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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正式完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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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正式完結啦

江織眼睛微微瞪圓, 沒想到薄時郁竟然會這麽大膽。

少女未經過情事,像是酸澀的果子,正待品嘗。可薄時郁被惱怒上了頭,並沒有考慮太多, 吻的兇狠而粗暴。江織被親懵親傻了, 無意識抿了下紅潤的唇瓣, 下一秒, 對方的舌頭就長驅直入發狠的搜刮每一寸唇腔。

與此同時, 男人的大手牢牢地按著江織的脖頸處,帶著濃濃的掌控欲, 像是最原始的叢林裏獵豹叼著他自己的獵物那樣。

等江織被松開的時候,唇瓣已經紅腫的可憐,水光淋淋的,不僅是嘴巴紅,眼睛更紅,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薄時郁又心疼了,湊過去想啄吻她的眼皮,被江織狠狠推了一把。

“你再碰我,就從我家滾出去!”

這算是江織對薄時郁說的最兇狠的字眼了, 可見是真的氣極了。

薄時郁瞇了瞇眼, 在腦海裏衡量一番,最後微微松開了手。

才剛進到江織的領地, 他可不想這麽早的被趕出去。

江織冷哼一聲。

她拿了個被子扔到沙發上, 抱著胳膊, 居高臨下的看著薄時郁, “今晚你就睡在這兒,不許靠近我臥室半步。”

薄時郁被氣的笑了。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從前那麽寵她,到現在自己就淪落到睡沙發。

但他卻甘之如飴。

男人眼神寵溺,笑了一下,“行,我睡沙發,就這麽一個被子嗎?這是你平時睡的嗎?”

薄時郁一邊說著,一邊還拿著帶著粉紅小花的被子在鼻下聞了聞,“好香。”

江織瞪著薄時郁,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的這番動作。

怎麽……怎麽七年過去……薄時郁變成變態了!!

“你想什麽呢!”江織拔高聲音,“香……也是洗衣液的味道!!”

薄時郁哼笑,“我也沒說什麽啊。”

“……”

江織咬了咬牙,不想再和薄時郁廢話,她現在心裏亂的厲害,像一團雜草。

“睡你的覺吧!要是敢打擾我,晚上你就去睡大街!”

江織自以為兇狠的撂下一番話,殊不知這幅樣子落到男人眼裏,就像是張牙舞爪的小奶貓,勾的人心癢癢。

臥室門被嘭的合上,薄時郁頗有些可惜的看著關的死死的房門。

還沒能進江織的臥室看看。

不過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薄時郁擡手按了一下額角,姿勢懶散的坐在沙發上。

他還有一堆等待解決的事。

他拿著那幾個藥瓶拍了幾張照片,又讓助理幫他聯系了私人醫院,明天要帶江織去做一個全身體檢。

江織的小毛病他大概是清楚的,像小孩似的,挑食的厲害,喜歡吃零嘴,又愛吃生冷的東西,之前江母會盯著,更別提還有薄時郁天天管著,江織才不敢太放肆,現在工作了搬出來住,一個人還不知道怎麽作天作地呢。

手機振動幾聲,除了助理發過來的醫院信息,還有就是一個人的簡歷報告。

如果江織坐在這裏,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不是她剛剛的相親對象李華麽。

男人相貌平平,資歷平平,普通到這種人連進薄氏的資格都沒有,更別提讓薄時郁正眼相看。

這種人,也配和江織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也配讓江織對著他笑?也配和江織相親?

薄時郁心底有一股股的火冒出來,嫉妒沖昏了他的頭腦。

很難想象,嫉妒這樣的詞也會出現在薄時郁身上。

男人平時對待一切的態度都是冷冷的,只要在江織身上,才會有喜怒哀樂,好像他的一切情緒,都依附著江織而來。

薄時郁隨手把手機扔到了一邊,想要去冰箱拿一瓶冰水喝,降降心底的火氣,可沒想到一打開冰箱,空蕩蕩的,什麽食材都沒有,角落裏倒是有幾瓶冰啤酒。

額角青筋一跳一跳的,薄時郁臉色陰沈的合上冰箱。

如果不是時間地點不對,他真想把江織拽出來打一頓屁股,真是慣的她,就這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

沈沈吐了一口氣,薄時郁覺得自己今晚大概是難眠了。

而一門之隔,江織也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甚至有那麽幾分鐘,她都想去推門看看,薄時郁是不是真的在客廳裏,還是自己太過思念而出來的幻想。

薄時郁回來了,他居然真的回來了。

這漫長的七年,江織從一開始的心懷期待,到心緒漸冷,到最後的完全失望。

她甚至已經篤定了,她和薄時郁不會再見。

卻沒想到,男人真的回來了,還是在她相親之後。

可是憑什麽,薄時郁憑什麽質問自己,消失七年毫無音訊的是他!他憑什麽以一副占有欲的姿態對自己質問,自己相親怎麽了?別說相親了,她就是交往男朋友了又怎麽樣!

薄時郁居然……居然還親她!

一想到剛剛在客廳裏的那一幕,江織就忍不住面上滾燙,分不清是羞惱還是什麽,這可是她的初吻啊,薄時郁怎麽這樣,兇巴巴的。

剛剛被男人摟在懷裏,唇腔被侵占的感覺好像還在腦海裏一遍遍重覆。

江織忍不住擡手碰了一下唇瓣,還有些微微的腫痛。

她又羞又氣,恨恨的垂了一下床。

不管了,明天就把薄時郁攆走!

腦海裏一直胡思亂想的,一直到天明江織才堪堪睡著,可沒睡多久,又被早上的鬧鐘吵醒。

打工人就是這麽慘。

她撲騰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眼睛往出走,卻在一開門的時候就楞住了,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

她差點忘了!薄時郁住在她家!!

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來的,正在廚房裏忙碌著,高大的身軀系著江織粉紅色的碎花小圍裙,有一種不合時宜的滑稽感。

聽到聲音,薄時郁回頭看了江織一眼,語氣平淡而自然。

“去洗漱,我煮了粥。”

江織懵懵的,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年少時在薄家別墅的時候一樣。

她機械般的去洗手洗漱,再走到餐桌邊的時候,薄時郁已經端了兩碗白粥出來。

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家裏除了米面,連小青菜都沒找到。

薄時郁也只能煮點白粥了。

江織一直沒說話,直到坐到餐桌邊,喝了一口熱乎乎的白粥進肚,才覺得整個人像是活了過來。

她都不記得多久沒吃過早飯了。

自從離校上班以後,她自己搬出來住,早上來不及是一方面,她也懶得弄,經常就是公司樓下的咖啡店一杯冰美式糊弄糊弄。

昨晚臨睡前氣勢洶洶想的那些什麽要趕薄時郁走的話通通說不出口了,她猶豫半天,最後只能小聲嘀咕,“還挺好喝的。”

薄時郁淡淡,“白粥有什麽好喝的,你是多久沒吃早飯了。”

一眼就被看穿了。

江織自知理虧,低著頭喝粥不再吭聲。

薄時郁眸色愈發冷凝,相親的事暫且不提,主要是江織的身體,才多大的年紀就開始吃胃藥,昨天薄時郁看到的時候真是又氣又心疼。

“醫院我安排好了,一會兒去做個體檢。”

聽到這句話,江織先是一楞,而後飛快道,“我才不去!”

“沒和你商量。”薄時郁語氣沈沈,“必須去。”

“你!!”江織氣急。

七年沒見,薄時郁比之前更霸道。

不過……他都落魄到無處可去,負債累累,怎麽提前安排的醫院?

江織昨晚也是昏了頭了,睡了一覺醒來腦子清明了許多,一瞬間就想明白了,眼睛微微睜大,“你騙我!你根本沒被薄家趕出來是不是?”

趕出來?

薄時郁聽的好笑,整個薄家都是他的,誰敢趕他。

倒是江織,兇巴巴的,一言不合就要趕他出去睡大街。

不過,他倒是也只會縱容江織罷了。

薄時郁慢條斯理道,“我也沒說我被趕出來了吧,不過織織,我剛回國,確實沒有地方住,這個不算騙你。”

江織快要氣死了。

這個大騙子!

“走之前就騙我讓我等你!現在還騙我!薄時郁,你是不是很喜歡耍我?”

聽到這句話,男人面色微沈。

“我走的時候怎麽騙你了!”

“那你為什麽七年了杳無音訊!”

兩個人又吵起來了,劍拔弩張。

薄時郁對上江織泛紅的眼眸,語氣軟和一些,他閉了閉眼,再開口的時候聲音沙啞的可怕,“對不起。”

這件事情,他無可指摘。

江織哽咽,“我不要你的道歉,你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她一邊說著,還站起來去推著薄時郁。

薄時郁卻拽住她的手腕,把江織整個人強硬的摟在懷裏。

“寶寶,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別說離開的話,好嗎?我花了七年才走到你的身邊,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對我這麽殘忍。”

江織身子微微僵硬。

隔了幾秒鐘,她才低聲,“什麽意思?”

薄時郁啞聲,“我沒法聯系你,前幾年,我一直在我父親的掌控中,我不能讓他傷害你,江織,你是我的軟肋,如果一旦聯系你被他發現,我怕他會做出傷害你的事。”

關於江織的安危,薄時郁不敢冒絲毫的險。

江織死死的咬了一下唇。

她不再掙紮著躲開薄時郁的擁抱,任由男人身上的薄荷味將她一點點侵襲。

江織又忍不住落了淚。

她從前的性子很嬌,大概是被薄時郁慣出來的,可自從薄時郁走後,江織這麽多年都沒有再掉過眼淚,深夜想念薄時郁的時候沒有,工作加班到淩晨的時候也沒有。

也許是薄時郁走了,眼淚再無用武之地。

可是從昨天見到薄時郁開始,淚腺好像瞬間變得發達起來,隨時隨地都要掉眼淚。

滾燙的淚珠落到脖頸處,薄時郁只覺得心尖都在發顫。

他微微松開江織,擡手輕輕的去給她擦眼淚,哄著江織,“寶寶,不要哭,乖寶,都是我的錯,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可薄時郁越是哄她,江織哭的越狠,像是要把這七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眼淚越擦越多,處理任何事都游刃有餘的薄時郁此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甚至都急出了汗,最後不知道該怎麽辦,幹脆把江織面對面的抱起來,托著她的屁股,像是哄小孩子那樣,“乖寶,再哭眼睛要腫了。”

江織把頭埋在薄時郁脖頸處,聲音悶悶的,“別這麽叫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聽語氣像是快哄好了。

薄時郁心底微松,嘴角上揚,“怎麽不是,我們江織在我這裏,永遠都是要像小孩子一樣寵著。”

江織耳尖有點發紅,卻又故意跟薄時郁作對似的,擡腳踢了一下男人的小腿。

“那你昨晚還親我,你和小孩子做那種事,不要臉。”

被罵了“不要臉”的薄時郁也不生氣,反而笑了,“唔,那我改一下,做那種事不算,畢竟以後,還會有更過分的事。”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男人聲音微微沙啞。

江織這下子臉紅了個徹底,踢著薄時郁讓男人放她下來,可薄時郁不肯,一直抱著江織去給她洗了小帕子給她把臉上的淚水擦幹凈,哄著人一會兒去醫院檢查。

七年的誤會解開,江織態度軟和不少,哼哼唧唧的總算是答應了。

但她還是揚著小下巴,一副傲嬌的樣子,“就算你有苦衷,也別想我這麽輕易就和你在一起,追我的人可不少呢,你先排號吧。”

薄時郁撐不住笑了一聲,他把江織抱到沙發上,又半跪在她面前給她穿襪子穿鞋,頭也不擡道,“是是是,但是看在咱們青梅竹馬的份上,能不能拿個1號。”

“美死你了。”

江織從前的時候被薄時郁伺候慣了,也沒有什麽不自在,男人給她穿襪子,她就習慣性的把腳擡起來,真是嬌慣的不行。

可薄時郁心裏卻滿意極了。

就是要這樣,還要再寵一些,最好把江織慣的離不開他就好了。

這麽一番折騰,又要去醫院,上班是來不及了,只能臨時和主管請了假,江織還在嘀咕,“我們最近有檢查,要是因為我缺勤被開除了,我要找你算賬的。”

從昨天薄時郁回來後,江織的資料他就查的清清楚楚。

是哪家公司,何時上班,什麽職務,家住哪裏,都一覽無餘。

但他沒說什麽,只是笑著說,“行,不如你來給我做秘書,我給你開三倍,不,十倍工資。”

“說什麽呢?”江織一揚眉,“你的意思是,把我追到手了,工資卡不上交嗎?”

“……”

一時不備上了套,薄時郁趕緊低聲下氣,“那沒有,我不敢,肯定要上交的,以後就是你給我發零花錢。”

江織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

只不過江織高傲的樣子僅僅保持到體檢結束,因為是私人醫院,又是提前清場過只接待江織一人,所以薄時郁很快就拿到了報告。

兩個人間的氣氛沈默,薄時郁周身散發著低氣壓。

江織忍不住說,“也,也沒多大事嘛,現在年輕人都是亞健康,我這個還算是好的……”

越說語氣越弱,最後江織看著薄時郁微冷的目光,不敢再開口。

“今晚就搬過去跟我住,一日三餐我都盯著你吃,再敢給我碰生冷的東西吃你試試看!”薄時郁冷聲。

江織鼓了一下嘴,最後在男人嚴厲的註視下只能乖乖點頭答應了。

走出醫院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不對勁。

她好像還沒答應薄時郁的追求。

怎麽就先開始同居了?

因為最近公司管的嚴,又是臨近檢查的特殊情況,江織只請了半天的假,下午又匆匆忙忙的要去上班。

本以為薄時郁會不答應,不成想男人只是略微挑眉,而後便點頭應允,還直接開車送她去了公司。

江織匆匆忙拎著包擠電梯上樓,剛坐到工位上,氣都沒喘勻,就聽見隔壁的同事給她透露“機密”。

“今天下午總公司的領導就要來視察啦!”

江織渾身一凜。

誠如江母所言,她現在還是個小小的實習生,但這份工作是她遞簡歷,面試,好不容易帶上工牌可以上班,她不想輕易的被炒魷魚。

她飛快的拿出鏡子看了一眼,還好早上眼睛沒有哭腫,不至於顯得太狼狽。

“誒,你今天氣色還挺好的!”同事調侃,“是不是昨天相親很成功,受到了愛情的滋潤。”

一提到相親兩個字江織就頭疼。

她扯了一下嘴角,掏出手機給同事看,“今天一大早就找我A昨晚的飯錢呢,在西餐廳吃了兩個蔬菜沙拉,我快成兔子了。”

同事忍不住笑了,“相親嘛,正常,什麽樣的人都有,等你多相兩個就知道了。”

江織聽到這句話,忍不住彎了一下唇角,慢悠悠開口,“我應該是不用再相親了。”

同事微微瞪大眼睛,“什麽……”

話沒等說完,主管疾步走進來,語氣焦急道,“咱們集團的領導已經到了,正在乘電梯上來,第一個視察的就是咱們部門,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話音才落,就聽見外面的電梯聲響。

眾人精神一振,都齊刷刷站起來。

江織搞得也有些緊張。

可很快,在迎面看見第一個在眾人簇擁下踏步進來的人時,她就徹底楞住了。

這不是剛剛在樓下分開,她久別七年的青梅竹馬,走了後門領到愛的一號號碼牌的……薄時郁嗎?

他他他居然是……

江織又恍惚想起來,今天她都沒有說是哪個公司,薄時郁就直接開車停到了門口。

他早就知道……

這個臭狗!!!又瞞著她查她!!

江織氣鼓鼓的,對上男人含笑的眼眸,更是一瞬間別過頭去,冷著臉。

薄時郁知道把人惹到了,彎了一下唇角,他沒多停留,隨意看了一圈就去了臨時辦公室。

桌子上是最近公司的一些財務報表,但薄時郁懶得看,而是立刻給江織發了信息。

連哄帶威脅的,總算把人騙過來。

江織撅著嘴,“有事?”

薄時郁笑她,“你就是這麽對領導的?不怕被開除?”

江織哼了一聲扭頭就要走,“那你開除吧。”

薄時郁趕緊攥住江織的手,哄著人,“我晚上定了餐廳,給你賠罪,行不行?”

“我怎麽敢開除你,你是老板娘,等著你給我發零花錢呢。”

江織瞪他,“別亂叫。”

不管怎麽說,薄時郁好說歹說的哄著,江織總算是願意賞臉跟他吃晚飯。

可一到餐廳門口,江織楞住了,“這不是昨天的……”

薄時郁冷嗤,“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昨天在這兒碰到你!”

“……”

領著江織走進去,整個餐廳早就被包場布置過了,和昨天坐的大廳不同,薄時郁直接帶她去了包間,整個屋子幾乎被鮮花堆滿了,透著淡淡的香味。

江織抿了一下唇,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幹嘛弄這麽隆重。”

薄時郁牽著她坐下,揉了揉她的頭發,“對你的一切,我都要盡心。”

江織默默,忽而又想起來什麽似的,瞪圓眼睛,“昨天的菜,不會是你送的吧。”

薄時郁沈默。

“不是吧?我和別的男人吃飯,你還來給我們送菜?”

“不然怎麽辦?”薄時郁氣笑了,“看著你吃草?心疼的不還是我嗎?”

他總是這樣,嘴裏說的狠,卻不肯讓江織受半絲委屈。

江織睫毛抖了一下。

薄時郁給江織切好牛排,哄著她,“嘗嘗看,菜單都是我提前定好的,應該和你的口味。”

江織沒吃,而是從包裏把一個盒子掏出來遞到薄時郁面前。

看著熟悉而陌生的禮盒,薄時郁鮮少的一怔。

“你……”

是七年前那個鉆戒的盒子。

江織把手伸過去,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發悶,可眼睛卻是亮亮的。

“還不給我戴上。”

“都等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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