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人販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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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驗證了自己的想法，隨即給沈琦使了個眼色，沈琦高聲叫道：“你這服務員怎麽回事，用嘴叼東西上啊，這還怎麽用？”
老板在後廚聽見，忙不疊的跑出來，正好看見服務員嘴裏的紙巾“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紙巾外面的塑料包裝紙上還粘著她的口水。
“抱歉，抱歉，我給幾位換包新的。”
他說著撿起地上的紙巾，迅速從櫃子裏拿出一包新的，恭恭敬敬遞到他們桌上，然後揮手示意服務員趕緊走。
“看清楚了嗎？”沈琦問陸白。
“大概率是非高度類人，不過我的直覺不是百分百準確，得查了才知道。”陸白把剛才聽到的老板和老板娘的對話也告訴了他們。
“這不跟販賣人口一樣嗎？”小吳憤憤的說。
“不一樣，他們算不算犯罪都不好說。”沈琦說。
他想起陳教授去年跟他說過的三只羊的話，“類似人，但還是動物”。
陸白隱隱約約的聽見老板又在罵那個服務員。
“這家店就在二中附近，”老趙說，“說不定跟學校裏的類人有牽連，這家店的老板還有這個服務員我們都得帶回去問問。”
陸白想起那張字跡清晰的紙條，掏出來給他們看。
“我猜是講臺邊上那個學生。”陸白說。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問清楚？”沈琦問。
“我發現二中情況比咱們想象中覆雜，如果那些類人抱團抵抗，貿然采取強制措施怕有危險。”陸白說著，擡眼看見剛剛那位服務員又從後廚出來幹活，忙前忙後的收拾桌子、倒垃圾。“你們想沒想過，這個地方已經如此明目張膽了，說明他們背後有人。”
“局裏絕對是幹凈的，我保證。”老趙立刻說。
“不是說你們，小吳，你給老趙講講咱們揪出來的那幾個內鬼。”沈琦說。
小吳把王力和給李覆送信兒的審訊員的事挑重點跟老趙講了一遍，沈琦接過話頭說：“我們以前也沒有想到已經被滲透成了這個樣子，要不是有人非要報仇，把事情鬧的無可遮掩，這十年來很多冤案就石沈大海了。”
老趙沈默良久，說：“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樣，北安只會更嚴重。我這就回去像上級打報告。”
一桌人草草吃完飯，回了局裏。
“那她怎麽辦？”小吳不忍心的看著女服務員。
“簡單，問問胡金就行了。不然沒有正規手續，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沈琦說
3個未經報備的高度類人分別被安置在3個審訊室裏，這會兒正在做筆錄。
小吳則按照沈琦的吩咐，回學校把其餘12個學生重新安排，趁機把寫紙條的那個學生帶了出來。
小吳開著車，時不時從後視鏡瞄他一眼，坐在後排的學生一言不發，一路上低著頭玩自己校服的拉鏈。
拉鏈來回滋啦滋啦的響，聽得小吳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麽，他看著中午車水馬龍的北安街頭，突然問：“你家是北安市裏的嗎？”
拉鏈的聲音突然停止了，那個學生受驚一般擡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小吳又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方……方子奇。”他小聲嘟囔。
“你家是北安市的嗎？”小吳又問，隨即他意識到類人是沒有家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後視鏡裏看到方子奇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我是本地人。”
他不是？怎麽會……
一個巨大的疑問在小吳心裏升起來，他甚至沒註意到前面有人橫穿馬路，等發現的時候車已經開到那人跟前了，耳畔響起一聲刺耳的“嘀——”，小吳如夢初醒，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方子奇沒系安全帶，整個人都被甩在前座上。
“沒事吧？”小吳扭頭看他，正好看到他爬起來的時候脖子下面大片的又厚又密的褐色毛發，像什麽動物的皮毛整片扒下來貼在他身上。
小吳心裏的疑問被這場景擊退得幹幹凈凈，他假裝沒看到，繼續把車往前開。
北安市局。
代理校長正跟陸白交代15個類人學生的情況。
“方子奇。這是類人特征最明顯的一個，”他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照片裏是方子奇在醫院體檢科做檢查的場景，他沒有穿上衣，前胸長著大片濃密的褐色毛發。
“特征這麽明顯，在學校集體生活不會被排擠什麽的？怎麽專門查的時候才發現？”陸白問。
“我猜測，身體上長了奇怪東西的學生在二中不少見。”沈琦走過來，正巧聽到他們的對話。
“那就這12個？”
“是目前就這12個”沈琦做了一個飛出去的手勢，“以前肯定也有，畢業了。”
沈琦又說：“我讓小吳把這個方子奇也帶來了，既然他願意說，咱們一會兒問問就知道了。”
果然，不一會兒，小吳帶著方子奇回來了。方子奇看見自己寫的紙條，並不意外，但他依舊很靦腆，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整整衣領，好像很怕被人看見身上的毛發。
“你家住在市區，是怎麽去到松陽縣的？”沈琦問。
“暑假去工廠裏打工。”對方小聲說。
“然後就來二中上學？”
“我本來就是二中的學生。”
沈琦和陸白面面相覷，不都是轉學生嗎？
“那你身上長得……”沈琦做了一個手勢，“是什麽時候？”他其實想問是不是天生的，方子奇根本不像類人，雖然他的特征那麽明顯。
然而，他這話一出，坐在對面的方子奇瞬間變得焦躁不安，他伸手抓了抓那塊皮膚，好像很癢，他張嘴想辯解什麽，又仿佛被巨大的情緒籠罩，越來越焦躁，終於蹭的一下站起來，嘴裏不停的說：“我……不是……你……這……”等零散的詞句，跟當時在特種局的佩佩一樣。
陸白警覺的說：“大家退後！”
所有人都站起來退到門口。
只見方子奇越來越煩躁，幾乎要撲過來咬向沈琦，就在沈琦準備和對方扭打在一起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方子奇倒在了地上。
他們回頭一看，馬文博站在門口，顫抖的手緊緊握著特生槍，臉色蒼白而驚訝，好像不是他幹的。
陸白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做的對。”
沈琦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灰心的說：“唯一一個肯配合我們的還死了。”
“他這樣子也配合不了什麽。”陸白望著地上的屍體，又說：“你忘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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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我給幾位換包新的。”
他說著撿起地上的紙巾，迅速從櫃子裏拿出一包新的，恭恭敬敬遞到他們桌上，然後揮手示意服務員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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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跟販賣人口一樣嗎？”小吳憤憤的說。
“不一樣，他們算不算犯罪都不好說。”沈琦說。
他想起陳教授去年跟他說過的三只羊的話，“類似人，但還是動物”。
陸白隱隱約約的聽見老板又在罵那個服務員。
“這家店就在二中附近，”老趙說，“說不定跟學校裏的類人有牽連，這家店的老板還有這個服務員我們都得帶回去問問。”
陸白想起那張字跡清晰的紙條，掏出來給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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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當時為什麽不問清楚？”沈琦問。
“我發現二中情況比咱們想象中覆雜，如果那些類人抱團抵抗，貿然采取強制措施怕有危險。”陸白說著，擡眼看見剛剛那位服務員又從後廚出來幹活，忙前忙後的收拾桌子、倒垃圾。“你們想沒想過，這個地方已經如此明目張膽了，說明他們背後有人。”
“局裏絕對是幹凈的，我保證。”老趙立刻說。
“不是說你們，小吳，你給老趙講講咱們揪出來的那幾個內鬼。”沈琦說。
小吳把王力和給李覆送信兒的審訊員的事挑重點跟老趙講了一遍，沈琦接過話頭說：“我們以前也沒有想到已經被滲透成了這個樣子，要不是有人非要報仇，把事情鬧的無可遮掩，這十年來很多冤案就石沈大海了。”
老趙沈默良久，說：“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樣，北安只會更嚴重。我這就回去像上級打報告。”
一桌人草草吃完飯，回了局裏。
“那她怎麽辦？”小吳不忍心的看著女服務員。
“簡單，問問胡金就行了。不然沒有正規手續，我們不能打草驚蛇。”沈琦說
3個未經報備的高度類人分別被安置在3個審訊室裏，這會兒正在做筆錄。
小吳則按照沈琦的吩咐，回學校把其餘12個學生重新安排，趁機把寫紙條的那個學生帶了出來。
小吳開著車，時不時從後視鏡瞄他一眼，坐在後排的學生一言不發，一路上低著頭玩自己校服的拉鏈。
拉鏈來回滋啦滋啦的響，聽得小吳忍不住想要說點什麽，他看著中午車水馬龍的北安街頭，突然問：“你家是北安市裏的嗎？”
拉鏈的聲音突然停止了，那個學生受驚一般擡頭看著他，沒有說話。
小吳又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方……方子奇。”他小聲嘟囔。
“你家是北安市的嗎？”小吳又問，隨即他意識到類人是沒有家的。
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後視鏡裏看到方子奇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我是本地人。”
他不是？怎麽會……
一個巨大的疑問在小吳心裏升起來，他甚至沒註意到前面有人橫穿馬路，等發現的時候車已經開到那人跟前了，耳畔響起一聲刺耳的“嘀——”，小吳如夢初醒，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方子奇沒系安全帶，整個人都被甩在前座上。
“沒事吧？”小吳扭頭看他，正好看到他爬起來的時候脖子下面大片的又厚又密的褐色毛發，像什麽動物的皮毛整片扒下來貼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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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市局。
代理校長正跟陸白交代15個類人學生的情況。
“方子奇。這是類人特征最明顯的一個，”他手裏拿著一張照片，照片裏是方子奇在醫院體檢科做檢查的場景，他沒有穿上衣，前胸長著大片濃密的褐色毛發。
“特征這麽明顯，在學校集體生活不會被排擠什麽的？怎麽專門查的時候才發現？”陸白問。
“我猜測，身體上長了奇怪東西的學生在二中不少見。”沈琦走過來，正巧聽到他們的對話。
“那就這12個？”
“是目前就這12個”沈琦做了一個飛出去的手勢，“以前肯定也有，畢業了。”
沈琦又說：“我讓小吳把這個方子奇也帶來了，既然他願意說，咱們一會兒問問就知道了。”
果然，不一會兒，小吳帶著方子奇回來了。方子奇看見自己寫的紙條，並不意外，但他依舊很靦腆，坐在椅子上時不時的整整衣領，好像很怕被人看見身上的毛發。
“你家住在市區，是怎麽去到松陽縣的？”沈琦問。
“暑假去工廠裏打工。”對方小聲說。
“然後就來二中上學？”
“我本來就是二中的學生。”
沈琦和陸白面面相覷，不都是轉學生嗎？
“那你身上長得……”沈琦做了一個手勢，“是什麽時候？”他其實想問是不是天生的，方子奇根本不像類人，雖然他的特征那麽明顯。
然而，他這話一出，坐在對面的方子奇瞬間變得焦躁不安，他伸手抓了抓那塊皮膚，好像很癢，他張嘴想辯解什麽，又仿佛被巨大的情緒籠罩，越來越焦躁，終於蹭的一下站起來，嘴裏不停的說：“我……不是……你……這……”等零散的詞句，跟當時在特種局的佩佩一樣。
陸白警覺的說：“大家退後！”
所有人都站起來退到門口。
只見方子奇越來越煩躁，幾乎要撲過來咬向沈琦，就在沈琦準備和對方扭打在一起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方子奇倒在了地上。
他們回頭一看，馬文博站在門口，顫抖的手緊緊握著特生槍，臉色蒼白而驚訝，好像不是他幹的。
陸白過去拍拍他的肩膀說：“你做的對。”
沈琦松了一口氣，但是很快又灰心的說：“唯一一個肯配合我們的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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