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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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兩人回到家時，晏母和晏父剛吃完飯，正在一塊收拾廚房。
大帥叼著拖鞋送到晏溪腳邊，得到誇讚附帶一個摸頭，滿意地蹦跶著走了。
轉圈時，順帶給正彎腰換鞋的施野臉上掃了一尾巴。
晏母端著切好的橙子走出廚房，問道：“電影怎麽樣啊？”
晏溪低頭坐在沙發上，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含含糊糊地說：“嗯，還行。”
施野跟著點頭：“對，還可以。”
晏母對他們的回答非常不滿意，把果盤放在茶幾上，將牙簽盒搖晃得嘩嘩響，“演了個什麽故事？好看的話，我和你爸也去看。”
晏溪猶豫一下，說：“演的是……嗯，一個女的……”
他邊說邊用牙簽紮起一塊橙子，遞給施野。
施野懂事地接過橙子和話茬：“就是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
“呦，愛情片呀，”晏母抽出幾張紙巾墊在桌上，追問道，“然後呢？”
晏溪慢慢嚼著橙子，“他們兩個……每天一起吃飯。”
施野補充：“還一起上班。”
“怎麽跟擠牙膏似的，這麽墨跡呢，”晏母急了，催促道，“後來呢？”
晏溪：“後來女的生病了。”
施野：“然後男的死了。”
晏母把橙子皮丟進垃圾桶，狐疑道：“兩個人，四只眼睛，兩張嘴，楞是說不出一個完整劇情，你們倆跑電影院幹啥去了？不會是去睡覺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晏溪差點被嘴裏的橙汁噎死，漲得滿臉通紅，“媽，你……”
施野心虛地搓了搓膝蓋，“大帥今天運動量還不夠吧，我帶它出去轉轉。”
說完扯過狗繩，套在大帥脖子上，連拖帶拽地提溜了出去。
在樓下拉著大帥跑了三圈，施野累得一身汗，估摸著晏溪應付得差不多了，才敢回去。
回去他也沒在客廳多停留，松開狗繩，放大帥去陽臺喝水，急忙拿著衣服跑去浴室沖澡。
晏溪已經洗完澡趴在床上了。
晏母路過，站在臥室門口嘮叨：“你看看人家小葉精力多好，你別整天窩著不動，以後跟著小葉多跑跑，活動活動。”
晏溪“嗯嗯”地敷衍著打發走了母親，繼續翻看手機。
他整理了一下目前存稿的設計圖，考慮年後重開一個新系列。
畢竟是在自己家裏，晏溪整個人都是放松的，姿態慵懶，怎麽舒服怎麽來。
他穿著寬松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修長的頸線，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一只腳輕輕勾起，另一只自然伸直。
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偶爾停下來仔細審視某一張設計圖，偶爾又快速翻過幾張，眉頭時而微蹙，時而舒展開來，在腦海中構建著新系列的輪廓。
施野走進臥室時，晏溪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但是很快，他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灼熱滾燙，存在感極強。
他微微側過頭，眼角餘光朝後看了一眼。
施野正站在浴室門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擦頭發，隱藏在額發下面的目光灼灼。
晏溪的心跳瞬間加速，臉頰微微發熱。
他努力保持鎮定，想要掩飾內心的慌亂，雙腿卻不由自主地繃直，伸手將褲腿往下拽了拽。
施野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緊張，借著擦頭發，用毛巾擋住了雙眸，聲音略帶沙啞地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晏溪撐著枕頭坐起來，緊了緊松散的睡衣領口。
施野丟下毛巾，走進臥室，徑直坐在床邊，“這麽晚還在看設計圖？”
“嗯，提前做好計劃，隨後收假就可以直接開工……不影響進度……”晏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的視線看似停在手機屏幕上，實則早已分出去一大半在施野身上。
此前晏溪一直當小葉是直男，因此將他對自己的各種親密行為自動合理化。
但如果小葉不是直男，那麽……
如今再回想起來，之前的種種立刻顯得不對勁起來。
施野揉了揉半幹的發絲，擡手脫下不適合睡覺穿的襯衣，大方地袒/露/身體。
他站在床邊，修長遒勁的手指在腰腹處摩挲，自言自語道：“這幾天沒好好鍛煉，感覺肌肉都不結實了。”
說著，單腿搭上床沿，上身傾靠過去，近距離邀請晏溪評判，“晏哥，你看是不是？”
晏溪剛靠著床頭躺下，頭還沒放穩，就看到了貼面而來的一片春光。
他本想躲開，但不知道哪裏來的叛逆心理，突然就不服氣了。
行，玩就玩。
於是，他擡起手掌，貼在那片緊致的肌肉上，從上到下放肆地摸了個過癮。
“嘖，好像是不如之前。”
然後，滿意地欣賞施野震驚到瞳孔劇顫的模樣，順手關掉了燈，“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再看。”
睡到半夜，晏溪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滾到了床中間。
而原本睡在另一側的施野也擠到了中間，手臂十分自然地搭在晏溪腰上。
晏溪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他輕輕轉了個身，試圖離開這個讓人尷尬的姿勢。
施野像是還在夢中，搭在晏溪腰上的手臂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收得更緊。
一邊是理智在站崗，提醒他們現在的關系還不足以如此親密。另外一邊是身體在攻防，渴望著更多的接觸和親近。
許久，晏溪睜開眼睛，對著一室昏暗的空氣，沈重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坐在餐桌前的兩人眼底都是淡淡的青色。
“怎麽了？又沒睡好？”晏母簡直無語了，第一反應是看向趴在陽臺上的大帥。
大帥蹬著後腿起身，委屈地低吼了兩聲。
“不是，昨天半夜突然收到信息，有個工作今天得趕回去完成。”晏溪低頭攪動著碗裏的牛奶雞蛋湯。
收到信息是真的，不過是今天早上收到的，與昨晚失眠半點關系都沒有。
“才待了幾天，又要走。”晏母有些失落。
晏溪心裏一揪，剛想說要不再多待兩天，晏母突然想到什麽，高興起來，碰了碰晏父的胳膊，“正好，咱們倆自駕游出去轉轉吧。”
晏父立馬表示讚同：“臨市開了個春花節，還有美食一條街。”
晏母恨不得立刻收碗走人，“好，吃完飯就收拾東西出發。”
說完，看向晏溪和施野，“你們倆是中午走還是下午走？”
晏溪面無表情地放下勺子：“要不我們現在就走？”
“沒事沒事，好歹把飯吃完，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晏母嘴上說著不急，轉身就放下筷子去找自己的大紅色披肩了。
晏父問晏溪：“你不是要忙工作嗎？要不讓大帥跟我們出去玩吧，等玩回來了再把大帥給你送過去。”
晏溪思忖片刻，年後這段時間肯定會狠狠忙一陣，大帥跟著他吃不好玩不好，的確不如跟著父母出去兜兜風。
吃完飯，兩撥人同時整理行李。
下午兩點，在家門口正式分別。
施野拖著箱子站在一旁，晏溪依依不舍，摸著大帥的腦袋揉了又揉。
大帥嗷嗚兩聲，依依不舍地舔了舔晏溪的手掌，然後眼神堅毅地上了晏父的車。
晏溪：“……”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拖著行李箱剛踏進公寓門，趙清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春節期間銷量持續上漲，團隊打算讓晏溪加播幾場，趁機推一波熱度。
當晚就開始忙碌起來。
晏溪晚上直播，白天把自己埋在設計方案裏，前幾日萌生出來的絲絲縷縷悸動暫時被擱置。
施野一如既往地做好跟班服務，私下裏，卻悄悄忙起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你說什麽？表白？！”
段文彬坐在酒吧沙發裏，使勁拍了拍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想好了，我打算正式跟晏溪表白。”施野重覆道，在嘈雜的酒吧裏，字音清晰。
段文彬嘴巴張得老大，幾乎能吞下酒杯裏的冰球，“你認真的？”
他看了看施野，又看了看桌上空了一半的酒杯，“沒喝多吧？”
施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歪頭挑釁地掃了段文彬一眼，“你說呢？”
“行吧，”段文彬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需要哥們做什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施野劃開手機，調出早已列好的清單，給段文彬發了過去。
“靠，早就等著了是不是，”段文彬忿忿地點開文件，“我去，這麽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菜單呢。”
“嘉豪酒店頂樓花園餐廳、Liber Pater幹紅、進口凱拉玫瑰……大男人送什麽玫瑰，土死了……所有菜品裏不要芥末……香薰要用蒼蘭……”
段文彬好不容易念完，問道：“時間呢？”
施野：“下周六晚上。”
段文彬點開手機上的日歷，恍然大悟：“你小子夠賊的啊，周末是情人節，表白一舉成功的話，立馬就能過上情人節了。”
施野沒有回答，但臉上藏不住的笑容看得段文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酸死了，”段文彬抿了兩口酒，眨眨眼皮，暗示道，“話說，你的清單裏是不是少了一樣東西？”
施野端起酒杯，神色坦然：“不用。”
段文彬大驚：“我靠，你小子玩純愛啊。”
施野鎮定自若：“早就準備好了，不勞你掛心。”
段文彬伸出大拇指：“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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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時，晏母和晏父剛吃完飯，正在一塊收拾廚房。
大帥叼著拖鞋送到晏溪腳邊，得到誇讚附帶一個摸頭，滿意地蹦跶著走了。
轉圈時，順帶給正彎腰換鞋的施野臉上掃了一尾巴。
晏母端著切好的橙子走出廚房，問道：“電影怎麽樣啊？”
晏溪低頭坐在沙發上，拿出遙控器打開電視，含含糊糊地說：“嗯，還行。”
施野跟著點頭：“對，還可以。”
晏母對他們的回答非常不滿意，把果盤放在茶幾上，將牙簽盒搖晃得嘩嘩響，“演了個什麽故事？好看的話，我和你爸也去看。”
晏溪猶豫一下，說：“演的是……嗯，一個女的……”
他邊說邊用牙簽紮起一塊橙子，遞給施野。
施野懂事地接過橙子和話茬：“就是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
“呦，愛情片呀，”晏母抽出幾張紙巾墊在桌上，追問道，“然後呢？”
晏溪慢慢嚼著橙子，“他們兩個……每天一起吃飯。”
施野補充：“還一起上班。”
“怎麽跟擠牙膏似的，這麽墨跡呢，”晏母急了，催促道，“後來呢？”
晏溪：“後來女的生病了。”
施野：“然後男的死了。”
晏母把橙子皮丟進垃圾桶，狐疑道：“兩個人，四只眼睛，兩張嘴，楞是說不出一個完整劇情，你們倆跑電影院幹啥去了？不會是去睡覺了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晏溪差點被嘴裏的橙汁噎死，漲得滿臉通紅，“媽，你……”
施野心虛地搓了搓膝蓋，“大帥今天運動量還不夠吧，我帶它出去轉轉。”
說完扯過狗繩，套在大帥脖子上，連拖帶拽地提溜了出去。
在樓下拉著大帥跑了三圈，施野累得一身汗，估摸著晏溪應付得差不多了，才敢回去。
回去他也沒在客廳多停留，松開狗繩，放大帥去陽臺喝水，急忙拿著衣服跑去浴室沖澡。
晏溪已經洗完澡趴在床上了。
晏母路過，站在臥室門口嘮叨：“你看看人家小葉精力多好，你別整天窩著不動，以後跟著小葉多跑跑，活動活動。”
晏溪“嗯嗯”地敷衍著打發走了母親，繼續翻看手機。
他整理了一下目前存稿的設計圖，考慮年後重開一個新系列。
畢竟是在自己家裏，晏溪整個人都是放松的，姿態慵懶，怎麽舒服怎麽來。
他穿著寬松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修長的頸線，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一只腳輕輕勾起，另一只自然伸直。
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偶爾停下來仔細審視某一張設計圖，偶爾又快速翻過幾張，眉頭時而微蹙，時而舒展開來，在腦海中構建著新系列的輪廓。
施野走進臥室時，晏溪正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
但是很快，他感覺到有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灼熱滾燙，存在感極強。
他微微側過頭，眼角餘光朝後看了一眼。
施野正站在浴室門口，有一下沒一下地擦頭發，隱藏在額發下面的目光灼灼。
晏溪的心跳瞬間加速，臉頰微微發熱。
他努力保持鎮定，想要掩飾內心的慌亂，雙腿卻不由自主地繃直，伸手將褲腿往下拽了拽。
施野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緊張，借著擦頭發，用毛巾擋住了雙眸，聲音略帶沙啞地問：“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沒有。”晏溪撐著枕頭坐起來，緊了緊松散的睡衣領口。
施野丟下毛巾，走進臥室，徑直坐在床邊，“這麽晚還在看設計圖？”
“嗯，提前做好計劃，隨後收假就可以直接開工……不影響進度……”晏溪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他的視線看似停在手機屏幕上，實則早已分出去一大半在施野身上。
此前晏溪一直當小葉是直男，因此將他對自己的各種親密行為自動合理化。
但如果小葉不是直男，那麽……
如今再回想起來，之前的種種立刻顯得不對勁起來。
施野揉了揉半幹的發絲，擡手脫下不適合睡覺穿的襯衣，大方地袒/露/身體。
他站在床邊，修長遒勁的手指在腰腹處摩挲，自言自語道：“這幾天沒好好鍛煉，感覺肌肉都不結實了。”
說著，單腿搭上床沿，上身傾靠過去，近距離邀請晏溪評判，“晏哥，你看是不是？”
晏溪剛靠著床頭躺下，頭還沒放穩，就看到了貼面而來的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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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好像是不如之前。”
然後，滿意地欣賞施野震驚到瞳孔劇顫的模樣，順手關掉了燈，“不早了，休息吧，明天再看。”
睡到半夜，晏溪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滾到了床中間。
而原本睡在另一側的施野也擠到了中間，手臂十分自然地搭在晏溪腰上。
晏溪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他輕輕轉了個身，試圖離開這個讓人尷尬的姿勢。
施野像是還在夢中，搭在晏溪腰上的手臂不僅沒有松開，反而收得更緊。
一邊是理智在站崗，提醒他們現在的關系還不足以如此親密。另外一邊是身體在攻防，渴望著更多的接觸和親近。
許久，晏溪睜開眼睛，對著一室昏暗的空氣，沈重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早上，坐在餐桌前的兩人眼底都是淡淡的青色。
“怎麽了？又沒睡好？”晏母簡直無語了，第一反應是看向趴在陽臺上的大帥。
大帥蹬著後腿起身，委屈地低吼了兩聲。
“不是，昨天半夜突然收到信息，有個工作今天得趕回去完成。”晏溪低頭攪動著碗裏的牛奶雞蛋湯。
收到信息是真的，不過是今天早上收到的，與昨晚失眠半點關系都沒有。
“才待了幾天，又要走。”晏母有些失落。
晏溪心裏一揪，剛想說要不再多待兩天，晏母突然想到什麽，高興起來，碰了碰晏父的胳膊，“正好，咱們倆自駕游出去轉轉吧。”
晏父立馬表示讚同：“臨市開了個春花節，還有美食一條街。”
晏母恨不得立刻收碗走人，“好，吃完飯就收拾東西出發。”
說完，看向晏溪和施野，“你們倆是中午走還是下午走？”
晏溪面無表情地放下勺子：“要不我們現在就走？”
“沒事沒事，好歹把飯吃完，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晏母嘴上說著不急，轉身就放下筷子去找自己的大紅色披肩了。
晏父問晏溪：“你不是要忙工作嗎？要不讓大帥跟我們出去玩吧，等玩回來了再把大帥給你送過去。”
晏溪思忖片刻，年後這段時間肯定會狠狠忙一陣，大帥跟著他吃不好玩不好，的確不如跟著父母出去兜兜風。
吃完飯，兩撥人同時整理行李。
下午兩點，在家門口正式分別。
施野拖著箱子站在一旁，晏溪依依不舍，摸著大帥的腦袋揉了又揉。
大帥嗷嗚兩聲，依依不舍地舔了舔晏溪的手掌，然後眼神堅毅地上了晏父的車。
晏溪：“……”
一個小時後，兩個人拖著行李箱剛踏進公寓門，趙清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春節期間銷量持續上漲，團隊打算讓晏溪加播幾場，趁機推一波熱度。
當晚就開始忙碌起來。
晏溪晚上直播，白天把自己埋在設計方案裏，前幾日萌生出來的絲絲縷縷悸動暫時被擱置。
施野一如既往地做好跟班服務，私下裏，卻悄悄忙起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你說什麽？表白？！”
段文彬坐在酒吧沙發裏，使勁拍了拍耳朵，生怕自己聽錯了。
“想好了，我打算正式跟晏溪表白。”施野重覆道，在嘈雜的酒吧裏，字音清晰。
段文彬嘴巴張得老大，幾乎能吞下酒杯裏的冰球，“你認真的？”
他看了看施野，又看了看桌上空了一半的酒杯，“沒喝多吧？”
施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歪頭挑釁地掃了段文彬一眼，“你說呢？”
“行吧，”段文彬做了個投降的手勢，“需要哥們做什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施野劃開手機，調出早已列好的清單，給段文彬發了過去。
“靠，早就等著了是不是，”段文彬忿忿地點開文件，“我去，這麽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菜單呢。”
“嘉豪酒店頂樓花園餐廳、Liber Pater幹紅、進口凱拉玫瑰……大男人送什麽玫瑰，土死了……所有菜品裏不要芥末……香薰要用蒼蘭……”
段文彬好不容易念完，問道：“時間呢？”
施野：“下周六晚上。”
段文彬點開手機上的日歷，恍然大悟：“你小子夠賊的啊，周末是情人節，表白一舉成功的話，立馬就能過上情人節了。”
施野沒有回答，但臉上藏不住的笑容看得段文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酸死了，”段文彬抿了兩口酒，眨眨眼皮，暗示道，“話說，你的清單裏是不是少了一樣東西？”
施野端起酒杯，神色坦然：“不用。”
段文彬大驚：“我靠，你小子玩純愛啊。”
施野鎮定自若：“早就準備好了，不勞你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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