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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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看到施野拉著一只大狼狗出現在公園門口，段文彬驚地墨鏡都掉到了下巴。
“老天，我沒看錯吧？你不是最怕狗了嗎？”
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看到一只老鼠扛著貓走在馬路上。
“嗯。”施野沒好氣地把狗繩丟給段文彬，讓他牽著。
“嗯是什麽意思？”段文彬接過繩子，驚奇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施野甩給他一個眼神：你看老子想理你嗎？
大晚上出來散步，他穿得很隨意，黑色衛衣加牛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
“行行行，不想說算了。”段文彬扯了扯繩子，將跟在一只薩摩耶屁股後面的狼狗拉了回來。
“哎，這狗叫什麽名字？”段文彬仔細打量著這只狼狗，只見它毛色光亮，體型健壯，顯然是被精心照顧著的。
施野看了一眼正歡快地搖著尾巴的狗，“拖油瓶。”
“什麽？”段文彬不相信，“你唬我呢，誰家好狗叫這名兒啊？”
“拖油瓶！”施野喊道，順手從褲兜裏掏出一只網球丟了出去。
大帥果斷沖了出去，差點把來不及撒手的段文彬拽飛。
“我去……”
大狗繞了一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將球放在施野手上，看得段文彬嘖嘖稱奇。
“我明白了，施大總裁為愛妥協了吧。是不是你那位‘室友’要養？”
他們兩個打小就認識，因此段文彬比任何人都清楚施野為什麽怕狗。
能讓他做出這麽大的改變，絕對不是一般人。
“算是吧。”施野彎下腰，將便攜水壺遞到大帥嘴邊，“拖油瓶，喝點水。”
提到晏溪，他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笑意，看得段文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咱倆以前出去玩，都是什麽酒吧、夜店，如今倒好，倆大男人跑公園來遛狗，”段文彬替他覺得心酸，“哥們你這樣子真像中了邪……”
大帥突然停住腳步，看著身後的段文彬，緊繃後腿，表情焦躁。
“什麽意思？”段文彬頓時臉色一變，警惕地朝旁邊躲了躲，“它不會是想咬我吧？”
施野從容不迫地掏出一個袋子，鋪在地上，“拉吧。”
段文彬瞳孔都快放大了，指著正撅起屁股幹活的狼狗，結結巴巴地說：“它它它它它它……”
施野不滿地瞪他：“怎麽了？它是狗，出來拉個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蒼了個天啊！”段文彬快瘋了，“你施家大少爺，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凡事都有開頭，習慣了就好。”說完，大帥也結束了。施野彎腰，將地上的袋子撿起來，屏著呼吸包裝好，丟進公園裏寵物專用的拾便箱，掏出濕巾擦了擦手，“走吧。”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毫無負擔。
段文彬走慢了兩步，在後面兩眼發直。
“楞什麽呢。”施野催促。
“我覺得吧，你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段文彬一臉崇敬地望著他，“聖母的光輝。”
“還是那種不計前嫌，把別人兒子當親生的養的那種慈愛後媽。”
施野：“……不會說話就閉嘴吧。”
段文彬快走兩步跟上施野的步伐，“話說，你倆現在到什麽程度了啊？”
“什麽什麽程度。”
前面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坪，天黑了，也沒什麽人，施野便松開繩子，讓大帥去撒歡跑一跑。
段文彬：“嘖，就是……我直接問吧，你表白了沒？”
施野冷著臉，沒說話。
段文彬：“我靠，牽手呢？親嘴呢？不會都沒有吧？”
施野抱著胳膊，臉越拉越長。
“你都一把屎一把尿給人家帶孩子了，結果鬧了半天，啥進展沒有？”段文彬仿佛聽到了什麽荒誕的笑話，“我靠，哥們你不行吧……”
“睡過了。”施野突然蹦出一句。
段文彬楞住：“嗯？什麽？”
施野抽了他一眼，挺起胸膛，“我們睡過了。”
“不是，這順序怎麽有點不大對啊……”段文彬眼睛瞪得像核桃，“你們是正規場合認識的嗎？”
施野撇下他，擡腳去追大帥了。
“哎，不對，”段文彬在後面追著喊道，“哥們，你是不是走歪路了？沒有前面那些程序，直接進入後面這步的，你知道這叫什麽嗎？”
“你當心被始亂終棄！”
瘋狂忙碌半個月後，終於迎來了春節假期。
除夕當天早上，窗外早早嘈雜起來，樓下鄰居們的寒暄聲此起彼伏，空氣裏充滿了過節的味道。
晏溪起床後簡單洗漱，隨便吃了點東西墊肚子，然後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前一天店裏就放了假，晏溪利用自己的權限，給所有員工都爭取到了大紅包，甚至連請假沒來的施野也有一份。
可惜最近兩個人都太忙，一直在打時間差，住在一起卻互相見不到面。
晏溪只能把紅包給他放在玄關櫃子上，希望施野新年回來能有一個驚喜。
東西裝到一半的時候，大門開了。
晏溪蹲在行李箱旁邊，意外地看向門口。
“小葉，你怎麽過來了？”
今天溫度低，施野進門時帶進來一股涼颼颼的寒意。
他穿著米白色的短款羽絨服，襯得頭發愈發黑亮，耳廓被冷風吹得微微發紅。
“晏哥，你要回家了嗎？”
施野站在玄關地毯上，沒有換鞋，視線落在晏溪腿邊的箱子上。
大帥叼著一只拖鞋跑過來，興奮地搖著尾巴。
它不知道自己即將在寵物店度過被寄養的一周，還在傻乎乎地瘋玩。
“嗯，我爸媽住在郊區，附近沒有地鐵站，我得在最近的地鐵站點下車，然後叫個網約車，再晚一些，車都不好打了。”晏溪跟施野說著話，手上動作沒停。
將前些天買來的營養品全塞進箱子裏，自己的東西倒沒有拿幾件。
直到晏溪把箱子全部整理完，才發現施野還站在門口，盯著他的箱子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葉你不回家嗎？”
“我……”施野舔舔嘴唇，恰到好處地低下頭，“我父母都不在嘉市，這裏就我一個人。”
他父母當然不在嘉市，早在一周前就雙雙乘機去海島度假了。
施野原本今天下午的飛機，要趕過去跟他們匯合，但是心裏掛念著晏溪，臨出發前就想過來看他一眼。
最近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幾天都沒見到晏溪，本來就夠難受了，再想到過年期間也見不到他，施野感覺自己快要得躁郁癥了。
結果，迫不及待地趕回來，看了一眼又一眼，還是舍不得走。
看到晏溪的行李箱，甚至動起了別的念頭。
晏溪皺眉，盡量不讓自己臉上的同情表現得太明顯，“學校宿舍也沒人嗎？”
“同學們都回家去了，就剩我一個，我也沒地方可去，所以想著來這裏，還能跟晏哥你做個伴……”說著施野搓了搓鼻子，強顏歡笑道，“沒關系，晏哥你快走吧，我一個人沒事。”
晏溪握著箱子的手緊了又緊。
一個遠在異鄉求學的年輕人，沒有同學，沒有朋友，親人也遠在千裏之外，萬家團圓的時刻，他只能獨自待在租來的公寓裏，面對四面冷清的墻壁，度過一個孤獨落寞的春節……
“啪噠！啪噠！”清脆的聲音從陽臺傳來，大帥咬著晏溪的拖鞋甩來甩去，尾巴搖得像個歡快的鐘擺。
晏溪突然眼前一亮：“對了，把大帥留下來給你作伴吧，正好它也不用去寵物店了。”
大帥猛地停住撒歡的腳步，扭頭看向門口：“……”
施野咬緊後槽牙。
晏溪沒跟住，海島去不成，還得一個人在家照看這只臭狗？
“趁超市還沒關門，一會趕緊去買點吃的放在冰箱，這幾天沒辦法點外賣，只能自己煮飯了。”晏溪叮囑道。
臉上肌肉僵硬了三秒鐘，施野嘴角向上扯了扯：“好，我知道了。”
大帥這時才發現晏溪手裏的大箱子，意識到了什麽，丟下拖鞋跑過來，將狗頭蹭在晏溪腿上，發出一聲聲不情願的“嗚嗚”聲。
施野雙手揣兜，靠在門邊嘴默默給它加油。
看你的了。
晏溪被蹭得邁不開腿，摸摸狗頭，勸說道：“乖，你留在這裏陪陪小葉哥哥，他一個人多無聊啊。”
大帥瘋狂擺頭，“嗷嗚嗷嗚嗷嗚……”
施野深吸一口氣，漫不經心地提點道：“晏哥，你們家裏過年人很多吧？你拿這麽點東西怕是不夠，要不要我去底下超市再給你買一點？”
晏溪正忙著給大帥做思想工作，頭也沒擡，回答道：“沒什麽人，家裏就我和我爸媽，親戚也不多。”
“哦。”施野點點頭，沒再接話。
費了半天勁，晏溪終於掙脫狗腿，拖著箱子換好了鞋。
大帥耷拉著尾巴，擋在門口嚎得撕心裂肺。
施野不說話，只是睜著漆黑的眸子，眼巴巴地看著他。
頂著一人一狗凝重的目光走到門外，在詭異氣氛黏著下，晏溪終於還是不忍，停下了腳步。
猶豫半晌，他試探著問：“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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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施野拉著一只大狼狗出現在公園門口，段文彬驚地墨鏡都掉到了下巴。
“老天，我沒看錯吧？你不是最怕狗了嗎？”
他的震驚程度不亞於看到一只老鼠扛著貓走在馬路上。
“嗯。”施野沒好氣地把狗繩丟給段文彬，讓他牽著。
“嗯是什麽意思？”段文彬接過繩子，驚奇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施野甩給他一個眼神：你看老子想理你嗎？
大晚上出來散步，他穿得很隨意，黑色衛衣加牛仔褲，腳上一雙運動鞋。
“行行行，不想說算了。”段文彬扯了扯繩子，將跟在一只薩摩耶屁股後面的狼狗拉了回來。
“哎，這狗叫什麽名字？”段文彬仔細打量著這只狼狗，只見它毛色光亮，體型健壯，顯然是被精心照顧著的。
施野看了一眼正歡快地搖著尾巴的狗，“拖油瓶。”
“什麽？”段文彬不相信，“你唬我呢，誰家好狗叫這名兒啊？”
“拖油瓶！”施野喊道，順手從褲兜裏掏出一只網球丟了出去。
大帥果斷沖了出去，差點把來不及撒手的段文彬拽飛。
“我去……”
大狗繞了一圈，屁顛屁顛地跑回來，將球放在施野手上，看得段文彬嘖嘖稱奇。
“我明白了，施大總裁為愛妥協了吧。是不是你那位‘室友’要養？”
他們兩個打小就認識，因此段文彬比任何人都清楚施野為什麽怕狗。
能讓他做出這麽大的改變，絕對不是一般人。
“算是吧。”施野彎下腰，將便攜水壺遞到大帥嘴邊，“拖油瓶，喝點水。”
提到晏溪，他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一絲笑意，看得段文彬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咱倆以前出去玩，都是什麽酒吧、夜店，如今倒好，倆大男人跑公園來遛狗，”段文彬替他覺得心酸，“哥們你這樣子真像中了邪……”
大帥突然停住腳步，看著身後的段文彬，緊繃後腿，表情焦躁。
“什麽意思？”段文彬頓時臉色一變，警惕地朝旁邊躲了躲，“它不會是想咬我吧？”
施野從容不迫地掏出一個袋子，鋪在地上，“拉吧。”
段文彬瞳孔都快放大了，指著正撅起屁股幹活的狼狗，結結巴巴地說：“它它它它它它……”
施野不滿地瞪他：“怎麽了？它是狗，出來拉個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蒼了個天啊！”段文彬快瘋了，“你施家大少爺，什麽時候做過這種事情？”
“凡事都有開頭，習慣了就好。”說完，大帥也結束了。施野彎腰，將地上的袋子撿起來，屏著呼吸包裝好，丟進公園裏寵物專用的拾便箱，掏出濕巾擦了擦手，“走吧。”
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毫無負擔。
段文彬走慢了兩步，在後面兩眼發直。
“楞什麽呢。”施野催促。
“我覺得吧，你現在渾身上下充滿了一種……”段文彬一臉崇敬地望著他，“聖母的光輝。”
“還是那種不計前嫌，把別人兒子當親生的養的那種慈愛後媽。”
施野：“……不會說話就閉嘴吧。”
段文彬快走兩步跟上施野的步伐，“話說，你倆現在到什麽程度了啊？”
“什麽什麽程度。”
前面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坪，天黑了，也沒什麽人，施野便松開繩子，讓大帥去撒歡跑一跑。
段文彬：“嘖，就是……我直接問吧，你表白了沒？”
施野冷著臉，沒說話。
段文彬：“我靠，牽手呢？親嘴呢？不會都沒有吧？”
施野抱著胳膊，臉越拉越長。
“你都一把屎一把尿給人家帶孩子了，結果鬧了半天，啥進展沒有？”段文彬仿佛聽到了什麽荒誕的笑話，“我靠，哥們你不行吧……”
“睡過了。”施野突然蹦出一句。
段文彬楞住：“嗯？什麽？”
施野抽了他一眼，挺起胸膛，“我們睡過了。”
“不是，這順序怎麽有點不大對啊……”段文彬眼睛瞪得像核桃，“你們是正規場合認識的嗎？”
施野撇下他，擡腳去追大帥了。
“哎，不對，”段文彬在後面追著喊道，“哥們，你是不是走歪路了？沒有前面那些程序，直接進入後面這步的，你知道這叫什麽嗎？”
“你當心被始亂終棄！”
瘋狂忙碌半個月後，終於迎來了春節假期。
除夕當天早上，窗外早早嘈雜起來，樓下鄰居們的寒暄聲此起彼伏，空氣裏充滿了過節的味道。
晏溪起床後簡單洗漱，隨便吃了點東西墊肚子，然後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家。
前一天店裏就放了假，晏溪利用自己的權限，給所有員工都爭取到了大紅包，甚至連請假沒來的施野也有一份。
可惜最近兩個人都太忙，一直在打時間差，住在一起卻互相見不到面。
晏溪只能把紅包給他放在玄關櫃子上，希望施野新年回來能有一個驚喜。
東西裝到一半的時候，大門開了。
晏溪蹲在行李箱旁邊，意外地看向門口。
“小葉，你怎麽過來了？”
今天溫度低，施野進門時帶進來一股涼颼颼的寒意。
他穿著米白色的短款羽絨服，襯得頭發愈發黑亮，耳廓被冷風吹得微微發紅。
“晏哥，你要回家了嗎？”
施野站在玄關地毯上，沒有換鞋，視線落在晏溪腿邊的箱子上。
大帥叼著一只拖鞋跑過來，興奮地搖著尾巴。
它不知道自己即將在寵物店度過被寄養的一周，還在傻乎乎地瘋玩。
“嗯，我爸媽住在郊區，附近沒有地鐵站，我得在最近的地鐵站點下車，然後叫個網約車，再晚一些，車都不好打了。”晏溪跟施野說著話，手上動作沒停。
將前些天買來的營養品全塞進箱子裏，自己的東西倒沒有拿幾件。
直到晏溪把箱子全部整理完，才發現施野還站在門口，盯著他的箱子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葉你不回家嗎？”
“我……”施野舔舔嘴唇，恰到好處地低下頭，“我父母都不在嘉市，這裏就我一個人。”
他父母當然不在嘉市，早在一周前就雙雙乘機去海島度假了。
施野原本今天下午的飛機，要趕過去跟他們匯合，但是心裏掛念著晏溪，臨出發前就想過來看他一眼。
最近忙著處理公司的事情，幾天都沒見到晏溪，本來就夠難受了，再想到過年期間也見不到他，施野感覺自己快要得躁郁癥了。
結果，迫不及待地趕回來，看了一眼又一眼，還是舍不得走。
看到晏溪的行李箱，甚至動起了別的念頭。
晏溪皺眉，盡量不讓自己臉上的同情表現得太明顯，“學校宿舍也沒人嗎？”
“同學們都回家去了，就剩我一個，我也沒地方可去，所以想著來這裏，還能跟晏哥你做個伴……”說著施野搓了搓鼻子，強顏歡笑道，“沒關系，晏哥你快走吧，我一個人沒事。”
晏溪握著箱子的手緊了又緊。
一個遠在異鄉求學的年輕人，沒有同學，沒有朋友，親人也遠在千裏之外，萬家團圓的時刻，他只能獨自待在租來的公寓裏，面對四面冷清的墻壁，度過一個孤獨落寞的春節……
“啪噠！啪噠！”清脆的聲音從陽臺傳來，大帥咬著晏溪的拖鞋甩來甩去，尾巴搖得像個歡快的鐘擺。
晏溪突然眼前一亮：“對了，把大帥留下來給你作伴吧，正好它也不用去寵物店了。”
大帥猛地停住撒歡的腳步，扭頭看向門口：“……”
施野咬緊後槽牙。
晏溪沒跟住，海島去不成，還得一個人在家照看這只臭狗？
“趁超市還沒關門，一會趕緊去買點吃的放在冰箱，這幾天沒辦法點外賣，只能自己煮飯了。”晏溪叮囑道。
臉上肌肉僵硬了三秒鐘，施野嘴角向上扯了扯：“好，我知道了。”
大帥這時才發現晏溪手裏的大箱子，意識到了什麽，丟下拖鞋跑過來，將狗頭蹭在晏溪腿上，發出一聲聲不情願的“嗚嗚”聲。
施野雙手揣兜，靠在門邊嘴默默給它加油。
看你的了。
晏溪被蹭得邁不開腿，摸摸狗頭，勸說道：“乖，你留在這裏陪陪小葉哥哥，他一個人多無聊啊。”
大帥瘋狂擺頭，“嗷嗚嗷嗚嗷嗚……”
施野深吸一口氣，漫不經心地提點道：“晏哥，你們家裏過年人很多吧？你拿這麽點東西怕是不夠，要不要我去底下超市再給你買一點？”
晏溪正忙著給大帥做思想工作，頭也沒擡，回答道：“沒什麽人，家裏就我和我爸媽，親戚也不多。”
“哦。”施野點點頭，沒再接話。
費了半天勁，晏溪終於掙脫狗腿，拖著箱子換好了鞋。
大帥耷拉著尾巴，擋在門口嚎得撕心裂肺。
施野不說話，只是睜著漆黑的眸子，眼巴巴地看著他。
頂著一人一狗凝重的目光走到門外，在詭異氣氛黏著下，晏溪終於還是不忍，停下了腳步。
猶豫半晌，他試探著問：“要不……你們跟我一起回家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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