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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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死的少年
“阿慶”
當葉辰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想起父親小時候也曾喜歡這樣喚他阿慶，可是後來長大之後，父親便沒再這樣這樣喊過他。
父子倆之間的稱呼在長年累月的生活中淡去，往往另一個人只需要一個眼神便能讀懂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
“辛苦了，相逢就是緣分，咱們也交個朋友。”
葉辰安主動上前打招呼。
少年默不作聲。
“他呀，比較寡言。從昨天到現在，其實我也沒跟他說過幾句話。”慧能笑著解釋道。
“你看起來挺小的，今年多少歲了？”
少年依舊默不作聲。
即便如此，葉辰安仍自顧自的將三人都介紹了一遍。
最後，葉辰安感慨地說了句，“我有一個朋友 ，他的小名也叫阿慶，我們是不是挺有緣分的？”
少年的頭擡起望了一眼葉辰安，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又躺回了床上。
只給剩下的三人留下一個背影。
眼下，慧能已經找到，葉辰安和張可凡焦急的心此時終於得以完全放下。
看著會能在廚房忙活，床上的少年又不肯多說幾句話，最後只剩下葉辰安和張可凡大眼瞪小眼。
葉辰安走到廚房，“他真的只是腿上有點傷而已嗎？但是他看起來似乎很虛弱。”
慧能看著葉辰安一臉的難過。
話還沒說出口，慧能先嘆了一口氣。
“他得了很嚴重的病，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幫他。”
“怎麽會這樣？是什麽病？”
“依我看應該跟心臟有關。從他的脈象來看，他此時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了。
葉辰安不再說話，廚房裏一時間陷入了沈默。
“你可以和張可凡去買點菜回來嗎？他這裏實在是沒有可以用的東西了。”
慧能一邊說著一邊眼神示意葉辰安，葉辰剛看著空空蕩蕩的廚房，別說油鹽醬醋茶，就連基本的米面都看不見影子 ，正所謂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葉辰安頓時感到頭大。
慧能小心翼翼的給鍋裏的餅子翻面。這餅子還是昨晚張可凡給他買的糖餅。
“你先給他吃點這個，我們現在就出去看看。”
“你身上應該還有糖的吧？”
“有啊。可是不多了，你別跟我搶。”
“拿兩個給我。”
葉辰安的話給人一種不可置疑的嚴肅。
“你不是不愛吃嗎？”
張可凡一邊小聲嘀咕，還是乖乖地從一邊兜裏掏出三顆糖。
“你省著點吃，沒多少了。”
葉辰安轉身就走到了少年的床邊。
“家裏沒有菜了做不了什麽好飯，我們一會出去找點菜，你先吃點糖墊著吧。”
少年沒有回應，葉辰安的手直接跨過少年的肩膀把那三顆糖放在了少年的枕邊。
葉辰安與張可凡兩人走下那個山坡坡，又回到了老爺爺的家。
“爺爺，我們回來了。”
門很快就打開 門後的爺爺一臉笑意地迎接著兩人。
“爺爺，您吃過飯了嗎。”
“吃飯。好，我去做飯。”
老人直接按照自己聽到的意思，徑直走進了小廚房，雖然這正和葉辰安和張可凡的意。
葉辰安也緊接著跟了進去。
老爺子果然是個持家的能手，小廚房裏各種瓜果蔬菜堆的滿滿的，豬肉也不少。
葉辰安看著廚房裏面豐收的好模樣，笑容立馬爬上了臉。
“爺爺多做點，可以嗎？”葉辰安乖巧地問道。
“好，多做點。”
老人做飯，葉辰安當助手。
然而，實際上，老人似乎已經忘記了做飯的正確步驟，有時煮飯的米還沒有放水，老爺子便先去燒火了，葉辰安跟在後面，立馬舀了瓢水進去。
做韭菜雞蛋，老爺子把殼留在了韭菜裏，雞蛋全扔了。
好在葉辰安眼疾手快，在那雞蛋落地之前就被葉辰安接住了。
再接著就是南瓜還沒有削皮，老人便把整個瓜都放進了鍋裏。
葉辰安著急忙慌地跟在背後糾正老人的錯誤。
雖然事情很小，也很雜，但是，葉辰安似乎做的很開心。
燒最大的火，炒最香的菜。
老人很快端上來三盤大菜。
一碗蒜蓉炒南瓜，一碗韭菜雞蛋，最後一碗是冬瓜燉排骨。
在桌上，老人一個勁地給葉辰安的碗裏夾菜。
葉辰安一面高興的接過老人家過來的菜，一面眼疾手快的將餐桌上的菜夾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另外一個空碗裏。
滿滿一大桌的菜，有近乎三分之二的菜都被葉辰安裝到了碗裏。
“爺爺，我們該走了。”
“什麽時候回來？”
“很快，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在三人又上演一場告別情景之際時，葉辰安將此交給了張可凡，而他自己又悄摸溜進了小廚房。
來一個土豆、來一點米、再來幾個雞蛋、那個棒骨也帶上。
葉辰安零零碎碎的在廚房裏撿了一大兜的菜。
“爺爺，這些菜我們路上吃，可以嗎？”
一開始也曾暗示打算偷溜帶點廚房裏面的東西，然而走到了門口才發現張可凡並沒有成功的完成任務。
葉辰安只好厚著臉皮裝作無辜犯錯卻敢於認錯的好孩子模樣。
“爺爺，這是這些我們帶在路上吃的。”
葉辰安只好將自己懷裏的菜完全展示在了老爺子的眼皮底下。
老爺子一言不發的看著葉辰安懷裏面的菜，眼神略帶正色。
就在葉辰安以為老爺子突然清醒，正準備負荊請罪時，老爺子突然轉身走進了小廚房。
再出來時，手裏面拿著一塊黑乎乎的臘肉。
“哦！這個這個……這個爺爺，你留著吧。”
葉辰安心裏想著自己本就是來這連吃帶拿的，現在要是再拿這塊臘肉，葉辰安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用了，爺爺不用了，這碗夠了。”
然而此刻之後老爺子就開始聽不懂葉辰安的話了。
這時葉辰安再如何拒絕都沒有效用。
在老爺子的堅持之下葉辰安無法做出任何的拒絕，最後為了那塊臘肉，葉辰安給老爺子留下了三枚銅板。
二人再次爬上坡頂，回到少年的家。
葉辰安先是把帶來了一堆菜放進廚房交給了慧能，接著才把兜裏的包的嚴嚴實實的那碗飯端到少年的面前。
“這是我們在對面那戶爺爺那拿的。我們剛才都吃過了，這些是給你帶的，你吃吧。”
少年起初是不為所動的，然而在葉辰安的一套連招之下，少年終於扛不住那碗美食的誘惑。
少年艱難地從床上坐起。
眼尖的葉辰安看到少年手上實在沒有力氣，葉辰安便把桌子搬到了少年的床邊。
少年第一口吃的是炒南瓜，雖然南瓜味道不驚艷，品相也不怎麽誘人，但是在這個金秋時節南瓜的甜最能沁人心脾。
果然，少年吃了三四片南瓜後臉色明顯變得紅潤了許多，緊接著韭菜雞蛋和冬瓜燉排骨。
在整整一大碗飯菜的滋補下，少年的臉不再是初見時那般蒼白了，在白皙的皮膚底下逐漸浮出一絲健康的紅暈。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有舒服一些嗎？”
葉辰安一邊給少年收拾屋子一邊對著。躺在床上的少年說。
“現在感覺怎麽樣？要舒服一些嗎？”
也許是葉辰安的話語逐漸的打動了少年。那張原本對著葉辰安的背影後來翻過來一張少年的臉。
“你今年多少歲了，一個人在家嗎？”葉辰安問道。
“我今年26了，爹娘死的早，我很早就一個人過了。”
少年的話剛說完突然臉色一變，只見他捂著胸口在床上蜷縮著全身都在顫抖，沒過多久少年臉上滿是黃豆大的汗珠。
“你怎麽了？”
葉辰安三人同步的走到了少年的床邊。
然而三人既不是什麽郎中術士也不是富有生活經驗的老者，眼看著少年痛苦。三人只能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他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這樣？”張可凡一臉迷惑。
少年痛苦的模樣震驚了張可凡，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去感觸人的痛苦，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葉辰安和慧能將張可凡拉出門外，然後慧能又將自己所知道的又重新給張可凡說了一遍。
“可是他還這麽年輕。他以後可怎麽辦？”張可凡一臉不可置信。
“或許他已經沒有多少個以後了。”
沈默良久的葉辰安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嗯眼睛一直凝望著床上的少年。
“要不我去給他請個郎中來看看，沒準還有救呢？”
張可凡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等葉辰安和慧能反應便獨自一人下了山。
慧能望著張可凡的背影，嘴裏細聲念叨著：“希望你能帶回來一個奇跡。”
“你們……”
屋裏的人輕聲呼喚。
葉辰安和慧能聽到聲音後立馬進了屋。
慧能匆忙上前照顧。
“怎麽樣？現在好多了嗎？”
少年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嚇到你們了吧？我這是老毛病了，只是最近這病來的有點頻繁。”少年阿慶笑著說道。
“請過郎中來看沒有，醫生怎麽說？”慧能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慧能此時還想繼續追問，卻被一旁的葉辰安制止。
“你了解你現在的身體嗎？我想說希望你能在這剩下的日子裏，每天過的開心”
聽到葉長安說的這句話讓二人在少年的眼睛裏面看到閃過的一絲驚愕，然而也只是一瞬間不久便歸於平靜。
“明日覆明日，但是明日對我來言，卻不在多，你是這個意思是嗎？”少年阿慶問道。
少年的眼睛一直凝望著葉長安，似乎是不容葉長安的眼裏有任何的欺騙。
葉辰安只好老實的點了頭。
站著的二人本以為少年會因為生命的即將消失而痛哭流涕，沒想到卻被眼前的少年的平靜給震撼到了。
那份從容以及那份對生命的淡然，反而卻讓人更為之惋惜，畢竟這份從容與淡定不是出自一位壽終正寢的老人而是一位風華正茂的少年。
“有多少日子就過多少日子，把剩下的日子過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葉辰安的這句話，既是安慰少年，也是安慰自己。
最近這段時間以來，葉辰安愈發的覺得生命的緊迫，每一分每一秒葉辰安都覺得是在做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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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葉辰安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他想起父親小時候也曾喜歡這樣喚他阿慶，可是後來長大之後，父親便沒再這樣這樣喊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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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相逢就是緣分，咱們也交個朋友。”
葉辰安主動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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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呀，比較寡言。從昨天到現在，其實我也沒跟他說過幾句話。”慧能笑著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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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依舊默不作聲。
即便如此，葉辰安仍自顧自的將三人都介紹了一遍。
最後，葉辰安感慨地說了句，“我有一個朋友 ，他的小名也叫阿慶，我們是不是挺有緣分的？”
少年的頭擡起望了一眼葉辰安，但也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少年又躺回了床上。
只給剩下的三人留下一個背影。
眼下，慧能已經找到，葉辰安和張可凡焦急的心此時終於得以完全放下。
看著會能在廚房忙活，床上的少年又不肯多說幾句話，最後只剩下葉辰安和張可凡大眼瞪小眼。
葉辰安走到廚房，“他真的只是腿上有點傷而已嗎？但是他看起來似乎很虛弱。”
慧能看著葉辰安一臉的難過。
話還沒說出口，慧能先嘆了一口氣。
“他得了很嚴重的病，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幫他。”
“怎麽會這樣？是什麽病？”
“依我看應該跟心臟有關。從他的脈象來看，他此時此刻已是強弩之末了。
葉辰安不再說話，廚房裏一時間陷入了沈默。
“你可以和張可凡去買點菜回來嗎？他這裏實在是沒有可以用的東西了。”
慧能一邊說著一邊眼神示意葉辰安，葉辰剛看著空空蕩蕩的廚房，別說油鹽醬醋茶，就連基本的米面都看不見影子 ，正所謂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葉辰安頓時感到頭大。
慧能小心翼翼的給鍋裏的餅子翻面。這餅子還是昨晚張可凡給他買的糖餅。
“你先給他吃點這個，我們現在就出去看看。”
“你身上應該還有糖的吧？”
“有啊。可是不多了，你別跟我搶。”
“拿兩個給我。”
葉辰安的話給人一種不可置疑的嚴肅。
“你不是不愛吃嗎？”
張可凡一邊小聲嘀咕，還是乖乖地從一邊兜裏掏出三顆糖。
“你省著點吃，沒多少了。”
葉辰安轉身就走到了少年的床邊。
“家裏沒有菜了做不了什麽好飯，我們一會出去找點菜，你先吃點糖墊著吧。”
少年沒有回應，葉辰安的手直接跨過少年的肩膀把那三顆糖放在了少年的枕邊。
葉辰安與張可凡兩人走下那個山坡坡，又回到了老爺爺的家。
“爺爺，我們回來了。”
門很快就打開 門後的爺爺一臉笑意地迎接著兩人。
“爺爺，您吃過飯了嗎。”
“吃飯。好，我去做飯。”
老人直接按照自己聽到的意思，徑直走進了小廚房，雖然這正和葉辰安和張可凡的意。
葉辰安也緊接著跟了進去。
老爺子果然是個持家的能手，小廚房裏各種瓜果蔬菜堆的滿滿的，豬肉也不少。
葉辰安看著廚房裏面豐收的好模樣，笑容立馬爬上了臉。
“爺爺多做點，可以嗎？”葉辰安乖巧地問道。
“好，多做點。”
老人做飯，葉辰安當助手。
然而，實際上，老人似乎已經忘記了做飯的正確步驟，有時煮飯的米還沒有放水，老爺子便先去燒火了，葉辰安跟在後面，立馬舀了瓢水進去。
做韭菜雞蛋，老爺子把殼留在了韭菜裏，雞蛋全扔了。
好在葉辰安眼疾手快，在那雞蛋落地之前就被葉辰安接住了。
再接著就是南瓜還沒有削皮，老人便把整個瓜都放進了鍋裏。
葉辰安著急忙慌地跟在背後糾正老人的錯誤。
雖然事情很小，也很雜，但是，葉辰安似乎做的很開心。
燒最大的火，炒最香的菜。
老人很快端上來三盤大菜。
一碗蒜蓉炒南瓜，一碗韭菜雞蛋，最後一碗是冬瓜燉排骨。
在桌上，老人一個勁地給葉辰安的碗裏夾菜。
葉辰安一面高興的接過老人家過來的菜，一面眼疾手快的將餐桌上的菜夾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另外一個空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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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們該走了。”
“什麽時候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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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個土豆、來一點米、再來幾個雞蛋、那個棒骨也帶上。
葉辰安零零碎碎的在廚房裏撿了一大兜的菜。
“爺爺，這些菜我們路上吃，可以嗎？”
一開始也曾暗示打算偷溜帶點廚房裏面的東西，然而走到了門口才發現張可凡並沒有成功的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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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安只好將自己懷裏的菜完全展示在了老爺子的眼皮底下。
老爺子一言不發的看著葉辰安懷裏面的菜，眼神略帶正色。
就在葉辰安以為老爺子突然清醒，正準備負荊請罪時，老爺子突然轉身走進了小廚房。
再出來時，手裏面拿著一塊黑乎乎的臘肉。
“哦！這個這個……這個爺爺，你留著吧。”
葉辰安心裏想著自己本就是來這連吃帶拿的，現在要是再拿這塊臘肉，葉辰安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不用了，爺爺不用了，這碗夠了。”
然而此刻之後老爺子就開始聽不懂葉辰安的話了。
這時葉辰安再如何拒絕都沒有效用。
在老爺子的堅持之下葉辰安無法做出任何的拒絕，最後為了那塊臘肉，葉辰安給老爺子留下了三枚銅板。
二人再次爬上坡頂，回到少年的家。
葉辰安先是把帶來了一堆菜放進廚房交給了慧能，接著才把兜裏的包的嚴嚴實實的那碗飯端到少年的面前。
“這是我們在對面那戶爺爺那拿的。我們剛才都吃過了，這些是給你帶的，你吃吧。”
少年起初是不為所動的，然而在葉辰安的一套連招之下，少年終於扛不住那碗美食的誘惑。
少年艱難地從床上坐起。
眼尖的葉辰安看到少年手上實在沒有力氣，葉辰安便把桌子搬到了少年的床邊。
少年第一口吃的是炒南瓜，雖然南瓜味道不驚艷，品相也不怎麽誘人，但是在這個金秋時節南瓜的甜最能沁人心脾。
果然，少年吃了三四片南瓜後臉色明顯變得紅潤了許多，緊接著韭菜雞蛋和冬瓜燉排骨。
在整整一大碗飯菜的滋補下，少年的臉不再是初見時那般蒼白了，在白皙的皮膚底下逐漸浮出一絲健康的紅暈。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有舒服一些嗎？”
葉辰安一邊給少年收拾屋子一邊對著。躺在床上的少年說。
“現在感覺怎麽樣？要舒服一些嗎？”
也許是葉辰安的話語逐漸的打動了少年。那張原本對著葉辰安的背影後來翻過來一張少年的臉。
“你今年多少歲了，一個人在家嗎？”葉辰安問道。
“我今年26了，爹娘死的早，我很早就一個人過了。”
少年的話剛說完突然臉色一變，只見他捂著胸口在床上蜷縮著全身都在顫抖，沒過多久少年臉上滿是黃豆大的汗珠。
“你怎麽了？”
葉辰安三人同步的走到了少年的床邊。
然而三人既不是什麽郎中術士也不是富有生活經驗的老者，眼看著少年痛苦。三人只能站在一旁束手無策。
“他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這樣？”張可凡一臉迷惑。
少年痛苦的模樣震驚了張可凡，這是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去感觸人的痛苦，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葉辰安和慧能將張可凡拉出門外，然後慧能又將自己所知道的又重新給張可凡說了一遍。
“可是他還這麽年輕。他以後可怎麽辦？”張可凡一臉不可置信。
“或許他已經沒有多少個以後了。”
沈默良久的葉辰安平淡的說出這句話。嗯眼睛一直凝望著床上的少年。
“要不我去給他請個郎中來看看，沒準還有救呢？”
張可凡說完這句話後也不等葉辰安和慧能反應便獨自一人下了山。
慧能望著張可凡的背影，嘴裏細聲念叨著：“希望你能帶回來一個奇跡。”
“你們……”
屋裏的人輕聲呼喚。
葉辰安和慧能聽到聲音後立馬進了屋。
慧能匆忙上前照顧。
“怎麽樣？現在好多了嗎？”
少年既不搖頭，也不點頭，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嚇到你們了吧？我這是老毛病了，只是最近這病來的有點頻繁。”少年阿慶笑著說道。
“請過郎中來看沒有，醫生怎麽說？”慧能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
慧能此時還想繼續追問，卻被一旁的葉辰安制止。
“你了解你現在的身體嗎？我想說希望你能在這剩下的日子裏，每天過的開心”
聽到葉長安說的這句話讓二人在少年的眼睛裏面看到閃過的一絲驚愕，然而也只是一瞬間不久便歸於平靜。
“明日覆明日，但是明日對我來言，卻不在多，你是這個意思是嗎？”少年阿慶問道。
少年的眼睛一直凝望著葉長安，似乎是不容葉長安的眼裏有任何的欺騙。
葉辰安只好老實的點了頭。
站著的二人本以為少年會因為生命的即將消失而痛哭流涕，沒想到卻被眼前的少年的平靜給震撼到了。
那份從容以及那份對生命的淡然，反而卻讓人更為之惋惜，畢竟這份從容與淡定不是出自一位壽終正寢的老人而是一位風華正茂的少年。
“有多少日子就過多少日子，把剩下的日子過好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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