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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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
江祈安才懶得管他們要去哪裏呢，他若是可憐他們，那麽他與他的家人就要一直不得安生。
“你也知道是誰雇你的，你想清楚，你這次“任務”失敗了，對方會放過你嗎？”
江祈安都沒有讓他現在就離開已經很不錯了，都給了他們回去收拾東西的時間。
大哥順著江祈安的話往下想，立馬就打了個激靈，都有些發抖了。
“離開定州，我能去哪裏？”
其實大哥有個想法，反正江祈安家裏有錢，養他一個也不費多少功夫。
沒錯，大哥想的自始至終就只有他自己，他才沒有考慮那些小弟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哥並不覺得自己哪裏有錯。
江祈安並不知道大哥的打算，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像大哥這種人，就跟毒蛇一樣，躲在背後伺機而動，江祈安不喜歡這種人。
“反正你們本就是黑戶，去哪裏不是一樣？”
江祈安反問道。
他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寂靜。
有一部分小弟已經動搖了，他們以往一直把自己局限在定州，在那個見不得光的暗市，現在聽到他們可以自己選擇離開，一時間竟然有些意動。
畢竟黑戶只是對於定州而言，每個州府的政令又有所區別，他們若是去了人數比較少的州府，說不定有機會成為那裏的良民呢。
江祈安當然也看到了他們的意動。
當下又說：“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願意離開定州的，來我這領取十兩銀子，現在就離開。”
江祈安並不想把他們趕盡殺絕，他只是想把這些人給打發走了，自己才能放心的去游學。
預料之中的，聽到江祈安的話，本來還有些猶豫的，立馬就堅定了內心，紛紛表示要離開。
江祈安示意吳老四拿著自己的荷包去分發，幸好他娘擔心他手頭拮據，每每都會給他的荷包裏裝上許多十兩二十兩的銀票。
眼下倒也夠用。
最後，除了幾個死忠於大哥的小弟以及還躺在地上的許閱川，其他人已經拿著錢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所以，你們是不打算離開是嗎？”
江祈安的語氣已經有些冷了。
大哥察覺到了，心下也明白自己是達不到目的了，只好回答道：“我會離開。”
“好，希望你說道做到。”
吳老四上前把那幾個小弟給放了，江祈安也不怕他們發難。
不說他們都受了傷，就說這裏可是他的地盤，這些陷阱可還沒有全部發揮出來呢。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這些人才被江祈安全都遣散了。
至於大哥，是被那幾個小弟給擡走的。
不得不說，這大哥到底還是有點個人魅力在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會有死忠的小弟。
“少爺，這人怎麽辦？”
吳老四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許閱川問道。
江祈安定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許閱川，總覺得眼熟，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他帶上。
......
許閱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那片叢林裏了。
他猛的感受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個很柔軟的......床上？
許閱川爬了起來，發現自己躺的這張床很是柔軟，手上觸碰到的被子也很軟和，仔細看還能發現帶些光彩，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
許閱川自有記憶起，還從來沒有摸過這麽好的料子。
這是哪裏？
許閱川打量了一番自己所在的屋子。
發現這件屋子的擺設都很具講究，那博古架上的擺件，一個個的看起來都價格不菲。
他約摸著自己應該是被救了，至於是誰，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自己的那些“兄弟”。
那些所謂的“兄弟”不在背後捅他一刀就算不錯了。
許閱川已經不敢再回想被大哥用來擋箭的畫面了。
一想到自己所敬畏的大哥，居然會拿他來擋箭，許閱川就感到很寒心。
許閱川前十幾年的人生是很敬畏大哥的，因為大哥在他被人打罵快要餓死的時候，給了他一口飯吃，從那以後，他就決定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報答大哥。
可是這次，他是真的失望了。
就這樣吧，就當他還了大哥一命，以後，他就不欠大哥任何了。
“你醒了？”
江祈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許閱川坐在床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許閱川嚇了一跳。
他轉過頭看向聲源處。
“你是......江祈安？”
許閱川也是遠遠的見過江祈安的，他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會是江祈安。
真是可笑，他所敬畏的不把他的命當回事，反而是差點被他們害死的人竟然救了自己。
如果江祈安知道他心裏所想，肯定要說許閱川對他們自己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畢竟據他所知，許閱川他們一夥人就沒在他這裏占到過任何便宜。
“江祈安，既然你救了我，我可以由著你差遣。”
許閱川自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點從他這麽多年一直為大哥鞍前馬後就能看出來。
如今，他已經與大哥一刀兩斷了，既然是江祈安救了他，他當然會報答的。
江祈安聽了他的話，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
誰知許閱川用一種迷茫的眼神看著江祈安，這倒是讓江祈安再次感到驚奇。
他倒是沒想到，這許閱川竟然會這麽......清澈且愚蠢。
之前他單單是知道許閱川不受隊伍裏的待見，現在倒是有些明白許閱川為什麽會不受待見了。
幹他們那一行的，竟然還會有許閱川這種人，江祈安都不知道該說許閱川是被保護太好了還是從來沒有被保護過。
見許閱川迷蒙的樣子，江祈安決定把話說的明白一些，“你有什麽值得我雇你做事？我若是要雇人做事，有大把的選擇，為什麽非要選擇你呢？”
許閱川這下倒是聽明白了，但是顯然，他所理解的與江祈安所說的意思並不一樣。
“我，你不用給我任何費用的，也，也不需要給我飯吃......”
許閱川以為是江祈安不想給自己任何的報酬，可是他本來也沒打算要求報酬啊......江祈安救了他，許閱川當然不會以報答的名義去占江祈安的便宜了。
這不是在恩將仇報嗎！
江祈安再次驚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這許閱川對自己這麽狠。
“你什麽都不要，那你打算怎麽活下去？”
這點，許閱川倒是想好了，“我一直都是饑一頓餓一頓的，從來就沒有吃飽過，早就習慣了。”
以前就算是在暗市跟著大哥的時候，他也沒吃飽過，大哥也就第一次給了他兩個玉米面饅頭，救了他一命。
至於之後，基本都是與其他小弟一起分食的，那些食物，基本都是他們一起去做“任務”得到的，孝敬了大哥之後，剩下的就是他們一起分的了。
所謂的做“任務”，其實許閱川之前是一直在乞討的，他並沒有什麽一技之長，只能去做暗市裏報酬最少的“任務”。
但也許是因為許閱川長相好，他總能討來許多食物，甚至還會有一些碎銀子。
但是他當時為了報答大哥，自願把自己討來的東西全都上交了。
不像其他人，多少還會自己留一點。
可惜，他以真心去待人，並沒有得到應有的真心。
許閱川也是現在才想明白的。
江祈安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眼熟，此時見他這般模樣，那股熟悉之感又不見了。
讓許閱川離開肯定不行，江祈安合理懷疑，若是讓許閱川一個人離開，他把自己賣了都還會一臉感激的幫別人數錢。
再加上江祈安總是會在許閱川身上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感覺，江祈安還是決定把他留下來。
“也罷，你便跟在我身邊做些雜活吧。”
把許閱川留在江家，他肯定是不放心的，雖然現在來看，這許閱川並沒有危險，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變故。
江祈安自然不敢冒險。
思索了片刻，當然還是決定把許閱川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反正明面上就是江祈安獨自一人出行，就讓這許閱川當個小廝好了。
聽到江祈安的話，許閱川仿佛被一個巨大的驚喜給砸到了身上。
他當然知道江祈安說這句話的意思，他以後再也不用飄零在外了！
許閱川還想說些感謝之類的話，可惜江祈安已經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長相討喜的穿著錦衣的少年走了進來，面帶幽怨得說：“你倒是好命，竟然讓少爺帶到身邊了，我都沒這個待遇。”
此人便是元寶，他作為江祈安麾下第一人，雖然不被江祈安帶在身邊，但是江祈安有任何事情，都會找他去辦。
這回得知江祈安要去游學，元寶還以為自己能跟著一起去呢，沒想到被這個新來的人給搶了先。
許閱川也看出來眼前這個人的怨念，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就這麽片刻的時間，元寶也看出來這個許閱川的性子了，也沒有再說些“怨言”，只是說道：“好了，現在跟你講講江家的規矩，你別看我們這只是商戶，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少的......”
於是，許閱川本來還有些緊張無措，很快就被元寶三言兩語的給化解了，並且認真的聽著元寶說的一些規矩。
江祈安離開許閱川住的廂房後，去了一趟江玉山那裏，恰好江祖望也在，他就把許閱川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江祖望一聽到江祈安游學的時候打算帶著那許閱川，他差點跳起來，堅決不同意。
可惜他的反對意見最終還是被江玉山給壓制下去了。
江玉山現在對孫子很是信任，既然江祈安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他並不想去幹預。
“打算什麽時候走？”
江祈安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十日後吧。”
他本來想早點走的，但是許閱川的身體太虛弱了，常年的營養不良與饑餓，實在不宜趕路。
所以，江祈安決定等許閱川先調理幾天，至少能經得住這一路的奔波。
至於其他，只能在路上慢慢調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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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祈安都沒有讓他現在就離開已經很不錯了，都給了他們回去收拾東西的時間。
大哥順著江祈安的話往下想，立馬就打了個激靈，都有些發抖了。
“離開定州，我能去哪裏？”
其實大哥有個想法，反正江祈安家裏有錢，養他一個也不費多少功夫。
沒錯，大哥想的自始至終就只有他自己，他才沒有考慮那些小弟呢，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大哥並不覺得自己哪裏有錯。
江祈安並不知道大哥的打算，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同意的。
像大哥這種人，就跟毒蛇一樣，躲在背後伺機而動，江祈安不喜歡這種人。
“反正你們本就是黑戶，去哪裏不是一樣？”
江祈安反問道。
他這話一出，周圍一片寂靜。
有一部分小弟已經動搖了，他們以往一直把自己局限在定州，在那個見不得光的暗市，現在聽到他們可以自己選擇離開，一時間竟然有些意動。
畢竟黑戶只是對於定州而言，每個州府的政令又有所區別，他們若是去了人數比較少的州府，說不定有機會成為那裏的良民呢。
江祈安當然也看到了他們的意動。
當下又說：“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願意離開定州的，來我這領取十兩銀子，現在就離開。”
江祈安並不想把他們趕盡殺絕，他只是想把這些人給打發走了，自己才能放心的去游學。
預料之中的，聽到江祈安的話，本來還有些猶豫的，立馬就堅定了內心，紛紛表示要離開。
江祈安示意吳老四拿著自己的荷包去分發，幸好他娘擔心他手頭拮據，每每都會給他的荷包裏裝上許多十兩二十兩的銀票。
眼下倒也夠用。
最後，除了幾個死忠於大哥的小弟以及還躺在地上的許閱川，其他人已經拿著錢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所以，你們是不打算離開是嗎？”
江祈安的語氣已經有些冷了。
大哥察覺到了，心下也明白自己是達不到目的了，只好回答道：“我會離開。”
“好，希望你說道做到。”
吳老四上前把那幾個小弟給放了，江祈安也不怕他們發難。
不說他們都受了傷，就說這裏可是他的地盤，這些陷阱可還沒有全部發揮出來呢。
又過了一刻鐘左右，這些人才被江祈安全都遣散了。
至於大哥，是被那幾個小弟給擡走的。
不得不說，這大哥到底還是有點個人魅力在的，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會有死忠的小弟。
“少爺，這人怎麽辦？”
吳老四看著躺在地上，臉色慘白的許閱川問道。
江祈安定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許閱川，總覺得眼熟，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他帶上。
......
許閱川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那片叢林裏了。
他猛的感受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個很柔軟的......床上？
許閱川爬了起來，發現自己躺的這張床很是柔軟，手上觸碰到的被子也很軟和，仔細看還能發現帶些光彩，一看就知道是好料子。
許閱川自有記憶起，還從來沒有摸過這麽好的料子。
這是哪裏？
許閱川打量了一番自己所在的屋子。
發現這件屋子的擺設都很具講究，那博古架上的擺件，一個個的看起來都價格不菲。
他約摸著自己應該是被救了，至於是誰，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自己的那些“兄弟”。
那些所謂的“兄弟”不在背後捅他一刀就算不錯了。
許閱川已經不敢再回想被大哥用來擋箭的畫面了。
一想到自己所敬畏的大哥，居然會拿他來擋箭，許閱川就感到很寒心。
許閱川前十幾年的人生是很敬畏大哥的，因為大哥在他被人打罵快要餓死的時候，給了他一口飯吃，從那以後，他就決定這輩子一定要好好報答大哥。
可是這次，他是真的失望了。
就這樣吧，就當他還了大哥一命，以後，他就不欠大哥任何了。
“你醒了？”
江祈安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許閱川坐在床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許閱川嚇了一跳。
他轉過頭看向聲源處。
“你是......江祈安？”
許閱川也是遠遠的見過江祈安的，他沒想到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會是江祈安。
真是可笑，他所敬畏的不把他的命當回事，反而是差點被他們害死的人竟然救了自己。
如果江祈安知道他心裏所想，肯定要說許閱川對他們自己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畢竟據他所知，許閱川他們一夥人就沒在他這裏占到過任何便宜。
“江祈安，既然你救了我，我可以由著你差遣。”
許閱川自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點從他這麽多年一直為大哥鞍前馬後就能看出來。
如今，他已經與大哥一刀兩斷了，既然是江祈安救了他，他當然會報答的。
江祈安聽了他的話，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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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單單是知道許閱川不受隊伍裏的待見，現在倒是有些明白許閱川為什麽會不受待見了。
幹他們那一行的，竟然還會有許閱川這種人，江祈安都不知道該說許閱川是被保護太好了還是從來沒有被保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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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閱川這下倒是聽明白了，但是顯然，他所理解的與江祈安所說的意思並不一樣。
“我，你不用給我任何費用的，也，也不需要給我飯吃......”
許閱川以為是江祈安不想給自己任何的報酬，可是他本來也沒打算要求報酬啊......江祈安救了他，許閱川當然不會以報答的名義去占江祈安的便宜了。
這不是在恩將仇報嗎！
江祈安再次驚了一下，他還真沒想到這許閱川對自己這麽狠。
“你什麽都不要，那你打算怎麽活下去？”
這點，許閱川倒是想好了，“我一直都是饑一頓餓一頓的，從來就沒有吃飽過，早就習慣了。”
以前就算是在暗市跟著大哥的時候，他也沒吃飽過，大哥也就第一次給了他兩個玉米面饅頭，救了他一命。
至於之後，基本都是與其他小弟一起分食的，那些食物，基本都是他們一起去做“任務”得到的，孝敬了大哥之後，剩下的就是他們一起分的了。
所謂的做“任務”，其實許閱川之前是一直在乞討的，他並沒有什麽一技之長，只能去做暗市裏報酬最少的“任務”。
但也許是因為許閱川長相好，他總能討來許多食物，甚至還會有一些碎銀子。
但是他當時為了報答大哥，自願把自己討來的東西全都上交了。
不像其他人，多少還會自己留一點。
可惜，他以真心去待人，並沒有得到應有的真心。
許閱川也是現在才想明白的。
江祈安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很眼熟，此時見他這般模樣，那股熟悉之感又不見了。
讓許閱川離開肯定不行，江祈安合理懷疑，若是讓許閱川一個人離開，他把自己賣了都還會一臉感激的幫別人數錢。
再加上江祈安總是會在許閱川身上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感覺，江祈安還是決定把他留下來。
“也罷，你便跟在我身邊做些雜活吧。”
把許閱川留在江家，他肯定是不放心的，雖然現在來看，這許閱川並沒有危險，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變故。
江祈安自然不敢冒險。
思索了片刻，當然還是決定把許閱川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反正明面上就是江祈安獨自一人出行，就讓這許閱川當個小廝好了。
聽到江祈安的話，許閱川仿佛被一個巨大的驚喜給砸到了身上。
他當然知道江祈安說這句話的意思，他以後再也不用飄零在外了！
許閱川還想說些感謝之類的話，可惜江祈安已經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一個長相討喜的穿著錦衣的少年走了進來，面帶幽怨得說：“你倒是好命，竟然讓少爺帶到身邊了，我都沒這個待遇。”
此人便是元寶，他作為江祈安麾下第一人，雖然不被江祈安帶在身邊，但是江祈安有任何事情，都會找他去辦。
這回得知江祈安要去游學，元寶還以為自己能跟著一起去呢，沒想到被這個新來的人給搶了先。
許閱川也看出來眼前這個人的怨念，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就這麽片刻的時間，元寶也看出來這個許閱川的性子了，也沒有再說些“怨言”，只是說道：“好了，現在跟你講講江家的規矩，你別看我們這只是商戶，但該有的規矩還是不能少的......”
於是，許閱川本來還有些緊張無措，很快就被元寶三言兩語的給化解了，並且認真的聽著元寶說的一些規矩。
江祈安離開許閱川住的廂房後，去了一趟江玉山那裏，恰好江祖望也在，他就把許閱川的事情跟他們說了一遍。
江祖望一聽到江祈安游學的時候打算帶著那許閱川，他差點跳起來，堅決不同意。
可惜他的反對意見最終還是被江玉山給壓制下去了。
江玉山現在對孫子很是信任，既然江祈安這麽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他並不想去幹預。
“打算什麽時候走？”
江祈安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十日後吧。”
他本來想早點走的，但是許閱川的身體太虛弱了，常年的營養不良與饑餓，實在不宜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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