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撿人的第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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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撿人的第十四天
跟房東簽好了合同，之後的過程簡直就像開了倍速一樣，短短兩天他們就搬進了更大的房子裏。
諸伏景光看著只用一個旅行包塞完了自己的衣服、其他就什麽都不帶了的星野自由，緩慢眨了眨眼。
“其他東西都不要了嗎？——漫畫書什麽的。”
星野自由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反正都已經看完了——等會兒會有人幫忙清走的。”
其實如果可以，他連衣服都不是很想帶。只不過被系統尖叫著制止了。
【漫畫書可以不要衣服不行啊啊啊！——】
明明之前松田來的時候還很寶貝地藏進被子裏……諸伏景光微微皺了皺眉，但也沒再多問。
基本的家具都齊全，甚至還備有少量廚房用品。星野自由滿屋轉了一圈，止不住地嫌棄臥室裏花裏胡哨的床上四件套，決定等會兒就去買套新的回來。
在新家安定下來沒多久，轉眼就要到沢田綱吉回國的日子了。
諸伏景光偶爾會拜托他幫忙用幻術偽裝一下然後獨自出門，一般傍晚之前就會帶著在超市買的食材或是便當回來。星野自由從不會問他出去做什麽，隨手丟個幻術過去便爽快地跟人說拜拜路上小心。反正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話，更何況他也不感興趣。
只不過每次跟人說“路上小心”的時候他都有一種賢惠的妻子送丈夫出門的錯覺。
【不要瞎腦補這種東西！】系統簡直一個統兩個大。
【但是漫畫裏就是這樣的嘛。】星野自由一本正經。
系統選擇轉移話題。【你告訴另外那兩個警察你搬家了嗎？】
【說了啊，地址已經發給他們了。】
本來那兩個人還打算過來幫忙搬家，不過被星野自由拒絕了，反正也沒什麽好搬的。正巧又發生一起爆炸案，兩個人只能匆匆和他約定下次去他的新家聚餐。當然，下廚的只可能是他們的好同期。
【這個世界到底哪來那麽多炸彈，隨便一個犯人都能弄到手。】星野自由忍不住吐槽。
系統沈默片刻，【猜你想找：獄寺隼人or藍波*。】
星野自由：……
不過既然說到獄寺隼人……星野自由看了眼手機上最後的通訊記錄，有些慶幸對方這次沒跟著沢田綱吉一起回日本。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嚴肅的問題。
【……阿綱應該是住回並盛吧？】星野自由表情凝重面對著手機，仿佛那是一個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
……算了，這個比定時炸彈嚇人。
這要是說來他這暫住，那他該怎麽跟宛如自己大家長的小夥伴解釋自己家裏有個陌生男人的事？又要怎麽跟一個警察介紹他的黑手黨首領朋友？
【反正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你是彭格列的人。】系統不以為意。
星野自由眨眨眼，【我跟他們說過嗎？】
【……你不是在他們面前用過幻術嗎？以前還跟松田陣平他們說過你師父是六道骸。忘了？】
【噢，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那好像也不是能光明正大把彭格列老大介紹給他們的理由吧？
星野自由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過好在，他的幼馴染向來體貼溫柔善解人意。仿佛是心電感應隔空感知到他的為難，沢田綱吉這次回來住的是風紀財團旗下的酒店。
“……所以雲雀大魔王現在還待在並盛嗎？”星野自由咂了咂嘴。
所以他才不想住回並盛！
沢田綱吉無奈地笑笑，將服務員剛送過來的檸檬蛋糕推到他面前。“雲雀前輩也是剛從意大利回來。”
“你們一起來的日本？”跟自己的幼馴染不需要客氣。星野自由迫不及待地叉起一大塊。
“那倒沒有，航班時間錯開了。”沢田綱吉支起手肘，手背交疊撐著下巴，註視著星野自由的褐色眸子裏盛滿了暖意。
“出來玩得開心嗎，自由？”
明明是很溫和的語氣，星野自由卻是被他嚇得差點嗆到，表情痛苦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對面的人趕緊將水遞給他，慌亂的模樣終於有了幾分他們從前上學時候的影子。
“沒事吧？抱歉，不該在你吃東西的時候問你的。”沢田綱吉滿是歉意。
星野自由有些哀怨地看他一眼，“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但最後也還是乖乖回答：“還不錯，算是開心的吧。”
沢田綱吉放松地笑笑，“那就好。我最擔心的還是自由遇到什麽事都不跟我們說，總想著自己一個人解決。”
他的目光落在星野自由身上，又似乎透過了他在看向更遠的地方，但最終仍然會回到他的身邊。
“偶爾也要記得依靠一下同伴啊。我們以前一起約定過的吧？要再和大家一起去看煙火，還有……”
沢田綱吉的話語停頓了幾秒，再開口時音量低得微不可聞。
“——不要突然消失啊。”
“嗯？阿綱你說什麽？”星野自由沒有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疑惑地歪了歪頭。
沢田綱吉若無其事地笑笑，“沒什麽，你先吃吧。”
等他吃飽喝足，沢田綱吉才狀似無意地提起獄寺隼人匯報給他有關於星野自由突然問起一個組織的事。
星野自由：【……總感覺我剛剛吃的那頓像斷頭飯。】
系統：【……建議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星野自由：【這話用在阿綱這裏有點奇怪。】
不過他也確實沒打算再瞞著掖著——主要是他實在找不出一個合理的像樣的借口了。
於是星野自由乖巧地老實交代了自己撿到人的經歷。
彭格列十代目全程很冷靜地聽完了整件事，交疊的雙手貼在唇邊，低垂的雙眸被發絲的陰影覆蓋住看不清裏面的情緒，不知在想些什麽。
星野自由一口氣交代完，猛灌了一口檸檬水，然後惴惴不安地等待著對方的發落。
真奇怪，明明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們倆的相處模式還不長這樣。
一定是reborn大魔王的斯巴達式教學造成的！
“嗯……”
就在他偷偷控訴reborn之際，對面的沢田綱吉沈吟良久，重新擡眼時表情帶上幾分認真，讓星野自由也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端正得像個小學生，緊張地等待對方的第一句話。
“就和當初第一次見到骸的時候一樣嗎？”沢田綱吉開口問道。
星野自由：……？
他一時間沒明白對方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認真回憶對比了一下當時的兩種心態，茫然地思考了許久，最終點點頭又搖搖頭。
“好像有點不一樣。但是我不太懂。”
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他只知道反正哪怕他那時候真的能從覆仇者手下救走六道骸，他也不會有讓人以身相許的想法冒出來。
……應該說面對六道骸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勇氣。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的心情有點覆雜，就像是家裏寵大的小女兒某一天突然被外面的野小子拐跑了。
他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引導小夥伴的思路，“所以你是一見鐘情了嗎？”
“哈？”星野自由猛地瞪圓了那雙漂亮的貓眼，整個人顯得更像一只貓了。
他很認真地反駁道：“但是我沒有心跳加速啊！”
沢田綱吉：“……什麽？”
“書裏不都是這麽說的嗎？一見鐘情的時候應該是會心跳加速，臉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的然後馬上跑掉。”星野自由一本正經地分析。“但是我不是這樣啊。”
沢田綱吉：“……”
彭格列首領實在沒想到在自己還是單身的年紀居然要教自己的小夥伴分辨自己的感情。
“雖然理論上這麽說也沒錯不過……自由，你還是少看點漫畫書吧。”
星野自由的貓貓眼又被壓成了一雙半月眼，“阿綱你以前面對京子的時候不就是這樣的。”
沢田綱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尷尬地幹咳一聲，“……好吧你說的也沒錯。”
“所以我不算是一見鐘情。”星野自由順勢敲定結論，宛如勝利了一般昂起下巴。
沢田綱吉沒放棄，繼續溫和地問道：“那你覺得是有哪裏不一樣呢？”
那顆驕傲的頭顱又蔫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說不出來。”
人類的情感實在是太覆雜了。雖然他誕生了自我意識，但在感情方面依然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只會以最簡單直白的方式表達出自己所想的、所想要的一切。系統總說他任性，但他也實在無法理解人類為何總是拐彎抹角、口是心非，尤其是在面對自己所愛的人之時。
沢田綱吉自然不會強迫他必須給出一個答案，只是伸手溫和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現在想不出來的話也沒有關系。或許有一天自由會明白的。”
星野自由註視著對方的表情一片茫然，但還是乖巧點點頭。
他記得那些溺愛著他的玩家們也說過類似的話。
彼時他在人類的情感方面近乎是一片空白，但又對那片色彩充滿了好奇與不解。很多事情他總是不理解為什麽要這麽做，有些時候玩家們會通過系統為他耐心解釋，有些則會說這很難單純地用言語去形容，因為人類本身就是個覆雜的生物。
【或許有一天你會懂的，自由。】彼時的系統曾如是轉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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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房東簽好了合同，之後的過程簡直就像開了倍速一樣，短短兩天他們就搬進了更大的房子裏。
諸伏景光看著只用一個旅行包塞完了自己的衣服、其他就什麽都不帶了的星野自由，緩慢眨了眨眼。
“其他東西都不要了嗎？——漫畫書什麽的。”
星野自由漫不經心地點點頭，“反正都已經看完了——等會兒會有人幫忙清走的。”
其實如果可以，他連衣服都不是很想帶。只不過被系統尖叫著制止了。
【漫畫書可以不要衣服不行啊啊啊！——】
明明之前松田來的時候還很寶貝地藏進被子裏……諸伏景光微微皺了皺眉，但也沒再多問。
基本的家具都齊全，甚至還備有少量廚房用品。星野自由滿屋轉了一圈，止不住地嫌棄臥室裏花裏胡哨的床上四件套，決定等會兒就去買套新的回來。
在新家安定下來沒多久，轉眼就要到沢田綱吉回國的日子了。
諸伏景光偶爾會拜托他幫忙用幻術偽裝一下然後獨自出門，一般傍晚之前就會帶著在超市買的食材或是便當回來。星野自由從不會問他出去做什麽，隨手丟個幻術過去便爽快地跟人說拜拜路上小心。反正聽到的也不一定是真話，更何況他也不感興趣。
只不過每次跟人說“路上小心”的時候他都有一種賢惠的妻子送丈夫出門的錯覺。
【不要瞎腦補這種東西！】系統簡直一個統兩個大。
【但是漫畫裏就是這樣的嘛。】星野自由一本正經。
系統選擇轉移話題。【你告訴另外那兩個警察你搬家了嗎？】
【說了啊，地址已經發給他們了。】
本來那兩個人還打算過來幫忙搬家，不過被星野自由拒絕了，反正也沒什麽好搬的。正巧又發生一起爆炸案，兩個人只能匆匆和他約定下次去他的新家聚餐。當然，下廚的只可能是他們的好同期。
【這個世界到底哪來那麽多炸彈，隨便一個犯人都能弄到手。】星野自由忍不住吐槽。
系統沈默片刻，【猜你想找：獄寺隼人or藍波*。】
星野自由：……
不過既然說到獄寺隼人……星野自由看了眼手機上最後的通訊記錄，有些慶幸對方這次沒跟著沢田綱吉一起回日本。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嚴肅的問題。
【……阿綱應該是住回並盛吧？】星野自由表情凝重面對著手機，仿佛那是一個即將爆炸的定時炸彈。
……算了，這個比定時炸彈嚇人。
這要是說來他這暫住，那他該怎麽跟宛如自己大家長的小夥伴解釋自己家裏有個陌生男人的事？又要怎麽跟一個警察介紹他的黑手黨首領朋友？
【反正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你是彭格列的人。】系統不以為意。
星野自由眨眨眼，【我跟他們說過嗎？】
【……你不是在他們面前用過幻術嗎？以前還跟松田陣平他們說過你師父是六道骸。忘了？】
【噢，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那好像也不是能光明正大把彭格列老大介紹給他們的理由吧？
星野自由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過好在，他的幼馴染向來體貼溫柔善解人意。仿佛是心電感應隔空感知到他的為難，沢田綱吉這次回來住的是風紀財團旗下的酒店。
“……所以雲雀大魔王現在還待在並盛嗎？”星野自由咂了咂嘴。
所以他才不想住回並盛！
沢田綱吉無奈地笑笑，將服務員剛送過來的檸檬蛋糕推到他面前。“雲雀前輩也是剛從意大利回來。”
“你們一起來的日本？”跟自己的幼馴染不需要客氣。星野自由迫不及待地叉起一大塊。
“那倒沒有，航班時間錯開了。”沢田綱吉支起手肘，手背交疊撐著下巴，註視著星野自由的褐色眸子裏盛滿了暖意。
“出來玩得開心嗎，自由？”
明明是很溫和的語氣，星野自由卻是被他嚇得差點嗆到，表情痛苦地捶了捶自己的胸口。對面的人趕緊將水遞給他，慌亂的模樣終於有了幾分他們從前上學時候的影子。
“沒事吧？抱歉，不該在你吃東西的時候問你的。”沢田綱吉滿是歉意。
星野自由有些哀怨地看他一眼，“我懷疑你是故意的。”
但最後也還是乖乖回答：“還不錯，算是開心的吧。”
沢田綱吉放松地笑笑，“那就好。我最擔心的還是自由遇到什麽事都不跟我們說，總想著自己一個人解決。”
他的目光落在星野自由身上，又似乎透過了他在看向更遠的地方，但最終仍然會回到他的身邊。
“偶爾也要記得依靠一下同伴啊。我們以前一起約定過的吧？要再和大家一起去看煙火，還有……”
沢田綱吉的話語停頓了幾秒，再開口時音量低得微不可聞。
“——不要突然消失啊。”
“嗯？阿綱你說什麽？”星野自由沒有聽到他的最後一句話，疑惑地歪了歪頭。
沢田綱吉若無其事地笑笑，“沒什麽，你先吃吧。”
等他吃飽喝足，沢田綱吉才狀似無意地提起獄寺隼人匯報給他有關於星野自由突然問起一個組織的事。
星野自由：【……總感覺我剛剛吃的那頓像斷頭飯。】
系統：【……建議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星野自由：【這話用在阿綱這裏有點奇怪。】
不過他也確實沒打算再瞞著掖著——主要是他實在找不出一個合理的像樣的借口了。
於是星野自由乖巧地老實交代了自己撿到人的經歷。
彭格列十代目全程很冷靜地聽完了整件事，交疊的雙手貼在唇邊，低垂的雙眸被發絲的陰影覆蓋住看不清裏面的情緒，不知在想些什麽。
星野自由一口氣交代完，猛灌了一口檸檬水，然後惴惴不安地等待著對方的發落。
真奇怪，明明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們倆的相處模式還不長這樣。
一定是reborn大魔王的斯巴達式教學造成的！
“嗯……”
就在他偷偷控訴reborn之際，對面的沢田綱吉沈吟良久，重新擡眼時表情帶上幾分認真，讓星野自由也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端正得像個小學生，緊張地等待對方的第一句話。
“就和當初第一次見到骸的時候一樣嗎？”沢田綱吉開口問道。
星野自由：……？
他一時間沒明白對方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不過還是認真回憶對比了一下當時的兩種心態，茫然地思考了許久，最終點點頭又搖搖頭。
“好像有點不一樣。但是我不太懂。”
他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一樣。他只知道反正哪怕他那時候真的能從覆仇者手下救走六道骸，他也不會有讓人以身相許的想法冒出來。
……應該說面對六道骸的時候完全沒有這種勇氣。
沢田綱吉感覺自己的心情有點覆雜，就像是家裏寵大的小女兒某一天突然被外面的野小子拐跑了。
他想了想，還是試探著引導小夥伴的思路，“所以你是一見鐘情了嗎？”
“哈？”星野自由猛地瞪圓了那雙漂亮的貓眼，整個人顯得更像一只貓了。
他很認真地反駁道：“但是我沒有心跳加速啊！”
沢田綱吉：“……什麽？”
“書裏不都是這麽說的嗎？一見鐘情的時候應該是會心跳加速，臉通紅，說話也結結巴巴的然後馬上跑掉。”星野自由一本正經地分析。“但是我不是這樣啊。”
沢田綱吉：“……”
彭格列首領實在沒想到在自己還是單身的年紀居然要教自己的小夥伴分辨自己的感情。
“雖然理論上這麽說也沒錯不過……自由，你還是少看點漫畫書吧。”
星野自由的貓貓眼又被壓成了一雙半月眼，“阿綱你以前面對京子的時候不就是這樣的。”
沢田綱吉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尷尬地幹咳一聲，“……好吧你說的也沒錯。”
“所以我不算是一見鐘情。”星野自由順勢敲定結論，宛如勝利了一般昂起下巴。
沢田綱吉沒放棄，繼續溫和地問道：“那你覺得是有哪裏不一樣呢？”
那顆驕傲的頭顱又蔫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我說不出來。”
人類的情感實在是太覆雜了。雖然他誕生了自我意識，但在感情方面依然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只會以最簡單直白的方式表達出自己所想的、所想要的一切。系統總說他任性，但他也實在無法理解人類為何總是拐彎抹角、口是心非，尤其是在面對自己所愛的人之時。
沢田綱吉自然不會強迫他必須給出一個答案，只是伸手溫和地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
“現在想不出來的話也沒有關系。或許有一天自由會明白的。”
星野自由註視著對方的表情一片茫然，但還是乖巧點點頭。
他記得那些溺愛著他的玩家們也說過類似的話。
彼時他在人類的情感方面近乎是一片空白，但又對那片色彩充滿了好奇與不解。很多事情他總是不理解為什麽要這麽做，有些時候玩家們會通過系統為他耐心解釋，有些則會說這很難單純地用言語去形容，因為人類本身就是個覆雜的生物。
【或許有一天你會懂的，自由。】彼時的系統曾如是轉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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