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菱拿著阿奎遞給她的鞭子，在手上把玩著，“這鞭子倒是不錯！”

“祖母，父親，請恕心菱逾越了。別的事情，我可以交給長輩去處理，但算計我小弟，還傷了他，這種事情我必須親手處置。”顧心菱在出手之前，還是客氣的跟老夫人和顧一銘打了招呼。

其實，用顧心菱經常開玩笑的話說，有莫安霖在背後挺她，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狐假虎威。即使今天她不跟顧一銘和老夫人打招呼，就直接去揍那沈氏，她也不會害怕。只是，為了不要太囂張，她還是要給他們這個面子。

更何況，顧心菱心裏有數，老夫人和顧一銘本就疼愛顧少陽，加上這段時間沈氏和顧心茹太囂張，怕是顧一銘和老夫人巴不得她來出手呢！讓顧心菱去得罪沈氏和顧心茹，還能打壓她們的氣焰。

顧心菱沒有等老夫人和顧一銘回話，直接一鞭子就抽到了沈氏的身上。

沈氏疼的哇哇直叫，那鬼哭狼嚎的聲音，簡直是驚天動地了，更何況還是半夜十二點多。

“阿奎，給她把嘴堵上，別讓她把小陽給吵醒了。”顧心菱說道。

阿奎本就是軍人出身，也沒有什麽講究，順手拿起一塊破抹布，就往沈氏的嘴裏塞。沈氏想躲，可是根本躲不過去。她想自己把抹布從嘴裏拿出來，但阿奎隨即把她的手給反綁起來。

顧心菱一鼓作氣，直接抽了沈氏二十鞭子，沈氏本來就胖，痛的在地上爬啊滾啊的。

“放心，死不了，我是大夫，我知道，打什麽地方不會死人。”顧心菱挑眉，環視整個客廳，除了阿奎之外，所有人都是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她。

畢竟顧心菱是以大小姐的身份在鞭打繼母，這在顧家簡直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甚至在整個京都，都沒有聽說過。

顧心菱的手段完全起到了震懾作用，尤其是顧心茹，更是嚇得臉色慘白。

只是，顧心菱打了二十鞭子，卻還不解氣，又對顧心茹說道：“顧心茹，這事兒是你和你媽聯手做的，你也逃脫不了責任。過來吧！你該挨的二十鞭子，不是躲就躲過去的。”

顧心茹一怔，本能的後退了一步，“顧心菱，你……你想打我嗎？你不知道我肚子裏……”

顧心菱直接打斷了顧心茹的話，“你肚子裏懷著莫安成的孩子，你不用一直強調。而且，我剛才說了，我是大夫，我知道什麽地方不會打死人。那麽，我也知道，怎麽打你，既能讓你接受應有的懲罰，也不會讓孩子流產。”

“你……你不許……”顧心茹直接躲在顧一銘的身後，“爸，你不能讓她這樣！她當著您的面兒打我，她眼裏分明就是沒有您啊！”

“顧心茹，你是聾了嗎？我在出手之前，已經跟父親和祖母說過了，而且我聲音洪亮，在場的應該都聽見了吧！”顧心菱大聲說道。

阿奎最配合，立馬說道：“我聽見了。”

碧雲也附和，“碧雲也聽的清清楚楚，大小姐是說過的。”

顧心菱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在出手前，跟父親和祖母都稟告了。可是，你和母親出手傷害小陽的時候，可曾想過家裏還有父親和祖母？可曾把父親和祖母放在眼裏？”

“爸爸！我……您救救我啊！我不能挨打！”顧心茹哭道。

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如果換做以前，顧一銘一定會心疼，但可惜的是最近顧心茹的表現太過囂張。

而且，顧一銘剛才聽的真真切切，顧心菱揚言她是大夫，知道打什麽地方不會死人，不會流產，既然如此，為什麽不能讓大女兒出手去教訓一下二女兒呢？這對他而言，又沒有什麽損失！

顧心茹見顧一銘一直不說話，更是急了，“爸，我馬上要嫁去莫家了，就算她不會傷著我肚子裏的孩子，可是身上有傷痕，傳出去也是笑話啊！您可以不管我，但不能不管顧家的臉面！”

顧心茹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顧一銘和顧老夫人都是很在乎臉面的人，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和任何事情玷汙顧家的門楣。

顧心菱看著顧心茹，此時她眼裏的笑愈發濃重了，“二妹，你的意思難道是在成婚當日，要當著眾賓客來寬衣解帶嗎？就算你願意，莫家大少爺願意嗎？如果你真要那樣做了，怕是丟的即使顧家和莫家兩家人的臉面了。”

沈氏嘴裏塞著破抹布，雙手被反綁著，一直發出“嗚嗚”的聲音，她想替女兒說話，可是根本開不了口。

而顧心菱則是繼續說道：“就算是洞房花燭之時，莫家大少爺看見你的身上有傷，你覺得他會為你出頭嗎？他會為了你公然跟我過不去嗎？我身後可是站著莫安霖呢！整個京都都知道，十個莫安成加起來也抵不過一個莫安霖，我想二妹心裏應該也是有數的吧？”

“莫安霖有什麽了不起啊？不過是個臭當兵的。”顧心茹口是心非，其實她心裏也清楚莫安霖的地位是莫安成不可企及的，“不管怎麽說，我的成哥哥是大少爺，莫安霖只是個老二。”

“二妹，你不也是老二嗎？怎麽整天在家裏耀武揚威的？”顧心菱反問，這倒是把顧心茹給問的啞巴了。

“莫安霖戰功顯赫，最重要的是他是莫夫人的親生兒子。”顧心菱故意說道，她知道此時落月就在客廳裏，而這話一出來，顧心茹一定會繼續說難聽的話。

“莫夫人的兒子就了不起了嗎？還不是讓小妾捷足先登。如果莫家大帥真心對她，能讓妾氏爬到她頭上來，比正房還先生孩子嗎？”顧心茹大大咧咧的吼著，她還不知道老夫人身邊的落月是莫夫人的眼線呢！

然而，落月蹙眉，這話絕對屬於大逆不道了。

“莫大帥對夫人非常尊重，昨天在莫家的宴會就能看出來。也難怪二妹不知道，畢竟早早就回府了嘛！”顧心菱故意說道，“不過，二妹不需要知道莫大帥和莫夫人的感情如何，你只需要知道，莫安成對你的感情的分量如何，大概沒有到為了你，公然在家裏跟莫安霖過不去吧！”

顧心菱說完，下手毫不留情，直接在顧心茹的身上抽了二十鞭子。

當然，顧心茹在哇哇大叫的時候，阿奎不等顧心菱吩咐，就給她嘴裏也塞了一塊破抹布，讓她沒辦法哭嚎。

顧心菱把鞭子丟給阿奎，“阿奎，你家少帥的鞭子甚是順手，幫小陽收好，好好教導他耍鞭子。”

“是！”阿奎接過鞭子，此時心裏那叫一個解氣。

饒是阿奎這樣的鐵血軍人，都沒有料到顧心菱真的敢抽沈氏和顧心茹的鞭子，看著沈氏和顧心茹慘兮兮的樣子，他今天心裏的不痛快，瞬間煙消雲散了。

“父親，祖母，我已經教訓過她們了，小陽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夜已經深了，都回屋歇著吧！身體重要。”顧心菱溫和地說道。

“嗯！沈氏和顧心茹的事情就這樣吧！但是，蘇氏，還是要處置的。”顧老夫人瞪眼。

“老夫人，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是夫人故意這樣的。”蘇氏滿腹委屈。

“哼！今天在莫家，你故意挑事兒，把沈老爺子的死訊捅出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麽心嗎？”顧老夫人臉色陰沈。

其實在莫家的時候，顧心菱就看到老夫人的臉色不對，回家後肯定要收拾蘇姨娘。

蘇姨娘繼續哭著辯解，“老夫人啊！當時您是在場的呀！是眾人起哄，要二小姐彈鋼琴，二小姐哪裏會什麽鋼琴啊？”

“可是，莫大少爺已經過來解圍了。莫大少爺彈琴，顧心茹只是唱歌而已！你為什麽突然要把沈老爺子的事情給捅出來？有意思嗎？”老夫人質問著。

顧心菱見蘇姨娘語塞，顧少鈞坐在輪椅上，雖然他話不多，一言不發，但他的表情很著急了。

顧心菱不想顧少鈞為難，就打算幫蘇姨娘一把，索性又說道：“祖母，其實您錯怪蘇姨娘了。如果蘇姨娘不阻止二妹唱歌，等唱完之後，別家的小姐太太也會把這個茬兒給提出來。而且，我親耳聽到，站在我旁邊不知道哪家小姐，在跟她母親說什麽只要顧家二小姐敢唱，她就敢當眾去質問。”

“是嗎？還有這事兒？”老夫人頓時蹙眉。

“祖母，您想啊！沈老爺子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在京都認識的人也不少，更何況他的死訊還上了報紙。那麽多人知道，難免有好事之人會亂說話。與其讓別人說出來，給顧家難堪，倒不如由顧家自己人說出來。我想，蘇姨娘接管了掌家權，處處需要為顧家打算，所以才會先一步說出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顧心菱說道，“只是，蘇姨娘一番好意，卻偏偏二妹自己不不懂事兒，穿的那麽鮮亮，落人話柄！”

蘇姨娘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連忙附和著，“是啊！是啊！我也是一時心急，生怕顧家蒙羞。我是聽見有人議論沈家的事情，才不得而為之啊！否則，我這樣身份的，我怎麽敢在莫家的宴會上隨便說話啊！”

“罷了，都回屋睡覺吧！”老夫人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就覺得沈氏母女倆太不讓人省心了。

然而，老夫人心裏也跟明鏡似的，這事兒蘇氏肯定是落井下石，絕對不是出於為顧家考慮。

“一鳴，你送我回房間，我有話單獨跟你說。”老夫人說著，又對一眾人說道：“都撒了吧！”

顧一銘攙扶著老夫人回到房裏，直接問道：“母親有什麽事情要單獨跟兒子說，不妨直接吩咐，此時已是深夜，兒子不想打擾了母親休息。”

“一鳴，那沈氏難當一家主母，休了她怕是不成，只能等心茹嫁去莫家後，把她給處理掉。但蘇姨娘小門小戶的，也當不起掌家主母。最近這些事情，你仔細想一想，就知道咱們家現在缺一個掌家的女主人。我尋思著，最好在今年之內，就給你再娶一個大方得體能持家的女人。”老夫人說道，“現在就是問問你的意思，如果你也沒意見，我這些天也出去活動一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行！”

“兒子沒有意見，這事兒母親做主就好。”顧一銘其實心裏早就有盤算了，他對沈氏和蘇氏兩個女人早就膩了。

“那好，我先給你尋摸著，這事兒咱們再商量，你才四十出頭，說不定還能多生幾個兒子呢！現在家裏就指望著一個小陽，可小陽萬一有個什麽……”老夫人頓了頓，“我是希望家裏孩子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是！兒子明白！實在不行，先納個小妾回來。掌家夫人可以慢慢選，我可是怕再選錯人了。”顧一銘說道，其實她早就想納妾了，而且他在外面一直都有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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