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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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
江邦媛怔了下：“你在幹什麽？”
沈聽元一頓，她看了眼自己身前，她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睡裙。
“你在做什麽！”
一瞬間江邦媛腦海裏浮現了許多被忽略掉的細節，“沈聽元，你——”
沈聽元連忙抓住她，“不是的，你聽我說……”
江邦媛看向他：“你要說什麽。”
“我只是很想你。”
江邦媛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氣死了，他推開沈聽元：“滾開！”
沈聽元去拉她，江邦媛猛然坐起來：“手機給我。”
沈聽元遞給她，低垂著眼眉。
“我沒有想要做什麽，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密碼。”
“你生日。”
相冊還有私密相冊，“密碼。”
“你生日。”
江邦媛點開，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變態，不知是什麽時候的照片，活像是個偷窺狂。
江邦媛手指顫抖著點開一個視頻，江邦媛看向他，然後垂眸繼續看。
“你什麽時候拍的？”
沈聽元想去拉她：“我不是……”
江邦媛遽然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其實不全是那種時候的照片，更多的還是江邦媛睡覺，看書，不知道幹什麽去的時候的照片，有些江邦媛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江邦媛冷著臉全部選中都刪掉，然後又去回收站刪了一遍。
沈聽元握住她的手：“能不能留一張。”
沈聽元低聲下氣，“就一張。”
“我沒有你的照片。你總是不喜歡拍照。”
江邦媛偏開頭，明顯是氣狠了：“你簡直——”
沈聽元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實在讓人感覺恐怖，江邦媛望著他。
可能沈聽元以為這不是什麽大事，他不可能把這些東西傳播出去，按照他的占有欲來說確實不可能。
可是江邦媛覺得失望。
江邦媛暴怒：“你有沒有存在其他地方？”
沈聽元一楞：“沒有。”
“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邦媛猛地翻身下床，跑到一個房間面前，沈聽元跟上她，看到她停在那裏楞了下。
“開門！”
沈聽元默默開了門。
江邦媛很少在各個房間轉，她喜歡在書房待著，要不然就是臥室和衣帽間，其他房間她幾乎不怎麽會去，但她又不瞎，當然看到了有一個房間阿姨打掃都沒有去過。
江邦媛推開門。
全是照片。
甚至還有沈聽元畫的畫，全都是她。
沈聽元悄悄把門關上，抱住她：“對不起，我錯了，我……”
江邦媛：“你為什麽……”
沈聽元抱緊她：“我想你，我想要你，你總是對我不假辭色。我愛你，可你從來不對我說愛。”
“遮遮掩掩從來不肯讓我見你的朋友，也不跟別人說起我……”
沈聽元這些話大概憋了很久，江邦媛感覺到頸間劃過一滴淚珠，怔了下。
“你就不能愛我嗎？”
江邦媛罵道：“你這個瘋子。”
她不會罵人，顛來倒去也就那麽幾句，瘋子，有病，變態連新詞都沒有。
江邦媛掙紮不開，“你放開我。”
沈聽元：“放開你你就會跑。”
“你一點都不聽話。”
很荒謬的是昨天沈聽元還在說他自己聽話。沈聽元顯然也想到了，他頓了下。
“已經都刪掉了，不要生氣了好嗎？”
江邦媛：“我再說一遍，放手！”
沈聽元有些絕望，她總是這麽絕情，明明她昨晚還在說他最好了。
沈聽元把她抵在畫畫的大桌子上，兩人面對面，江邦媛偏開頭。
沈聽元狠狠咬了她一口：“我真想……真想把你關起來。”
“你是我一個人的。”
江邦媛：“我果然就不該對你有期待！我就是個蠢貨！”
沈聽元望著她，“你不要哭……”
江邦媛：“放開我！”
沈聽元盯著她，眼神陰暗，他垂眸：“不放，別白費力氣了。”
江邦媛從來不鍛煉，怎麽可能掙得開沈聽元。
沈聽元低頭抵住她的額頭：“我不想傷害你，你看看我好嗎？”
江邦媛看向他：“你不是要把我關起來嗎！你打斷我的腿，把我綁起來不就好了！”
沈聽元望著她，江邦媛偏開頭：“別碰我！”
沈聽元輕輕吻她，“你總是不開心，什麽都不告訴我。心情好了給我個好臉色，心情不好了就冷著臉，我好難過……”
“我不喜歡你因為別人哭，我只想要你看著我一個人。”
“明明我們才是最親密的人。”
江邦媛被他強扭過頭來，“你明明是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
“沈聽元，放開我！”
沈聽元垂眸，輕輕把她的雙手綁起來，確保不會傷到她。
沈聽元親了親她的眼睛，沙啞道：“你記得你說了多少次放開你了？”
“我不喜歡聽。可是我不敢說……”
“到底怎樣你才能愛我？”
“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你從來不給我回應。”沈聽元掐著她的脖頸，“你喜歡那種溫和的人，可是我裝不出來怎麽辦？你總是會發現——”
江邦媛望著他，沈聽元：“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拍這些了。”
沈聽元極速地壓抑自己，壓抑那些陰暗潮濕的占有欲，壓抑那些苦苦得不到回應的悲痛和怒火……
江邦媛：“你放開我。”
沈聽元擡眼看向她：“我有時候不喜歡看你的眼睛，我總怕自己裝不下去。”
江邦媛身上只套了一個睡裙，被兩個人弄得皺巴巴的，沈聽元輕輕幫她撫了撫衣服，解開她身後的雙手。
沈聽元握住她的手腕。
“有沒有弄疼？”
江邦媛望著她，沈聽元偏開視線垂眸摸著她的手腕。
江邦媛強硬地收回自己的手，沈聽元掌心一空，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江邦媛推開他，轉身想要回臥室。
沈聽元三兩步追上他，把門關上，聲音低啞而壓抑：“你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江邦媛：“沒有。”
“我不知道說什麽。”
沈聽元望著她，只有她不看他的時候，他才敢肆無忌憚地用視線將她包裹纏繞。
沈聽元從身後抱住她：“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就這樣吧。”
江邦媛沈默了許久才開口。
拍床照是有些出格，可是江邦媛換位思考，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這種事情。她體會不到沈聽元那種痛苦又壓抑的愛。
沈聽元沒有說話。他想要江邦媛跟她說些什麽，不管是罵他還是打他，他不喜歡江邦媛什麽都不說。
“你會離開我嗎？”
江邦媛垂眸：“我說了，就這樣，以後不要再提了。”
“那如果我以後繼續拍呢？我偷偷在家裏裝攝影機呢？”
江邦媛怒道：“沈聽元！你是不是有病！”
沈聽元：“嗯——”
“放開我。”
沈聽元望著她，這個人明明那麽心狠，沈聽元卻總是恍惚覺得她很柔軟。
江邦媛低頭咬他的手臂，沈聽元眼睛都沒眨一下。
江邦媛氣得半死，“沈聽元！”
“你看吧，如果我不心軟你根本逃不開。”
江邦媛冷笑：“所以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嗎？”
“你不喜歡我拍那些對嗎？”
“誰會喜歡！瘋子！”
沈聽元抱緊她，兩人之間幾乎沒有間隔，“我喜歡，我說我想多看看你，你聽到了嗎？”
江邦媛一楞。
“我喜歡你喜歡的要瘋了。”
他拽著江邦媛去看自己畫的畫，“我小叔說我畫畫有天賦，你看呢？”
“這全都是你。”
江邦媛不想看，沈聽元擡起她的頭強迫她看，“你看，你從來不會這麽認真的看我。”
江邦媛：“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沈聽元看向她：“我知道，你一直都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撫慰的工具罷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愛人。”
“一直都是我在強求。”
江邦媛沒有說話。
沈聽元：“我曾經想，要不要給你打一針自白劑，這樣也許我可以聽到幾句真心話。”
江邦媛後退一步，碰到了身後的桌角。
沈聽元伸手幫她揉按，“你會說嗎？”
江邦媛推他，她聲音嘶啞幾乎發不出聲音來：“你……”
“我嚇到你了——”
沈聽元垂眸：“我早就發現了，你膽子小，什麽都怕，可是偏偏還裝得一副什麽都不怕的樣子。”
“受傷也不說，心情不好也不說。”
江邦媛：“我就這樣，你不喜歡……”
沈聽元按住她的嘴，“我喜歡啊，我喜歡得要瘋了。”
“你感覺不到嗎？”
江邦媛直覺不能再跟他繼續說下去了，可是沈聽元像是一堵墻，她跑不開也逃不掉。
沈聽元聲音低而輕：“我才不要跟你相敬如賓。”
江邦媛閉了下眼睛：“你故意要我看到的？”
沈聽元：“嗯。”
要不然就江邦媛這個迷糊性子，怎麽可能發現他在偷拍她？
“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你發現嗎？”
沈聽元輕笑道：“因為想找個借口把你關起來，讓你只能看著我。”
江邦媛：“你是不是還有備份？”
“……”
沈聽元當然舍不得刪掉，那都是他的回憶。他沒有特別的癖好，他只是想要留下兩個人的回憶。
江邦媛覺得荒唐。
“我需要冷靜一下。”
沈聽元：“寶寶，我不會傷害你的。”
“是不是在你們看來精神和心理受傷都不算受傷？你把我逼瘋有什麽好處！”
沈聽元：“我只是想要你多親近我。”
江邦媛盯著他：“還不夠親近嗎？你把我綁在床上好了！”
沈聽元：“我說的是心。”
江邦媛啞口無言。
“我喜歡親近你是因為愛你，我控制不住得想要觸碰你，但你呢？”
“是因為只有我能碰到你，還是因為並不在意？”
江邦媛不想去細想，她想不明白，所以只是這樣擱置。但沈聽元一定要她愛他。
沈聽元看著她身上的痕跡，他在床上總是有些兇，江邦媛身上又特別容易留印子，看著怪可憐的。
“哪怕你身上全是我留下的痕跡，可你仍然不肯喜歡我一點。”
“那又為什麽答應跟我在一起呢？”
江邦媛下意識反駁：“不是你逼我的嗎？”
“是啊，是我逼你的，可是你明明沒有那麽抗拒。”
沈聽元不是為了指責她也有錯，他只想知道原因，“是因為什麽？我的臉還是我對你好？”
好像都不是。江邦媛沒那麽膚淺，可是是因為什麽呢？
沈聽元步步緊逼，“江邦媛，你抱我一下。”
江邦媛沒有動。
“抱我一下。”
沈聽元重覆道。
江邦媛想了許久也沒有動作。
沈聽元抱住她：“就像這樣。”
江邦媛怔楞著被他放開。
“你抱抱我，我就不逼你了。”
江邦媛抱住他：“你是騙子。”
沈聽元低聲嘆息：“我是騙子，我故意的。我真的太壞了。”
江邦媛委屈抽泣。
沈聽元：“對不起。”
江邦媛太能哭了，不知道有多少委屈和痛苦，每次哭都能哭半天，沈聽元把她放在桌上，“別哭了。”
江邦媛偏開臉，倔強地不理他。
“我特別不喜歡你不理我。總感覺那樣的你離我很遠。我總是欺負你……”
沈聽元輕輕拍著她的背：“你現在哭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江邦媛：“你煩死了！”
沈聽元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我不喜歡好多，不喜歡你哭，不喜歡你什麽都不跟我說。”
江邦媛沒有說話，像是個沒開口的蚌。
“但是我永遠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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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邦媛怔了下：“你在幹什麽？”
沈聽元一頓，她看了眼自己身前，她只穿了一件寬松的睡裙。
“你在做什麽！”
一瞬間江邦媛腦海裏浮現了許多被忽略掉的細節，“沈聽元，你——”
沈聽元連忙抓住她，“不是的，你聽我說……”
江邦媛看向他：“你要說什麽。”
“我只是很想你。”
江邦媛覺得自己可能要被氣死了，他推開沈聽元：“滾開！”
沈聽元去拉她，江邦媛猛然坐起來：“手機給我。”
沈聽元遞給她，低垂著眼眉。
“我沒有想要做什麽，我只是想多看看你。”
“密碼。”
“你生日。”
相冊還有私密相冊，“密碼。”
“你生日。”
江邦媛點開，這個人簡直就是個變態，不知是什麽時候的照片，活像是個偷窺狂。
江邦媛手指顫抖著點開一個視頻，江邦媛看向他，然後垂眸繼續看。
“你什麽時候拍的？”
沈聽元想去拉她：“我不是……”
江邦媛遽然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其實不全是那種時候的照片，更多的還是江邦媛睡覺，看書，不知道幹什麽去的時候的照片，有些江邦媛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江邦媛冷著臉全部選中都刪掉，然後又去回收站刪了一遍。
沈聽元握住她的手：“能不能留一張。”
沈聽元低聲下氣，“就一張。”
“我沒有你的照片。你總是不喜歡拍照。”
江邦媛偏開頭，明顯是氣狠了：“你簡直——”
沈聽元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實在讓人感覺恐怖，江邦媛望著他。
可能沈聽元以為這不是什麽大事，他不可能把這些東西傳播出去，按照他的占有欲來說確實不可能。
可是江邦媛覺得失望。
江邦媛暴怒：“你有沒有存在其他地方？”
沈聽元一楞：“沒有。”
“我不會傷害你的。”
江邦媛猛地翻身下床，跑到一個房間面前，沈聽元跟上她，看到她停在那裏楞了下。
“開門！”
沈聽元默默開了門。
江邦媛很少在各個房間轉，她喜歡在書房待著，要不然就是臥室和衣帽間，其他房間她幾乎不怎麽會去，但她又不瞎，當然看到了有一個房間阿姨打掃都沒有去過。
江邦媛推開門。
全是照片。
甚至還有沈聽元畫的畫，全都是她。
沈聽元悄悄把門關上，抱住她：“對不起，我錯了，我……”
江邦媛：“你為什麽……”
沈聽元抱緊她：“我想你，我想要你，你總是對我不假辭色。我愛你，可你從來不對我說愛。”
“遮遮掩掩從來不肯讓我見你的朋友，也不跟別人說起我……”
沈聽元這些話大概憋了很久，江邦媛感覺到頸間劃過一滴淚珠，怔了下。
“你就不能愛我嗎？”
江邦媛罵道：“你這個瘋子。”
她不會罵人，顛來倒去也就那麽幾句，瘋子，有病，變態連新詞都沒有。
江邦媛掙紮不開，“你放開我。”
沈聽元：“放開你你就會跑。”
“你一點都不聽話。”
很荒謬的是昨天沈聽元還在說他自己聽話。沈聽元顯然也想到了，他頓了下。
“已經都刪掉了，不要生氣了好嗎？”
江邦媛：“我再說一遍，放手！”
沈聽元有些絕望，她總是這麽絕情，明明她昨晚還在說他最好了。
沈聽元把她抵在畫畫的大桌子上，兩人面對面，江邦媛偏開頭。
沈聽元狠狠咬了她一口：“我真想……真想把你關起來。”
“你是我一個人的。”
江邦媛：“我果然就不該對你有期待！我就是個蠢貨！”
沈聽元望著她，“你不要哭……”
江邦媛：“放開我！”
沈聽元盯著她，眼神陰暗，他垂眸：“不放，別白費力氣了。”
江邦媛從來不鍛煉，怎麽可能掙得開沈聽元。
沈聽元低頭抵住她的額頭：“我不想傷害你，你看看我好嗎？”
江邦媛看向他：“你不是要把我關起來嗎！你打斷我的腿，把我綁起來不就好了！”
沈聽元望著她，江邦媛偏開頭：“別碰我！”
沈聽元輕輕吻她，“你總是不開心，什麽都不告訴我。心情好了給我個好臉色，心情不好了就冷著臉，我好難過……”
“我不喜歡你因為別人哭，我只想要你看著我一個人。”
“明明我們才是最親密的人。”
江邦媛被他強扭過頭來，“你明明是我的。”
“我不是任何人的！”
“沈聽元，放開我！”
沈聽元垂眸，輕輕把她的雙手綁起來，確保不會傷到她。
沈聽元親了親她的眼睛，沙啞道：“你記得你說了多少次放開你了？”
“我不喜歡聽。可是我不敢說……”
“到底怎樣你才能愛我？”
“我真的真的很愛你。”
“你從來不給我回應。”沈聽元掐著她的脖頸，“你喜歡那種溫和的人，可是我裝不出來怎麽辦？你總是會發現——”
江邦媛望著他，沈聽元：“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拍這些了。”
沈聽元極速地壓抑自己，壓抑那些陰暗潮濕的占有欲，壓抑那些苦苦得不到回應的悲痛和怒火……
江邦媛：“你放開我。”
沈聽元擡眼看向她：“我有時候不喜歡看你的眼睛，我總怕自己裝不下去。”
江邦媛身上只套了一個睡裙，被兩個人弄得皺巴巴的，沈聽元輕輕幫她撫了撫衣服，解開她身後的雙手。
沈聽元握住她的手腕。
“有沒有弄疼？”
江邦媛望著她，沈聽元偏開視線垂眸摸著她的手腕。
江邦媛強硬地收回自己的手，沈聽元掌心一空，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
江邦媛推開他，轉身想要回臥室。
沈聽元三兩步追上他，把門關上，聲音低啞而壓抑：“你沒什麽要跟我說的嗎？”
江邦媛：“沒有。”
“我不知道說什麽。”
沈聽元望著她，只有她不看他的時候，他才敢肆無忌憚地用視線將她包裹纏繞。
沈聽元從身後抱住她：“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就這樣吧。”
江邦媛沈默了許久才開口。
拍床照是有些出格，可是江邦媛換位思考，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做這種事情。她體會不到沈聽元那種痛苦又壓抑的愛。
沈聽元沒有說話。他想要江邦媛跟她說些什麽，不管是罵他還是打他，他不喜歡江邦媛什麽都不說。
“你會離開我嗎？”
江邦媛垂眸：“我說了，就這樣，以後不要再提了。”
“那如果我以後繼續拍呢？我偷偷在家裏裝攝影機呢？”
江邦媛怒道：“沈聽元！你是不是有病！”
沈聽元：“嗯——”
“放開我。”
沈聽元望著她，這個人明明那麽心狠，沈聽元卻總是恍惚覺得她很柔軟。
江邦媛低頭咬他的手臂，沈聽元眼睛都沒眨一下。
江邦媛氣得半死，“沈聽元！”
“你看吧，如果我不心軟你根本逃不開。”
江邦媛冷笑：“所以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嗎？”
“你不喜歡我拍那些對嗎？”
“誰會喜歡！瘋子！”
沈聽元抱緊她，兩人之間幾乎沒有間隔，“我喜歡，我說我想多看看你，你聽到了嗎？”
江邦媛一楞。
“我喜歡你喜歡的要瘋了。”
他拽著江邦媛去看自己畫的畫，“我小叔說我畫畫有天賦，你看呢？”
“這全都是你。”
江邦媛不想看，沈聽元擡起她的頭強迫她看，“你看，你從來不會這麽認真的看我。”
江邦媛：“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沈聽元看向她：“我知道，你一直都只是把我當成一個撫慰的工具罷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過愛人。”
“一直都是我在強求。”
江邦媛沒有說話。
沈聽元：“我曾經想，要不要給你打一針自白劑，這樣也許我可以聽到幾句真心話。”
江邦媛後退一步，碰到了身後的桌角。
沈聽元伸手幫她揉按，“你會說嗎？”
江邦媛推他，她聲音嘶啞幾乎發不出聲音來：“你……”
“我嚇到你了——”
沈聽元垂眸：“我早就發現了，你膽子小，什麽都怕，可是偏偏還裝得一副什麽都不怕的樣子。”
“受傷也不說，心情不好也不說。”
江邦媛：“我就這樣，你不喜歡……”
沈聽元按住她的嘴，“我喜歡啊，我喜歡得要瘋了。”
“你感覺不到嗎？”
江邦媛直覺不能再跟他繼續說下去了，可是沈聽元像是一堵墻，她跑不開也逃不掉。
沈聽元聲音低而輕：“我才不要跟你相敬如賓。”
江邦媛閉了下眼睛：“你故意要我看到的？”
沈聽元：“嗯。”
要不然就江邦媛這個迷糊性子，怎麽可能發現他在偷拍她？
“為什麽？”
“為什麽要讓你發現嗎？”
沈聽元輕笑道：“因為想找個借口把你關起來，讓你只能看著我。”
江邦媛：“你是不是還有備份？”
“……”
沈聽元當然舍不得刪掉，那都是他的回憶。他沒有特別的癖好，他只是想要留下兩個人的回憶。
江邦媛覺得荒唐。
“我需要冷靜一下。”
沈聽元：“寶寶，我不會傷害你的。”
“是不是在你們看來精神和心理受傷都不算受傷？你把我逼瘋有什麽好處！”
沈聽元：“我只是想要你多親近我。”
江邦媛盯著他：“還不夠親近嗎？你把我綁在床上好了！”
沈聽元：“我說的是心。”
江邦媛啞口無言。
“我喜歡親近你是因為愛你，我控制不住得想要觸碰你，但你呢？”
“是因為只有我能碰到你，還是因為並不在意？”
江邦媛不想去細想，她想不明白，所以只是這樣擱置。但沈聽元一定要她愛他。
沈聽元看著她身上的痕跡，他在床上總是有些兇，江邦媛身上又特別容易留印子，看著怪可憐的。
“哪怕你身上全是我留下的痕跡，可你仍然不肯喜歡我一點。”
“那又為什麽答應跟我在一起呢？”
江邦媛下意識反駁：“不是你逼我的嗎？”
“是啊，是我逼你的，可是你明明沒有那麽抗拒。”
沈聽元不是為了指責她也有錯，他只想知道原因，“是因為什麽？我的臉還是我對你好？”
好像都不是。江邦媛沒那麽膚淺，可是是因為什麽呢？
沈聽元步步緊逼，“江邦媛，你抱我一下。”
江邦媛沒有動。
“抱我一下。”
沈聽元重覆道。
江邦媛想了許久也沒有動作。
沈聽元抱住她：“就像這樣。”
江邦媛怔楞著被他放開。
“你抱抱我，我就不逼你了。”
江邦媛抱住他：“你是騙子。”
沈聽元低聲嘆息：“我是騙子，我故意的。我真的太壞了。”
江邦媛委屈抽泣。
沈聽元：“對不起。”
江邦媛太能哭了，不知道有多少委屈和痛苦，每次哭都能哭半天，沈聽元把她放在桌上，“別哭了。”
江邦媛偏開臉，倔強地不理他。
“我特別不喜歡你不理我。總感覺那樣的你離我很遠。我總是欺負你……”
沈聽元輕輕拍著她的背：“你現在哭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江邦媛：“你煩死了！”
沈聽元幫她擦去眼角的淚：“我不喜歡好多，不喜歡你哭，不喜歡你什麽都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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