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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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蛋糕
喬荊桃慢一拍看到手機上的消息，眼眸亮了起來：“芝芝桃桃！”
喬荊桃得寸進尺，理直氣壯地打字：【還要X家的小蛋糕！】
陸時野：【好。】
陸時野：【給我一個地址。】
喬荊桃笑容僵住，一下子卡住了。
他總不能留一個男生公寓的地址吧？
似是察覺到這邊遲遲未回覆的顧慮，陸時野又發來一句：【可以留附近食堂的地址，電話留我的，外賣到了，我給你發消息。】
A大有幾個宿舍區，都有各自相鄰的食堂。
喬荊桃：【會不會很麻煩學長啊？】
喬荊桃：【貓貓探頭.jpg】
陸時野：【不會】
喬荊桃：【好哦好哦，那學長填西門食堂的地址吧[撒花][撒花]】
不到半小時，喬荊桃收到陸時野外賣到了的提醒。
“安安，我去拿奶茶啦。”
“去吧去吧。”
喬荊桃下了樓，在食堂門口拿著手機地轉了圈，才在一張空桌子才找到X家包裝的一堆外賣袋。
除此之外，沒別的外賣了。
喬荊桃茫然地扒拉了一下，發現有兩盒小蛋糕，還有四杯奶茶。
他拍了張照問陸時野：【這些都是學長點的嗎？】
陸時野：【嗯。】
陸時野：【給寶寶和寶寶的室友都點了奶茶。】
喬荊桃疑惑打字：【你怎麽知道我有三個室友？】
陸時野：【上次返校演講，以前的同學帶我參觀了A大最近的變化。我記得西門食堂附近只有新修的四人間公寓樓。】
喬荊桃：【原來是這樣OvO】
有同學端著餐盤來這邊找空位，喬荊桃忙收起手機，拿走了外賣。
他一個人下樓，拎著四個袋子回去。
等電梯上樓時，正好碰上大家用完晚飯回宿舍的高峰期，喬荊桃等了兩輪都沒上去，沒了耐性，索性走了樓梯。
等終於回到四樓的宿舍，喬荊桃爬得氣喘籲籲，額角沁出一層細密汗珠。
“桃桃你回來了……”
牧安聽到進門的動靜，轉頭看去，震驚發問：“怎麽提這麽多？”
“他、他給我們寢室都點了奶茶！”喬荊桃累得直喘氣，把外賣袋放在了自己桌上，“我先坐著歇會兒，安安，你、你幫我拆一下外賣。”
“早知道這麽多，我剛就下去陪你拿了——啊桃桃你的手都被勒紅了。”
喬荊桃一看自己的手心，指尖還在微微顫抖，白皙的掌心被勒出淩亂的紅痕。
牧安過來幫他拆桌上的外賣袋，喬荊桃給自己的手拍了照，發給陸時野。
怒氣沖沖，委屈指責：【你不提前給我說買了這麽多！我一個人去拿外賣，手都被勒紅了！】
照片的背景是宿舍原木色的桌面，手指纖長骨感，指腹透著桃花瓣般的淡粉，掌心玉白，印著交錯的紅痕。
好似嬌貴得像豌豆公主，一碰就留痕。
牧安正和外賣袋的封口作鬥爭，低頭間，不小心瞥到了喬荊桃發出去的話，嚇了一跳：“桃桃，他給你點奶茶，你還罵他點多了，會不會不太好——”
話還沒說完，牧安啞了口。
消息對話裏出現了陸時野的回覆。
陸時野：【寶寶的手疼嗎？】
陸時野：【我的錯，下次我一定提前說。】
喬荊桃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被牧安一提醒，也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劈裏啪啦地埋頭打字回覆。
【沒事啦，就是看著有點紅，其實不疼的。】
【謝謝學長的奶茶和小蛋糕！】
【貓貓開心.jpg】
陸時野：【寶寶喜歡就好。】
陸時野：【兩個小蛋糕夠一個寢室分嗎？不夠的話我另外點。】
喬荊桃：【夠的夠的，不用再點啦，謝謝學長。】
牧安看完全程，禁不住感慨：“看樣子他就吃你這款作的……等等，這個頭像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
喬荊桃飛快藏起手機，輕咳一聲，道：“你看錯了吧。”
“不是，是真的很眼熟。”牧安堅持道，突地想了起來，“陸時野的微信頭像也是這個！”
“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喬荊桃鎮定道，“不過他說過他崇拜陸學長，所以用了一樣的微信頭像吧。”
“這樣啊。”牧安不再多想，問，“對了桃桃，你也沒吃晚飯吧？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喬荊桃道：“不用不用。”
他伸出手，將桌面的兩盒小蛋糕都攬進自己的臂彎裏，眼眸彎彎，唇角翹起，像一只偷到魚幹的快樂小貓：“這就是我的晚飯啦。”
兩個小蛋糕！都是他的！
牧安詫異問：“只吃蛋糕嗎？”
喬荊桃嗯嗯點頭。
牧安開玩笑：“桃桃吃這麽多甜的，小心牙疼。”
喬荊桃拆著小蛋糕的包裝，喜滋滋道：“才不會，我上次蛀牙都是初中的事啦——”
一語成讖。
到了晚上快睡覺時，喬荊桃就覺得牙關隱隱傳來痛意，本以為睡一覺起來會好，沒成想針刺般的疼意愈發明顯，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
寢室裏熄了燈，回響著來自其他室友的起伏呼嚕聲。
喬荊桃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在黑暗裏捂著半邊的臉頰，疼得眼淚汪汪的，暗自懊悔。
不會真因為白天他吃了那兩塊蛋糕吧？
喬荊桃打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半夜兩點半。
喬荊桃想找人說說話，點開家族群聊【喬這一家人】，打了一句話又洩氣地刪了。
他們肯定都睡了……
就算誰這個點還醒著，要是追問他吃了什麽，怎麽會牙疼，他也不好意思說原因。
喬荊桃點開小號，悶悶地給陸時野發消息：【學長，我的牙好疼[大哭][大哭]】
昏暗的環境裏，手機屏幕是唯一的光源，倒映出喬荊桃的臉。
漂亮的眉眼蘊著失落沮喪，長長翹翹的黑睫綴著淚珠，像被雨水打濕的脆弱蝶翼，琥珀色的眼眸也沒了往日的光彩。
下一刻，屏幕跳出一行回覆，倒映進眼簾。
陸時野：【很疼嗎？去牙科醫院掛急診吧。】
喬荊桃只想找個樹洞說說話，沒想過陸時野會回他，楞了一瞬，才問：【學長這個點還沒睡嗎？】
陸時野：【剛睡下十分鐘，聽到消息鈴聲就醒了。】
陸時野：【寶寶是一直沒睡，疼到了現在嗎？】
喬荊桃：【嗯。】
陸時野：【去醫院吧。】
陸時野：【我查了導航，A大附近有24小時營業的牙科醫院，車程十分鐘。】
喬荊桃抿了抿唇，打字：【我還是等天亮再去吧……】
陸時野：【寶寶不是疼得睡不著嗎？】
喬荊桃遲疑了下，慢吞吞地說出實話：【室友們都已經睡了，沒人陪我去……我一個人不敢去。】
陸時野：【給我打語音，我陪著你。】
喬荊桃還在猶豫不決時，陸時野又發來下一句。
【寶寶，聽話。】
喬荊桃：【好吧。】
喬荊桃：【不過打語音，我牙疼，說不了話。】
陸時野：【嗯，寶寶打字回我就好。】
喬荊桃找出耳機線連上手機，向陸時野撥去語音通話的邀請。
幾乎是剛撥出，語音就被接了起來。
耳機裏傳來陸時野低啞的聲音：“寶寶？”
和文字不同，陸時野用他的磁性聲線喚出這兩個字時，顯得格外有殺傷力，叫喬荊桃的耳尖禁不住有些發燙。
喬荊桃：【嗯。】
陸時野語氣沈穩：“我已經約了車了，填的是從A大西門到最近的牙科醫院，車大概還有十分鐘到。晚上比較冷，寶寶帶一件外套再出門，記得拿身份證。”
喬荊桃沒想到陸時野動作這麽快，暈暈乎乎地回了句好，爬起來，輕手輕腳下了床。
他照著陸時野說的拿了身份證，又從衣櫃裏找出一件外套，出了宿舍，下電梯來到一樓。
一樓大廳亮堂堂的，空曠無人，站在玻璃門口往外望去，是一片漆黑的濃重夜色，好似野獸的深淵巨口。
喬荊桃升起幾分怯意，停了步。
陸時野聽出不對勁，問：“怎麽了？”
通話裏的喬荊桃呼吸略微急促，時不時有一聲輕輕細細的抽泣。
是在害怕。
陸時野放輕了聲音，像怕嚇走一只羽翼未豐、顫栗發抖的雛雀：“寶寶現在在哪裏？”
喬荊桃吸了吸鼻子，打字回陸時野：【在宿舍一樓。】
“嗯，現在去西門吧，網約車還有八百米到。”陸時野道，“沒事，我陪著你。”
陸時野聲音低沈輕緩，帶著溫和的安撫，喬荊桃終於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夜風習習，帶著寒意。
喬荊桃裹緊了外套，走到西校門，有一輛白色網約車在閃著燈等待，車牌號和陸時野發來的一致。
喬荊桃上了車，前排的司機問：“尾號2880？”
喬荊桃在外賣單子看過陸時野的手機尾號，很輕地嗯了聲。
這也是連麥這麽久，陸時野第一次聽到喬荊桃的聲音。
像是藏在角落裏的小貓終於探出腦袋，怯怯地喵嗚一聲，讓人心裏發軟。
車輛引擎啟動，駛向目的地。
陸時野問：“寶寶去醫院，要不要和家裏人說一聲？”
喬荊桃在後座縮成一團，疼得頭暈，勉強支起精神，蔫蔫地敲屏幕回覆：【不要。他們肯定會問我昨天吃了什麽，要是知道我晚飯就吃了兩個小蛋糕，會說我的。】
陸時野：“……你把兩個小蛋糕當晚飯全吃了？”
喬荊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含糊地唔了聲。
對面響起陸時野很低的嘆氣聲，帶著點無奈，喚了聲：“寶寶。”
喬荊桃的指尖用力地敲屏幕，色厲內荏：【幹嘛！】
語氣超兇，好像陸時野要是敢說他半句不好，他就要立刻鬧脾氣。
“寶寶問我在幹嘛？”陸時野輕笑，“我在進行網絡搜索。”
喬荊桃一怔。
對話頁面出現一張截圖，喬荊桃下意識點開。
是搜索引擎的結果頁面。
【小朋友拿甜食當主食該怎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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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荊桃笑容僵住，一下子卡住了。
他總不能留一個男生公寓的地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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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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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荊桃茫然地扒拉了一下，發現有兩盒小蛋糕，還有四杯奶茶。
他拍了張照問陸時野：【這些都是學長點的嗎？】
陸時野：【嗯。】
陸時野：【給寶寶和寶寶的室友都點了奶茶。】
喬荊桃疑惑打字：【你怎麽知道我有三個室友？】
陸時野：【上次返校演講，以前的同學帶我參觀了A大最近的變化。我記得西門食堂附近只有新修的四人間公寓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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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人下樓，拎著四個袋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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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終於回到四樓的宿舍，喬荊桃爬得氣喘籲籲，額角沁出一層細密汗珠。
“桃桃你回來了……”
牧安聽到進門的動靜，轉頭看去，震驚發問：“怎麽提這麽多？”
“他、他給我們寢室都點了奶茶！”喬荊桃累得直喘氣，把外賣袋放在了自己桌上，“我先坐著歇會兒，安安，你、你幫我拆一下外賣。”
“早知道這麽多，我剛就下去陪你拿了——啊桃桃你的手都被勒紅了。”
喬荊桃一看自己的手心，指尖還在微微顫抖，白皙的掌心被勒出淩亂的紅痕。
牧安過來幫他拆桌上的外賣袋，喬荊桃給自己的手拍了照，發給陸時野。
怒氣沖沖，委屈指責：【你不提前給我說買了這麽多！我一個人去拿外賣，手都被勒紅了！】
照片的背景是宿舍原木色的桌面，手指纖長骨感，指腹透著桃花瓣般的淡粉，掌心玉白，印著交錯的紅痕。
好似嬌貴得像豌豆公主，一碰就留痕。
牧安正和外賣袋的封口作鬥爭，低頭間，不小心瞥到了喬荊桃發出去的話，嚇了一跳：“桃桃，他給你點奶茶，你還罵他點多了，會不會不太好——”
話還沒說完，牧安啞了口。
消息對話裏出現了陸時野的回覆。
陸時野：【寶寶的手疼嗎？】
陸時野：【我的錯，下次我一定提前說。】
喬荊桃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被牧安一提醒，也感覺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劈裏啪啦地埋頭打字回覆。
【沒事啦，就是看著有點紅，其實不疼的。】
【謝謝學長的奶茶和小蛋糕！】
【貓貓開心.jpg】
陸時野：【寶寶喜歡就好。】
陸時野：【兩個小蛋糕夠一個寢室分嗎？不夠的話我另外點。】
喬荊桃：【夠的夠的，不用再點啦，謝謝學長。】
牧安看完全程，禁不住感慨：“看樣子他就吃你這款作的……等等，這個頭像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
喬荊桃飛快藏起手機，輕咳一聲，道：“你看錯了吧。”
“不是，是真的很眼熟。”牧安堅持道，突地想了起來，“陸時野的微信頭像也是這個！”
“你這樣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喬荊桃鎮定道，“不過他說過他崇拜陸學長，所以用了一樣的微信頭像吧。”
“這樣啊。”牧安不再多想，問，“對了桃桃，你也沒吃晚飯吧？你想吃什麽，我請你。”
喬荊桃道：“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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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安詫異問：“只吃蛋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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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荊桃拆著小蛋糕的包裝，喜滋滋道：“才不會，我上次蛀牙都是初中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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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荊桃想找人說說話，點開家族群聊【喬這一家人】，打了一句話又洩氣地刪了。
他們肯定都睡了……
就算誰這個點還醒著，要是追問他吃了什麽，怎麽會牙疼，他也不好意思說原因。
喬荊桃點開小號，悶悶地給陸時野發消息：【學長，我的牙好疼[大哭][大哭]】
昏暗的環境裏，手機屏幕是唯一的光源，倒映出喬荊桃的臉。
漂亮的眉眼蘊著失落沮喪，長長翹翹的黑睫綴著淚珠，像被雨水打濕的脆弱蝶翼，琥珀色的眼眸也沒了往日的光彩。
下一刻，屏幕跳出一行回覆，倒映進眼簾。
陸時野：【很疼嗎？去牙科醫院掛急診吧。】
喬荊桃只想找個樹洞說說話，沒想過陸時野會回他，楞了一瞬，才問：【學長這個點還沒睡嗎？】
陸時野：【剛睡下十分鐘，聽到消息鈴聲就醒了。】
陸時野：【寶寶是一直沒睡，疼到了現在嗎？】
喬荊桃：【嗯。】
陸時野：【去醫院吧。】
陸時野：【我查了導航，A大附近有24小時營業的牙科醫院，車程十分鐘。】
喬荊桃抿了抿唇，打字：【我還是等天亮再去吧……】
陸時野：【寶寶不是疼得睡不著嗎？】
喬荊桃遲疑了下，慢吞吞地說出實話：【室友們都已經睡了，沒人陪我去……我一個人不敢去。】
陸時野：【給我打語音，我陪著你。】
喬荊桃還在猶豫不決時，陸時野又發來下一句。
【寶寶，聽話。】
喬荊桃：【好吧。】
喬荊桃：【不過打語音，我牙疼，說不了話。】
陸時野：【嗯，寶寶打字回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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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剛撥出，語音就被接了起來。
耳機裏傳來陸時野低啞的聲音：“寶寶？”
和文字不同，陸時野用他的磁性聲線喚出這兩個字時，顯得格外有殺傷力，叫喬荊桃的耳尖禁不住有些發燙。
喬荊桃：【嗯。】
陸時野語氣沈穩：“我已經約了車了，填的是從A大西門到最近的牙科醫院，車大概還有十分鐘到。晚上比較冷，寶寶帶一件外套再出門，記得拿身份證。”
喬荊桃沒想到陸時野動作這麽快，暈暈乎乎地回了句好，爬起來，輕手輕腳下了床。
他照著陸時野說的拿了身份證，又從衣櫃裏找出一件外套，出了宿舍，下電梯來到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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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荊桃升起幾分怯意，停了步。
陸時野聽出不對勁，問：“怎麽了？”
通話裏的喬荊桃呼吸略微急促，時不時有一聲輕輕細細的抽泣。
是在害怕。
陸時野放輕了聲音，像怕嚇走一只羽翼未豐、顫栗發抖的雛雀：“寶寶現在在哪裏？”
喬荊桃吸了吸鼻子，打字回陸時野：【在宿舍一樓。】
“嗯，現在去西門吧，網約車還有八百米到。”陸時野道，“沒事，我陪著你。”
陸時野聲音低沈輕緩，帶著溫和的安撫，喬荊桃終於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夜風習習，帶著寒意。
喬荊桃裹緊了外套，走到西校門，有一輛白色網約車在閃著燈等待，車牌號和陸時野發來的一致。
喬荊桃上了車，前排的司機問：“尾號2880？”
喬荊桃在外賣單子看過陸時野的手機尾號，很輕地嗯了聲。
這也是連麥這麽久，陸時野第一次聽到喬荊桃的聲音。
像是藏在角落裏的小貓終於探出腦袋，怯怯地喵嗚一聲，讓人心裏發軟。
車輛引擎啟動，駛向目的地。
陸時野問：“寶寶去醫院，要不要和家裏人說一聲？”
喬荊桃在後座縮成一團，疼得頭暈，勉強支起精神，蔫蔫地敲屏幕回覆：【不要。他們肯定會問我昨天吃了什麽，要是知道我晚飯就吃了兩個小蛋糕，會說我的。】
陸時野：“……你把兩個小蛋糕當晚飯全吃了？”
喬荊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含糊地唔了聲。
對面響起陸時野很低的嘆氣聲，帶著點無奈，喚了聲：“寶寶。”
喬荊桃的指尖用力地敲屏幕，色厲內荏：【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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