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9章 不長眼啊

在天下人眼中，容九仁善，是菩薩心腸，人們敬她，卻從不畏她。

所以，那些百姓自然而然就忘了她是皇族的公主，手中握著生殺大權。

百姓心頭大驚，一個個惶然不安，卻還是有人梗著脖子嚷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是你身份尊貴，就能草菅人命，罔顧民意！」

府衙外，鴉雀無聲，他嚷的這一嗓子，變得特別的尖銳。

人群又嘈雜起來，百姓竊竊私語，紛紛附和。

「公主了不起嗎？要是沒有我們這些百姓，她孤家寡人，算哪門子的公主。」

「說什麼人命至重，以民為先，依我看，她就是糊弄世人，沽名釣譽。」

「我還以為她是個為民請命的好人，真是瞎了眼。」

百姓議論之聲越來越大，那人臉上閃過得意。

容九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面容普通，隱在人群裏，也不會惹人註意，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是與尋常百姓不同，只有細作，才會時時處於戒備之中。

容九涼聲道：「如你們所言，你們要是想謀逆，我父皇也得給你們讓位了？」

百姓聞言色變，有人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根本就是在強詞奪理！」

容九冷冷一笑：「本公主若是強詞奪理，你們還有命站在這裏，跟本公主耀武揚威？」

百姓啞然。

容九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本公主是禍國災星，不知本公主做了什麼禍國殃民之事了？」

「這幾十年，雍州城風調雨順，你來了之後，天災不斷，你怎麼解釋？」

「就是，要不是你逆天而行，怎麼會引得天降神罰，你倒活得好好的，可憐我們這些百姓無辜喪命。」

「你害死大牛一家還不夠，你還逼死了大牛！」

百姓紛紛斥罵，容九神色不變，淡淡道：「若本公主真的有違天道，該死的人，也是本公主，怎麼會是無辜之人？」

那細作隱在人群中，嚷了一嗓子：「那是老天不長眼！」

容九笑了：「既然老天無眼，又怎麼會降下神罰？」

論口舌之爭，容九一人就能懟得他們啞口無言，她繼續道：「百年來，聖女族避世不出，即便本公主相求，她們也不會答應，何況，本公主若真有一統天下的野心，單憑火器，就能踏平四海，何須藉助聖女族之力？」

百姓們懵了，就連那細作也是無言辯駁。

何正見狀，趁熱打鐵道：「公主若要挑起戰火，也不會助西淩平叛了，她來雍州城這麼久，有誰親眼看見她去縹緲山了？縹緲山被譽為人間仙境，不少高人隱居於此，可誰能肯定，那些人就是聖女族人，你們的祖祖輩輩都在雍州城，若聖女族在縹緲山，又豈會沒人知道？」

底下一片安靜，何正心裏舒暢極了，他這算不算是將功贖罪了？

見百姓沈默不語，何正打算再接再厲：「是有人居心叵測，故意散播謠言，詆毀九公主，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細作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嚷道：「你說有人惡意中傷，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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