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他就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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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他就是藥
溫鳳雅找到藏起來手機, 給許岑安打了個電話，詢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怎麽了？” 許岑安問。
溫鳳雅低聲問：“你和小非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許岑安手一顫，皺眉說：“爺爺告訴你們了。”
“……所以是真的, 我讓你照顧弟弟, 不是這樣來照顧啊，你爸爸現在在氣頭上, 小非跪在門口，這麽大的暴雨，他體寒受不了的, 再怎麽說也是我帶大的孩子, 你們……要不然算了吧, 你爸不會答應的。”
溫鳳雅想勸他，許岑安還在開會，他只聽到齊非在雨中跪著。
於是會議只開了一半, 說了聲抱歉，把剩下內容交接給旁邊副總, 急匆匆出了會議室。
溫鳳雅走到書房，敲了敲門, 看見許致軍陰沈著臉站在陽臺抽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你先把小非拉進來吧, 跪在客廳也行啊。” 女人溫聲細語勸說。
許致軍抽了口煙，彈了彈煙灰說：“他喜歡跪, 讓他跪著，你讓岑安回來了對吧？待會兩個人一起跪，我也不會答應, 他們兩個的事情，我不同意。”
“假如, 你身邊的教師問起你，你兒子結婚了沒有？孫子多大了？你怎麽回答？告訴你的閨蜜，你兒子是同性戀，和別人與眾不同嗎？”
溫鳳雅聽到這句，臉色黯然，確實會被人議論，說閑話，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怎麽處理，她也不知道，她又容易心軟。
“我……我狠不下心，如果真的在一起，要麽就一輩子隱瞞著吧……”
許致軍詫異：“鳳雅，你心是不是也太大了？？發現自己兒子是同性戀，還能欣然接受？？”
溫鳳雅無奈說：“我只是不想看見孩子傷心難過，想讓他們快快樂樂的活著。”
“我沒法接受！” 許致軍位高權重，男人比較好面子，他受不了被人在背後議論。
溫鳳雅見勸不動，只好作罷，拿起雨傘，來到齊非身邊替他打著。
“小非，溫姨已經盡力了，岑安這麽大個人，就算是挨打，你許叔叔也不會下重手，他出出氣就好了，沒必要求情，快起來說話。”
齊非紋絲不動。
“如果許叔叔想出氣，可以直接打我。”
“你這孩子，再不起來，我可喊你爺爺奶奶過來了。” 溫鳳雅想扶起他，發現他體溫很熱，她臉色一變，擡手放在他額頭上說：“小非，你發燒了，趕緊起來，衣服換掉洗個熱水澡。”
齊非搖頭，非常倔強。
“溫姨，外面冷，您進去吧，許叔叔如果答應今天不會對哥哥動手，我就會起來的。”
溫鳳雅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柔聲問道：“有這麽喜歡你哥哥嗎？什麽都為他著想，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岑安還是想結婚生子呢？”
齊非堅定地說：“我尊重他的選擇。”
許致軍站在門後，聽著他的這些話，目光沈痛閉上眼，這種事情為什麽要讓他遇到，許氏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家大業大，產業無數，如果傳開，會受多少人的白眼。
許岑安回來的時候，看見齊非還貴在那裏，他打著雨傘，直奔他身邊，準備強行把他拽進客廳，奈何齊非直接推開他。
“你幹什麽？”
齊非強撐著意識，臉色蒼白：“我說過……如果事情被發現了，不會連累你，再說，哥哥本來就沒有答應我，這件事，是我一人過錯。”
許岑安又上前拉著他：“你先給我起來！”
齊非很固執，但是他現在渾身無力，很容易就被許岑安拽起來，雙腿發麻，險些暈厥過去。
許岑安把他扶進去問：“有必要嗎？”
溫鳳雅急忙拿了套幹凈衣服和毛巾過來，齊非垂下眼簾，低聲說：“對不起。”
許致軍走出來，看了眼許岑安說：“跟我來書房。”
許岑安摸了下齊非額頭：“媽，我給醫生打個電話，您看一下他，後面的事，我會和您解釋的。”
齊非拉住他，直接說：“解釋什麽？說你愛我嗎？從我追求你到現在，你答應過嗎？需要承擔什麽責任？”
許致軍和溫鳳雅聽見這話，一個比較詫異，一個陰沈著臉，見許岑安沈默不語，他們才相信，有病的那個人其實是齊非。
齊非大膽說：“我是同性戀，但是哥哥不是，他始終覺得自己喜歡女的，是我禍害了他，所以我今天才懇求你們不要把火撒下他身上……”
許岑安忽然打斷他：“我也喜歡他。”
齊非瞳孔震驚，眉眼裏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目光。
許岑安靜下心說：“小非依賴我，也是我自己的責任，小時候對他過於溺愛，連睡覺都讓他和我一起，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遇到這樣溫暖的人，怎樣才不會心動，所以歸根結底，是我的責任。”
“這段時間，我仔細想了想，如果結婚，生孩子，許家這些人，可能會擔心我爭權，畢竟許老爺子那筆財富，不容小覷，多少人忌憚，許家以後還有源源，許昭藺那一家子，也陰謀詭計多端，讓他孩子長大後發展許氏的家業吧，也沒有人和源源去爭。”
許岑安的這番話，讓齊非心臟驟然迅速跳動，眼裏有光，緊盯著他他，仿佛呼吸都要停止。
“哥……” 他不敢問，怕回答的是一句開玩笑，又或者只是為了敷衍現在的許叔叔和溫姨。
許致軍臉色陰沈，語氣冷硬：“在我印象裏，你一直都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許岑安站在他面前說：“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啪——
話音剛落，許致軍狠狠朝他扇了一巴掌，吼道：“你說得輕松！！那些流言蜚語！你怎麽承擔！”
齊非瞳孔驀然緊縮，捏緊了拳頭，眼睛布滿血絲，他不想任何人傷害許岑安，那是他要保護擁有一生的人。
許岑安忽然跪下：“爸，對不起，爺爺想讓我去爭權，我不答應，他借我的手，去讓許昭藺入獄，又借許昭藺的手，想間接性對齊非下毒手，這種家庭，我不想再待下去。”
許致軍震驚：“你說什麽？”
溫鳳雅也捂著嘴難以置信說：“爸他……他對你們這麽狠？”
許岑安低下頭：“要打要罵請便，爸，媽，我其實想說，小非固然有錯，但是責任我們共同承擔，他已經受過罰，現在您如果想發洩，盡管找我，我只想保護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離不開了。”
許岑安閉上眼，他想，他是真的是動心了，每次齊非有什麽事，自己內心就慌亂不安。
如果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心裏竟然還覺得，也挺幸福，起碼齊非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他也沒想到。
自己竟然真的被掰彎了。
許致軍氣得渾身發抖，直接走到玄關處，拿起那裏的雞毛撣子，齊非見狀，立馬上前擋在前面。
“你讓開——” 許岑安推開他。
齊非攥緊他手腕：“要打一起打。”
“行，那我就幫著賢國好好收拾一下你！”
話音剛落，許致軍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抽過去，許岑安見狀立馬擡手側身起來，擋住這重力一擊，從肩膀的疼痛感的程度來講，他能體會到父親是有多生氣，緊接著又是好幾下迎面而來，重重落在許岑安身上。
“致軍！” 溫鳳雅急忙拽住他手腕，被許致軍推開：“我說過，今天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齊非養在咱們家，相對於是你半個兒子，你兩個孩子搞在一起！你是真能忍啊！”
齊非眼前畫面有些模糊，興許是發燒，他體力跟不上，在雨中高燒太久，頭暈目眩，也極其忍耐著，擡頭看著許岑安。
就在木條即將再次落下時，他忽然擡起手接住。
看見他哥疼得皺眉，他心裏的火再也忍耐不了，既然求情沒用，那就來硬的。
許致軍也沒料想到，他還敢反抗，齊非目光森冷陰戾，緩緩站起來，直接將打人的工具掰成兩截，扔在了地上。
“你——”
許岑安手扶著肩膀，擡頭看見齊非那眼神，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鑰匙扣上面有把折疊小刀，此時拿出來後，他心裏猛然一驚。
“任何人，都不許傷害他。”
許致軍被他這副樣子怔了怔，見他迎著自己走過來，他不禁皺眉，許岑安起身，忽然在身後抱住他。
“小非……這是我爸，不要動手。” 許岑安試著去搶奪他手裏的小刀，奈何紋絲不動。
齊非紅著眼說：“哥哥，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我，該有多好。”
“小非，你醒醒，不要被精神控制，你要清醒的記著，是你自己控制意識，不要被意識束縛了自己。”
許岑安試圖喚醒他，他知道，齊非的偏執型人格障礙發作了，此時他只保護最重要的人，其他的很都想除掉，哪怕是他自己。
“乖，我是哥哥。” 許岑安也沒多想，直接當著父母的面，在他唇前落下一吻。
齊非瞳孔漸漸回神，兩眼驚愕地看著他，許岑安摟住他後腦勺說：“心裏要永遠記得，許岑安這個名字，他是愛你的人。”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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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鳳雅找到藏起來手機, 給許岑安打了個電話，詢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怎麽了？” 許岑安問。
溫鳳雅低聲問：“你和小非在一起了？是真的嗎？”
許岑安手一顫，皺眉說：“爺爺告訴你們了。”
“……所以是真的, 我讓你照顧弟弟, 不是這樣來照顧啊，你爸爸現在在氣頭上, 小非跪在門口，這麽大的暴雨，他體寒受不了的, 再怎麽說也是我帶大的孩子, 你們……要不然算了吧, 你爸不會答應的。”
溫鳳雅想勸他，許岑安還在開會，他只聽到齊非在雨中跪著。
於是會議只開了一半, 說了聲抱歉，把剩下內容交接給旁邊副總, 急匆匆出了會議室。
溫鳳雅走到書房，敲了敲門, 看見許致軍陰沈著臉站在陽臺抽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你先把小非拉進來吧, 跪在客廳也行啊。” 女人溫聲細語勸說。
許致軍抽了口煙，彈了彈煙灰說：“他喜歡跪, 讓他跪著，你讓岑安回來了對吧？待會兩個人一起跪，我也不會答應, 他們兩個的事情，我不同意。”
“假如, 你身邊的教師問起你，你兒子結婚了沒有？孫子多大了？你怎麽回答？告訴你的閨蜜，你兒子是同性戀，和別人與眾不同嗎？”
溫鳳雅聽到這句，臉色黯然，確實會被人議論，說閑話，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該怎麽處理，她也不知道，她又容易心軟。
“我……我狠不下心，如果真的在一起，要麽就一輩子隱瞞著吧……”
許致軍詫異：“鳳雅，你心是不是也太大了？？發現自己兒子是同性戀，還能欣然接受？？”
溫鳳雅無奈說：“我只是不想看見孩子傷心難過，想讓他們快快樂樂的活著。”
“我沒法接受！” 許致軍位高權重，男人比較好面子，他受不了被人在背後議論。
溫鳳雅見勸不動，只好作罷，拿起雨傘，來到齊非身邊替他打著。
“小非，溫姨已經盡力了，岑安這麽大個人，就算是挨打，你許叔叔也不會下重手，他出出氣就好了，沒必要求情，快起來說話。”
齊非紋絲不動。
“如果許叔叔想出氣，可以直接打我。”
“你這孩子，再不起來，我可喊你爺爺奶奶過來了。” 溫鳳雅想扶起他，發現他體溫很熱，她臉色一變，擡手放在他額頭上說：“小非，你發燒了，趕緊起來，衣服換掉洗個熱水澡。”
齊非搖頭，非常倔強。
“溫姨，外面冷，您進去吧，許叔叔如果答應今天不會對哥哥動手，我就會起來的。”
溫鳳雅替他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柔聲問道：“有這麽喜歡你哥哥嗎？什麽都為他著想，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岑安還是想結婚生子呢？”
齊非堅定地說：“我尊重他的選擇。”
許致軍站在門後，聽著他的這些話，目光沈痛閉上眼，這種事情為什麽要讓他遇到，許氏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家大業大，產業無數，如果傳開，會受多少人的白眼。
許岑安回來的時候，看見齊非還貴在那裏，他打著雨傘，直奔他身邊，準備強行把他拽進客廳，奈何齊非直接推開他。
“你幹什麽？”
齊非強撐著意識，臉色蒼白：“我說過……如果事情被發現了，不會連累你，再說，哥哥本來就沒有答應我，這件事，是我一人過錯。”
許岑安又上前拉著他：“你先給我起來！”
齊非很固執，但是他現在渾身無力，很容易就被許岑安拽起來，雙腿發麻，險些暈厥過去。
許岑安把他扶進去問：“有必要嗎？”
溫鳳雅急忙拿了套幹凈衣服和毛巾過來，齊非垂下眼簾，低聲說：“對不起。”
許致軍走出來，看了眼許岑安說：“跟我來書房。”
許岑安摸了下齊非額頭：“媽，我給醫生打個電話，您看一下他，後面的事，我會和您解釋的。”
齊非拉住他，直接說：“解釋什麽？說你愛我嗎？從我追求你到現在，你答應過嗎？需要承擔什麽責任？”
許致軍和溫鳳雅聽見這話，一個比較詫異，一個陰沈著臉，見許岑安沈默不語，他們才相信，有病的那個人其實是齊非。
齊非大膽說：“我是同性戀，但是哥哥不是，他始終覺得自己喜歡女的，是我禍害了他，所以我今天才懇求你們不要把火撒下他身上……”
許岑安忽然打斷他：“我也喜歡他。”
齊非瞳孔震驚，眉眼裏閃過一抹不可置信的目光。
許岑安靜下心說：“小非依賴我，也是我自己的責任，小時候對他過於溺愛，連睡覺都讓他和我一起，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孩，遇到這樣溫暖的人，怎樣才不會心動，所以歸根結底，是我的責任。”
“這段時間，我仔細想了想，如果結婚，生孩子，許家這些人，可能會擔心我爭權，畢竟許老爺子那筆財富，不容小覷，多少人忌憚，許家以後還有源源，許昭藺那一家子，也陰謀詭計多端，讓他孩子長大後發展許氏的家業吧，也沒有人和源源去爭。”
許岑安的這番話，讓齊非心臟驟然迅速跳動，眼裏有光，緊盯著他他，仿佛呼吸都要停止。
“哥……” 他不敢問，怕回答的是一句開玩笑，又或者只是為了敷衍現在的許叔叔和溫姨。
許致軍臉色陰沈，語氣冷硬：“在我印象裏，你一直都是個聽話懂事的孩子，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這樣做的後果。”
許岑安站在他面前說：“我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啪——
話音剛落，許致軍狠狠朝他扇了一巴掌，吼道：“你說得輕松！！那些流言蜚語！你怎麽承擔！”
齊非瞳孔驀然緊縮，捏緊了拳頭，眼睛布滿血絲，他不想任何人傷害許岑安，那是他要保護擁有一生的人。
許岑安忽然跪下：“爸，對不起，爺爺想讓我去爭權，我不答應，他借我的手，去讓許昭藺入獄，又借許昭藺的手，想間接性對齊非下毒手，這種家庭，我不想再待下去。”
許致軍震驚：“你說什麽？”
溫鳳雅也捂著嘴難以置信說：“爸他……他對你們這麽狠？”
許岑安低下頭：“要打要罵請便，爸，媽，我其實想說，小非固然有錯，但是責任我們共同承擔，他已經受過罰，現在您如果想發洩，盡管找我，我只想保護他，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也離不開了。”
許岑安閉上眼，他想，他是真的是動心了，每次齊非有什麽事，自己內心就慌亂不安。
如果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心裏竟然還覺得，也挺幸福，起碼齊非是自己喜歡的類型。
他也沒想到。
自己竟然真的被掰彎了。
許致軍氣得渾身發抖，直接走到玄關處，拿起那裏的雞毛撣子，齊非見狀，立馬上前擋在前面。
“你讓開——” 許岑安推開他。
齊非攥緊他手腕：“要打一起打。”
“行，那我就幫著賢國好好收拾一下你！”
話音剛落，許致軍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抽過去，許岑安見狀立馬擡手側身起來，擋住這重力一擊，從肩膀的疼痛感的程度來講，他能體會到父親是有多生氣，緊接著又是好幾下迎面而來，重重落在許岑安身上。
“致軍！” 溫鳳雅急忙拽住他手腕，被許致軍推開：“我說過，今天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齊非養在咱們家，相對於是你半個兒子，你兩個孩子搞在一起！你是真能忍啊！”
齊非眼前畫面有些模糊，興許是發燒，他體力跟不上，在雨中高燒太久，頭暈目眩，也極其忍耐著，擡頭看著許岑安。
就在木條即將再次落下時，他忽然擡起手接住。
看見他哥疼得皺眉，他心裏的火再也忍耐不了，既然求情沒用，那就來硬的。
許致軍也沒料想到，他還敢反抗，齊非目光森冷陰戾，緩緩站起來，直接將打人的工具掰成兩截，扔在了地上。
“你——”
許岑安手扶著肩膀，擡頭看見齊非那眼神，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他鑰匙扣上面有把折疊小刀，此時拿出來後，他心裏猛然一驚。
“任何人，都不許傷害他。”
許致軍被他這副樣子怔了怔，見他迎著自己走過來，他不禁皺眉，許岑安起身，忽然在身後抱住他。
“小非……這是我爸，不要動手。” 許岑安試著去搶奪他手裏的小刀，奈何紋絲不動。
齊非紅著眼說：“哥哥，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我，該有多好。”
“小非，你醒醒，不要被精神控制，你要清醒的記著，是你自己控制意識，不要被意識束縛了自己。”
許岑安試圖喚醒他，他知道，齊非的偏執型人格障礙發作了，此時他只保護最重要的人，其他的很都想除掉，哪怕是他自己。
“乖，我是哥哥。” 許岑安也沒多想，直接當著父母的面，在他唇前落下一吻。
齊非瞳孔漸漸回神，兩眼驚愕地看著他，許岑安摟住他後腦勺說：“心裏要永遠記得，許岑安這個名字，他是愛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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