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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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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心菱心裏明白,以顧老夫人的性格和心思,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不可能報警鬧大,更不會真的嚴懲顧心茹。

顧心菱可以暫時放顧心茹一馬,讓她以後嫁給莫安成那個渣男後自己去嘗苦果。但是,她卻必須給青玉一個嚴厲的懲罰。

因為她不能開這種不好的頭,否則以後誰都敢隨便動她身邊的人,今天是她的丫鬟,接下來如果得寸進尺,就會動她的小弟。她不怕別人對她下手,最怕的就是對她身邊的人下手。

而且,顧心菱估摸老夫人也是這個意思。必須要處置青玉,也能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

也就是因為顧心菱知道老夫人的心思,所以才敢開足火力去懟沈氏,她見沈氏有些發懵,又一次說道:“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怎麽回事兒,嚴懲青玉已經是在給大家留情面了,如果母親還想為青玉開脫,真的有些說不過去了吧?難道是要我把話說得再明白一些嗎?”

沈氏不願意理會顧心菱,她直接跟顧老夫人說道:“母親,心茹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出嫁了,這青蘭已經被打發出府了,如果再把青玉也給趕出去,到時候連一個可心的陪嫁丫鬟都沒有,這不是要鬧笑話嗎?”

顧心菱此時不再言語,她知道顧老夫人絕對不會跟沈氏和顧心茹低頭,老夫人是聰明人,她懂的在這個時候維護顧心菱的權益,顧心菱在顧家的地位越穩固,對顧少陽也就更好。

這些道理蘇姨娘也明白,她立馬就說道:“老夫人,其實要說這陪嫁丫鬟啊,也未必就要青玉去,青玉如此不知輕重,今天的事情就已經說明她不適合在二小姐身邊了。二小姐是要嫁去莫家,身邊的丫鬟應該是伶俐通透的,最好還能給二小姐出出主意,幫著二小姐在莫家站穩腳跟,也能扶持咱們顧家。所以,要我說,老夫人如果肯割愛,不管是落塵,還是落雪,都是不錯的選擇。”

“嗯!”老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蘇姨娘的意思很明確,這就是要在顧心茹的身邊安插眼線呢!

顧心茹頓時急了,“我不……我不願意。就算沒有青玉,我也可以要我媽身邊的人。反正我不要她們兩個。”

“閉嘴!”沈氏回頭,低聲呵斥女兒。

“母親啊,您一直用著落雪落塵,用的也挺順手,府裏也就她們兩個最懂您的習慣。如果她們離開了,您肯定也不習慣啊!心茹剛才也是這個意思。我倒是覺得把我身邊的常欣和常悅給心茹帶過去為好。而且,常欣和常悅也經常幫著我照顧心茹,對心茹比較了解。我覺得更合適。”沈氏知道此時青玉是保不住了,所以幾乎放棄了爭取青玉。

顧心菱看著沈氏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她知道沈氏對青玉起了殺心。而她,卻在考慮要不要保下青玉,因為青玉跟青蘭不一樣。

“你調教的人,都跟你一樣飛揚跋扈?到了莫家也會丟咱們顧家的臉。”老夫人不顧沈氏的爭取,她知道如果錯過了這次的機會,想在顧心茹身邊安插人,甚至是在莫家安插人,就會很難了。

沈氏何嘗不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但她還是要做最後的努力,她不能讓自己的女兒身邊有眼線,“媽,其實,如果不合適的話,我可以從我娘家……”

“不必再說了,落塵以後就跟著心茹。至於青玉,依然按剛才說的,打一頓丟出府去。”顧老夫人打斷了沈氏的話,她已經不耐煩了。

蘇姨娘立馬站在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我一定辦好這件事情。”

顧心菱聽到落塵這個名字,不由想起了那個開診所的小白臉葉落塵,名字倒是高度一致。只是顧心菱無法料到的是就因為落塵的名字,會在日後到莫家後,鬧出很多的事情來。

而此時,就在顧心茹房間的陽臺上,卻有著跟房間裏不同的景象。房間裏充滿了火藥味,而陽臺上確實一種清新淡然的感覺。

顧少鈞雖然腿上有殘疾,但外表卻依然俊朗,他坐在椅子上,眼神清澈,有種很文藝的氣質。而那個女孩子卻很巧妙單膝蹲在她的大狼狗身邊,一邊給大狼狗按摩,一邊跟顧少鈞聊天,這樣的畫面真的非常唯美。

顧心菱在青玉被拖走,碧雲也被吳嫂帶走,一眾人都散開後,冷不丁的註意到了陽臺上的一幕,不由覺得那兩個人真的很般配,也許那次顧少鈞並不願意去的相親,真的是起到作用了。

顧心菱對這位碧雲口中顧家最心善的人非常有好感,而且她剛穿越過來,就受了顧少鈞的一飯之恩,她很希望顧少鈞能有一份很美好的感情。

“我的大少爺啊!你們是不是待錯了地方。這是我的房間,你們要幽會,是不是選錯了地方?”顧心茹沒好氣地吼道。

顧心菱連忙沖到陽臺上,幫著扶起顧少鈞,“大哥,胡小姐,咱們換個地方聊天吧!”

顧心菱知道此時在二樓,要讓顧少鈞下樓很不方便,她不能讓胡小姐初次登門,就看見顧少鈞下樓的窘樣。她一邊攙扶著主拐杖的顧少鈞離開顧心茹的房間,一邊又說道:“今天胡小姐幫了我的大忙,不知道胡小姐遠不遠賞臉,去我房間小坐喝杯茶?”

“你是顧大小姐吧?我聽少鈞提起過你。我挺願意跟你交朋友的。”胡小姐很大方地說道。

“只是,我房間可能有些亂,別介意啊!”顧心菱笑道,“大哥,我的房間什麽都好,就差一幅字畫,大哥這方面是行家,我想請大哥幫忙寫一副,也一起去我房間吧!正好看看擺什麽位置?”

“好啊!”顧少鈞知道寫字是幌子,給他制造機會才是真的,他不方便下樓,而在二樓,除了顧心菱的房間,他不方便去別的地方了。

顧心菱進了房間後,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地上的狼藉,“胡小姐請坐!這水果都臟了,我去給您洗水果,再拿些茶點過來。”

“大哥,你先幫我招呼著胡小姐。”顧心菱扶著顧少鈞坐下來,又在他耳邊偷偷說道,“胡小姐很好,大哥加油!我閃了!”

顧心菱跟胡小姐微笑點點頭,就離開了房間。卻正好碰上了找過來的蘇姨娘,她連忙攔著蘇姨娘,“您就別進去了,給他們兩個單獨聊天的機會!”

“胡小姐第一次來家裏,我是少鈞的親娘,我必須去招呼一下。”蘇姨娘有些著急,“好不容易有這麽女孩子,我怕少鈞臉皮薄,回頭這胡家小姐又跑了。”

“蘇姨娘您聽我的,我不會害大哥的。”顧心菱把蘇姨娘拉到了一旁,“我聽說自從那相親後,大哥基本都是靠寫信跟胡家小姐保持聯絡,這好不容易有機會讓他們相處一下,您湊什麽熱鬧啊!讓他們先聊聊,享受一下二人世界,別去打擾。”

“我剛才聽見你說要準備什麽水果茶點了,我都讓丫鬟去弄了。總不能怠慢了人家啊?”蘇姨娘似乎還是不開竅。

“蘇姨娘,水果茶點十一點左右再送去,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時間。那時候,可以順便邀請胡小姐在咱們家吃午飯。”顧心菱給蘇姨娘擠擠眼睛,“您也年輕過,您談戀愛的時候,是覺得跟心上人一起相處重要?還是一份可有可無的茶點重要?你懂的!”

“大小姐,我聽你的。沒想到你這麽為我兒子好?”蘇姨娘眼睛一亮,總算是腦子轉過彎兒了。

“我就是關心則亂,我太想給少鈞娶個好媳婦了。以前說了好多個門當戶對的小姐,可一聽說少鈞的腿不好,就都跑了,好不容易有胡小姐不嫌棄,而且胡家的家世也不錯,我是真怕到最後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蘇姨娘嘆道。

顧心菱想了想,忍不住問道:“蘇姨娘,您應該知道,我略通醫術,我想了解一下大哥腿上的情況,看能不能想法子治好?”

“沒法子了。”蘇姨娘在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眼底劃到一絲落寞,“全國的名醫都看過了,但凡有一絲一毫的法子,我都會去爭取,連薩滿法師都請過,可是……”

“我知道大小姐是好心,但是真的沒用。每次治療都是紮針,那小鐵錘去敲,還要喝一些苦藥湯子,那些年治腿啊,少鈞受了太多罪了。我放棄了,他也放棄了,這就是命,我們只能認了。”蘇姨娘眼中閃著淚花,“不說了,越說我這心裏……,我去廚房看看,青玉的事情我會盯著辦。大小姐有需要隨時找我,別跟我客氣。”

蘇姨娘離開,顧心菱則在心裏說道,“蘇姨娘放棄了,大哥也放棄了,但我不想放棄。”雖然她不確定自己能治好那遍訪名醫都治不好的腿,但她卻還想試試,畢竟她的醫術領先於這個時代,也許她會有辦法。

“大姐,我等著你表揚我呢!”顧少陽笑嘻嘻的,“我今天很棒吧!”

“嗯,你今天表現得很好!回頭大姐出門,給你買禮物獎勵你。”顧心菱摸了摸小弟的腦瓜,“不過,你今天上午的功課肯定沒有做完吧?”

“那我現在就去找萬老師,繼續去練字和背詩。等我完成了功課,我就去找那個姐姐看大狗狗。”顧少陽很乖的跑開了。

顧心菱此時已經困的眼皮打架了,但房間卻被占領了,而且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就一個人去了顧家小洋樓後院草坪。

“阿奎,出來!”顧心菱喊了一聲。

此時,阿奎直接從房頂上飛下來了,“顧大小姐,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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