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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本座也想參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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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本座也想參與(修)

樓老夫人一行人所在的地方正位於此次大會現場的核心地帶, 乃是所有門派中視野最好的。是以他們幾人一路走來,引發了現場新一輪的熱烈討論。

樓岸拉著姒荼,身後跟著樓硯池兩兄弟, 穿過玉石鋪就的道路, 頂著眾人驚訝、激動、疑惑、好奇等一系列覆雜的目光來到了樓家隊伍跟前。

周圍的小弟子們先是被一行人不凡的容貌氣度所吸引, 在有人認出了樓岸的身影後, 便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真的是樓少俠, 沒想到他竟然真的來了!”

“不是說樓少俠不喜江湖喧囂嗎?”

“有可能是和樓老夫人一道來的吧。”

“我怎麽覺得不像啊, 樓少俠似乎比千仞宗更早到。”

“哎呀,你們別糾結這些了,”一名弟子突然打斷了他們,伸手往樓岸的方向指了指:“那是誰啊?怎麽從來沒見過樓家小輩中還有這號人物。”

討論的弟子住了嘴,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 也都紛紛面露疑惑。

“是啊, 我先前有在青宴堂辦案時碰見過樓少俠, 對他身後的那兩名弟子有些印象,但今日, 樓少俠身側的那位男子, 我倒是從來沒見過。”

說話的是一位年紀略長些的弟子, 他撓撓頭,神色有些茫然。

眾人一時都有些沈默。

其實他們的關註點並不在於樓岸身邊多了個誰, 他們的重點在於,那位多出來的、眉目如畫的小公子,和他們敬仰的樓少俠似乎有些過於親密了。

或許是在江湖上結實的至交好友吧......

但是那也不至於十指相扣啊餵!!!!

就在幾個少年面面相覷之時,一位仁兄殺出重圍, 來到了討論中心。

仁兄仿佛看破天機般神秘一笑,在眾人疑惑目光的洗禮下往衣襟裏掏啊掏, 摸出了一本現下頗為風靡的話本子。

若是姒荼此時站在這裏,定然一眼就能認出這正是先前那本出自於樓硯星筆下的:

——《堂主他回頭是岸》。

“幾位小兄弟在宗門裏待久了,想是消息有些不太靈通。”

仁兄嘿嘿一笑:“現下江湖上誰不知道,咱樓二公子近日來身邊跟了位藍顏知己啊。”

眾人:“謔!”

仁兄得意道:“這你們都不知道?”

他往姒荼那邊努了努嘴“要真算起來,這二位還能稱得上一句年少情深呢。”

眾人:“謔!還有這事兒!”

“嗯!那可不,當年發生的故事,這話本子上都明明白白寫著呢。”

仁兄嘿嘿一笑,眾人的目光讓他有種飄飄若仙的成就感,促使他說得更加來了勁:“那位小公子,據說身世淒慘,身體也不大好,是個可憐的。”

眾人頓時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

隨著仁兄漸入佳境的講說,眾人的眼睛也在一點點瞪大。

到了最後,一眾弟子長老都被這位仁兄口中所述的故事所打動,眼皮子淺些的女弟子已經掏出手帕子抹起了眼淚。

聽完這跌宕起伏故事的眾人,此時此刻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貌美小可憐和樓少俠真是天賜的良緣啊!

真是聞者落淚,太不容易了!

......

對於不遠處熱火朝天的討論,姒荼這邊可謂是全然不知。他正沈浸在離把樓小岸娶回家又近了一步的巨大喜悅裏,翹著唇角樂顛顛地走了一路。

走至老夫人面前後,樓岸收了面上的笑意,帶著幾人恭敬地向樓老夫人行了晚輩禮。

樓老夫人端坐在主座上,沖幾人點了點頭,笑得和藹:“老身倒是許久沒見到你們了。”

“青宴堂一切都好吧?”老夫人看著樓岸,目光中帶著些嗔怪:“你這孩子,一年到頭的不著家,就算是天大的案子,也不至於讓你一個堂主時時刻刻都盯著。”

“忙完了就多回回家吧,族裏的長輩們都時時記掛著你呢。”

樓岸垂眸,掩去眼底的神色,語氣淡然,只道堂中一切都好。

卻沒回答樓老夫人明顯才是重點的後半段問話。

樓老夫人被他不鹹不淡地語氣噎了一下,面上有些掛不住,連笑意都淡了不少。

但樓家最是看重臉面,老夫人看出他不想回答,也沒再繼續攀扯這個問題,免得讓人看了笑話。她頓了頓,才又笑道:“你這孩子,越大性子越板正,倒是比少時又悶上了不少。”

姒荼在旁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越瞧越覺著古怪。

他記得,樓小岸當年可是很敬重這位祖母的來著。

就算當年遭遇了再多的不公平,少年樓岸還是發自內心地尊重這位老夫人的。畢竟對於當時父親身故,母親下落不明的少年來說,祖母可是他在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樓岸怎麽現在一口一個老夫人,連祖母也不叫了呢?

而且,他方才,似乎在樓小岸的臉上看到了抹一閃而過的諷刺?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姒荼心思活絡起來。

他不確定方才有沒有看錯樓小岸的情緒,但他可以確定的是,跟眼前這位雍容華貴的老夫人說話時,樓小岸不開心。

肉眼可見的不開心。

姒荼微妙地生出了些不爽。

樓老夫人一通慈眉善目地寒暄,可謂是做盡了姿態,反觀那邊的樓岸,臉上卻看不見半點表情,依舊冷冷淡淡立在那,恭敬、疏離,讓人挑不出錯。

眼看著祖孫深情的戲碼演不下去了,樓老夫人也沒了繼續裝腔作勢的心思。她收了面上的笑,端起茶杯不鹹不淡地喝了口茶。

此時,她似乎才註意到了在樓岸身後安靜站著的姒荼,見其穿著氣度都不似普通江湖草莽,以為是哪個大家族初入世面的小公子,稍稍來了點興趣。

“這又是哪家的孩子啊?”老夫人溫和地沖姒荼招了招手:“來,過來讓老身看看。”

姒荼正分析著呢,突然被點,稍稍楞了楞,才想起自己這次答應樓岸過來的目的。

哦,他是來過明路的,差點搞忘了。

雖然這位老夫人一點也不慈祥,對樓小岸也不怎麽好,但姒荼秉承著對方好歹是長輩的觀念,還是恭恭敬敬乖乖巧巧地出列,向老夫人作揖,淺笑道:“老夫人好,我叫姜茶。”

老夫人也笑著點點頭:“瞧著是個乖巧的好孩子,是哪個宗門的啊?”

姒荼含笑道:“我常年在江湖漂泊,並非是哪個宗門的,一介江湖草根罷了。”

老夫人聞言,擡眸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但經過這幾次的話題被堵,她也明顯沒了繼續交談的,點點頭便準備讓幾人下去。

誰知樓岸卻在此時突然上前一步,當著老夫人的面直接握住了姒荼的手,十指相扣。

姒荼:“!!!???”

老夫人被他突然來的這一遭搞得楞了楞神,隨後面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此次一同前來的樓家眾弟子們也開始竊竊私語。

樓岸眸光淺淡,面色不改道:“我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想要告知老夫人。”

樓老夫人感受著四下傳來的眾多目光,隱隱有了些不好的預感。她敲了敲拐杖,聲音威嚴:“岸兒,註意言辭。”

樓岸不以為然,他偏頭看了看睜圓了眼睛明顯有些慌亂的某人,勾唇笑道:“老夫人多慮了,並非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也沒什麽不能說的。”

“我只是想帶著自己的心上人來老夫人這裏過個明路罷了。”

眾弟子頓時嘩然。

老夫人臉色明顯陰沈了許多,她重重敲了敲拐杖,話中隱含怒意:“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姒荼左瞧瞧右瞧瞧,覺得現下的這種場面,自己像極了話本裏那種拐跑人家正道大俠的魔教狐貍精。

好吧,他好像還真的是。

這麽說來,他還有點慶幸自己是以江湖無名小卒的身份參與的這次風波,而不是那位活在傳說裏早已聲名狼藉的魔教教主。

姒荼看著樓老夫人氣到微微顫抖的嘴唇,暗道一聲罪過,連忙扯了扯樓岸的衣袖,暗示對方稍微註意點,別把這位老人氣得太狠,要是一口氣沒上來厥過去就不好了。

與姒荼一比,樓岸倒是顯得很坦然,他甚至還揚了揚自己與某人十指相扣的手。

“我與茶茶的確兩情相悅,今日在此也並非要征得老夫人的同意,”他垂眸笑笑:“正如我方才所言,只是想要告知老夫人一聲,過個明路罷了。”

老夫人再也裝不了泰然自若,騰地一下站起來,面含威壓:“你就為了這麽一個狐媚子,同老身這麽說話!”

“你的禮義廉恥呢,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她壓低聲音,面露鄙夷:“斷袖之癖,那是有違天道倫常的腌臜之事!”

“樓岸,你這樣對得起你的父親母親嗎?”老夫人顯然是被下了面子,氣得狠了,說話也口不擇言起來:“九泉之下,你爹娘不會嫌你惡心嗎?”

說到前幾句時,樓岸毫無波瀾,像是聽得多了,半分反應都沒有。

但到最後兩句時,姒荼卻突然感受到樓岸拉著他的那只手緊了緊。惡心這兩個字一出來,就連姒荼也裝不出溫順乖巧了。

他轉頭看著樓岸漸漸抿緊的唇,心臟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抽著疼。

這天殺的樓家到底在他閉關的時候對樓小岸造了什麽孽啊?

之前就是,動不動就拿樓岸爹娘說事,好似樓岸不順著他們的意就是不孝,對不起所有人!

姒荼從來都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在早就對樓老夫人觀感十分不好的前提下,他還能在方才裝出幾分乖巧來,也是覺著對方起碼是樓岸的長輩,該有的尊重還是得給。

但這眼看著對方已經蹬鼻子上臉指著他們罵了,姒荼可就沒那個耐性繼續忍了。

罵他狐媚子他可以忍,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罵樓小岸惡心他可半點都忍不了。

反正以他這些日子的觀察,樓岸對老夫人似乎早就沒了兒時的仰慕和感情,撕破臉就撕破臉吧,大不了他把樓小岸接回魔教,不受這鳥氣!

誰知姒荼剛上前一步準備護犢子時,卻被樓岸環住了腰身。

下一秒,他的耳畔傳來了某人清潤好聽的聲音:

“我帶你來是想讓你安心,不是讓你替我吵架的。”

“聽話,交給我處理。”

姒荼疑惑扭頭,卻發現樓岸卻先一步放開了他,朝老夫人那邊走去。

他的表情平靜,神色不辨喜怒。

老夫人看著緩步沖自己走來的人,身形一如既往的挺拔,面容卻不再似少年般青澀。

她不知為什麽,忽地生出了幾分心慌來。

眼前的人,似乎不知從何時開始,就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她能夠隨意拿捏說教的孩子了。

樓岸在她漠不關心的地方,早已長成了參天大樹。

老夫人重重杵了下拐杖,以此來掩飾慌亂:“你這是做什麽,眾目睽睽下,你還能沖撞長輩不成!?”

樓岸輕笑一聲沒說話。

在眾人的註視下,下一刻,他卻是伸手攙住了老夫人的手臂,將她穩穩送回了座椅上。

借著彎腰攙扶的動作,樓岸俯下身,在老夫人耳邊低聲開口:

“老夫人,你錯了。”

“我的爹娘怎麽會嫌自己的孩子惡心呢?”

“他們該惡心的,不是應該另有其人嗎?”

話音落下,老夫人的瞳孔瞬間收縮。

他......是知道了些什麽。

在樓老婦人驚懼的目光下,樓岸唇瓣輕啟,緩緩吐出四個字。

那是——瞞天過海。

老夫人瞬間失去了渾身的力氣,倒在了座椅的靠背上,重重地喘著氣,像是喉嚨被人掐緊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樓岸含笑緩緩起身,又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後,便幹脆利落地轉身拉起姒荼的手離開了這裏。

在清算還未徹底開始前,有些面子上的功夫,他還是要做足了的。

那些話一出,他相信老夫人不會再有心思惦記他和茶茶的事了。

因為比起樓家嫡系出了個斷袖這樣的“醜聞”,她還有更大的秘密要擔心。

由於各個宗門所處的涼亭間還隔了斷距離,是以周圍的人並不完全清楚樓家發生了什麽。

只當是樓岸貿然帶著貌美小可憐見長輩,惹了老夫人不快。

眾人看著兩人相攜離去的背影,長嘆一口氣。

貌美小可憐的人生還真是坎坷,好不容易和心上人破鏡重圓,卻又受到了其家人的強烈阻撓。

真真是讓人心疼。

......

等各大家族宗門陸續進場坐好後,這次的英雄大會才算真正開始。

不過這次,面對石莊主啰裏啰唆的開場白,各宗門的人可沒那麽好的耐心了。

石莊主剛說了兩句,毫不意外地就被人打斷了。

“廢話就少說兩句吧,老子千裏迢迢來這裏參加這個勞什子的英雄大會,可不是來聽你啰嗦的。”

說話的男子背後捆著把鑲了環的大砍刀,頭發綁的隨意且淩亂,整個人顯出股不羈又落拓的氣質。

“信物呢,石莊主還是直接拿出來讓我等一辨真假吧,老子等得起,老子手中的刀可等不起!”

此人洪亮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個現場,中氣十足,顯然武功不俗。

他的話立馬引起了一大片的附和聲,眾人紛紛沖臺上喊道:

“就是啊,信物呢?”

“拿出來啊!”

“別是騙人的吧。”

面對質疑聲,石莊主臉色不變,他做出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轉頭朝身邊的仆從吩咐了一聲。

沒多時,仆從便擡著兩件覆上了紅綢的物件上了臺,板板正正放在了擂臺的正中央。

眾人一看見那兩件東西,呼吸都不由得輕了輕,喧鬧聲立馬就小了不少。

石莊主捋了捋胡須,朗聲笑道:“諸位不必著急,石某現在就讓諸位親眼瞧瞧,以證石某一片赤誠之心。”

話落,石莊主把袖子一揚,那兩片紅綢便瞬間飛了起來,隨後又慢悠悠滑落在地。

與此同時,那兩件神秘的信物也終於展現在了眾人眼前。

涼亭裏,在古琴露出的瞬間,葉簫就抓緊了桌角。

樓硯星連忙問他:“怎麽樣,小葉子,你能確定那把古琴的真假嗎?”

葉簫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現下離得有些遠,我不敢斷言,但可以說有九成的把握,這的確就是我葉家的那把琴。”

“它在陽光下時,琴身上的花紋會有金光流動,這個特點,只有我葉家的老人才知道。”

姒荼幾人隨之望去,果不其然,那把古琴的確在光下散發著淡淡的金輝。

而另一件信物,呈放在托盤上,隔著距離,只能隱約看出似乎是把平平無奇的劍。

姒荼看著那把劍的造型,眉心忽地一跳。

他怎麽覺著,這把劍長得有點像他魔教的倚天笑呢?

臺下的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有人驚嘆,也有人不信。

在眾人各異的反應下,此時,異變突生。

一名頭戴鬥笠的男子突然飛身而上,瞬息間便躍至了臺前。與此同時,他一把摘下了頭上的鬥笠,朝石莊主的方向扔去,另一手則是趁機抓向了桌上的信物。

鬥笠在空中飛速旋轉,忽地伸出了數把尖銳的利器,裹挾著破空聲,像石莊主砸去。

那利器應是極其鋒利之物,空中的落葉似乎都沒能碰上其利刃,便先一步被直接切開。

眾人不禁都為其捏了一把汗。

誰料石莊主負手而立,神色自若處變不驚,嘴角始終掛著抹淡淡的笑,仿佛在看一個不足為懼的跳梁小醜。

看清石莊主神情的時候,那男子瞬間汗濕脊背,想要轉身逃走卻為時已晚。

只聽“噗呲”一聲,一把極利的刀輕巧穿過了那男子的胸膛,溫熱的血灑在了地面上,染紅了玉石。

在靜默的幾息後,那襲擊者的身軀轟然倒地。

幾名黑衣人悄然出現,裹挾著濃濃的煞氣,訓練有素地一字排開,站在了石莊主的身後。

隨之而響起的,是石莊主哈哈大笑:“諸位莫心急,信物的真假與否,日後自會印證。”

“石某想要的,是與諸位英雄共謀秘寶。這一片赤忱之心天地可鑒,是以才廣邀群雄,召開了此次英雄大會。”

“三十三離境天頗為兇險,古墓機關重重,若無至高武學傍身,進了墓中也是死路一條。”

“石某思慮再三後,決定在山莊中設下擂臺,選拔出能在三十三離境天中應對自如的英雄兒郎。”

“今日以比武取勝,選拔能夠一同進入墓中的十位好兒郎。而最後的獲勝者,可以直接選擇其中一件信物帶走。”

“石某可在此立下血誓,由諸位共同見證,決不食言。”

擁有四大信物之一,就相當於在三十三離境天開啟時擁有更高的話語權和支配權,聞言,眾人的呼吸都重了重。

石莊主觀察了一番眾人的反應,滿意地點點頭:“江湖乃是年輕人的天下,我等老朽便不參與了,如此,比試也能更公平些。”

“每個宗門年齡不超三十的弟子都可以參與此次比武,由抽簽決定順序,公平公正,歡迎列位英雄的監督。”

石莊主拍了拍手,一行侍從便捧著抽簽筒與名冊一類的東西上了臺。

“諸位中,要參與的弟子可到此處進行登記,之後再由抽簽決定比試的順序。”

“但石某還是得好心提醒諸位一句,擂臺比試,刀劍無眼,萬望諸位能夠仔細考慮。”

有秘寶中的兩件信物誘惑,不少宗門已經露出了狂熱的表情,一時間臺下的眾人神情各異,吵成一片,相同的,只有彼此眼中對無上秘寶的欲望。

就在眾人熱議商討之際,廣場外卻突然跑上來了個踉踉蹌蹌的仆從。

他面容發黑,甚至隱隱潰爛,一看就是中了劇毒。

人還未至臺前,那仆從便再也站不穩,跪趴在了地上。他奮力往前爬了幾步,朝著石莊主大喊道:“莊主,魔教,魔教打上門來了!!!”

他只來得及喊完這句話,身體便在瞬間潰爛,皮肉仿佛融化般從骨頭上脫落,淅淅瀝瀝掉落在地上,最後在眾人眼前化為了一堆白骨。

死一般的寂靜後,人群裏瞬間發出了一陣尖叫。

與此同時,伴隨著漫天飛舞的粉色花瓣,天上突然飄落下了一頂由黑紗籠罩著的軟轎,由幾個侍女擡著,穩穩地落在了擂臺上。

在所有人的註視下,轎中的人緩緩開了口,帶著少年變聲期的沙啞,顯得十分古怪:

“石莊主所說的游戲甚是有趣,本座也頗想參與一番,不知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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