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破案的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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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破案的賞
初靈姿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起來喝水, 依舊口幹舌燥。
陸聞淵的聲音縈繞不散，耳廓又開始發燙。
初靈姿伸手扯了扯耳朵，她以為自己的喜歡是一廂情願, 原來……原來陸聞淵也喜歡她。
捂著嘴竊喜偷笑, 心裏又是歡喜又是忐忑。
……
“若我是這朵花，你可願折？”陸聞淵的聲音低沈魅惑。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她明明沒有喝酒, 怎麽覺得頭暈乎乎的？
陸聞淵嘴角上翹，不知是不是飲酒的緣故，眼睛裏像蒙著一層薄霧：“想好了再回答，我不著急。”
初靈姿試探地問：“那……那我回家想想？”
陸聞淵低笑，揉了把她的頭發：“可想仔細了, 過了我這村可就沒這店，入了我的店這輩子都不能反悔。”
初靈姿嘀咕：“怎麽聽起來好像左右都是吃虧。”
初靈姿不記得自己怎麽回的家，一路心都在猛跳。
好在父親和弟弟都已經睡下, 偷偷溜回房間, 抱著老大在被窩裏打滾到現在。
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程帆懸應下的三日休沐, 才休了不到一日便出了新案，借著沈潭成親的機會，陸聞淵允了眾人繼續休息。
起床繞了一圈, 初沐安和初易明都已經出門，便又坐在椅子裏發呆。
昨晚的事情猶如做夢，初靈姿拍了拍自己的臉。
老大有學有樣, 跳上桌, 也用爪子去碰她的臉, 卻細心地沒有伸出指甲，肉墊軟乎乎的, 貓毛拂過臉頰，癢，逗得初靈姿發笑。
茉茉今兒新婚，定然是不能去打擾，柔柔要照顧孩子，分不出精力，這種事也不能和那幾個大男人說，這麽說起來，現下她連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正托腮不知道怎麽辦，有人敲門。
初靈姿喊了聲“來了”，小跑過去。
門外是樊雲樓的小二，手裏提著個食盒：“您是初姑娘嗎？”
初靈姿點點頭。
“這是武昌侯府二公子定的飯菜，特意囑咐了這個點兒送來，還是熱的，您趁熱吃，回頭我們再來收食盒。”
說完，將食盒塞進她手裏，轉身跑了。
初靈姿伸手摸了摸，果真是熱乎的。
打開，一陣香氣撲鼻，一盤盤拿出來，美化湯餅、雙色雙味魚，炒涼粉、羊肉湯，還有一盤甜糊糊的軟酪。
初靈姿捏了一塊放進嘴裏，軟糯香甜，百吃不膩。
美食果然能治愈一切煩惱，一口軟酪下肚，一晚上都沒睡好的初靈姿頓時來了精神。
給老大碗裏分了點，一人一貓面對面，大快朵頤。
吃了飯，見日頭還早，初靈姿決定去醫館給初沐安打下手。
今兒病人不多，一進門邊瞧見初沐安正悠閑地看書喝茶。
初靈姿拿起個茶盞翻來覆去地看：“爹，這茶具新買的？沒見您用過，看起來是好東西，怎麽？終於舍得花錢了？”
初沐安先是小心翼翼地放下書，然後從她手中拿回茶盞，輕手輕腳地放回茶盤中：“少卿大人派人送來的，上回聖上給的好茶，少卿大人說，好茶得有好盞配，我推辭不過，改明兒，你再送些藥膳去侯府，哦，對了，你看這個。”
他揚了揚手裏的醫書：“瞧，《諸病源候論》原本，隋朝太醫巢元方所著，對各類疾病的病因、病理、證候有詳細論述，原著早便在戰火中遺失，後人能看到的都是根據口口相傳所整理，少卿大人竟能將原本找到，真是……真是太了不得……”
初沐安用手撫摸書面，愛不釋手。
初靈姿嘴角抽了抽，她以為陸聞淵只是給自己送了飯，哪知道，她爹這裏才是大頭，比起茶盞和書，那頓飯簡直不值一提。
太氣人，這醫館她是待不下去了，和初沐安打了招呼，不如去街上逛逛。
滿心心事，也不知道都逛了些什麽，一樣東西也沒看進眼裏。
眼見時候不早，幹脆去接易明下學，新學堂她還沒去過。
文思堂不愧是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學堂。
被一片竹林包裹其中，竹林外此刻正停著十數輛精美的馬車等待自家小主子下學。
穿過清幽寧靜的竹林，可見白墻黑瓦錯落有致，磚雕門罩、石雕漏窗、木雕楹柱，質樸中不失精致。
初靈姿正環顧欣賞，學堂門開，學生們魚貫而出。
“阿姐。”初易明一出門便瞧見了她。
“阿姐，”初易明興奮地跑近。
直到面前初靈姿才發現他背後背著什麽。
她探頭看，初易明幹脆轉過身：“阿姐，看，弓箭。”
“這……哪裏來的？”
“少卿大人派人送來的，”初易明一臉興奮，“可多虧了他，不然我今兒的射箭課便要丟臉了。”
與從前上的學堂不同，這裏的學子非富即貴，考舉人不是他們的唯一目的，他們更註重培養學子的全面發展，文要學琴棋書畫，武要學武術騎射。
初易明剛入學堂不久，很多沒有準備，便如今日的射箭課，他沒有弓箭。
“少卿大人還說了，讓我過兩日去侯府選一匹合適的馬，他親自教我，往後還有騎射課，得先學會騎馬。”
身旁有不少學子路過，紛紛向初易明打招呼。
“初兄，明兒見。”
“易明，我還有些不會的，明兒來了你可一定要教我。”
“易明兄……”
“易明兄……”
……
初靈姿詫異：“你才來幾天？便人緣這麽好了？”
初易明聳聳肩：“當然不是，是今兒突然人緣這麽好的，阿姐，你還想不明白嗎？”
初靈姿咂舌，這些人家的孩子個個都是人精，武昌侯府二公子給初易明送東西，他們自然能看的明白這是二公子在向他們言明，初易明是武昌侯府罩著的，別招惹他。
自然要拉攏好關系。
初靈姿失笑，陸聞淵這招真絕啊，給她的是最次的，一頓吃食就打發了，倒是將初沐安和初易明全部收買了過去。
“阿姐，”初易明還在喋喋不休，“待我休息那日，你陪我一起去侯府吧，我一個人怪不好意思的。”
好你個陸聞淵，初靈姿氣結：“自己去，送你馬，又不是送我的。”
一路上，初易明的嘴就沒有停過，各種說著今天一日收獲了多少友人。
一日下來，初沐安倒沒察覺出有什麽不妥，說到底以往陸聞淵也會往初家送東西。
可第二日，一套上好的銀針，幾本市面上已經買不到的書。
第三日，玉脈枕、石臼，玉杵，宣筆、歙硯，不要錢似的往初家送。
初沐安這才差距出不對勁，晚飯時，他頗疑惑地問女兒：“姿姿，少卿大人這是何意？”
初靈姿心虛，訕笑：“大概是破案的賞。”
“哦，原來如此，”說著，初沐安又覺得哪裏不對，“不是，既然是你破案的賞，為何賞的都是我與易明所用之物？”
初靈姿被一口飯噎住，灌下一大口水，順了好半天才道：“咱，咱們三人還分你我？給你們不就是給我，都一樣，都一樣。”
初沐安點頭：“不管怎麽說，明兒上衙，你得好生謝謝大人，”他突然話鋒一轉，“今兒我去給雲大哥針灸，正碰上雲家姑娘回門，沈大人陪著，兩人蜜裏調油似的，沈大人一口一個爹地叫，一家子那個親熱勁，”他瞥了眼初靈姿，“看得我那叫一個羨慕……”
初靈姿一口湯沒來及咽下去就聽見他爹一句羨慕，直接被嗆得連連咳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放下碗狼狽道：“易明，咱爹羨慕雲大叔有人叫爹，你沒事，多叫幾聲，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逃似的躲回了臥房。
隨著初靈姿的身影消失在臥房門後，初沐安收回目光，一收臉上的表情，湊到兒子面前，小聲地“切”道：“你阿姐有問題，還跟我裝，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可是過來人，想當年我與你娘那也是悶葫蘆裏搖了好一陣，易明，你快有姐夫，我快有女婿咯。”
三日休沐結束，初靈姿還沒想好，她自然不是沒想好該不該折這朵花，花自然是要折的，不過陸聞淵太不要臉，自稱是花，那她初靈姿成了什麽？采花大盜？又繞過她收買她的家人，手段極其惡劣，這要是不給點教訓，以後他還不蹬鼻子上臉？
可惜，陸聞淵沒給她教訓的機會，一整天，她也沒在大理寺等到他。
眼看要放衙，連個人影都沒有，初靈姿嘟囔地出了大理寺。
傍晚的京城分外熱鬧，初沐安今早便囑咐了女兒晚上有事，要晚些回家，讓她放衙後買些東西帶回去與易明當晚飯。
看了一路，竟沒有一樣想吃的，初靈姿氣急敗壞，最後只隨意買了幾張燒餅提著。
剛要轉身離開，鼻尖傳來一陣花香，只見一個小姑娘蹲在角落，面前擺著個兩個竹籃，裏面是嬌艷欲滴的芍藥、鳶尾、丁香、梔子花、石榴花……
初靈姿被吸引，走過去蹲下：“小姑娘，花怎麽賣？”
小姑娘怯怯道：“一文錢一支。”
花開的正好，初靈姿挑了幾支，付了錢剛準備起身離開，突然感覺身後有人。
那人俯身靠近，初靈姿剛想擋開，卻聽那人開口：“初大人這是準備折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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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靈姿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起來喝水, 依舊口幹舌燥。
陸聞淵的聲音縈繞不散，耳廓又開始發燙。
初靈姿伸手扯了扯耳朵，她以為自己的喜歡是一廂情願, 原來……原來陸聞淵也喜歡她。
捂著嘴竊喜偷笑, 心裏又是歡喜又是忐忑。
……
“若我是這朵花，你可願折？”陸聞淵的聲音低沈魅惑。
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她明明沒有喝酒, 怎麽覺得頭暈乎乎的？
陸聞淵嘴角上翹，不知是不是飲酒的緣故，眼睛裏像蒙著一層薄霧：“想好了再回答，我不著急。”
初靈姿試探地問：“那……那我回家想想？”
陸聞淵低笑，揉了把她的頭發：“可想仔細了, 過了我這村可就沒這店，入了我的店這輩子都不能反悔。”
初靈姿嘀咕：“怎麽聽起來好像左右都是吃虧。”
初靈姿不記得自己怎麽回的家，一路心都在猛跳。
好在父親和弟弟都已經睡下, 偷偷溜回房間, 抱著老大在被窩裏打滾到現在。
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程帆懸應下的三日休沐, 才休了不到一日便出了新案，借著沈潭成親的機會，陸聞淵允了眾人繼續休息。
起床繞了一圈, 初沐安和初易明都已經出門，便又坐在椅子裏發呆。
昨晚的事情猶如做夢，初靈姿拍了拍自己的臉。
老大有學有樣, 跳上桌, 也用爪子去碰她的臉, 卻細心地沒有伸出指甲，肉墊軟乎乎的, 貓毛拂過臉頰，癢，逗得初靈姿發笑。
茉茉今兒新婚，定然是不能去打擾，柔柔要照顧孩子，分不出精力，這種事也不能和那幾個大男人說，這麽說起來，現下她連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正托腮不知道怎麽辦，有人敲門。
初靈姿喊了聲“來了”，小跑過去。
門外是樊雲樓的小二，手裏提著個食盒：“您是初姑娘嗎？”
初靈姿點點頭。
“這是武昌侯府二公子定的飯菜，特意囑咐了這個點兒送來，還是熱的，您趁熱吃，回頭我們再來收食盒。”
說完，將食盒塞進她手裏，轉身跑了。
初靈姿伸手摸了摸，果真是熱乎的。
打開，一陣香氣撲鼻，一盤盤拿出來，美化湯餅、雙色雙味魚，炒涼粉、羊肉湯，還有一盤甜糊糊的軟酪。
初靈姿捏了一塊放進嘴裏，軟糯香甜，百吃不膩。
美食果然能治愈一切煩惱，一口軟酪下肚，一晚上都沒睡好的初靈姿頓時來了精神。
給老大碗裏分了點，一人一貓面對面，大快朵頤。
吃了飯，見日頭還早，初靈姿決定去醫館給初沐安打下手。
今兒病人不多，一進門邊瞧見初沐安正悠閑地看書喝茶。
初靈姿拿起個茶盞翻來覆去地看：“爹，這茶具新買的？沒見您用過，看起來是好東西，怎麽？終於舍得花錢了？”
初沐安先是小心翼翼地放下書，然後從她手中拿回茶盞，輕手輕腳地放回茶盤中：“少卿大人派人送來的，上回聖上給的好茶，少卿大人說，好茶得有好盞配，我推辭不過，改明兒，你再送些藥膳去侯府，哦，對了，你看這個。”
他揚了揚手裏的醫書：“瞧，《諸病源候論》原本，隋朝太醫巢元方所著，對各類疾病的病因、病理、證候有詳細論述，原著早便在戰火中遺失，後人能看到的都是根據口口相傳所整理，少卿大人竟能將原本找到，真是……真是太了不得……”
初沐安用手撫摸書面，愛不釋手。
初靈姿嘴角抽了抽，她以為陸聞淵只是給自己送了飯，哪知道，她爹這裏才是大頭，比起茶盞和書，那頓飯簡直不值一提。
太氣人，這醫館她是待不下去了，和初沐安打了招呼，不如去街上逛逛。
滿心心事，也不知道都逛了些什麽，一樣東西也沒看進眼裏。
眼見時候不早，幹脆去接易明下學，新學堂她還沒去過。
文思堂不愧是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學堂。
被一片竹林包裹其中，竹林外此刻正停著十數輛精美的馬車等待自家小主子下學。
穿過清幽寧靜的竹林，可見白墻黑瓦錯落有致，磚雕門罩、石雕漏窗、木雕楹柱，質樸中不失精致。
初靈姿正環顧欣賞，學堂門開，學生們魚貫而出。
“阿姐。”初易明一出門便瞧見了她。
“阿姐，”初易明興奮地跑近。
直到面前初靈姿才發現他背後背著什麽。
她探頭看，初易明幹脆轉過身：“阿姐，看，弓箭。”
“這……哪裏來的？”
“少卿大人派人送來的，”初易明一臉興奮，“可多虧了他，不然我今兒的射箭課便要丟臉了。”
與從前上的學堂不同，這裏的學子非富即貴，考舉人不是他們的唯一目的，他們更註重培養學子的全面發展，文要學琴棋書畫，武要學武術騎射。
初易明剛入學堂不久，很多沒有準備，便如今日的射箭課，他沒有弓箭。
“少卿大人還說了，讓我過兩日去侯府選一匹合適的馬，他親自教我，往後還有騎射課，得先學會騎馬。”
身旁有不少學子路過，紛紛向初易明打招呼。
“初兄，明兒見。”
“易明，我還有些不會的，明兒來了你可一定要教我。”
“易明兄……”
“易明兄……”
……
初靈姿詫異：“你才來幾天？便人緣這麽好了？”
初易明聳聳肩：“當然不是，是今兒突然人緣這麽好的，阿姐，你還想不明白嗎？”
初靈姿咂舌，這些人家的孩子個個都是人精，武昌侯府二公子給初易明送東西，他們自然能看的明白這是二公子在向他們言明，初易明是武昌侯府罩著的，別招惹他。
自然要拉攏好關系。
初靈姿失笑，陸聞淵這招真絕啊，給她的是最次的，一頓吃食就打發了，倒是將初沐安和初易明全部收買了過去。
“阿姐，”初易明還在喋喋不休，“待我休息那日，你陪我一起去侯府吧，我一個人怪不好意思的。”
好你個陸聞淵，初靈姿氣結：“自己去，送你馬，又不是送我的。”
一路上，初易明的嘴就沒有停過，各種說著今天一日收獲了多少友人。
一日下來，初沐安倒沒察覺出有什麽不妥，說到底以往陸聞淵也會往初家送東西。
可第二日，一套上好的銀針，幾本市面上已經買不到的書。
第三日，玉脈枕、石臼，玉杵，宣筆、歙硯，不要錢似的往初家送。
初沐安這才差距出不對勁，晚飯時，他頗疑惑地問女兒：“姿姿，少卿大人這是何意？”
初靈姿心虛，訕笑：“大概是破案的賞。”
“哦，原來如此，”說著，初沐安又覺得哪裏不對，“不是，既然是你破案的賞，為何賞的都是我與易明所用之物？”
初靈姿被一口飯噎住，灌下一大口水，順了好半天才道：“咱，咱們三人還分你我？給你們不就是給我，都一樣，都一樣。”
初沐安點頭：“不管怎麽說，明兒上衙，你得好生謝謝大人，”他突然話鋒一轉，“今兒我去給雲大哥針灸，正碰上雲家姑娘回門，沈大人陪著，兩人蜜裏調油似的，沈大人一口一個爹地叫，一家子那個親熱勁，”他瞥了眼初靈姿，“看得我那叫一個羨慕……”
初靈姿一口湯沒來及咽下去就聽見他爹一句羨慕，直接被嗆得連連咳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放下碗狼狽道：“易明，咱爹羨慕雲大叔有人叫爹，你沒事，多叫幾聲，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逃似的躲回了臥房。
隨著初靈姿的身影消失在臥房門後，初沐安收回目光，一收臉上的表情，湊到兒子面前，小聲地“切”道：“你阿姐有問題，還跟我裝，以為我看不出來，我可是過來人，想當年我與你娘那也是悶葫蘆裏搖了好一陣，易明，你快有姐夫，我快有女婿咯。”
三日休沐結束，初靈姿還沒想好，她自然不是沒想好該不該折這朵花，花自然是要折的，不過陸聞淵太不要臉，自稱是花，那她初靈姿成了什麽？采花大盜？又繞過她收買她的家人，手段極其惡劣，這要是不給點教訓，以後他還不蹬鼻子上臉？
可惜，陸聞淵沒給她教訓的機會，一整天，她也沒在大理寺等到他。
眼看要放衙，連個人影都沒有，初靈姿嘟囔地出了大理寺。
傍晚的京城分外熱鬧，初沐安今早便囑咐了女兒晚上有事，要晚些回家，讓她放衙後買些東西帶回去與易明當晚飯。
看了一路，竟沒有一樣想吃的，初靈姿氣急敗壞，最後只隨意買了幾張燒餅提著。
剛要轉身離開，鼻尖傳來一陣花香，只見一個小姑娘蹲在角落，面前擺著個兩個竹籃，裏面是嬌艷欲滴的芍藥、鳶尾、丁香、梔子花、石榴花……
初靈姿被吸引，走過去蹲下：“小姑娘，花怎麽賣？”
小姑娘怯怯道：“一文錢一支。”
花開的正好，初靈姿挑了幾支，付了錢剛準備起身離開，突然感覺身後有人。
那人俯身靠近，初靈姿剛想擋開，卻聽那人開口：“初大人這是準備折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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