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沒有找到江梅的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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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沒有找到江梅的賬
幾人一連跑了幾天, 才將與金半仙接觸過的人問了個七七八八。
沈潭累得整個人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初靈姿帶了山藥扁豆粥來給每人盛了一碗：“我爹說山藥扁豆粥，久服可益氣，健脾胃, 使身體得以輕盈, 大人們這幾日都累了，來喝點。”
沈潭三口兩口喝完：“靈姿, 再來一碗。”
陸聞淵用筷子敲他的手背：“自己盛。”
沈潭委屈地揉著手背, 敢怒不敢言。
陸聞淵：“邊吃邊說說這幾日都查到了什麽。”
於知樂放下了碗：“金半仙與人沒有錢財上的矛盾，他算卦看診，不賒賬，不拖欠，沒錢的一律不應, 不過若實在沒錢，到可以以物抵錢，以做活抵錢, 口碑非常好, 多半不是因為錢的糾紛。”
“他放在屋裏的錢少了之後, 通園坊有個潑皮無賴倒是突然闊綽了起來，這人大名叫什麽不知道，街坊都叫他劉二, 靠著小偷小摸混日子，這陣子突然又是下館子又是買衣裳的，有人懷疑是他偷走了金半仙家裏的錢, 我怕打草驚蛇, 只著人盯著, 沒動他。”
羅淩接著道：“據熟悉金半仙的人所說，他有一個相好, 不過金半仙藏的深，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
沈潭吐了吐舌頭插嘴：“我的天，這位金半仙少說有七十了吧？還有相好？”
羅淩：“他有錢，有人願意跟他好也不足為奇，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起因是有位江姓女子江梅，江梅原也有夫婿，不過夫婿不喜她，婚後沒多久和一個寡婦私奔，不久之後江梅二妹江杉的夫婿也拋了妻子離家而去，再後來三弟江哲的媳婦竟也跟人跑了……”
初靈姿越聽越耳熟，這不是她前幾天在卷宗閣看到的那起案子嘛？
她攪著手中的粥，聽見羅淩繼續說：“江梅覺得自家遭了黴運，便想找金半仙化解，金半仙說這是他們家的劫數，老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他們江家的老祖宗拆過別人的婚事，因此，子孫要有此一劫……”
初靈姿“噗嗤”一笑：“既是有此一劫，為何不報在他們父母身上，祖父母身上，偏在他們姐弟三人身上？這劫還隔輩報呢？”
幾人均忍俊不禁，羅淩忍著笑：“靈姿你別打岔，江梅想化劫，卻又沒錢，便跟金半仙好上了。”
陸聞淵“嗯”了聲：“把人帶回來問問。”
沈潭：“那她還化這劫做什麽？左右都和金半仙好上了。”
陸聞淵瞪了沈潭一眼，他訕訕閉上嘴。
雲鶴知接著道：“我查了附近的鄰居，住在那一帶的人多多少少都在金半仙那裏算過命，不過也有人對他的法術不削一顧，有戶姓顧的人家，便認為金半仙是裝神弄鬼。”
陸聞淵：“怎麽說？”
“顧家大兒子說有一回，他家隔壁家的孩子半夜突然上吐下瀉不止，那戶人家急急忙忙找了金半仙看診，他跟著去，見那金半仙弄了點香灰和著不知道什麽粉末，讓那孩子喝下，果不其然，沒多久，孩子止了吐和拉，那家人千恩萬謝，就差把金半仙供起來了，可是顧家大兒子下午的時候分明看見了金半仙給那孩子喝的水裏放了點什麽。”
陸聞淵：“你是說，金半仙給那孩子下了藥，待那家人找去再給服下解藥，自導自演了一場戲，讓人信他確有法術？”
雲鶴知一點頭：“正是如此。”
陸聞淵點點頭看向初靈姿。
初靈姿將自己在瞎老頭那問來的金半仙的命格覆述了一遍，刻意隱去了雲鶴知找瞎老頭尋親的那一段。
她說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向雲鶴知，果然，雲鶴知聽到瞎老頭的時候面色變了變。
“因此我疑心，有人記恨金半仙，而且恨到了讓他永世不得超生的地步，所以我覺得還是要從誰和金半仙有仇查起。”
陸聞淵聽完了所有人的調查結果，曲著手指在桌面叩了叩：“繼續跟著那個叫劉二的小賊，沒有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再有，盯著金半仙的相好江梅，最後按初靈姿所推測重點查與金半仙結有仇怨的，找他算命的還有同行都有可能，一個不能放過……”
“大人，”初靈姿打斷他，“其實，也不一定是同行。”
陸聞淵扭頭看向初靈姿。
初靈姿道：“懂法術也不一定是同行，也許此人懂法術卻沒做算命的行當呢？”
所有人臉色都不大好看，若是這麽一來，調查的範圍就更大了……
陸聞淵沈吟半晌：“不論如何，先查起來，初靈姿，再跟我去一趟金半仙家。”
出門前，初靈姿又扭頭看了雲鶴知一眼，他正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幾天過去，金半仙家裏的水已經幹了，除此之外，還保持著他們當日接案後趕到現場時的模樣。
床頭的箱籠是羅淩當時查找銀錢打開的，沒有關上，初靈姿在裏面又翻了一遍，在最下面找到了羅淩所說的那本賬本。
她拿出來，是每一個來找金半仙算命、看診以及日常花銷的記賬。
賬本記錄調理清晰，一目了然，金半仙是個非常仔細的人。
一條條看下來，這金半仙，還真是賺了不少錢。
初靈姿粗粗翻看完，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幹脆原地盤腿坐下，再次仔細翻開起來。
陸聞淵在屋裏搜了一遍，沒搜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一回頭，見初靈姿正埋頭苦讀。
他湊過去打趣：“這麽用功，這勁頭，考狀元都沒問題。”
初靈姿沒理會他的調侃，指著這一沓記賬：“大人，您還記得於大人說過，在金半仙這沒人能賒賬，拖欠，但是可以以各種形式抵消算命的銀錢的？”
陸聞淵點頭。
“後來羅大人調查出江梅找金半仙化解他們姐弟三人的劫，卻沒錢支付。”
陸聞淵道：“所以江梅和他好上了。”
初靈姿攤開賬冊：“可是您看，金半仙記著這個盧家，用稻谷抵了銀子，這個徐家，用替他做飯抵了銀子，還有這個彭家，用替他修理屋頂抵了銀子，林林種種，不但是入賬，支出也都事無巨細，小到買一根針都做記錄，偏偏我從頭翻到尾，都沒有找到江梅的賬。”
陸聞淵拿了賬冊也翻看了一遍，確實沒有找到。
“你覺得江梅說慌了？他們倆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不記在賬本上不奇怪吧？”
“不是，”初靈姿搖頭，“我在卷宗閣裏見過江家前後失蹤三人的案卷，當時看的時候便覺得卷宗裏記載的有些問題，不過我還沒有找到頭緒，大人，要不也查一查江家的失蹤案？”
陸聞淵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走。”
江家離得不算遠，是三年前才搬來通圓坊，搬來沒多久江梅便找了金半仙化劫，之後便和金半仙一直這麽不清不楚地處著。
見來的是大理寺的官員，江梅以為又是為金半仙的事：“大人，該說的我那日都與那位羅大人說過了，我雖和他好，卻也不是日日都見，事實上，他那把年紀了，我倆一個月也不一定能見一回，最近我都沒見他……”
陸聞淵看著她，面上絲毫不見悲傷之色，甚至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金半仙的案子自然有羅大人繼續來同你問話，今日來，並非為了金半仙的案子。”
江梅疑惑地看著二人。
初靈姿：“是為了你們家的失蹤案而來”
江梅臉上的神情突然僵住，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這……已經過了那麽久了，怎麽突然……”
初靈姿：“只要是沒銷、沒結的案子，不管過了多久，但凡有線索，大理寺都會繼續調查。”
江梅張了張嘴：“這是，是有我夫君和妹夫他們三人的消息了？”
初靈姿沒答，轉而問：“報官時你們說江杉的夫君和江哲的妻子都曾有書信，可否拿與我一看？”
江梅剛想開口，江杉從裏面急急忙忙出來：“有的大人，我這便去拿。”
“等一下，”初靈姿喊道，“若有他們幾人旁的字跡，一並帶來。”
“成。”江杉轉身進了屋。
江梅笑了笑：“不瞞二位大人，金半仙說此為我們江家的劫數，以他的法力也化劫無能，其實我們家裏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成想，竟還能有他們的消息，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二位大人。”
初靈姿眼皮一掀：“既然化劫無能，你又為何與他好？”
江梅笑容僵在臉上，正不知如何開口，江杉去而覆返打破了僵局，她手裏是幾個信封，裏面是他夫君這幾年來每年一封往家中寄的信件，以及江哲的妻子離家時的留信，還有一些散亂的紙張，像是隨筆。
初靈姿接過：“這些信要帶回大理寺做比對，完成後會原封不動地交還。”
江杉不明白為何要做比對，比對什麽，卻還是應了聲“是”滿懷期待：“辛苦二位大人。”
走出了通圓坊，陸聞淵才問：“你想比對筆跡？”
初靈姿咬著下唇：“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不過現在看來江梅並不是因為沒錢又需要化劫才與金半仙好，我瞧她言語之中對金半仙並無半點情誼，那她為何要委屈自己與金半仙在一起？”
“為財？”
“可金半仙的賬本上既沒有江梅算命化劫的入賬，也沒有給她的支出，您說，她人給了金半仙，錢卻沒得到，人財兩空，又不是因有情，圖的是什麽？”
陸聞淵瞄她一眼：“你想說江梅被金半仙抓住了把柄，不得不跟他好。”
“沒錯，江梅身邊最怪異的事便是家中連續三人失蹤，這其中定有蹊蹺，而她也有可能受不了金半仙長久以來的威脅，殺害了金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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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潭累得整個人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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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潭三口兩口喝完：“靈姿, 再來一碗。”
陸聞淵用筷子敲他的手背：“自己盛。”
沈潭委屈地揉著手背, 敢怒不敢言。
陸聞淵：“邊吃邊說說這幾日都查到了什麽。”
於知樂放下了碗：“金半仙與人沒有錢財上的矛盾，他算卦看診，不賒賬，不拖欠，沒錢的一律不應, 不過若實在沒錢，到可以以物抵錢，以做活抵錢, 口碑非常好, 多半不是因為錢的糾紛。”
“他放在屋裏的錢少了之後, 通園坊有個潑皮無賴倒是突然闊綽了起來，這人大名叫什麽不知道，街坊都叫他劉二, 靠著小偷小摸混日子，這陣子突然又是下館子又是買衣裳的，有人懷疑是他偷走了金半仙家裏的錢, 我怕打草驚蛇, 只著人盯著, 沒動他。”
羅淩接著道：“據熟悉金半仙的人所說，他有一個相好, 不過金半仙藏的深，知道此事的人並不多……”
沈潭吐了吐舌頭插嘴：“我的天，這位金半仙少說有七十了吧？還有相好？”
羅淩：“他有錢，有人願意跟他好也不足為奇，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起因是有位江姓女子江梅，江梅原也有夫婿，不過夫婿不喜她，婚後沒多久和一個寡婦私奔，不久之後江梅二妹江杉的夫婿也拋了妻子離家而去，再後來三弟江哲的媳婦竟也跟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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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攪著手中的粥，聽見羅淩繼續說：“江梅覺得自家遭了黴運，便想找金半仙化解，金半仙說這是他們家的劫數，老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他們江家的老祖宗拆過別人的婚事，因此，子孫要有此一劫……”
初靈姿“噗嗤”一笑：“既是有此一劫，為何不報在他們父母身上，祖父母身上，偏在他們姐弟三人身上？這劫還隔輩報呢？”
幾人均忍俊不禁，羅淩忍著笑：“靈姿你別打岔，江梅想化劫，卻又沒錢，便跟金半仙好上了。”
陸聞淵“嗯”了聲：“把人帶回來問問。”
沈潭：“那她還化這劫做什麽？左右都和金半仙好上了。”
陸聞淵瞪了沈潭一眼，他訕訕閉上嘴。
雲鶴知接著道：“我查了附近的鄰居，住在那一帶的人多多少少都在金半仙那裏算過命，不過也有人對他的法術不削一顧，有戶姓顧的人家，便認為金半仙是裝神弄鬼。”
陸聞淵：“怎麽說？”
“顧家大兒子說有一回，他家隔壁家的孩子半夜突然上吐下瀉不止，那戶人家急急忙忙找了金半仙看診，他跟著去，見那金半仙弄了點香灰和著不知道什麽粉末，讓那孩子喝下，果不其然，沒多久，孩子止了吐和拉，那家人千恩萬謝，就差把金半仙供起來了，可是顧家大兒子下午的時候分明看見了金半仙給那孩子喝的水裏放了點什麽。”
陸聞淵：“你是說，金半仙給那孩子下了藥，待那家人找去再給服下解藥，自導自演了一場戲，讓人信他確有法術？”
雲鶴知一點頭：“正是如此。”
陸聞淵點點頭看向初靈姿。
初靈姿將自己在瞎老頭那問來的金半仙的命格覆述了一遍，刻意隱去了雲鶴知找瞎老頭尋親的那一段。
她說的時候有意無意地看向雲鶴知，果然，雲鶴知聽到瞎老頭的時候面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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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淵聽完了所有人的調查結果，曲著手指在桌面叩了叩：“繼續跟著那個叫劉二的小賊，沒有證據之前不要輕舉妄動，再有，盯著金半仙的相好江梅，最後按初靈姿所推測重點查與金半仙結有仇怨的，找他算命的還有同行都有可能，一個不能放過……”
“大人，”初靈姿打斷他，“其實，也不一定是同行。”
陸聞淵扭頭看向初靈姿。
初靈姿道：“懂法術也不一定是同行，也許此人懂法術卻沒做算命的行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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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淵沈吟半晌：“不論如何，先查起來，初靈姿，再跟我去一趟金半仙家。”
出門前，初靈姿又扭頭看了雲鶴知一眼，他正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幾天過去，金半仙家裏的水已經幹了，除此之外，還保持著他們當日接案後趕到現場時的模樣。
床頭的箱籠是羅淩當時查找銀錢打開的，沒有關上，初靈姿在裏面又翻了一遍，在最下面找到了羅淩所說的那本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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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條看下來，這金半仙，還真是賺了不少錢。
初靈姿粗粗翻看完，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幹脆原地盤腿坐下，再次仔細翻開起來。
陸聞淵在屋裏搜了一遍，沒搜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一回頭，見初靈姿正埋頭苦讀。
他湊過去打趣：“這麽用功，這勁頭，考狀元都沒問題。”
初靈姿沒理會他的調侃，指著這一沓記賬：“大人，您還記得於大人說過，在金半仙這沒人能賒賬，拖欠，但是可以以各種形式抵消算命的銀錢的？”
陸聞淵點頭。
“後來羅大人調查出江梅找金半仙化解他們姐弟三人的劫，卻沒錢支付。”
陸聞淵道：“所以江梅和他好上了。”
初靈姿攤開賬冊：“可是您看，金半仙記著這個盧家，用稻谷抵了銀子，這個徐家，用替他做飯抵了銀子，還有這個彭家，用替他修理屋頂抵了銀子，林林種種，不但是入賬，支出也都事無巨細，小到買一根針都做記錄，偏偏我從頭翻到尾，都沒有找到江梅的賬。”
陸聞淵拿了賬冊也翻看了一遍，確實沒有找到。
“你覺得江梅說慌了？他們倆這種見不得光的關系，不記在賬本上不奇怪吧？”
“不是，”初靈姿搖頭，“我在卷宗閣裏見過江家前後失蹤三人的案卷，當時看的時候便覺得卷宗裏記載的有些問題，不過我還沒有找到頭緒，大人，要不也查一查江家的失蹤案？”
陸聞淵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走。”
江家離得不算遠，是三年前才搬來通圓坊，搬來沒多久江梅便找了金半仙化劫，之後便和金半仙一直這麽不清不楚地處著。
見來的是大理寺的官員，江梅以為又是為金半仙的事：“大人，該說的我那日都與那位羅大人說過了，我雖和他好，卻也不是日日都見，事實上，他那把年紀了，我倆一個月也不一定能見一回，最近我都沒見他……”
陸聞淵看著她，面上絲毫不見悲傷之色，甚至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金半仙的案子自然有羅大人繼續來同你問話，今日來，並非為了金半仙的案子。”
江梅疑惑地看著二人。
初靈姿：“是為了你們家的失蹤案而來”
江梅臉上的神情突然僵住，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這……已經過了那麽久了，怎麽突然……”
初靈姿：“只要是沒銷、沒結的案子，不管過了多久，但凡有線索，大理寺都會繼續調查。”
江梅張了張嘴：“這是，是有我夫君和妹夫他們三人的消息了？”
初靈姿沒答，轉而問：“報官時你們說江杉的夫君和江哲的妻子都曾有書信，可否拿與我一看？”
江梅剛想開口，江杉從裏面急急忙忙出來：“有的大人，我這便去拿。”
“等一下，”初靈姿喊道，“若有他們幾人旁的字跡，一並帶來。”
“成。”江杉轉身進了屋。
江梅笑了笑：“不瞞二位大人，金半仙說此為我們江家的劫數，以他的法力也化劫無能，其實我們家裏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沒成想，竟還能有他們的消息，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二位大人。”
初靈姿眼皮一掀：“既然化劫無能，你又為何與他好？”
江梅笑容僵在臉上，正不知如何開口，江杉去而覆返打破了僵局，她手裏是幾個信封，裏面是他夫君這幾年來每年一封往家中寄的信件，以及江哲的妻子離家時的留信，還有一些散亂的紙張，像是隨筆。
初靈姿接過：“這些信要帶回大理寺做比對，完成後會原封不動地交還。”
江杉不明白為何要做比對，比對什麽，卻還是應了聲“是”滿懷期待：“辛苦二位大人。”
走出了通圓坊，陸聞淵才問：“你想比對筆跡？”
初靈姿咬著下唇：“其實，我也不是很肯定，不過現在看來江梅並不是因為沒錢又需要化劫才與金半仙好，我瞧她言語之中對金半仙並無半點情誼，那她為何要委屈自己與金半仙在一起？”
“為財？”
“可金半仙的賬本上既沒有江梅算命化劫的入賬，也沒有給她的支出，您說，她人給了金半仙，錢卻沒得到，人財兩空，又不是因有情，圖的是什麽？”
陸聞淵瞄她一眼：“你想說江梅被金半仙抓住了把柄，不得不跟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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