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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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一籌莫展之際，游嘉頌意外接到盛翊的電話。看到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她靈光一閃。
“餵，小叔叔~你會神機妙算嗎~”
她猝不及防的親昵讓手機另一端的盛翊頓了幾秒，“嗯？“
“不會。”是他一貫波瀾不興的語調。
游嘉頌嘿嘿一笑，迂回道：“怎麽啦？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盛翊習慣她前言不搭後語，順著她的話回應道：“忙嗎？來公司一趟。”
“你公司？”她托腮疑惑，“去幹嘛？”
“子公司的珠寶設計部剛推出了一款項鏈，在上新前邀請你當移動版代言人。”
他思索片刻，好心解釋道：“就是免費讓你戴戴。”
聽到這話，游嘉頌兩眼放光，“有代言費嗎？”
盛翊笑意清淺，從容不迫地擡眼看向對面茶幾，淡淡道：“有，半個小時內到翻倍。”
方才愁容不展的游嘉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遵命！”
—
出租車停在盛氏集團門口時，只用了20分鐘，她雙手合十在胸前點了點，“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等我翻身一定去送香火錢。”
她戴上墨鏡，將黏在脖頸處的長發攏到身後，邁步踏進公司大廳。
前臺小姐姐看到她進門，立刻起身，“您好。”
“找盛翊。”
小姐姐的表情從禮貌轉為不屑，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們盛總很忙的，有預約嗎？”
游嘉頌看著手機跳動的時間，再磨嘰下去就超時了，不耐煩道：“你要不給他打電話問下？”
小姐姐狐疑地拿起聽筒，撥到助理辦，“你好，魏助理，前臺有位小姐…”
游嘉頌立即接話，“游嘉頌。”
“哦，有位游嘉頌小姐找盛總，沒有預約。”她刻意將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她倒要看看，這些上趕著貼到盛總身上的女人被趕走會多氣急敗壞。
結果魏助理不知說了什麽，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爽地掛斷電話，拿起桌上的電梯卡，冷冷道：“這邊上電梯。”
游嘉頌跟著她走到電梯前，門開，她刷卡，按下頂樓，又退出電梯。
門緩緩關閉那一刻，游嘉頌沖著電梯外粲然一笑，只見前臺小姐姐的臉瞬時氣得像個紫茄子。
游嘉頌失笑，搖著頭無奈道：“做這一行的，最忌諱愛上老板。”
顯示屏上的數字不停跳動，游嘉頌時不時的按亮手機確認時間。
很快到達頂樓，門開的瞬間，她立刻沖了出去，魏森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游小姐？”
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游嘉頌來不及廢話，“盛翊辦公室在哪兒？”
魏森下意識地擡手指了指，“在……”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已經跑走了，只留下遠遠地聲音，“謝了！”
沈重木門推開地一剎那，盛翊正擡手看了眼腕表。
她扶著門把手，氣喘籲籲道：“沒……沒遲到吧？”
盛翊從容不迫地合上文件，“沒。”
“幸好，差一點就錯億了。”游嘉頌松了口氣，才擡步走進他辦公室。
走廊外，總裁助理辦公室的人紛紛圍在一起交頭接耳。
“老板女朋友？”
“不會吧？不會吧？老板這麽禁欲的人會戀愛？”
“我覺得像是，我還是第一次見有工作以外的異性來頂樓呢。”
眾人看向魏森，虎視眈眈的模樣，“速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秘密？”
“老板的事兒我哪知道啊！”魏森撓撓頭，裝傻，“不過，我覺得你們最好緘默不言，不然讓盛總知道，等著扣工資吧。”
一句話讓眾人散了場。
—
辦公室內，游嘉頌坐在他對面，認真道：“項鏈呢？”
“一會設計部送來。”盛翊目不斜視地翻閱文件。
游嘉頌字斟句酌，“要不我們先聊聊別的？”
“說。”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囁嚅道：“我的代言費用是多少呀？”
盛翊停筆擡眸，正對上她熾熱的目光，他淺笑挑眉，示意她看後面，“桌上。”
游嘉頌受寵若驚，這麽豪的嗎？她腦袋裏已經浮現出一排現金整齊排列在箱子裏的畫面。
期待地轉身看去，不遠處是一張偌大的黑色茶幾，茶幾的桌面上靜靜擺放著……
兩杯奶茶，兩個薄荷綠的蛋糕盒。
盛翊平靜的聲音傳出，“奶茶、蛋糕，雙份。”
“我……”從天堂跌入地獄，她啞口無言。
她看上去那麽廉價嗎？！她代言費可是很高的！！
盛翊似乎看出她不滿意，“嫌少？”
“不不不。”她連忙擺手。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能迂回！
“就是我想問問，那項鏈是送我了吧？”
“那倒不是。”盛翊轉動鋼筆，慢條斯理道，“你戴兩天宣傳一下，再拿回來。”
“我……”她能忍！
離開辦公桌，她坐在沙發上，打開蛋糕，一勺一勺挖著吃。
沒代言費那就吃回來！
盛翊看著她澄澈眼眸中透露出的倔強，唇角含笑。
片刻，辦公室門敲響，一位中年女人托著一個黑色絲絨禮盒進了門。
“盛總，這是項鏈。”
盛翊神色清淡，揚手指了指茶幾，“放那吧。”
女人遵從放下便離開了。
游嘉頌抱著奶茶杯，眸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禮盒，不知在想什麽。
“打開看看。”
游嘉頌乖巧地點點頭，抽了張紙巾擦擦手，才打開盒子。
盒內靜靜躺著一條白金項鏈，內圈和外圈分別鑲嵌66顆梨形鉆石，鉆石下方墜著30顆圓形祖母綠，在黑絲絨底色的映襯下盡顯神秘魅力。
“好看，湊這幾十顆顏色相近的祖母綠不容易。”
盛翊頷首，“確實少見。”
游嘉頌合上蓋子，“宣傳包在我身上了，不過不付費的可不保證能效果哈。”
“你很缺錢？”盛翊濃眉微斂。
“缺啊，缺啊。”
不缺能大老遠跑你這來。游嘉頌只敢在心裏嘀咕，不敢說出口。
兩人話還未說完，魏森敲門進來匯報工作。
他們聊得認真，游嘉頌則窩在沙發裏思索著怎麽開口。
想了半天，焦頭爛額，無計可施。
開始在某平臺搜索‘借錢怎麽開口比較好’，看了一條又一條，都不符合她現在的狀態。
越想越煩，索性不看，關了界面，開始看代購的朋友圈。
刷了幾條，她看到一件男生T恤，靈光一閃，心思落定，開始組織語言。
魏森走後，盛翊在聚精會神地寫著什麽。
她若有所思地起身，拿著手機走到他對面坐下，“你看這個T恤好看嗎？”
盛翊擡眸看向她舉著的手機，略微思忖後，“還好，你穿？”
“不。”游嘉頌諱莫如深地擺擺手。
“送給你當生日禮物。”
他眉目幽深，游嘉頌與之對視，仿佛墜入一泓深潭，心跳如鼓，咚咚咚的響徹耳邊。
第一次開口借錢，她實在太緊張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他抿唇，聲色淺淡。
游嘉頌吞了一下口水，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的生日在冬天，大夏天的買短袖給他做禮物。
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你有話直說。”
游嘉頌吐吐舌，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小叔叔，你借我點錢吧？”
盛翊匪夷所思地看她一眼，垂下眸，“沒有。”
她皺起眉，著急說道：“我過兩天變賣一下家產馬上還你。”
“不借。”
“我……你……”她雙手叉腰，氣得團團轉。
怎麽這麽不好說話呀！
見他不松口，游嘉頌無奈放棄，不借就不借。
她賭氣地坐在沙發上，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墻上的時針已經指向12點，她撇撇嘴，“不借錢能蹭個午飯嗎？”
“嗯，管飽。”
盛翊說到做到。
一會兒功夫，某私廚的外賣就送了來，擺了滿滿一桌，滿屋飄香，聞得讓人直流口水。
洗完手，兩人相對而坐，游嘉頌拿起筷子，內心愧疚。
最近沒通告，就吃一頓吧。吃一頓應該長不了幾斤肉的。明天後天餓兩天就瘦下來了。
自我安慰一番後，她滿心歡喜地吃起來。
盛翊擡頭看她吃得開心，幽幽道：“明天也能來蹭。”
“真的嗎？”游嘉頌眨眨眼。
這樣就變向省錢了誒，家裏冰箱裏的食物又能多撐幾天了。
—
吃過飯，她便回家了。為了省錢，只能選擇坐地鐵，從地鐵口出來後，還需要步行15分鐘才能到小區門口。
她打開遮陽傘，遮住盛夏洶湧的烈日。
沒走一會兒已經一身汗，衣服黏黏的貼在身上，長發垂在身後，悶得脖子難受。
她有點想哭，活了26年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幾塊錢也得精打細算著花，一不小心就可能身無分文。
想到這些，更想哭了。
掏出手機，邊走邊給陳女士打電話，接著傳來冰冷的提示音。
她委屈的掛斷，切到微信，點開置頂聊天框：媽！你都不心疼我！
消息“嗖”的一下發出，‘騰’的一下變成紅色感嘆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她垂下手，生無可戀地看向天空。
酷夏時節，萬裏無雲，驕陽似火照耀著大地。
她的心如墜冰窖，太慘了，簡直太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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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小叔叔~你會神機妙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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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他一貫波瀾不興的語調。
游嘉頌嘿嘿一笑，迂回道：“怎麽啦？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盛翊習慣她前言不搭後語，順著她的話回應道：“忙嗎？來公司一趟。”
“你公司？”她托腮疑惑，“去幹嘛？”
“子公司的珠寶設計部剛推出了一款項鏈，在上新前邀請你當移動版代言人。”
他思索片刻，好心解釋道：“就是免費讓你戴戴。”
聽到這話，游嘉頌兩眼放光，“有代言費嗎？”
盛翊笑意清淺，從容不迫地擡眼看向對面茶幾，淡淡道：“有，半個小時內到翻倍。”
方才愁容不展的游嘉頌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遵命！”
—
出租車停在盛氏集團門口時，只用了20分鐘，她雙手合十在胸前點了點，“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等我翻身一定去送香火錢。”
她戴上墨鏡，將黏在脖頸處的長發攏到身後，邁步踏進公司大廳。
前臺小姐姐看到她進門，立刻起身，“您好。”
“找盛翊。”
小姐姐的表情從禮貌轉為不屑，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們盛總很忙的，有預約嗎？”
游嘉頌看著手機跳動的時間，再磨嘰下去就超時了，不耐煩道：“你要不給他打電話問下？”
小姐姐狐疑地拿起聽筒，撥到助理辦，“你好，魏助理，前臺有位小姐…”
游嘉頌立即接話，“游嘉頌。”
“哦，有位游嘉頌小姐找盛總，沒有預約。”她刻意將這幾個字咬得特別重，她倒要看看，這些上趕著貼到盛總身上的女人被趕走會多氣急敗壞。
結果魏助理不知說了什麽，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不爽地掛斷電話，拿起桌上的電梯卡，冷冷道：“這邊上電梯。”
游嘉頌跟著她走到電梯前，門開，她刷卡，按下頂樓，又退出電梯。
門緩緩關閉那一刻，游嘉頌沖著電梯外粲然一笑，只見前臺小姐姐的臉瞬時氣得像個紫茄子。
游嘉頌失笑，搖著頭無奈道：“做這一行的，最忌諱愛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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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達頂樓，門開的瞬間，她立刻沖了出去，魏森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游小姐？”
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游嘉頌來不及廢話，“盛翊辦公室在哪兒？”
魏森下意識地擡手指了指，“在……”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已經跑走了，只留下遠遠地聲音，“謝了！”
沈重木門推開地一剎那，盛翊正擡手看了眼腕表。
她扶著門把手，氣喘籲籲道：“沒……沒遲到吧？”
盛翊從容不迫地合上文件，“沒。”
“幸好，差一點就錯億了。”游嘉頌松了口氣，才擡步走進他辦公室。
走廊外，總裁助理辦公室的人紛紛圍在一起交頭接耳。
“老板女朋友？”
“不會吧？不會吧？老板這麽禁欲的人會戀愛？”
“我覺得像是，我還是第一次見有工作以外的異性來頂樓呢。”
眾人看向魏森，虎視眈眈的模樣，“速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秘密？”
“老板的事兒我哪知道啊！”魏森撓撓頭，裝傻，“不過，我覺得你們最好緘默不言，不然讓盛總知道，等著扣工資吧。”
一句話讓眾人散了場。
—
辦公室內，游嘉頌坐在他對面，認真道：“項鏈呢？”
“一會設計部送來。”盛翊目不斜視地翻閱文件。
游嘉頌字斟句酌，“要不我們先聊聊別的？”
“說。”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囁嚅道：“我的代言費用是多少呀？”
盛翊停筆擡眸，正對上她熾熱的目光，他淺笑挑眉，示意她看後面，“桌上。”
游嘉頌受寵若驚，這麽豪的嗎？她腦袋裏已經浮現出一排現金整齊排列在箱子裏的畫面。
期待地轉身看去，不遠處是一張偌大的黑色茶幾，茶幾的桌面上靜靜擺放著……
兩杯奶茶，兩個薄荷綠的蛋糕盒。
盛翊平靜的聲音傳出，“奶茶、蛋糕，雙份。”
“我……”從天堂跌入地獄，她啞口無言。
她看上去那麽廉價嗎？！她代言費可是很高的！！
盛翊似乎看出她不滿意，“嫌少？”
“不不不。”她連忙擺手。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能迂回！
“就是我想問問，那項鏈是送我了吧？”
“那倒不是。”盛翊轉動鋼筆，慢條斯理道，“你戴兩天宣傳一下，再拿回來。”
“我……”她能忍！
離開辦公桌，她坐在沙發上，打開蛋糕，一勺一勺挖著吃。
沒代言費那就吃回來！
盛翊看著她澄澈眼眸中透露出的倔強，唇角含笑。
片刻，辦公室門敲響，一位中年女人托著一個黑色絲絨禮盒進了門。
“盛總，這是項鏈。”
盛翊神色清淡，揚手指了指茶幾，“放那吧。”
女人遵從放下便離開了。
游嘉頌抱著奶茶杯，眸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禮盒，不知在想什麽。
“打開看看。”
游嘉頌乖巧地點點頭，抽了張紙巾擦擦手，才打開盒子。
盒內靜靜躺著一條白金項鏈，內圈和外圈分別鑲嵌66顆梨形鉆石，鉆石下方墜著30顆圓形祖母綠，在黑絲絨底色的映襯下盡顯神秘魅力。
“好看，湊這幾十顆顏色相近的祖母綠不容易。”
盛翊頷首，“確實少見。”
游嘉頌合上蓋子，“宣傳包在我身上了，不過不付費的可不保證能效果哈。”
“你很缺錢？”盛翊濃眉微斂。
“缺啊，缺啊。”
不缺能大老遠跑你這來。游嘉頌只敢在心裏嘀咕，不敢說出口。
兩人話還未說完，魏森敲門進來匯報工作。
他們聊得認真，游嘉頌則窩在沙發裏思索著怎麽開口。
想了半天，焦頭爛額，無計可施。
開始在某平臺搜索‘借錢怎麽開口比較好’，看了一條又一條，都不符合她現在的狀態。
越想越煩，索性不看，關了界面，開始看代購的朋友圈。
刷了幾條，她看到一件男生T恤，靈光一閃，心思落定，開始組織語言。
魏森走後，盛翊在聚精會神地寫著什麽。
她若有所思地起身，拿著手機走到他對面坐下，“你看這個T恤好看嗎？”
盛翊擡眸看向她舉著的手機，略微思忖後，“還好，你穿？”
“不。”游嘉頌諱莫如深地擺擺手。
“送給你當生日禮物。”
他眉目幽深，游嘉頌與之對視，仿佛墜入一泓深潭，心跳如鼓，咚咚咚的響徹耳邊。
第一次開口借錢，她實在太緊張了。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他抿唇，聲色淺淡。
游嘉頌吞了一下口水，她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的生日在冬天，大夏天的買短袖給他做禮物。
這不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你有話直說。”
游嘉頌吐吐舌，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小叔叔，你借我點錢吧？”
盛翊匪夷所思地看她一眼，垂下眸，“沒有。”
她皺起眉，著急說道：“我過兩天變賣一下家產馬上還你。”
“不借。”
“我……你……”她雙手叉腰，氣得團團轉。
怎麽這麽不好說話呀！
見他不松口，游嘉頌無奈放棄，不借就不借。
她賭氣地坐在沙發上，肚子不合時宜地咕咕叫起來。墻上的時針已經指向12點，她撇撇嘴，“不借錢能蹭個午飯嗎？”
“嗯，管飽。”
盛翊說到做到。
一會兒功夫，某私廚的外賣就送了來，擺了滿滿一桌，滿屋飄香，聞得讓人直流口水。
洗完手，兩人相對而坐，游嘉頌拿起筷子，內心愧疚。
最近沒通告，就吃一頓吧。吃一頓應該長不了幾斤肉的。明天後天餓兩天就瘦下來了。
自我安慰一番後，她滿心歡喜地吃起來。
盛翊擡頭看她吃得開心，幽幽道：“明天也能來蹭。”
“真的嗎？”游嘉頌眨眨眼。
這樣就變向省錢了誒，家裏冰箱裏的食物又能多撐幾天了。
—
吃過飯，她便回家了。為了省錢，只能選擇坐地鐵，從地鐵口出來後，還需要步行15分鐘才能到小區門口。
她打開遮陽傘，遮住盛夏洶湧的烈日。
沒走一會兒已經一身汗，衣服黏黏的貼在身上，長發垂在身後，悶得脖子難受。
她有點想哭，活了26年還沒受過這種委屈，幾塊錢也得精打細算著花，一不小心就可能身無分文。
想到這些，更想哭了。
掏出手機，邊走邊給陳女士打電話，接著傳來冰冷的提示音。
她委屈的掛斷，切到微信，點開置頂聊天框：媽！你都不心疼我！
消息“嗖”的一下發出，‘騰’的一下變成紅色感嘆號。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她垂下手，生無可戀地看向天空。
酷夏時節，萬裏無雲，驕陽似火照耀著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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