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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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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吃醋了

說著,紀預喝了口方才下人端上來的茶,等待著回話。

“家中近侍都是上等婢子,無論是身段還是做派,都是上成,道長若是喜歡,今晚就送到你房內……”

“噗!”

宋老爺話音剛落,紀預剛喝了一口的茶水就噴了出來。

他明明是在暗示宋老爺私下找女人,怎麽現在變成自己找女人了。

紀預連忙打斷,輕咳幾聲:“老爺玩笑了,在下的意思是,您與家中侍女,可有什麽……什麽……”

紀預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實在是有點說不出來這話,幸虧宋老爺識趣:

“道長是想問有沒有發生別的關系,沒有沒有,我與夫人情比金堅,段然不會做這些荒唐事的。”

“歐真的嘛?”

紀預瞇了瞇眼睛,盯著宋老爺的臉看了半天,輕笑一聲,繼續道:“方才在下略有耳聞,你們成親後不久夫人便下令不許府上丫頭著艷,所以,在下思來想去都覺著夫人能這麽吩咐,原因只有一個。”

宋老爺不知為何,臉色有些難看,他努力回避著紀預的目光,而後長舒一口氣,低頭悶聲道:

“的確,我確實和府上丫頭有過關系,不過並不是現在,而是原來。”

說著,紀預便皺了皺眉頭,也許,這件事情比他方才想的還出人意料。

宋老爺重重嘆了口氣,而後緩緩開口:“我之前不是與你們說過,在夫人之前,我還有過一位妻子……”

紀預猛地擡頭:“莫非……”

“不錯,我當時年少輕狂,貪戀美色,又因當時的近侍和自己年紀相仿,都是沖動的年紀,所以我們便……”

“所以你們便瓜熟蒂落,還成了親”

宋老爺痛苦得點了點頭,仿佛回憶的並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紀預歪了歪頭,為何他表現得如此痛苦呢?難道回憶成親不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嗎

“起初也是美好度日,可惜侍女地位卑微,總歸不是大家眼中的大家閨秀,是上不得臺面的人,盡管我處處維護,可也不可避免會被家中長輩欺辱,長此以往,她也有了心結,又加之那些日子家中苦難,她與我吃了不少苦,久而久之,便得了瘋病……”

紀預有些疑惑,他看了看院內:“您方才說家中長輩不過在下確未曾在貴府看見其他人啊?”

宋老爺猛地咳嗽幾聲,這才繼續道:“我還沒有說完,她倍受壓力,身心俱疲,百病纏身,一次我出遠門進貨,族中長輩秘密開會,說要把她沈塘,她本就有瘋病,我又不在身邊,被他們苦苦相逼,徹底識趣神志。”

紀預皺了皺眉頭:“可你先前說她是發病而死,這麽說沒有被沈塘”

宋老爺點了點頭:“不錯,當時我接到急報,立刻趕回家,從他們手中救下她,從那之後我與家中長輩來往便減少了,後來生意做大,我也自己立了門戶,他們也不便插手了,只是她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心病最不好治,在立秋那天,她徹底失心瘋,去了。”

如此說來便對了。

紀預想了想那本手記,上面宋夫人所說的可憐人,指的是家中的丫頭,而幾天過後,宋夫人一定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這才心灰意冷發了瘋。

由此,宋夫人後面寫的沒有可憐人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釋了。

不過問題又來了,既然宋老爺前任都掛了,他自然也不會再提,那宋夫人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事的呢?

莫非是府上的丫鬟

是有這個可能,於是紀預開口道:“老爺,這事府上的人都知道嗎?”

“並非如此,她走後府內上下換了好幾次人,仔細想想,似乎除了一些老人之外都不知道……”

“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放心,這些人嘴嚴,他們見過的事比這大的多,是不會說出去的。”

再一次陷入了困境,宋老爺既然如此篤定,紀預也不便堅持什麽,只是如果當真沒有人告訴宋夫人,那夫人到底是如何知曉的呢?

紀預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暫且起身向老爺行了一禮:“叨擾老爺了,那在下就先不打擾了,老爺請留步。”

宋老爺只好再次坐了回去,目送紀預走了出去。

走出的紀預長舒一口氣,他擡腳沒走幾步,便看見了不遠處那名侍女。

紀預瞇了瞇眼睛,如果再不查出真相,恐怕這些姑娘們一輩子都穿不上好看衣服了。

他正想著,卻見那近侍向自己走來,紀預連忙迎上去,笑道:“姑娘,有什麽事嗎?”

丫頭微微低頭,而後悄悄看了眼紀預:“道長剛到府上,怕是有些不熟悉,不如我帶道長走走?”

紀預皺了皺眉頭,好端端的,這丫頭怎麽這般殷勤

紀預想著,便擡腳跟著丫頭走了出去。

他盯著丫頭的下擺,輕輕開口:“姑娘是有什麽事要同我說還是……”

紀預的話還沒有說完,丫頭便轉過頭看向他:“不,只是單純的想和道長一起……”

紀預“啊”了一聲,也罷,了解一下府上的情況,也方便調查宋夫人無辜失蹤的事情。

“姑娘之前也是宋夫人的近侍”

提到此處,丫頭頓了頓腳步:“是……”

紀預有了興趣,繼續問道:“那姑娘可否說說宋夫人平日裏有什麽異常”

丫頭帶著紀預走了許久,兩人穿過廳堂,路過拱門,來到一出開闊的地方。

紀預已然沒有了方向感,但仍舊不在意的跟著那丫頭亂跑。

“夫人並無異常,只是院子大,平日裏總是找不到夫人,如果非要說什麽異常,那邊是夫人總是喜歡對著海棠發瘋,再者就是夜裏睡不著覺在海棠園亂跑了。”

紀預歪了歪頭,手記中也的確說到了海棠。

仔細想想,上面也提到,說是某天過後海棠開得越來越絢爛了,看來,這個海棠一定有鬼!

正想著,紀預便立即開口:“姑娘,可否帶我去那片海棠看看?”

而此時,走在前面的丫頭卻停下腳步,她扭頭莞爾一笑,淡淡道:“道長,我們已經到了。”

說罷,丫頭讓過身,紀預眼前的視線豁然開朗起來。

眼前是一大片海棠花,沒有任何衰敗的跡象,即使無人搭理也估計會照樣如此絢爛。

紀預向前走近幾步,他微微低頭聞了聞這些花。

似乎也沒有什麽奇特之處,為何宋夫人會跑到這裏老呢?

突然,身後的丫頭猛地從後抱住了紀預的腰,紀預嚇得一下子大叫了一聲:

“姑娘!你!請自重!”

丫頭摟著他腰的手更加緊了,她聲音帶著笑意:

“道長是好人,是關心奴家的,奴家不想在這府裏穿一輩子布衣了……”

不是!大姐,我說你剛才怎麽這麽殷勤帶本少爺游山玩水,原來是看上本少爺了!

紀預連忙將姑娘推開,又和她拉遠距離:“姑娘生活不如意,就更應該頑強面對,不可自暴自棄啊。”

丫頭不知何時已經滿眼淚花,再次上前摟住了紀預:

“我與道長一見鐘情,道長帶我走好不好,奴婢是府上最上等的丫頭,定能滿足道長……”

紀預這個根正苗紅的五好青年可聽不下去了,再次推開她:“姑娘請自重,莫要逼我無情。”

說罷,紀預迅速背過身,慌張得喘著粗氣。

丫頭抽泣幾聲,不知是在感嘆自己還是在感嘆這世道,很快便跑遠了。

紀預盯著眼前的海棠看了許久,這才緩緩轉身,他看了看四周,這周圍竟然沒有一個下人。

他又看了眼方才丫頭跑走的方向,看來得靠自己找路回去了。

正想著,紀預便快步走近長廊,可誰知剛拐了個彎,便被一只手猝不及防得按在了墻上。

紀預大驚失色,不會又是那姑娘特意來蹲點吧!

可當看清眼前的人後,紀預的心非但沒放下,反而更上一層樓。

梁策右手牢牢將紀預雙手禁錮在頭頂,他身體挨得極進,一雙金瞳死死盯著紀預。

不知是因為剛才才被女生抱了的原因,還是自己本來就怕師尊,總之現在紀預是半句話都不敢說了。

梁策聲音低沈,右手的力道加了幾分:“小畜生,剛過來便聽府上下人說你問老爺要他的丫頭,真是讓人心寒啊。”

什麽!說好的不信謠不傳謠呢!真是人在家中坐謠言天上飛玩,好端端怎麽就變成他要小丫頭了!

紀預連忙結巴著開口:“無稽之談!師師師師尊你相信我,我只是詢問老爺和府上丫頭的事,誰誰誰誰知道會傳成這樣子……”

梁策又近了一些,繼續盯著紀預的眼睛看,額頭上的冷汗緩緩滑下,紀預扯了扯嘴角。

“我也不信啊,可等著你來找我卻不見人影,找了大半天原來是和小丫頭在摟摟抱抱賞花啊。”

說著,梁策低頭一下子咬上了紀預的唇,沒錯,是咬!

紀預瞇著眼睛,胸口劇烈起伏著,梁策來勢洶洶,一步步攻城略地,讓紀預欲罷不能。

良久,兩人分開,紀預緩了兩口氣,繼續道:“師尊!徒兒冤枉啊,誰知道那丫頭一上來就抱我啊,我我我我錯了師尊!”

梁策挑了挑眉,嘆了口氣:“看來是小畜生嫌棄我太老了,喜歡那樣年輕貌美的?”

紀預正欲開口解釋,卻總覺得哪裏不對,紀預先前都沒計較她和春滿樓那些姑娘,憑什麽輪到自己個美女貼貼就要在這被按著咬!

紀預悄悄擡眼看了看梁策,半晌才確定,師尊這是吃醋了。

想到這裏,紀預忍不住笑了出來,仰頭在梁策臉頰上落下一吻。

梁策冷哼一聲,顯然沒有哄好:“別以為笑兩下我就不生氣了,看我晚上不收拾你。”

紀預臉上的笑僵在了臉上,又玩大了。

他動了動有些發酸的手,輕聲哼唧道:“師尊,徒兒的手都被你按疼了。”

梁策雖然嘴上說著活該,但還是立刻放下手,輕輕揉了揉紀預的手腕。

他邊揉邊問道:“可有什麽進展”

紀預點了點頭,語氣嚴肅了一點,他盯著身後的那片海棠,開口道:“我懷疑宋夫人發瘋和那片海棠有關,裏面很可能藏著什麽不幹凈的東西。”

梁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不過……徒兒怎麽瞧都瞧不出什麽特別。”紀預皺著眉頭看向梁策。

一旁的梁策勾了勾唇角,輕聲道:“晚上來看看,說不定就會有什麽特別之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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