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7章 不太平了

山夜寂寂，整個縹緲山都籠罩在一片明月流光之中。

觀星臺上，一女子臨風而立，白衣黑發，面容昳麗，美得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她的身後，有人走來，恭敬地喚了她一聲：「長老，」

那女子並未回身，仰頭看著夜幕中的熠熠星光，說道：「鳳星入世，天下太平，聖女族可不太平了。」

「長老莫要憂心，少主流落在外，並無半點修為，如何能與長老爭一日之長短。」

「有些人生來命好，得上天眷顧，那又如何呢？本長老就喜歡跟天爭，蓮護法，」

蓮護法拱手，恭聲道：「長老有何吩咐？」

那女子看著夜空，神態閑適，周身卻環繞著一絲戾氣：「近日有人闖陣，你去一趟雍州城，去查一人。」

蓮護法聞言，驚異道：「長老是擔心少主在雍州城？每年都有不少人來闖陣，會不會是長老想多了。」

「百餘年來，從無一個外人踏足聖女族，竟然來了個雲嵐皇族的後人，」那女子眉眼淡淡，話說得無波無瀾，語氣卻霜冷，「我靈韻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任何人，任何事，擋我者死！」

蓮護法作為靈韻的心腹，自然知道她所求，只可惜，這麼多年來，每到聖女大選，聖物都不曾認她為主，好在聖物也未曾認其他人為主。

先長老們不是退隱，便是仙逝，靈韻身為聖女族大長老，掌管聖女族，整個聖女殿都在她手裏，只要容九不出現，是不是聖女，並無差別。

蓮護法躬身道：「屬下明日一早便下山入城。」

靈韻頷首，蓮護法看她再無別的吩咐，行了一禮後，便退下了。

天幕之上，星海浩瀚，靈韻遙遙望著，目光之中，一縷寒光閃現：「聖女，當年我能殺你一次，如今我亦能再殺你女兒一次，你若在天有靈，就別讓她來送死。」

星夜靜謐，到了後半夜，葉錦歌醒了。

淩雲湛支頤撐在案上閉目養神，見她醒來，連忙讓人去端藥。

淩雲湛搖了一勺藥，餵到她嘴邊：「來，喝藥了。」

葉錦歌偏過頭，避開了：「大夫怎麼說？」

淩雲湛將湯匙放回湯碗裏，溫聲道：「你手筋腳筋已斷，往後行動會有些不便，但還能恢覆兩三成。」

「兩三成？」葉錦歌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地說道，「一個連筷子都握不住的人，以後如何拿劍？拿不了劍，那還喝什麼藥？反正都是廢人一個。」

「相傳，聖女族擅歧黃之術，能生死人，肉白骨，只要找到聖女族，便有一線生機。」

葉錦歌神色動了一下，睜開眼睛時，目光冰冷地看著淩雲湛：「殿下是真心為我，還是為了給容九一個交代，試探於我？」

淩雲湛目光清湛，並未閃躲：「為救你，也為給九公主一個交代。」

葉錦歌似笑似諷：「殿下倒是坦白。」

「你我之間，無需試探，」淩雲湛又舀了一勺藥餵她，「先把藥喝了。」

這一次，葉錦歌沒有再抗拒，把整碗藥都喝了，淩雲湛拿了一顆蜜餞給她，葉錦歌搖了搖頭：「殿下打算如何給容九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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