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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翼的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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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翼的獨白

“親妹妹?哈哈哈,她不過是一個妓女所生的賤種,也配做我衛寒衣的妹妹,咳…”扶子期真的要掐死她,可她還不想死。“扶…子期,她在…雪落山莊,你快,放開我。”

聽到這話的扶子期沒有放開她,只是松了松力,“我從未聽過這世間還有雪落山莊。”

衛姍一開始也不知道有個雪落山莊,她是被寧揚帶上去之後,才知道那雪山之巔有個雪落山莊,而雪落山莊的主人便是璃桐。

她也以為璃桐死在了尾骨崖,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死,還活的好好的,更是建立了富可敵國的雪落山莊。雪落山莊,世人皆知又不知,玄乎奇妙。

“若讓我知道你騙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扶子期留下這句話,離開了邪教。

為了活命,衛姍只能將一些璃桐的事告訴扶子期,至於有些真假,又何必去細說。

白嫩的脖頸是鮮紅的手指印。她現在自己都懷疑那些日子是不是在做夢,可手中的銀錢告訴她,她不是在做夢,璃桐還活著!至於那消失的雪落山莊,她也不知道。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扶子期先找到璃桐,那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麽,她要讓衛姍死,她所承受的衛姍也要千倍萬倍承受。

青蒼門,醫堂。

許巖正在揀選藥材,他如今不能握劍,靈武也止步不前,就天天待在醫堂,煉藥,撿藥,制藥,種藥,有藥的地方幾乎會看到他的身影。

“許巖師兄,你快歇歇吧,瑤兒給你做了魚湯。”扶瑤提著一個食盒過來,從裏面端出一碗鮮美的魚湯。

不管扶瑤有多勤,許巖對扶瑤都是不予理睬,扶瑤也是有毅力,天天都來看許巖,每次來手裏都會帶些東西。

熱乎乎的魚湯端到許巖面前,許巖看都沒看,只顧手裏的活。

“許巖師兄,你就喝一點嘛,瑤兒燉了好久的。”扶瑤把魚湯往前端了端。

許巖拿著手裏的藥轉身,將藥材分類。完全無視旁邊的扶瑤。

“阿巖!”許願來了,身旁還跟著許翼,他們倆個現在可謂是形影不離,羨煞青蒼門弟子。

“扶瑤師妹,你又來給阿巖送什麽啦?”許願看了一眼扶瑤手裏的魚湯。她倒是有心撮合扶瑤和許巖,畢竟在她眼中,扶瑤長的可以,人也禮貌,又是扶桑的姐姐,應該差不到哪去,配得上阿巖,“是魚湯嗎?”

“師姐,師兄好。”扶瑤禮貌問好,“是魚湯。”

“聞起來好香啊,你燉了很久吧。”許願道。

扶瑤沒說話,故作嬌羞。許願接過魚湯,“阿巖,你現在天天待在醫堂,別勞累了自己,你不是愛喝魚湯嘛,歇會喝點。”

許巖淡淡道,“你拿走吧,我要喝自己會去食堂。”

“食堂哪有扶瑤燉的好,扶瑤師妹燉了那麽久,一片心意,何況這些天我都看在眼裏,人家扶瑤師妹可是天天都來看你,在這麽拒絕就不禮貌了哦。”許願制止住許巖又要去搬藥材的手。

許巖眉頭微皺,瞥了一眼魚湯,“是不是我喝了,你們就能走了?”

這話許願有點不高興了,“阿巖,你怎麽能這麽說?扶瑤…”話還沒說完,手裏的魚湯就被許巖端了過去,一口喝下,空碗放回了她的手裏。

“我喝完了,你們出去吧,我還要制藥。”許巖冷冷道。

“阿巖。”許願還想說什麽。許巖就打斷她,“出去。”

“算了,阿願,我們走吧。”許翼淡淡道。

許巖擡眸看了一眼扶瑤,“出去。”扶瑤只能作罷,從一開始她的確是覺得許巖長在她的審美上,但後面她就真的有點喜歡上他了,喜歡的是他的冷淡還是什麽,她自己也不知道。

至少她追了這麽久,他依舊還是不搭理自己,就這份單一,她就覺得許巖很好,值得她喜歡。

許願幾人剛走到門口,許巖就捂著胸膛,吐出一口血來,倆眼一黑,倒在地上。動靜不大不小,許翼轉身看去,剛好看到許巖倒在地上。

“阿巖!”許翼沖進房間,抱起昏迷的許巖。

“阿巖。”許願也走了過來,擔心不已,他們幾個不會醫術,只能請醫堂的雲長老。“”

雲長老給許巖把著脈,俊俏的臉上,一對劍眉幾乎要皺在一起,“快去長白峰請掌門過來。”雲長老拿出一塊令牌給許翼。

許翼也不耽誤拿著令牌就上了長白峰。璃桐正在和扶桑下棋。聽到消息後,她連忙放下棋子,來到醫堂。

“掌門。”雲長老見璃桐來了,連忙讓開位置。

璃桐迅速給許巖把脈,把著脈的璃桐也是眉頭一皺,“拿人參片來,要千年的。”璃桐當著幾人的面扒光了許巖的衣服。

許願和扶瑤連忙轉過身去,出了房間,房間只留下來扶桑,許翼,雲長老。

扶桑速度比雲長老還快,很快拿了人參片過來,璃桐拿了倆片人參放到許巖嘴中。脫了衣服的許巖,整個上體都泛著紫,先是從丹田開始,慢慢往上,直到脖頸,下頜,嘴唇,甚至整張臉和頭皮都是紫色。

璃桐拿出一卷金針,紮在許巖的身上。每紮一針,金針上就會有一絲淡淡白光進入許巖的身體。

“之棲,一會我拔針時,你立即將他的靈脈根挖開。”璃桐還在施針。

雲長老雲長老楞了一下,“挖靈脈?”靈脈挖了那他這一生豈不再也不能修煉靈武,何況他才剛步入青雲境。

“不挖靈脈,他只有死路一條。”璃桐冷冷道。

雲長老很想問為什麽,可他的醫術還沒達到那種境地,只能聽從,總不能看著這麽好的一個少兒郎去死吧。

施針都施了幾個時辰,外面天都黑了。璃桐才動手將金針拔下,只見那金針所沒□□之處,都變成了紫色,她將扒下來的銀針放到準備好的特制藥水裏。

藥水是綠色的,一枚枚紫色的金針放進去後,都變成了黑色。

最後一根金針拔下,落入藥水中,璃桐松了一口氣,同時一口血吐了出來,“師尊!”

“掌門!”扶桑眼疾手快扶住了璃桐,雲長老也十分擔心。

“我沒事,先挖靈脈,我的九轉金針堅持不了多久。”璃桐站在一旁,讓扶桑扶著。

雲長老也不猶豫,一刀下去,刺在許巖心口,頓時鮮血從心口流了出來,白光浮現,鮮血不再流,雲長老加快速度,拿著匕首深深刺進許巖的心口。

他的額頭都開始冒汗,沒一會,許巖的心口冒出一塊青色的紋路,最中間的紋路又粗又亮,他把匕首抽了出來,食指和拇指攥住那根又粗又亮的靈脈,慢慢從許巖的心口拽了出來。

許久後,整個房間都染上了青色的光,雲長老手中緊緊握著許巖的靈脈。璃桐坐在床邊,全身都散發著淡藍色的光。

淡藍色的光將許巖包裹住,那心口的傷口與淡藍色的光交纏著,“之棲!”

雲長老立刻將手中的靈脈放到許巖心口,淡藍色的光纏繞著青色的靈脈,靈脈緩緩進入許巖的身體。

直到傷口覆原,淡藍色的光才消失,璃桐才起身,喉腔的血讓她咽回了肚子。

“休養幾天便可,只是以後切勿再讓他食用魚類。”璃桐帶著面具,只能看到她露出來的半張臉,和唇都有些蒼白無力。

“魚類?”許翼疑惑。

璃桐道,“他對魚類過敏,自是不能食用魚類。不過他身為醫者,怎麽會連過敏之物不能食用都不知道。”

“阿巖對魚類過敏?”許翼驚了,那他之前還做了那麽多次魚給他吃,他也沒有表現出不喜,還說很喜歡他做的魚,只要他做,他都會吃掉,“可阿巖剛剛還喝了魚湯。”

“那就難怪了,之前他有靈脈護體,吃些頂多發幾天燒,可上次他自燃丹田,傷了靈脈,沒有靈脈相護,再去食用過敏之物,又加上魚與最近服用的藥物相克,就形成了一種毒藥。”璃桐瞥了一眼許巖。

“若我不在長白峰,此時的他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璃桐走時留下這麽一句話。

雲長老也收了收東西,嘆著氣出了房間。許翼看著床上蒼白虛弱的許巖,走了過去。坐了下來,他不明白,也很困惑。

不明白阿巖對他做出那樣的事後,他沒有絲毫的怨念責怪,卻還有一絲貪戀。那本是他的錯,胡鬧掉下懸崖洞,阿巖為了救他,和他一起掉入懸崖洞。

還中了迷情玉蘭,阿巖為了救他才不得已而為之,他曾問過自己,如果是阿巖中了那藥,他會救嗎?他認為他會,他不會看著阿巖去死,那阿巖呢,阿巖又何嘗不是。

那天阿巖對他說的那些,他都有仔細想過,他以為阿巖對他的好只是出於他們是結拜兄弟,誰成想阿巖對他居然是別樣的心思。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阿巖就這樣了?他不知道,他只會一直享受著阿巖對他的好與包容。

困惑著,他在知道阿巖的心意後,自己為什麽會對別人產生排斥,他甚至只想靠近阿巖一人,即使是阿願去靠近他,他都會身體反射的去拒絕阿願。

在那次之前這種現象是沒有的,他還吻過阿願。也難怪,倆次吻的感覺不一樣。當初他們三人剛拜入青蒼門,三月後外出歷練,遇到了一次野獸狂潮,他們和隊伍分散了。

他記得當時他和阿願都受了很重的傷,昏迷在一個山洞裏,懂醫術的阿巖不僅要為他們療傷還要防禦野獸的襲擊。

他們沒有食物,沒有水源。在山洞裏生存了整整五天,中途他受傷發熱,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嘴對嘴餵他喝藥,他以為是阿願。

他借著迷糊,便調戲了她一下,等來的確實更為霸道的深吻,深吻是什麽時候結束的他都不知道,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青蒼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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