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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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當初，為了確保方墨能夠迅速融入YK，無後顧之憂地坐穩位置，施老爺子親自挑選人員，給總裁辦配備了絕對充足且高素質的精英助理團隊。
除了總裁辦公室主任，總裁秘書，還有總裁助理，助理又分一助、二助。
晏溪被調進來後，接的是前任二助的工作。
一助作為更貼近總裁的助手，主要負責處理緊急事務、重要文件，管理總裁的日程安排等。
而二助更貼近秘書的事務，負責執行具體的任務安排，包括總裁辦公室內部和外部會議的組織和籌備工作。
晏溪之前沒有從事過行政工作，這個崗位對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桌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會議安排指南、流程圖表以及會議記錄模板，晏溪用筆勾畫出重點，試圖將每一個細節都牢牢記住。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門外偶爾透進來幾縷陽光，灑在他的眼皮上。
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晏溪放下手上的文件，擡頭看去。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米色西裝，氣質儒雅的男人。
“您好，請問您找誰？”晏溪朝後挪了一下，避開刺眼的陽光，客客氣氣地起身詢問。
男人沈靜的目光在觸及晏溪的一刻發生了微弱的波動，除了最初的詫異之外，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兩年半，九百多天，從第一次看到這張臉開始，他就是藏在陰影裏的陌生人。
而今天，在光天化日之下，晏溪終於面對面跟他說了第一句話。
方墨心臟都在隱隱顫抖。
對方眼神裏轉瞬即逝的覆雜的變化被晏溪看在眼裏，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緊接著，他聽到身後響起齊刷刷的問候聲：“方總好。”
晏溪一楞，幾乎是條件反射，變得渾身緊繃。
是不是又搞砸了？
他立刻從桌子後面走出來，磕磕絆絆地道歉：“不好意思，方總，我……我沒認出來。”
主任過來替他解圍：“方總，晏溪剛來兩天，還沒見過您，您別往心裏去。”
“沒關系，很正常，”方墨溫和地笑了笑，“以後見面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頓了頓，方墨視線從辦公室內緩緩掃過，似乎在確認每個人的工作狀態。隨後，他轉向晏溪，略帶遲疑地問：“大家手頭上都有事情忙，這樣吧，你叫晏……晏什麽？”
“晏溪，溪水的溪。”
“好，你跟我出去一趟。”
晏溪有些疑惑，他負責的是內勤工作，按理說鮮少有機會與總裁有直接交集，更別說陪同外出了。突如其來的工作任務，讓他意外又有些許不安。
但是容不得他思考，方墨已經朝外走了，他只能跟上去。
“哎等等，”主任將一份資料遞到晏溪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好好表現。”
總裁辦的工作的確繁忙，但是比起之前，工作氣氛好了許多倍，同事之間相處也更加自然輕松。
晏溪以為自己終於結束了在YK獨來獨往的生活，他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有朋友，有正常社交。
然而，一個月後，在晏溪逐漸熟悉工作流程，可以獨立上手後，公司突然宣布了一項決定：
撤銷總裁辦公室，將其所有職能與事務全部劃歸至行政部管理。
一夜之間，忙碌熱鬧的辦公室變得空曠寂靜。
同事們被調往行政部或其他部門工作，而晏溪卻意外地成為了總裁辦裏唯一被留下的人。
也是總裁方墨唯一的助理。
一時間，晏溪成了公司眾人矚目的中心，放眼望去，四周是羨慕與嫉妒交織的目光。
這份“殊榮”並沒有給晏溪帶來成就感，反而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壓力。
他好像站在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之巔，人人都羨慕他居高臨下，距離公司最核心的決策層一步之遙。只有晏溪自己知道，頂峰之上，只有刺骨的寒冷和孤寂。
……
臨近冬季，MY潮玩要提前為聖誕節和春節的營銷活動做計劃，但眼下，最重要的資金卻出現了問題。
“施總，雖然董事會過了，但是公司這邊要根據盡職調查的結果制定具體的分割方案，明確分割範圍和預期結果，所以您別急，得一段時間呢。”
問了好幾遍，YK財務部的負責人都是如此解釋。
施野知道對方故意拖延時間，也知道是誰在授意，但他無計可施，只能強壓下不滿，耐心等待程序走完。
節日期間的營銷格外重要，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YK停止了資金支持，銀行貸款又遲遲談不下來，前後夾擊，無疑給正在加速前進的MY潮玩狠狠澆了一盆冷水。
困境當前，必須迅速調整策略。
MY一方面調整合作方式，優化成本結構，爭取現有合作企業的資金和資源支持。另一方面，積極尋找新的投資機會，向多家風險投資機構拋出橄欖枝。
談投資就得應酬，施野連續一周都在跟投資人和銀行貸款經理吃飯。
準備好蜂蜜水，留一盞夜燈，晏溪等到半夜兩點，實在困得扛不住，抱著被子睡著了。
睡下不久，聽到門口有響聲，他趕走朦朧的睡意，睜開眼皮爬起來。
正瞇著眼睛穿拖鞋，客廳裏大帥飛快地沖了出去，緊接著發出一陣威脅的低吼聲。
晏溪瞬間從迷糊中徹底清醒過來，急忙跟過去。
大門敞開，施野滿身酒味，腳步淩亂，正被人攙扶著走進來。
扶著他的人，是文雅熠。
晏溪定在臥室門口，怔怔地看著文雅熠雙手緊緊抱住施野的腰，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大帥“噠噠噠”地跑回來，蹭在晏溪腳邊，發出焦急的嗷嗚聲。
晏溪拍拍它的頭，“沒事，去睡覺吧。”
“Sorry，晏總監，打擾你休息了。”文雅熠扶著施野走進臥室，回頭朝晏溪飛了個眼，“你繼續睡吧，我會很小聲的。”
晏溪哪裏還有半分睡意，走到洗手池前用冷水拍了拍臉，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發呆。
看施野的樣子，分明醉得路都走不成了，他是怎麽打開大門上的密碼鎖的？
沒猜錯的話，他在喝酒之前，就已經把密碼告訴文雅熠了。
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近了？
晏溪坐在沙發上，腦子放空，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施康平知道施野跟文家的兒子勾搭到了一起，是會暴怒，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呢？
畢竟是聯姻嘛，跟誰聯不是聯呢，打開格局，性別放開什麽都好說。
他們倆會再舉辦訂婚宴嗎？到時候還會邀請全公司同事參加嗎？
那他是不是又要站在角落裏，看著施野跟別人卿卿我我？
心亂如麻，越想越煩躁，大冷天的，晏溪直接推開陽臺窗戶，把頭伸到外面去吹冷風。
大帥被吹得一個哆嗦，斜著狗眼看了他一眼，甩著尾巴跑去臥室，躲到窗簾後面去睡覺了。
“啊，晏總監，還好你沒睡，”文雅熠喘著氣跑出來，真絲襯衫松了兩顆扣子，歪歪地掛在肩膀上，“你有沒有……那個東西？”
晏溪抓了一把被冷風拂亂的發絲，指尖發涼，聲音也涼：“什麽東西？”
文雅熠勾起嘴角，朝晏溪拋過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晏總監，別裝了，我知道你是gay，臥室裏肯定有常用的東西，借我點，這麽晚了出去買不方便。”
晏溪腦袋裏轟的一下，脫口而出：“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麽？”
文雅熠差點笑出來：“不是，大哥，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說我能做什麽？吹泡泡玩嗎？”
晏溪手指緊繃，看了一眼施野的房間，冷笑道：“他都醉成那樣了，硬的起來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也是在幫他，”文雅熠拽了拽肩膀上的衣服，沒骨頭似地靠在門框上，“今晚飯局上有個富婆，給施野哥的酒裏放了不幹凈的東西，幸好他早早脫身，要不然可就白白便宜別人了。”
晏溪臉色鐵青，“你趁虛而入，就不怕他明天起來找你麻煩？”
“Who cares？”文雅熠聳聳肩，“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時行樂，而且，晏總監不也說了，他都醉成那樣了，明天什麽都不記得了。”
晏溪臉色越發難看，站著沒動。
“晏總監，真的沒有嗎？”文雅熠嘆了口氣，“算了，我去找點別的東西湊合用用吧。”
晏溪緊抿著唇，像是終於下定決定，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跟我過來。”
文雅熠眼神閃了閃，擡腳跟著晏溪，一步步走到玄關。
“哇偶，晏總監平時把東西放在這裏嗎？挺大膽的啊。”文雅熠訝異地打量著晏溪，眼神暧昧，“我還以為會是在浴室或者床頭櫃之類的地方。”
晏溪沒說話，指了指玄關櫃的臺面。
“在這兒？”頭頂只有一盞微弱的入戶燈，文雅熠看不清楚，上前兩步，俯身去看。
他剛湊到玄關櫃跟前，忽然頸間一緊，真絲襯衣的領子被一把扯住，硬生生勒住了脖子。
文雅熠大驚，他從來不知道，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晏溪竟然有這麽大力氣。
“哎哎哎！晏總監，晏溪哥哥……”
後面的“你幹嘛？”還沒說出口，他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腳，就這樣被晏溪毫不留情地踹出了門。
文雅熠反手扶住門框，急急地大喊：“我不能走，他今晚會憋死的！”
晏溪打開他的手，“砰”地一聲用力拍上大門。
隨著門縫中透出的最後一絲餘風，冷冷地丟出一句話：“憋死了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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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為了確保方墨能夠迅速融入YK，無後顧之憂地坐穩位置，施老爺子親自挑選人員，給總裁辦配備了絕對充足且高素質的精英助理團隊。
除了總裁辦公室主任，總裁秘書，還有總裁助理，助理又分一助、二助。
晏溪被調進來後，接的是前任二助的工作。
一助作為更貼近總裁的助手，主要負責處理緊急事務、重要文件，管理總裁的日程安排等。
而二助更貼近秘書的事務，負責執行具體的任務安排，包括總裁辦公室內部和外部會議的組織和籌備工作。
晏溪之前沒有從事過行政工作，這個崗位對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桌上散落著各式各樣的會議安排指南、流程圖表以及會議記錄模板，晏溪用筆勾畫出重點，試圖將每一個細節都牢牢記住。
他的座位被安排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門外偶爾透進來幾縷陽光，灑在他的眼皮上。
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晏溪放下手上的文件，擡頭看去。
門外站著一個身穿米色西裝，氣質儒雅的男人。
“您好，請問您找誰？”晏溪朝後挪了一下，避開刺眼的陽光，客客氣氣地起身詢問。
男人沈靜的目光在觸及晏溪的一刻發生了微弱的波動，除了最初的詫異之外，還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
兩年半，九百多天，從第一次看到這張臉開始，他就是藏在陰影裏的陌生人。
而今天，在光天化日之下，晏溪終於面對面跟他說了第一句話。
方墨心臟都在隱隱顫抖。
對方眼神裏轉瞬即逝的覆雜的變化被晏溪看在眼裏，下意識地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緊接著，他聽到身後響起齊刷刷的問候聲：“方總好。”
晏溪一楞，幾乎是條件反射，變得渾身緊繃。
是不是又搞砸了？
他立刻從桌子後面走出來，磕磕絆絆地道歉：“不好意思，方總，我……我沒認出來。”
主任過來替他解圍：“方總，晏溪剛來兩天，還沒見過您，您別往心裏去。”
“沒關系，很正常，”方墨溫和地笑了笑，“以後見面多了自然就記住了。”
頓了頓，方墨視線從辦公室內緩緩掃過，似乎在確認每個人的工作狀態。隨後，他轉向晏溪，略帶遲疑地問：“大家手頭上都有事情忙，這樣吧，你叫晏……晏什麽？”
“晏溪，溪水的溪。”
“好，你跟我出去一趟。”
晏溪有些疑惑，他負責的是內勤工作，按理說鮮少有機會與總裁有直接交集，更別說陪同外出了。突如其來的工作任務，讓他意外又有些許不安。
但是容不得他思考，方墨已經朝外走了，他只能跟上去。
“哎等等，”主任將一份資料遞到晏溪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好好表現。”
總裁辦的工作的確繁忙，但是比起之前，工作氣氛好了許多倍，同事之間相處也更加自然輕松。
晏溪以為自己終於結束了在YK獨來獨往的生活，他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樣，有朋友，有正常社交。
然而，一個月後，在晏溪逐漸熟悉工作流程，可以獨立上手後，公司突然宣布了一項決定：
撤銷總裁辦公室，將其所有職能與事務全部劃歸至行政部管理。
一夜之間，忙碌熱鬧的辦公室變得空曠寂靜。
同事們被調往行政部或其他部門工作，而晏溪卻意外地成為了總裁辦裏唯一被留下的人。
也是總裁方墨唯一的助理。
一時間，晏溪成了公司眾人矚目的中心，放眼望去，四周是羨慕與嫉妒交織的目光。
這份“殊榮”並沒有給晏溪帶來成就感，反而令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壓力。
他好像站在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山之巔，人人都羨慕他居高臨下，距離公司最核心的決策層一步之遙。只有晏溪自己知道，頂峰之上，只有刺骨的寒冷和孤寂。
……
臨近冬季，MY潮玩要提前為聖誕節和春節的營銷活動做計劃，但眼下，最重要的資金卻出現了問題。
“施總，雖然董事會過了，但是公司這邊要根據盡職調查的結果制定具體的分割方案，明確分割範圍和預期結果，所以您別急，得一段時間呢。”
問了好幾遍，YK財務部的負責人都是如此解釋。
施野知道對方故意拖延時間，也知道是誰在授意，但他無計可施，只能強壓下不滿，耐心等待程序走完。
節日期間的營銷格外重要，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YK停止了資金支持，銀行貸款又遲遲談不下來，前後夾擊，無疑給正在加速前進的MY潮玩狠狠澆了一盆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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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投資就得應酬，施野連續一周都在跟投資人和銀行貸款經理吃飯。
準備好蜂蜜水，留一盞夜燈，晏溪等到半夜兩點，實在困得扛不住，抱著被子睡著了。
睡下不久，聽到門口有響聲，他趕走朦朧的睡意，睜開眼皮爬起來。
正瞇著眼睛穿拖鞋，客廳裏大帥飛快地沖了出去，緊接著發出一陣威脅的低吼聲。
晏溪瞬間從迷糊中徹底清醒過來，急忙跟過去。
大門敞開，施野滿身酒味，腳步淩亂，正被人攙扶著走進來。
扶著他的人，是文雅熠。
晏溪定在臥室門口，怔怔地看著文雅熠雙手緊緊抱住施野的腰，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他身上。
大帥“噠噠噠”地跑回來，蹭在晏溪腳邊，發出焦急的嗷嗚聲。
晏溪拍拍它的頭，“沒事，去睡覺吧。”
“Sorry，晏總監，打擾你休息了。”文雅熠扶著施野走進臥室，回頭朝晏溪飛了個眼，“你繼續睡吧，我會很小聲的。”
晏溪哪裏還有半分睡意，走到洗手池前用冷水拍了拍臉，去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發呆。
看施野的樣子，分明醉得路都走不成了，他是怎麽打開大門上的密碼鎖的？
沒猜錯的話，他在喝酒之前，就已經把密碼告訴文雅熠了。
他們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親近了？
晏溪坐在沙發上，腦子放空，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施康平知道施野跟文家的兒子勾搭到了一起，是會暴怒，還是勉為其難地答應呢？
畢竟是聯姻嘛，跟誰聯不是聯呢，打開格局，性別放開什麽都好說。
他們倆會再舉辦訂婚宴嗎？到時候還會邀請全公司同事參加嗎？
那他是不是又要站在角落裏，看著施野跟別人卿卿我我？
心亂如麻，越想越煩躁，大冷天的，晏溪直接推開陽臺窗戶，把頭伸到外面去吹冷風。
大帥被吹得一個哆嗦，斜著狗眼看了他一眼，甩著尾巴跑去臥室，躲到窗簾後面去睡覺了。
“啊，晏總監，還好你沒睡，”文雅熠喘著氣跑出來，真絲襯衫松了兩顆扣子，歪歪地掛在肩膀上，“你有沒有……那個東西？”
晏溪抓了一把被冷風拂亂的發絲，指尖發涼，聲音也涼：“什麽東西？”
文雅熠勾起嘴角，朝晏溪拋過去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晏總監，別裝了，我知道你是gay，臥室裏肯定有常用的東西，借我點，這麽晚了出去買不方便。”
晏溪腦袋裏轟的一下，脫口而出：“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麽？”
文雅熠差點笑出來：“不是，大哥，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你說我能做什麽？吹泡泡玩嗎？”
晏溪手指緊繃，看了一眼施野的房間，冷笑道：“他都醉成那樣了，硬的起來嗎？”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也是在幫他，”文雅熠拽了拽肩膀上的衣服，沒骨頭似地靠在門框上，“今晚飯局上有個富婆，給施野哥的酒裏放了不幹凈的東西，幸好他早早脫身，要不然可就白白便宜別人了。”
晏溪臉色鐵青，“你趁虛而入，就不怕他明天起來找你麻煩？”
“Who cares？”文雅熠聳聳肩，“人生在世就是要及時行樂，而且，晏總監不也說了，他都醉成那樣了，明天什麽都不記得了。”
晏溪臉色越發難看，站著沒動。
“晏總監，真的沒有嗎？”文雅熠嘆了口氣，“算了，我去找點別的東西湊合用用吧。”
晏溪緊抿著唇，像是終於下定決定，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跟我過來。”
文雅熠眼神閃了閃，擡腳跟著晏溪，一步步走到玄關。
“哇偶，晏總監平時把東西放在這裏嗎？挺大膽的啊。”文雅熠訝異地打量著晏溪，眼神暧昧，“我還以為會是在浴室或者床頭櫃之類的地方。”
晏溪沒說話，指了指玄關櫃的臺面。
“在這兒？”頭頂只有一盞微弱的入戶燈，文雅熠看不清楚，上前兩步，俯身去看。
他剛湊到玄關櫃跟前，忽然頸間一緊，真絲襯衣的領子被一把扯住，硬生生勒住了脖子。
文雅熠大驚，他從來不知道，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晏溪竟然有這麽大力氣。
“哎哎哎！晏總監，晏溪哥哥……”
後面的“你幹嘛？”還沒說出口，他屁股上挨了重重一腳，就這樣被晏溪毫不留情地踹出了門。
文雅熠反手扶住門框，急急地大喊：“我不能走，他今晚會憋死的！”
晏溪打開他的手，“砰”地一聲用力拍上大門。
隨著門縫中透出的最後一絲餘風，冷冷地丟出一句話：“憋死了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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