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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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試
可令王銘沒有想到的是，他心心念念了這麽多年的對手竟然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還跟江祈安這個小白臉相談甚歡。
王銘打小就是人群中的焦點，當然容忍不了，當即就註意到了江祈安。
江祈安也是一臉懵，自己不過是多看了這王銘兩眼，這也不行？
念及此時是在排隊入場，江祈安也沒有選擇與王銘爭執，而是行了一禮道：“抱歉，是在下無狀，引起了王公子的誤會。”
王銘本來還想再說，卻被他身後的書童給拉住了。
“公子，您莫要忘了閣老說的。”
想到昨夜祖父的叮囑，王銘只好暫時先不動那小白臉。
等他這次贏得解元再去找那李雲霄的麻煩！
王銘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雲霄，走到了隊伍的後面等候入場。
可惜李雲霄全程都沒有搭理那王銘，所以並沒有理會王銘的那一眼。
倒是江祈安無意間瞥見了，只覺得這王銘有些莫名其妙了，聽李雲霄的意思，他們倆並沒有任何的交集。
江祈安怎麽想也不會想到，王銘對李雲霄那無緣無故的怒意就是因為那點子嫉妒心。
隨著天光漸漸亮了起來，在場外排隊的考生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位被搜檢完，除了兩個妄圖夾帶小抄的學子被剝去衣物，跪在貢院門前示眾以外，其他的考生都進入了自己的號房。
接著，等到天幕完全亮起之後，一陣銅鑼聲響起，題目也隨之公布。
第一場考四書五經。
江祈安在看到題目後，腦海裏已經隱隱有了些思路，快速把題目抄在了卷子上，才開始構思。
這四書五經可不是單單的理解意思就可以了，而是要根據這些句子的意思寫出一篇幾百字的文章。
這其中不單要考生分辨這些句子分別來自於哪裏，還要聯系上下文，甚至全篇文章，再根據本朝情況寫出一篇文章。
這文章也不是那麽好寫的，其中又有許多避諱之處，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要仔細斟酌。
江祈安先把自己的思路寫在了草紙上，一整天下來，江祈安已經快寫到一半的題目了。
眼見天快黑了，江祈安才停下筆來。
他把草紙和答卷全都用油紙包好掛起來。
這號房實在太小，加上江祈安現在身量比較高，在這小小的號房裏完全施展不開來。
之前白日裏一直坐著還沒有多少感覺，現在一放松下來才發現自己連轉個身都很艱難。
迅速的吃了一些幹糧填飽了肚子。
江祈安把唯一的兩塊木板子合起來當做自己的床，勉強蜷縮著躺下來。
現在已經天黑了，江祈安也不打算再繼續做題了，與其爭這一點時間，還不如今晚好好休息。
可惜他這個想法終究是不能如願了。
因為到了半夜，他發現他睡不著了。
整個人蜷縮著都是麻的。
加上號房又比較小，空氣也不流通，然後躺在裏面待久了就會覺得很悶。
江祈安發現周圍只有零星的幾點燭火。
看來大家都睡覺了。
也罷，左右也睡不著，還不如起來繼續做題。
剛好他休息了半宿，現在正是精神好的時候。
於是，江祈安立馬爬起來點起了蠟燭，開始繼續寫下白天沒有寫完的思路。
到了第二日清早，他對面號房的那位考生發現江祈安仍在寫個不停，誤以為江祈安已經寫了一整晚。
當即就奮發圖強，拿起筆就開始在紙上刷刷地寫。
......
好不容易熬完了前兩場，到了最後一場的時候，江祈安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這幾天他周圍號房的考生已經有幾個被擡出去了，還有兩個倒黴的在晚上點燭火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考卷給燒沒了。
對此，江祈安只能在心裏為他們的遭遇表示同情。
不過現在也輪到他了。
馬上就要考最後一場了，江祈安沒想到自己竟然發燒了。
他從小到大都在堅持鍛煉，甚至連一場風寒都沒有染上過，沒想到竟然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發燒了！
現在他面臨兩個選擇：要麽是就此放棄，要麽就是堅持考完。
江祈安本以為自己還能夠堅持。
沒想到當天夜裏就下了一場大雨。
這場大雨不但淋濕了許多考生的答卷，還加重了江祈安的風寒。
他現在整個人已經被燒的有些不清醒了，感覺嗓子都在冒煙。
幸好昨天已經把思路都寫下來了，接下來他只需要再細細打磨字詞就好。
最後一場考的是詩賦。
也是江祈安最不擅長的一場。
即便他學了那麽多年的作詩，依然是寫不出水平多高的詩。
他只能艱難的套模板，才能勉強寫出一首合格的詩出來。
幸好詩賦在科舉中占比不大，大多都是些歌頌朝廷讚譽當今聖上的內容。
江祈安艱難的把題目全都騰寫在答卷上。
他一邊寫一邊感覺自己像被點燃了一樣，不單是嗓子在冒煙，就連他的鼻孔，眼睛，耳朵好像都在冒熱氣，身上又一直在冒汗，連拿筆的手都有些軟。
好幾次都差點把墨汁滴在答卷上。
明明是平時兩個多時辰就能騰寫完的內容，江祈安一直寫到傍晚才全都騰寫完。
一直到寫完以後他才撐不住倒下去了。
在眼睛閉上的最後那一片刻，他還是堅持把筆墨都收好才肯睡下。
等到了第二日考試結束之後，江祈安才被發現發了燒，把他擡出去了。
他在被擡走的時候，又清醒了過來，始終看著自己的號房，等看到自己的答卷被安然的收走以後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
另一邊，李雲霄交了卷後就在外面等候江祈安。
期間還遇到了王銘。
令李雲霄感到奇怪的是，那王銘跑到他的面前跟他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他實在不明白王銘為什麽會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他自認他與王銘根本就沒有說過幾句話，更別說得罪過王銘了。
不過李雲霄也不在意。
這次鄉試名次如何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來參加鄉試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功名利祿，他是為了查探一件事情才來的京城。
一件他迫切需要去證實的事情。
李雲霄目光悠遠，並沒有搭理在自己眼前喋喋不休放狠話的王銘。
這時他發現一個熟悉的人正躺在擔架上被擡了出來。
“祈安？！”
李雲霄快步跑過去，發現真的是江祈安。
趕緊讓周圍的人幫忙把江祈安送到附近的醫館，自己也跟著去了。
而再一次被無視的王銘，本想發怒，但是在看到躺在地上的江祈安，又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腰間拿出來的扇子，心情很好的上了自家的馬車。
......
江祈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館了。
一睜眼就看到李雲霄滿眼焦急的看著自己，他心中了然。
“多謝玉簫兄了！”
李雲霄隨意擺了擺手，“小事而已，不過你這是怎麽回事？”
當時他看到江祈安被擡出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生怕江祈安人要沒了。
這可不是他在危言聳聽，而是每年死在考場上的學子不在少數。
許多被擡出來的學子，能活下來的也只在半數左右。
尤其是像鄉試這種。
對於大部分學子來說，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還不一定能有機會來考，所以即便他們身體再不適，也一定要撐到考完。
以至於許多學子都錯估了自己的身體而倒在考場上。
雖然李雲霄與江祈安結識不久，但是他很清楚江祈安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尤其是醫館的大夫都說江祈安就算這次清醒過來了，也有很大概率可以是個智力殘缺的人。
幸好江祈安沒事。
聽到李雲霄問起自己，江祈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小心著涼了，本想撐著考完，沒想到卻是被擡了出來。”
幸好他已經把題目都寫完了，這樣的考試，江祈安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李雲霄見江祈安這副模樣，以為他是沒有寫完題目，因此也沒有多問關於考試的事情，只是讓江祈安好好修養。
江祈安自然是都一一應了下來。
幸好是有玉簫兄在，及時把他送到了醫館，不然他很有可能真的要被燒成傻子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江祈安都躺在客棧的房間裏休息。
與他一起的還有別燁。
別燁本來是出去尋他師父的，沒想到師父沒尋到，還帶了一身傷回來。
據說是被騙了，那人並不是他的師父，而是他師父的仇敵假扮成他的師父，故意引別燁跟去，想要捉他來威脅他的師父。
別燁用盡渾身解數才逃了出來。
“看來你師父是不在京城的。”
許閱川說道。
他現在要照顧兩個病號，每天忙的團團轉。
聽了許閱川的話，別燁難得的認同了許閱川。
江祈安沒有見到那個人，也不好評說。
但是從表面上來看，別燁的師父的確不像是在京城。
也不知道別燁的師父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他們都找了這麽久了，連個蹤影都沒有。
別燁已經習慣了，本來這次來京城，他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江祈安與別燁在客棧休養，而與他住在同一個客棧的李雲霄卻是不見了蹤影。
江祈安本還想與李雲霄一起討論本次鄉試的題目，沒想到卻接連幾天都沒有找到人。
江祈安以為李雲霄有事，便也沒有再尋他了。
沒想到卻是將近一個月都沒有見到他了。
一直到鄉試放榜的前幾天，李雲霄才匆匆地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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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王銘沒有想到的是，他心心念念了這麽多年的對手竟然都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還跟江祈安這個小白臉相談甚歡。
王銘打小就是人群中的焦點，當然容忍不了，當即就註意到了江祈安。
江祈安也是一臉懵，自己不過是多看了這王銘兩眼，這也不行？
念及此時是在排隊入場，江祈安也沒有選擇與王銘爭執，而是行了一禮道：“抱歉，是在下無狀，引起了王公子的誤會。”
王銘本來還想再說，卻被他身後的書童給拉住了。
“公子，您莫要忘了閣老說的。”
想到昨夜祖父的叮囑，王銘只好暫時先不動那小白臉。
等他這次贏得解元再去找那李雲霄的麻煩！
王銘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雲霄，走到了隊伍的後面等候入場。
可惜李雲霄全程都沒有搭理那王銘，所以並沒有理會王銘的那一眼。
倒是江祈安無意間瞥見了，只覺得這王銘有些莫名其妙了，聽李雲霄的意思，他們倆並沒有任何的交集。
江祈安怎麽想也不會想到，王銘對李雲霄那無緣無故的怒意就是因為那點子嫉妒心。
隨著天光漸漸亮了起來，在場外排隊的考生也越來越少，直到最後一位被搜檢完，除了兩個妄圖夾帶小抄的學子被剝去衣物，跪在貢院門前示眾以外，其他的考生都進入了自己的號房。
接著，等到天幕完全亮起之後，一陣銅鑼聲響起，題目也隨之公布。
第一場考四書五經。
江祈安在看到題目後，腦海裏已經隱隱有了些思路，快速把題目抄在了卷子上，才開始構思。
這四書五經可不是單單的理解意思就可以了，而是要根據這些句子的意思寫出一篇幾百字的文章。
這其中不單要考生分辨這些句子分別來自於哪裏，還要聯系上下文，甚至全篇文章，再根據本朝情況寫出一篇文章。
這文章也不是那麽好寫的，其中又有許多避諱之處，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要仔細斟酌。
江祈安先把自己的思路寫在了草紙上，一整天下來，江祈安已經快寫到一半的題目了。
眼見天快黑了，江祈安才停下筆來。
他把草紙和答卷全都用油紙包好掛起來。
這號房實在太小，加上江祈安現在身量比較高，在這小小的號房裏完全施展不開來。
之前白日裏一直坐著還沒有多少感覺，現在一放松下來才發現自己連轉個身都很艱難。
迅速的吃了一些幹糧填飽了肚子。
江祈安把唯一的兩塊木板子合起來當做自己的床，勉強蜷縮著躺下來。
現在已經天黑了，江祈安也不打算再繼續做題了，與其爭這一點時間，還不如今晚好好休息。
可惜他這個想法終究是不能如願了。
因為到了半夜，他發現他睡不著了。
整個人蜷縮著都是麻的。
加上號房又比較小，空氣也不流通，然後躺在裏面待久了就會覺得很悶。
江祈安發現周圍只有零星的幾點燭火。
看來大家都睡覺了。
也罷，左右也睡不著，還不如起來繼續做題。
剛好他休息了半宿，現在正是精神好的時候。
於是，江祈安立馬爬起來點起了蠟燭，開始繼續寫下白天沒有寫完的思路。
到了第二日清早，他對面號房的那位考生發現江祈安仍在寫個不停，誤以為江祈安已經寫了一整晚。
當即就奮發圖強，拿起筆就開始在紙上刷刷地寫。
......
好不容易熬完了前兩場，到了最後一場的時候，江祈安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這幾天他周圍號房的考生已經有幾個被擡出去了，還有兩個倒黴的在晚上點燭火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考卷給燒沒了。
對此，江祈安只能在心裏為他們的遭遇表示同情。
不過現在也輪到他了。
馬上就要考最後一場了，江祈安沒想到自己竟然發燒了。
他從小到大都在堅持鍛煉，甚至連一場風寒都沒有染上過，沒想到竟然在這麽關鍵的時刻發燒了！
現在他面臨兩個選擇：要麽是就此放棄，要麽就是堅持考完。
江祈安本以為自己還能夠堅持。
沒想到當天夜裏就下了一場大雨。
這場大雨不但淋濕了許多考生的答卷，還加重了江祈安的風寒。
他現在整個人已經被燒的有些不清醒了，感覺嗓子都在冒煙。
幸好昨天已經把思路都寫下來了，接下來他只需要再細細打磨字詞就好。
最後一場考的是詩賦。
也是江祈安最不擅長的一場。
即便他學了那麽多年的作詩，依然是寫不出水平多高的詩。
他只能艱難的套模板，才能勉強寫出一首合格的詩出來。
幸好詩賦在科舉中占比不大，大多都是些歌頌朝廷讚譽當今聖上的內容。
江祈安艱難的把題目全都騰寫在答卷上。
他一邊寫一邊感覺自己像被點燃了一樣，不單是嗓子在冒煙，就連他的鼻孔，眼睛，耳朵好像都在冒熱氣，身上又一直在冒汗，連拿筆的手都有些軟。
好幾次都差點把墨汁滴在答卷上。
明明是平時兩個多時辰就能騰寫完的內容，江祈安一直寫到傍晚才全都騰寫完。
一直到寫完以後他才撐不住倒下去了。
在眼睛閉上的最後那一片刻，他還是堅持把筆墨都收好才肯睡下。
等到了第二日考試結束之後，江祈安才被發現發了燒，把他擡出去了。
他在被擡走的時候，又清醒了過來，始終看著自己的號房，等看到自己的答卷被安然的收走以後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
另一邊，李雲霄交了卷後就在外面等候江祈安。
期間還遇到了王銘。
令李雲霄感到奇怪的是，那王銘跑到他的面前跟他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他實在不明白王銘為什麽會對自己有這麽大的敵意，他自認他與王銘根本就沒有說過幾句話，更別說得罪過王銘了。
不過李雲霄也不在意。
這次鄉試名次如何他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他來參加鄉試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功名利祿，他是為了查探一件事情才來的京城。
一件他迫切需要去證實的事情。
李雲霄目光悠遠，並沒有搭理在自己眼前喋喋不休放狠話的王銘。
這時他發現一個熟悉的人正躺在擔架上被擡了出來。
“祈安？！”
李雲霄快步跑過去，發現真的是江祈安。
趕緊讓周圍的人幫忙把江祈安送到附近的醫館，自己也跟著去了。
而再一次被無視的王銘，本想發怒，但是在看到躺在地上的江祈安，又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腰間拿出來的扇子，心情很好的上了自家的馬車。
......
江祈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館了。
一睜眼就看到李雲霄滿眼焦急的看著自己，他心中了然。
“多謝玉簫兄了！”
李雲霄隨意擺了擺手，“小事而已，不過你這是怎麽回事？”
當時他看到江祈安被擡出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生怕江祈安人要沒了。
這可不是他在危言聳聽，而是每年死在考場上的學子不在少數。
許多被擡出來的學子，能活下來的也只在半數左右。
尤其是像鄉試這種。
對於大部分學子來說，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還不一定能有機會來考，所以即便他們身體再不適，也一定要撐到考完。
以至於許多學子都錯估了自己的身體而倒在考場上。
雖然李雲霄與江祈安結識不久，但是他很清楚江祈安的性格，絕對不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
尤其是醫館的大夫都說江祈安就算這次清醒過來了，也有很大概率可以是個智力殘缺的人。
幸好江祈安沒事。
聽到李雲霄問起自己，江祈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小心著涼了，本想撐著考完，沒想到卻是被擡了出來。”
幸好他已經把題目都寫完了，這樣的考試，江祈安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李雲霄見江祈安這副模樣，以為他是沒有寫完題目，因此也沒有多問關於考試的事情，只是讓江祈安好好修養。
江祈安自然是都一一應了下來。
幸好是有玉簫兄在，及時把他送到了醫館，不然他很有可能真的要被燒成傻子了。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江祈安都躺在客棧的房間裏休息。
與他一起的還有別燁。
別燁本來是出去尋他師父的，沒想到師父沒尋到，還帶了一身傷回來。
據說是被騙了，那人並不是他的師父，而是他師父的仇敵假扮成他的師父，故意引別燁跟去，想要捉他來威脅他的師父。
別燁用盡渾身解數才逃了出來。
“看來你師父是不在京城的。”
許閱川說道。
他現在要照顧兩個病號，每天忙的團團轉。
聽了許閱川的話，別燁難得的認同了許閱川。
江祈安沒有見到那個人，也不好評說。
但是從表面上來看，別燁的師父的確不像是在京城。
也不知道別燁的師父到底跑到哪裏去了，他們都找了這麽久了，連個蹤影都沒有。
別燁已經習慣了，本來這次來京城，他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
江祈安與別燁在客棧休養，而與他住在同一個客棧的李雲霄卻是不見了蹤影。
江祈安本還想與李雲霄一起討論本次鄉試的題目，沒想到卻接連幾天都沒有找到人。
江祈安以為李雲霄有事，便也沒有再尋他了。
沒想到卻是將近一個月都沒有見到他了。
一直到鄉試放榜的前幾天，李雲霄才匆匆地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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