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撿人的第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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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撿人的第十天
“現在是你比較像個人販子。”松田陣平吐槽他。“專門劫色的人販子。”
星野自由滿是無辜地眨眨眼，一邊給萩原研二指了指自己想吃什麽，一邊若無其事地說出了一些當場就能被面前三位警官帶走的危險言論：“我要真是的話，他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三位警校同期：“……”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沒忍住，也伸手敲了一下星野自由的腦袋。“小自由，不要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啊！”
“明明是陣平先說的嘛！”星野自由不忿。
諸伏景光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並不是很想繼續聽到自己是那個被綁架又劫色的受害者的假設。
上菜的速度很快。星野自由看到生魚片的瞬間就已經兩眼放光了。萩原研二將他點的那份推到他面前，星野自由語速飛快說了一聲“我要開動了”，嘰裏咕嚕跟念咒似的，然後迫不及待夾起兩片就往嘴裏送。
“你是屬貓的嗎？那麽愛吃魚。”松田陣平右手撐著頭看他。“上次好像點了三四條秋刀魚全吃完了吧？”
星野自由正忙著消滅生魚片，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沒空回他的話。那速度——不知道還以為有人在跟他搶。
連松田陣平都看得嘴角一抽，“你慢點，這裏沒人跟你搶。”
星野自由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麽，坐在對面的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沒聽清，旁邊的萩原研二倒是聽見了。
“——再不吃等會兒又來不及了。”
他一下子沒聽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剛想問星野自由什麽來不及了，就聽右後方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啊！——”
星野自由差點被這一聲尖叫嚇得嗆到，但同時臉上又露出點“果然如此”的意味，似乎接下來發生的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頭都沒回，進食的速度半點沒降，甚至更快了。
諸伏景光沒漏掉他表情的變化，不自覺眼眸一沈。
作為在場唯二能夠出面的兩位警官，松田陣平幾乎是和萩原研二同時站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一眼，極有默契地一同向案發地點走去。只不過剛走出兩步，松田陣平忽然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看向偽裝過的諸伏景光，朝著星野自由的方向沖他擡了擡下巴示意，“綠川你坐過去吧，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們就好。”
星野自由剛往嘴裏塞了一個壽司，聽到他這句話有點茫然地擡起頭，“？”
坐在哪個位置有什麽關系嗎？怎麽還要專門換過來他這邊？
松田陣平只來得及匆匆甩下一句“防止你自己跑丟了”就趕緊跟上幼馴染的步伐。留星野自由在後面無能狂怒。
“都說了我成年了！！！”
諸伏景光克制住嘴角的笑意，順著松田陣平的話坐到他身邊，又把人擋得嚴嚴實實的。星野自由憤憤地輕哼一聲，繼續消滅自己面前的食物，並暗暗決定要把松田陣平的那份也吃掉。
諸伏景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暗覺好笑。但想起他剛才露出的那副神情，又不免有些好奇。
難道他還能預知未來？
說起來確實很不科學，但……彭格列的戰鬥方式本就不科學，再有點什麽特殊天賦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了。
更何況他還讓自己起死回生了。相比之下，預知未來反而變得普通了。
但如果已經預知到這裏會發生命案，他難道也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麽阻止一下嗎？諸伏景光忍不住想。
“你早就知道這裏會發生命案了嗎？”男人低聲問道。
星野自由咽下最後一口壽司，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回答他：“不知道啊。”
諸伏景光看著他眨了眨眼。
星野自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有點飽了。“——只不過差不多每次跟他們出門都會碰上命案，大概是五次裏面會碰上兩三次的概率吧。所以已經有點習慣了。”
沒碰上的時候他都要懷疑一下是不是自己幸運buff的庇佑。
諸伏景光：“……”
我竟無言以對。
話說這發生命案的頻率是怎麽回事？
星野自由沒能成功吃掉松田陣平那份，他自己那份還剩最後一個鰻魚壽司，就已經飽到吃不下了。貓崽子有些遺憾地撇了撇嘴，盯著剩下的鰻魚壽司發了會兒呆，無意識地吸了吸鼻子。
“吃飽了嗎？”諸伏景光回頭看了眼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方向，兩個人已經將現場控制住了，餐廳的服務員也打電話報了警，估計這起案件很快就能解決。
“嗯。”星野自由將碟子推開，上半身向前傾懶洋洋地半趴在桌上。“但是還想吃蛋糕。”
諸伏景光有點好笑，視線朝著落單的鰻魚壽司示意，“不是已經吃不下了嗎？”
星野自由眨眨眼，“甜品是另一個胃嘛！”
諸伏景光陷入沈思。
自己上一次聽到這句話好像還是警校裏的女生們說的。
於是他想了想說：“等等吧。應該很快了。”
說話間，搜查一課的人已經到了，諸伏景光甚至又看到一個熟人。雖然知道估計現在除了之前在場的萩原和松田以外沒人能認得出來，不過他還是迅速收回了視線，朝裏偏了偏臉。
“怎麽了？”星野自由出乎意料地敏銳，有些好奇地探頭探腦，但是因為吃飽了犯懶暫時不想起來所以很幹脆地放棄了。“遇到以前認識的人了嗎？”
諸伏景光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伸手揉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
他的力道不大，不像松田陣平是為了逗他故意用力揉亂。男人的手輕輕摸了摸貓崽子的頭，最後還會順一下他頑皮翹起的呆毛。星野自由舒服得瞇起眼，親昵地蹭蹭他的掌心，差點就想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一直在圍觀的系統重重地嘆口氣。
“放心吧。”星野自由已經完全趴倒在桌上了，臉蹭蹭自己曲起的手臂。“絕對認不出來的啦，你現在已經大變樣了。”
“……嗯。”
正如諸伏景光所說，那邊的案件也很快就順利解決了。兇手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你一言我一語極其迅速地推理出來，和他們配合良好的還有一個身形壯碩的搜查一課的刑警，看起來三個人都互相認識，關系還挺好的。
其實按照慣例，他們兩個作為在場人員本該也被叫過去問話的，只不過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打掩護擋了下來，而且憑他們那個位置的視角也確實什麽都看不到。
星野自由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重新趴回桌上閉著眼假寐，藏起來的貓耳微微抖動兩下。
景光和研二、陣平的關系也很好，所以他們幾個以前是同學？就像他和阿綱他們那樣。
“抱歉抱歉，久等了——小自由困了嗎？”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匆匆走回來，前者雙手合十比了個wink，註意到趴在桌上的那一團有點詫異，下意識壓低了音量問旁邊的諸伏景光。
被問到的人下意識想笑，又想起剛才自己這兩位同期說過的話，一個急剎車繃住了。“沒有，大概就是等得無聊了——他還想去吃蛋糕。”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一眼註意到被推開的碟子上還剩最後一個鰻魚壽司。“還吃得下？”
“甜品是另一個胃——”星野自由頭都沒擡，聲音從雙臂間傳出來，悶悶的。
“是是——”萩原研二好笑地附和兩聲，順便將自家幼馴染推進去，及時打斷他後面的話。
星野自由擡起頭，下巴搭在交疊的雙臂上沖他們眨巴眨巴眼，“辛苦了，萩原警官，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剛想伸手過去揉他的腦袋，就聽星野自由慢悠悠地繼續道：“這是第幾次了？要不你們去求個平安符吧？”
松田陣平：“……”
卷毛警官惡狠狠地搓了一把貓頭，“再說等會兒不讓你吃蛋糕！”
星野自由撇撇嘴輕哼一聲，這次倒是沒反抗，頂著亂糟糟的頭重新縮回雙臂間。
-
四個人逛超市就是主打一個諸伏景光在前面挑，他們三個在後面推車。而經歷了星野自由興致勃勃差點拿購物車當滑板在超市裏飆車的驚險事跡之後，他就被另外兩個人聯手忽悠開了，一點不敢讓他再抓上購物車把手。
星野自由百無聊賴地這裏看看那裏晃晃，除了零食和牛奶，別的什麽興趣都沒有，但就是愛在貨架之間鉆來鉆去，苦了推著車還得看孩子的萩原研二。最後還是松田陣平看不下去，大步沖過去把人揪回他們眼皮底子下。
【寶啊，要不你學著做飯試試？】系統突然試探性出聲道。【就算會煮碗面也好嘛——方便面不算。】
【？】
星野自由不解地眨眨眼，乖乖跟在萩原研二身邊一步步挪動，註意力都轉移到系統那邊。【怎麽突然說這個？話說我會不會做飯好像都無所謂吧？反正也餓不死。】
這個“餓不死”是真正的生理意義上的“餓不死”，除非他想自虐。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系統的語氣有點奇怪。
【萬一以後真有用上的場合呢？你總不可能吃一輩子麥片和速食品吧。】
星野自由的腳步忽的一頓，下意識抿了抿嘴。
“……小自由，你是想要香草味還是草莓味？”剛好經過零食區，萩原研二挑了挑貨架上的夾心餅幹，順口問身邊的貓崽子。
結果半天沒得到回應，萩原研二疑惑地偏頭望過去。星野自由微微低著頭，額前的劉海恰好擋住了那雙奇特的眼睛，在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
不知為何，萩原研二直覺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但是剛剛有發生什麽嗎……？已經能算得上是他半個監護人的警官先生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一旁正在挑薯片的幼馴染。
看起來也不像是小陣平……
不過很快，星野自由就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擡起頭若無其事地沖萩原研二展顏一笑，“我要香草味——”
【好陌生的詞啊。】星野自由對腦子裏已經自主沈默的系統雲淡風輕地感嘆道。
【——這個詞好像不應該用在我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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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自由滿是無辜地眨眨眼，一邊給萩原研二指了指自己想吃什麽，一邊若無其事地說出了一些當場就能被面前三位警官帶走的危險言論：“我要真是的話，他現在就不會坐在這裏了。”
三位警校同期：“……”
萩原研二深吸一口氣，終於還是沒忍住，也伸手敲了一下星野自由的腦袋。“小自由，不要有這種危險的想法啊！”
“明明是陣平先說的嘛！”星野自由不忿。
諸伏景光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好了，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並不是很想繼續聽到自己是那個被綁架又劫色的受害者的假設。
上菜的速度很快。星野自由看到生魚片的瞬間就已經兩眼放光了。萩原研二將他點的那份推到他面前，星野自由語速飛快說了一聲“我要開動了”，嘰裏咕嚕跟念咒似的，然後迫不及待夾起兩片就往嘴裏送。
“你是屬貓的嗎？那麽愛吃魚。”松田陣平右手撐著頭看他。“上次好像點了三四條秋刀魚全吃完了吧？”
星野自由正忙著消滅生魚片，腮幫子被塞得鼓鼓的，沒空回他的話。那速度——不知道還以為有人在跟他搶。
連松田陣平都看得嘴角一抽，“你慢點，這裏沒人跟你搶。”
星野自由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麽，坐在對面的諸伏景光和松田陣平沒聽清，旁邊的萩原研二倒是聽見了。
“——再不吃等會兒又來不及了。”
他一下子沒聽懂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剛想問星野自由什麽來不及了，就聽右後方突然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
“啊！——”
星野自由差點被這一聲尖叫嚇得嗆到，但同時臉上又露出點“果然如此”的意味，似乎接下來發生的事早在他的意料之中。頭都沒回，進食的速度半點沒降，甚至更快了。
諸伏景光沒漏掉他表情的變化，不自覺眼眸一沈。
作為在場唯二能夠出面的兩位警官，松田陣平幾乎是和萩原研二同時站了起來。兩個人對視一眼，極有默契地一同向案發地點走去。只不過剛走出兩步，松田陣平忽然腳步一頓，猛地回頭看向偽裝過的諸伏景光，朝著星野自由的方向沖他擡了擡下巴示意，“綠川你坐過去吧，你們兩個在這裏等我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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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哪個位置有什麽關系嗎？怎麽還要專門換過來他這邊？
松田陣平只來得及匆匆甩下一句“防止你自己跑丟了”就趕緊跟上幼馴染的步伐。留星野自由在後面無能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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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克制住嘴角的笑意，順著松田陣平的話坐到他身邊，又把人擋得嚴嚴實實的。星野自由憤憤地輕哼一聲，繼續消滅自己面前的食物，並暗暗決定要把松田陣平的那份也吃掉。
諸伏景光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麽，暗覺好笑。但想起他剛才露出的那副神情，又不免有些好奇。
難道他還能預知未來？
說起來確實很不科學，但……彭格列的戰鬥方式本就不科學，再有點什麽特殊天賦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了。
更何況他還讓自己起死回生了。相比之下，預知未來反而變得普通了。
但如果已經預知到這裏會發生命案，他難道也沒有想過要做些什麽阻止一下嗎？諸伏景光忍不住想。
“你早就知道這裏會發生命案了嗎？”男人低聲問道。
星野自由咽下最後一口壽司，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回答他：“不知道啊。”
諸伏景光看著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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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
我竟無言以對。
話說這發生命案的頻率是怎麽回事？
星野自由沒能成功吃掉松田陣平那份，他自己那份還剩最後一個鰻魚壽司，就已經飽到吃不下了。貓崽子有些遺憾地撇了撇嘴，盯著剩下的鰻魚壽司發了會兒呆，無意識地吸了吸鼻子。
“吃飽了嗎？”諸伏景光回頭看了眼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方向，兩個人已經將現場控制住了，餐廳的服務員也打電話報了警，估計這起案件很快就能解決。
“嗯。”星野自由將碟子推開，上半身向前傾懶洋洋地半趴在桌上。“但是還想吃蛋糕。”
諸伏景光有點好笑，視線朝著落單的鰻魚壽司示意，“不是已經吃不下了嗎？”
星野自由眨眨眼，“甜品是另一個胃嘛！”
諸伏景光陷入沈思。
自己上一次聽到這句話好像還是警校裏的女生們說的。
於是他想了想說：“等等吧。應該很快了。”
說話間，搜查一課的人已經到了，諸伏景光甚至又看到一個熟人。雖然知道估計現在除了之前在場的萩原和松田以外沒人能認得出來，不過他還是迅速收回了視線，朝裏偏了偏臉。
“怎麽了？”星野自由出乎意料地敏銳，有些好奇地探頭探腦，但是因為吃飽了犯懶暫時不想起來所以很幹脆地放棄了。“遇到以前認識的人了嗎？”
諸伏景光沒說話，只是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伸手揉揉對方毛茸茸的腦袋。
他的力道不大，不像松田陣平是為了逗他故意用力揉亂。男人的手輕輕摸了摸貓崽子的頭，最後還會順一下他頑皮翹起的呆毛。星野自由舒服得瞇起眼，親昵地蹭蹭他的掌心，差點就想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一直在圍觀的系統重重地嘆口氣。
“放心吧。”星野自由已經完全趴倒在桌上了，臉蹭蹭自己曲起的手臂。“絕對認不出來的啦，你現在已經大變樣了。”
“……嗯。”
正如諸伏景光所說，那邊的案件也很快就順利解決了。兇手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你一言我一語極其迅速地推理出來，和他們配合良好的還有一個身形壯碩的搜查一課的刑警，看起來三個人都互相認識，關系還挺好的。
其實按照慣例，他們兩個作為在場人員本該也被叫過去問話的，只不過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個人打掩護擋了下來，而且憑他們那個位置的視角也確實什麽都看不到。
星野自由滿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就重新趴回桌上閉著眼假寐，藏起來的貓耳微微抖動兩下。
景光和研二、陣平的關系也很好，所以他們幾個以前是同學？就像他和阿綱他們那樣。
“抱歉抱歉，久等了——小自由困了嗎？”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匆匆走回來，前者雙手合十比了個wink，註意到趴在桌上的那一團有點詫異，下意識壓低了音量問旁邊的諸伏景光。
被問到的人下意識想笑，又想起剛才自己這兩位同期說過的話，一個急剎車繃住了。“沒有，大概就是等得無聊了——他還想去吃蛋糕。”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一眼註意到被推開的碟子上還剩最後一個鰻魚壽司。“還吃得下？”
“甜品是另一個胃——”星野自由頭都沒擡，聲音從雙臂間傳出來，悶悶的。
“是是——”萩原研二好笑地附和兩聲，順便將自家幼馴染推進去，及時打斷他後面的話。
星野自由擡起頭，下巴搭在交疊的雙臂上沖他們眨巴眨巴眼，“辛苦了，萩原警官，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剛想伸手過去揉他的腦袋，就聽星野自由慢悠悠地繼續道：“這是第幾次了？要不你們去求個平安符吧？”
松田陣平：“……”
卷毛警官惡狠狠地搓了一把貓頭，“再說等會兒不讓你吃蛋糕！”
星野自由撇撇嘴輕哼一聲，這次倒是沒反抗，頂著亂糟糟的頭重新縮回雙臂間。
-
四個人逛超市就是主打一個諸伏景光在前面挑，他們三個在後面推車。而經歷了星野自由興致勃勃差點拿購物車當滑板在超市裏飆車的驚險事跡之後，他就被另外兩個人聯手忽悠開了，一點不敢讓他再抓上購物車把手。
星野自由百無聊賴地這裏看看那裏晃晃，除了零食和牛奶，別的什麽興趣都沒有，但就是愛在貨架之間鉆來鉆去，苦了推著車還得看孩子的萩原研二。最後還是松田陣平看不下去，大步沖過去把人揪回他們眼皮底子下。
【寶啊，要不你學著做飯試試？】系統突然試探性出聲道。【就算會煮碗面也好嘛——方便面不算。】
【？】
星野自由不解地眨眨眼，乖乖跟在萩原研二身邊一步步挪動，註意力都轉移到系統那邊。【怎麽突然說這個？話說我會不會做飯好像都無所謂吧？反正也餓不死。】
這個“餓不死”是真正的生理意義上的“餓不死”，除非他想自虐。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系統的語氣有點奇怪。
【萬一以後真有用上的場合呢？你總不可能吃一輩子麥片和速食品吧。】
星野自由的腳步忽的一頓，下意識抿了抿嘴。
“……小自由，你是想要香草味還是草莓味？”剛好經過零食區，萩原研二挑了挑貨架上的夾心餅幹，順口問身邊的貓崽子。
結果半天沒得到回應，萩原研二疑惑地偏頭望過去。星野自由微微低著頭，額前的劉海恰好擋住了那雙奇特的眼睛，在臉上打下一小片陰影。
不知為何，萩原研二直覺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但是剛剛有發生什麽嗎……？已經能算得上是他半個監護人的警官先生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一旁正在挑薯片的幼馴染。
看起來也不像是小陣平……
不過很快，星野自由就像是突然回過神來，擡起頭若無其事地沖萩原研二展顏一笑，“我要香草味——”
【好陌生的詞啊。】星野自由對腦子裏已經自主沈默的系統雲淡風輕地感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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