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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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霓虹高照, 人聲鼎沸。車內沒有人說話，這次就連司機也在安安靜靜的開車，連音樂都沒開。
溫楠這一整天都有課, 午覺沒怎麽睡，此刻坐在車裏, 舒適安靜的氣氛讓人昏昏欲睡。
她想起上次自己趴在周清彥肩上睡了一路的畫面，臉莫名其妙發起燙了，便不敢再睡了, 強撐著看窗外風景。
倏地，她手指被另一個手指勾了一下。
“還暈車？”
溫楠轉頭一看, 一顆薄荷糖靜靜的躺在面前攤開的掌心裏。
“之前有次競賽，在車上有人也給了我一顆薄荷糖。”
“秦言跟我說是另一個女生給的，後來那個女生跟我說其實另有其人。”周清彥慢慢開口道。
溫楠擡起眼, 撞上男生漆黑的眸子, 裏面藏著不知名的情緒，她內心突然湧上一股慌亂, 本能的以為他察覺到了什麽, 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呼吸也下意識的屏住。
仿佛過了很久, 又似乎只有幾秒。
“上次是你給我糖。”周清彥低聲道，“這次換我給你糖。”
原來他還是沒有察覺。
溫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察覺還是不希望他察覺。
在她楞神的時候，男生拉過她的手, 把那顆糖放在了她軟嫩的掌心中, 糖紙粗糙的表皮輕輕的擦過皮膚, 引起一陣顫栗。
某一刻, 溫楠突然想起來那顆喜糖來。
那是她十幾年的人生裏吃到的最好吃的一顆喜糖，那個味道過了那麽多年她依然清楚的記得是真的很甜, 還帶著一股麥芽的香味。
男生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突然開口。
“那顆喜糖什麽味兒的？”
溫楠一楞，她不知道自己不知所措的模樣在別人眼裏是那麽可愛。
周清彥輕輕笑了下，唇角微勾，“這麽久了不會忘記味道了吧？”
“沒……是甜的。”
真的很甜很甜，甜得她念念不忘。
“那它還算有點作用。”
躊躇了一下，最後溫楠鼓起勇氣還是決定問出口，“那個時候你為什麽要給我糖？”
高中的他那麽耀眼，難道也會註意到不起眼的她嗎？
問出口的那一刻，周圍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溫楠的眼裏只看見的眼前的男生，還有那懸而未知的答案。
她看見他微微皺了下眉，好像是在回憶，但又很快松開。
“當時你趴在桌子上，是在哭？”
原來是以為她哭了。
“不是的……。”溫楠想起自己是因為什麽趴在桌子上了，後面痛經兩個沒辦法說出口，臉紅了紅。
男生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沒有再追問。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家燈紅酒綠的清吧門口。
下車的時候，男生忽然說了一句，“上次給你糖是因為以為你在哭，這次不是。”
這是是什麽呢？溫楠心裏面隱隱有一個模糊的答案，卻沒有放任自己去弄清楚究竟是什麽。
清吧在一條繁華熱鬧的街上，旁邊是間KTV，對面是間臺球室，一條街全都是娛樂場所，震天響的音樂聲仿佛人間在狂歡。
溫楠下次就看見了喻簫，他正在跟周清彥說著話，笑起來臉上的兩個梨渦特別明顯，像娛樂圈裏的一個小明星。
想不起來是誰了，溫楠就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喻簫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過頭來，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溫師妹，我好看嗎？”
溫楠的臉瞬間紅透，尤其是當另一雙視線看過來時，她尷尬得想把自己藏起來。
“你剛剛那樣看著我，搞得我還以為你對我一見鐘情呢！”喻簫一邊說一邊用眼神揶揄旁邊的人。
溫楠沒有看見，只是急忙否認，“沒有沒有，我……。”
她想說自己不會一見鐘情。
那清吧那一夜對周清彥又是什麽呢？
想到這個，她下意識朝旁邊的男生看了過去，沒想到他也在看自己。
視線相撞，她像個小兔子似的立馬移開，微紅的耳朵在燈光下小小的一只，白裏透紅。
喻簫做作的捂著心臟，表情也是做作的痛苦，“哎喲，我的心好痛，原來我的魅力還不足以讓師妹一見鐘情，我可太難過了！”
“……”
沒有感情全都是演技。
“夠了啊，別把人給我嚇跑了。”周清彥推了把他的肩膀，音量壓低，語帶威脅。
旁邊KTV的聲音很大很吵，溫楠沒聽清他說的什麽，聽得雲裏霧裏，不過他說了這麽一句後，喻簫就收起了表演，沒有再化身戲精打趣溫楠。
“訂了個包間，就在二樓。”喻簫笑了笑，“我帶你們上去。”
“對了，蘇鄢帶了個兄弟過來，之前跟他同個高中，現在也在盛京上大學，也是我們那邊的人。”
喻簫邊說邊上樓，溫楠走在兩個男生的後面，發現周清彥比喻簫高一個頭。
這人身高腿長的，又長著那麽一張招人的臉，上樓的時候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生的目光，有些還蠢蠢欲動想上來要個聯系方式。
每當這時候，溫楠就會發現他放慢腳步，有意無意的停在她的旁邊，那些想上來要微信的又很快縮回去。
喻簫帶著他們走過長廊，來到一間包廂門口，推開門走進去，裏面沙發上零零散散坐著幾個人，還有兩個在臺上唱歌，另一間相通的房間裏是個桌球室，擠滿了人。
大部分都是男生，只有五六個女生，周清彥一來，沙發上的那幾個男生就招呼他過去坐，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回頭跟眾人介紹了下溫楠，又把沙發上的人給她一一介紹。
那幾個女生把溫楠拉過去一起坐，聊的話題五花八門，有一個叫趙盱的女生，溫楠就坐在她旁邊，人很熱情活潑，拉著她問這問那。
“你家具體位置在哪？”
溫楠說了個位置，趙盱訝異的啊了一聲，“我們就隔了個街，沒想到這麽近！”
“以後我們有機會可以約著去逛街什麽的。”
“好。”
“欸，你跟周清彥是什麽關系？”趙盱抿了口玻璃杯裏的果汁，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不用說，我就是好奇好奇。”
溫楠：“沒關系的，我們之前是高中同學。”
“原來是這樣，那怪不得，今天你們一起過來，我還以為你是他女朋友呢！”
女朋友三個字輕而易舉地讓溫楠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當初也是他拉你進來的，之前可沒見過主動拉過女生，而且吧，他還是我們學校的名人，長得帥，家裏又有錢，學習還那麽好，年年拿獎學金，也不會跟女生亂傳緋聞，我都不敢想象有一天他要是官宣了，我們學校得有多少女生心碎。”
“別說了，你這麽一說我就已經開始心碎了。”旁邊的女生聽見兩人的聊天內容，湊過來說了一句。
趙盱：“早點及時止損，等泥足深陷了可就慘了，像我們這種普通女生，人是天之驕子看不見的。”
“不一定吧，高嶺之花也能下神壇，周清彥怎麽就不能看上我們這些普通女生了呢？”
看得上還是看不上？
溫楠不知道，只是心頭悶悶的，像堵了塊大石。
不知道因為什麽，趙盱也沒有興趣再跟人聊天，拿起了手機開始刷短視頻。
溫楠坐了會兒，臺上又換了一男一女在唱，她覺得有點吵，準備起身去上洗手間。
趙盱說跟她一起。
出了包廂門，往左轉走到中間就是洗手間。
兩個人上完洗手間往回走的時候，趙盱說了句，“其實我也不知道周清彥會不會喜歡上一個平凡普通的女生，我只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我得不到那麽好的男生，也不想讓別人得到，有時候覺得我自己也挺陰暗的，但又想想，這不就是嫉妒嗎？根本算不算陰暗，嫉妒誰都有，不差我一個。”
溫楠正準備開口，手機就震了一下。
她打開來看，是上次那個要微信的男生發過來的。
R：【你今天怎麽又沒來圖書館，是一直不打算來了嗎？還是在躲著我？】
旁邊趙盱湊近看了一眼，問，“這誰啊，你男朋友？”
溫楠搖了搖頭，不打算多說。
之後兩人回到包廂，裏面氣氛還是一樣的火熱。
溫楠剛坐下沒一會兒，左邊位置的女生起來去打桌球，很快有一個男生走過來坐下。
她認出是剛進來時在臺上唱歌的那個男生。
他坐得太近了，溫楠不是很習慣，脊背無意識的繃直。
男生註意到了她的小動作，轉了個頭，“同學，別緊張，我不是妖怪吃不了你。”
溫楠笑了笑，低頭回群裏信息。
周清彥一直註意著這邊，男生一過去他就看見了，旁邊喻簫跟他說那是蘇鄢今天帶來那個兄弟。
兩個人坐得很近，似乎是在聊天，他看見溫楠在笑。
喻簫是知道點什麽的，看見這一幕也笑了，笑得幸災樂禍，“看來你看上的人別人也看上了。”
周清彥一直看著那邊沒有開口。
群裏的信息是姜煙發過來的，顧枝意一直在和她聊，溫楠也回了幾條。
過了一會兒，她察覺到男生似乎又坐過來了一點，她從手機上擡起頭。
男生忍了忍，還是決定打直球，“我們都是同鄉的，能加個微信嗎？”
“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
男生越挫越勇，“沒關系，是喜歡的人又不是男朋友，我還有機會。”
溫楠搖了搖頭，鄭重道，“但我不打算喜歡別人了。”
沒有愛意的基礎永遠都不可能修成正果。
男生看起來像是接受了，沒有再說話，直接換了個位置。
好巧不巧，正好坐在周清彥旁邊，初戀還沒開始就被拒絕，他郁悶的一個人喝悶酒，越想越不服氣。
“哥，你剛剛是不是跟那女孩子一起來的？”
周清彥手裏拿著玻璃杯在轉，側著臉“嗯”了一聲。
男生沒聽出他語氣裏的低氣壓，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我對她還挺有意思的，你能不能幫我追她，助攻一下我倆？”
“如果是別人可以幫你，她不行。”
男生更難受了，嘟囔了句，“為什麽？”
周清彥把玩著手裏的玻璃杯，渾身透著一股不羈的勁兒。
“因為我也在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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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這一整天都有課, 午覺沒怎麽睡，此刻坐在車裏, 舒適安靜的氣氛讓人昏昏欲睡。
她想起上次自己趴在周清彥肩上睡了一路的畫面，臉莫名其妙發起燙了，便不敢再睡了, 強撐著看窗外風景。
倏地，她手指被另一個手指勾了一下。
“還暈車？”
溫楠轉頭一看, 一顆薄荷糖靜靜的躺在面前攤開的掌心裏。
“之前有次競賽，在車上有人也給了我一顆薄荷糖。”
“秦言跟我說是另一個女生給的，後來那個女生跟我說其實另有其人。”周清彥慢慢開口道。
溫楠擡起眼, 撞上男生漆黑的眸子, 裏面藏著不知名的情緒，她內心突然湧上一股慌亂, 本能的以為他察覺到了什麽, 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呼吸也下意識的屏住。
仿佛過了很久, 又似乎只有幾秒。
“上次是你給我糖。”周清彥低聲道，“這次換我給你糖。”
原來他還是沒有察覺。
溫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察覺還是不希望他察覺。
在她楞神的時候，男生拉過她的手, 把那顆糖放在了她軟嫩的掌心中, 糖紙粗糙的表皮輕輕的擦過皮膚, 引起一陣顫栗。
某一刻, 溫楠突然想起來那顆喜糖來。
那是她十幾年的人生裏吃到的最好吃的一顆喜糖，那個味道過了那麽多年她依然清楚的記得是真的很甜, 還帶著一股麥芽的香味。
男生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麽，突然開口。
“那顆喜糖什麽味兒的？”
溫楠一楞，她不知道自己不知所措的模樣在別人眼裏是那麽可愛。
周清彥輕輕笑了下，唇角微勾，“這麽久了不會忘記味道了吧？”
“沒……是甜的。”
真的很甜很甜，甜得她念念不忘。
“那它還算有點作用。”
躊躇了一下，最後溫楠鼓起勇氣還是決定問出口，“那個時候你為什麽要給我糖？”
高中的他那麽耀眼，難道也會註意到不起眼的她嗎？
問出口的那一刻，周圍的聲音已經完全消失了，溫楠的眼裏只看見的眼前的男生，還有那懸而未知的答案。
她看見他微微皺了下眉，好像是在回憶，但又很快松開。
“當時你趴在桌子上，是在哭？”
原來是以為她哭了。
“不是的……。”溫楠想起自己是因為什麽趴在桌子上了，後面痛經兩個沒辦法說出口，臉紅了紅。
男生似乎看出她的不自在，沒有再追問。
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家燈紅酒綠的清吧門口。
下車的時候，男生忽然說了一句，“上次給你糖是因為以為你在哭，這次不是。”
這是是什麽呢？溫楠心裏面隱隱有一個模糊的答案，卻沒有放任自己去弄清楚究竟是什麽。
清吧在一條繁華熱鬧的街上，旁邊是間KTV，對面是間臺球室，一條街全都是娛樂場所，震天響的音樂聲仿佛人間在狂歡。
溫楠下次就看見了喻簫，他正在跟周清彥說著話，笑起來臉上的兩個梨渦特別明顯，像娛樂圈裏的一個小明星。
想不起來是誰了，溫楠就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喻簫感受到她的視線，轉過頭來，笑得一臉不懷好意，“溫師妹，我好看嗎？”
溫楠的臉瞬間紅透，尤其是當另一雙視線看過來時，她尷尬得想把自己藏起來。
“你剛剛那樣看著我，搞得我還以為你對我一見鐘情呢！”喻簫一邊說一邊用眼神揶揄旁邊的人。
溫楠沒有看見，只是急忙否認，“沒有沒有，我……。”
她想說自己不會一見鐘情。
那清吧那一夜對周清彥又是什麽呢？
想到這個，她下意識朝旁邊的男生看了過去，沒想到他也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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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簫做作的捂著心臟，表情也是做作的痛苦，“哎喲，我的心好痛，原來我的魅力還不足以讓師妹一見鐘情，我可太難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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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啊，別把人給我嚇跑了。”周清彥推了把他的肩膀，音量壓低，語帶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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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了個包間，就在二樓。”喻簫笑了笑，“我帶你們上去。”
“對了，蘇鄢帶了個兄弟過來，之前跟他同個高中，現在也在盛京上大學，也是我們那邊的人。”
喻簫邊說邊上樓，溫楠走在兩個男生的後面，發現周清彥比喻簫高一個頭。
這人身高腿長的，又長著那麽一張招人的臉，上樓的時候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生的目光，有些還蠢蠢欲動想上來要個聯系方式。
每當這時候，溫楠就會發現他放慢腳步，有意無意的停在她的旁邊，那些想上來要微信的又很快縮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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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是男生，只有五六個女生，周清彥一來，沙發上的那幾個男生就招呼他過去坐，他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回頭跟眾人介紹了下溫楠，又把沙發上的人給她一一介紹。
那幾個女生把溫楠拉過去一起坐，聊的話題五花八門，有一個叫趙盱的女生，溫楠就坐在她旁邊，人很熱情活潑，拉著她問這問那。
“你家具體位置在哪？”
溫楠說了個位置，趙盱訝異的啊了一聲，“我們就隔了個街，沒想到這麽近！”
“以後我們有機會可以約著去逛街什麽的。”
“好。”
“欸，你跟周清彥是什麽關系？”趙盱抿了口玻璃杯裏的果汁，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你要是覺得不方便就不用說，我就是好奇好奇。”
溫楠：“沒關系的，我們之前是高中同學。”
“原來是這樣，那怪不得，今天你們一起過來，我還以為你是他女朋友呢！”
女朋友三個字輕而易舉地讓溫楠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當初也是他拉你進來的，之前可沒見過主動拉過女生，而且吧，他還是我們學校的名人，長得帥，家裏又有錢，學習還那麽好，年年拿獎學金，也不會跟女生亂傳緋聞，我都不敢想象有一天他要是官宣了，我們學校得有多少女生心碎。”
“別說了，你這麽一說我就已經開始心碎了。”旁邊的女生聽見兩人的聊天內容，湊過來說了一句。
趙盱：“早點及時止損，等泥足深陷了可就慘了，像我們這種普通女生，人是天之驕子看不見的。”
“不一定吧，高嶺之花也能下神壇，周清彥怎麽就不能看上我們這些普通女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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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不知道，只是心頭悶悶的，像堵了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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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坐了會兒，臺上又換了一男一女在唱，她覺得有點吵，準備起身去上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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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正準備開口，手機就震了一下。
她打開來看，是上次那個要微信的男生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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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搖了搖頭，不打算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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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剛坐下沒一會兒，左邊位置的女生起來去打桌球，很快有一個男生走過來坐下。
她認出是剛進來時在臺上唱歌的那個男生。
他坐得太近了，溫楠不是很習慣，脊背無意識的繃直。
男生註意到了她的小動作，轉了個頭，“同學，別緊張，我不是妖怪吃不了你。”
溫楠笑了笑，低頭回群裏信息。
周清彥一直註意著這邊，男生一過去他就看見了，旁邊喻簫跟他說那是蘇鄢今天帶來那個兄弟。
兩個人坐得很近，似乎是在聊天，他看見溫楠在笑。
喻簫是知道點什麽的，看見這一幕也笑了，笑得幸災樂禍，“看來你看上的人別人也看上了。”
周清彥一直看著那邊沒有開口。
群裏的信息是姜煙發過來的，顧枝意一直在和她聊，溫楠也回了幾條。
過了一會兒，她察覺到男生似乎又坐過來了一點，她從手機上擡起頭。
男生忍了忍，還是決定打直球，“我們都是同鄉的，能加個微信嗎？”
“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了。”
男生越挫越勇，“沒關系，是喜歡的人又不是男朋友，我還有機會。”
溫楠搖了搖頭，鄭重道，“但我不打算喜歡別人了。”
沒有愛意的基礎永遠都不可能修成正果。
男生看起來像是接受了，沒有再說話，直接換了個位置。
好巧不巧，正好坐在周清彥旁邊，初戀還沒開始就被拒絕，他郁悶的一個人喝悶酒，越想越不服氣。
“哥，你剛剛是不是跟那女孩子一起來的？”
周清彥手裏拿著玻璃杯在轉，側著臉“嗯”了一聲。
男生沒聽出他語氣裏的低氣壓，只是自顧自的喝著酒，“我對她還挺有意思的，你能不能幫我追她，助攻一下我倆？”
“如果是別人可以幫你，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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