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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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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周末打完兼職,回校後,我做了個夢,這場夢突然降臨,讓我猝不及防。

摘抄《烏合之眾》——

21頁:“群體之中的個人的主要特征,就是有意識的個性消失了,而無意識的個性得勢了,通過暗示和傳染,人們的思想和感情被轉向另一個方向,可能就會立即把暗示的思想轉化為行動的傾向。他不再是他自己,而是一個喪失意志支配能力的木偶。”

21頁:“群體中的個人不僅在行動上與其本身有著巨大的差別,甚至在他完全喪失獨立性之前,他的思想和感情就已經產生了變化,這種變化是如此巨大。”

23頁:“群體確實常常犯罪,但群體也常常成為英雄。往往是群體,而不是孤立的個人,會為了信仰或主張而慷慨赴難。在光榮和名譽的暗示下,群體的熱情被激發。”

23頁:“這種英雄主義是無意識的產物,但歷史正是由這種英雄主義書寫的。”

26頁:“群體很容易成為兇狠的劊子手,也很容易成為慷慨就義的殉道者。每一種信仰征服世界,都必須要經歷血流成河的階段,而流血的正是群體。”

27頁:“群體做事不是受大腦的支配,而是受外在刺激因素影響,因此他們可以從感情的一端滑到感情的另一端,他們就像被狂風卷起的樹葉,四處亂飛,最後還是落到地上。”

“如果不是有日常生活所需在背後悄悄進行調節,民主根本持續不了多久。”

生命是愛的產物,每個生命都具有最基本的特質,就是“愛”,生命是帶著愛和希望降臨世界,愛擁有創造和毀滅的力量。

——愛,創造和毀滅。

生命都需要吃掉生命,借以維持身體平衡。是因為這是世界樹立的規則,也是生命樹立的規則,是為了限制愛的負面——毀滅。愛有負面,負面去吞噬負面,避免了極端負面的毀滅世界的行為。

一個生命的毀滅能力微乎其微,但群體的毀滅性是巨大的。必須得有消耗愛的規則存在,約束和毀滅愛的負面,一級約束一級,慢慢弱化。消耗個體的能力,當個體一個接一個被消耗完了,他們就再也不能結合成群體,他們就再也不能去散發最極致的毀滅能量。

生命都需要進食,單個強大的生命可以吃掉所有生命讓自己強大,同時,弱小的生命可以組成群體去毀滅這種強大的生命。這是相互制約法則,強大的生命永遠不能把所有獵物都殺了,即便強大的生命組成群體,去捕殺成千上萬的獵物,如果一旦這些獵物全都死了,它自己也會死。因為再也沒有食物讓它進食,都已經被它們全吃完了。所以強大的生命不得不受世界規則約束,去保護弱小的生命。

這個規則不僅僅是在約束大惡,更是在保護著每個生命。保護每個生命群體性的死亡,保護每個生命都能在這個世界得到喘息的機會,保護弱小的生命不會被強大的生命徹底毀滅。所以每個生命必須要進食,以小惡限制大惡。這種規則適用於任何局面,尤其是戰爭。

不論多麽強大,永遠在世界規則之中。不論是多麽可怕的生命,都要在規則下低頭。

利用愛的正面與負面,產生創造和破壞。

我做了個夢——關於戰爭的,忽然想起一個名為“陰兵借道”的故事。

摘抄自百度——民間流傳的陰兵借道,一般有三種情形,第一種情形是指曾經那些在戰場上廝殺的士兵敗亡後,因為不甘失敗而怨氣特別重,之後不願回到陰間而聚集在死亡之地;

另一種說法是這些陰兵是來自於已經下地獄的鬼差,他們來到陰間要押解那些已經死亡的人的魂魄到地獄;

第三種關於出現陰兵借道這一現象的說法是,認為該地發生了戰爭鬼界之戰,許多的鬼界戰士都出來應戰,才出現了那一詭異的一幕。

我的這場夢就好像是帶著我來到了他們的世界。

在入夢之前,我換了個咒語修行,換了道教的咒語——金光咒。

這一夜我再度夢魘,夢裏我在走廊中游走,無意間來到了間寢室。進入寢室之後,我的身體突然一陣無力,精神狀態又恢覆到往日那般糟糕的模樣,然後我就來到上鋪睡了,醒來之後,發現有人想闖寢室,這些人都是男人,他們在外面吵吵鬧鬧,氣勢逼人,他們在門口叫嚷著,隨時一副要打起來的模樣,我把門鎖了。過了不久之後,這些人就走了。

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又來了些人,有的人為了進寢室,願意去挖別人的眼珠,而且還是挖了四顆,她把手攤開,讓我看她手中的四顆眼珠,說:“我們答應了你們給你們挖四個眼珠,為什麽還不放我們進來?”

我都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讓她們去挖眼珠了,外面的女性滿面怒容,死死的瞪著我,其中還有孕婦,她的眼中都是無助和乞求,我嘆了口氣,最後還是開了門。

後來又來了人,來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男人,嚷嚷著要進來,可是床位已經不夠了。如果他們進來,一定會把我們趕出去,說不準還會殺了我們。

他們在門口爭吵了一段時間,他們用肩膀撞擊著木門,口中罵著臟話,木門咯吱咯吱響,我頓時緊張起來,慌忙來到門後,背抵著隱隱搖晃的木門。

後來過了幾分鐘,外面的人似是聽到什麽可怕的消息,全都慌慌忙忙的走了。我不小心把鎖弄壞了,門半敞開著,我真怕那些男人又回來。這個地方已經不能成為避難所了。剛剛給我看四顆眼珠的女孩跑出了門外,她去找來了白種人警察,她笑嘻嘻地說:“我去找來了警察。”

這個白種人警察一進門,我就楞住了。這個警察的服飾像民國時期的士兵服,他的臉上都是灰,士兵服很老舊。他好像是民國時期的戰士,他拿出筆和紙給我們記錄,說:“我是來幫助你們的。”

我把情況快速地說了一遍:“剛剛來了很多男人,要硬闖這間寢室,他們撞擊這扇門,我怕他們還會再回來。”

警察先生拿出筆和紙快速地記錄著,我有點擔心這些男人還會再回來,因為警察先生只有一個人,靠他一個人恐怕是擋不了這麽多的男人。

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如雷聲響起,走廊上傳來一聲聲的尖叫,都在喊著快跑,喊著快拿上自己的東西快跑。這間寢室很快就被湧來的人群淹沒了,這些人群如潮水似的湧進這間寢室。

走廊來了一排一排的士兵,有黑種人和黃種人,街上的人都在害怕尖叫,不管是任何人都在害怕。來自恐懼的叫聲讓我也開始恐懼,我迅速思考有什麽東西需要帶走。

慌亂之中,我回到床上拿上了手機和我的項鏈,人群擁擠,我的項鏈和別人的項鏈交纏在一起。項鏈的主人看著我,這個主人正是“白種人警察”,像民國時期戰士的警察先生。他看著我們的項鏈交纏在一起,他對著我笑了,一口白牙露出,這是發自內心最真誠的笑容,他任由我的項鏈帶走了他的項鏈。

他的項鏈居然和我一樣?只不過線不一樣,他的線是棕色的,而我的線是土黃色的。

他在人群中看著我笑,沒有去逃命,沒有任何動作,直到被人群淹沒,我的心慌亂地跳動著,我怎麽感覺他就好像是把什麽希望交到我的手中。我來不及去細想他的行為,我有預感,劇情開始了。所有人都在逃,劇情就好像突然降臨,我逃的出口空無一人,正好趕上士兵過來,士兵的腳步聲如雷聲震震,他們快速逼近,這整齊快速地腳步聲帶來了戰爭的訊號,震得地面顫動。

我在慌亂之中戴上自己的項鏈,拼命的跑,場景忽然切換,我不知道我來到了哪裏,眼前是一片黃土,一望無盡的黃土,天是橘紅色的,整幅畫面都是橘紅色的,硝煙彌漫,我迅速找到了轉角口的石階,我往石階上跑去,躲在有墻擋著的石階上。我的神經緊繃著,就算再累也不敢喘氣,我蹲在石階上,探出頭去看外面的世界。

僅是這一眼,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黃土之上站著許多士兵,許多許多的士兵,有成千上萬的士兵,他們有秩序的站好,有五個士兵把藏在大石頭後面的人拖出來,一刀砍掉了他的頭。

盡管是隱藏很好的人也被他們殺掉了,他們靠能量感應周圍的人,我屏氣凝神,緊握胸前的項鏈,汗水大滴大滴滑落,幸好,我戴上了這一條項鏈,這條項鏈和警察先生的項鏈交織在一起,因為這兩條項鏈,我才得以生存。

當他們清理了周圍的人之後。

他們開始舉行儀式,坐在王座的士兵享受著瓜果和美酒。底下的士兵膜拜著他,將熱情與高漲全都用歌聲釋放出來。他們的氣勢無人可擋,但是他們就好像冷冰冰的機器人。跪倒——站起——跪倒——站起——好像失去了血肉,他們已經不怕死了。他們將紅色的粉塵甩在身上。其中一個士兵忽然高呼著,一排的士兵開始敲起大鼓,就像印度的祭神儀式。

跪倒——站起——

跪倒——站起——

跪倒——站起——

齊刷刷的,動作一致的讓地面抖三抖,他們的表情動作冰冷生硬,但是能看出熱情與高漲,可是,這種熱情與高漲就像是某些程序紊亂了,像機器人在模仿人的動作,這種熱情和高漲很刻意生硬,像裝的,但是不是裝的。

是能讓我感覺一陣詭異的,不像真實的熱情,像是機器人刻意表現出來的熱情,很虛假,很冰冷,讓人頭皮發麻,冷汗涔涔,我如同被禁錮在原地,再也不敢有其他動作。

我的心跳到嗓子眼裏了,真真切切的恐懼感,鋪天蓋地的壓力和窒息快要擠破了我的胸腔,我就好像,來到了錯誤的時空,他們身上都有像是被摳圖的痕跡。就好像,上天安排他們強行進入了我的夢中,他們臉上的神情有些扭曲,他們的肢體動作很僵硬。

他們的世界讓我覺得可怕。我從來沒見過這麽扭曲生硬的畫面,真實的情緒流竄在我的整個夢境中。他們高聲唱著他們的熱情,一聲又一聲,就算是電視劇也遠不如身臨其境來得震撼,一聲比一聲響,我的耳朵被他們的歌聲震得嗡嗡響,我的心臟猛烈的跳動,我恐懼,我從來沒有這麽恐懼過,我的靈魂都開始打起了顫栗。他們的聲音在我的夢中形成了一種穿透我靈魂的精神能量,我的夢中回蕩著他們可怕的歌聲,如催魂師的催命曲,鼓聲一陣接著一陣,歌聲如鋸子拉響,我的耳膜快被刺破了,我的心在這分鐘已經跳了數百次,他們的歌聲穿透了整個世界,像是來催我的命。

我想離開,我想離開,誰來帶走我……

誰來,誰來……

求求帶走我……

我的眼睛已經被煙霧熏紅,整幅畫面都在重覆播放,我的眼睛已經被淚霧彌漫,求求快停下來,這是哪裏,這是哪裏,悲傷絕望無助填滿了我的內心,在僅存的理智消散前,我在角落打著哆嗦,用盡靈魂所有的力氣哭著求著,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留在這裏,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我的精神在瞬間崩潰,整個夢境世界轟然倒塌。

醒來時,我的耳邊還在回蕩著他們的餘音,我的耳中嗡嗡作響,我的力氣好像被抽幹,心臟撲通撲通狂跳。我的眼中都是淚水,我不敢想,如果我在夢中被士兵的精神能量抹殺,我在現實中是不是也被抹殺了?

這猜想似乎有些荒謬。我慶幸,劫後餘生的慶幸,這是我的世界,還好回來了。

緩了一會兒後,我就去找Ela提起了這件事。

Ela老師說:“毀滅,有時候不為了破壞,而是帶來新生。世界規則是可以被破壞的,當然能擁有毀滅權限的人。都是世界法則的象征的人,毀滅的方式有很多種,例如創造一種能毀滅這種東西的存在出現,或者全部歸零,如果毀滅是為了解決問題,那麽創造和維護秩序的法則化身會幫助毀滅一起完成,這三位是一體的。例如當國家出現人口過多,人類不去解決這種問題,引起世界失衡。世界就會出現天災瘟疫。無法拯救的時候,那就重來。”

Ela老師:“天道虧盈而益謙,地道變盈而流謙,鬼神害盈而福謙,人道惡盈而好謙。謙的反義詞就是盈,盈就是滿,而謙則是讓我們永遠都不能夠自滿,正因為永遠都不能自滿,所以還有能進取的空間。盈為滿而將外溢;謙為不滿而能接受。天道是要以盈者虧損而補償不滿者;地道也是要使盈者溢出而流向不盈的一方;鬼神的本性也是損害盈滿者而福蔭那些空虛者;而人的本性也是討厭滿盈者而喜好不滿者。”

Ela老師:“天道是為了維護世界平衡的,不是為了人類而存在的,人類只是世界的一部分不是全部,鬼神也是。”

我聽出了老師的訓誡,但如果針對這件事,我不這麽認為,如今人類在世界中占據主導位置,人類可以創造和毀滅,天道不一定只管人類,但是人類對世界的影響最大。

Ela認為世界上出現這麽多的災難是因為人太多了,所以老天得降災,所以得滅掉一部分人類,維持世界的運轉。Ela可能是在回答上一次我們之間談論天災的話題,我覺得並不是這樣,世界法則的運轉不會這麽片面,一定還有更深的含義。如果人一旦多了起來,老天就不停降災,為了控制人口數量,倒不如從一剛開始還不要出生。

Ela的觀點在我這裏說不通,我總覺得這不是真相。

世界並不嫌生命多,世界是由規則建立起來,而生命受規則約束。如果規則一旦被破壞,世界也隨之崩塌。當規則被惡腐蝕,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嚴重失衡,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脫離,世界就會徹底崩塌。

物質世界的規則和精神世界的規則在支撐世界運轉,如果二者不能合二為一,這個世界就會非常混亂。這些混亂都是由規則導致的。

後來,因為Ela老師有點忙,沒空再繼續回覆我。我就自己默默分析了一段——

士兵的精神能量被練到極致,那是為了維護善良與和平而存在的精神能量,凡是精神能量所化,均存在於世界規則之中,精神能量的本源是愛,而士兵所散發的精神能量是大愛。為什麽抹殺不掉,是因為他們心中還存在著為人民為國家慷慨赴死的大愛。只要是關於愛的,都屬於世界規則的一部分,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愛的世界。

因為符合了世界的規則,所以他們存在於這個世界。

所以,他們抹殺不掉,因為總會有戰爭爆發,這也是世界的問題,也是世界的難題。因為生前在殺戮,所以在另一個時空,他們也在殺戮。但是他們不可能一直受困於那個時空,於是他們有了自己的世界,這個世界當下就存在於我的夢境之中,也可能會存在於任何一個人的夢境之中。

他們深知他們為了保家衛國。這是那個時空殘留的精神能量,如果在一個人的生前,就把他培養成維護正義的精神犧牲品,那它死後的靈魂也在維護正義,靠著世界規則而勉強活下來。精神能量太強,抹殺不掉,隱匿於世界規則之中。

如果世界戰爭一旦爆發,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士兵已經徹底淪為“正義”的能量,已經變成了精神犧牲品,他們永遠忘不掉生前,永遠執著於那一場戰爭之中。

就像機器人,不死不滅。

不單談這個話題,當正義接受了足夠多的黑暗,可能他們自己也不知道被黑暗腐蝕了,所以,把他們煉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機器人,不僅感受不到黑暗,也感受不到光明,這是保護他們最好的辦法。

他們是正義的信念,為正義而活。

他們的靈魂為正義而存在,不死不滅,永生永世為保家衛國,他們已經變成了正義。當正義一旦失衡,他們已經死了。可能他們連自己都不知道站在哪方,已經不知道什麽是善,什麽是惡。只知道將外來者消滅,而一旦,到了時空盡頭,王朝覆滅,他們的存在又是否對其他生命造成影響?

如果這些靈魂有了錯誤的領導者,結局又會如何呢?就比如歷史中總是喜歡發動戰爭的一些國家。

我不知道這些靈魂去了哪裏,但我知道他們一定存在著。或許老天給他們開辟了一個自己的世界,也可能我的夢是在預言著可怕的未來。

但如果,已經形成了這個世界,我們該怎麽挽救?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執著的靈魂,在“正義”的保護之下而誕生的精神犧牲品,世界大戰一旦爆發,精神力極強的靈魂將會遺留在這個世上,為戰爭而活,為正義而活,為侵略和守衛而活。

這也是正義所帶來的負面性。

這是世界較難處理的一個問題。

不僅影響的是物質世界,還影響精神世界。

大範圍的戰爭爆發導致精神世界的秩序也迎來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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