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方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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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方將死了……
年輕男人自稱名叫馬全, 是錢穩婆的兒子，剛從江南回來，準備接錢穩婆南下。
見有人出來, 他極為囂張地指著吼道：“你們憑什麽扣著我娘的屍身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孟河上前一步：“放肆, 官衙門前大吼大鬧，成何體統。”
馬全不服, 哭喊道：“我娘明明應當在家等我接她南下過好日子, 緣何自縊，你們不趕緊去查，倒是扣著屍身讓她老人家無法入土為安，大理寺怎麽了，大理寺就有理了？”
陸聞淵淡淡道：“大理寺帶回死者屍身自然是為了查案, 你不是要真相嗎？不差如何知真相，難不成真相站在那等著你？你這麽急著要回你娘的屍身，究竟是出於孝心想盡早安葬亡母, 還是……有什麽旁的目的？”
“你……”馬全顯得有些慌, “你胡說, 我能有什麽旁的目的，我自然是為了盡孝心。”
“既然你那麽孝順，左右仵作還在為你母親驗屍, 你便進大理寺一起陪陪母親。”
陸聞淵一聲令下立刻湧上來幾個衙役將馬全帶進大理寺。
任憑馬全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
馬全大吼：“你們憑什麽抓我，救命——官府亂抓好人，抓好人……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一時間引得許多路過的百姓圍觀。
孟河揮著手：“散了散了, 都散了, 大理寺辦案, 有什麽好看的。”
沈潭有些懵：“老……老大，隨便抓百姓入寺, 這不好吧。”
初靈姿問：“沈大人，您看到錢穩婆的屍體時是種什麽感覺？”
沈潭當時被錢穩婆的屍體嚇得不輕：“哎喲，靈姿，你可快別提了，我可不願想起她那副樣子，晚上要做噩夢的，你說，哪有人笑著死的，還伸著舌頭笑，那笑容也太滲人了。”
“您也說了，自縊之人沒有那種死法，莫說自縊之人，不論被吊死、勒死都沒有這種死法。”
沈潭：“靈，靈姿，你這話什麽意思？”
“兇手做了套等著錢穩婆自己鉆進去，但若是你，即便屋裏烏漆嘛黑，但是有誰能保證她一定會鉆進繩套內？”
沈潭：“可我們不是做了實驗，你也確實進了套……不是，靈姿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初靈姿拍拍他：“沈大人，別急，等我慢慢說給你聽，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我發現裏屋的桌上有個茶盤，可茶壺和其中一個杯子卻在茶盤外，屋裏收拾得很整齊，說明錢穩婆不是用了東西隨意亂放之人，定然是不久前錢穩婆才喝了茶，除此之外，裏屋裏另外還有個不屬於錢穩婆的泥腳印……”
沈潭立刻想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茶裏下了藥，可能是致幻藥一類，所以錢穩婆才會老老實實鉆進繩套。”
初靈姿一豎大拇指：“沈大人，智慧。”
沈潭“呵呵”笑：“靈姿，你可別擠兌我了，我那是順著你的話說，你繼續。”
“我疑心下藥之人與勒死錢穩婆的不是同一個人，下藥之人腳底有泥，而外間等著勒死錢穩婆的那位腳下無泥，一來，錢穩婆極有可能在被吊起之時抓傷了那人的臉，這與聖禾堂那位宗藥師有傷又潛逃很吻合。”
沈潭迫不及待地問：“那還有一個人呢？”
“二來，大人曾說那泥為紅泥，制陶用，可窯廠在城北，離聖禾堂和宗藥師家都很遠，我在宗藥師家中也並未發現任何與紅泥有關之物，所以我判斷，錢穩婆家中有兩人。”
陸聞淵聞言點頭讚同。
沈潭：“不是，你什麽時候發現了這麽多事？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和抓錢穩婆兒子有何關系？”
初靈姿聳聳肩：“從看見錢穩婆那副詭異的表情開始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那個馬全，您想想，他那麽著急想要回錢穩婆的屍體，為什麽？”
孟河聽了個明白：“靈姿，越發了得了，我才出去幾日，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
雲鶴知默默道：“我們雖推測錢穩婆不是自縊，但到底都是推測，可若是許老驗出錢穩婆體內有致幻藥，那便是鐵板釘釘的證據，大理寺便可一查到底。”
沈潭一臉難以置信：“馬全知道內情……所以著急要回錢穩婆的屍體，他不會真的是殺害錢穩婆的兇手之一吧？弒母，要施以極刑的……”
眾人轉身回大理寺，沈潭一路喋喋不休。
孟河被他念叨得煩不勝煩，伸手捂住他的嘴，手動讓他收了聲。
還沒走出一段，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是老胡。
老胡跑得呼哧帶喘，伸著手，老遠也夠不到幾人：“站住，站住……”
沈潭：“嗚嗚嗚……胡……嗚嗚嗚……”
老胡喘著大氣：“慢，慢著……義……義莊……方將死了……”
初靈姿和陸聞淵並未顯得過於震驚，這些日子始終沒有方將的下落，他二人已想到方將被害的可能，不過確實漏了義莊。
義莊遙遠，陸聞淵吩咐沈潭和雲鶴知去套馬，幾人飛奔義莊。
老胡一路行一路講述回到義莊後發生的事。
世人都覺得義莊是不祥之地，無事誰也不會踏足，可他一回義莊便察覺不對。
義莊外到處都是淩亂的腳印，他雖看不出腳印中的端倪但也能分辨腳印最後進了義莊。
老胡起先還以為是他不在這段時來往的人多，方將懶惰沒有好好收拾妥當，也沒放在心上。
進了屋，他照例拿起記冊核對屍體。
老胡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做事仔細，自從他接手義莊之後，義莊的屍體，進出都有記錄。
臨行前，他曾千叮嚀萬囑咐讓方將做好屍體的記錄。
他拿著記冊一個一個的查看，可記冊上已經核對完最後一具屍體時，他發現後面竟然還多了一具。
他原以為是方將失蹤前沒來得及做記錄，正準備自己記錄，不料掀開草席發現躺在臺子上的竟然是方將。
老胡這才驚覺不好，著急忙慌地去了大理寺。
不出半個時辰，一行人來到義莊。
果然如老胡所說，義莊外很是淩亂，不僅是來回進出的腳印，更有廝打留下的痕跡。
陸聞淵推門進入，直奔最後一具屍體。
“他就是方將？”
初靈姿也湊過去，雖然屍體表面一片青灰色，但是確實就是她從蘭彩吟眼中看到的那個招呼她去路中央的人。
她直接看向方將的眼睛，深夜，他跑回義莊，剛進院子便遭到黑衣人的襲擊。
方將倒也不弱，幾番打鬥後竟漸漸開始占上風。
打鬥中他懷中掉出個香囊，初靈姿一下便認出，那是初家醫館的香囊，專治喘癥。
方將也是初家醫館的病人？不對，初靈姿突然想起，這款香囊只在家中有，初沐安還在調整配方，並沒有拿去醫館售賣。
她正想得出神，方將已經將偷襲者打倒在地。
眼看他就要得勝，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個人，對著方將的臉撒了一片不知道什麽藥，只一瞬，方將便倒下不省人事，再也沒醒來。
可初靈姿看清了，那個人，是聖禾堂的田大夫。
她猜測，田大夫撒的多半是迷藥一類，迷倒了方將後再殺害。
初靈姿從屋裏尋到屋外，沒看到方將掉出來的那個香囊。
陸聞淵問她：“在找什麽？掉東西了？”
“哦，沒有，我找找看有沒有細微的線索。”
她問老胡：“胡哥，你來後有沒有動過義莊裏的東西？”
老胡擡起頭：“除了記冊，我什麽都沒拿過。”
那就很有可能是被田大夫拿走了。
兇手很謹慎，沒留下什麽有指向性的痕跡。
老胡幫著將方將的屍體拖回了大理寺。
許老頭一個頭兩個大：“你們……怎麽又來一個，有完沒完，這幾天已經第幾個了？”
陸聞淵放下就要走：“有完沒完你去問兇手，那麽多話，趕緊的，人是怎麽死的，死了多久了？”
“等等，”許老頭喊住他，指著旁邊臺子上錢穩婆的屍體，“錢穩婆死前似乎服用過幻藥，我還不太確定，再給我點時間，先跟你說聲。”
沈潭長大了嘴：“靈姿，真被你說中了，錢媒婆真被人下了致幻藥。”
許老頭一擡頭：“初大人都推測出來了？厲害啊。”
初靈姿擺著手：“沒有沒有，也不是我一個人推測出來的，從錢媒婆家回來的路上大人便已經推斷出了這一切。”
孟河好像有些遺憾：“我出去這些日子究竟是錯過了多少事，頭兒，我以後還是跟著你吧。”
許老頭把幾人往外推：“成了，都出去出去，吵死了，還讓不讓人驗屍了，姓陸的，不是盡快要驗屍結果嗎？把你的人都帶走，再吵，老頭子就不幹了。”
陸聞淵“欸”了聲：“可惜了，本來有壇上好的羅浮春，既然有人趕我走，那邊算……”
“且慢，”許老頭一擡手“放衙前給你結果。”
陸聞淵懶洋洋地擡步往外：“成交。”
馬全還被關在臨時關押房中。
孟河：“頭兒，什時候去審那小子？”
“不著急，晾著他，咱們再去聖禾堂。”
沈潭一路跟上：“老大，去聖禾堂做什麽？”
孟河抽了他一把：“又是幻藥又是迷藥，不是聖禾堂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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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男人自稱名叫馬全, 是錢穩婆的兒子，剛從江南回來，準備接錢穩婆南下。
見有人出來, 他極為囂張地指著吼道：“你們憑什麽扣著我娘的屍身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孟河上前一步：“放肆, 官衙門前大吼大鬧，成何體統。”
馬全不服, 哭喊道：“我娘明明應當在家等我接她南下過好日子, 緣何自縊，你們不趕緊去查，倒是扣著屍身讓她老人家無法入土為安，大理寺怎麽了，大理寺就有理了？”
陸聞淵淡淡道：“大理寺帶回死者屍身自然是為了查案, 你不是要真相嗎？不差如何知真相，難不成真相站在那等著你？你這麽急著要回你娘的屍身，究竟是出於孝心想盡早安葬亡母, 還是……有什麽旁的目的？”
“你……”馬全顯得有些慌, “你胡說, 我能有什麽旁的目的，我自然是為了盡孝心。”
“既然你那麽孝順，左右仵作還在為你母親驗屍, 你便進大理寺一起陪陪母親。”
陸聞淵一聲令下立刻湧上來幾個衙役將馬全帶進大理寺。
任憑馬全怎麽掙紮也無濟於事。
馬全大吼：“你們憑什麽抓我，救命——官府亂抓好人，抓好人……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一時間引得許多路過的百姓圍觀。
孟河揮著手：“散了散了, 都散了, 大理寺辦案, 有什麽好看的。”
沈潭有些懵：“老……老大，隨便抓百姓入寺, 這不好吧。”
初靈姿問：“沈大人，您看到錢穩婆的屍體時是種什麽感覺？”
沈潭當時被錢穩婆的屍體嚇得不輕：“哎喲，靈姿，你可快別提了，我可不願想起她那副樣子，晚上要做噩夢的，你說，哪有人笑著死的，還伸著舌頭笑，那笑容也太滲人了。”
“您也說了，自縊之人沒有那種死法，莫說自縊之人，不論被吊死、勒死都沒有這種死法。”
沈潭：“靈，靈姿，你這話什麽意思？”
“兇手做了套等著錢穩婆自己鉆進去，但若是你，即便屋裏烏漆嘛黑，但是有誰能保證她一定會鉆進繩套內？”
沈潭：“可我們不是做了實驗，你也確實進了套……不是，靈姿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初靈姿拍拍他：“沈大人，別急，等我慢慢說給你聽，我們勘察現場的時候我發現裏屋的桌上有個茶盤，可茶壺和其中一個杯子卻在茶盤外，屋裏收拾得很整齊，說明錢穩婆不是用了東西隨意亂放之人，定然是不久前錢穩婆才喝了茶，除此之外，裏屋裏另外還有個不屬於錢穩婆的泥腳印……”
沈潭立刻想到了什麽：“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茶裏下了藥，可能是致幻藥一類，所以錢穩婆才會老老實實鉆進繩套。”
初靈姿一豎大拇指：“沈大人，智慧。”
沈潭“呵呵”笑：“靈姿，你可別擠兌我了，我那是順著你的話說，你繼續。”
“我疑心下藥之人與勒死錢穩婆的不是同一個人，下藥之人腳底有泥，而外間等著勒死錢穩婆的那位腳下無泥，一來，錢穩婆極有可能在被吊起之時抓傷了那人的臉，這與聖禾堂那位宗藥師有傷又潛逃很吻合。”
沈潭迫不及待地問：“那還有一個人呢？”
“二來，大人曾說那泥為紅泥，制陶用，可窯廠在城北，離聖禾堂和宗藥師家都很遠，我在宗藥師家中也並未發現任何與紅泥有關之物，所以我判斷，錢穩婆家中有兩人。”
陸聞淵聞言點頭讚同。
沈潭：“不是，你什麽時候發現了這麽多事？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和抓錢穩婆兒子有何關系？”
初靈姿聳聳肩：“從看見錢穩婆那副詭異的表情開始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至於那個馬全，您想想，他那麽著急想要回錢穩婆的屍體，為什麽？”
孟河聽了個明白：“靈姿，越發了得了，我才出去幾日，士別三日刮目相待啊。”
雲鶴知默默道：“我們雖推測錢穩婆不是自縊，但到底都是推測，可若是許老驗出錢穩婆體內有致幻藥，那便是鐵板釘釘的證據，大理寺便可一查到底。”
沈潭一臉難以置信：“馬全知道內情……所以著急要回錢穩婆的屍體，他不會真的是殺害錢穩婆的兇手之一吧？弒母，要施以極刑的……”
眾人轉身回大理寺，沈潭一路喋喋不休。
孟河被他念叨得煩不勝煩，伸手捂住他的嘴，手動讓他收了聲。
還沒走出一段，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是老胡。
老胡跑得呼哧帶喘，伸著手，老遠也夠不到幾人：“站住，站住……”
沈潭：“嗚嗚嗚……胡……嗚嗚嗚……”
老胡喘著大氣：“慢，慢著……義……義莊……方將死了……”
初靈姿和陸聞淵並未顯得過於震驚，這些日子始終沒有方將的下落，他二人已想到方將被害的可能，不過確實漏了義莊。
義莊遙遠，陸聞淵吩咐沈潭和雲鶴知去套馬，幾人飛奔義莊。
老胡一路行一路講述回到義莊後發生的事。
世人都覺得義莊是不祥之地，無事誰也不會踏足，可他一回義莊便察覺不對。
義莊外到處都是淩亂的腳印，他雖看不出腳印中的端倪但也能分辨腳印最後進了義莊。
老胡起先還以為是他不在這段時來往的人多，方將懶惰沒有好好收拾妥當，也沒放在心上。
進了屋，他照例拿起記冊核對屍體。
老胡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做事仔細，自從他接手義莊之後，義莊的屍體，進出都有記錄。
臨行前，他曾千叮嚀萬囑咐讓方將做好屍體的記錄。
他拿著記冊一個一個的查看，可記冊上已經核對完最後一具屍體時，他發現後面竟然還多了一具。
他原以為是方將失蹤前沒來得及做記錄，正準備自己記錄，不料掀開草席發現躺在臺子上的竟然是方將。
老胡這才驚覺不好，著急忙慌地去了大理寺。
不出半個時辰，一行人來到義莊。
果然如老胡所說，義莊外很是淩亂，不僅是來回進出的腳印，更有廝打留下的痕跡。
陸聞淵推門進入，直奔最後一具屍體。
“他就是方將？”
初靈姿也湊過去，雖然屍體表面一片青灰色，但是確實就是她從蘭彩吟眼中看到的那個招呼她去路中央的人。
她直接看向方將的眼睛，深夜，他跑回義莊，剛進院子便遭到黑衣人的襲擊。
方將倒也不弱，幾番打鬥後竟漸漸開始占上風。
打鬥中他懷中掉出個香囊，初靈姿一下便認出，那是初家醫館的香囊，專治喘癥。
方將也是初家醫館的病人？不對，初靈姿突然想起，這款香囊只在家中有，初沐安還在調整配方，並沒有拿去醫館售賣。
她正想得出神，方將已經將偷襲者打倒在地。
眼看他就要得勝，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個人，對著方將的臉撒了一片不知道什麽藥，只一瞬，方將便倒下不省人事，再也沒醒來。
可初靈姿看清了，那個人，是聖禾堂的田大夫。
她猜測，田大夫撒的多半是迷藥一類，迷倒了方將後再殺害。
初靈姿從屋裏尋到屋外，沒看到方將掉出來的那個香囊。
陸聞淵問她：“在找什麽？掉東西了？”
“哦，沒有，我找找看有沒有細微的線索。”
她問老胡：“胡哥，你來後有沒有動過義莊裏的東西？”
老胡擡起頭：“除了記冊，我什麽都沒拿過。”
那就很有可能是被田大夫拿走了。
兇手很謹慎，沒留下什麽有指向性的痕跡。
老胡幫著將方將的屍體拖回了大理寺。
許老頭一個頭兩個大：“你們……怎麽又來一個，有完沒完，這幾天已經第幾個了？”
陸聞淵放下就要走：“有完沒完你去問兇手，那麽多話，趕緊的，人是怎麽死的，死了多久了？”
“等等，”許老頭喊住他，指著旁邊臺子上錢穩婆的屍體，“錢穩婆死前似乎服用過幻藥，我還不太確定，再給我點時間，先跟你說聲。”
沈潭長大了嘴：“靈姿，真被你說中了，錢媒婆真被人下了致幻藥。”
許老頭一擡頭：“初大人都推測出來了？厲害啊。”
初靈姿擺著手：“沒有沒有，也不是我一個人推測出來的，從錢媒婆家回來的路上大人便已經推斷出了這一切。”
孟河好像有些遺憾：“我出去這些日子究竟是錯過了多少事，頭兒，我以後還是跟著你吧。”
許老頭把幾人往外推：“成了，都出去出去，吵死了，還讓不讓人驗屍了，姓陸的，不是盡快要驗屍結果嗎？把你的人都帶走，再吵，老頭子就不幹了。”
陸聞淵“欸”了聲：“可惜了，本來有壇上好的羅浮春，既然有人趕我走，那邊算……”
“且慢，”許老頭一擡手“放衙前給你結果。”
陸聞淵懶洋洋地擡步往外：“成交。”
馬全還被關在臨時關押房中。
孟河：“頭兒，什時候去審那小子？”
“不著急，晾著他，咱們再去聖禾堂。”
沈潭一路跟上：“老大，去聖禾堂做什麽？”
孟河抽了他一把：“又是幻藥又是迷藥，不是聖禾堂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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