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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海帶纏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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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海帶纏潛艇

◎林憫的錢,林珺卻覺得,該要還是要得!◎

對於宋團長來說, 小憲可是英雄一樣的人物。

是,他不但脾氣壞,還特別傲慢, 難伺候,昨天晚上更是為了任務,把一船的軍人全罵的狗血噴頭,不但大家心裏憋著火, 宋團的手也特別癢癢,想著等任務完成, 自己一定要狠揍顧憲一頓。

但暴躁又目中無人的顧憲居然會哭?

宋團長是個非常強勢的女性,而強勢,就意味著她喜歡憐憫弱者。

所以本來她悄悄下樓, 捏緊拳頭,是準備痛揍顧憲一頓的,但是給他鼻涕眼淚的哭了一通,拳頭展開, 揍就變成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因為顧謹從倆大兒子還很小的時候就告誡他們,女性最厭惡的就是喜歡動手動腳的男性,所以小憲雖然內心好色, 但行動方面從不敢逾矩。

有生以來,這還是頭一回,他擁抱媽媽和妹妹以外的女性, 這種感覺可真好, 女性的身體,可真柔軟。

此時的小憲, 確實特別崩潰, 也特別脆弱。

在家怕父母擔心, 不敢跟他們提。

可他在異國它鄉時對家的思念,以及因為紅客身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敢交朋友,更不敢跟人社交,尤其是從此不敢去酒吧的痛苦,他就一股腦兒全倒給宋團長了。

這下,小憲在宋團長的心目中就又升華了,他變成悲情英雄了。

對了,其實他很擔憂的,怕自己萬一被發現,會死在異國他鄉,而這,也是他不敢告訴父母的。

他其實還傻,哭是真哭,怕是真怕,也是真傷心,但他是個男人,擦幹眼淚,該幹的工作得幹,該完成的任務也必須完成。

而且他還小,雖然想談女朋友,但還沒想到結婚的事,而且因為從小生活在小民的陰影下,女孩都是更喜歡小民,而不喜歡他,他甚至悲觀到,不認為會有女孩願意跟自己結婚的。

但一個人的運氣來了,是擋不住的。

桃花運要來,也是擋不住的。

“別哭了,也別難過了,我向你保證,部隊肯定會不計一切守護你的安全,好嗎?”宋團長安慰說。

真正讓小憲傷感的並非身份問題,而是身份問題帶來的種種不便,比如,同事們都喜歡泡吧,夜裏還喜歡帶個姑娘回家,但他怕走漏身份消息,還沒敢過,他還是處,這在國外,是會被人笑話的,所以他還是嘆氣,搖頭:“唉!”

宋向陽是個女兵,她還是編程部隊的一員,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部隊為了保密小憲的身份,能做到什麽程度,以為他是不信任部隊,有點生氣了,幹脆說:“這樣吧,你要不嫌棄我比你年齡大,咱倆結婚吧,不用婚禮,扯個證兒就行,我還願意給你發毒誓,一旦你死,我此生不再嫁,幫你守一輩子,這總該行了吧?”

扯證兒,結婚?

小憲想享受性.愛,但沒想太早結婚生孩子,他還想多過幾年單身漢的生活。

可一個大姑娘,長那麽漂亮,高大,健康,皮膚還是他最愛的小麥色,居然主動要跟他結婚,這要怎麽回絕?

但是不回絕,難道就此邁入婚姻的牢籠?

小憲當然不願意,不過作為男人,他必須拒絕的有風度一點,他抽泣著說:“雖然我非常想跟你結婚,但太抱歉了,我是外籍,軍人是不可以跟外籍人士結婚的,所以……”

宋團長柔聲說:“小傻瓜,你不是還有一個新身份嗎?等新身份下來,我跟你的新身份結婚。”

小憲這才想起來,部隊會給他一個新身份,屆時他會隨母姓,名字不變,就叫林憲。

但還是不行,他才21,就要結束單身了?

這時已經不好再表演什麽紳士風度了,小憲要跟宋團長直說,他要的是性,而非婚姻,但就在這時,秦團長出現在樓梯上,吼:“宋向陽!”

宋團長立刻一把推開小憲,轉身:“到!”

“核潛艇上有人員受傷,我們必須登艇搶救,覆述你的身份!”秦團長說。

宋向陽立正,高聲說:“我是東海漁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自覺,碰到潛艇也是巧合,跟政府和軍隊毫無關系!”

“現在登船!”秦團長再說。

他們要登船了?

小憲又傷心了,他多想上自己黑回來的潛艇上看看啊,不過他還沒傷心完,宋向陽突然側首,聲音更溫柔了:“等新身份下來,我通知你!咱們就去扯證。”

要死,這大姑娘還想跟他結婚?

小憲必須拒絕,他已經21了,他想好了,不能聽他爹老古板的那一套,他要在婚前多接觸幾個女性,體驗一下不同的性.生活。

可是他還沒張嘴呢,宋團長又說:“後天來我宿舍,你可以辦個家屬登記證,就可以進去了!”

“我為什麽要去你宿舍?”小憲摸不著頭腦。

“既然都要結婚了,難道我們不應該住在一起?”宋向陽反問。

住在一起,就意味著這個女性已經初步同意跟他發生性.關系了,所以他現在就可以結束他的處男生涯了嗎?

其實小憲壓根沒想這麽早的結婚,但他的目光又是那麽短淺,在發現自己後天就可以跟宋團長住在一起後,色字當頭,頭腦被沖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好!”

還追上去補充:“我會準備condom。”怕對方會認為自己不行,又追著補了一句:“I'm very sexual”

必須強調一下自己的性.能力,超強。

可惜宋團長已經上樓了,並沒有聽到。

而現在,小憲要去休息啦,為了後天的同居生活,他必須養精蓄銳!

……

再說甲板上,法典,顧謹就不喊了,但等潛艇的蓋子松動,有人要出來時,顧謹就把林珺也喊回底艙了,為了小憲的安全,他們全家都該避開這整件事。

下艙的時候林珺覺得有點冷,打了個寒顫,一琢磨,發現問題了。

她腿上本來就有傷,昨天跪在地上給大白縫合傷口,蹭到了傷口,昨晚又吹了海風,今天大白倒是退燒了,可她卻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燒了。

當然,她自己就是醫生,不需要驚動別人,趁著大家不註意,給自己做皮試,悄悄打了一針青黴素,傷口就可以熬到登陸以後再處理了。

本來,在部隊的人處理完核潛艇的事以後,按理就該返回了。

但因為游艇沒油了,要等待救援,於是就又在海上耽擱了半天的時間。

而這半天,於半夏來說,卻是她在這個夏天最快樂的時光了。

大白在睡了整整一夜後終於蘇醒了,雖然還動不了,但是它會用腦袋來蹭半夏,還會在二黑跟他吠的時候用祈求的目光向它求饒,投降。

二黑很有心機的,當著大白的面,一會兒用鼻子把水杯推給半夏,一會兒,看她的帽子被風吹跑了,也要趕忙叼回來,同時還不忘朝著大白吠幾下。

以彰顯自己的獨寵身份。

總之,突然之間,它迅速成長成了一條既聰明又伶俐,還巨可愛,乖巧的狗。

當然,它會隨時臥在半夏和大白的中間,無情的把她們隔開。

游艇上有魚桿,還有魚網,這半天,法典不但釣了好幾條大魚,還撒網捕了好多的魚,他還撈到了一只巨大的烏龜,烏龜的背上爬滿了藤壺,法典把藤壺一個個的從烏龜的背上扣了下來,再把烏龜扔海裏了。

半夏一邊躺著受了傷的大白,一邊是二黑,坐在甲板上,全程看著哥哥玩兒。

但好玩的還在後頭呢,突然,對面駛來並排三艘軍艦,全加足了馬力,風馳電掣一般,威風凜凜的從半夏身邊駛過,甲板上站著的,全是著新式淡藍色迷彩服的作戰部隊,所有人都荷槍實彈,

雖然生活在東海市,經常看到軍人,但和平時代,扛武器的軍人並不多見。

上回看到如此盛大的場面,還是嚴打的時候了。

孩子喜歡看熱鬧,半夏的帽子被軍艦聲起來的風給吹跑了,可她早忘了。

法典也顧不得半夏的帽子,看一艘艘軍艦經過,要跟她科普,哪種是護衛艦,那種是沖鋒艦,還有哪種是驅逐艦,等等。

不但倆孩子,林珺還發著燒呢,也撐著爬起來看稀罕。

顧謹給了她一架望遠鏡,而從望遠鏡上,林珺居然看到了李部長。

他已經轉業了,所以穿的是普通夾克衫,身邊跟著的是紅國領事館的那位公使先生,因為是望遠鏡,林珺連李部長和公使先生臉上的神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見過李部長多回,但還從來沒有哪一回,他笑的像今天一樣開心。

紅國的公使先生則一臉簌簌的,白人一曬皮膚就會泛粉,粉白.粉白,顯然,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啥情況,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當然,這件事足夠轟動,不比殲機不穩定,墜海的概率大,核潛艇,如今世界軍武之最,哪怕航母見了都要讓它三分。

說它會擱淺,這在任何人聽來,都是荒唐且不可思議的。它還是擱淺在藍國境內,比喻的通俗點,就是隔壁老王去偷鄰居家的瓜,不但被捉當場,還被全村人給圍觀了。

但事實擺在那兒,核潛艇不但擱淺了,而且因為是在藍國領域內,怕會遭遇攻擊,所以紅國大兵們出艇時,還撤下米子旗,豎起了白旗。

照片都被拍下來,且已經在電視上循環播放了。

船上的收音機裏也已經在播了,不過說辭是,核潛艇是誤入私人漁場,被海帶和魚網給纏住的,而據說,潛艇內部因為撞擊,還有多名軍人受傷。

這已經接近公海領域了,不止有國內的電臺,還有國外的。

船上搜以一個英文電臺,主持人正在一本正經的跟觀眾普及,這次潛艇擱淺後,紅國軍方要花多少錢才能把潛艇贖回去。

林珺也挺好奇,豎起耳朵聽著,就聽主持人說:“至少要一千萬美金。”

林珺不由脫口而出:“怎麽會賠那麽多錢,部隊這次賺大發了吧?”

顧謹笑了一下,溫聲說:“他們想得太容易,這場軍事官司,是要打上國際軍事法庭的,我是律師顧問團成員,屆時,咱們至少能算出三千萬美金的費用來。”

核潛艇可是核武,對南海海域造成汙染了嗎,南海海軍出海救援的費用,私人漁場的費用,以及,觸碰軍事紅線後,對藍國軍方造成的各類損失都要算進去。

三千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兩個億,紅國軍方要不賠,這玩藝兒就歸南海海軍所有了。

但就算賠了錢,他們也已經敗了,因為此刻,李部長帶的,全是核工業方面的工程設計師,隨著他們登船,紅國人的核潛艇就會被藍國軍方整體解密。

以藍國人的制造速度,不出兩年,就能造出一艘一模一樣的來。

這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輸,而是輸個一幹二凈,輸掉褲衩。

……

當然,剩下的事就跟林珺一家沒關系了。

她是周六晚上出的海,而現在是周日的傍晚了,她還有一件心事,就是,林憫還在醫院嗎,他的病現在怎麽樣了,他們父子是不是已經聽說潛艇的事了。

還有,他們和Bill上校,已經被部隊拘捕了嗎?

因為遠在外海,手機沒信號,聯絡不上林東,所以這些事林珺都不知道。

林憫的生死,以及小林阿西到底會不會被批捕,林珺並不感興趣,但他們關系著大白呢,一條價值幾萬塊的狗,還是軍犬,哪怕他們會被拘捕,入獄。

但大白是他們的私產,而國家是無權沒收外籍人士的合法所有物的,所以大白,最終還得還給林憫父子。

林珺願意花錢買狗,但她怕林憫父子卡著,不肯把狗賣給她。

那麽,大白就會被送回東島國的。

總之,繞了一圈,大白的歸宿依舊是個大問題。

回家後洗了個澡,睡了一覺,林珺就準備給林東打個電話問問情況了。

但她才抓起手機,顧謹的手機響了,林珺於是放下手機,示意顧謹先接電話。

話說,昨天半夏也被曬的厲害,但林珺因為發燒,沒顧上,這會兒得先去看看閨女有沒有被曬傷,結果剛推開臥室門,就見二黑叼著拖鞋,守在床頭。

這狗本來傻的要死,現在卻滑頭的近乎成精了。

大概以為推門進來的是大白,它目光兇巴巴的,可一看到林珺,立刻丟下拖鞋,又是拱頭又是搖尾巴,還要舔林珺的手,舔的她喘不過氣來。

半夏因為已經被曬黑了,倒沒黑多少,反而林珺,在甲板上曬了不過兩個小時,膚色已經跟半夏差不多了。

相比之下,法典跟了顧謹和小民,天生的白皮膚,反而沒有曬黑。

進了閨女臥室,林珺又想起一件事情,今天已經是8月11號了,而東海市小學的開學時間是15號,所以,她該準備半夏上學所需要的東西了。

書包,鉛筆,尺子,作業本,以及保溫杯,飯盒,這些東西,林珺得列了單子,集中采購。

她正寫著,突然,夢裏的半夏咧開嘴巴,居然笑出了聲,還喚了聲:“大白!”

孩子這一笑,提醒了林珺,她得早點把大白的歸屬權確定下來。

不過她還不及打電話,就由顧謹來告訴林憫那邊的情況了。

其實前天晚上,不止船上驚心動魄,東海港也同樣,一夜未安。

Bill上校是個極為狡猾的間諜,當大白跳水,還帶著無線電遙感信號跑出可監控範圍後,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當然,以他的智商,聯系上回殲機的事,立刻就把顧謹一家跟部隊扯上關系了。

正好小民改了國籍,還在藥研中心工作,而小憲又在這段時間歸國,他立刻就想到當初的魚雷和殲機,是怎麽被藍國人不明不白偷走的了。

當然,他會毫不猶豫,立刻向紅國方面匯報!

……

林珺聽到這兒就已經急的不行了,問:“小憲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顧謹簡促的說:“在他們發出消息之前,部隊正好趕到現場,小林阿西和Bill上校已經被當場擊斃了。”

當場擊斃,這詞兒,聽起來可真夠殘忍的。

小林阿西跟林珺是有血源關系的,她的堂弟,就在前天,他還在威脅她,讓她小心核打擊,這就悄沒聲息的,死了?

“關於Bill上校和小林阿西的死,目前知道真相的不超過五個人,但為了不引起國際爭端,這事必須嚴格保密,對外,我們必須說他們死於游艇上的意外失火,明白吧?”顧謹又說。

這個林珺當然懂,別看他們為了發動戰爭處心積慮,從來不把別的國家的人當人看,但要以間諜罪報上去,頂多關個三五年他們就回國了,等回國,他們還會被當成英雄對待。

而部隊留他們的活口,就等於是害死了小憲。

為了保護小憲,讓他們死,這才是正常的。

但林珺還是不放心,她思索片刻,又說:“不對,那船上還有保鏢,至少五個,他們要知道小憲的身份呢,咋辦。”又說:“不行,小憲以後絕不能再出國了。”

“Bill上校的游艇是失火的,沒有一個人從中跑出來,所以保鏢們也……”顧謹頓了頓,又說:“這方面,你絕對可以相信咱們國家的軍人。”

小憲可是能為國家弄來殲機和潛艇的人,而將來,用李部長的話說,要是紅國的航母但敢來南海搞聯合軍演,說不定小憲也可以玩它一玩。

而玩一把,直接轉換經濟利益,就是錢!

所以國家和部隊為了保護小憲的身份,是會不計一切成本和代價的。

當時船上是五個保鏢,再加Bill上校和小林阿西,總共七個人。

而現在,那艘船帶人,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林珺總算長舒了口氣,但突然想起來:“林憫呢,他被捕了吧?”

其實顧謹要跟林珺說的,最重要的事就是林憫了。

紅國的核潛艇居然被海帶纏住了,這事震驚全球,林憫當然也驚呆了。

甚至,部隊去抓他的時候,他還認為軍人們是在胡扯,直到電視上播放潛艇豎白旗的畫面之後,他才算清醒了過來。

然後,他就不停的給東島政府打電話,想讓東島政府給自己提供外交支持。

但是東島政府為了撇清自己,已經拒不承認跟他有任何關系往來了。

而目前,部隊已經把他控制起來,轉移到海軍軍醫院了。

畢竟小林阿西是他最疼愛的兒子,林憫急於想知道他和Bill上校的下落,可惜,部隊是不會承認跟他們的死有關的,所以他得到的回答是,他們的游艇半夜失火,兩人一起,葬身火海了。

林憫的秉性,是最會見風使舵的。

別看他一把年紀還性命垂危,而且老年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那種打擊,一般人承受不來的,但作為一個生意人,他的算計是藏在骨子裏的。

他隨時都會轉動腦子給自己謀求利益。

顧謹又說:“他說他有個交易要跟你談,但你必須帶上半夏和法典一起,再把大白也帶上,他才會跟你談。”

林憫跟她談交易?

還要她帶上半夏和法典,大白?

他是想用大白做籌碼,跟她談交易吧。

不過轉念一想,林珺覺得不對:“不對啊顧謹,林憫怎麽知道大白在我手裏的?”

顧謹不是說船上的人都死了嘛,那是誰告訴林憫,狗在她手裏的?

說白了,不過一條狗而已,林珺就算把它偷偷藏起來養了,又能怎麽樣。

顧謹說:“我說的。”又說:“林珺,一條狗而已,林憫想要多少錢,我來出,但是,狗咱們得光明正大的要,不能偷偷起來。”

這就是顧謹不懂林家人的脾氣,鬧出來的麻煩了。林憫要的不是錢,如果當初他拿下慈心,他就是慈心的主人了,慈心,將任由他來擺布。

而現在,當他拿不下慈心,而他又知道半夏和法典特別喜歡大白,他就會拿大白做文章,以求重新入族譜,且把自己的牌位擺進宗祠。

說不生氣是假的。

本來神不知鬼不覺得,讓半夏把狗養著就行了,可顧謹非要鬧這出,林珺就有點生氣了。

但顧謹其實也有自己的思考,大白的身世,部隊會詳細調查的,它和秋田會館一樣,都屬於小林阿西,小林阿西雖然死了,可他還有遺孀,有孩子,對方要不追究狗就罷了,要追究,林珺沒有購買憑證,依然得把狗換回去。

所以,為了狗狗能安安穩穩的屬於半夏,難就難,但跟林憫解決完這件事,才是最妥當的。

默了好一會兒,林珺學著宋團長的樣子把拳頭捏的咯咯作響,說:“行,不就是談判嘛,這回,我要談到他林憫吐血才行?”

以為卡著大白就能把自己弄上族譜,弄進家祠了。

林珺不但不答應,而且這回,非得談到林憫原地去世不可,

話說,過了8月半,東海市的氣溫就會降下來,然後半夏和法典就該開學了,再然後小憲就會回紅國,接下來小民也要動身上首都,去讀研究生了。

林珺從政府手裏賣回慈心,也正好一周年了。

林憫要不招惹林珺也就罷了,可現在,他非招惹她不可,那林珺就不介意給慈心,給半夏,再多儲備一筆錢。

大清早的,爸爸媽媽在聊天,半夏起床後,接過二黑遞來的拖鞋穿上,就去上廁所了,推開廁所門,頓時眉頭一皺,因為二哥給下巴上貼了一塊黏糊糊的東西,而法典哥哥,正在準備撕那玩意兒。

半夏知道那東西,那叫蜜蠟,林珺偶爾會用它來脫腋窩,每次脫,她都會疼的直哭。

二哥好好的,為什麽要往下巴上貼蜜蠟?

難道他不想要胡子了?

法典沒經驗,小憲也沒有,這東西應該要快速的扯才不會痛,但法典慢吞吞的,扯一下停一下,小憲都險些給疼傻。

不過用蜜蠟一脫胡子,二哥立馬就帥出了一個新高度,他還換了一身帥氣的西服,戴了塊手表,要不是他皮膚太黑,半夏會認為這是大哥呢。

這麽帥,還渾身香噴噴的二哥,半夏格外喜歡,知道他要出門,還想跟他一起出去玩兒了,可惜等她上完廁所出來,二哥招呼都沒打,悄悄的跑了。

而同樣摸不著頭腦的,還有法典。

小憲承諾過,說今天要帶法典出去玩,法典於是幫他把襯衣燙的展展的,還把他的皮鞋擦的蹭亮,結果他就到陽臺上給大白餵了點水的功夫,再回來時二哥已經不見蹤影了。

倆崽面面相覷,卻怎麽也想不明白,二哥打扮的那麽帥氣,到底是去幹嘛了。

……

吃完早飯,林珺就通知倆小崽,要去見林憫的事了。

聽說要去見大白原來的主人,法典先就緊張了,半夏更緊張。

相比於小林阿西還願意遮掩一下,林憫從來沒有遮掩過自己對大白,半夏和法典的厭惡。

雖說倆孩子還小,不了解大人之間的恩怨,但一聽林憫,就又擔心起大白的歸宿了。

而為了不讓倆孩子太擔心,林珺沒聽林憫的,選擇把大白留在了家裏。

於半夏來說,大白有多重要呢?

曾經,是法典把她從沈四寶手裏救出來的。

從那時候起,半夏就懂得了一個道理,人要遇到不公平,受了虐待,就一定要勇敢的反抗。

而這回,雖然有法典幫忙,但救大白這件事,幾乎算是她獨立完成的,全家一年多的疼愛,已經讓她忘記了曾經瀕臨死亡時看到的那些噩夢般的場景了,可她在秦秀和沈四寶手裏遭受的虐待,是摸不去的,救大白雖然並不能摸去那些記憶,但是能讓半夏從此想起那段記憶時,不在害怕,恐懼。

所以半夏把大白看得特別重要,也準備好了,自己要親自跟林憫交涉,索要回大白。

臨出門時,她柔聲跟大白說:“放心吧大白,我一定會從爺爺那兒把你要回來的。”

大白的背部整個被拉開過,縫合完也才一天時間,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病的連吠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但強撐其腦袋,要跟半夏貼貼一下。

而它這一切,二黑就又生氣了,圍著大白,吠個不止。

當然,不能把二黑和受傷的大白關在一起,所以林珺專門把二黑托付到了林大媽家。

這就又得說說林東了。

為防小林阿西會害死林憫,前天林東專門帶著保安,去醫院盯了兩天。

而那,於林憫來說,應該是自己跟大兒子相認的好機會。

在林憫想來,這世間沒有人不愛錢,更沒人不稀罕一份唾手可得的遺產,自己有一個諾大的藥廠,價值上千萬,林東就算恨他,也不會跟錢過不去,而且他時日無多,林東就算演戲,也該跟他表演一番父慈子孝,然後順理成章拿遺產的。

可林憫想錯了。

林東去了之後,只派了保安隊長薛彪進去盯著,他自己則一直呆在病房外面,全程沒跟老爺子見面,昨天晚上,等部隊的人去提押林憫時,跟部隊的人做了個交接,他就直接回家了。

遺產,錢,父慈子孝,林東用實際行動表明,自己根本不稀罕。

也正是因為親兒子不搭理自己,林憫才退而求其次,來跟林珺談的。

林東也得交待林珺一些事情:“妹,你跟那老爺子怎麽談是你的事,但有兩個原則一定不能讓,一是族譜,二就是宗祠,你是嫁出去的女兒,無所謂,但我必須為列祖列宗負責,一個叛族,叛國的叛徒,我要把他列進族譜,慢說列祖列宗不會放過我,後世子孫也會笑話我的,所以林憫的錢咱不能要,他,我們林家也絕不能再收!”

東海市是個老城,林家子孫雖然單薄,但它族譜能上溯到漢代,這樣一戶世襲的醫藥大家,是特別註重家庭聲譽的,而林東,是個把聲譽看得比錢重要的人。

所以不但他不答應的林憫,也不想林珺跟林憫做什麽承諾。

林珺說:“放心吧哥,我知道該怎麽做。”

人,林珺當然不要,但林憫的錢,林珺卻覺得,該要還是要得!

……

目前,軍醫院還未對外開放,軍人要看病,得憑證出入,而軍屬想要看病,或者探親,是需要開介紹信的,所以帶著倆崽到軍醫院後,林珺得先到反間處開一份介紹信。

部隊,林珺是第一次來,反間處她也是頭一回。

不過反間處的人都認識她,聽說她是來開介紹信的,連忙迎她進去,開介紹信了。

法典其實已經來過好幾次了,於反間處特別熟絡,跟半夏倆在樓道裏閑逛著,就跟她講起了一間間上著鎖的屋子都是幹啥的,裏面有哪些設備,儀器啥的。

相比於正在迅速變的繁榮,豪華的東海市,軍區的樓是舊的,墻裙上的綠油漆都發白了,也顯得是那麽的陳舊,不過它特別幹凈,每一個墻角旮旯都幹凈異常,一點灰塵,一個蛛絲網都沒有,可那些門都是鎖著的,點點哥哥哪知道裏面放的是啥?

“哥哥,你原來來過這兒嗎,你咋知道那些屋子裏都是啥東西的呀?”半夏小聲問。

法典張了張嘴,本來想說的,可擡頭看到墻上貼的紀律表,就生生住嘴了。

其實,早在他幫大白裝竊聽器的時候,部隊反間處的人就跟他談過了,以後,他會是便衣編隊的一員,而據說,一般情況下,便衣編隊都是由退伍軍人來兼任的,他們會轉業,會安排別的工作,可一旦部隊有便衣任務,他們就有責任,有義務配合部隊的反間工作。

法典還是東海海軍部隊截止目前,發展的第一位沒有軍旅史的編外人員,而且,也是第一位未成年。所以現在,法典已經是反間部隊的一名編外人員了。

他還有工資的,一月固定,會有伍拾元。

雖然法典特別想跟妹妹吹噓一下這件事,但墻上貼著反間處的工作紀律了,八項紀律裏的第一條就是:軍情人員,不得向組織以外的任何人員洩露自己的身份!

法典正在想,自己該怎麽糊弄眼巴巴的,等他解釋的妹妹呢,這時林珺已經出來了,半夏於部隊的事又不感興趣嘛,也不再等哥哥的解釋,就跳起來去追媽媽了,當然,法典也就不用再解釋啥了。

從部隊大院出來,走不遠就是海軍軍醫院了。

這地兒臨近海邊,綠樹濃蔭,古木參天,既涼快又舒服的。

倆孩子進了醫院,因為知道小民就在這兒工作,看到個穿白大褂的就要仔細瞅瞅,看會不會巧遇上大哥,但一直從大門口到門診樓,再走到住院部,上了電梯,也沒碰到小民。

涉及外籍人士,不論他是殺人行兇,還是違反國家政策,或者進行間諜活動,部隊有調查權,審問權,但沒有逮捕權,所以林憫目前,只能被稱之為是配合調查期間的監視居住。

所以他不必戴銬子,人身也是自由的,而部隊,在調查,落實好他的罪行之後,也得移交公安局,對他進行審訊和公訴。

為了保證他能活到被公訴的那天,軍醫院不但要給他用藥治病,而且派的,還是部隊最優秀的醫生,就比如此刻,穿著白大褂的顧民顧醫生,正在檢察林憫的血液數據,查看他血液中的汞含量。

倆小崽這一路跑來,為了找大哥,脖子都險些扭斷,沒想到一進病房,卻赫赫然的,看到大哥穿著雪白的白大褂,戴一副金邊眼鏡,抱著病歷板,就站在病房中央。

穿著海軍服的大哥就好看的讓人想多看兩眼,而當他套上白大褂,戴上眼鏡,半夏都挪不開眼睛了。

“珺珺,你來了?”林憫有氣無力的說。

林珺轉到床側,點了點頭:“大伯身體好點了嗎?”

其實在小民看來,林憫的病一點都不嚴重,是有點腦梗,很輕微,水銀中毒也不算特別嚴重,但林憫哀聲嘆氣,搖頭說:“我很不好,我覺得我很可能這幾天就會死。”

……

“珺珺啊,大伯沒別的東西可送你,不過秋田會館裏有些古玩字畫,你盡可以取走,憫心藥業,我願意給你20%的股份,還有,那條秋田犬大伯也願意送給你,你就答應大伯……”林憫話不沒說完,林珺打斷了他:“不,大伯,我是嫁出去的女兒,不管林家的事,也不可能答應您,讓您入林家的族譜。”

想給林東股份和秋田會館,林東不要,就來腐蝕她?

林憫想的未免太美了點。

碰了一鼻子灰,林憫悶了一會兒,突然說:“既然你不答應,就把秋田犬還回來吧,它是一條東島自衛軍訓出來軍犬,才剛剛成年,嗅覺非常靈敏,南洋政府想花三萬美金購買它,用來執行戰場上的排雷任務。”

法典一驚,搶上前說:“爺爺您沒事兒吧,讓狗排雷,它被炸死了咋整?”

林憫喘了口氣,說:“可南洋政府願意出三萬美金,小夥子,你要是想要狗,爺爺可以送給你,但是……”

法典又不傻,立刻就明白林憫那個但是後面的內容了,他想進林家的家祠和族譜。

這下,小夥子也不知道該咋辦了,扭頭望著媽媽。

半夏雖然不知道排雷是個啥,可一看法典的臉色,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消息,但三萬美金,半夏雖不知道具體是多少錢,可下意識的,也覺得不便宜。

現在該怎麽辦,她還能留下大白嗎?

這時林珺說:“大伯,一條狗而已,你想要我二三十萬?”

林憫倒是很會說話,溫聲說:“珺珺,人要真心在乎一樣東西,是不論價格貴賤的,而且我想要的並非錢,而是我能重新進族譜,能進家祠,只要你能答應我,我可以分文不取,把狗贈予你女兒,我還會額外給你憫心藥業的股份!”

半夏和法典可算明白媽媽的難處了,可她要答應了,林東舅舅會生氣,不答應,大白就會被送到戰場上去排雷,她該怎麽辦?

孩子們終於知道媽媽不是萬能的,是會左右為難的了。

他們發現,如果他們站在媽媽的立場上,也將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那麽,媽媽該怎麽辦?

小民,半夏和法典都著急,全都盯著林憫,恨的眼睛裏恨不能迸火。

不過林珺卻出乎意料的溫和,還斂起裙子下擺,坐到了病床的床沿上。

“大伯,棉紗雖然沒有過期一說,可東島國氣候潮濕,一旦儲存出了問題,很可能會染蟲,大面積被蟲子侵咬,那麽,它將變成一堆廢物。”林珺頓了頓,又說:“而消炎藥,不論是青黴素,阿莫西林,美洛西林還是替卡西林,都是有有效期的,三年,你囤的藥,三年之類如果銷售不出去,就會變成一堆廢品。”

再一笑,她說:“您囤了價值上千萬的消炎藥和棉紗,既不打仗了,那些東西怎麽辦?”

林憫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眼淚都飈出來了。

“憫心是個空殼子,您所有的錢都押在藥上,現在,藥要砸手裏了,您就不想想,阿西已經死了,他的愛人,他的孩子,守著那麽一堆眼看過期的藥,該怎麽辦?”林珺再說。

雖然阿西險些害死了他,但他跟孫子們是有感情的,不能在臨死前,給孫子們留個爛攤子。

而且價值千萬的藥,每過一天,就離過期時間更近。

東島國的市場,是遠遠不夠在短時間內消化那麽大量的藥物的,所以林憫不但輸了,而且,有一大批的藥現在砸在他手裏,出不出去了。

“您可以把所有的消炎藥和棉紗全發到慈心來,我順著慈心的銷售網把它銷出去,到時候銷售額咱們對半分。”林珺伸了一根手指,說:“但前提是,您得把秋田犬贈予半夏。”

孩子們,除了小民懂一點,法典都不懂,半夏就更不懂了。

爺爺談的分明是賣狗,怎麽媽媽跟他聊著聊著,變成送狗了,這是怎麽回事?

林憫咬牙切齒,半天才說:“林珺,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因為沒有發生戰爭,林憫囤的藥成積壓品了,在東島國那麽個彈丸之地是銷不完的,想要銷出去,必須借助藍國的龐大市場。

林珺答應幫他處理藥品,但要一半的銷售額,那不等於搶了林憫一半的身家嗎?

一千萬成本的藥品,至少能賣出一千五百萬,而她,想從中刮分七八百萬!

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麽?

老爺子沒想到林珺竟如此精明,他劇烈的喘著,忽而,嘴角滲出一抹紅色來。

他,給氣吐血了!

……

作者有話說:

正式邁向大結局了,今天應該可以再加一更,大家翻翻後臺,不要吝嗇,有營養液全灌我,我會賣力,加油,趕緊寫完大結局,然後讓半夏長大,開始我們愉快的番外之旅喔。

翻後臺,有營養液不要猶豫,偷別的作者的就更香啦,灌我,全灌我!!!

下本接檔《豪門不慈繼母》BY浣若君:

優秀教師陳嬌穿書了,穿成了豪門文裏的對照組女配。

女配作為繼室,將因虐待繼子而被倆繼子聯手反殺,繼子們也將因此成為少年犯,與優秀的主角一家形成鮮明對照!

陳嬌:少年犯要不得,教鞭執起來,祖國的花朵必須要保護。

一段時間後:

主角一家上綜藝,觀眾卻從偶然出鏡的陳嬌身上扒到了降伏叛逆少年的絕招。

女主買熱搜,被頂起的卻是陳嬌分享教育的專題,一夜漲粉三百萬!

還有粉絲建超話,瘋喊陳嬌上綜藝,帶繼子們出道。

萬千呼聲中,陳嬌發博:人在學校,只關註教育,勿擾!

……

男主版文案:

岳家掌門人岳寒松重生了,重生在兒子們還沒鑄成大錯,入獄時,這次,他將不再為了商業利益隱忍,要盡早將那個刁鉆蠻橫的心機繼室除掉,可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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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獲名校邀請的岳麟某同學:我最愛的人是媽媽……啊不對,陳嬌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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