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不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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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不讀書了
407寢室自開學一來一直沈浸在新生入學的興奮氛圍了，只是其中一員最近有些低氣壓。
龔長玨看著在陽臺餵蚊子的林晉聲，悄悄拍了拍一旁高超的肩膀，朝陽臺怒了努嘴，“他這是怎麽了？失戀了？”
高超正打游戲，抽空朝陽臺撇了一眼說，“不能吧，他這麽快哪兒去找女朋友啊，應該是給他哥打電話呢，他兄控，每天不給他哥打電話就難受”。
龔長玨頗為震驚地看向陽臺，對高超的說辭有些不相信。
林晉聲自入學起就憑借一副皮囊迅速在系裏出了名，每天軍訓休息的時候在林晉聲的外圍都有一群女生悄摸著偷看。
隔了一會，林晉聲從陽臺回來，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誒林晉聲，你給誰打電話呢？”龔長玨問林晉聲。
林晉聲唰地拉開凳子發出刺啦一聲響，他洩氣地坐下語氣不耐煩地說，“我哥”。
龔長玨好奇地趴在一旁的樓梯那裏問道，“你們吵架了？”
“不可能”，林晉聲也不明白，上學本來就離嚴周滿很遠，每天一通電話他還是考慮嚴周滿的時間，說話都不敢說多了怕影響他休息，怎麽入學才幾天就成這樣了。
他擡頭看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心裏的怒氣又散了些。
他是在嚴周滿走後收拾行李的時候才看到的壓在衣服堆裏的筆記本，說不上是最高的配置，但是林晉聲用四年也綽綽有餘的品牌型號，他原本打算入了學再看要不要買筆記本，反正他也不愛打游戲，等需要的時候再買也來得及，卻沒想到嚴周滿還是悄悄給他買上了。
他嘴角微微揚起，心裏替嚴周滿找了說辭：肯定是太忙了，新生入學嘛，生意肯定忙不過來。
他大度地原諒了嚴周滿單方面的失聯，體貼地不再深夜奪走嚴周滿休息的時間，而是將想說的話以留言的方式發送到嚴周滿的微信裏，可收到的回覆依舊很少。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高超在群裏問大家要不要去後面小吃街吃一頓。
林晉聲直接把書拿給一旁的龔長玨對他說，“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替我把書拿回寢室吧”。
回昌東的大巴收班車的時間是晚上六點，林晉聲打了個車一路催促司機才堪堪頂上發車的最後時間。
一直到夜色降臨，他才回到昌東。
面館的燈很亮，林晉聲遠遠地看著嚴周滿在竈臺前撈面，他身量很高，在南方這身量很顯眼，雖然隔得很遠可林晉聲卻仿佛能看到他臉上滑落的汗水，從額間一路經過高聳的鼻梁最終匯集在鼻尖，搖搖欲墜地晃著，被嚴周滿偏頭擦在肩膀的T恤上。
林晉聲癡癡地走向面館，正巧前桌客人吃完了面起身走人。
他趕緊上前把吃完的面收起來端到後廚。
“小晉？？你怎麽回來了？”嚴周滿在他身後震驚地問。
林晉聲把湯倒在桶裏，對跟進來的嚴周滿說，“你都忙不過來了，我回來幫忙”。
“店裏生意忙得過來，你回來一趟不瞎折騰嗎”，嚴周滿沒想到林晉聲會突然回來，除了錯愕更多的還是慌張，被強壓在心底的感情有有了借口噴薄而出似的。
“不忙啊？”林晉聲問道。
“不忙”。
“不忙你不接我電話回我消息”，林晉聲微怒的眼睛仰頭盯著嚴周滿。
嚴周滿有些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他心虛地扶手在腰間尷尬地說，“啊……那個……”
林晉聲仍舊一副不給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罷休的姿勢，嚴周滿腦子轉過彎來反駁道，“你這孩子都上大學了不每天認真學習天天想些什麽呢！”
“你都說我上大學了，又不是高中生還不能給你手機發微信了？”
“嘖”，嚴周滿眼神心虛地亂轉，後來幹脆岔開話題道，“你趕緊把東西收一收，一會咱回家了”。
林晉聲長長地瞪了嚴周滿一眼，任勞任怨地去幹活了。
對於嚴周滿不回消息這個事林晉聲並沒放在心上，只是在周日臨走之前要嚴周滿保證即便每天不打電話，可至少要回消息。
嚴周滿卻擡頭摸了摸林晉聲的頭發說，“小晉，你應該把更多的註意力放到大學生活上”。
一瞬間，林晉聲心裏那種不安感被無限放大，他有些著急地拉住嚴周滿卻被對方輕輕避開。
嚴周滿把他推著轉了一圈推向檢票口的方向，“去吧，到學校了給我來個信”。
嚴周滿走得和之前一樣幹脆，林晉聲看著他的背影明明有很多想說的話，可嚴周滿急轉直下的態度卻讓他不敢糾纏。
回校後他試探性地發了到學校的微信，嚴周滿很快回覆了收到。
之前的情況和之前一樣，甚至更糟，林晉聲發出去的消息如石沈大海一般，他的信息被嚴周滿單方面斬斷。
上午，上完課之後班長通知大家填寫家庭信息電子表，林晉聲覺得這是一個找嚴周滿的正當理由，吃完飯後估摸著嚴周滿休息的時間，他趕緊來陽臺打電話。
林晉聲一遍又一遍給嚴周滿打電話，電話的等待聲耗盡了他迫切的情緒，只剩下無限的惶恐，一直到第四通電話時才被接起。
“小晉”，對方的聲音聽不出區別，也沒有讓林晉聲長久等待的歉意，就像是毫無感情地在接通一個煩人的推銷電話一樣。
“哥”，林晉聲垂下頭低低地叫他，找人的理由早已拋之腦後。
“怎麽了？”
“為什麽我上了大學你就不理我了？”這個問題，他在心底裏苦惱了許久，一直不敢問出口。
林晉聲緊緊捏著陽臺的欄桿，害怕嚴周滿的回答。
兩人隔著手機相距千裏相互沈默，許久，林晉聲靜靜地等嚴周滿的回答，聽見他說，“小晉，你應該更關註你的大學生活”。
和之前那句話一樣，“什麽意思？”他眼眶逐漸泛紅，幾近失言，嘴唇張開許久才發出聲音，“你不要我了？”
“如果你願意，我永遠是你哥哥”。
對方冷靜的態度讓林晉聲快要崩潰，他甚至有些站不住，彎腰扶著欄桿委屈極了哽咽著說，“可是你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是我煩到你了嗎？”
嚴周滿沒說話，林晉聲當他默認了。
“可是我忍不住”，淚水在他臉頰滴落，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很聽話了為什麽還被拋棄，“我忍不住不給你打電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離開你出來念大學……我喜歡你”。
林晉聲的聲音逐漸變小，知道最後的告白幾近呢喃，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可嚴周滿依舊是長長的沈默，一直到最後手機裏傳來掛斷的忙音，林晉聲才堅持不住蹲到地上哭泣。
寢室裏的高超聽見動靜往外探頭，正好看見林晉聲的樣子，他趕緊出來問道，“怎麽了兄弟？這是真失戀了？？”
林晉聲頭埋在腿上狠狠吸了一口氣把淚水生生憋回去，接著起身胡亂地擦幹臉上的淚水推開高超往裏走。
“誒，怎麽了這是？”
嚴周滿這頭的情況也不好，這場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完全不知道怎麽應對，慌亂間手汗一滑，手機直接摔倒地上，等拿起手機時發現屏幕碎掉了，也沒辦法開機。
他蹲在地上看著手機，嘗試給手機開機，卻始終沒辦法，無奈之下他只好拉下店鋪卷簾門慌忙地去找維修店修手機。
我喜歡你，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林晉聲的告白，讓他的心一會在蜜裏一會在火中，著急忙慌地找到維修店，對方看了眼稀碎的屏幕，又看了眼手機的型號，特別幹脆地說，“你這手機都是前幾年的老款了，主板、聲卡什麽的全是問題，修手機的錢還不如直接買一臺”。
嚴周滿只好離開維修店跑去商場買手機。
一通折騰下來等嚴周滿重新換卡開機時，才發現手機裏並沒有林晉聲的任何消息，反倒是多了幾通陌生來電。
嚴周滿覺得有些奇怪，回撥了過去。
“餵，是林晉聲家長嗎，太好了可算是接電話了”。
“啊”，林晉聲開學時填寫的家長信息是嚴周滿的，想來對方就是嚴周滿大學的班主任老師。
“林晉聲家長，林晉聲要申請退學的事情您知道嗎？”
“什麽！”他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雙腿不自主地停下來。
太陽在頭頂直直地打在他身上，烤的人生疼。
“您不知道？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要休學就掛了電話，現在電話也不接，您能聯系上林晉聲同學嗎？這什麽事情也沒有學業重要啊！有什麽困難都能好好商量嘛，這剛入學就休學這不是兒戲嗎！”
“老師您等等”，滿頭大汗的嚴周滿生怕學校真同意了嚴周滿的休學申請，著急地解釋道，“這肯定有什麽誤會的老師，您給我點時間我去找林晉聲問情況”。
“休學申請的事情我先不往上報，你盡快找林晉聲了解情況，我等你消息”。
“好的好的，謝謝老師，我馬上聯系他”。
掛掉老電話之後他一邊往店裏趕準備關店去省城，一邊繼續給林晉聲打電話。
電話持續沒人接聽，嚴周滿只好給張嬸打電話，對方到是很快接通。
“張嬸，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您一會回店裏收拾一下鋪子，旺財也麻煩您照看幾天……不確定什麽時候回來，到時候給您電話聯系”。
他的身份證那些都在店裏的包裏，他得先回店裏再去車站，不然沒辦法過車站的安檢。
汗水不知不覺沾濕背部，不知道是奔波的還是急的或者兩者兼有。
店裏的樣子跟他離開時一樣，他先進後廚把包裏的證件揣兜裏，再把讓旺財趕進店裏，得把卷簾門拉下來防止張嬸來了找不到旺財。
他揣好身份證就開始著急忙慌的打車，正好一輛出租車剛好停在店門口，外漆的樣子卻不是昌東的出租車樣子，而是省城的藍色出租車。
嚴周滿疑惑地盯著出租車看，心裏漸漸浮出答案，一個熟悉的身形從車上下來，他利落地從後備箱搬下行李箱拉到嚴周滿的身邊。
“書我不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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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寢室自開學一來一直沈浸在新生入學的興奮氛圍了，只是其中一員最近有些低氣壓。
龔長玨看著在陽臺餵蚊子的林晉聲，悄悄拍了拍一旁高超的肩膀，朝陽臺怒了努嘴，“他這是怎麽了？失戀了？”
高超正打游戲，抽空朝陽臺撇了一眼說，“不能吧，他這麽快哪兒去找女朋友啊，應該是給他哥打電話呢，他兄控，每天不給他哥打電話就難受”。
龔長玨頗為震驚地看向陽臺，對高超的說辭有些不相信。
林晉聲自入學起就憑借一副皮囊迅速在系裏出了名，每天軍訓休息的時候在林晉聲的外圍都有一群女生悄摸著偷看。
隔了一會，林晉聲從陽臺回來，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誒林晉聲，你給誰打電話呢？”龔長玨問林晉聲。
林晉聲唰地拉開凳子發出刺啦一聲響，他洩氣地坐下語氣不耐煩地說，“我哥”。
龔長玨好奇地趴在一旁的樓梯那裏問道，“你們吵架了？”
“不可能”，林晉聲也不明白，上學本來就離嚴周滿很遠，每天一通電話他還是考慮嚴周滿的時間，說話都不敢說多了怕影響他休息，怎麽入學才幾天就成這樣了。
他擡頭看著桌上的筆記本電腦，心裏的怒氣又散了些。
他是在嚴周滿走後收拾行李的時候才看到的壓在衣服堆裏的筆記本，說不上是最高的配置，但是林晉聲用四年也綽綽有餘的品牌型號，他原本打算入了學再看要不要買筆記本，反正他也不愛打游戲，等需要的時候再買也來得及，卻沒想到嚴周滿還是悄悄給他買上了。
他嘴角微微揚起，心裏替嚴周滿找了說辭：肯定是太忙了，新生入學嘛，生意肯定忙不過來。
他大度地原諒了嚴周滿單方面的失聯，體貼地不再深夜奪走嚴周滿休息的時間，而是將想說的話以留言的方式發送到嚴周滿的微信裏，可收到的回覆依舊很少。
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高超在群裏問大家要不要去後面小吃街吃一頓。
林晉聲直接把書拿給一旁的龔長玨對他說，“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你替我把書拿回寢室吧”。
回昌東的大巴收班車的時間是晚上六點，林晉聲打了個車一路催促司機才堪堪頂上發車的最後時間。
一直到夜色降臨，他才回到昌東。
面館的燈很亮，林晉聲遠遠地看著嚴周滿在竈臺前撈面，他身量很高，在南方這身量很顯眼，雖然隔得很遠可林晉聲卻仿佛能看到他臉上滑落的汗水，從額間一路經過高聳的鼻梁最終匯集在鼻尖，搖搖欲墜地晃著，被嚴周滿偏頭擦在肩膀的T恤上。
林晉聲癡癡地走向面館，正巧前桌客人吃完了面起身走人。
他趕緊上前把吃完的面收起來端到後廚。
“小晉？？你怎麽回來了？”嚴周滿在他身後震驚地問。
林晉聲把湯倒在桶裏，對跟進來的嚴周滿說，“你都忙不過來了，我回來幫忙”。
“店裏生意忙得過來，你回來一趟不瞎折騰嗎”，嚴周滿沒想到林晉聲會突然回來，除了錯愕更多的還是慌張，被強壓在心底的感情有有了借口噴薄而出似的。
“不忙啊？”林晉聲問道。
“不忙”。
“不忙你不接我電話回我消息”，林晉聲微怒的眼睛仰頭盯著嚴周滿。
嚴周滿有些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感覺，他心虛地扶手在腰間尷尬地說，“啊……那個……”
林晉聲仍舊一副不給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罷休的姿勢，嚴周滿腦子轉過彎來反駁道，“你這孩子都上大學了不每天認真學習天天想些什麽呢！”
“你都說我上大學了，又不是高中生還不能給你手機發微信了？”
“嘖”，嚴周滿眼神心虛地亂轉，後來幹脆岔開話題道，“你趕緊把東西收一收，一會咱回家了”。
林晉聲長長地瞪了嚴周滿一眼，任勞任怨地去幹活了。
對於嚴周滿不回消息這個事林晉聲並沒放在心上，只是在周日臨走之前要嚴周滿保證即便每天不打電話，可至少要回消息。
嚴周滿卻擡頭摸了摸林晉聲的頭發說，“小晉，你應該把更多的註意力放到大學生活上”。
一瞬間，林晉聲心裏那種不安感被無限放大，他有些著急地拉住嚴周滿卻被對方輕輕避開。
嚴周滿把他推著轉了一圈推向檢票口的方向，“去吧，到學校了給我來個信”。
嚴周滿走得和之前一樣幹脆，林晉聲看著他的背影明明有很多想說的話，可嚴周滿急轉直下的態度卻讓他不敢糾纏。
回校後他試探性地發了到學校的微信，嚴周滿很快回覆了收到。
之前的情況和之前一樣，甚至更糟，林晉聲發出去的消息如石沈大海一般，他的信息被嚴周滿單方面斬斷。
上午，上完課之後班長通知大家填寫家庭信息電子表，林晉聲覺得這是一個找嚴周滿的正當理由，吃完飯後估摸著嚴周滿休息的時間，他趕緊來陽臺打電話。
林晉聲一遍又一遍給嚴周滿打電話，電話的等待聲耗盡了他迫切的情緒，只剩下無限的惶恐，一直到第四通電話時才被接起。
“小晉”，對方的聲音聽不出區別，也沒有讓林晉聲長久等待的歉意，就像是毫無感情地在接通一個煩人的推銷電話一樣。
“哥”，林晉聲垂下頭低低地叫他，找人的理由早已拋之腦後。
“怎麽了？”
“為什麽我上了大學你就不理我了？”這個問題，他在心底裏苦惱了許久，一直不敢問出口。
林晉聲緊緊捏著陽臺的欄桿，害怕嚴周滿的回答。
兩人隔著手機相距千裏相互沈默，許久，林晉聲靜靜地等嚴周滿的回答，聽見他說，“小晉，你應該更關註你的大學生活”。
和之前那句話一樣，“什麽意思？”他眼眶逐漸泛紅，幾近失言，嘴唇張開許久才發出聲音，“你不要我了？”
“如果你願意，我永遠是你哥哥”。
對方冷靜的態度讓林晉聲快要崩潰，他甚至有些站不住，彎腰扶著欄桿委屈極了哽咽著說，“可是你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是我煩到你了嗎？”
嚴周滿沒說話，林晉聲當他默認了。
“可是我忍不住”，淚水在他臉頰滴落，他不明白自己已經很聽話了為什麽還被拋棄，“我忍不住不給你打電話，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離開你出來念大學……我喜歡你”。
林晉聲的聲音逐漸變小，知道最後的告白幾近呢喃，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見，可嚴周滿依舊是長長的沈默，一直到最後手機裏傳來掛斷的忙音，林晉聲才堅持不住蹲到地上哭泣。
寢室裏的高超聽見動靜往外探頭，正好看見林晉聲的樣子，他趕緊出來問道，“怎麽了兄弟？這是真失戀了？？”
林晉聲頭埋在腿上狠狠吸了一口氣把淚水生生憋回去，接著起身胡亂地擦幹臉上的淚水推開高超往裏走。
“誒，怎麽了這是？”
嚴周滿這頭的情況也不好，這場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他完全不知道怎麽應對，慌亂間手汗一滑，手機直接摔倒地上，等拿起手機時發現屏幕碎掉了，也沒辦法開機。
他蹲在地上看著手機，嘗試給手機開機，卻始終沒辦法，無奈之下他只好拉下店鋪卷簾門慌忙地去找維修店修手機。
我喜歡你，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林晉聲的告白，讓他的心一會在蜜裏一會在火中，著急忙慌地找到維修店，對方看了眼稀碎的屏幕，又看了眼手機的型號，特別幹脆地說，“你這手機都是前幾年的老款了，主板、聲卡什麽的全是問題，修手機的錢還不如直接買一臺”。
嚴周滿只好離開維修店跑去商場買手機。
一通折騰下來等嚴周滿重新換卡開機時，才發現手機裏並沒有林晉聲的任何消息，反倒是多了幾通陌生來電。
嚴周滿覺得有些奇怪，回撥了過去。
“餵，是林晉聲家長嗎，太好了可算是接電話了”。
“啊”，林晉聲開學時填寫的家長信息是嚴周滿的，想來對方就是嚴周滿大學的班主任老師。
“林晉聲家長，林晉聲要申請退學的事情您知道嗎？”
“什麽！”他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雙腿不自主地停下來。
太陽在頭頂直直地打在他身上，烤的人生疼。
“您不知道？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說要休學就掛了電話，現在電話也不接，您能聯系上林晉聲同學嗎？這什麽事情也沒有學業重要啊！有什麽困難都能好好商量嘛，這剛入學就休學這不是兒戲嗎！”
“老師您等等”，滿頭大汗的嚴周滿生怕學校真同意了嚴周滿的休學申請，著急地解釋道，“這肯定有什麽誤會的老師，您給我點時間我去找林晉聲問情況”。
“休學申請的事情我先不往上報，你盡快找林晉聲了解情況，我等你消息”。
“好的好的，謝謝老師，我馬上聯系他”。
掛掉老電話之後他一邊往店裏趕準備關店去省城，一邊繼續給林晉聲打電話。
電話持續沒人接聽，嚴周滿只好給張嬸打電話，對方到是很快接通。
“張嬸，我現在有急事要出去一趟，您一會回店裏收拾一下鋪子，旺財也麻煩您照看幾天……不確定什麽時候回來，到時候給您電話聯系”。
他的身份證那些都在店裏的包裏，他得先回店裏再去車站，不然沒辦法過車站的安檢。
汗水不知不覺沾濕背部，不知道是奔波的還是急的或者兩者兼有。
店裏的樣子跟他離開時一樣，他先進後廚把包裏的證件揣兜裏，再把讓旺財趕進店裏，得把卷簾門拉下來防止張嬸來了找不到旺財。
他揣好身份證就開始著急忙慌的打車，正好一輛出租車剛好停在店門口，外漆的樣子卻不是昌東的出租車樣子，而是省城的藍色出租車。
嚴周滿疑惑地盯著出租車看，心裏漸漸浮出答案，一個熟悉的身形從車上下來，他利落地從後備箱搬下行李箱拉到嚴周滿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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