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高考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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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高考在即
面館的門口被張貼上了休息的告示欄，嚴周滿在家裏又開啟了休假模式。
林晉聲晚上下了晚自習沒了交通工具回家，於是暫時開啟每天打車的奢華生活，每天晚上十點半回到家，他還要趕緊下廚給嚴周滿做第二天的午飯和晚飯。
“小晉我都說了，我點外賣就好，你別浪費時間做這些”，嚴周滿艱難挪到廚房試圖勸說林晉聲。
正炒菜的少年頭也沒回的說，“外賣？你說的是那些用拖把拖竈臺的那些外賣嗎？”
嚴周滿被惡心地幹嘔了聲，還沒開口就聽見林晉聲繼續說，“哥，我做飯也就半個多小時，不差這點時間，要不我根本保證，這次二模的考試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成績”。
嚴周滿被說的毫無反擊之力，又灰溜溜地挪了回去。
嚴周滿剛躺回床沒多久，林晉聲風一樣地又闖了進來。
“走吧哥，我扶你洗澡”，林晉聲作勢想拉起嚴周滿。
嚴周滿趕緊說，“不用不用，我剛剛洗過了”。
“洗過了？怎麽洗的？醫生不說說你不能隨便下地嗎，得臥床修養！”
“沒這麽嚴重，而且臥室到衛生間這麽近，走兩步就到了”。
“沾水嗎？”林晉聲生氣地問。
“沒有，裹了保鮮膜的”。
“那我給你擦藥”。
“也擦過了，洗澡的時候擦的，你趕緊也洗洗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
林晉聲氣鼓鼓地出去了。
家裏現在一個忙於備考一個半殘疾在床導致沒人遛狗，不能出去玩對旺財來說到是可以忍耐，但是不能拉屎撒尿就是個大麻煩。
林晉聲又花了兩天訓練旺財在家裏上廁所，好在狗子聰慧，沒有出現隨處亂撒亂拉讓嚴周滿崩潰的情況出現。
他似乎明白了嚴周滿生病的事情，每天都趴著嚴周滿床邊守著，只有排洩和林晉聲回來才會挪地方。
店裏不開業也就沒了進項，嚴周滿每天在家也愁的不行，眼瞅好不容易攢了點家底就怕這次生病給霍霍幹凈，而且林晉聲這樣每天照顧他也容易影響學習多種壓力下他甚至還有些失眠。
每天一覺起來都會嘗試動動筋骨觀察傷勢情況，好在年輕，不到二十的年紀正是精壯的時候，不到一周腳踝就徹底消腫，只是走起來還是會疼，怕是得再養一周。
沒這麽嚴重之後，嚴周滿就不讓林晉聲夜裏回來再做飯了，他現在做點面條、炒個飯什麽的都沒問題，再這樣影響林晉聲下去，他覺得他會徹底失眠。
白天嚴周滿閑著沒事就去網上搜“扭傷如何盡快恢覆”，得到的結果基本上都是得靜養，他把手機息屏扔到床邊，旁邊的旺財突然警覺地站起來，然後門鈴突然響了。
嚴周滿掀開被子下床，一瘸一拐往外走，旺財跑在他前邊，噠噠噠走到門口回頭看他。
嚴周滿後一步走到門口開門，門外是端著高壓鍋的張嬸。
旺財的尾巴又開始搖擺，嚴周滿把人迎進屋，“張嬸，這麽遠怎麽過來了”。
“你腳都受傷了我能不來啊之前我就想來，結果我老伴又去了趟醫院走不開身，現在得空了就給你煮了一鍋豬腳湯，老話就說吃哪兒補哪兒，你吃點豬腳好得快”。
張嬸自來熟地把鍋拿到廚房就開始打開冰箱，“我再給你炒兩個菜啊，你自己在家都只能湊合吧”。
嚴周滿覺得，無論是林晉聲還是張嬸，他們對自己的關心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用麻煩了張嬸，這個豬腳湯就夠了”。
“光喝湯怎麽夠，你現在得多補充營養，湯我做得多，小晉回來你也讓他吃一碗，豬腳是我早上去菜市場挑的，多吃些沒壞處，現在你們倆都得補充營養”。
嚴周滿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抿了抿嘴，最後還是說，“謝謝張嬸”。
“謝什麽”，張嬸利落地把菜洗凈開始切，“真要論謝不謝的，還是我該謝你，每次我家老李遇到什麽事你不光讓我請假還要來搭把手，我也一直沒找著機會感謝你，這不機會來了”。
其實開業的時候找張嬸來幫忙一方面是知道張嬸正在找工作，另一方面卻是想保留一些和父親有關的記憶。
張嬸的老伴之前和嚴周滿的父親是一個病房的病友，當時張嬸有工作，嚴周滿也要上學，很多時候兩人都是互相搭把手照顧對方的親人。
對嚴周滿來說張嬸是和自己保留父親最後記憶的人，做生意之後每天忙得回憶的精力都沒有，偶爾只能在和張嬸的閑聊談話裏想起記憶裏的父親。
龍門街的面館歇業半個月之後終於開始正常營業，主要是嚴周滿再不去上班真得急瘋，傷腳好得差不多就馬上開始工作。
生活開始繼續走向正軌，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照顧高三生的原因嚴周滿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身上的衣服不斷減少，最後變成輕薄的短袖。
高考就在後天，嚴周滿從今天開始就緊張起來，處在那種一想起高考就心臟攥緊的狀態，與當事人不同的是，當事人卻一如往常的氣定神閑，吃完午飯後還出來和嚴周滿商量起高考後的事情。
“我聽同學說旁邊縣城的工廠在招暑假工焊接機器零件，一個月做得好能有七八千的工資，哥我想去那裏打暑假工掙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
“啊，打工啊，會不會考慮得太早了？”
“不早啊，我後天考試等考完就能去上班了，多幹一天就多掙一天的錢，總不能天天賴著你吃喝還要你給我錢”。
嚴周滿笑了聲，糾正他的說法，“什麽給錢，那也是你的工資”。
林晉聲卻不認可，嘟囔著說，“我又不傻”。
張嬸正好從後廚出來收拾桌子，正好想起來考試住宿的事情，“周滿，小晉的考場在哪兒啊，離家裏近嗎？可別太遠了考試當天堵車什麽的遲到了”。
嚴周滿說，“在向陽中學考試，已經提前給小晉在附近的酒店定了房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說到考點住宿當時也搞得兵荒馬亂。
嚴周滿沒經歷過高考這個階段，他在高三上半期輟學，以至於對高考的理解還停留在拿準考證-進考場考試-全程完，這樣的程度。
當林晉聲拿回考場信息表時，他掃了一眼發現考場裏家裏太遠，決定回家後再在網上找酒店。
就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差，他回家後在網上一查，發現向陽中學附近的酒店全部銷售一空時他才開始慌亂。
沒經驗確實是導向失敗結果的一大因素，但是嚴周滿當機立斷找到周邊最近的一家還有空房間的酒店馬上下訂單付款，等一切妥當之後才發現定的房間是全昌東數一數二的高檔酒店，價格是讓目前它還沒被定滿的唯一原因。
房間落實好之後，嚴周滿懸著的心還沒落了下來，他發現高考並不是只要人到場考試就行，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細節，又來著林晉聲核對了許久的流程。
在高考前一天，昌東一中的高三學生中午提前放學讓學生們自己去熟悉考場，林晉聲放了學吃了飯又偷摸著試圖幹活。
“我們下午不上課，老師說現在這個時間可以放松放松不學習了”，嚴周滿據理力爭。
“不學習就去熟悉考場，快走快走！”嚴周滿無情地將他趕了出去。
嚴周滿後來找街上有過陪考高三考生經歷的老板取經，現在已經算是半個高考通了，在對方的建議下，嚴周滿也準備高考期間閉店專心陪考。畢竟食物中毒、高考睡過頭、路上出車禍……每年高考都有各種各樣的亂子發生，現在一路都快走到頭了可不能到了出問題。
林晉聲對於能和嚴周滿一起住酒店的事情顯得格外高興，他們把旺財暫時托付給張嬸照顧，晚上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嚴周滿有些緊張地失眠。
“哥”，身邊傳來林晉聲的聲音。
“怎麽了？”
“我上大學了你會想我嗎？”
嗯？這是考前焦慮？我該怎麽說？有些矯情啊這……
“當然”，他最終選擇了含糊回答。
嚴周滿一直覺得自己是真男人，這些膩歪的話這輩子都沒說過，即使此刻想安撫林晉聲焦慮的情緒，他都有些說不出口。
“我不想出去上大學”，對方繼續開口，聲音有些低沈。
嚴周滿聽得到警鈴大響，他也沒應對過考生考前焦慮，想半天說，“不行，你得上大學”。
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太幹了，又故作輕松地找補道，“哥以後還得仰仗你呢，你不是說以後要幫我讀大學嘛，你不去讀大學怎麽掙錢？”
林晉聲默默翻了個身對著旁邊床嚴周滿的身影靜靜看著他，“我不去讀大學一樣掙錢”。
“怎麽掙？去工廠做一輩子的工人？等你到時候去廠裏打工就知道了，你能考出去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林晉聲跳過這個問題又問道，“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嚴周滿學生時期挺中二的，喜歡的都是球星、游戲什麽的，在情愛上面完全不開竅。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不知道，沒想過這個問題”，嚴周滿又想了一圈也沒想起來之前喜歡過誰。
“等你上了大學會遇見很多優秀的女孩，到時候你想戀愛就戀愛”，嚴周滿又開始向他介紹大學生活。
可林晉聲卻不樂意了，把身體轉向天花板賭氣地說，“我才不會隨便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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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館的門口被張貼上了休息的告示欄，嚴周滿在家裏又開啟了休假模式。
林晉聲晚上下了晚自習沒了交通工具回家，於是暫時開啟每天打車的奢華生活，每天晚上十點半回到家，他還要趕緊下廚給嚴周滿做第二天的午飯和晚飯。
“小晉我都說了，我點外賣就好，你別浪費時間做這些”，嚴周滿艱難挪到廚房試圖勸說林晉聲。
正炒菜的少年頭也沒回的說，“外賣？你說的是那些用拖把拖竈臺的那些外賣嗎？”
嚴周滿被惡心地幹嘔了聲，還沒開口就聽見林晉聲繼續說，“哥，我做飯也就半個多小時，不差這點時間，要不我根本保證，這次二模的考試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成績”。
嚴周滿被說的毫無反擊之力，又灰溜溜地挪了回去。
嚴周滿剛躺回床沒多久，林晉聲風一樣地又闖了進來。
“走吧哥，我扶你洗澡”，林晉聲作勢想拉起嚴周滿。
嚴周滿趕緊說，“不用不用，我剛剛洗過了”。
“洗過了？怎麽洗的？醫生不說說你不能隨便下地嗎，得臥床修養！”
“沒這麽嚴重，而且臥室到衛生間這麽近，走兩步就到了”。
“沾水嗎？”林晉聲生氣地問。
“沒有，裹了保鮮膜的”。
“那我給你擦藥”。
“也擦過了，洗澡的時候擦的，你趕緊也洗洗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
林晉聲氣鼓鼓地出去了。
家裏現在一個忙於備考一個半殘疾在床導致沒人遛狗，不能出去玩對旺財來說到是可以忍耐，但是不能拉屎撒尿就是個大麻煩。
林晉聲又花了兩天訓練旺財在家裏上廁所，好在狗子聰慧，沒有出現隨處亂撒亂拉讓嚴周滿崩潰的情況出現。
他似乎明白了嚴周滿生病的事情，每天都趴著嚴周滿床邊守著，只有排洩和林晉聲回來才會挪地方。
店裏不開業也就沒了進項，嚴周滿每天在家也愁的不行，眼瞅好不容易攢了點家底就怕這次生病給霍霍幹凈，而且林晉聲這樣每天照顧他也容易影響學習多種壓力下他甚至還有些失眠。
每天一覺起來都會嘗試動動筋骨觀察傷勢情況，好在年輕，不到二十的年紀正是精壯的時候，不到一周腳踝就徹底消腫，只是走起來還是會疼，怕是得再養一周。
沒這麽嚴重之後，嚴周滿就不讓林晉聲夜裏回來再做飯了，他現在做點面條、炒個飯什麽的都沒問題，再這樣影響林晉聲下去，他覺得他會徹底失眠。
白天嚴周滿閑著沒事就去網上搜“扭傷如何盡快恢覆”，得到的結果基本上都是得靜養，他把手機息屏扔到床邊，旁邊的旺財突然警覺地站起來，然後門鈴突然響了。
嚴周滿掀開被子下床，一瘸一拐往外走，旺財跑在他前邊，噠噠噠走到門口回頭看他。
嚴周滿後一步走到門口開門，門外是端著高壓鍋的張嬸。
旺財的尾巴又開始搖擺，嚴周滿把人迎進屋，“張嬸，這麽遠怎麽過來了”。
“你腳都受傷了我能不來啊之前我就想來，結果我老伴又去了趟醫院走不開身，現在得空了就給你煮了一鍋豬腳湯，老話就說吃哪兒補哪兒，你吃點豬腳好得快”。
張嬸自來熟地把鍋拿到廚房就開始打開冰箱，“我再給你炒兩個菜啊，你自己在家都只能湊合吧”。
嚴周滿覺得，無論是林晉聲還是張嬸，他們對自己的關心都有些招架不住。
“不用麻煩了張嬸，這個豬腳湯就夠了”。
“光喝湯怎麽夠，你現在得多補充營養，湯我做得多，小晉回來你也讓他吃一碗，豬腳是我早上去菜市場挑的，多吃些沒壞處，現在你們倆都得補充營養”。
嚴周滿看著她忙碌的身影抿了抿嘴，最後還是說，“謝謝張嬸”。
“謝什麽”，張嬸利落地把菜洗凈開始切，“真要論謝不謝的，還是我該謝你，每次我家老李遇到什麽事你不光讓我請假還要來搭把手，我也一直沒找著機會感謝你，這不機會來了”。
其實開業的時候找張嬸來幫忙一方面是知道張嬸正在找工作，另一方面卻是想保留一些和父親有關的記憶。
張嬸的老伴之前和嚴周滿的父親是一個病房的病友，當時張嬸有工作，嚴周滿也要上學，很多時候兩人都是互相搭把手照顧對方的親人。
對嚴周滿來說張嬸是和自己保留父親最後記憶的人，做生意之後每天忙得回憶的精力都沒有，偶爾只能在和張嬸的閑聊談話裏想起記憶裏的父親。
龍門街的面館歇業半個月之後終於開始正常營業，主要是嚴周滿再不去上班真得急瘋，傷腳好得差不多就馬上開始工作。
生活開始繼續走向正軌，唯一有些不同的是不知道是不是照顧高三生的原因嚴周滿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身上的衣服不斷減少，最後變成輕薄的短袖。
高考就在後天，嚴周滿從今天開始就緊張起來，處在那種一想起高考就心臟攥緊的狀態，與當事人不同的是，當事人卻一如往常的氣定神閑，吃完午飯後還出來和嚴周滿商量起高考後的事情。
“我聽同學說旁邊縣城的工廠在招暑假工焊接機器零件，一個月做得好能有七八千的工資，哥我想去那裏打暑假工掙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
“啊，打工啊，會不會考慮得太早了？”
“不早啊，我後天考試等考完就能去上班了，多幹一天就多掙一天的錢，總不能天天賴著你吃喝還要你給我錢”。
嚴周滿笑了聲，糾正他的說法，“什麽給錢，那也是你的工資”。
林晉聲卻不認可，嘟囔著說，“我又不傻”。
張嬸正好從後廚出來收拾桌子，正好想起來考試住宿的事情，“周滿，小晉的考場在哪兒啊，離家裏近嗎？可別太遠了考試當天堵車什麽的遲到了”。
嚴周滿說，“在向陽中學考試，已經提前給小晉在附近的酒店定了房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說到考點住宿當時也搞得兵荒馬亂。
嚴周滿沒經歷過高考這個階段，他在高三上半期輟學，以至於對高考的理解還停留在拿準考證-進考場考試-全程完，這樣的程度。
當林晉聲拿回考場信息表時，他掃了一眼發現考場裏家裏太遠，決定回家後再在網上找酒店。
就這三個小時的時間差，他回家後在網上一查，發現向陽中學附近的酒店全部銷售一空時他才開始慌亂。
沒經驗確實是導向失敗結果的一大因素，但是嚴周滿當機立斷找到周邊最近的一家還有空房間的酒店馬上下訂單付款，等一切妥當之後才發現定的房間是全昌東數一數二的高檔酒店，價格是讓目前它還沒被定滿的唯一原因。
房間落實好之後，嚴周滿懸著的心還沒落了下來，他發現高考並不是只要人到場考試就行，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細節，又來著林晉聲核對了許久的流程。
在高考前一天，昌東一中的高三學生中午提前放學讓學生們自己去熟悉考場，林晉聲放了學吃了飯又偷摸著試圖幹活。
“我們下午不上課，老師說現在這個時間可以放松放松不學習了”，嚴周滿據理力爭。
“不學習就去熟悉考場，快走快走！”嚴周滿無情地將他趕了出去。
嚴周滿後來找街上有過陪考高三考生經歷的老板取經，現在已經算是半個高考通了，在對方的建議下，嚴周滿也準備高考期間閉店專心陪考。畢竟食物中毒、高考睡過頭、路上出車禍……每年高考都有各種各樣的亂子發生，現在一路都快走到頭了可不能到了出問題。
林晉聲對於能和嚴周滿一起住酒店的事情顯得格外高興，他們把旺財暫時托付給張嬸照顧，晚上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嚴周滿有些緊張地失眠。
“哥”，身邊傳來林晉聲的聲音。
“怎麽了？”
“我上大學了你會想我嗎？”
嗯？這是考前焦慮？我該怎麽說？有些矯情啊這……
“當然”，他最終選擇了含糊回答。
嚴周滿一直覺得自己是真男人，這些膩歪的話這輩子都沒說過，即使此刻想安撫林晉聲焦慮的情緒，他都有些說不出口。
“我不想出去上大學”，對方繼續開口，聲音有些低沈。
嚴周滿聽得到警鈴大響，他也沒應對過考生考前焦慮，想半天說，“不行，你得上大學”。
說完覺得自己說得太幹了，又故作輕松地找補道，“哥以後還得仰仗你呢，你不是說以後要幫我讀大學嘛，你不去讀大學怎麽掙錢？”
林晉聲默默翻了個身對著旁邊床嚴周滿的身影靜靜看著他，“我不去讀大學一樣掙錢”。
“怎麽掙？去工廠做一輩子的工人？等你到時候去廠裏打工就知道了，你能考出去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林晉聲跳過這個問題又問道，“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嚴周滿學生時期挺中二的，喜歡的都是球星、游戲什麽的，在情愛上面完全不開竅。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人？”
“不知道，沒想過這個問題”，嚴周滿又想了一圈也沒想起來之前喜歡過誰。
“等你上了大學會遇見很多優秀的女孩，到時候你想戀愛就戀愛”，嚴周滿又開始向他介紹大學生活。
可林晉聲卻不樂意了，把身體轉向天花板賭氣地說，“我才不會隨便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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