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算我家安插在雲家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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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你算我家安插在雲家的細作
陸聞淵倒沒想到她喜歡這個：“等你身子好了帶你去。”
初靈姿高興地又要亂動, 被一陣頭暈腦痛治得服服帖帖。
陸聞淵眉心蹙了蹙：“該。”
喝了藥，又休息了一會，初靈姿出了一身汗, 體溫退下去不少。
感覺舒坦了, 她便開始嘚瑟，嚷著肚子餓了要吃飯。
陸聞淵按著她：“初老爹, 我帶她去吃點東西再送她回家, 晚上的藥麻煩你帶回去看著她喝。”
初靈姿說著餓，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胃口，最後只吃了半碗餛飩便說飽了。
陸聞淵本想雇一輛馬車送她回去，她說想走走，兩人便一路溜達著。
怕她發熱嘴裏沒味, 陸聞淵沿路買，最後手裏提溜了幾大袋各種酸酸甜甜的蜜餞果子。
走回家的路不算長，但是已經消耗了初靈姿全部的精神頭, 回去以後便倒在了床上。
陸聞淵沒進過她的臥房, 猶豫了半晌, 還是跨進去，他俯身又探了探初靈姿的額角，藥性大概還沒過去, 沒起熱。
陸聞淵略寬了寬心，柔聲道：“倒了水放在你床頭，渴了就喝, 我就在外面, 不舒服或者有別的需要就叫我, 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管, 尤其不許費神想案子的事。”
初靈姿有氣無力，卻還唇角上翹：“好。”
陸聞淵隨手拿了本書坐在堂屋門口看。
老大對他又好奇又警惕，擺出個可以隨時逃跑的姿勢，不近不遠地盯著他。
陸聞淵對它招招手，老大更是緊張，好像下一瞬便要竄出去。
他兒時家裏也有貓，不過不是他養的，是他大嫂養的。
陸聞淵的大嫂齊明雙原是陸銳平副將的女兒，激戰時副將替陸銳平擋了一箭，不治身亡。
他家裏夫人早逝，齊明雙一下成了沒爹沒娘的孤女。
陸銳平將她接入府中，穆琴川對她細心教養。
齊明雙本就與陸既遠青梅竹馬，到了年紀更是順理成章地成了親。
文啟帝十分高興，道齊副將護國有功，還賜了齊明雙嘉寧鄉主的封號作為兩人成親的賀禮。
齊明雙愛小動物，那時養了只白色長毛貓。
陸聞淵原本十分喜愛，不過後來發現每次和貓玩耍都噴嚏不止，直到後來發展成了鼻涕眼淚一把，才不得不遠離。
陸聞淵放下書，往廚房裏尋了點吃剩下的飯，拌著肉湯逗弄老大。
老大是個有奶便是娘的主，所有的警惕心在看到吃食的那一剎那煙消雲散，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用頭蹭了蹭陸聞淵的手，還撒嬌似地沖他“喵”了一聲，之後才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老大不護食，吃相好看，時不時還擡頭沖陸聞淵叫喚，看來初靈姿平時對它極好，只有不缺吃，不餓肚子，沒人欺負，小貓吃東西才會放松警惕。
老大吃完了飯，躺在太陽下舔爪子，陸聞淵看得發笑，這小日子過的也太舒心了。
老大聽見笑聲，扭頭看他，一骨碌爬起來，走過去直接跳上了陸聞淵的腿。
陸聞淵楞了楞，他已經好久沒抱過貓了，可隨後，他的手還是落下，順著貓背一下一下摸著毛。
這毛油光順滑，手感極佳。
老大在他腿上翻來揉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拌著他的撫摸發出“呼嚕呼嚕”的舒服聲。
初靈姿不知何時起了床，依在門框上看著門口的這一幕，陽光沐浴，無比溫馨。
陸聞淵一扭頭看見她：“怎麽起來了，過來坐下。”
他抱起老大起身讓座，而後將老大塞進她懷中：“抱著暖和。”
又去棚子下搬了張椅子。
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與老大玩耍了這麽久，居然一個噴嚏也沒有打。
陸聞淵坐在初靈姿身側，又不放心地去探她的額頭，好像又有些起熱：“怎麽不睡了？”
“睡不著，躺著難受，還不如起來坐會，大人，老大是不是很乖？”
陸聞淵：“你如果不叫他那個名字，是挺乖的。”
初靈姿忍不住“哈哈”笑。
見她臉紅撲撲的，陸聞淵不放心，用涼水絞了快帕子搭在她額頭上。
初靈姿突然覺得，生病也挺好，一陣困意來襲，她的身子漸漸傾斜，靠在陸聞淵的肩頭上，睡著了。
初靈姿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額頭上搭的帕子是涼的，想來剛換上。
她揭下帕子想起床，頭疼的像要裂開。
剛“嘶”了聲，陸聞淵端了藥進來。
初靈姿聞到藥味，皺了皺眉：“我爹回來了？”
“正在做飯，先熬了藥給你喝。”
藥碗摸在手上不燙不涼，溫度剛剛好。
初靈姿忍著苦喝下，剛放下碗，嘴裏被塞了一顆蜜餞。
酸甜立時沖散了苦味，初靈姿咂摸了兩口：“好吃。”
陸聞淵沒留下吃飯，初易明下學回來他便走了。
走前叮囑道：“明兒不去去上衙，在家好好養病，我得了空過來。”
初易明見他走遠，眨眨眼：“阿姐，我聽少卿大人這口氣，怎麽……”
“怎麽？”
初易明想起來了：“怎麽這麽像隔壁劉家姐夫對敏姐姐說話時的語氣。”
明明已經退了熱，初靈姿的臉比熱著的時候還紅。
……
陸聞淵說到做到，第二日當真來了，還帶來了武昌侯府做的糕點。
初靈姿眼看著好了許多，也不再發熱，吃著奶皮子：“大人，案子結了嗎？”
陸聞淵“嘖”了聲，不滿道：“說了不準你想案子的事。”
初靈姿開始耍賴：“不想睡不著，睡不著病就好不了。”
陸聞淵瞪了她一眼：“說完了便不許再想，馮修文認了罪，不僅是沈音希和鄭婉，他還侵犯過好幾名他自認為不檢點的姑娘，那些姑娘為了名聲，都沒報官，過兩日卷宗整理好了便移交刑部核準刑罰，多半是個問斬跑不掉。”
初靈姿：“便宜他了，沈姑娘受了他那般折磨，就該給他也淩遲。”
陸聞淵假裝板起臉：“說好了問過便不準想了，你要是不趕緊養好身子，就別想再碰案子，還有，沈潭他們幾個正商量著案子結束了去哪吃一頓，你這病著……”
初靈姿恨不得跳起來：“我已經好了，大人您看，一點事沒有，現在去追犯人都沒問題。”
陸聞淵白了她一眼，懶得跟她爭辯。
老大見到陸聞淵過來討好地蹭他的腿，被初靈姿指著大喊有點吃的就被收買。
陸聞淵涼涼地瞥她一眼：“也不看看隨誰，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貓。”
這段時間以來初靈姿身子底子養得不錯，兩天後便又一幅生龍活虎的模樣。
還是陸聞淵硬壓著她才多休息了一天。
回到大理寺，沈潭湊到她面前左看右看：“靈姿，當真好了？老大不許我們去你家……哎，哎，老羅理你拽我做什麽。”
羅淩：“靈姿，你別聽他胡謅，老大那是怕我們打擾你養病，不過有老爹在，我們倒是真不擔心。”
沈潭掙脫了：“對，對，有老爹在，區區風寒還不是手到擒來。”
初靈姿突然想到什麽：“羅大人，說起來嫂子快生了吧。”
羅淩“嘿嘿”一笑：“快了，這兩日還準備再去找老爹看看，再找好穩婆，就等著生了。”
初靈姿：“先恭喜羅大人了，羅大人的喜事過後便該是沈大人了，我可知道，茉茉的婚服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這時，雲鶴知從外面進來，聽到她的話腳步一頓。
雲鶴知看了沈潭一眼，沒有說話。
他默默地繞到桌子後面坐下，臉上看不出表情。
沈潭：“到時候你們可都要去喝喜酒，過陣子給你們下喜帖，啊，對了，事先說好，不要帶禮金，我可不收啊，只管來熱鬧熱鬧。”
初靈姿：“我該算哪頭的呢？新娘家那邊的，還是新郎家那邊的？”
沈潭賊兮兮地湊過去：“靈姿，你算我家安插在雲家的細作……”
被陸聞淵薅著後衣領拎了出去：“廢話真多，孟河那邊缺人，過去幫忙。”
見初靈姿還在看熱鬧，陸聞淵“嘖”道：“盡看熱鬧，沒事便去歇著。”
初靈姿剛想說什麽，陸聞淵打斷她：“今兒我有事，沒空看著你，你老實點，不許出去亂跑，老羅，看好她，別讓沈潭帶著她瞎瘋。”
“什麽叫瞎瘋，我……”
她話沒說完，陸聞淵已經沒了影子。
初靈姿望著屋外：“大人今兒有什麽要緊事？”
羅淩給她倒了杯水：“聽說世子夫人回來了。”
初靈姿對這位世子夫人好奇極了，陸世子那樣風光霽月的人物，會是什麽樣的人能配上他？
她正好奇，外面有衙役來報：“初大人，外面有位夫人要見您。”
“見我？”
衙役點點頭。
羅淩：“我陪你去。”
“等下，”初靈姿攔著他，“我自己去，在大理寺，羅大人還怕有人害我不成？”
大門外停著一輛馬車，倒是看不出有多奢華，聽見腳步聲，馬車裏的人一掀簾子，露出一張明艷動人的臉。
初靈姿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她：“您是……”
還沒問出口，女子已經自行掀了車簾跳下馬車，動作利落，絲毫沒有驕矜之姿。
女子欣喜地拉起初靈姿的手：“你就是初靈姿？果真生的好看。”
這麽直白的誇獎倒讓初靈姿有些害羞，她擺著手道：“不敢當，夫人才是姿色天然。”
女子捂著嘴“咯咯”笑：“真是會說話，怪道母親總是誇你。”
初靈姿更懵了。
只聽女子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叫齊明雙，是陸聞淵的大嫂，特來感謝你救了聞淵，我們家聞淵啊喜歡……”
“大嫂。”
陸聞淵不知道何時去而覆返，打斷了齊明雙。
齊明雙不滿地扭頭：“早不來晚不來，真是會挑時候，”她對初靈姿眨眨眼，飛也似地跳上馬車，“靈姿，我先走了，咱們有空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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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舒坦了, 她便開始嘚瑟，嚷著肚子餓了要吃飯。
陸聞淵按著她：“初老爹, 我帶她去吃點東西再送她回家, 晚上的藥麻煩你帶回去看著她喝。”
初靈姿說著餓，實際上並沒有多少胃口，最後只吃了半碗餛飩便說飽了。
陸聞淵本想雇一輛馬車送她回去，她說想走走，兩人便一路溜達著。
怕她發熱嘴裏沒味, 陸聞淵沿路買，最後手裏提溜了幾大袋各種酸酸甜甜的蜜餞果子。
走回家的路不算長，但是已經消耗了初靈姿全部的精神頭, 回去以後便倒在了床上。
陸聞淵沒進過她的臥房, 猶豫了半晌, 還是跨進去，他俯身又探了探初靈姿的額角，藥性大概還沒過去, 沒起熱。
陸聞淵略寬了寬心，柔聲道：“倒了水放在你床頭，渴了就喝, 我就在外面, 不舒服或者有別的需要就叫我, 好好睡一覺，什麽都別管, 尤其不許費神想案子的事。”
初靈姿有氣無力，卻還唇角上翹：“好。”
陸聞淵隨手拿了本書坐在堂屋門口看。
老大對他又好奇又警惕，擺出個可以隨時逃跑的姿勢，不近不遠地盯著他。
陸聞淵對它招招手，老大更是緊張，好像下一瞬便要竄出去。
他兒時家裏也有貓，不過不是他養的，是他大嫂養的。
陸聞淵的大嫂齊明雙原是陸銳平副將的女兒，激戰時副將替陸銳平擋了一箭，不治身亡。
他家裏夫人早逝，齊明雙一下成了沒爹沒娘的孤女。
陸銳平將她接入府中，穆琴川對她細心教養。
齊明雙本就與陸既遠青梅竹馬，到了年紀更是順理成章地成了親。
文啟帝十分高興，道齊副將護國有功，還賜了齊明雙嘉寧鄉主的封號作為兩人成親的賀禮。
齊明雙愛小動物，那時養了只白色長毛貓。
陸聞淵原本十分喜愛，不過後來發現每次和貓玩耍都噴嚏不止，直到後來發展成了鼻涕眼淚一把，才不得不遠離。
陸聞淵放下書，往廚房裏尋了點吃剩下的飯，拌著肉湯逗弄老大。
老大是個有奶便是娘的主，所有的警惕心在看到吃食的那一剎那煙消雲散，屁顛屁顛地小跑過來，用頭蹭了蹭陸聞淵的手，還撒嬌似地沖他“喵”了一聲，之後才慢條斯理的吃起來。
老大不護食，吃相好看，時不時還擡頭沖陸聞淵叫喚，看來初靈姿平時對它極好，只有不缺吃，不餓肚子，沒人欺負，小貓吃東西才會放松警惕。
老大吃完了飯，躺在太陽下舔爪子，陸聞淵看得發笑，這小日子過的也太舒心了。
老大聽見笑聲，扭頭看他，一骨碌爬起來，走過去直接跳上了陸聞淵的腿。
陸聞淵楞了楞，他已經好久沒抱過貓了，可隨後，他的手還是落下，順著貓背一下一下摸著毛。
這毛油光順滑，手感極佳。
老大在他腿上翻來揉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拌著他的撫摸發出“呼嚕呼嚕”的舒服聲。
初靈姿不知何時起了床，依在門框上看著門口的這一幕，陽光沐浴，無比溫馨。
陸聞淵一扭頭看見她：“怎麽起來了，過來坐下。”
他抱起老大起身讓座，而後將老大塞進她懷中：“抱著暖和。”
又去棚子下搬了張椅子。
後知後覺地發現，他與老大玩耍了這麽久，居然一個噴嚏也沒有打。
陸聞淵坐在初靈姿身側，又不放心地去探她的額頭，好像又有些起熱：“怎麽不睡了？”
“睡不著，躺著難受，還不如起來坐會，大人，老大是不是很乖？”
陸聞淵：“你如果不叫他那個名字，是挺乖的。”
初靈姿忍不住“哈哈”笑。
見她臉紅撲撲的，陸聞淵不放心，用涼水絞了快帕子搭在她額頭上。
初靈姿突然覺得，生病也挺好，一陣困意來襲，她的身子漸漸傾斜，靠在陸聞淵的肩頭上，睡著了。
初靈姿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額頭上搭的帕子是涼的，想來剛換上。
她揭下帕子想起床，頭疼的像要裂開。
剛“嘶”了聲，陸聞淵端了藥進來。
初靈姿聞到藥味，皺了皺眉：“我爹回來了？”
“正在做飯，先熬了藥給你喝。”
藥碗摸在手上不燙不涼，溫度剛剛好。
初靈姿忍著苦喝下，剛放下碗，嘴裏被塞了一顆蜜餞。
酸甜立時沖散了苦味，初靈姿咂摸了兩口：“好吃。”
陸聞淵沒留下吃飯，初易明下學回來他便走了。
走前叮囑道：“明兒不去去上衙，在家好好養病，我得了空過來。”
初易明見他走遠，眨眨眼：“阿姐，我聽少卿大人這口氣，怎麽……”
“怎麽？”
初易明想起來了：“怎麽這麽像隔壁劉家姐夫對敏姐姐說話時的語氣。”
明明已經退了熱，初靈姿的臉比熱著的時候還紅。
……
陸聞淵說到做到，第二日當真來了，還帶來了武昌侯府做的糕點。
初靈姿眼看著好了許多，也不再發熱，吃著奶皮子：“大人，案子結了嗎？”
陸聞淵“嘖”了聲，不滿道：“說了不準你想案子的事。”
初靈姿開始耍賴：“不想睡不著，睡不著病就好不了。”
陸聞淵瞪了她一眼：“說完了便不許再想，馮修文認了罪，不僅是沈音希和鄭婉，他還侵犯過好幾名他自認為不檢點的姑娘，那些姑娘為了名聲，都沒報官，過兩日卷宗整理好了便移交刑部核準刑罰，多半是個問斬跑不掉。”
初靈姿：“便宜他了，沈姑娘受了他那般折磨，就該給他也淩遲。”
陸聞淵假裝板起臉：“說好了問過便不準想了，你要是不趕緊養好身子，就別想再碰案子，還有，沈潭他們幾個正商量著案子結束了去哪吃一頓，你這病著……”
初靈姿恨不得跳起來：“我已經好了，大人您看，一點事沒有，現在去追犯人都沒問題。”
陸聞淵白了她一眼，懶得跟她爭辯。
老大見到陸聞淵過來討好地蹭他的腿，被初靈姿指著大喊有點吃的就被收買。
陸聞淵涼涼地瞥她一眼：“也不看看隨誰，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樣的貓。”
這段時間以來初靈姿身子底子養得不錯，兩天後便又一幅生龍活虎的模樣。
還是陸聞淵硬壓著她才多休息了一天。
回到大理寺，沈潭湊到她面前左看右看：“靈姿，當真好了？老大不許我們去你家……哎，哎，老羅理你拽我做什麽。”
羅淩：“靈姿，你別聽他胡謅，老大那是怕我們打擾你養病，不過有老爹在，我們倒是真不擔心。”
沈潭掙脫了：“對，對，有老爹在，區區風寒還不是手到擒來。”
初靈姿突然想到什麽：“羅大人，說起來嫂子快生了吧。”
羅淩“嘿嘿”一笑：“快了，這兩日還準備再去找老爹看看，再找好穩婆，就等著生了。”
初靈姿：“先恭喜羅大人了，羅大人的喜事過後便該是沈大人了，我可知道，茉茉的婚服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這時，雲鶴知從外面進來，聽到她的話腳步一頓。
雲鶴知看了沈潭一眼，沒有說話。
他默默地繞到桌子後面坐下，臉上看不出表情。
沈潭：“到時候你們可都要去喝喜酒，過陣子給你們下喜帖，啊，對了，事先說好，不要帶禮金，我可不收啊，只管來熱鬧熱鬧。”
初靈姿：“我該算哪頭的呢？新娘家那邊的，還是新郎家那邊的？”
沈潭賊兮兮地湊過去：“靈姿，你算我家安插在雲家的細作……”
被陸聞淵薅著後衣領拎了出去：“廢話真多，孟河那邊缺人，過去幫忙。”
見初靈姿還在看熱鬧，陸聞淵“嘖”道：“盡看熱鬧，沒事便去歇著。”
初靈姿剛想說什麽，陸聞淵打斷她：“今兒我有事，沒空看著你，你老實點，不許出去亂跑，老羅，看好她，別讓沈潭帶著她瞎瘋。”
“什麽叫瞎瘋，我……”
她話沒說完，陸聞淵已經沒了影子。
初靈姿望著屋外：“大人今兒有什麽要緊事？”
羅淩給她倒了杯水：“聽說世子夫人回來了。”
初靈姿對這位世子夫人好奇極了，陸世子那樣風光霽月的人物，會是什麽樣的人能配上他？
她正好奇，外面有衙役來報：“初大人，外面有位夫人要見您。”
“見我？”
衙役點點頭。
羅淩：“我陪你去。”
“等下，”初靈姿攔著他，“我自己去，在大理寺，羅大人還怕有人害我不成？”
大門外停著一輛馬車，倒是看不出有多奢華，聽見腳步聲，馬車裏的人一掀簾子，露出一張明艷動人的臉。
初靈姿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她：“您是……”
還沒問出口，女子已經自行掀了車簾跳下馬車，動作利落，絲毫沒有驕矜之姿。
女子欣喜地拉起初靈姿的手：“你就是初靈姿？果真生的好看。”
這麽直白的誇獎倒讓初靈姿有些害羞，她擺著手道：“不敢當，夫人才是姿色天然。”
女子捂著嘴“咯咯”笑：“真是會說話，怪道母親總是誇你。”
初靈姿更懵了。
只聽女子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叫齊明雙，是陸聞淵的大嫂，特來感謝你救了聞淵，我們家聞淵啊喜歡……”
“大嫂。”
陸聞淵不知道何時去而覆返，打斷了齊明雙。
齊明雙不滿地扭頭：“早不來晚不來，真是會挑時候，”她對初靈姿眨眨眼，飛也似地跳上馬車，“靈姿，我先走了，咱們有空再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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