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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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如果不是要回來，你會接受嗎？”
舒媛不可思議地看著嚴逸嘉，“你諗咩啊？我識佢嘅時候，佢先15歲咋。”最後幾個字，尤其“十五歲”拖長音，力求能完全表達出自己的無語和無奈。
“咁又點啊，我鐘意你嘅時候都系得17歲咋嘛。”嚴逸嘉脫口而出，一點也不為揭穿自己當年的少年心思而害臊。後面聲音小了點補充一句，“都唔系大好多。”
舒媛聽到隔了十年的表白，看著他還挺驕傲的樣子，和語氣裏的一點委屈，很快在楞神中，一個笑的表情自己跑了出來，想起什麽，又立馬抿住了嘴，想了很多悲慘事跡，求自己千萬別笑了。
最終還是破功了，說話帶著笑意，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語調慢聲音更輕柔地說，
“咁麻煩27歲嘅嚴逸嘉同17歲嘅嚴逸嘉小朋友講一聲，你同你鐘意嘅人喺埋一齊啦，佢都好鐘意你。
仲有，麻煩17歲嘅嚴逸嘉同學同27歲嘅嚴逸嘉講，可唔可以唔好咁幼稚啊？”
聽她說話的時候，嚴逸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在聽到“她也很喜歡你”的時候嘴忍不住笑開，聽到最後，眼睛才連眨了幾下。
睫毛撲閃像雨刮，一睜一眨間眼睛越發的清亮有神。像大雨沖刷過的清透天空，像星河閃爍的暗夜星空，難怪別人說“充滿愛意的眼睛是動人的”，舒媛情不自禁地靠過去，只是想親一親這雙眼睛。
只親了一下，攻守之勢瞬間改變。很快察覺出吻變了味道，已經被抱離椅子的舒媛用力捶他後背，不讓他繼續往臥室方向走。
“要上班啊！”舒媛不想和他一大早又回到床上去。
“老板遲啲去去唔緊要。”拒絕理由不被接納。
他可以晩到甚至不去都無所謂，他手底下那麽多人。但舒媛不一樣，她不想讓小如一個人忙得七彩。
察覺到舒媛盤住他腰的腿放松，一副想要落地的樣子，擔心她摔倒受傷，嚴逸嘉停下動作，讓舒媛雙腳落地。
舒媛嫌地面磚太冷，踩在他拖鞋上，讓他把自己抱回原位。
嚴逸嘉頭埋進她頸窩，過了一會兒，呼吸正常後，才把她抱回椅子上。
舒媛幾乎踩點到健身房，健身房十一點開門，她們要十點半左右就來，開燈檢查器材和場地。所幸沒遲到。
準備好一切開門後，舒媛和小如在對今天預約體驗課的顧客人數，今天的第一個客人背著健身包來了。
見過幾面也是熟客了，Vivian買了年課的，她住在附近過來很方便。
“今日咁早嘅Vivian？”舒媛笑著打招呼。
Vivian是所有女性商品的目標客戶，有錢有閑，已婚少婦，追求美，追求更美。愛美麗，愛自己，很舍得為自己花錢。
如果要數舒媛的優點，其中有一樣就是見過一次有過接觸的人，就能準確地說出她的名字認出她的樣子。
舒媛覺得這是以前看TVB養成的習慣，每部戲出現新面孔，她就會上百度百科搜演員表看名字。
有時候舒爸舒媽想不起演員名字，舒媛就會準確說出名字。舒爸舒媽驚訝她的好記性之後，就會接一句話，化學配平和反應你要能記這麽清楚就好了。
Vivian先摘下墨鏡和她們打招呼，再脫寬邊防曬帽，不經意間露出新做的帶鉆美甲，一看就知道得坐五六個小時才能做出來。
舒媛毫不吝嗇情緒，將白女講英文誇人的誇張語氣學得十成十，拖得長長的一聲“哇”，新做了指甲嗎？輕輕捏起她的手端詳，“好精致啊”，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情緒價值給足。
“琴日坐咗成六個半鐘先整好，”Vivian任她欣賞她的美甲，笑吟吟又嬌氣地抱怨，昨天坐到屁股都扁了。
“靚就得啦，啲鉆好襯你只手，本來就白，手指又細又長，靚到……”話停在這，讓小如過來看，小如也上道，把Vivian哄得笑不攏嘴，收回手矜持地走去鎖櫃放包，腳步輕盈。
中午舒媛和小如點了附近的潮汕粿條。她貪心點的全家福，牛肉丸彈牙肉感十足，在嘴裏爆汁又鮮又香，牛百葉爽口，蘸著沙茶醬吃，這一口下去神仙也就這樣了。
湯裏飄著的的芹菜粒是點睛之筆，有了它們湯又鮮又香，清新爽脆的口感給整份粿條增加層次，風味更上一層樓。舒媛在國外的時候，每次饞潮汕粿條就去吃越南pho做異地替，但其實就長得有幾分相似，味道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而且有一點舒媛不能容忍，越南粉放的是漂洋過海改名換姓的“hoisin”醬，海鮮醬可以蘸牛雜，但怎麽可以蘸粉條，不行！
那時候才真正體會到“縱得菀菀，菀菀類卿，暫排苦思，亦除卻巫山非雲也”的況味。
吃完肉吃粿條，吃完粿條喝湯。味蕾一整個大滿足。
小如愛放辣椒醬，吃完粿條一整碗湯都是紅的，但她也照喝不誤，直言這樣喝更爽。舒媛尊重，但並不效仿。
腦海裏閃過一段話，把她自己都逗笑了。沙茶醬才是潮汕粿條裏唯一的神！我不允許有人忤逆沙茶醬，不允許有人質疑沙茶醬。
小如問她笑什麽，她搖搖頭，並不打算不跟辣醬派分享心聲。
李可帶學員訓練，中途休息過來拿外賣，一路都是誘人的香味。前臺兩人吃東西的樣子香得跟十年沒吃過飯一樣。
看到可可過來，舒媛和小如盡量克制表情，假裝吃的東西並不好吃。做作的表情讓李可眼底抽搐。
舒媛和小如看到外賣單上的備註內容都心疼了，李可為了鼓勵學員，和學員吃一樣的草，“麻煩請只放一點鹽和橄欖油，不需要油醋汁不需要沙拉醬，謝謝！”
“可可加油！”舒媛和小如給她打氣。可可帶的這位學員買了半年課，決心要在半年內從150斤減到110斤不反彈，所以她肩上背負重任。
“你們倆別吃這麽香讓我學員聞到就行，不然前功盡棄。”一句話讓兩人像做錯事一樣低下頭，實在是無言以對。
下午舒媛練簡單器械，小如學過一點，在旁邊指導。
自己開健身房的好處就這一點，只要有空位，想練哪個練哪個。
結束後拿起手機，看到高中語文老師兼年級主任發的消息。她這幾年和俞向群沒有斷聯，一年會聊上幾次，並不生疏。
俞向群很禮貌地問她們Doga本周還有沒有位置，他女兒聽到他有學生開了doga，很想來體驗一下。
舒媛看平臺上的預定，還有兩個時間段剩了空位，和他愉快地敲定時間。
算了算年齡，俞向群的女兒今年也該十六七歲了，和他們當年一樣的年紀。
他們上高一下學期還是高二的時候，俞向群生二胎請假。那時候有促狹鬼按著那個日期倒推時間，說俞向群是在元旦左右播種的，害得舒媛那陣子有一段時間見到俞向群都想起“春種秋收”這句話。
俞向群這幾年行政教學兩手抓，還順便去佛大讀了個碩士。朋友圈裏個人生活痕跡很少，大多都是各種政治宣傳和黨史學習感悟，舒媛就算看到了也會劃過，按俞向群和她私聊說的一樣，“現在朋友圈內容都是想讓別人看到的，不想別人看到的都在心裏”。
校慶的時候都沒來得及說上兩句，俞向群問舒媛要不要一起吃飯，她要是願意的話，叫上嚴逸嘉和幾個老同學。
舒媛現在就只有喝早茶能和大家聚聚，要麽就是宵夜，看他哪個更方便。
他這邊還沒回覆，舒媛在吃喝玩樂群問一聲，有沒有人想和俞頭吃飯，早茶或者宵夜。
家明最快響應，說宵夜好，能喝啤酒，灌醉俞頭，報當年教室外罰站之仇。
高中時上體育課，男生們打完球踩著點回來，整個教室都是汗味，空調房就像夏天發酵過的垃圾場。
體育課後是語文課，俞向群緊皺眉頭捏著鼻子進教室規定，以後男生必須在當天多準備一套衣服，上完體育課換上新校服才能進教室。做不到的就在教室外站著不許進來。
迫於年級主任的淫威，男生們只能乖乖聽話。男生們怨聲載道，女生們卻是歡天喜地，看俞向群的眼神都“迷妹”了許多。
終於有老師管管這些臭男生了！真的受夠了這些男的了，一個人就可以開一個垃圾場，出一身汗，臭的程度能分前中後調，主打一個臭死人不償命。
家明就是有一次忘帶衣服，被俞頭拒之門外的臭男生之一。
回想起來，嚴逸嘉和邵俊傑在高中受歡迎並不是沒道理的，在俞頭提出這個要求前，他們就這麽做。打球時熱汗淋漓，回教室時清清爽爽，跟高中那群野人有壁。
“鬼叫你唔帶衫咩！”家樂諷刺家明。
嚴逸嘉和邵俊傑隔了一段時間才回覆，都說OK，看俞頭想到哪裏吃。嚴逸嘉還問要不要去如軒，前兩天舒媛提起過想去喝粥，還沒去呢。
陳婭其實沒被俞向群教過，但高三那件事她對俞向群挺有好感的，立馬說加她一個。
舒媛統計好人數，俞向群那邊說吃宵夜，舒媛立馬回覆冇問題，跟他說都有哪幾個同學。有點想提醒他吃點解酒藥才出發，俞向群已經先開玩笑了，“有他們幾個，真得做好準備才趕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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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要回來，你會接受嗎？”
舒媛不可思議地看著嚴逸嘉，“你諗咩啊？我識佢嘅時候，佢先15歲咋。”最後幾個字，尤其“十五歲”拖長音，力求能完全表達出自己的無語和無奈。
“咁又點啊，我鐘意你嘅時候都系得17歲咋嘛。”嚴逸嘉脫口而出，一點也不為揭穿自己當年的少年心思而害臊。後面聲音小了點補充一句，“都唔系大好多。”
舒媛聽到隔了十年的表白，看著他還挺驕傲的樣子，和語氣裏的一點委屈，很快在楞神中，一個笑的表情自己跑了出來，想起什麽，又立馬抿住了嘴，想了很多悲慘事跡，求自己千萬別笑了。
最終還是破功了，說話帶著笑意，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語調慢聲音更輕柔地說，
“咁麻煩27歲嘅嚴逸嘉同17歲嘅嚴逸嘉小朋友講一聲，你同你鐘意嘅人喺埋一齊啦，佢都好鐘意你。
仲有，麻煩17歲嘅嚴逸嘉同學同27歲嘅嚴逸嘉講，可唔可以唔好咁幼稚啊？”
聽她說話的時候，嚴逸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在聽到“她也很喜歡你”的時候嘴忍不住笑開，聽到最後，眼睛才連眨了幾下。
睫毛撲閃像雨刮，一睜一眨間眼睛越發的清亮有神。像大雨沖刷過的清透天空，像星河閃爍的暗夜星空，難怪別人說“充滿愛意的眼睛是動人的”，舒媛情不自禁地靠過去，只是想親一親這雙眼睛。
只親了一下，攻守之勢瞬間改變。很快察覺出吻變了味道，已經被抱離椅子的舒媛用力捶他後背，不讓他繼續往臥室方向走。
“要上班啊！”舒媛不想和他一大早又回到床上去。
“老板遲啲去去唔緊要。”拒絕理由不被接納。
他可以晩到甚至不去都無所謂，他手底下那麽多人。但舒媛不一樣，她不想讓小如一個人忙得七彩。
察覺到舒媛盤住他腰的腿放松，一副想要落地的樣子，擔心她摔倒受傷，嚴逸嘉停下動作，讓舒媛雙腳落地。
舒媛嫌地面磚太冷，踩在他拖鞋上，讓他把自己抱回原位。
嚴逸嘉頭埋進她頸窩，過了一會兒，呼吸正常後，才把她抱回椅子上。
舒媛幾乎踩點到健身房，健身房十一點開門，她們要十點半左右就來，開燈檢查器材和場地。所幸沒遲到。
準備好一切開門後，舒媛和小如在對今天預約體驗課的顧客人數，今天的第一個客人背著健身包來了。
見過幾面也是熟客了，Vivian買了年課的，她住在附近過來很方便。
“今日咁早嘅Vivian？”舒媛笑著打招呼。
Vivian是所有女性商品的目標客戶，有錢有閑，已婚少婦，追求美，追求更美。愛美麗，愛自己，很舍得為自己花錢。
如果要數舒媛的優點，其中有一樣就是見過一次有過接觸的人，就能準確地說出她的名字認出她的樣子。
舒媛覺得這是以前看TVB養成的習慣，每部戲出現新面孔，她就會上百度百科搜演員表看名字。
有時候舒爸舒媽想不起演員名字，舒媛就會準確說出名字。舒爸舒媽驚訝她的好記性之後，就會接一句話，化學配平和反應你要能記這麽清楚就好了。
Vivian先摘下墨鏡和她們打招呼，再脫寬邊防曬帽，不經意間露出新做的帶鉆美甲，一看就知道得坐五六個小時才能做出來。
舒媛毫不吝嗇情緒，將白女講英文誇人的誇張語氣學得十成十，拖得長長的一聲“哇”，新做了指甲嗎？輕輕捏起她的手端詳，“好精致啊”，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情緒價值給足。
“琴日坐咗成六個半鐘先整好，”Vivian任她欣賞她的美甲，笑吟吟又嬌氣地抱怨，昨天坐到屁股都扁了。
“靚就得啦，啲鉆好襯你只手，本來就白，手指又細又長，靚到……”話停在這，讓小如過來看，小如也上道，把Vivian哄得笑不攏嘴，收回手矜持地走去鎖櫃放包，腳步輕盈。
中午舒媛和小如點了附近的潮汕粿條。她貪心點的全家福，牛肉丸彈牙肉感十足，在嘴裏爆汁又鮮又香，牛百葉爽口，蘸著沙茶醬吃，這一口下去神仙也就這樣了。
湯裏飄著的的芹菜粒是點睛之筆，有了它們湯又鮮又香，清新爽脆的口感給整份粿條增加層次，風味更上一層樓。舒媛在國外的時候，每次饞潮汕粿條就去吃越南pho做異地替，但其實就長得有幾分相似，味道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而且有一點舒媛不能容忍，越南粉放的是漂洋過海改名換姓的“hoisin”醬，海鮮醬可以蘸牛雜，但怎麽可以蘸粉條，不行！
那時候才真正體會到“縱得菀菀，菀菀類卿，暫排苦思，亦除卻巫山非雲也”的況味。
吃完肉吃粿條，吃完粿條喝湯。味蕾一整個大滿足。
小如愛放辣椒醬，吃完粿條一整碗湯都是紅的，但她也照喝不誤，直言這樣喝更爽。舒媛尊重，但並不效仿。
腦海裏閃過一段話，把她自己都逗笑了。沙茶醬才是潮汕粿條裏唯一的神！我不允許有人忤逆沙茶醬，不允許有人質疑沙茶醬。
小如問她笑什麽，她搖搖頭，並不打算不跟辣醬派分享心聲。
李可帶學員訓練，中途休息過來拿外賣，一路都是誘人的香味。前臺兩人吃東西的樣子香得跟十年沒吃過飯一樣。
看到可可過來，舒媛和小如盡量克制表情，假裝吃的東西並不好吃。做作的表情讓李可眼底抽搐。
舒媛和小如看到外賣單上的備註內容都心疼了，李可為了鼓勵學員，和學員吃一樣的草，“麻煩請只放一點鹽和橄欖油，不需要油醋汁不需要沙拉醬，謝謝！”
“可可加油！”舒媛和小如給她打氣。可可帶的這位學員買了半年課，決心要在半年內從150斤減到110斤不反彈，所以她肩上背負重任。
“你們倆別吃這麽香讓我學員聞到就行，不然前功盡棄。”一句話讓兩人像做錯事一樣低下頭，實在是無言以對。
下午舒媛練簡單器械，小如學過一點，在旁邊指導。
自己開健身房的好處就這一點，只要有空位，想練哪個練哪個。
結束後拿起手機，看到高中語文老師兼年級主任發的消息。她這幾年和俞向群沒有斷聯，一年會聊上幾次，並不生疏。
俞向群很禮貌地問她們Doga本周還有沒有位置，他女兒聽到他有學生開了doga，很想來體驗一下。
舒媛看平臺上的預定，還有兩個時間段剩了空位，和他愉快地敲定時間。
算了算年齡，俞向群的女兒今年也該十六七歲了，和他們當年一樣的年紀。
他們上高一下學期還是高二的時候，俞向群生二胎請假。那時候有促狹鬼按著那個日期倒推時間，說俞向群是在元旦左右播種的，害得舒媛那陣子有一段時間見到俞向群都想起“春種秋收”這句話。
俞向群這幾年行政教學兩手抓，還順便去佛大讀了個碩士。朋友圈裏個人生活痕跡很少，大多都是各種政治宣傳和黨史學習感悟，舒媛就算看到了也會劃過，按俞向群和她私聊說的一樣，“現在朋友圈內容都是想讓別人看到的，不想別人看到的都在心裏”。
校慶的時候都沒來得及說上兩句，俞向群問舒媛要不要一起吃飯，她要是願意的話，叫上嚴逸嘉和幾個老同學。
舒媛現在就只有喝早茶能和大家聚聚，要麽就是宵夜，看他哪個更方便。
他這邊還沒回覆，舒媛在吃喝玩樂群問一聲，有沒有人想和俞頭吃飯，早茶或者宵夜。
家明最快響應，說宵夜好，能喝啤酒，灌醉俞頭，報當年教室外罰站之仇。
高中時上體育課，男生們打完球踩著點回來，整個教室都是汗味，空調房就像夏天發酵過的垃圾場。
體育課後是語文課，俞向群緊皺眉頭捏著鼻子進教室規定，以後男生必須在當天多準備一套衣服，上完體育課換上新校服才能進教室。做不到的就在教室外站著不許進來。
迫於年級主任的淫威，男生們只能乖乖聽話。男生們怨聲載道，女生們卻是歡天喜地，看俞向群的眼神都“迷妹”了許多。
終於有老師管管這些臭男生了！真的受夠了這些男的了，一個人就可以開一個垃圾場，出一身汗，臭的程度能分前中後調，主打一個臭死人不償命。
家明就是有一次忘帶衣服，被俞頭拒之門外的臭男生之一。
回想起來，嚴逸嘉和邵俊傑在高中受歡迎並不是沒道理的，在俞頭提出這個要求前，他們就這麽做。打球時熱汗淋漓，回教室時清清爽爽，跟高中那群野人有壁。
“鬼叫你唔帶衫咩！”家樂諷刺家明。
嚴逸嘉和邵俊傑隔了一段時間才回覆，都說OK，看俞頭想到哪裏吃。嚴逸嘉還問要不要去如軒，前兩天舒媛提起過想去喝粥，還沒去呢。
陳婭其實沒被俞向群教過，但高三那件事她對俞向群挺有好感的，立馬說加她一個。
舒媛統計好人數，俞向群那邊說吃宵夜，舒媛立馬回覆冇問題，跟他說都有哪幾個同學。有點想提醒他吃點解酒藥才出發，俞向群已經先開玩笑了，“有他們幾個，真得做好準備才趕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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