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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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4
不開心的事情很快就過去，瑪麗安試圖讓自己就脫離毫無意義的壞情緒，她擔心未來，也恐懼對手。可一味的活在焦慮中也不過是平添煩惱。
一個人殫精竭慮在大多數時刻是毫無價值的，面對生活時，她要一刻不停的打起精神面對，現實當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瑪麗安是個活在當下的人，她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到不合時宜的事情上，杞人憂天。
她想快一點找到問題的答案。
瑪麗安突然意識到一點，她可以反過來利用法亞爾手中現成的新教體系。
法亞爾是何等的自傲，從來就沒有將瑪麗安放在眼中，瑪麗安覺得這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他在輕敵。
想明白這個道理，瑪麗安就開心多了。她將無意義的思緒拋到腦後。
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慢慢來，一點也不著急，該著急的不是她，而是暴露的法亞爾。
瑪麗安一天不揭穿法亞爾，他就一天活在未知中。
“他的目的不在這裏，主要的對手也不是我，是奧斯頓，我要讓他自己露出馬腳來，他會等不及，暴露出來，我不需要告訴我的母親。也不需要提醒我的父親，畢竟，混亂對我有好吃，我的義務是保護底層，一但我們之間的矛盾放在臺面上來討論，這就變成了權貴間的鬥爭，誰來理會下層人？”瑪麗安想，她手中的皇後吃掉了國王。
“我贏了。”瑪麗安說。她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皇帝亞伯特。
“你是唯一一個敢贏我的人。”亞伯特說。
“因為您願意我贏，這是您要的結果。”瑪麗安說，她手中握著黑棋。湖藍色的眼睛充滿了孩子氣的天真和激動。
“你最厲害，可不是我讓你。”亞伯特說，“看來我是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他說。
“這倒不是。”瑪麗安說，她重新擺好了棋盤。
“總是要換新一輪的棋局。”她說。
*
終於，瑪麗安計劃的活動到來，城市也比之前要熱鬧的多，這是最近十年來最熱鬧的時候，站在皇宮裏都可以俯瞰到非比尋常的活力。城市活躍起來，春季的尾巴，盛夏要來臨。
不到五點鐘，瑪麗安就自然蘇醒，她提早就要裝扮自己，開始一天的活動，今天她可不能步子狀態。
從起床的那一刻起，瑪麗安基本上就和腦海中的幻想告別了，她專註於當下的工作，唯一放松一點的時刻不過是泡在浴室裏放空。
今天她不能隨便的泡澡，時間嚴格按照要求來。
瑪麗安赤身裸體的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這副年輕的身軀健康強壯足以應付今天的活動。
瑪麗安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她抓著一把象牙梳。
濃密的黑發，現在都長到齊腰的位置。她的頭發不幸帶卷，擦幹凈之後是大卷，看起來很漂亮，同時也代表麻煩。
瑪麗安將頭發挽起來，然後套上襯裙，白色的，潔白的，柔軟的，貼合肌膚。沒有圖案，沒有刺繡，沒有任何的裝飾，就像人的靈魂，最原始的靈魂。
接著，身邊的侍女們為她穿戴繁覆的禮服，一層又一層，瑪麗安感到了衣服的重量，算是珠寶，足足有十來斤，比鎧甲還要壓人。這是儀式的一部分，也是權力的外化，瑪麗安只能接受，接受這些，然後享受這些，她要引人註目，要與眾不同，這是和過去的生活截然不同的面相。要學會運用。是達到目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一個精致莊嚴的公主被塑造出來。瑪麗安對著鏡子轉了一個圈。
“很好，女士們，我現在還需要一個更合適的發型。”瑪麗安說。
負責編發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一個看面向有點陌生的姑娘。
“我給您準備了鮮花，比起絹花，更自然。”
女仆說。
瑪麗安點點頭，她將自己的頭發完全交給了對方。
她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一步。
美麗的女人，看上去和櫥窗裏的洋娃娃一樣，只不過這個洋娃娃更自由，也更有力量。
總歸是個假象。
瑪麗安從整齊的頭發上撈出一縷碎發。
“不需要太講究，這才真實，這才是真正的我。”瑪麗安俏皮的說，她對梳妝鏡中的自己眨眼。
“要是太合乎規矩，我也變得無趣了些。”瑪麗安說。
*
亞文戴爾的春天是一片花海，車隊在茂盛的植物間穿梭著，要是對花過敏，春天可是最痛苦的季節，好在瑪麗安不是。
瑪麗安探出頭，偶爾還有心思偷幾朵花放在手中把玩著。
皇帝還在宮殿裏，教皇在聖堂，只有瑪麗安一個人在外游蕩，她代表皇室，也是帝國的象征。瑪麗安聽著沿路的歡呼聲，她醉在其中，但不會迷失。
烏鴉在高出飛，俯瞰著大陸。
城市是錯綜覆雜的，看起來有規律，實際上布局亂糟糟，只有按照等級劃分的區域是明確的。
這裏的皇城，是城堡，是貴族們居住的地方，接著朝外的一圈富人區，是上流生活的區域，然後是新貴的宅邸。權貴之外有一條河道，是人工開采出來的，分割了上與下，在平面中分割開。
河水的一邊是財富和高尚，河水的一側是掙紮和苦悶。
熱鬧的街道，商業市集之外的一大圈，也是主要的面積，都是自由民的天下，在其中的幾個黑壓壓的街道則住著三教九流，這是貧民窟，是流離失所者的天堂，也是亞文戴爾的瘡疤。
是法蒂大陸的縮影。
瑪麗安的馬車不會去那些骯脹的地方，她只是靠近這裏。
展會的中心在自由社區的中央。早就圍滿了人。
瑪麗安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他們稱呼她為瑪格麗特公主。
神聖的瑪格麗特。
瑪麗安走下馬車，對著人群揮手。
她光鮮亮麗，勢不可擋。勢必讓人愛戴。
*
“我親愛的子民們，我和你們一樣，是從泥地中長成的，我來自你們，從你們身邊走來，即便我看似擁有幸運，戴著最耀眼的神采，可我深知，我的使命與你們息息相關，你們就是我，我就是你們。”瑪麗安用抑揚頓挫的語言說。
她看著站在臺下的人，曾經她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到了現在，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瑪麗安看著這些好奇的目光，回應著他們。
“諸神是不公平的，祂們永遠也不會了解人的苦難，我們生而不平等！這本是一種不公，我無法對你們說，我們是一樣的，完全相同，我們其中有人一生幸運，不曾經歷苦難，有人生來殘疾，要面對巨大的落差。外表，財富，還有地位，我們可以決定多少事情？要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我絕對不相信。可是，我親愛的人民，我的另一面啊。面對這些不公，我們可以做什麽！”
瑪麗安故意提頓一會。等著觀眾的反應，果不其然，人群議論紛紛。
等大家開始討論時。瑪麗安又才繼續說。
她是個富有耐心的人，現在她開始有了耐心。
“機會均等，我要我們機會均等，我要將智慧送給你們，送給你們同等接受教育的機會，魔法是由神賜予的，我們人類的神力是智慧！智慧的種子將種在各位心中，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啟蒙自身，科技展覽會開始，從每一本精彩的理論開始，從神的時代開始，人的時代來臨，不靠諸神的時代，我們靠自己，靠智慧，這就是我的禮物，送給你們!送給每一個人。”
瑪麗安熱情的說。
她的眼中有光，像是黑夜中的明燈。
掌聲，一知半解的嘀咕聲。
瑪麗安被人群圍繞，她笑了。
“你說得不錯，我親愛的妹妹，但，智慧不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只有一部分人會樂於選擇主動的人生。”法亞爾站在瑪麗安身邊，他用極為輕柔的嗓音說。
瑪麗安對法亞爾微微一笑。
“或許你是對的，你大概率是對的，但，我的哥哥，人有選擇的自由，當人們選擇相信自己的力量時，你又能做些什麽。”瑪麗安說。
“你會發現就算過了五十年，五百年，一千年，愛智慧的人總歸是少數。”他說。
“我不需要所有人，我又不天真。”瑪麗安說，“你懼怕大家和你一樣聰明。”
“恰恰相反，他們之所以會信仰我是因為他們愛智慧，不是出於博愛，而是利己的求知，你看，你的公益事業只會助長他們對智慧真理的熱愛，人們分不出來什麽是智慧，什麽是迷信，他們會以為求助真理就等於獲得真理，給智慧之神上供就得到智慧。”
“我知道，我需要這樣。”瑪麗安拉住哥哥的手，“讓我們一起揮手吧，我才發現我們真的很像。”
瑪麗安平和，篤定，帶著一種泰然自若的態度。
“你會後悔的。”他說。
“不一定，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傳教，哪裏會有這麽多人對科學技術和哲學理論感興趣，真理之神，你可真會給自己貼金，你是真理嗎？不是，你是躲在石像身後的影子。”瑪麗安說，她看著法亞爾。
“我不怕，你開始恐懼了。我的好哥哥，他們喜歡我，也會喜歡你塑造的神。”瑪麗安側過來，小聲的說，“可你聽聽，有人看見你嗎，你一直活在我們的影子裏，你在父親的背後，長兄的背後，母親的背後，我的背後。”
瑪麗安大膽的說，她肆意妄為，企圖激怒法亞爾。
“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我不在乎，你破壞不了任何事情，因為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讓這些自由民想象智慧和真理，既是迷信也是啟蒙，天神會？神不在了。尤利西斯。”
瑪麗安說出了這個名字。
“耐心一點，我的好妹妹。”法亞爾慢悠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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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心的事情很快就過去，瑪麗安試圖讓自己就脫離毫無意義的壞情緒，她擔心未來，也恐懼對手。可一味的活在焦慮中也不過是平添煩惱。
一個人殫精竭慮在大多數時刻是毫無價值的，面對生活時，她要一刻不停的打起精神面對，現實當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瑪麗安是個活在當下的人，她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到不合時宜的事情上，杞人憂天。
她想快一點找到問題的答案。
瑪麗安突然意識到一點，她可以反過來利用法亞爾手中現成的新教體系。
法亞爾是何等的自傲，從來就沒有將瑪麗安放在眼中，瑪麗安覺得這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他在輕敵。
想明白這個道理，瑪麗安就開心多了。她將無意義的思緒拋到腦後。
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慢慢來，一點也不著急，該著急的不是她，而是暴露的法亞爾。
瑪麗安一天不揭穿法亞爾，他就一天活在未知中。
“他的目的不在這裏，主要的對手也不是我，是奧斯頓，我要讓他自己露出馬腳來，他會等不及，暴露出來，我不需要告訴我的母親。也不需要提醒我的父親，畢竟，混亂對我有好吃，我的義務是保護底層，一但我們之間的矛盾放在臺面上來討論，這就變成了權貴間的鬥爭，誰來理會下層人？”瑪麗安想，她手中的皇後吃掉了國王。
“我贏了。”瑪麗安說。她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皇帝亞伯特。
“你是唯一一個敢贏我的人。”亞伯特說。
“因為您願意我贏，這是您要的結果。”瑪麗安說，她手中握著黑棋。湖藍色的眼睛充滿了孩子氣的天真和激動。
“你最厲害，可不是我讓你。”亞伯特說，“看來我是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路。”他說。
“這倒不是。”瑪麗安說，她重新擺好了棋盤。
“總是要換新一輪的棋局。”她說。
*
終於，瑪麗安計劃的活動到來，城市也比之前要熱鬧的多，這是最近十年來最熱鬧的時候，站在皇宮裏都可以俯瞰到非比尋常的活力。城市活躍起來，春季的尾巴，盛夏要來臨。
不到五點鐘，瑪麗安就自然蘇醒，她提早就要裝扮自己，開始一天的活動，今天她可不能步子狀態。
從起床的那一刻起，瑪麗安基本上就和腦海中的幻想告別了，她專註於當下的工作，唯一放松一點的時刻不過是泡在浴室裏放空。
今天她不能隨便的泡澡，時間嚴格按照要求來。
瑪麗安赤身裸體的站在鏡子面前，看著自己。這副年輕的身軀健康強壯足以應付今天的活動。
瑪麗安梳理著自己的頭發。她抓著一把象牙梳。
濃密的黑發，現在都長到齊腰的位置。她的頭發不幸帶卷，擦幹凈之後是大卷，看起來很漂亮，同時也代表麻煩。
瑪麗安將頭發挽起來，然後套上襯裙，白色的，潔白的，柔軟的，貼合肌膚。沒有圖案，沒有刺繡，沒有任何的裝飾，就像人的靈魂，最原始的靈魂。
接著，身邊的侍女們為她穿戴繁覆的禮服，一層又一層，瑪麗安感到了衣服的重量，算是珠寶，足足有十來斤，比鎧甲還要壓人。這是儀式的一部分，也是權力的外化，瑪麗安只能接受，接受這些，然後享受這些，她要引人註目，要與眾不同，這是和過去的生活截然不同的面相。要學會運用。是達到目的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一個精致莊嚴的公主被塑造出來。瑪麗安對著鏡子轉了一個圈。
“很好，女士們，我現在還需要一個更合適的發型。”瑪麗安說。
負責編發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一個看面向有點陌生的姑娘。
“我給您準備了鮮花，比起絹花，更自然。”
女仆說。
瑪麗安點點頭，她將自己的頭發完全交給了對方。
她閉上眼睛，等待著最後一步。
美麗的女人，看上去和櫥窗裏的洋娃娃一樣，只不過這個洋娃娃更自由，也更有力量。
總歸是個假象。
瑪麗安從整齊的頭發上撈出一縷碎發。
“不需要太講究，這才真實，這才是真正的我。”瑪麗安俏皮的說，她對梳妝鏡中的自己眨眼。
“要是太合乎規矩，我也變得無趣了些。”瑪麗安說。
*
亞文戴爾的春天是一片花海，車隊在茂盛的植物間穿梭著，要是對花過敏，春天可是最痛苦的季節，好在瑪麗安不是。
瑪麗安探出頭，偶爾還有心思偷幾朵花放在手中把玩著。
皇帝還在宮殿裏，教皇在聖堂，只有瑪麗安一個人在外游蕩，她代表皇室，也是帝國的象征。瑪麗安聽著沿路的歡呼聲，她醉在其中，但不會迷失。
烏鴉在高出飛，俯瞰著大陸。
城市是錯綜覆雜的，看起來有規律，實際上布局亂糟糟，只有按照等級劃分的區域是明確的。
這裏的皇城，是城堡，是貴族們居住的地方，接著朝外的一圈富人區，是上流生活的區域，然後是新貴的宅邸。權貴之外有一條河道，是人工開采出來的，分割了上與下，在平面中分割開。
河水的一邊是財富和高尚，河水的一側是掙紮和苦悶。
熱鬧的街道，商業市集之外的一大圈，也是主要的面積，都是自由民的天下，在其中的幾個黑壓壓的街道則住著三教九流，這是貧民窟，是流離失所者的天堂，也是亞文戴爾的瘡疤。
是法蒂大陸的縮影。
瑪麗安的馬車不會去那些骯脹的地方，她只是靠近這裏。
展會的中心在自由社區的中央。早就圍滿了人。
瑪麗安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他們稱呼她為瑪格麗特公主。
神聖的瑪格麗特。
瑪麗安走下馬車，對著人群揮手。
她光鮮亮麗，勢不可擋。勢必讓人愛戴。
*
“我親愛的子民們，我和你們一樣，是從泥地中長成的，我來自你們，從你們身邊走來，即便我看似擁有幸運，戴著最耀眼的神采，可我深知，我的使命與你們息息相關，你們就是我，我就是你們。”瑪麗安用抑揚頓挫的語言說。
她看著站在臺下的人，曾經她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到了現在，實際上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瑪麗安看著這些好奇的目光，回應著他們。
“諸神是不公平的，祂們永遠也不會了解人的苦難，我們生而不平等！這本是一種不公，我無法對你們說，我們是一樣的，完全相同，我們其中有人一生幸運，不曾經歷苦難，有人生來殘疾，要面對巨大的落差。外表，財富，還有地位，我們可以決定多少事情？要說這個世界是公平的，我絕對不相信。可是，我親愛的人民，我的另一面啊。面對這些不公，我們可以做什麽！”
瑪麗安故意提頓一會。等著觀眾的反應，果不其然，人群議論紛紛。
等大家開始討論時。瑪麗安又才繼續說。
她是個富有耐心的人，現在她開始有了耐心。
“機會均等，我要我們機會均等，我要將智慧送給你們，送給你們同等接受教育的機會，魔法是由神賜予的，我們人類的神力是智慧！智慧的種子將種在各位心中，從這一刻開始，我們啟蒙自身，科技展覽會開始，從每一本精彩的理論開始，從神的時代開始，人的時代來臨，不靠諸神的時代，我們靠自己，靠智慧，這就是我的禮物，送給你們!送給每一個人。”
瑪麗安熱情的說。
她的眼中有光，像是黑夜中的明燈。
掌聲，一知半解的嘀咕聲。
瑪麗安被人群圍繞，她笑了。
“你說得不錯，我親愛的妹妹，但，智慧不是人人都可以擁有的，只有一部分人會樂於選擇主動的人生。”法亞爾站在瑪麗安身邊，他用極為輕柔的嗓音說。
瑪麗安對法亞爾微微一笑。
“或許你是對的，你大概率是對的，但，我的哥哥，人有選擇的自由，當人們選擇相信自己的力量時，你又能做些什麽。”瑪麗安說。
“你會發現就算過了五十年，五百年，一千年，愛智慧的人總歸是少數。”他說。
“我不需要所有人，我又不天真。”瑪麗安說，“你懼怕大家和你一樣聰明。”
“恰恰相反，他們之所以會信仰我是因為他們愛智慧，不是出於博愛，而是利己的求知，你看，你的公益事業只會助長他們對智慧真理的熱愛，人們分不出來什麽是智慧，什麽是迷信，他們會以為求助真理就等於獲得真理，給智慧之神上供就得到智慧。”
“我知道，我需要這樣。”瑪麗安拉住哥哥的手，“讓我們一起揮手吧，我才發現我們真的很像。”
瑪麗安平和，篤定，帶著一種泰然自若的態度。
“你會後悔的。”他說。
“不一定，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傳教，哪裏會有這麽多人對科學技術和哲學理論感興趣，真理之神，你可真會給自己貼金，你是真理嗎？不是，你是躲在石像身後的影子。”瑪麗安說，她看著法亞爾。
“我不怕，你開始恐懼了。我的好哥哥，他們喜歡我，也會喜歡你塑造的神。”瑪麗安側過來，小聲的說，“可你聽聽，有人看見你嗎，你一直活在我們的影子裏，你在父親的背後，長兄的背後，母親的背後，我的背後。”
瑪麗安大膽的說，她肆意妄為，企圖激怒法亞爾。
“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我不在乎，你破壞不了任何事情，因為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讓這些自由民想象智慧和真理，既是迷信也是啟蒙，天神會？神不在了。尤利西斯。”
瑪麗安說出了這個名字。
“耐心一點，我的好妹妹。”法亞爾慢悠悠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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