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8 章
喝酒後的第二天，陳婭急急忙忙從舒媛家出發去上班掙幾千塊窩囊費，舒媛看她火急火燎的樣子慢慢悠悠地起床，招仇恨說不用急，不如和他們喝完茶再去上班。反正她遲到早退不是第一回了，老板應該能體諒的。
陳婭恨得牙癢癢，帶著希望全世界毀滅的打工人共同願景上班去了。
舒媛和爸媽去到茶樓的時間剛剛好，九點多十點，是茶樓最旺的時候。
像炒面炒粉這些要夠鑊氣才好吃的菜式，和印度飛餅這種要當場現做的點心，一般九點後才供應。
舒媛爸爸那一輩喝茶講究早，茶樓一盅兩點開啟新的一天。他們那一輩，談生意和聯絡感情，很多都是在早茶的時候就完成了。
現在茶樓就不講究早了，完完全全是休閑享受。大家都慢悠悠，睡到自然醒，挑一個常去的茶樓，點幾道菜，見到老朋友慢悠悠地帶著自帶的茶葉過去打招呼；吃完又慢悠悠地回家，也許是和老朋友去逛公園，去市場買點菜回家吃飯，主打一個慢節奏。
工作日的上午，茶樓大廳幾乎看不到一個年輕人。
周末早上的茶樓，社交屬性就很明顯。一家老少幾代人坐一大桌，其樂融融。不過這幾年那種嬰兒車裏的小孩子也很少見了。
她們家在茶樓一般都是媽媽拿著筆看著菜單點單，爸爸來來回回都是生滾魚片粥和牛肉丸，媽媽必點豉油皇雞腳，然後就問舒媛想吃什麽。
實在是舒媛根本沒有固定愛吃的，今天要吃墨魚餅，明天就想吃紅棗糕，想一出是一出，連媽媽都摸不著規律。這時候她媽媽就會把菜單和筆拿給她，讓她自己看。
爸爸是負責沏茶的角色，桌上斟茶倒水燙碗筷都歸爸爸負責。為什麽要爸爸燙碗呢，媽媽的解釋是，“你老豆皮糙肉厚，呢啲嘢梗系佢做啦”。對了，茶葉是自帶的，或者存在茶樓的，因為喝慣茶的人有自己的口味。當然也不是慣例，有時也會在茶樓的鐵觀音、普洱、功夫茶、紅茶、菊花茶裏挑一個。
今天也是這樣。
不過今天舒媛有話說。
“爸爸，媽咪，我最近遇到咗個男仔。”
舒爸舒媽放下手裏的活聽她講。一個不看公眾號了，一個不看朋友圈的微商廣告了。聽她的開場白，兩公婆對視一眼，眼神裏滿是話。
舒媽最先憋不住開口道，“吶你睇嚇，我冇估錯啩！” 以此強調自己的實力，誰談戀愛結婚失戀都逃不過自己這火眼金睛。
““系呀系呀，阿雲你真系叻。（阿雲是舒媽的名字）”舒爸先口頭上將舒媽捧高，然後再補充，“其實我早就知啦。” 這樣講的目的是突出一點，你真厲害，但我更厲害。
舒媛從小到大最愛看爸媽二人轉，仿佛再大的問題，但能在他們話裏被消解。
舒爸稍微穩重些，喝口茶問，“系一齊幾耐啦？” 說這句話還有點小難過，連談戀愛都沒告訴爸爸呢。
“我哋仲未起一齊。”
聽她這麽說，舒爸舒媽又不樂意了。舒媛看他們皺眉，連忙補充道，“系我自己想諗清楚先，我唔想好倉促咁開始。”
聽她這麽說，兩位才舒展開眉頭。眉梢又有點自得，果然我女兒不會幾顆糖就被男人哄走，這一點隨我（都這麽想）。
舒媽眉飛色舞八卦道，“系唔系呢幾日過嚟搭你出去玩嗰個呀？”想求證他們兩夫妻有沒有猜錯。
舒媛沒想到他們這麽快猜到。陳婭有時候會開家裏公司的車來接她，次次不同車型，和嚴逸嘉出門她都會說是和陳婭出去。反正她爸媽都知道陳婭經常逃班的。
舒媛點點頭，好奇他們怎麽猜這麽準。舒爸馬後炮，“阿雲你真系嘅，仲使問阿貴咩！”
舒媽剜老公一眼，美目流轉，很有興致地對女兒講，“我一睇就知啦！見男仔定見朋友，唔一樣！”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舒媛很開心，第一次和爸媽聊這些，有點鄭重，有點忐忑，又有點嬌羞，但她爸爸媽咪的反應比她想的更好，更溫暖，更，她家的風格。
不過，作為一家之主的舒爸有些東西還是要說的。
“你已經大個女啦，爸爸媽咪系唔會反對你拍拖嘅。但系無論你識新朋友、拍拖或者以後結婚，對方人品好系最重要嘅。”
舒媛點點頭。
“仲有一個，就系個人習慣。就好似你唔鐘意聞煙味，咁你就唔好揾一個食煙嘅。你唔可以相信佢以後會改，呢啲嘢冇得改。”
舒媛乖乖點頭，毫不敷衍。
爸爸說完就輪到媽媽了。舒媽開始查家底，“個男仔屋企條件點啊？”
“佢爸媽一年有半年喺英國，佢接手屋企生意。”
舒爸舒媽心裏大致有個底。不過舒爸補充道，“屋企環境重要但唔系最重要嘅，最緊要系個男仔有上進心。”坐吃山空的富二代也沒什麽用。
“我知道啦。爸爸可能對佢有印象，高二有一次開家長會，你睇到人哋嘅成績單，仲叫我學嚇佢。你嗰時話佢啲試卷整理得有條理，所以成績都好。”
舒媛這麽一說，舒爸好像真的有點印象。比他還高的後生，規規矩矩地叫叔叔好。後來好像也在哪裏見過。那張臉長得也好，成績單上的成績也好，說實話那時候還有點擔心舒媛早戀呢。
舒媛好奇地問她媽媽，“媽咪，點解你唔問嚇我佢嘅樣嘅？”
舒媽一副“仲使問阿貴”的樣子，氣定神閑，“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看人先看臉。”
舒媛嘿嘿傻笑。
侍應生推著車過來上菜。上一個菜舒媛就看著人家說一次“唔該曬”，舒爸舒媽也笑呵呵地看著侍應生，搞得服務生腰背都挺得僵硬了。
一家人各自起筷。舒媛吃東西能感受到爸媽偶爾落在自己頭頂的目光，擡頭朝他們笑。
舒爸舒媽則百感交集。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呢，小時候擔心她長不大，大了又怕她學壞。舒媛從小就乖，怕她將事情藏心裏不和家裏講。明明還是記憶中周六日帶著作業到茶樓做，陪爸爸媽媽喝早茶的小女孩，怎麽一眨眼就說要談戀愛了。
舒媛放在桌面的手機一直震動。她拿起來一看，差不多都是嚴逸嘉發的信息。還有兩條是小如發的。
小如是陳婭的嫂子，生孩子前是瑜伽老師，懷孕後陳婭家裏就不讓她繼續上班了。現在生完孩子身體恢覆了，想出來單幹。而舒媛這次回來，除了回來陪爸媽，也想看看廣佛這邊能不能開小狗瑜伽，陳婭在中間搭線，兩人加了微信，私下也見過聊過。
小如性格溫柔，脾氣也好，瑜伽是專業級別的。而舒媛有海外背景，對海外小狗瑜伽了解，兩人想試試看能不能做起來。
國內小狗瑜伽還沒遍布全國，只有北京上海有一定規模。所以她們打算先去看看本土化的小狗瑜伽。
小如發的信息就是問她這周末要不要先去上海看看。
舒媛很快回覆了她，然後切換界面看機票。
舒爸舒媽看她一直盯手機，往她碗裏夾東西，讓她別只顧著看手機。
舒媛趁機和他們講了打算和小如去上海看看國內的小狗瑜伽，關於小狗瑜伽的計劃她之前就和他們提過，他們沒反對，只說他們也不太懂這些，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和他們一起商量。
舒爸倒是很支持她自己創業。他自己就是生意人，按他的想法就是，想賺錢就不能靠給人打工，只有自己做老板才能掙錢。
和小如訂好機票後，舒媛才點開和嚴逸嘉的聊天界面。
早上他發了兩條，問她醒了嗎，昨天喝了酒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舒媛起床看到了，但沒回覆。
他又問她，記得昨晚喝酒後發生過什麽嗎。
前面還有兩條撤回的，不知道發的是什麽。看起來還挺糾結。
最後一條是問，這周六要不要去爬順峰山。
周六是後天，她要和小如去上海。不行。
昨天四杯雞尾酒最多讓她微醺，睡一覺醒來都沒什麽感覺了。
至於記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她的記憶力很正常，不會昨天發生的事第二天就不記得了。
不過回消息還是有點講究的。
舒媛先拍了張桌子上的點心，說和爸媽在喝茶。
：你怎麽知道我想爬順峰山的啊
：這周六不行啊，我之前和朋友約好了去上海。
嚴逸嘉今天一大早起床去建材供應商那邊看貨，遇到一位帶著女兒參觀的長輩。長輩很熱情，說難得遇上一起去吃魚生。
長輩選的店離清暉園很近，裝修覆古，金漆綠雕，青磚大瓦，還保留著極具嶺南色彩的趟櫳。好吃的話下次和舒媛一起來。
長輩坐下就開始讚嚴逸嘉叻仔年青有為，又讓女兒瑤瑤好好學學人家，畢業回國一個多月，讓她一起看貨，都不情不願的。
嚴逸嘉笑著說叔叔還年輕，以後有大把時間慢慢教，不急於一時。
長輩聊起嚴逸嘉爸媽，說他們就佗佻了，有這麽好的兒子看著家裏（公司），真是不羨慕不行。
“阿逸喺英國邊間學校讀書呀？”聽到回覆後，又點了點女兒說，“咁你仲系呢個衰女包嘅師兄先。”
瑤瑤拍完照後擡頭，見話題落到自己身上，覺得老豆又想做媒。又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眼嚴逸嘉，心想今次終於有筍盤了。笑容也多了起來。
察覺到長輩的意思，嚴逸嘉抱歉地拿起手機說要回消息，這才有空回覆舒媛的微信。看到她發的小表情忍不住嘴唇勾起。
長輩沒錯過他的笑容，問是不是回覆女朋友消息，嚴逸嘉大大方方地表示還在追。
長輩會意，之後不再提嚴逸嘉和女兒的事了。
吃了幾道菜，味道一般。開在景點附近，專門搞花哨噱頭，大概是開給游客的。不用和舒媛來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喝酒後的第二天，陳婭急急忙忙從舒媛家出發去上班掙幾千塊窩囊費，舒媛看她火急火燎的樣子慢慢悠悠地起床，招仇恨說不用急，不如和他們喝完茶再去上班。反正她遲到早退不是第一回了，老板應該能體諒的。
陳婭恨得牙癢癢，帶著希望全世界毀滅的打工人共同願景上班去了。
舒媛和爸媽去到茶樓的時間剛剛好，九點多十點，是茶樓最旺的時候。
像炒面炒粉這些要夠鑊氣才好吃的菜式，和印度飛餅這種要當場現做的點心，一般九點後才供應。
舒媛爸爸那一輩喝茶講究早，茶樓一盅兩點開啟新的一天。他們那一輩，談生意和聯絡感情，很多都是在早茶的時候就完成了。
現在茶樓就不講究早了，完完全全是休閑享受。大家都慢悠悠，睡到自然醒，挑一個常去的茶樓，點幾道菜，見到老朋友慢悠悠地帶著自帶的茶葉過去打招呼；吃完又慢悠悠地回家，也許是和老朋友去逛公園，去市場買點菜回家吃飯，主打一個慢節奏。
工作日的上午，茶樓大廳幾乎看不到一個年輕人。
周末早上的茶樓，社交屬性就很明顯。一家老少幾代人坐一大桌，其樂融融。不過這幾年那種嬰兒車裏的小孩子也很少見了。
她們家在茶樓一般都是媽媽拿著筆看著菜單點單，爸爸來來回回都是生滾魚片粥和牛肉丸，媽媽必點豉油皇雞腳，然後就問舒媛想吃什麽。
實在是舒媛根本沒有固定愛吃的，今天要吃墨魚餅，明天就想吃紅棗糕，想一出是一出，連媽媽都摸不著規律。這時候她媽媽就會把菜單和筆拿給她，讓她自己看。
爸爸是負責沏茶的角色，桌上斟茶倒水燙碗筷都歸爸爸負責。為什麽要爸爸燙碗呢，媽媽的解釋是，“你老豆皮糙肉厚，呢啲嘢梗系佢做啦”。對了，茶葉是自帶的，或者存在茶樓的，因為喝慣茶的人有自己的口味。當然也不是慣例，有時也會在茶樓的鐵觀音、普洱、功夫茶、紅茶、菊花茶裏挑一個。
今天也是這樣。
不過今天舒媛有話說。
“爸爸，媽咪，我最近遇到咗個男仔。”
舒爸舒媽放下手裏的活聽她講。一個不看公眾號了，一個不看朋友圈的微商廣告了。聽她的開場白，兩公婆對視一眼，眼神裏滿是話。
舒媽最先憋不住開口道，“吶你睇嚇，我冇估錯啩！” 以此強調自己的實力，誰談戀愛結婚失戀都逃不過自己這火眼金睛。
““系呀系呀，阿雲你真系叻。（阿雲是舒媽的名字）”舒爸先口頭上將舒媽捧高，然後再補充，“其實我早就知啦。” 這樣講的目的是突出一點，你真厲害，但我更厲害。
舒媛從小到大最愛看爸媽二人轉，仿佛再大的問題，但能在他們話裏被消解。
舒爸稍微穩重些，喝口茶問，“系一齊幾耐啦？” 說這句話還有點小難過，連談戀愛都沒告訴爸爸呢。
“我哋仲未起一齊。”
聽她這麽說，舒爸舒媽又不樂意了。舒媛看他們皺眉，連忙補充道，“系我自己想諗清楚先，我唔想好倉促咁開始。”
聽她這麽說，兩位才舒展開眉頭。眉梢又有點自得，果然我女兒不會幾顆糖就被男人哄走，這一點隨我（都這麽想）。
舒媽眉飛色舞八卦道，“系唔系呢幾日過嚟搭你出去玩嗰個呀？”想求證他們兩夫妻有沒有猜錯。
舒媛沒想到他們這麽快猜到。陳婭有時候會開家裏公司的車來接她，次次不同車型，和嚴逸嘉出門她都會說是和陳婭出去。反正她爸媽都知道陳婭經常逃班的。
舒媛點點頭，好奇他們怎麽猜這麽準。舒爸馬後炮，“阿雲你真系嘅，仲使問阿貴咩！”
舒媽剜老公一眼，美目流轉，很有興致地對女兒講，“我一睇就知啦！見男仔定見朋友，唔一樣！”一副過來人的表情。
舒媛很開心，第一次和爸媽聊這些，有點鄭重，有點忐忑，又有點嬌羞，但她爸爸媽咪的反應比她想的更好，更溫暖，更，她家的風格。
不過，作為一家之主的舒爸有些東西還是要說的。
“你已經大個女啦，爸爸媽咪系唔會反對你拍拖嘅。但系無論你識新朋友、拍拖或者以後結婚，對方人品好系最重要嘅。”
舒媛點點頭。
“仲有一個，就系個人習慣。就好似你唔鐘意聞煙味，咁你就唔好揾一個食煙嘅。你唔可以相信佢以後會改，呢啲嘢冇得改。”
舒媛乖乖點頭，毫不敷衍。
爸爸說完就輪到媽媽了。舒媽開始查家底，“個男仔屋企條件點啊？”
“佢爸媽一年有半年喺英國，佢接手屋企生意。”
舒爸舒媽心裏大致有個底。不過舒爸補充道，“屋企環境重要但唔系最重要嘅，最緊要系個男仔有上進心。”坐吃山空的富二代也沒什麽用。
“我知道啦。爸爸可能對佢有印象，高二有一次開家長會，你睇到人哋嘅成績單，仲叫我學嚇佢。你嗰時話佢啲試卷整理得有條理，所以成績都好。”
舒媛這麽一說，舒爸好像真的有點印象。比他還高的後生，規規矩矩地叫叔叔好。後來好像也在哪裏見過。那張臉長得也好，成績單上的成績也好，說實話那時候還有點擔心舒媛早戀呢。
舒媛好奇地問她媽媽，“媽咪，點解你唔問嚇我佢嘅樣嘅？”
舒媽一副“仲使問阿貴”的樣子，氣定神閑，“你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看人先看臉。”
舒媛嘿嘿傻笑。
侍應生推著車過來上菜。上一個菜舒媛就看著人家說一次“唔該曬”，舒爸舒媽也笑呵呵地看著侍應生，搞得服務生腰背都挺得僵硬了。
一家人各自起筷。舒媛吃東西能感受到爸媽偶爾落在自己頭頂的目光，擡頭朝他們笑。
舒爸舒媽則百感交集。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呢，小時候擔心她長不大，大了又怕她學壞。舒媛從小就乖，怕她將事情藏心裏不和家裏講。明明還是記憶中周六日帶著作業到茶樓做，陪爸爸媽媽喝早茶的小女孩，怎麽一眨眼就說要談戀愛了。
舒媛放在桌面的手機一直震動。她拿起來一看，差不多都是嚴逸嘉發的信息。還有兩條是小如發的。
小如是陳婭的嫂子，生孩子前是瑜伽老師，懷孕後陳婭家裏就不讓她繼續上班了。現在生完孩子身體恢覆了，想出來單幹。而舒媛這次回來，除了回來陪爸媽，也想看看廣佛這邊能不能開小狗瑜伽，陳婭在中間搭線，兩人加了微信，私下也見過聊過。
小如性格溫柔，脾氣也好，瑜伽是專業級別的。而舒媛有海外背景，對海外小狗瑜伽了解，兩人想試試看能不能做起來。
國內小狗瑜伽還沒遍布全國，只有北京上海有一定規模。所以她們打算先去看看本土化的小狗瑜伽。
小如發的信息就是問她這周末要不要先去上海看看。
舒媛很快回覆了她，然後切換界面看機票。
舒爸舒媽看她一直盯手機，往她碗裏夾東西，讓她別只顧著看手機。
舒媛趁機和他們講了打算和小如去上海看看國內的小狗瑜伽，關於小狗瑜伽的計劃她之前就和他們提過，他們沒反對，只說他們也不太懂這些，如果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和他們一起商量。
舒爸倒是很支持她自己創業。他自己就是生意人，按他的想法就是，想賺錢就不能靠給人打工，只有自己做老板才能掙錢。
和小如訂好機票後，舒媛才點開和嚴逸嘉的聊天界面。
早上他發了兩條，問她醒了嗎，昨天喝了酒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舒媛起床看到了，但沒回覆。
他又問她，記得昨晚喝酒後發生過什麽嗎。
前面還有兩條撤回的，不知道發的是什麽。看起來還挺糾結。
最後一條是問，這周六要不要去爬順峰山。
周六是後天，她要和小如去上海。不行。
昨天四杯雞尾酒最多讓她微醺，睡一覺醒來都沒什麽感覺了。
至於記不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麽，她的記憶力很正常，不會昨天發生的事第二天就不記得了。
不過回消息還是有點講究的。
舒媛先拍了張桌子上的點心，說和爸媽在喝茶。
：你怎麽知道我想爬順峰山的啊
：這周六不行啊，我之前和朋友約好了去上海。
嚴逸嘉今天一大早起床去建材供應商那邊看貨，遇到一位帶著女兒參觀的長輩。長輩很熱情，說難得遇上一起去吃魚生。
長輩選的店離清暉園很近，裝修覆古，金漆綠雕，青磚大瓦，還保留著極具嶺南色彩的趟櫳。好吃的話下次和舒媛一起來。
長輩坐下就開始讚嚴逸嘉叻仔年青有為，又讓女兒瑤瑤好好學學人家，畢業回國一個多月，讓她一起看貨，都不情不願的。
嚴逸嘉笑著說叔叔還年輕，以後有大把時間慢慢教，不急於一時。
長輩聊起嚴逸嘉爸媽，說他們就佗佻了，有這麽好的兒子看著家裏（公司），真是不羨慕不行。
“阿逸喺英國邊間學校讀書呀？”聽到回覆後，又點了點女兒說，“咁你仲系呢個衰女包嘅師兄先。”
瑤瑤拍完照後擡頭，見話題落到自己身上，覺得老豆又想做媒。又假裝不經意地看了眼嚴逸嘉，心想今次終於有筍盤了。笑容也多了起來。
察覺到長輩的意思，嚴逸嘉抱歉地拿起手機說要回消息，這才有空回覆舒媛的微信。看到她發的小表情忍不住嘴唇勾起。
長輩沒錯過他的笑容，問是不是回覆女朋友消息，嚴逸嘉大大方方地表示還在追。
長輩會意，之後不再提嚴逸嘉和女兒的事了。
吃了幾道菜，味道一般。開在景點附近，專門搞花哨噱頭，大概是開給游客的。不用和舒媛來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