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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還魂引(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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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的還魂引(三七)

許迦葉還要再說些什麽, 李樂衍突然貼近了她,灼熱的氣息橫壓過來,兩個人的鼻息糾纏在了一處。

她覺得有些不自在, 向後閃躲。

李樂衍卻攥著她的衣帶把她拉了回來, 距他的懷中不過一寸之遙。

他低聲道:“阿葉,以後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別提那個人的名字。”

許迦葉自然感覺到了李樂衍身上傳來的壓迫感, 可她這輩子都不會覺得他危險, 還有興致伸手輕輕戳他的睫毛:“你吃醋了。”

李樂衍摟著許迦葉的腰吻了上來, 從額頭吻到鼻尖, 最後徑直銜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向來是柔情而克制的, 如同溪水溫柔地拂過山川, 像拆螃蟹的殼一樣慢條斯理, 今天卻透出幾分巖漿般滾燙而爆裂的氣息, 積蓄在地殼的最底部,隱忍不發。

許迦葉卻不覺得有什麽, 等緩了一陣子, 能喘上氣來了,還騰出手來去撩撥他。

李樂衍覺得許迦葉遲鈍得可愛, 不想辜負她對他的信任, 又顧慮到她的身體到底還是沒有養好,手就那樣停在了她的腰間, 沒有再做什麽動作, 暴烈的氣息漸漸淡去,吻變得溫柔了起來。

許迦葉稍稍偏過頭去, 輕聲道:“我想立你為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李樂衍啄吻了一下她的唇角:“我求之不得。”

許迦葉眼睫低垂了下去:“可我知道你一向有你自己的抱負, 我私心不願你再從軍,若你能參加科舉,必能登科及第。

“你為了能讓我不被困於後宮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付出了太多,難道我反倒要將那樣的命運強加在你的身上嗎?”

李樂衍為她理了理鬢邊的發絲,溫聲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許迦葉搖了搖頭:“今年科考,你便下場,我想看你考個狀元回來。”

李樂衍笑道:“那要看陛下是否願意欽點我了。”

許迦葉也笑了:“正因為我最是公平公正不過,你的狀元才十拿九穩。不然你但凡有哪裏稍微惹到我,我都要狠狠給你穿小鞋,讓你再有才華也毫無用武之地。”

話是這樣說,她到時候肯定是要避嫌的,最終的名次由考官全權敲定就好,否則別人該腹誹殿下攥著她的衣擺上位了。

許迦葉想得很好,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她總該給殿下留一些施展才華的空間,如果就那樣將他困於宮中,未免有些太對他不起了。

李樂衍想到許迦葉黏他的那個勁頭,卻不敢哪怕只是短暫地離開她,玩笑過後,便勸她回心轉意:“我害怕你找不到我,又要掉眼淚了。”

許迦葉蹙眉:“殿下是在瞧不起誰?我又不是三歲稚童。”

李樂衍最終還是沒拗過許迦葉,在三個月後的某一日出宮考科舉去了。

他提前一晚去考場旁邊的客棧住宿,走前特地安排了人,讓他們一旦有什麽突發狀況,都要快馬加鞭地趕過去告知他。

一夜風平浪靜,誰知在他去考場的路上,他安排的其中一個內侍騎馬狂奔而來,行至他近前翻身下馬,還沒站穩便急匆匆地道:“不好了,您快回宮吧,陛下病了。”

李樂衍心猛地一沈,哪裏還顧得上考試,從內侍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朝皇宮所在方向奔去,馬蹄聲像是踏在了他的心上。

剛一進寢殿,撲面而來的便是一股濃郁的藥味,他快步往床榻邊走去,只見許迦葉正病懨懨地躺在榻上,臉色蒼白至極,氣短得厲害。

許迦葉見他回來了,鼻子一酸,兩行眼淚便落了下來。

李樂衍心疼壞了,想把她摟在懷裏,又不敢挪動她。

許迦葉朝李樂衍伸手,示意他抱她。

李樂衍小心翼翼地扶著許迦葉坐起來,把她輕輕摟在懷裏,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問一旁站著的太醫道:“陛下這是生了什麽病?”

太醫回道:“陛下犯了喘,方才喝了藥,已經緩過來了。”

李樂衍心下一驚,氣喘可不是輕癥,許迦葉以往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病癥,為何這次會?

太醫從李樂衍的神情推測到了他心中所想,說道:“陛下七情郁結,這才導致上氣喘急,要好生休息調養,讓心情平順,不可過於勞累。”

許迦葉攥著他的衣襟,聲音低低地道:“我知道他們去找你了,但我沒有阻攔。”

她只要一想到殿下不在她身邊,哪怕明知道他只是去考試了,好生生的一點事都沒有,也還是難受得厲害,喘不上氣來。

李樂衍摟緊了她:“我本就不該走。”

許迦葉沒力氣說話了,闔上了眸子。她是很自私,可她真的離不得殿下。其實以前殿下不在的時候,她什麽都可以忍的,根本就不像現在這樣軟弱。

可那時候她只有忍耐這一條出路,如今哪怕殿下什麽都不做,只是抱一抱她,她就覺得整個人像是浸在了暖洋洋的溫水裏,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舒服的。

李樂衍安撫地撫了撫她的脊背,心中的悔恨無以覆加,許迦葉恐怕難受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才挺不住了。

“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以後就待在你身邊守著你。”

太醫默默地退走了。

裴玄澈想沖出來看看許迦葉的情況,費了好大的勁兒也沒把李樂衍擠回去,急得團團轉,要不是他們共用一個身體,他真想給李樂衍兩拳。

許迦葉靠著李樂衍歇了一會兒,覺得舒服多了,氣不再像先前那樣短,睜開眸子擡眼望向他。

“我本想著這段時間我的身體已經養得差不多了……這下好了,約好的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全沒了。”

她的視線在他身上逡巡,末了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有些遺憾。

李樂衍無奈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病了還想這些,快好生歇著吧。”

許迦葉臉頰滾燙,但還是仗著自己生病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要求:“殿下能不能脫了衣服讓我靠著?”

李樂衍視線往下掃去,許迦葉的手已經搭在他的腰帶上了,只要是她提出的要求,哪怕再是過分,他也無有不依,更何況這不過是一件小事。

他依言解開衣帶,把外袍和裏衣都脫了,隨手放在榻上。

許迦葉東摸摸西摸摸,這下連脖頸都泛起了一層紅暈,埋首在李樂衍胸前,輕輕蹭了蹭,滿足地道:“殿下,你真好。”

李樂衍動作輕柔地撫了撫她的發絲。

裴玄澈快氣炸了,你清高,你拿我的身體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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