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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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心中隱隱有什麽東西要破繭而出, 卻又在冒頭的那一刻被她給壓了下去。
這時，球場上突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哨聲。
比賽準備開始了。
紅色球服和藍色球服的隊伍各居一方，在裁判吹響哨聲的那一刻兩支隊伍頃刻混淆在了一起。
可溫楠還是第一眼就能認出了周清彥。
少年一身紅色球衣, 身姿矯健，在一眾球員中異常的耀眼醒目。尤其是那優越出色的骨相, 每進一次球，都能引起一波如雷貫耳的歡呼聲。
但他絲毫不受掌聲的影響，全身心交付於這場籃球盛宴, 仿佛天生為球而生。
僅有的一次回眸，撞上了溫楠的目光。
那一瞬間, 溫楠福至心靈。
她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麽了。
最後，這場歷時九十分鐘的球賽以紅隊3：2勝出結束。
中間十五分鐘休息的時候，觀眾席上有女生跑去給隊員們送水,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給周清彥的那瓶跟其他人不一樣, 不知道周清彥說了什麽，女主把水遞給了旁邊的許斂, 許斂笑著輕推了一把周清彥。
他卻懶懶散散的擦著汗, 額發被汗水浸濕，顯得黑亮黑亮的。
陳歲榆給許斂送完水就不去跳舞了, 跑回來歇息，古芩芩問她：“剛剛有女生給周師兄送水，師兄咋沒接呀？”
陳歲榆把跑到嘴邊的發絲撩到耳後, 聞言回道：“師兄說他不喝陌生人的水。”
古芩芩“嘖”了一聲, “這借口狗都不信, 那那個女生就怎麽放棄了？”
陳歲榆：“沒, 人家勇著呢！還說……”
古芩芩急著吃瓜，忙問：“說什麽呀？快快快, 別打啞謎了。”
“說，那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嘛，也不算陌生人了吧周清彥。”
古芩芩：“我靠，這個真是勇士啊！居然直呼師兄的大名。”
陳歲榆：“可惜了，這個勇士的下場跟之前那些人沒什麽兩樣，師兄沒那興趣，直接就拒絕了。”
溫楠在旁邊默默聽著沒插話。
但古芩芩眼尖，看見了她手邊沒開封的水，大大咧咧的問：“楠楠，你這水怎麽還沒喝，你不會是想送人的吧。”
陳歲榆眼睛滴溜溜的轉，大聲的說了一句：“你不會也是想送給周清彥的吧。”
溫楠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驚訝，有好奇，有蔑視，也有同情……。
她捏了捏衣角，眼睫快速的眨了幾下，坦誠道：“是送人的。”
她沒說送給誰，也沒起身。
那些女生自然而然的以為她不是要送給周清彥的，那些帶著審視的目光都撤了回去，轉而聚集在了球場上。
球賽結束後，古芩芩有事先離開了，陳歲榆拉著溫楠去找許斂。
沒怎麽找就看到了他們。
許斂遠遠的就跟她們招手，周清彥就站在他的旁邊，男生換回了之前的衣服，黑色的馬甲外套顯得他脖頸修長，漆黑碎發散落在額前，勾勒出幾分風流不羈。
溫楠看過去，跟他的目光碰了一下又很快移開，旁邊走過幾個穿著拉拉隊的女生，手裏還拿著顏色各異的彩帶，一陣風吹來，彩帶嘩嘩作響。
“你們另一個舍友怎麽不見了？”許斂灌了幾口水，有幾滴晶瑩的水珠順著他凸起的喉結滑下衣襟。
陳歲榆欣賞完男色才慢悠悠的答道：“她有事臨時走了，怎麽？許斂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氣得連師兄兩個字都不說了。
許斂沒來得及咽下的水差點噴出來，他艱難的吞下去：“靠，不帶這麽玩的啊，要說也得等我喝完水再說。”
陳歲榆氣急，作勢要去踩他腳，卻不防被什麽東西給絆倒了，一下子撞許斂身上，他也沒防備，兩個人齊齊倒地，不遠處有人起哄笑出了聲。
溫楠站在一邊有點無措，正準備去扶那兩個人，眼前的視線卻被一道人影給擋住了。
周清彥輕輕的攔住了她的手，嗓音清醇像溫好的陳年老酒：“笨蛋，你朋友不是要追許斂？”
他身高腿長，站在溫楠面前極具壓迫感，好聞的檀木香氣也爭先恐後的鉆進她的身體。
溫楠有一點點的局促，腦子也不是很聽使喚，呆了兩秒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麽。
“啊——”
她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卻沒想到他同時伸出了手。
他外套的袖子輕輕的擦過她柔嫩的臉頰，溫楠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腦子裏亂糟糟的像塞了一團棉花無法思考。
周清彥無意間垂頭看了一眼。
小姑娘圓圓的杏仁眼睜得大大的，就這麽望著自己，粉嘟嘟的唇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顏色嬌嫩，像他小時候吃過的果凍。
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又好像只有一兩秒，溫楠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怎麽沾到的？”
她下意識的擡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少年幹凈修長的指骨，然後才是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的綠色絲帶。
就指甲蓋那麽小一截，估計是剛剛那幾個女生路過的時候被風吹過來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頂著這麽個東西走了那麽長一段路，還被他看見了，溫楠尷尬的不行，她有些急促的解釋：“我……我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飛到我頭上來了。”
怎麽說都不對，她面色沮喪：“我剛剛是不是很搞笑？”
她覺得自己快蠢死了。
“不傻，也不蠢。”
溫楠楞楞的擡頭。
少年插兜直視著她，唇角微勾，“很可愛。”
枯涸的心上像開了一朵玫瑰花。
喜歡的人說自己可愛是什麽感受。
之前的溫楠沒辦法體會到，但在這一刻她卻被這種感覺包圍了全身。
與此同時，她又有一點忸怩。
明明是自己問他的，但她卻不敢看他，這兩種覆雜的感受讓她的手腳無處安放，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東西擰開然後喝了幾口。
喝完之後，才意識到這瓶水一開始是打算送人的。
而所謂的人就是眼前這位。
此刻看著那瓶喝過的水，溫楠越發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周清彥看著小姑娘一系列看似行雲流水實則心不在焉的動作，他沒說什麽，只是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她。
這落在不遠處的球員眼裏儼然一對壁人。
男的清臒挺拔，女的明眸皓齒，嫣然一笑的時候有一種溫婉的氣質。兩個人站在一起，女生紅著臉慢悠悠的喝著水，男生站在一邊等待，臉上還掛著一種類似於寵溺的笑。
陳歲榆和許斂從地上爬起來後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兩人心照不宣的覺得特別般配。
許斂是知道周清彥心思的，陳歲榆就是單純的欣賞美色了。
“咦，楠楠，你這水不是說送人的嗎？怎麽自己喝了？”陳歲榆看見溫楠手中已經開了蓋的礦泉水，一語驚醒四座。
溫楠盡量忽略掉許斂投過來的眼神，淡定的回了一句：“我渴了。”
至於另一個眼神她選擇了無視。自然也沒看見周清彥眼底的笑意。
幸虧陳歲榆沒再接著問，而是轉了話頭：“你們不用去慶功宴嗎？”
摔了一跤，她和許斂的關系感覺更進了一步，許斂把玩著手裏的瓶子，吊兒郎當的：“這不是之前欠你們一頓飯，我和阿彥就給推了。”
陳歲榆：“你們那幫隊員居然肯？”
許斂：“這有什麽不肯的，反正是阿彥回請，我負責吃就完了。”
聞言，溫楠看了一眼周清彥。
陳歲榆：“為什麽要周師兄回請，這次如果不是他，我看你們不一定能贏得了藍隊。”
許斂：“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慶功宴是傳統，不去的人得回請。”
陳歲榆看不慣他那得意樣兒，踢了他一腳：“為什麽不是你請？”
許斂躲了沒躲開，“靠”了一聲：“阿彥的錢就是我的錢，我倆還分誰跟誰啊。”
陳歲榆翻了個白眼，“那你的錢呢？”
“我的當然還是我的。”
陳歲榆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溫楠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感覺兩個人摔了一跤關系更近了。
這時，一幫男生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走在中間的那個男生叫了聲彥哥許哥：“你們真不跟我們一起去吃啊？”
周清彥撩了撩眼皮，嗓音清淡：“你們去吧，下次再一起聚。”
“行啊彥哥，那我們先走了 ”。男生揮揮手。
周清彥點了點下巴。
幾人走遠了，風帶來了幾句話。
“彥哥下次當冤大頭咯。”
“你小子，就你吃的最多，少吃點吧你。”
“楠楠，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陳歲榆跑了過來，見溫楠在發呆，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溫楠楞了兩秒才回答，“我不怎麽挑，你們決定就好。”
最後，四個人決定去吃烤魚。
學校附近有好幾家烤魚店，隨機選了一家人比較多的，店內有三層，只有二樓靠角還有位置。
“沒想到這家店這麽火爆，我之前都沒來過，還以為不怎麽樣。”陳歲榆看了一圈，發出了感慨。
許斂：“這附近有好幾家新開的，有時間下次帶你出來吃。”
陳歲榆：“那說好了啊，可別放我鴿子。”
溫楠回了幾條顧枝意的信息，放下手機打算洗洗筷子那些，沒想到一擡眼發現周清彥已經把她的餐具已經拿過去了。
他就坐在她的右手邊，兩人離得很近，他微彎著腰，垂著頭，額角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晃了幾下，朦朧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半明半昧間下頜線清晰鋒利。
有一滴水濺了出來，又很快被他用紙巾擦幹凈。
把所有人的餐具都燙了一遍後，他才坐下。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溫楠就坐在上菜的那個位置，於是也跟著幫忙，把小料飲料都擺放好。
察覺到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袖，回頭看，周清彥已經站在她的左邊，“我們換個位置。”
溫楠不明所以，還是跟他換了。
烤魚上來的時候，服務員操作不當，差點把整個鍋給掀倒，周清彥及時扶穩才免了一場意外。
換作是溫楠坐在那兒，結果不堪設想。
等服務員走了，陳歲榆才小聲的說：“她這力氣也太小了吧，就差一點兒，真的嚇死我了。”
許斂給她倒了杯飲料，“沒事沒事，快壓壓驚。”
溫楠看了一眼周清彥，他閑適的坐在那兒，仿佛剛才什麽也沒發生。
她默默的扭開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過了一會兒，有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嗓音低沈喑啞，帶有磨砂的質感：“這水是給我的嗎？”
溫楠看了眼對面毫無察覺的兩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下次再給你送。”
“不用，還有。”
還有什麽？
餘光中，一只冷白的手拿走了她旁邊的水。
然後扭開。
仰著頭。
唇貼著瓶口，喉結滾動。
放下的時候，上面殘留的口紅印已經沒了。
溫楠臉上瞬間紅透。
那句“我已經喝過了”根本沒機會說出口。
而且。
他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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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楠心中隱隱有什麽東西要破繭而出, 卻又在冒頭的那一刻被她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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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溫楠還是第一眼就能認出了周清彥。
少年一身紅色球衣, 身姿矯健，在一眾球員中異常的耀眼醒目。尤其是那優越出色的骨相, 每進一次球，都能引起一波如雷貫耳的歡呼聲。
但他絲毫不受掌聲的影響，全身心交付於這場籃球盛宴, 仿佛天生為球而生。
僅有的一次回眸，撞上了溫楠的目光。
那一瞬間, 溫楠福至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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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這場歷時九十分鐘的球賽以紅隊3：2勝出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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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懶懶散散的擦著汗, 額發被汗水浸濕，顯得黑亮黑亮的。
陳歲榆給許斂送完水就不去跳舞了, 跑回來歇息，古芩芩問她：“剛剛有女生給周師兄送水，師兄咋沒接呀？”
陳歲榆把跑到嘴邊的發絲撩到耳後, 聞言回道：“師兄說他不喝陌生人的水。”
古芩芩“嘖”了一聲, “這借口狗都不信, 那那個女生就怎麽放棄了？”
陳歲榆：“沒, 人家勇著呢！還說……”
古芩芩急著吃瓜，忙問：“說什麽呀？快快快, 別打啞謎了。”
“說，那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嘛，也不算陌生人了吧周清彥。”
古芩芩：“我靠，這個真是勇士啊！居然直呼師兄的大名。”
陳歲榆：“可惜了，這個勇士的下場跟之前那些人沒什麽兩樣，師兄沒那興趣，直接就拒絕了。”
溫楠在旁邊默默聽著沒插話。
但古芩芩眼尖，看見了她手邊沒開封的水，大大咧咧的問：“楠楠，你這水怎麽還沒喝，你不會是想送人的吧。”
陳歲榆眼睛滴溜溜的轉，大聲的說了一句：“你不會也是想送給周清彥的吧。”
溫楠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有驚訝，有好奇，有蔑視，也有同情……。
她捏了捏衣角，眼睫快速的眨了幾下，坦誠道：“是送人的。”
她沒說送給誰，也沒起身。
那些女生自然而然的以為她不是要送給周清彥的，那些帶著審視的目光都撤了回去，轉而聚集在了球場上。
球賽結束後，古芩芩有事先離開了，陳歲榆拉著溫楠去找許斂。
沒怎麽找就看到了他們。
許斂遠遠的就跟她們招手，周清彥就站在他的旁邊，男生換回了之前的衣服，黑色的馬甲外套顯得他脖頸修長，漆黑碎發散落在額前，勾勒出幾分風流不羈。
溫楠看過去，跟他的目光碰了一下又很快移開，旁邊走過幾個穿著拉拉隊的女生，手裏還拿著顏色各異的彩帶，一陣風吹來，彩帶嘩嘩作響。
“你們另一個舍友怎麽不見了？”許斂灌了幾口水，有幾滴晶瑩的水珠順著他凸起的喉結滑下衣襟。
陳歲榆欣賞完男色才慢悠悠的答道：“她有事臨時走了，怎麽？許斂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氣得連師兄兩個字都不說了。
許斂沒來得及咽下的水差點噴出來，他艱難的吞下去：“靠，不帶這麽玩的啊，要說也得等我喝完水再說。”
陳歲榆氣急，作勢要去踩他腳，卻不防被什麽東西給絆倒了，一下子撞許斂身上，他也沒防備，兩個人齊齊倒地，不遠處有人起哄笑出了聲。
溫楠站在一邊有點無措，正準備去扶那兩個人，眼前的視線卻被一道人影給擋住了。
周清彥輕輕的攔住了她的手，嗓音清醇像溫好的陳年老酒：“笨蛋，你朋友不是要追許斂？”
他身高腿長，站在溫楠面前極具壓迫感，好聞的檀木香氣也爭先恐後的鉆進她的身體。
溫楠有一點點的局促，腦子也不是很聽使喚，呆了兩秒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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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套的袖子輕輕的擦過她柔嫩的臉頰，溫楠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腦子裏亂糟糟的像塞了一團棉花無法思考。
周清彥無意間垂頭看了一眼。
小姑娘圓圓的杏仁眼睜得大大的，就這麽望著自己，粉嘟嘟的唇微微張開了一條縫，顏色嬌嫩，像他小時候吃過的果凍。
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又好像只有一兩秒，溫楠耳邊傳來一聲輕笑：“怎麽沾到的？”
她下意識的擡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少年幹凈修長的指骨，然後才是大拇指和食指之間夾著的綠色絲帶。
就指甲蓋那麽小一截，估計是剛剛那幾個女生路過的時候被風吹過來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頂著這麽個東西走了那麽長一段路，還被他看見了，溫楠尷尬的不行，她有些急促的解釋：“我……我也不知道它什麽時候飛到我頭上來了。”
怎麽說都不對，她面色沮喪：“我剛剛是不是很搞笑？”
她覺得自己快蠢死了。
“不傻，也不蠢。”
溫楠楞楞的擡頭。
少年插兜直視著她，唇角微勾，“很可愛。”
枯涸的心上像開了一朵玫瑰花。
喜歡的人說自己可愛是什麽感受。
之前的溫楠沒辦法體會到，但在這一刻她卻被這種感覺包圍了全身。
與此同時，她又有一點忸怩。
明明是自己問他的，但她卻不敢看他，這兩種覆雜的感受讓她的手腳無處安放，下意識的拿起手邊的東西擰開然後喝了幾口。
喝完之後，才意識到這瓶水一開始是打算送人的。
而所謂的人就是眼前這位。
此刻看著那瓶喝過的水，溫楠越發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周清彥看著小姑娘一系列看似行雲流水實則心不在焉的動作，他沒說什麽，只是站在那兒靜靜的看著她。
這落在不遠處的球員眼裏儼然一對壁人。
男的清臒挺拔，女的明眸皓齒，嫣然一笑的時候有一種溫婉的氣質。兩個人站在一起，女生紅著臉慢悠悠的喝著水，男生站在一邊等待，臉上還掛著一種類似於寵溺的笑。
陳歲榆和許斂從地上爬起來後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兩人心照不宣的覺得特別般配。
許斂是知道周清彥心思的，陳歲榆就是單純的欣賞美色了。
“咦，楠楠，你這水不是說送人的嗎？怎麽自己喝了？”陳歲榆看見溫楠手中已經開了蓋的礦泉水，一語驚醒四座。
溫楠盡量忽略掉許斂投過來的眼神，淡定的回了一句：“我渴了。”
至於另一個眼神她選擇了無視。自然也沒看見周清彥眼底的笑意。
幸虧陳歲榆沒再接著問，而是轉了話頭：“你們不用去慶功宴嗎？”
摔了一跤，她和許斂的關系感覺更進了一步，許斂把玩著手裏的瓶子，吊兒郎當的：“這不是之前欠你們一頓飯，我和阿彥就給推了。”
陳歲榆：“你們那幫隊員居然肯？”
許斂：“這有什麽不肯的，反正是阿彥回請，我負責吃就完了。”
聞言，溫楠看了一眼周清彥。
陳歲榆：“為什麽要周師兄回請，這次如果不是他，我看你們不一定能贏得了藍隊。”
許斂：“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慶功宴是傳統，不去的人得回請。”
陳歲榆看不慣他那得意樣兒，踢了他一腳：“為什麽不是你請？”
許斂躲了沒躲開，“靠”了一聲：“阿彥的錢就是我的錢，我倆還分誰跟誰啊。”
陳歲榆翻了個白眼，“那你的錢呢？”
“我的當然還是我的。”
陳歲榆翻了個更大的白眼。
溫楠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感覺兩個人摔了一跤關系更近了。
這時，一幫男生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走在中間的那個男生叫了聲彥哥許哥：“你們真不跟我們一起去吃啊？”
周清彥撩了撩眼皮，嗓音清淡：“你們去吧，下次再一起聚。”
“行啊彥哥，那我們先走了 ”。男生揮揮手。
周清彥點了點下巴。
幾人走遠了，風帶來了幾句話。
“彥哥下次當冤大頭咯。”
“你小子，就你吃的最多，少吃點吧你。”
“楠楠，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陳歲榆跑了過來，見溫楠在發呆，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溫楠楞了兩秒才回答，“我不怎麽挑，你們決定就好。”
最後，四個人決定去吃烤魚。
學校附近有好幾家烤魚店，隨機選了一家人比較多的，店內有三層，只有二樓靠角還有位置。
“沒想到這家店這麽火爆，我之前都沒來過，還以為不怎麽樣。”陳歲榆看了一圈，發出了感慨。
許斂：“這附近有好幾家新開的，有時間下次帶你出來吃。”
陳歲榆：“那說好了啊，可別放我鴿子。”
溫楠回了幾條顧枝意的信息，放下手機打算洗洗筷子那些，沒想到一擡眼發現周清彥已經把她的餐具已經拿過去了。
他就坐在她的右手邊，兩人離得很近，他微彎著腰，垂著頭，額角的碎發隨著他的動作輕輕的晃了幾下，朦朧的燈光打在他的側臉，半明半昧間下頜線清晰鋒利。
有一滴水濺了出來，又很快被他用紙巾擦幹凈。
把所有人的餐具都燙了一遍後，他才坐下。
這時，服務員開始上菜，溫楠就坐在上菜的那個位置，於是也跟著幫忙，把小料飲料都擺放好。
察覺到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袖，回頭看，周清彥已經站在她的左邊，“我們換個位置。”
溫楠不明所以，還是跟他換了。
烤魚上來的時候，服務員操作不當，差點把整個鍋給掀倒，周清彥及時扶穩才免了一場意外。
換作是溫楠坐在那兒，結果不堪設想。
等服務員走了，陳歲榆才小聲的說：“她這力氣也太小了吧，就差一點兒，真的嚇死我了。”
許斂給她倒了杯飲料，“沒事沒事，快壓壓驚。”
溫楠看了一眼周清彥，他閑適的坐在那兒，仿佛剛才什麽也沒發生。
她默默的扭開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過了一會兒，有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嗓音低沈喑啞，帶有磨砂的質感：“這水是給我的嗎？”
溫楠看了眼對面毫無察覺的兩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我下次再給你送。”
“不用，還有。”
還有什麽？
餘光中，一只冷白的手拿走了她旁邊的水。
然後扭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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