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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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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幕後主使

上車後,陳羿拿了把傘說:“許總,我來善後,已經報警了,看能不能問出幕後主使。”

許岑安坐在後面,找出一件幹外套給齊非擦頭發,說:“你不是許昭藺的人嗎?”

陳羿笑了笑:“我只是他安插在您身邊的眼線。”

“……” 這話真夠明目張膽的,只不過,和他問的問題,有區別嗎?

陳羿拿了把雨傘下車,他看著遠處那群倒地不起的人,微微皺眉,沒想到,許岑安身邊還有這麽強的人。

他一直以為他弟弟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小少爺,畢竟身世好。

許岑安正準備‘嚴刑逼供’,誰知齊非猛烈地咳嗽了起來,臉色蒼白,眼尾泛紅,每次生病時就是這副模樣,讓他心疼,然後再恃寵而驕。

“小楊,去醫院,把車內空調打開。”

“不去……咳咳咳。” 齊非非常抗拒,聽到這句話又劇烈咳嗽。

許岑安拍了拍他後背,“那就先回公司。”

“好。”司機聽後應聲踩了油門。

齊非不停地咳嗽,想必寒氣入體,許岑安最擔心他淋雨,一年病上個好幾回。

特別是冬天,平均一周感冒一次,這就是為什麽,他會這麽寵他,是一種責任和心疼之間的偏愛。

“衣服脫了。” 許岑安看著他渾身濕透的衣服。

齊非目光怔了怔,“不穿嗎?”

好像不太雅,不過如果哥哥喜歡看,也可以。

許岑安身體前傾,手伸到副駕駛座,打開前面儲物盒,把裏面的袋子拿出來:“我車裏有套新工作服,先換上,回去還有一個小時,你身體扛不住。”

齊非表情有些失落。

脫下衣服後,許岑安目光短暫停留,即便是見過很多次,還是會被驚艷到的程度。

“等會。” 許岑安忽然抓住他胳膊,看著他左手腕上面的疤痕問:“這是什麽時候弄的?”

很淺,粉紅色的一條傷疤,創面不大,但是從這種程度看,應該有點深,他不記得齊非什麽時候受過傷。

“前幾天上班,醫院的一只寵物狗抓的。” 說貓或許不信,齊非隨便編了個其他理由。

許岑安擰眉:“打疫苗了嗎?”

“打了。”

他不經感嘆:“你這老板的工作,也不太好做,雖然賺錢,但是風險大,容易被病毒感染。”

齊非穿好衣服,將濕衣服扔在旁邊,這件淺藍色襯衣剛好合身,他身材和許岑安差不多,只不過比他白一點,高也就高五厘米。

許岑安閉上眼睛靠著後座,仿佛在壓抑心底的情緒:“解釋。”

“如你所見。” 齊非又開始咳嗽,斷斷續續地說:“我練過跆拳道……上學時,抽空就會去訓練,直到現在……咳咳咳。”

許岑安繼續問:“為什麽不告訴我?以前裝作柔弱讓我保護著,又是為什麽?”

齊非捂著嘴一直咳,剛才那場雨太大,淋了很久,冷氣入肺,他本來是體寒,臉上也浮出紅暈。

許岑安忍了忍說:“每次都這樣。”

“咳——” 齊非忽然激烈地咳出一團血來,從指縫間滴落,頓時嚇壞許岑安,犯錯什麽的立馬全部拋在腦後,

“怎麽回事!” 許岑安迅速拿來紙巾,幫他擦幹凈,又大聲說:“小楊!調頭,還是去醫院!”

齊非就喜歡他這副模樣,因為只有在這一刻,他會覺得,他哥對他是有感情的,哪怕是自己這麽認為。



在醫院做完檢查後,許岑安等了幾個小時拿到檢查結果,醫生說各項指標沒什麽問題,就是寒氣入肺,咯血是因為呼吸道毛細血管輕微破裂,可以藥物治療就能恢覆。

“體檢報告什麽時候出來?”

“一周左右。”

許岑安翻看齊非病歷和以前的體檢報告,再對比今天的檢查結果,似乎都差不多。

“體寒、易過敏體質、貧血、消化不良、營養不良……” 許岑安把病歷單扔到旁邊,眼前情緒覆雜:“完全沒有任何恢覆,醫生,他這身體不能好轉嗎?”

醫生回答說:“中藥調理,其次只能看時間久了能不能自愈,多補充營養,我看指標,他似乎有些挑食吧,缺乏微量元素、維生素,還是要多註意營養攝入。”

“我知道了。”

許岑安問完話走出辦公室,走到病房的時候,看見齊非在門口站著等他,拳頭抵在唇邊輕微咳嗽著,臉頰發紅,太惹人憐惜了,他完全不好意思再繼續問罪。

“你在發燒,需要打針。” 許岑安走到他身邊說。

齊非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許岑安立馬跟上去:“你怎麽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齊非喘了口氣,緩緩說:“生病打針,打針生病,無限循環,哥,我這個體質,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治不好,還不如免去那些討厭的事情。”

許岑安拽住他手腕,強迫他止住步子說:“誰說治不好?從今天開始,你不許再挑食,補充營養,醫生開的藥每天按時吃,遲早有一天會慢慢恢覆的。”

齊非看著他,目光變得柔和,他覺得,許岑安這麽驚慌失措,對他無微不至地關心,或許,這輩子都不會拋下他,哪怕犯錯也沒事。

“可是,我想活得舒服一點。”

許岑安陷入沈默,齊非低頭,看了眼手腕,還被他哥拉著,他反手,直接和他十指相扣。

“走吧,我剛才吃過藥,哥,你就縱容我一次吧。” 齊非眨了眨眼,眼裏都是祈求之色。

許岑安就是嘴硬心軟的人,抵不住齊非撒嬌。

“那現在去哪?”

“找許昭藺。”

“做什麽。”

“算賬。”

許岑安覺得十指相扣的牽手很奇怪,雖然小時候經常這樣做,但是他們現在都是成年人,他還是掙脫,松開了齊非。

“你今天需要回家好好休息,不要找他了。”

誰知齊非說:“報仇不隔夜。”

江城交通集團。

“你說許岑安被人尋仇?”

辦公室內,男人翻著手裏的報紙閑情逸致看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有意思,那他有事嗎?”

陳羿低頭應道:“沒有,許總弟弟來了,一身好功夫,打了場漂亮的架,八個高手保鏢,毫無勝率。”

許昭藺合上文件,掀開眼皮說:“有點可惜,怎麽不把他打死呢。”

陳羿聽到這句楞了楞。

“下去吧,不出意外,某人要來了。”

陳羿微頷首,走出了辦公室。

許昭藺擡起手指輕輕敲著桌子,沈思良久,也想不通,這個圈套是誰設的,安排八個人,這是要把他打殘的節奏,如果是逢場作戲,那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嘭——

果不其然,來了。

許岑安沒想到齊非生病,還能有這麽大的力氣,直接把門給踹開了。

許昭藺立馬笑著站起來說:“岑安,聽說你們外出地勘遇險了?沒事吧,我在公司聽到消息後真是無比焦急。”

許岑安:“焦急我死不了?”

齊非冷聲:“你裝什麽?”

許岑安倚靠在沙發旁邊,突然低聲說:“小非,這次確實不是他。”

“什麽?” 齊非回頭看著他哥。

許岑安是個聰明智慧,剛才看見那群人,他也以為是許昭藺的安排,方才在醫院冷靜下來後,仔細思考,才恍然大悟。

“因為這次外出,是許昭藺的安排,如果他再找人收拾我,那不是明擺著是他做的。”

齊非被怒火沖昏頭腦:“是啊,明擺著就是他做的。”

許昭藺嗤笑了一聲。

許岑安沒說話,辦公室內突然間很安靜,齊非思考片刻,才反應過來。

對,太明顯了。

許昭藺這不就等於給自己找麻煩,如果他想找人收拾許岑安,應該會暗地裏,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就像上次車禍,他都找了替死鬼,神不知鬼不覺,沒人知道是他的手筆。

齊非疑惑不解:“哥,既然不是他做的,你怎麽沒有阻攔我過來公司?”

許岑安:“我說過,讓你回家休息。”

齊非語塞。

許岑安繼續說:“不過,我更好奇,你氣沖沖地跑來,找許昭藺是要把他打一頓嗎?”

許昭藺冷聲笑了笑:“這是什麽地方,來公司毆打集團董事長,我什麽職稱,他又是什麽東西,今天你只要敢動手,我就有法子讓你去蹲監獄。”

齊非咳嗽兩聲,找了個地方坐下,拿起茶幾上的水壺倒了杯水潤潤幹啞的嗓子,他今天不會這麽沖動。

“許昭藺,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位高權重,沒人能把你怎麽樣。”

“然後呢?” 許昭藺挑了挑眉。

齊非翹起二郎腿,整理了一下襯衣的褶皺,剛才褲子也換過,坐在這裏,仿佛他才是領導,他這眼神像是看螻蟻,緩緩出聲:“五年前,你在外省擔任副市長,突然被撤職,調任到其他地方,是什麽原因。”

許昭藺臉色剎那間慘白。

許岑安則是疑惑不解。

“市中心有一起車禍事件,而那個司機,是你的助理,當初記者說車裏沒人,不過我知道,是你買通了記者,讓他們這樣通報。”

“你只手遮天,壓下輿論,買通醫院、買通記者、買通律師,好大的本事啊,把別人撞成植物人,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許昭藺明顯不耐煩,眉宇間有了怒意:“你在胡編什麽?這件事,只是我司機下班不小心撞到別人,已經過去這麽多年,早就被淡忘了。”

齊非擡起眼眸和他對視,那眼睛冷血無情:“如果我能找到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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