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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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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害同門

扶絕立刻打了盆幹凈的清水過來,扶桑的背上已經被紮成了刺猬,雲長老拿出一塊紗布小心翼翼的給扶桑擦掉背上的藥粉。

“雲長老,這是怎麽回事?”雲長老如此認真,一看就事情不簡單。

“這孩子中了毒,我要是在晚來一會,大羅神仙也救不回。”雲長老將擦下來的藥粉給許願看,肉眼可見,那白色的藥粉變黑了,他把紗布丟到清水盆裏,清澈見底的清水瞬間變黑。

他又重新拿一塊新的紗布給扶桑擦背上的藥粉,反反覆覆,可算擦完了,他又重新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給扶桑上藥。

上好藥,他將扶桑背上的銀針拔了出來,淡淡道,“我看這背上是杖傷,這次戒堂弟子有些過分了。”

“長老說的是,許願定會如實告知師父。”許願道,只是她有點不明白,這毒從何而來。

“杖上抹了霧草汁,而你剛剛上的藥裏有冰魄花,冰魄花和霧草汁相克,不就是變成了一種害人的毒藥,戒堂弟子是知道這些的,怎麽還用霧草汁浸泡戒杖。”雲長老將銀針收好。

“長老放心,許願會查清楚的。”

“這小子也幸運,換了旁人,早就死了,只等著收屍了。”雲長老拿出一瓶藥給許願,“每日三次,忌酒。”

“多謝雲長老。”許願接過藥瓶,感激不已。雲長老拿著藥箱走了。

許願看著扶桑,把藥給扶絕,“好好照顧他。”說完便出了房間。直到晚上,扶桑都沒醒,微風吹過,一個白色身影出現在門口。

璃桐透著門,看著微弱燭火的房間,“口是心非的女人,還說不喜歡人家,大半夜不睡覺跑來看。”腦海中傳來冰蓮的聲音。

璃桐聽到後,擡腳轉身就走,她只是覺得今天風景好,隨便轉轉,哪裏口是心非了。

“賀游……母…母後。”房間裏傳來聲音。璃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去,看著門口。

“夢裏都是他的母後,看來利用他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冰蓮笑道。

“仙女…姐姐…”房間裏的聲音又傳來,“姐姐…”

“仙女姐姐?這小子年紀不大,心倒是挺歡。”

璃桐走近門口,朦朧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扶桑。他衣衫不整,趴在床上。他平時就這麽睡的?不過…璃桐仔細看了看,眉頭微皺。

推開門就進去了,細嫩白潔的背上全是縱橫交錯的傷口,這是怎麽回事?誰打的!“賀游,冷…”床上的人眉頭緊縮,呢喃著。

璃桐伸手探在扶桑的額頭,發燒了。瞥了一眼屋子,他那個貼身侍衛呢?不是形影不離嗎?掌心冒著淡淡光芒,一朵淺藍色蓮花出現在掌心,蓮花脫離掌心,浮在空中,落在扶桑背上。

蓮花散發著藍色光芒,緩緩散開,覆蓋在扶桑背上,直到扶桑背上的傷口愈合,光芒才消失。

扶桑蒼白的臉也逐漸恢覆血色,也不發燒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睡著了。璃桐靜靜的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什麽,給扶桑整理了一下垂落的發絲。

你在幹什麽?他可是你仇人的兒子!璃桐!殺母之仇你忘了嗎?這五年你怎麽過來的,你忘了嗎!這道警戒,讓她收回了手,捂著心口,逃離了這裏。

在這時,扶桑緩慢睜開了眼睛,視線有些朦朧模糊,只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一夜長眠,扶桑從睡夢中醒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餓了,他起身穿鞋,扶絕進來了,扶絕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擔心著扶桑,“你怎麽起來了,你的傷還沒好呢。”

扶桑剛好把鞋穿好,微微一楞,傷?腦子一下就想起來了。“快躺好,我給你上藥。”

扶桑稀裏糊塗的又重新躺回去。把衣服脫掉,扶絕剛擰好帕子,打算去擦傷口,看著潔白無瑕的背,楞了…傷口呢?怎麽不見了?他擦哪?

“十弟,你傷口哪去了?”不過,除去傷疤,他十弟真的是細皮嫩肉的,膚如凝脂,跟個女嬌娃一樣。

扶桑這才反應過來,他發現昨天受的杖傷,現在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人也精神的很,就像很平常的睡了一覺般。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背,什麽也沒有。“這雲長老的藥也太神奇了吧,一個晚上就好了。”他看著連忙拿起旁邊昨日雲長老給他的藥。

“雲長老?”扶桑疑惑,把衣服穿好。

“對,你昨天中毒了,是許願師姐去讓我去請了醫堂的雲長老過來,給你解了毒。”扶絕將藥給扶桑,“這藥是雲長老給的,昨日就塗了倆次,沒想到一晚過去,你的傷就好了。”

扶桑看著藥瓶,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做的夢,他似乎能到一個仙人,來到了他的房間,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此時此刻的戒堂,傳來哭爹喊娘的聲音。卓一凡被打了,和他的跟班們,清一色的全部趴在戒凳上,每人旁邊站著一位戒堂弟子,他們拿著戒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們的背上。

“給我狠狠地打!”許願站在他們面前,旁邊還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許翼,嘴角帶笑的看著發號施令的許願。

“師姐!我錯了!”卓一凡昨日本來也要受罰的,但因為和戒堂長老相熟,加上又是某位長老的徒弟,這才暗中藏私,免了他們幾個的責罰。

“錯哪了?”許願看著卓一凡,平時這家夥雖然不著調,但天賦還是不錯的,而且對待同門師兄弟也很友好,對於昨天趙鈴兒同她說的,她還是有點不相信。

“不應該勾搭戒堂長老,惹是生非,欺負新弟子。”打在卓一凡身上的戒杖還是不重的,要是打壞了,可不得了。

許願聽到卓一凡的認錯,打的也差不多了,“停…”下吧,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一道身影走了過來,她連忙作揖,“拜見掌門!”

帶笑的許翼也認真起來,拱手作揖,眾人驚,連同卓一凡等人,看到那身影後,連忙從戒凳上起來,“拜見掌門!”

璃桐踏步走了過來,白色大氅加身,露出紅色的長袍,臉上的面具只露出一雙冷冽的眸子,她的身後跟著冷漠臉的寧揚和寧雪。

“這是在幹什麽?”璃桐走到眾人前頭,瞥了一眼卓一凡。

眾人被這冷冽的氣場擾的膽戰心驚,許願道,“卓弟子犯了錯,正在受罰。”

“犯錯?說來聽聽。”她看著許願,許願心驚,看了自家師父寧揚一眼。寧揚收到了自家徒弟的訊息,可他能做什麽?

“說,犯了何錯。”璃桐道。

許願只能如實將事說了出來,除去卓一凡雙修的,“卓弟子,藐視門規,勾結長老,誣陷同門,毒…”她說到這,又看了一眼寧揚,“毒害同門。”如釋重負般說出,人也跪在地上,其他人同樣。

璃桐沒說話,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漫步走到卓一凡面前,卓一凡汗都嚇出來了,“弟子知錯。”頭都快磕到地上了。

“戒堂長老何在?”璃桐淡淡道。

許願身後的一個中年男人連忙走了出來,“掌門。”

“這錯是這麽罰的嗎?”璃桐道。

戒堂長老,勾著腰,“回掌門,單是藐視門規這一條,便當廢其丹田,逐出山門。”說完後,還擦了擦額頭的汗。

“掌門,弟子知錯了!求掌門不要逐弟子。”卓一凡連忙磕頭求道,張雷等人也心慌不已。

“掌門!”門口走來一個老者,他是長寶峰峰主,姜宇,也是卓一凡的師父。他走到璃桐面前,掀袍打算跪地,一道白色的光芒扶住了他,是璃桐。

姜宇明白,認真的作揖,“還請掌門靠在老朽的情面上,饒了孽徒一回。”

璃桐沒說話。姜宇又道,“老朽這輩子就他這麽一個徒弟,還指望著他能夠給老朽養老送終,老朽向掌門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還請掌門網開一面,廢除丹田也罷,就當讓這個孽徒留在老朽身邊,待老朽百年後,有個收屍的人。”

許久,璃桐都沒有說話。風吹了過來,戒堂中的菩提樹葉落在了卓一凡的背上,“許願。”

許願起身,“弟子許願。”

“罰三十杖吧。”說完這話,最後擡腳往門口走去,“欺了誰,就對誰認錯,不要再讓本座知道門派中有這種情況。”

璃桐走了,眾人松了口氣,卓一凡和張雷直接癱在地上。

“卓一凡!”許願道。

“弟子在。”卓一凡直起身子,跪在地上。

“你可認罰!”

“弟子認罰。”卓一凡說完,就躺回戒凳上去了,他出自內心的認,比起廢除丹田,逐出山門,這已經很最輕懲罰了。

“打!”許願下令。

一杖落下,卓一凡緊緊抓著戒凳,相比之前的杖責,那就是撓癢癢,之前叫的死去活來,現在是悶頭強忍。

十杖落下,他吐出一口血。“好好記著今天的痛,再有下次,老朽就當沒你這個徒弟!”姜宇看著被打的吐血的卓一凡,心疼的同時也自責著。

“徒兒知錯。”卓一凡疼痛襲身,他也確實在反省自己,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聽了張雷的話。張雷…側頭看著同樣在受罰的張雷,百思不得其解。

長白峰上,璃桐站在峰口,身後的寧揚單膝跪地,“你太讓我失望了。”

寧揚聽到這話,心一沈,“屬下知錯。”

“錯?”璃桐冷笑,“何錯之有,起來吧。”

寧揚不起,“屬下去戒堂領罰。”起身,轉身就走。

“堂堂一峰之主,去戒堂領罰,成何體統。”她沒有怪他,只是她沒有想到,她整頓後的青蒼門,還會有徇私舞弊,串通一氣的作風。

寧揚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謝主子。”

“寧揚,你是最先跟著我的,我的性子你也能了解一二,我希望以後,這種事不會再出現。”璃桐轉過身來,手裏的藥瓶給了寧揚,然後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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