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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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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信

提前開學進入高三的緊張覆習,林舒雨不想去學校,就剩最後一年堅持堅持就過去了。

她坐上公交車,盯著外面的景象,不久後下雨,落在地面上,緩緩吐露出“陸清野,對不起”

來到班裏有小團體在一起說話不小心飄到她這邊,總覺得是在議論。

嚴曉早早來到班級等他們“有個好消息,開學之後會舉辦文藝展示”

“老師現在不就是開學”

嚴曉笑著打趣道“正式開學,下課時間你們可以互相討論”

陸清野眼神時不時看向她,奈何一直低著頭什麽也看不到。

文藝展示來到一堂課的時間去的非常快,嚴曉前腳剛走,後腳班級鬧騰起來。

他趁著沒人註意來到她旁邊,手撐著桌,彎下腰“你參加嗎”

她始終低著頭,沒有開口說話,在他連續的問下,擡起頭,沒有緊促,透露出不耐煩“不參加”

陸清野面對她的回答只是覺得可能是他哪裏做的不夠好,拿起桌角的水杯“我去幫你接水”

她用力站起來“刺啦”椅子發出刺耳的聲音,大聲喊道“不用你”

班裏人被這聲音吸引,瞬間班級裏安靜一下,她感受到目光聚集在身上,慌忙的跑出去,留下他現在那裏。

楞住下,放下水杯轉過身追出去,看著她一路跑到廁所,半中間遇見老師,擋著他拉辦公室裏,盡管說著有事,也被拽裏面。

她站在裏面鎖上門,淚水布滿整個眼部,咬著手背強忍著不讓出聲。

等到廁所裏沒有動靜才走出去,看著鏡子裏面的自己,眼淚不停的掉下來,她打開水雙手捧起涼水洗在臉上,直到冷靜下來,看著泛紅的眼睛,“這樣做對他有利”不斷的洗腦,做的是對的。

待到上課,回去的路上知道班級肯定會有人議論她,只當看不見就好。

果不其然,上課期間一張紙條扔到她桌子上,她環視一圈沒有人說要給誰,打開看裏面寫著“不知好歹”四個大字。

她不以為然揉成一團扔到垃圾袋裏,繼續認真聽講,一堂課時隔幾分鐘穿來都寫著那四個字,她只好忍受著。

放學的時候立馬跑出去,到校門口才慢下腳步。

樊燁對今天的操作疑惑不解“她怎麽了?”

“不知道”陸清野現在心情極差,稍微說錯話就用想殺人的眼神盯著,拖著書包就離開。

連續幾天都是這樣,某天晚上回家,原本想找她問清楚,卻親眼看見林青嶼在公交站等她自然的拿著書包,上同一輛車,坐一起。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用力的握緊拳頭“難怪這幾天變了,原來是喜歡上這小子”

壓著怒氣回到家,看見樊燁那兩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沙發上幹什麽,瞪一眼把火都發洩在臥室門上,重重的關上。

樊燁看逯宇恒跟個二傻子解釋道“他們今天吵架,回來就這樣”

逯宇恒想著情侶之間吵架都這樣,厚著臉皮還玩被樊燁推開。

進去學校文藝匯演的氣息撲面而來,班門口掛著橫幅,他們班總體表演和個人表演,來到禮堂找到班級裏位置坐好,男生一排女生一排。

打分都有下面的評委老師決定,男生穿著校服,女生換為裙子。

等到他們班上場時,聲音此起彼伏無論哪個角落都是喊“陸清野”

他什麽也沒有聽進去,只感受到身體有些難受,強撐著唱完。

回到座位上她回憶起臺下都是陸清野的名字,才深知他是多麽的耀眼,觸不可及,“不知好歹”說的也挺對,看著深愛的男神被一個透明的女生喊,肯定會打抱不平。

天驕之子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所以林舒雨是高攀了,離開或許對誰都好。

到個人比賽,類型是五花八門,搞笑的能把臺下的人逗的喘不過來起,帥氣的街舞贏得一陣喧嘩,讓人沒想到的是陸清野表演唱歌。

旁邊的女生小聲說道“他以前從來不會報名的,看都不看”

陸清野站在上面,接過話筒,開口就充滿回憶。

是最流行的《我知道》

滿是遺憾的聲音響徹整個禮堂,唱到最後他也沒有休息眼角藏著淚水。

“第一次聽到陸哥唱歌沒想到這麽傷感”

都在感慨他為何要這樣。

林舒雨聽到這首歌也會回憶起種種快樂的往事,現實很殘忍,安初對她說過“你以為陸清野真喜歡你?玩玩才有意思”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她,一時的離開或許會換取永久的保障。

評委開始公布分數,團體比賽得第二,個人賽陸清野獲得第一。

比賽的獎品當然不知道,只有領獎人才能看到,他上臺領取是用精美的盒子包裹,他沒有打開下臺來到她旁邊,中間只隔著兩個女生,遞過去剛開始沒有接,讓旁邊的人放在她腿上才坐下。

八班的人看到都在說徐若予不是他女朋友?逯宇恒實在看不下去“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造謠”說完這句話那這女生才有所明白。

安初對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等到結束後人群散去,拉著她來到角落“不記得我們的約定?”

她看著安初的臉只覺得惡心很會偽裝“記得”

用力拽起她的頭發,打卡手機將視頻放在她眼前“記得就離他遠點,別害他”

“如果在被我發現,就不保證視頻會不會流出來”

回去的路上看著獎品在想如何還回去。

“嗨,你們倆還沒和好?”逯宇恒過來拍她肩膀一下。

把獎品塞到他懷裏就跑走,留下滿腦子問號的逯宇恒。

正好碰見陸清野“你對象不要”把獎品遞給他。

他沒有問為什麽,接過去一言不發就走,逯宇恒上前追問被無情的無視。

逯宇恒心想兩個人怎麽都怪怪的。

陸清野這次放學提前跑出去在校門口等她,出來之後一把拉過進去小巷裏面。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他緊緊貼著她,握住反抗的手。

林舒雨的臉撇過去,憋著一股氣在心裏什麽也不說。

陸清野捏住她的下巴掰正,強行與他對視,低吼道“說話”

她迫使自己冷靜下來“不喜歡了”手背在後面扣著墻。

這句話徹底激怒他,緩緩低下頭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強烈的占有欲想要將她碾碎,猛地瞬間他的氣息貫徹進來。

林舒雨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他的抵住她的後腦勺不容半點反抗,現在只覺得呼吸不上來,腿有些發軟“唔,唔,唔”她用雙手捶打著他的胸口。

陸清野似乎也感受到,不急不慢的離開,額頭與她緊緊貼住,伴隨著急促的呼吸聲。

林舒雨漸漸恢覆正常,猛地瞬裏用力推開他,狠狠在他臉上扇一巴掌“你很煩人,不讓我很別的男生玩,”最後一句竭盡全力喊出來“聽懂了嗎,我不喜歡你”

他像是自嘲道“我明白了”便沒有再說挽留的話。

等到他走出小巷,林舒雨順著墻滑下來蹲在地上,頭埋在肩膀裏放生大哭,嘴裏不停的說著對不起。

回到小區,他一聲不哼從冰箱裏拿出一推啤酒放在桌子上,拉開仰頭喝下去直灌入嗓子裏,只覺得這是夢該多好,喝完再來一罐。

樊燁出來罐子朝自己飛來,順著視線看見滿地的啤酒瓶和坐在沙發上醉如爛泥的人。

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失態的他,輕輕的晃動“你咋了”

他沒有說話,靠在沙發上手背捂住眼睛,沒有哭出來,眼淚順著臉頰留下來“分手了”

樊燁平時大大咧咧的根本不知道咋哄人,把能說的都說一遍。

“我哪裏做得不好?第一次很喜歡一個人”

樊燁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平時的他不會在感情上浪費時間。

等過一天,他像是恢覆正常,一切好像走向正軌。

秋風時節,涼意來襲,空中飄著黃燦燦的樹葉,寒冷的天氣也漸漸轉來。

自從和陸清野斷幹凈之後,一切顯得特別安靜,沒人的打擾,沈浸在她的世界裏。

最近因為公交站旁邊發生不好的事情,林青嶼放學比較早,就被囑托來接她放學。

林青嶼站在那裏看見她心不在焉走過來,眼看要裝上,抵住她的額頭“看點路”等她反應過來才松手。

從背包裏拿出米白色的圍巾遞給她“天冷”她原本想揮手拒絕,想著都拿過來接過去戴上“謝謝”公交車來便上車,林青嶼跟在她後面。

林青嶼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伸手把窗戶關住,或許是有些靠近,能感受到她的躲避。

關好後就等待著“你還喜歡他”這句話不是疑問句,是肯定。

“是,喜歡卻不想給他帶來傷害”

還沒到家就聽到劈裏啪啦的聲音,她早已習以為常,進去之後才發現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沈潔不停地拿東西砸□□“你真不是東西”手邊有什麽就扔。

林舒雨當然得上前調節,被一句話震驚,手裏的東西脫落砸落到木板上。

“□□從曾暖房間衣服淩亂的出來”

林青嶼聽到以後更為感到不可思議,慌忙跑向樓上,看見曾暖手裏拿著刀,抱著她不停的安慰,隨後聽解釋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導自演。

林青嶼來到她家,看見林舒雨拿盤子砸向□□腦袋,上前連忙拉開,等到有機會將事情說出來。

都冷靜下來,沈潔揚言要報警,被□□威脅道“你女兒還要上學,以後還找工作嗎?”

沈潔被氣的呼吸不過來,被她帶回臥室“舒雨,媽對不起你,可能還要在轉學,要徹底逃離這裏”

她並不想轉學“等我在考慮吧”

沈潔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她整理好出來發現□□早已離去,自己則收拾屋裏的狼藉,慶幸的是弟弟被帶出來沒有看到這一幕。

林青嶼走過去陪她一起收拾“阿姨的決定如何”

她撿起玻璃的手楞住“可能會轉學”

林青嶼沒有下一句,只是幫她把滿屋的垃圾收拾好告別後離開。

走到門口,轉過來“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她點點頭關上門環視一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看你,回到臥室打開衣櫃下面華麗的袋子至今沒有動過。

一件件拿出來,擺放在床上準確來說都是情侶裝,想起甜蜜的回憶,這些應該也要封閉起來。

坐在桌子上打開抽屜拿出信紙,筆尖在紙上劃過,內心的感受和最後的告別都寫在這張紙上。

“以前我很喜歡你,不管多久都不會改變”

寫完最後一句停下筆裝在信封裏,如果真的要轉學就把信給他。

她看著床上的衣服,在訴說我也不想離開你,或許現在是對於你我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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