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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阿斯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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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阿斯哈府

推進手術室之前,阿斯蘭還握著卡嘉莉的手,安慰著她沒事的。他現在的情況可比當時齊薩卡上校將他帶回Arch Angel時候好上不知道多少倍。卡嘉莉並沒有對他獨特的安慰方式表示多少讚賞,而是一個勁地喊他笨蛋。

而那個叫克勞斯的年輕人則是寸步不離地跟在卡嘉莉身邊,阿斯蘭提著的心也漸漸放下來,隨後一灌麻醉註射進了他的身體,意識也漸漸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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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阿斯蘭發現KANI正站在床上,數據線正連接著監控他生命體征的儀器。

“KANI……” 阿斯蘭嘗試移動身體,發現麻醉藥的效應還未完全褪去。

“阿斯蘭醒了,阿斯蘭醒了!” KANI觸動了床邊的呼叫器,一群醫生護士不久便湧了進來。

在對阿斯蘭身體做了初步檢查,發現並無其他後遺癥後,醫生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

“薩拉先生,您肩膀上的子彈已經順利取出,幸虧沒有傷到腋動脈,受傷的肌肉和神經,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覆健,就能夠順利恢覆。”

“謝謝醫生。” 阿斯蘭微微頷首。幸虧當時的劫匪用的是左手射擊,不是慣用手打偏也在所難免。

此時,一個金色的身影從門外急匆匆地闖入。

“阿斯哈代表!” 一眾醫生護士們對著那個突然闖入的人影90度鞠躬。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和薩拉先生單獨聊聊。之後病理報告請傳一份給我的秘書。” 卡嘉莉向眾人擺了擺手。眾人便魚貫而出,克勞斯則是將門帶上,默默地守在門邊,並緊緊盯著窗戶。而卡嘉莉也默許了他的存在,可想而知齊薩卡是說什麽都不允許卡嘉莉一個人待著了。

“身體感覺如何?” 卡嘉莉用手撥開他眼前的額發。

“啊…感覺快死了。” 阿斯蘭的嗓音因長時間的麻醉而更加富有磁性,但語氣中似乎帶了一些小男孩般的撒嬌。

“笨蛋,所以才讓你不要逞強。” 卡嘉莉已經紅腫的眼睛又升起了一絲氤氳。

“我開玩笑的卡嘉莉,我很好。” 阿斯蘭有些愧疚地握住卡嘉莉在他額前的手,並放到胸口的守護石上。

“綁匪的審訊進行的如何?” 阿斯蘭希望能通過審訊獲得關鍵情報。

卡嘉莉搖搖頭:“在運送過程中,咬破了事先藏在口腔中的毒膠囊,最後搶救無效而亡。”

可惡…又回到了原點麽…阿斯蘭皺了皺眉,盯著天花板。

“你是怎麽知道克勞斯在窗外等待狙擊機會的?” 卡嘉莉好奇地開口問道。

“前兩次你來的時候,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你都打開了客廳的窗簾。” 阿斯蘭溫柔地看著眼前的人。“對於奧布首長代表而言,打開窗簾是給了狙擊手絕佳的機會。這你不會不知道,而你這麽做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對面樓上的狙擊手是你的人。”

“而且……” 阿斯蘭輕笑著看著克勞斯 “在自己家裏被人用狙擊槍一直瞄準著,如論如何都會在意啊。”

站在門口的克勞斯微微一楞。沒想到眼前的人有如此驚人的直覺和觀察力,不愧是前ZAFT FAITH精英。

卡嘉莉無奈地摸了摸頭“沒辦法,不答應克勞斯這個要求的話,他會立馬把我帶回去的。”

阿斯蘭點點頭,他反而萬分慶幸卡嘉莉這麽做了,沒有克勞斯在窗外的狙擊,他們兩個在屋裏的情況會糟糕很多。他當時也只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才利用KANI將綁匪們引到窗口,進入克勞斯的狙擊範圍。沒有事先商量好任何策略,只能憑直覺相信窗外的那個人了。

“還有下次,不要再沖上來護著我,你這個普.通.市.民.” 卡嘉莉點著他的腦門。卡嘉莉說著拉開了自己的上衣。

“餵…卡嘉莉” 阿斯蘭不禁臉紅。她怎麽能當著別人的面脫衣服?!後來定睛一看才發現,衣服的下面穿著奧布特質的防彈衣。

“我已經不是7年前那個莽撞的小女孩了,我知道怎麽保護我自己。” 卡嘉莉重新穿好衣服。“倒是你,沒有任何裝備就沖上來…也不知道腦袋是少了哪根筋…還以為自己是現役軍人呢…” 卡嘉莉不滿地看著他。而KANI此時也豎著鉗子從卡嘉莉身邊走過。

“嗯…”阿斯蘭握緊了她的手,不禁莞爾,這一幕似乎似曾相識,在那個無人島上,卡嘉莉也是毫無防備地掀起了她的上衣,而一直螃蟹掉了出來。而他的目光自那天起就再也無法離開眼前的這個女孩兒。

“對了,上次你讓我調查的近藤哥哥的事,我們的人終究晚了一步,到達的時候,他的哥哥已經被帶走了。來訪者的親屬證明是偽造的。我已經向海關下達了秘密的搜查令,但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離開奧布國境,這次來也是想跟你說這件事。” 卡嘉莉沈下臉,“你對他哥哥的事知道多少?”

阿斯蘭搖搖頭,眼眸露出一絲悲傷:“連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他在第二次大戰中失去了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最終承受不了劇變而住進了療養院。我猜他們想必是利用了近藤的哥哥來脅迫他盜取Utopia。”

“也有可能是近藤主動協助對方不是麽?預想到奧布政府可能會追查到他的哥哥,所以事先要求對方將他的哥哥帶走。” 卡嘉莉反問道。

“可能吧,但是我覺得近藤並不像會和恐怖組織合作的人,或者說,他和我們一樣對戰爭深惡痛絕。”阿斯蘭眼瞼低垂,腦海中浮想起之前近藤含著淚質問他…什麽才是對生者的仁慈。

此時克勞斯手上的移動終端響了起來。

“代表,是大和先生。” 克勞斯走上前。

“幫我接通吧。” 卡嘉莉頷首。

“卡嘉莉!!!聽穆先生說你差點被劫持了!!!” 基拉的一張大臉出現在屏幕上。“你沒事吧?!你脖子上的傷怎麽回事!!!!我馬上就趕過去,你等著!!!”

阿斯蘭不禁汗顏,這小子對卡嘉莉的過保護真是與日俱增。

“基拉,我沒事的。只是一點擦傷” 卡嘉莉將鏡頭轉向阿斯蘭。

“基拉……中槍的是我好麽…”阿斯蘭幽幽地開口。

“啊,阿斯蘭,辛苦你保護卡嘉莉了。我馬上趕回去,卡嘉莉你等著我!”

“阿拉,基拉,阿斯蘭都回到卡嘉莉身邊了,卡嘉莉一定沒事的。” 身後一個粉色的身影出現,拉住了即將暴走的基拉。

卡嘉莉感激地看了一眼拉克絲,有的時候對於這個胞弟對她小題大做的關心,她也有些吃不消。

“基拉,你給我好好在夏威夷待著,你不是答應了在拉克絲卸任之後,陪她環游世界的麽?! 奧布這裏有我呢,對我有點信心好麽。” 卡嘉莉義正言辭地拒絕了基拉的幫助。

“基拉……”阿斯蘭有些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這些年你也瞞了我不少事啊,忍住不開口也挺不容易的,不如我們哪天好好敘敘舊。”

基拉大驚,他當然知道眼前的摯友在責怪他隱瞞卡嘉莉的真實情況,下次見面恐怕被撂倒在地的就是他自己了。

“啊啦…阿斯蘭君,那卡嘉莉就拜托你了!” 粉色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事態升級前將基拉默默領走,順便掛斷了通訊。

卡嘉莉和阿斯蘭看著對方,不禁尷尬地笑了笑。

“餵……阿斯蘭。“卡嘉莉緩緩開口。“我這次來,本來是想勸你接受奧布安全局的保護……但是我現在改主意了。”

“哎?” 阿斯蘭疑惑地看著卡嘉莉。

“你搬進阿斯哈府吧。” 卡嘉莉金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哎?!!!” 阿斯蘭滿臉震驚,同樣震驚的還有站在門口的克勞斯。

“代表?!” 克勞斯一時語塞。“齊薩卡上校知道麽?!”

“齊薩卡那裏我會和他說,既然現在阿斯蘭是他們的目標,那麽只有保護住阿斯蘭,我們才有反擊的機會。” 卡嘉莉金色的瞳孔裏再次點燃堅定的火焰。 “而什麽地方都不會被阿斯哈府更安全了。阿斯哈府的別苑一直都有用於保護重要對象的設施不是麽。”

“卡嘉莉……” 阿斯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還在默默地消化著她的話。

“就這麽決定了,你明天就跟我一起搭乘穿梭機回奧布本島,我會讓秘書去你家收拾行李的。接下來我還有重要會議要開,先走了。“ 卡嘉莉站起身來,全然無視眼前人驚訝的神情,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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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站在阿斯哈宏偉的建築物面前,阿斯蘭只覺得恍如隔世。卡嘉莉已經直接前往行政院了,而只剩隨行秘書和幾名保鏢護送他回阿斯哈府。

瑪娜和幾名侍女已經站在門口迎接。

“阿利克……啊不對,阿斯蘭少爺。旅途辛苦了” 瑪娜欣喜地望著眼前這個青年,以為他可能再也不會回阿斯哈府,沒想到今天又再次見到他。

“瑪娜,身體還好嗎?”阿斯蘭微笑著問候。

“我很好,感謝關心!請跟我來,少爺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 瑪娜將阿斯蘭領進屋,穿梭在迷宮一般大的阿斯哈府裏,隨後抵達了一個寬敞豪華的客房。

“請少爺好好休息。” 一個女傭將阿斯蘭的行李放在房間後,便隨瑪娜一起離開了房間。

阿斯蘭打開窗戶,客房位於阿斯哈府的左翼,與卡嘉莉的臥室處在不同的樓層,相隔著相當的距離。突然有點懷念擔任卡嘉莉貼身保鏢的時期,他的臥室就在卡嘉莉臥室的旁邊,房間雖小,但是不用10秒就能趕到她的身邊。隱姓埋名的那兩年,竟成為他喪母以來為數不多的充滿陽光的日子。

而現在那個房間,是克勞斯那個青年在使用麽?他甩了甩有些紛亂的思緒,打開電腦,用僅能活動的一只手回覆了一些緊急的工作郵件。

在處理完工作後,他打開門在阿斯哈府中逛了起來。府裏大部分的陳設都和他走時幾乎一摸一樣,連安保系統都還保持著當年的模樣,府裏的CCTV的數量和位置都沒有變化。阿斯蘭當年花了大量的時間,更新了阿斯哈家的安保系統,增加了CCTV數量,確保不漏過每一個死角,只有這樣,他在監控室的時候才能安心。

不知不覺,阿斯蘭已經站在了自己原先房間的門前,下意識地伸手擰開房門。

這大概就是肌肉記憶吧…阿斯蘭苦笑著。

“別動! ”克勞斯舉著槍對著阿斯蘭。“雖說代表允許你待在阿斯哈府,但並沒有允許你能隨意走動。”

阿斯蘭一只手因為肩膀掛著的懸帶無法動彈,另一只手只能舉過頭頂。

“抱歉…沒經過同意就隨意走動。” 他抱歉地笑著,確實自己的出現對於卡嘉莉的貼身保鏢而言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若是當年的自己遇到類似的情況,怕也是會24小時對這個“不安定因素” 進行監視。

“你是在找代表的房間麽?” 克勞斯冷冷地開口。

“額…不是…真的只是恰好逛到這裏。”

“為什麽想進這個房間?” 克勞斯顯然不買賬。

“額…”阿斯蘭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是你的前輩,這個以前是自己的房間?畢竟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阿歷克斯.迪諾,而是阿斯拉.薩拉

”克勞斯,快把槍放下,阿斯蘭少爺不是什麽可疑的人!“瑪娜見到這一幕,從走廊的另一側急匆匆趕來。

“瑪娜,這家夥想進這個房間!這裏除了您偶爾來打掃外,其餘的人代表都不讓進!而這家夥想潛伏進裏面,若是對代表不利的話……” 克勞斯依然沒有放下槍。

瑪娜氣洶洶地壓下了克勞斯的槍。

“如果這個家裏有誰是永遠不會傷害小姐的話,就是你眼前的阿斯蘭.薩拉少爺了!!!”

克勞斯楞住,收起了槍,他知道瑪娜說的話背後一定有她確信的依據,而這個未知的依據正撕扯著他不安的心臟,自從代表被劫持之後,他就再也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代表會議快結束了,我去行政院接她。” 克勞斯將槍插入腰間的槍袋,轉身離去。

“抱歉呢,阿斯蘭少爺,克勞斯這個孩子雖然激進了些,但是是個善良的好孩子。” 瑪娜抱歉地朝阿斯蘭笑笑。

“這原本就是您的房間,您隨意進去吧。在您走後,小姐並未讓其他人住在這裏,所以陳設還是保持著您走之前的樣子。”

阿斯蘭對瑪納投去感激的一笑。

雖然齊薩卡多次要求卡嘉莉讓克勞斯住進她旁邊的屋子,好方便克勞斯能隨時保護卡嘉莉,可是都被卡嘉莉嚴詞拒絕了。而瑪娜又怎不明白她從小養大的小姐的心思呢,所以她也不讓其他的女傭打掃房間,而是親歷親為,盡量讓房間保持著原本的面貌。

阿斯蘭打開房門。一陣熟悉的氣味鋪面而來,仿佛自己這七年從未離開過一般。陽臺邊的書桌,還留著他當時用的電腦和臺燈。曾經他時常用這臺電腦連接著監控臺,每天晚上睡前都要用CCTV親自檢查一遍府裏的各個角落才能安心。

阿斯蘭打開衣櫃,裏面還放著他的衣服。當時他動身去PLANT,本以為只會逗留幾日,所以並未多帶行李,大部分的衣服還留在了阿斯哈府。只是沒想到,那一去,情況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整整7年沒再回來過這個房間。

他沿著床邊坐下,一只手撫上熟悉的床單。雖然是個小小的單人床,但是某個少女時不時在深夜偷偷潛入他的房間,硬是要與他一起擠在這個小小的單人床上。而他也只能毫無辦法地緊緊抱著少女,這樣兩人才不會從這狹窄的床上跌下去。而這些深夜的擁抱,緊貼的身體,時常也會轉化為柔情的纏綿,在不為人知的黑夜裏偷偷綻放。

阿斯蘭只覺得心裏一陣苦澀,到底是因為什麽讓他蹉跎了7年,才重新回到她的身邊呢?而那些在外人看起來隱姓埋名,遠離故土,應是萬般無奈的日子,但是在他心裏,卻是自18歲以來,每個午夜夢回都想回去的日子。

而這個小小的房間,則承載了他無數甜蜜和心酸的回憶。他曾在這裏為他們渺茫的未來而輾轉反側,他在這裏為她的人生安全而時刻戒備,他也在這裏因為懷裏少女柔軟的唇而沈溺。那些私密的,只在兩個人之間的交談和對彼此身體的探索,狠狠地撕扯著阿斯蘭的神經。

若問他,七年了,當年困擾的問題有答案了嗎,回答或許依舊是沒有的。

只是經過了這7年,讓他似乎更看清楚了自己,也似乎參透了些許人生的意義。

可能這個意義對於每個人都不相同,但是對他而言,活著本身就是意義。

他不會再像16歲時那樣輕易地放棄自己的生命,亦不會像18歲時那樣一定要靠著某種信仰而活。25歲的他好像有些明白了活著才是戰鬥背後的意義。只有活著,才能讓更多人因為戰爭和偏離軌道的人生逐步走向正軌,也只有活著,才能讓他重新回到摯愛之人身邊擁抱她。

而他也在努力讓自己這顆不小心偏離軌道7年的行星,重新回到他的宇宙裏那顆獨一無二的恒星的軌跡裏……

此時,房門突然被緩緩打開,一個身著紫色修身西服的身影走了進來。

“卡嘉莉…”阿斯蘭還是覺得有些恍如隔世,現在的他離她這麽近,近的只有一扇門的距離,仿佛他打開任意一扇門,就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坐在巨大的檀木辦公桌前。

卡嘉莉走到床邊,順著床沿在他身邊坐下,頭輕輕地靠上他的肩,兩雙膝蓋緊緊挨在一起。房間裏只亮著一盞書桌上的座燈,昏暗而溫暖的燈光將兩人並肩而坐的影子打在白墻上。

“吶…阿斯蘭,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偷偷潛到你的房間麽?你看到我的時候嘴裏能塞下一個鴕鳥蛋”卡嘉莉輕笑道。

“嗯,誰讓你在深夜突然穿著睡裙偷偷翻陽臺進來,萬一掉下去了怎麽辦。” 阿斯蘭一只手輕撫上卡嘉莉有些毛躁的金發。想來自從那次之後,阿斯蘭即使是睡覺不敢輕易鎖門了,只怕卡嘉莉哪天心血來潮又翻陽臺。

“那時候我失眠很嚴重,常常在行政院吵不過那些老頑固的時候,晚上就會整晚整晚地睡不著。” 卡嘉莉將頭埋進阿斯蘭的頸窩。“而你就這樣整夜整夜地安撫著我,直到我能入睡。”

“嗯……” 阿斯蘭只是淡淡地從鼻腔裏發出一個音調,眼睛有些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在聽著上個世紀的故事。

“現在想來,父親說的一點也沒錯,我一直都是這麽任性妄為。才會一直不斷索取阿斯蘭的溫柔,而完全沒有顧及阿斯蘭的感受。” 卡嘉莉話語的尾音帶了些許顫抖。

“卡嘉莉……” 阿斯蘭似乎感知到身邊人情緒的變化,他低下頭,想看清她的臉龐,可卡嘉莉則將臉深深埋入他的頸窩,不讓阿斯蘭看到她的表情。

“對不起,阿斯蘭……讓你在我身邊也好,讓你離開也罷,都是我任性的要求。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讓你幸福。我只是不想你為我再做任何犧牲了。” 卡嘉莉的手緊緊抓上阿斯蘭的衣擺。阿斯蘭感受到溫暖的水珠打濕了他胸膛的襯衫。

“卡嘉莉……” 阿斯蘭溫柔地用手扶起她的臉龐,潔白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略帶紅腫的眼角,像16歲那年一樣,為她輕柔地拭去淚水,俯下身去在她耳邊低喃:“留在卡嘉莉身邊,就是我的幸福。” 隨後他一手托著卡嘉莉的後頸,側身吻上了她的唇。

近乎是像虔誠的騎士膜拜公主般,他的吻如羽毛般輕柔,只是單純的唇瓣與唇瓣的觸碰。兩個人的氣息是那麽的近,彼此交互纏繞,小小的空間裏仿佛能聽見對方的心跳,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彼此。如果說靈魂有距離的話,那麽這一刻,兩個人的靈魂定也是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相擁在一起,或者說,從16歲開始就再也沒有分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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