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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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
“坐吧, 不用緊張，今天咱們就是討論一下這個掃盲班怎麽辦。”秦麗對著兩人和藹地說道。
既然領導都問了，沈落和連欣當然不能不說話。於是兩人分別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沈落先開得口。
“秦主任，我覺得咱們得先通知家屬院裏的軍嫂們多多動員她們來參加。還有掃盲班的時間, 地點, 我們都要確定好。”沈落想了想，說了些自己的想法。
“沈落說得沒錯, 而且我覺得咱們應該教軍嫂們說些普通話。”連欣說道，她平時和嫂子們交流, 有些軍嫂只會說方言, 這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連欣說得這個沈落還真沒有想到，主要是她平時很少和其他人來往。來往最多的不過是鄰居家的張姐，張姐普通話說得不錯。
秦麗聽完她們的想法，才說道：“通知軍嫂上課這事你們來負責, 能來多少人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地點我也想好了, 就在咱們婦聯辦公室二樓吧, 有個房間空著可以讓你們用來上課。至於時間，你們來定。還有教普通話這事，你們也可以商量著來。我的要求是讓軍嫂們能多認識幾個字，多明白一些道理。軍人在外保家衛國, 家屬們不能幫忙但也不能拖後腿。”
這也是她要辦掃盲班的理由之一, 不管什麽時候，人只有多學習才能進步。家屬院的女人們大多數一天到晚除了做飯帶孩子, 心裏只有那一畝三分地。人要是無聊了, 就會生事。秦麗覺得，她們家屬院不能動不動就鬧些不必要的矛盾。
當然她也希望軍嫂們能通過識字學到不一樣的東西, 而且軍嫂們想出去工作還是識字了機會更多一些。
“秦主任，你放心吧，我們知道您的意思，一定好好做。”連欣說道。
沈落心想人家都這麽說了，於是自己也跟著點點頭說道：“秦主任，您放心。”
秦麗笑了笑，朝兩人說道：“行，你們學歷都不低，我相信你們。那你們今天就開始吧，爭取一星期內把這個掃盲班辦起來。”
秦主任把她們帶到了那間空的辦公室，這也是她們以後的工作地點。秦主任交待完該交待的，就去辦其他事情了。
沈落和連欣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這間辦公室只有一張桌子，還有幾張椅子。
這時候沈落才想起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找秦主任找一些桌椅，不然家屬們怎麽學習呢？”
連欣也點頭：“我們先想想怎麽通知家屬們吧，我覺得她們很少會有人願意來。至於桌椅這件事，要不讓她們自帶板凳。”
“那要是需要寫字呢，這麽一說，也要準備紙筆啊。還有我們教學內容，從什麽教起呢？”沈落這會兒這樣仔細一想，發現事情還挺多。
連欣也皺著眉思考，該如何解決。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沈落看過去，發現是那位幫忙看著陽陽的婦聯幹事。
沈落拍了拍腦門，她把陽陽給忘了。
趙荷香笑瞇瞇道：“陽陽想找你，我看秦主任出去了，你們應該說完話了，就把他給你送上來了。”
沈落過去把陽陽抱起來，兒子緊緊抱著她，小手勒得她很緊。沈落拍了拍他，才笑著說道：“應該的，麻煩趙姐你幫我看著他這麽久了。”
“沒事，孩子挺乖的。那你們繼續，我也先下去了。”趙荷香擺手道。
沈落和她又客氣了幾句，趙荷香下樓去了。
她又轉頭看向連欣，不好意思道：“連姐，麻煩你等我了。”
連欣搖頭，她也知道當媽的不容易。要不是她家孩子都能上學了，她也不會這麽輕松。
沈落今天出門背了個包，裏面給陽陽帶了吃的東西。她拿了幾塊餅幹遞給陽陽，哄了哄他讓他拿著吃。陽陽倒是聽話，自己吃餅幹也不打擾她了。
安頓好陽陽，兩人繼續說掃盲班的事。
“挨家挨戶通知嗎，這也太費勁兒了。廣播吧，下周星期一晚上8點開始上課，每天一個半小時，不耽誤她們每天做其他事情。”連欣建議道。
沈落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可以。離下周一還有四天，她們在這四天要準備的事情也不少。
“行，我們先這樣通知。觀察一下嫂子們會來多少人，要是人太少或者名單上的人不願意來，咱們還是考慮上門說服她們一下。”沈落說道，秦主任給了她們一份名單，上面有家屬們的文化程度。基本上大多數都是沒上過學或者小學畢業，既然是掃盲班她們的上課對象就是那些沒上過學的嫂子們。
“嗯，你說得有道理，就算不能讓所有人都來，但名單上總得來一大半吧，不然咱兩這工作還有什麽意義。”連欣也讚同道。
兩人又討論了一下，決定讓嫂子們自帶紙筆和板凳。還有教學內容，她們決定教識字和算數。沈落教識字，連欣負責算數。她們想著去回收站找一找有沒有舊家具和小學課本，至於錢的話她們兩人平攤。其實也可以找秦主任要，不過她們有些不好意思。
大部分事情商量好了，恰好陽陽有些困了。連欣看到就善解人意道：“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我一會兒去找門崗，用廣播通知一下大家。其他事情，我們明天再商量。
“那麻煩你了，連姐。”兩人以後會共事很長一段時間，沈落也不想矯情。更何況陽陽的確困了，已經在她懷裏睡著了。
連欣心裏沒那麽多彎彎繞繞，讓她不用客氣。
沈落於是抱著陽陽回家去了，到家也快11點了，她把陽陽放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又準備做飯。
沈落準備中午吃面條，她正搟面呢，就聽見廣播了。
“周一晚上八點，婦聯掃盲班……”
這條消息，在廣播站播了三遍。想來這會兒軍嫂們和她一樣，都在準備午飯，應該沒人聽不到吧。
沈落猜得沒錯，不僅軍嫂們聽到了，很多剛下班的軍人同志也都聽到了。還有小孩子們，雖然不知道掃盲班是做什麽的，但一個個都豎著耳朵聽得可仔細了。
於是這天中午，家屬院每家每戶吃飯途中都在討論這掃盲班是怎麽回事。
掃盲班的事情在家屬院掀起了一陣風波，可他們家裏，蘇陌只關心了幾句就沒問了，他相信媳婦兒自己可以搞定。
倒是大虎和小龍，還挺好奇掃盲班是做什麽的。
小龍還是那麽按捺不住，問道：“媽媽，掃盲班是什麽呀？”
“就是給大人們上課的地方，就像你們小孩子上學一樣。”沈落一邊給陽陽餵飯一邊回答。
小龍懵了，大人也要上學嗎，真可憐。
大虎卻又問道：“可是大人們為什麽上學。”大虎不理解，大人們不是要上班掙錢嘛。
沈落只好給他解釋，以前國家很窮，很多人沒法學習。現在她們長大了，終於有機會學習了。蘇陌還趁機教育兩個孩子，給他們講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兩個孩子聽得都要哭了，還好被沈落哄了回來。
蘇陌摸了摸鼻梁，不敢說話了。
接下來每天上午，沈落都帶著陽陽去婦聯忙一會兒掃盲班的事情。家屬院每天鄰近中午，也都會廣播一遍這件事。
經過那天中午爸媽的教育，大虎和小龍簡直對媽媽掃盲班的進度關心極了。得知媽媽星期天要去回收站，兩人還自告奮勇幫她帶陽陽。
“你們不出去玩了？”沈落問他們。
大虎和小龍搖頭說道：“不去了，我們在家看弟弟。媽媽要忙，我們幫忙。”
兩個孩子這麽乖，沈落也就把陽陽留了下來，一個人出門和連欣去縣裏回收站了。
沈落和連欣一人騎了一輛自行車，20多分鐘就到了地方。
回收站不算大，只一個大爺在看著。
見到她們，大爺不在意地說道：“想要什麽東西，自己找吧。”
於是沈落和連欣兩人分開，一人一邊找著有沒有她們需要的東西。
沈落找到了幾張長條桌子，這些桌子都有些毀壞，也有些臟。不過她沒介意，想著反正可以擦幹凈。至於磕碰，就更沒問題了。她又開始找書，不過沒找到。
好在書被連欣找到了，這會兒天氣還有些微熱，兩人都出了不少汗。不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們沒白費力氣。
東西找好了，就該花錢了。回收站東西不貴，一共花了十塊錢左右，兩人平分早就說好的。
付完錢又來了新的問題，接下來該怎麽把東西拉回去。
“要不，找秦主任幫忙吧。”連欣建議。
沈落想了想，也只好同意了。
回收站居然安了電話，簡直是意外之喜。大爺主動告訴她們的，電話是連欣打的。
秦主任知道後，很快安排好了，並且承諾買桌子的錢婦聯來出。她之前是沒註意這些事，現在知道了當然不會心安理得讓兩人掏錢。
沈落和連欣等著人來接，很快秦主任就帶著人來了。
把桌子放上卡車，兩人騎著自行車跟在車後面回了家屬院。
進了家屬院，戰士們又把桌子幫忙擡了上去放好。
“今天多謝你們了，有時間嬸子請你們吃飯。”秦主任說道。
小戰士們哪敢去師長家裏吃飯，連忙說都是自己該做的，喝完水麻溜地都跑了。
等秦主任上樓去找沈落兩人的時候，她們正擦桌子呢。
秦麗心情不錯，不過想到兩人自己掏錢的行為還是不讚同，於是說道：“桌子花了多少錢，我補給你們。忘了和你們說了，你們現在算是婦聯的臨時工，一個月十八塊錢，還會發些糧票布票之類的。”
沈落和連欣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懵，之前沒說這事啊。
連欣問道：“秦主任，您不是說等掃盲班結束了，才考慮要不要讓我們進婦聯嗎？”
秦麗一開始是這麽打算的，可她後來想了想這樣有些不厚道，這不是讓人家白幹活嗎。還有今天知道了兩人自掏腰包這事，所以才有了這個決定。
沈落兩人自然很開心，臨時工也是工作嘛，還有工資呢。
秦麗也笑了，繼續問道：“這些桌子多少錢，你們可別不要。咱們婦聯，不能白拿你們的錢。”
兩人想了想，就告訴了秦主任。
“行，知道了，你們繼續吧。”
等沈落和連欣把辦公室布置好，成了像模像樣的教室。本來空蕩蕩的辦公室，擺了幾排桌子，還有黑板和粉筆，這些是從學校拿的，校長對掃盲班很支持。
兩人準備回家的時候，秦麗把她們的錢給了兩人，又把她們臨時工的手續辦好。
沈落和連欣也沒想到這樣的結果，兩人興高采烈地回家和家裏人分享好消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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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不用緊張，今天咱們就是討論一下這個掃盲班怎麽辦。”秦麗對著兩人和藹地說道。
既然領導都問了，沈落和連欣當然不能不說話。於是兩人分別說了說自己的想法, 沈落先開得口。
“秦主任，我覺得咱們得先通知家屬院裏的軍嫂們多多動員她們來參加。還有掃盲班的時間, 地點, 我們都要確定好。”沈落想了想，說了些自己的想法。
“沈落說得沒錯, 而且我覺得咱們應該教軍嫂們說些普通話。”連欣說道，她平時和嫂子們交流, 有些軍嫂只會說方言, 這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連欣說得這個沈落還真沒有想到，主要是她平時很少和其他人來往。來往最多的不過是鄰居家的張姐，張姐普通話說得不錯。
秦麗聽完她們的想法，才說道：“通知軍嫂上課這事你們來負責, 能來多少人就看你們的本事了。地點我也想好了, 就在咱們婦聯辦公室二樓吧, 有個房間空著可以讓你們用來上課。至於時間，你們來定。還有教普通話這事，你們也可以商量著來。我的要求是讓軍嫂們能多認識幾個字，多明白一些道理。軍人在外保家衛國, 家屬們不能幫忙但也不能拖後腿。”
這也是她要辦掃盲班的理由之一, 不管什麽時候，人只有多學習才能進步。家屬院的女人們大多數一天到晚除了做飯帶孩子, 心裏只有那一畝三分地。人要是無聊了, 就會生事。秦麗覺得，她們家屬院不能動不動就鬧些不必要的矛盾。
當然她也希望軍嫂們能通過識字學到不一樣的東西, 而且軍嫂們想出去工作還是識字了機會更多一些。
“秦主任，你放心吧，我們知道您的意思，一定好好做。”連欣說道。
沈落心想人家都這麽說了，於是自己也跟著點點頭說道：“秦主任，您放心。”
秦麗笑了笑，朝兩人說道：“行，你們學歷都不低，我相信你們。那你們今天就開始吧，爭取一星期內把這個掃盲班辦起來。”
秦主任把她們帶到了那間空的辦公室，這也是她們以後的工作地點。秦主任交待完該交待的，就去辦其他事情了。
沈落和連欣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這間辦公室只有一張桌子，還有幾張椅子。
這時候沈落才想起說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找秦主任找一些桌椅，不然家屬們怎麽學習呢？”
連欣也點頭：“我們先想想怎麽通知家屬們吧，我覺得她們很少會有人願意來。至於桌椅這件事，要不讓她們自帶板凳。”
“那要是需要寫字呢，這麽一說，也要準備紙筆啊。還有我們教學內容，從什麽教起呢？”沈落這會兒這樣仔細一想，發現事情還挺多。
連欣也皺著眉思考，該如何解決。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沈落看過去，發現是那位幫忙看著陽陽的婦聯幹事。
沈落拍了拍腦門，她把陽陽給忘了。
趙荷香笑瞇瞇道：“陽陽想找你，我看秦主任出去了，你們應該說完話了，就把他給你送上來了。”
沈落過去把陽陽抱起來，兒子緊緊抱著她，小手勒得她很緊。沈落拍了拍他，才笑著說道：“應該的，麻煩趙姐你幫我看著他這麽久了。”
“沒事，孩子挺乖的。那你們繼續，我也先下去了。”趙荷香擺手道。
沈落和她又客氣了幾句，趙荷香下樓去了。
她又轉頭看向連欣，不好意思道：“連姐，麻煩你等我了。”
連欣搖頭，她也知道當媽的不容易。要不是她家孩子都能上學了，她也不會這麽輕松。
沈落今天出門背了個包，裏面給陽陽帶了吃的東西。她拿了幾塊餅幹遞給陽陽，哄了哄他讓他拿著吃。陽陽倒是聽話，自己吃餅幹也不打擾她了。
安頓好陽陽，兩人繼續說掃盲班的事。
“挨家挨戶通知嗎，這也太費勁兒了。廣播吧，下周星期一晚上8點開始上課，每天一個半小時，不耽誤她們每天做其他事情。”連欣建議道。
沈落仔細想了想，也覺得可以。離下周一還有四天，她們在這四天要準備的事情也不少。
“行，我們先這樣通知。觀察一下嫂子們會來多少人，要是人太少或者名單上的人不願意來，咱們還是考慮上門說服她們一下。”沈落說道，秦主任給了她們一份名單，上面有家屬們的文化程度。基本上大多數都是沒上過學或者小學畢業，既然是掃盲班她們的上課對象就是那些沒上過學的嫂子們。
“嗯，你說得有道理，就算不能讓所有人都來，但名單上總得來一大半吧，不然咱兩這工作還有什麽意義。”連欣也讚同道。
兩人又討論了一下，決定讓嫂子們自帶紙筆和板凳。還有教學內容，她們決定教識字和算數。沈落教識字，連欣負責算數。她們想著去回收站找一找有沒有舊家具和小學課本，至於錢的話她們兩人平攤。其實也可以找秦主任要，不過她們有些不好意思。
大部分事情商量好了，恰好陽陽有些困了。連欣看到就善解人意道：“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我一會兒去找門崗，用廣播通知一下大家。其他事情，我們明天再商量。
“那麻煩你了，連姐。”兩人以後會共事很長一段時間，沈落也不想矯情。更何況陽陽的確困了，已經在她懷裏睡著了。
連欣心裏沒那麽多彎彎繞繞，讓她不用客氣。
沈落於是抱著陽陽回家去了，到家也快11點了，她把陽陽放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又準備做飯。
沈落準備中午吃面條，她正搟面呢，就聽見廣播了。
“周一晚上八點，婦聯掃盲班……”
這條消息，在廣播站播了三遍。想來這會兒軍嫂們和她一樣，都在準備午飯，應該沒人聽不到吧。
沈落猜得沒錯，不僅軍嫂們聽到了，很多剛下班的軍人同志也都聽到了。還有小孩子們，雖然不知道掃盲班是做什麽的，但一個個都豎著耳朵聽得可仔細了。
於是這天中午，家屬院每家每戶吃飯途中都在討論這掃盲班是怎麽回事。
掃盲班的事情在家屬院掀起了一陣風波，可他們家裏，蘇陌只關心了幾句就沒問了，他相信媳婦兒自己可以搞定。
倒是大虎和小龍，還挺好奇掃盲班是做什麽的。
小龍還是那麽按捺不住，問道：“媽媽，掃盲班是什麽呀？”
“就是給大人們上課的地方，就像你們小孩子上學一樣。”沈落一邊給陽陽餵飯一邊回答。
小龍懵了，大人也要上學嗎，真可憐。
大虎卻又問道：“可是大人們為什麽上學。”大虎不理解，大人們不是要上班掙錢嘛。
沈落只好給他解釋，以前國家很窮，很多人沒法學習。現在她們長大了，終於有機會學習了。蘇陌還趁機教育兩個孩子，給他們講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兩個孩子聽得都要哭了，還好被沈落哄了回來。
蘇陌摸了摸鼻梁，不敢說話了。
接下來每天上午，沈落都帶著陽陽去婦聯忙一會兒掃盲班的事情。家屬院每天鄰近中午，也都會廣播一遍這件事。
經過那天中午爸媽的教育，大虎和小龍簡直對媽媽掃盲班的進度關心極了。得知媽媽星期天要去回收站，兩人還自告奮勇幫她帶陽陽。
“你們不出去玩了？”沈落問他們。
大虎和小龍搖頭說道：“不去了，我們在家看弟弟。媽媽要忙，我們幫忙。”
兩個孩子這麽乖，沈落也就把陽陽留了下來，一個人出門和連欣去縣裏回收站了。
沈落和連欣一人騎了一輛自行車，20多分鐘就到了地方。
回收站不算大，只一個大爺在看著。
見到她們，大爺不在意地說道：“想要什麽東西，自己找吧。”
於是沈落和連欣兩人分開，一人一邊找著有沒有她們需要的東西。
沈落找到了幾張長條桌子，這些桌子都有些毀壞，也有些臟。不過她沒介意，想著反正可以擦幹凈。至於磕碰，就更沒問題了。她又開始找書，不過沒找到。
好在書被連欣找到了，這會兒天氣還有些微熱，兩人都出了不少汗。不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們沒白費力氣。
東西找好了，就該花錢了。回收站東西不貴，一共花了十塊錢左右，兩人平分早就說好的。
付完錢又來了新的問題，接下來該怎麽把東西拉回去。
“要不，找秦主任幫忙吧。”連欣建議。
沈落想了想，也只好同意了。
回收站居然安了電話，簡直是意外之喜。大爺主動告訴她們的，電話是連欣打的。
秦主任知道後，很快安排好了，並且承諾買桌子的錢婦聯來出。她之前是沒註意這些事，現在知道了當然不會心安理得讓兩人掏錢。
沈落和連欣等著人來接，很快秦主任就帶著人來了。
把桌子放上卡車，兩人騎著自行車跟在車後面回了家屬院。
進了家屬院，戰士們又把桌子幫忙擡了上去放好。
“今天多謝你們了，有時間嬸子請你們吃飯。”秦主任說道。
小戰士們哪敢去師長家裏吃飯，連忙說都是自己該做的，喝完水麻溜地都跑了。
等秦主任上樓去找沈落兩人的時候，她們正擦桌子呢。
秦麗心情不錯，不過想到兩人自己掏錢的行為還是不讚同，於是說道：“桌子花了多少錢，我補給你們。忘了和你們說了，你們現在算是婦聯的臨時工，一個月十八塊錢，還會發些糧票布票之類的。”
沈落和連欣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懵，之前沒說這事啊。
連欣問道：“秦主任，您不是說等掃盲班結束了，才考慮要不要讓我們進婦聯嗎？”
秦麗一開始是這麽打算的，可她後來想了想這樣有些不厚道，這不是讓人家白幹活嗎。還有今天知道了兩人自掏腰包這事，所以才有了這個決定。
沈落兩人自然很開心，臨時工也是工作嘛，還有工資呢。
秦麗也笑了，繼續問道：“這些桌子多少錢，你們可別不要。咱們婦聯，不能白拿你們的錢。”
兩人想了想，就告訴了秦主任。
“行，知道了，你們繼續吧。”
等沈落和連欣把辦公室布置好，成了像模像樣的教室。本來空蕩蕩的辦公室，擺了幾排桌子，還有黑板和粉筆，這些是從學校拿的，校長對掃盲班很支持。
兩人準備回家的時候，秦麗把她們的錢給了兩人，又把她們臨時工的手續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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