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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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你別給我岔開話題，我的學生我心裏有數，你問的這些刻板知識哪裏會難得到他們，得上點難度！”周老師手一揮，決定了兩人後續。
鄭老師不甘示弱，“上多大的難度我的學生也能應付。”
三人站一旁預感不妙，互看一眼後，小幅度往外摩擦。邢州離門最近，後背碰到門板時差點撞到墻壁，他趕緊用手穩住，另外兩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緊張兮兮往外面挪。
正當邢州快要挪出病房時，兩個老頭停下爭吵看過來。
“你們幹什麽去”鄭老師問。
邢州松開扶住門板的手，一派鎮定，“這房裏空氣不太好，我把門打開一些。”
周老師走過來，“傻孩子，這醫院裏魚龍混雜，什麽病人都有，旁邊可是有個傳染病的患者，悶點就悶點吧，別給人傳染了，好歹要送風的。”
說罷，頭頂頓時嗡嗡響起來。
幾人擡頭，周老師說：“看吧！開始送風了，這風經過消毒，比外面的安全多了。”
天花板上有三個碗口大小的洞，洞口用網格擋著，不至於看起來黑漆漆，許是空氣溫度低，洞口周圍有白色霧氣，這就是經過消毒處理的空氣。
應景趕緊將護目鏡戴緊，又把口罩金屬條捏攏，確保聞不到消毒粉的味道才罷手。
周老師看樂了，嘿嘿一笑，“丫頭還是這個樣子，受不了消毒的味道，那你是怎麽在實驗室待下去的。”
應景呼出一口氣，“像現在這樣！”
周老師哈哈笑起，和幾人擦身而過，“年輕人有的是辦法，我不操這個心，你們跟我過來！”
三人認命地跟上，衛迦在後面嘟囔：“早知道還是待實驗室了！”被鄭老師一腳踹在屁股上。
“剛送進來一名患者，男，25歲，一個月前有不潔□□史。咱們來看看他的身上有什麽特征。”周老師一邊說一邊掀開病人的被子，病人似有些羞愧，一直拿被子捂著頭。
“你們看這裏！”周老師指著一處，三人湊過來，“冠狀溝這裏有一丘疹，還破了，現在呈潰瘍，橢圓形，直徑估摸1㎝，看邊界也不清晰，稍微高出皮面，還有滲出物，痛不痛？”這話是問患者，患者仍舊捂著頭，依稀可以看見被子下有搖頭的動作。
周老師點點頭繼續說：“不痛。”手指隔著手套輕壓一側腹股溝，“腹股溝淋巴結腫大，質地較硬，且散在不融合。我按你痛不痛”
病人依舊搖頭。
“無疼痛及壓痛，皮膚表面也不紅。來，你們診斷一下，這名患者什麽病。”
應景沈吟一番，看著床上的年輕小夥，沒有重覆那句令人不堪的話，直接說：“他的行為是性傳播疾病高發途徑，冠狀溝又是好發部位，出現丘疹，很快破潰形成潰瘍等條件提示為硬下疳，與軟下疳不同，軟下疳的潛伏期一般為2－5天，局部疼痛明顯，淋巴結常腫大、化膿。他這個丘疹……”應景接過病例卡翻看，“患者是在一周前出現丘疹，所以排除軟下疳，而硬下疳是一期梅毒的主要表現，所以這個結果毋庸置疑，首選青黴素治療，青黴素過敏可以換成多西環素或鹽酸四環素。”
周老師將褲子給患者提上去又把被子給他蓋好，最後順道拍了拍患者的胳膊，“這下長記性了吧，好好一小夥子，別幹這些事兒了啊！”
患者直接不回話，躺床上裝死。
鄭老師椅在門板上幹笑：“你這樣就算提高難度了啊？”
周老師繞過病床，“不然你還想怎麽樣？”
鄭老師直起身，“把你的兩個天才帶上去門口收病人吧！”
“你老糊塗了吧，他倆沒證怎麽看病”
“我看是你老糊塗了！”鄭老師回嘴，“不是還有咱倆嗎？”
三人還沒轉兩圈就被安排到門口，由於邢州和衛迦身高惹眼，路過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忍不住回看兩眼，應景夾在兩人中間也遭了不是異樣眼光。又經過一個腳步匆匆的護士時，應景忍不住了，她說：“要不我還是去病房吧！”
衛迦一臉防備：“什麽意思你要丟下我倆躲病房裏去想都不要想！咱們三是要同甘共苦的！”
被應景呼了一巴掌，“我怕挨你倆太近被人當成猴兒了！”
衛迦連忙接話：“放心吧，你就算是猴兒也是最好看的猴兒，別人看你是羨慕你！”
氣得應景又想打他，被周老師制止。
“幹嘛呢？還當這是課堂，任你們打鬧啊！”
兩人老實下來，周老師不耐的說：“那兒坐了個病人，我觀察他挺久了，也不見他動一下，你們去問一下！”
應景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哄鬧的大廳，一排長凳上坐了一個人，看著年輕，手裏捏著單子垂首一動不動。
“你哪裏不舒服？”
病人擡頭，應景一看，心裏咯噔一下，鞏膜有輕度黃染，怕是肝臟有問題，下一秒她說：“你跟我來！”
應景把人帶到咨詢臺後面，指著一張擔架，“躺上去！”
病人照做，邢州接過單子看了一眼，“有HBsAg陽性史，T:39.5℃，P：88次/分，BP:110/70mmHg，心肺未見異常。”
應景手摸上病人腹部，“未見皮疹，神清，表情淡漠，腹軟……”
當她手輕壓右下腹時，病人下意識皺眉輕呼。
“右下腹壓痛，傷寒的典型體征，肝右下肋2㎝，脾未觸及……”
“肝濁音區不小，移動性濁音陰性，雙下肢無浮腫。”衛迦湊到邢州身邊，“WBC3.5×10/L，N60%，L40%，血HBsAg(＋)，看來是無癥狀攜帶者或慢性乙肝患者，抗-HAV-IgG(＋)，是既往感染HAV或免疫接種後的標志，主觀訴說幾天前無誘因發燒，體溫逐漸上升，近三天體溫持續不降，稽留熱，還伴有食欲不振，乏力，腹脹及尿黃。應該考慮存在傷寒。”
“我也是這樣想！”邢州湊近，“急性黃疸型乙型肝炎少見，結合既往有HBsAg陽性史，可能性更小，抗-HAV-IgG(＋)可長期存在，不能作為甲肝的診斷依據，綜合考慮最可能的診斷是傷寒，乙肝表面抗原攜帶者。”
“再做個血培養吧！”應景給手消毒，鄭老師在電腦上開單子，開完將單子打印出來遞給應景，應景又交給病人。
“醫生，我不舒服！”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幾人偏頭去看，沒看見。
衛迦上前兩步，“人呢在哪兒呢？”
突然，他的腿受到觸碰，衛迦驚叫一聲差點原地跳起來，低頭一看，只見一年輕人匍匐在地面，渾身透露著‘我不舒服’幾個字。
幾人連忙將人扶起，衛迦照例詢問：“哪裏不舒服？”
“全身都痛！”病人順著力道站起來。
邢州手貼上他額頭，“發熱！”
周老師突然上前扒開病人眼皮，“結膜出血，躺下來，衣服褲子脫了！”
應景主動的把簾子拉過來，將擔架遮擋住。
病人照做。
周老師將邢州拉過來，“你來，丫頭抽他的血去做血象，要快！”
應景沈默幹活，很快把血抽好送去檢驗科。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邢州一邊問，一邊拿手去按壓腹部。
“我……我是下水道工人！”病人回答。
邢州聞言直接按壓腹股溝，病人立即出現表情痛苦。
“腹股溝淋巴結蠶豆大，伴有壓痛。”
說完再次一壓，病人表情同樣。
“腓腸肌壓痛，身上還有出血疹。是鉤端螺旋體病早期的特征性體征。應該再做個鉤端螺旋體凝集溶解實驗。”
“做好了！”應景拿著結果跑過來，幾人詫異。
“這麽快”衛迦拿過結果。
“現在特殊情況，病人數量暴增，樓上全改成檢驗科了，我去的及時，湊上最後一組。”
“白細胞增多，中性粒細胞增多，鉤端螺旋體凝集溶解試驗陽性(1：400)，確診了，還真是鉤端螺旋體病！”衛迦把結果交給邢州。
邢州接過，“先前還不確定，後來聽患者說是下水道工人的時候就確定了，下水道工人是鉤端螺旋體易感人群。肌內註射青黴素就行了！每次40萬u，每天120萬u-160萬u。”
“來個人幫下忙！”
門口傳來大喊，幾人轉頭，只見一名醫務工作者扶著病人走進來，衛迦上前幫忙把病人扶到床上。
那人喘了兩口氣，說：“這個患者剛做完大便鏡檢，所有檢查結果和病例卡在這兒，麻煩你們送去住院，醫院外面還需要人手，我先出去了！”
“你去忙！”周老師擺擺手。
鄭老師估計坐太久，起來扭扭脖子和妖。
“來我看看檢查結果！”
病人把單子遞給他，鄭老師接過。
“4個月前發熱、腹痛、腹瀉，服藥一天好轉，此後腹瀉反覆發作，多於勞累及進食生冷食物後，大便5－6次/天，稀便有粘液，有腹痛裏急後重。體檢：左下腹壓痛。大便鏡檢WBC20－30/HP，RBC5－10/HP，發現有結腸阿米巴滋養體……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呢！”鄭老師摩挲下巴。
周老師上前，“哪裏不對勁了”
“若說是阿米巴痢疾，可是患者發熱，阿米巴痢疾多不發熱，無裏急後重，若說不是，鏡檢又有阿米巴滋養體。”
“有可能是合並感染呢！”應景說，“腹痛裏急後重是慢性菌痢典型臨床特點，再加上阿米巴滋養體，大概率是合並感染。”
“對啊！”鄭老師恍然大悟，“還是年輕好啊，腦子轉得快！”
“得了吧！”周老師嘲諷，“你就算年輕也不一定有人家腦子轉得快！”
“找事兒呢。”鄭老師假裝擼袖子，周老師可不怕他。
“怎麽地”
“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周老師應戰：“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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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給我岔開話題，我的學生我心裏有數，你問的這些刻板知識哪裏會難得到他們，得上點難度！”周老師手一揮，決定了兩人後續。
鄭老師不甘示弱，“上多大的難度我的學生也能應付。”
三人站一旁預感不妙，互看一眼後，小幅度往外摩擦。邢州離門最近，後背碰到門板時差點撞到墻壁，他趕緊用手穩住，另外兩人松了口氣的同時又緊張兮兮往外面挪。
正當邢州快要挪出病房時，兩個老頭停下爭吵看過來。
“你們幹什麽去”鄭老師問。
邢州松開扶住門板的手，一派鎮定，“這房裏空氣不太好，我把門打開一些。”
周老師走過來，“傻孩子，這醫院裏魚龍混雜，什麽病人都有，旁邊可是有個傳染病的患者，悶點就悶點吧，別給人傳染了，好歹要送風的。”
說罷，頭頂頓時嗡嗡響起來。
幾人擡頭，周老師說：“看吧！開始送風了，這風經過消毒，比外面的安全多了。”
天花板上有三個碗口大小的洞，洞口用網格擋著，不至於看起來黑漆漆，許是空氣溫度低，洞口周圍有白色霧氣，這就是經過消毒處理的空氣。
應景趕緊將護目鏡戴緊，又把口罩金屬條捏攏，確保聞不到消毒粉的味道才罷手。
周老師看樂了，嘿嘿一笑，“丫頭還是這個樣子，受不了消毒的味道，那你是怎麽在實驗室待下去的。”
應景呼出一口氣，“像現在這樣！”
周老師哈哈笑起，和幾人擦身而過，“年輕人有的是辦法，我不操這個心，你們跟我過來！”
三人認命地跟上，衛迦在後面嘟囔：“早知道還是待實驗室了！”被鄭老師一腳踹在屁股上。
“剛送進來一名患者，男，25歲，一個月前有不潔□□史。咱們來看看他的身上有什麽特征。”周老師一邊說一邊掀開病人的被子，病人似有些羞愧，一直拿被子捂著頭。
“你們看這裏！”周老師指著一處，三人湊過來，“冠狀溝這裏有一丘疹，還破了，現在呈潰瘍，橢圓形，直徑估摸1㎝，看邊界也不清晰，稍微高出皮面，還有滲出物，痛不痛？”這話是問患者，患者仍舊捂著頭，依稀可以看見被子下有搖頭的動作。
周老師點點頭繼續說：“不痛。”手指隔著手套輕壓一側腹股溝，“腹股溝淋巴結腫大，質地較硬，且散在不融合。我按你痛不痛”
病人依舊搖頭。
“無疼痛及壓痛，皮膚表面也不紅。來，你們診斷一下，這名患者什麽病。”
應景沈吟一番，看著床上的年輕小夥，沒有重覆那句令人不堪的話，直接說：“他的行為是性傳播疾病高發途徑，冠狀溝又是好發部位，出現丘疹，很快破潰形成潰瘍等條件提示為硬下疳，與軟下疳不同，軟下疳的潛伏期一般為2－5天，局部疼痛明顯，淋巴結常腫大、化膿。他這個丘疹……”應景接過病例卡翻看，“患者是在一周前出現丘疹，所以排除軟下疳，而硬下疳是一期梅毒的主要表現，所以這個結果毋庸置疑，首選青黴素治療，青黴素過敏可以換成多西環素或鹽酸四環素。”
周老師將褲子給患者提上去又把被子給他蓋好，最後順道拍了拍患者的胳膊，“這下長記性了吧，好好一小夥子，別幹這些事兒了啊！”
患者直接不回話，躺床上裝死。
鄭老師椅在門板上幹笑：“你這樣就算提高難度了啊？”
周老師繞過病床，“不然你還想怎麽樣？”
鄭老師直起身，“把你的兩個天才帶上去門口收病人吧！”
“你老糊塗了吧，他倆沒證怎麽看病”
“我看是你老糊塗了！”鄭老師回嘴，“不是還有咱倆嗎？”
三人還沒轉兩圈就被安排到門口，由於邢州和衛迦身高惹眼，路過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忍不住回看兩眼，應景夾在兩人中間也遭了不是異樣眼光。又經過一個腳步匆匆的護士時，應景忍不住了，她說：“要不我還是去病房吧！”
衛迦一臉防備：“什麽意思你要丟下我倆躲病房裏去想都不要想！咱們三是要同甘共苦的！”
被應景呼了一巴掌，“我怕挨你倆太近被人當成猴兒了！”
衛迦連忙接話：“放心吧，你就算是猴兒也是最好看的猴兒，別人看你是羨慕你！”
氣得應景又想打他，被周老師制止。
“幹嘛呢？還當這是課堂，任你們打鬧啊！”
兩人老實下來，周老師不耐的說：“那兒坐了個病人，我觀察他挺久了，也不見他動一下，你們去問一下！”
應景朝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哄鬧的大廳，一排長凳上坐了一個人，看著年輕，手裏捏著單子垂首一動不動。
“你哪裏不舒服？”
病人擡頭，應景一看，心裏咯噔一下，鞏膜有輕度黃染，怕是肝臟有問題，下一秒她說：“你跟我來！”
應景把人帶到咨詢臺後面，指著一張擔架，“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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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景手摸上病人腹部，“未見皮疹，神清，表情淡漠，腹軟……”
當她手輕壓右下腹時，病人下意識皺眉輕呼。
“右下腹壓痛，傷寒的典型體征，肝右下肋2㎝，脾未觸及……”
“肝濁音區不小，移動性濁音陰性，雙下肢無浮腫。”衛迦湊到邢州身邊，“WBC3.5×10/L，N60%，L40%，血HBsAg(＋)，看來是無癥狀攜帶者或慢性乙肝患者，抗-HAV-IgG(＋)，是既往感染HAV或免疫接種後的標志，主觀訴說幾天前無誘因發燒，體溫逐漸上升，近三天體溫持續不降，稽留熱，還伴有食欲不振，乏力，腹脹及尿黃。應該考慮存在傷寒。”
“我也是這樣想！”邢州湊近，“急性黃疸型乙型肝炎少見，結合既往有HBsAg陽性史，可能性更小，抗-HAV-IgG(＋)可長期存在，不能作為甲肝的診斷依據，綜合考慮最可能的診斷是傷寒，乙肝表面抗原攜帶者。”
“再做個血培養吧！”應景給手消毒，鄭老師在電腦上開單子，開完將單子打印出來遞給應景，應景又交給病人。
“醫生，我不舒服！”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幾人偏頭去看，沒看見。
衛迦上前兩步，“人呢在哪兒呢？”
突然，他的腿受到觸碰，衛迦驚叫一聲差點原地跳起來，低頭一看，只見一年輕人匍匐在地面，渾身透露著‘我不舒服’幾個字。
幾人連忙將人扶起，衛迦照例詢問：“哪裏不舒服？”
“全身都痛！”病人順著力道站起來。
邢州手貼上他額頭，“發熱！”
周老師突然上前扒開病人眼皮，“結膜出血，躺下來，衣服褲子脫了！”
應景主動的把簾子拉過來，將擔架遮擋住。
病人照做。
周老師將邢州拉過來，“你來，丫頭抽他的血去做血象，要快！”
應景沈默幹活，很快把血抽好送去檢驗科。
“你是做什麽工作的”邢州一邊問，一邊拿手去按壓腹部。
“我……我是下水道工人！”病人回答。
邢州聞言直接按壓腹股溝，病人立即出現表情痛苦。
“腹股溝淋巴結蠶豆大，伴有壓痛。”
說完再次一壓，病人表情同樣。
“腓腸肌壓痛，身上還有出血疹。是鉤端螺旋體病早期的特征性體征。應該再做個鉤端螺旋體凝集溶解實驗。”
“做好了！”應景拿著結果跑過來，幾人詫異。
“這麽快”衛迦拿過結果。
“現在特殊情況，病人數量暴增，樓上全改成檢驗科了，我去的及時，湊上最後一組。”
“白細胞增多，中性粒細胞增多，鉤端螺旋體凝集溶解試驗陽性(1：400)，確診了，還真是鉤端螺旋體病！”衛迦把結果交給邢州。
邢州接過，“先前還不確定，後來聽患者說是下水道工人的時候就確定了，下水道工人是鉤端螺旋體易感人群。肌內註射青黴素就行了！每次40萬u，每天120萬u-160萬u。”
“來個人幫下忙！”
門口傳來大喊，幾人轉頭，只見一名醫務工作者扶著病人走進來，衛迦上前幫忙把病人扶到床上。
那人喘了兩口氣，說：“這個患者剛做完大便鏡檢，所有檢查結果和病例卡在這兒，麻煩你們送去住院，醫院外面還需要人手，我先出去了！”
“你去忙！”周老師擺擺手。
鄭老師估計坐太久，起來扭扭脖子和妖。
“來我看看檢查結果！”
病人把單子遞給他，鄭老師接過。
“4個月前發熱、腹痛、腹瀉，服藥一天好轉，此後腹瀉反覆發作，多於勞累及進食生冷食物後，大便5－6次/天，稀便有粘液，有腹痛裏急後重。體檢：左下腹壓痛。大便鏡檢WBC20－30/HP，RBC5－10/HP，發現有結腸阿米巴滋養體……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呢！”鄭老師摩挲下巴。
周老師上前，“哪裏不對勁了”
“若說是阿米巴痢疾，可是患者發熱，阿米巴痢疾多不發熱，無裏急後重，若說不是，鏡檢又有阿米巴滋養體。”
“有可能是合並感染呢！”應景說，“腹痛裏急後重是慢性菌痢典型臨床特點，再加上阿米巴滋養體，大概率是合並感染。”
“對啊！”鄭老師恍然大悟，“還是年輕好啊，腦子轉得快！”
“得了吧！”周老師嘲諷，“你就算年輕也不一定有人家腦子轉得快！”
“找事兒呢。”鄭老師假裝擼袖子，周老師可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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