
“我不需要。”
他往沖水的地方走，嫣然還是不死心，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緊緊粘著他。
“顧清遇，你為什麽不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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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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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放下手機，生無可戀：“是啊！誰知道那麽巧啊。”她咬著筷子，感覺自己簡直倒黴到姥姥家，怎麽這種小幾率的事都被她給遇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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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請稍等。”
顧清遇看得出來她們眼中的菜是什麽，但他懶得去管，反正被盯著又不會少塊肉。他從冰櫃裏拿出四瓶百威放到女生桌上，剛要縮回的手被猝不及防地摸到，他面上不動聲色，轉身時眼底卻滑過一抹嫌惡。
當擡頭時，卻猝不及防對上少女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
就像一面明鏡，讓顧清遇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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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書包呢？”
“喏。”
書包都已經物歸原主，嫣然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顧清遇往旁邊走，她就往旁邊走，顧清遇往桌子邊走，她就往桌子邊走，她一直跟著他，顧清遇也不知道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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