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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無憂x雲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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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無憂x雲殷寒

落無憂和雲殷寒下船時,邀青崖子隨他們去青楓宮玩幾日,可青崖子卻說,“我習慣四海為家,青楓宮就不去了!”

他又笑道:“想來小櫻桃你往後都不會再回殘星島了,那老頭子我呀,也就不再守著這個船槳了——”

青崖子說著,腳下的船往殘星島方向劃去,只留下一圈圈漣漪。

雲殷寒深深行了個禮:“前輩,下次再見——”

青崖子搖了搖手,隨後船只變為了一個黑點。

雲殷寒壓下心中翻湧而上的情緒,牽過落無憂的手,沖她微微一笑。

*

落無憂和雲殷寒手牽著手回到青楓宮時,兩人都感慨不已。

落無憂率先跳下阿鸞的背,她站在廣場上擡頭看著雲殷寒,笑得眉眼彎彎,鹿眼中盡是細碎的光,只聽她道:

“哥哥,歡迎回家!”

往後,這便是你的家了。

雲殷寒只覺心裏淌過一條暖流,暖流過處,春暖花開。

雲殷寒感覺到這次歸來後秋紫霜對他的不滿消散了許多,他們四人終於可以坐在一張桌子上用食。

秋紫霜隨口道:“你們何時成婚啊?”

“啊?”落無憂夾菜的手頓住,她還是沒想過此事。

雲殷寒耳尖也閃過一絲可疑的紅。落無憂瞥見後忽然笑了,“那自然是聽師父的!”

秋紫霜正經道:“你們既已回宮,照我說你們可以早些完婚,只是——”她話語一轉,“咱們青楓宮人少,僅有我們四人......”

落無憂倒是無所謂:“我倒是習慣了清靜些,哥哥你怎麽看?”

雲殷寒聞言放下手中筷子,輕聲道:“我不在意這些。”

“我看後日正是吉日,不如便後日吧!”秋紫霜頓了頓,“況且,你的婚服林嬤嬤早就縫制好了,待會便去試試殷寒的,改一改大小便可。”

落無憂和雲殷寒齊齊稱是。

*

婚期將至,落無憂越發的緊張起來了。

雖她和雲殷寒都待在青楓宮中,可師父說了,新人婚禮前是不能見面的,故而自那日在飯桌上一同商定好婚期後,她和雲殷寒便沒有見過面了。

房間裏的大紅色鮫紗輕輕舞動,窗邊的鈴鐺發出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那盆還未雕謝的劍蘭在月色下娉婷搖曳,非常好看。

“砰砰砰——”房門被敲響,落無憂從床上跳起來,走近門邊,打開門。

卻見秋紫霜正站在門口,月光給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清輝,顯得尤為溫柔。

落無憂疑惑不已:“師父,您大晚上來我房間做什麽啊?”

秋紫霜越過落無憂往房間裏走去,坐在桌邊。

落無憂立即跟上來,為秋紫霜倒上一杯茶水。

秋紫霜看了一眼落無憂的房間,微微點了點頭,落無憂挪過另一個椅子,在秋紫霜對面坐下。

“師父......”

秋紫霜制止了落無憂的話語,她將目光投到窗臺上,劍蘭隨微風微微搖晃,她輕柔的聲音在這安靜祥和的房間裏響起:

“心情怎麽樣啊?”

落無憂臉蛋微紅,輕聲道:“有些......緊張。”

秋紫霜微笑地點頭:“正常吧。”

嫁給心愛的人應當會緊張的吧?

落無憂欲言又止,只覺秋紫霜身上籠罩著淡淡的憂傷,過了半晌,秋紫霜再次開口:

“無憂啊,你比為師幸運多了。”

落無憂心臟一顫,不敢搭話,秋紫霜自顧自說著:“那小子果真是頂頂好的。”

落無憂有些擔憂,“師父......”

秋紫霜笑了笑,示意她別開口。

秋紫霜聲音裏充滿了苦澀:“你應當猜到了吧?”

落無憂點點頭,如實道:“猜到了一些。”

“世間許多事是強求不得的啊......咳咳咳——”

“師父?!”

落無憂驚慌地站起身為她順氣。

秋紫霜輕輕地擺了擺手,笑道:“沒事的。”

她緩緩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落無憂趕忙去攙扶她,卻被她制止了。

“你且先好好休息,我自己回去吧。”

落無憂聽話地站在原地,秋紫霜瘦了許多,她在月光下的背影有些單薄,仿佛風一吹便倒了般。

落無憂一直想問秋紫霜:“師父,你可有悔?”

可如今,她忽然覺得,這個問題不大重要了吧。

*

婚禮那日,落無憂其實睡到了中午才醒。

由於昨晚上落無憂心情很覆雜,睡得並不踏實,快到淩晨才沈沈地睡著。

秋紫霜見落無憂沒起來吃早飯,還想讓林嬤嬤去叫她,可雲殷寒卻說,她定是晚上太緊張了,沒睡好,先讓她睡會吧。

青楓宮裏就只有他們四人,不需要應酬其他賓客,一切都隨她自己高興來的。

落無憂一醒來便見陽光順著窗欞灑滿了房間,房門在此刻恰巧被敲響了,落無憂打開門,見林嬤嬤拿著銀冠往屋內走來。

林嬤嬤為她梳妝,秋紫霜拿了些吃的,給落無憂墊墊肚子。

梳妝的過程極為漫長,待到梳妝結束,外頭的日光已經西斜了。

銀冠在夕陽下閃閃發光,隨著落無憂的走動而發出細碎清脆的叮當之聲。

落無憂順著殘陽看去只見,身形修長的男子逆光而來,他的五官在逆光中半隱半現,顯得尤為深邃好看。

雲殷寒身著大紅色婚服,婚服上花紋精美絕倫,婚服上也布滿了銀飾品,在夕陽下銀光閃閃。

落無憂不由得看癡了。

她又被那閃閃的光芒刺痛眼睛,鹿眼裏盛滿了水光。

雲殷寒一步一步朝她走來,身上的銀飾品也在晃動不已。

他在落無憂面前站定,尾音帶上了些笑意:“怎麽看癡了?”

落無憂面上閃過一絲紅暈,有些慌亂地別開目光。

落無憂身上的紅裙華美至極,膚若凝脂,口若朱丹,齒如扇貝,偏偏那鹿眼盛滿了水光,一片瀲灩,美得驚心動魄。

雲殷寒喉結微動,俯身在落無憂耳邊輕聲道:

“你今日,極好看。”

落無憂的臉騰的一下全紅了。

今日的雲殷寒很撩人。

雲殷寒微微錯開身子,朝落無憂伸出手來,落無憂看著那隱於大紅喜服中的白皙如玉般的手,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雲殷寒牽過落無憂,指腹卻在暗中微微地摩挲著落無憂的手背,激起她陣陣心悸。

雲殷寒牽著落無憂,一步一步往殿內走去,場上並無任何賓客,可他們卻虔誠不已。

短短一段路,仿佛走了一生。

秋紫霜和林嬤嬤坐在高臺之上,低頭看著兩人緩緩而來,隨後接受了兩人的行禮。

繁冗的禮節過後,雲殷寒便再次牽過落無憂往外走去。

此時,最後一絲夕陽餘暉被黑雲收入囊中,暮色降臨。

青楓宮裏燈火輝煌,兩人走過之處,大紅的喜字和鮫紗亂人眼眸。

房門被雲殷寒“吱呀”一聲從外推開,隨門湧入的夜風將屋內層層疊疊的鮫紗吹的搖晃不堪。

屋內燭影朦朧,一片溫暖。

落無憂坐在床上,心中忐忑不安,銀冠和銀項圈壓得落無憂脖頸酸澀。

雲殷寒走近她,笑問:“可累?”

落無憂不滿道:“你說呢?”

雲殷寒笑著,為她解下頭上的銀冠,他小心翼翼地將那銀冠放置桌上。

落無憂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隨後解下那層層疊疊的銀項圈。

雲殷寒也擡手解下自己身上的銀飾品。

紅燭朦朧下,落無憂露出的一截腕骨白皙至極。

雲殷寒坐在她旁邊,輕問:“可要幫你換衣服?”

落無憂錯愕地擡眸,便撞進一雙充滿笑意,還帶著一絲認真的雙眸。

越發的會撩撥人了!

落無憂嗔道:“不用!”

雲殷寒沒說什麽,卻忽然伸手將落無憂攬入懷中。

兩人隔著衣料緊緊相擁,兩顆心臟貼的極近極近。

雲殷寒輕聲喃喃道:“無憂,我們終於到了這一日了。”

落無憂輕輕地拍了拍雲殷寒的背,也感嘆不已:“好像做夢一般……”

落無憂話音剛落,雲殷寒便松開了她,隨後伸手擡起落無憂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

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雲殷寒的手指順著落無憂的墨發貼了上去。

落無憂只覺一片冰涼覆了上來,隨後雲殷寒一手緊緊地抱著她的腰,另一只手護著她的頭。

他攻勢兇猛,與平日的清冷高貴截然不同。

一吻畢,落無憂臉色泛紅,眼裏水光瀲灩,雲殷寒抱著她,頭埋在她的肩頭微微喘氣。

良久,落無憂有些不安地動了一下,雲殷寒這時才放開她,微微坐直身子。

“怎麽了?”他的聲音低啞至極。

落無憂顫了顫睫毛,“沒、沒事。”

雲殷寒看著少女紅透了的臉,輕輕一笑,拂袖吹滅紅燭,將落無憂推至床上,覆身而上。

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頸間,溫柔道:“別怕。”

隨後伸手解開落無憂的衣裙。

鮫紗在暗夜裏舞動不止,夜風吹入,窗臺上的鈴鐺叮當作響,屋內香氣馥郁,春光無限。

落無憂睜著眼睛,看見雲殷寒額間的六芒星印記正在不斷的泛著淡紅色的光芒。

不知過了多久,落無憂渾身無力,昏昏沈沈地睡著過去時,卻聽雲殷寒低啞至極的聲音落入耳中:

“無憂,再來一次好不好?”

“……”

月色如水,床幔搖曳不停。

*

落無憂有身孕後,脾氣便十分不好。

她事事挑剔,吃的不好、天氣不行、睡得不好……

雲殷寒卻極有耐心,她不想吃便重新做;她覺得天氣不好就時時用靈力為她創造一個令她滿意的溫度;她睡不好,於是她一醒,他便起來哄她睡覺……

只是,最難搞的是,她還十分想去找人打架,於是雲殷寒只能一直陪著,自己卻被揍的鼻青臉腫的。

因此,她全程沒有孕吐,雲殷寒卻常常犯惡心,吐的不行。

待孩子生出後,雲殷寒都瘦了好幾圈。

但他依舊忙來忙去,一會照顧新生的一對兒女,一會照顧身體尚弱的落無憂。

秋紫霜身體越來越不好了,無法幫忙照看,林嬤嬤卻偶爾會去逗兩個小孩玩。

那日,陽光明媚的灑在院子裏,兩個小孩圍著林嬤嬤抓蝴蝶,落無憂靠在雲殷寒肩頭微微笑著。

她輕嘆道:“今天天氣真好啊!”

雲殷寒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笑道:

“對啊。天氣真好啊!”

陽光燦爛,他們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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