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溫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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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溫泉
大理寺並五城兵馬司城裏城外找了好幾日, 也沒有沈音希的下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沈禦史受不了打擊，整個人老了十歲不止, 苗夫人哭得幾次昏厥, 她終於醒悟，明白了這個女兒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
初靈姿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為霍連霏也為沈音希, 這感覺揮之不去，堵在胸口，每日都打不起精神，蔫蔫的，連最愛的吃食都提不起她的興致, 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初靈姿實在不想待在熱鬧的廳堂裏，幹脆一個人在卷宗閣裏躲清靜。
陸聞淵將她從一摞卷宗後提溜出來時她還滿臉不樂意。
“不吵你，帶你去個地方, 一個人好好靜靜。”
京城東郊有座棲山, 山不大, 是陸家的，陸家在山坳子裏建了處莊子，陸聞淵正是要帶初靈姿去那。
一路策馬, 陸聞淵時不時扭頭註意她有沒有跟上。
“騎馬的本事見長。”陸聞淵迎著風喊道。
這本事是為了給陸聞淵翻案，沒日沒夜地往寧貴府趕路，硬逼出來的。
人吶, 果真靠逼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初靈姿也不忘奉承陸聞淵兩句：“還得是大人教得好。”
不多時,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棲山腳下, 山道不好走馬，山腳有處屋子, 裏面有個老頭，見到陸聞淵問了聲“二公子安好”，將馬牽了去。
策馬奔騰的感覺確實好，好像那些讓人不快的事都被風吹得老後，追不上馬匹的速度，被丟得老遠。
山路不好走，只辟出了一條狹窄的山道，鋪了石階，兩邊有潺潺的溪水流過，初靈姿用手接了下，不算涼。
陸家人都是武將世家出身，這點子路對他們來說不算事，倒是苦了初靈姿，雖然以前苦活沒少幹，但是到底沒那麽靈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頭的石階著實走得吃力。
陸聞淵停下等她：“走不動了？”
初靈姿一腳在臺階上，屈膝撐著，喘了幾口氣才道：“走臺階比爬山還累。”
“累過之後才能更好的享受，加把勁。”
初靈姿不知道享受是指什麽，只覺得腿快不是自己的了，那會騎馬去寧貴府都沒覺得這麽難。
咬牙跟著陸聞淵，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停下腳步。
眼前的莊子陳設很簡單，不過庭院布置得極為雅致，一看就出自穆琴川的手筆。
下人們看見陸聞淵突然過來，一點不驚訝，稀松平常地喊著“二公子”。
陸聞淵領著初靈姿往裏走，雖然氣溫依舊不高，但是梅花已經開始雕謝，花瓣鋪在地上有種別樣的美，又一片花瓣搖搖晃晃地落下，像極了無聲地告別，細膩悲傷。
初靈姿想到沈音希，想到霍連霏，就跟眼前的花一樣，不由思緒萬千。
陸聞淵不知何時折返回來，拉了她一把，又吩咐下人：“都清掃幹凈——跟上，以前我只要心裏不舒暢就會一個人跑馬來這裏，帶你去個好地方。”
初靈姿對這個“好地方”有了一絲期待。
跟著陸聞淵穿過宅子是成蔭的綠樹環抱一灣清澈的泉水，水面熱氣騰騰，看著就心動不已。
“溫泉？”初靈姿驚喜道。
陸聞淵指著不遠處一人多高的屏障：“那邊還有一池，男女分開，冬日裏我娘最愛來這裏泡上一泡，驅寒養生再好不過。”
初靈姿已經躍躍欲試：“我也可以？”
陸聞淵邊往回走邊道：“不然我大老遠帶你來做什麽？過來，那邊有換洗的衣裳，換上以後進去泡，有事直接喊侍女，我去另一邊。”
已經有侍女過來領著初靈姿去更衣。
初靈姿聽初沐安說過溫泉，那水不同於平日裏喝的水，能治病，能養顏，每每到了冬日，有錢人家達官貴人都對泡溫泉樂此不疲，更有像陸家這般富貴的，幹脆置一座有溫泉的山頭，建個莊子。
初靈姿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腳試了試水溫，水溫略高。
侍女柔聲道：“姑娘不用怕，起先是有些燙，過了那份燙勁就舒服了，奴婢就在外面候著，姑娘隨侍可是喚奴婢。”
初靈姿道了謝，順著光滑的石頭，一點點趟進水中，立時被燙得汗毛炸立，同時又有一種渾身通透之感。
她不敢動彈，但凡一動，那燙勁就要加上幾分。
等著燙勁過去之時，陸聞淵的聲音從屏障那頭傳來：“不要護燙，風一吹要著涼，整個上半身都要泡進去，忍一忍，一會就好。”
“哦，哦——”初靈姿尋了塊高度正好的石塊，慢慢坐下去，水面剛好沒過了胸口。
外面明明吹得還是冷風，她額角卻已經滲出汗珠。
“大人，好熱。”
這時，有侍女捧著冷茶和新鮮瓜果進來，放在了距初靈姿不遠處：“姑娘請用。”
陸聞淵：“記得多喝水，泡溫泉容易失水，需要不斷補充水分。”
初靈姿已經漸漸適應溫泉的溫度，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端起一旁的冷茶一口喝下：“太舒服啦。”
陸聞淵的眼角帶著抹不掉的笑意：“別泡時間太長，會暈。”
“知道啦。”
一旦適應得了水溫，初靈姿便開始閑不住，兩條腿撲騰著水面，濺起一陣陣水花。
她玩得起勁，起了一番壞心思，水面上飄著個葫蘆瓢，她舀起一瓢水，一下全部呼到了屏障那頭。
陸聞淵正享受著，猝不及防地被兜頭澆了一瓢水，氣得立馬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隔著屏障結結實實打了場水仗，暢快至極。
“不行了不行了，我認輸，大人，別潑了，我認輸。”初靈姿頭發已經徹底濕透，水珠不斷往下滴，糊得眼睛都睜不開。
她手忙腳亂地抹著臉，捋著頭發，狼狽不堪。
卻也忘了那些堵在心頭的悲戚感。
兩人泡夠了，起來梳洗一番。
莊子裏常年備著穆琴川和陸聞淵大嫂的衣裳，初靈姿穿著倒合適，出來的時候陸聞淵已經在庭院裏生起了火。
“快過來，”陸聞淵招呼她，“剛從山上打來的野雞野兔，試試？”
初靈姿一直惦記著上回在沈潭家吃的炙肉，眼睛一亮：“烤著吃嗎？”
陸聞淵串了野兔和野雞架在或對上：“可能沒有腌制過的好吃，不過撒一把鹽巴，都是原汁原味的肉香。”
初靈姿不住點頭：“大人，讓我試試。”
把座位讓給她，陸聞淵站在一邊看她，看她眼裏已經褪去了那份悲傷，看她又開始神采奕奕，恢覆了往日的模樣。
火光映著臉龐，紅撲撲的，格外靈動，陸聞淵有些挪不開眼，只不過，總是不缺煞風景的人。
院外一道興高采烈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溫馨：“二公子，二公子，快來看，老張頭打了頭野豬。”
“野豬？”
初靈姿一聽，丟了手裏的烤兔烤雞，就要去湊熱鬧，被陸聞淵拎了回來：“給我好好烤。”
被攪了氣氛，他沒好氣地沖來人：“野豬也值當大呼小叫，你沒見過？”
初靈姿擡頭：“大人，我沒見過。”
陸聞淵被她一噎，頓了頓話頭：“拖進來給姑娘看看。”
陸聞淵還從來沒稱呼過她姑娘，初靈姿莫名地紅了臉。
野豬的模樣屬實算不上好看，尖利的獠牙齜在外面，摸起來一手又硬又紮手的棕毛，初靈姿搖搖頭：“這豬長得果然夠野。”
火堆上已經散發出陣陣肉香，陸聞淵捏了些鹽巴撒上去又給翻了個面。
高溫將油從肉裏逼出來，滴在火裏“刺啦”一聲，火勢“騰”地一下升起，帶起一陣陣香氣。
下人拿來了小刀，陸聞淵片了表面已經烤熟的肉給初靈姿：“試試。”
初靈姿吃了一口，眼睛都亮起來了：“太好吃了，完完全全的肉香，佐以一點鹹味，將肉的鮮美激發得淋漓盡致。”
陸聞淵面上帶著微笑：“你爹教你的書全被你用在吃上了。”
初靈姿：“大人您是不知道餓肚子的苦。”
不知道是不是溫泉泡得容易肚子餓，初靈姿一人解決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雞，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天色將晚，兩人下山返程，初靈姿發現兩匹馬的馬背上都放著沈甸甸的包裹。
牽馬的老頭對她眨眨眼，悄聲道：“都是二公子為姑娘準備的野兔、野雞還有野豬肉。”
初靈姿扭頭看了陸聞淵一眼，覺得她家大人真是人俊心善，高義薄雲。
回了城，陸聞淵將初靈姿送回家，卸下兩匹馬背上的各種肉。
初易明出來幫忙，叫到：“爹，快來，大人送了好多肉。”
初沐安正在燒飯，出來時圍裙都沒來及脫下：“少卿大人，這……這怎麽是好……”
陸聞淵：“莊子上打的野味，不值錢，老爹吃著玩，府試在即，正好給易明補補，再長高些，以後也是家裏的頂梁柱了。”
初易明不好意思地笑：“多謝少卿大人。”
陸聞淵揉揉他的頭發：“進去吧。”
見初家人都進了門，陸聞淵上馬要走，突然，初靈姿從門裏探出個腦袋，喊了聲：“大人。”
陸聞淵扭頭。
初靈姿彎著眼睛，月牙般：“大人，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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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並五城兵馬司城裏城外找了好幾日, 也沒有沈音希的下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沈禦史受不了打擊，整個人老了十歲不止, 苗夫人哭得幾次昏厥, 她終於醒悟，明白了這個女兒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
初靈姿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為霍連霏也為沈音希, 這感覺揮之不去，堵在胸口，每日都打不起精神，蔫蔫的，連最愛的吃食都提不起她的興致, 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
初靈姿實在不想待在熱鬧的廳堂裏，幹脆一個人在卷宗閣裏躲清靜。
陸聞淵將她從一摞卷宗後提溜出來時她還滿臉不樂意。
“不吵你，帶你去個地方, 一個人好好靜靜。”
京城東郊有座棲山, 山不大, 是陸家的，陸家在山坳子裏建了處莊子，陸聞淵正是要帶初靈姿去那。
一路策馬, 陸聞淵時不時扭頭註意她有沒有跟上。
“騎馬的本事見長。”陸聞淵迎著風喊道。
這本事是為了給陸聞淵翻案，沒日沒夜地往寧貴府趕路，硬逼出來的。
人吶, 果真靠逼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初靈姿也不忘奉承陸聞淵兩句：“還得是大人教得好。”
不多時,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棲山腳下, 山道不好走馬，山腳有處屋子, 裏面有個老頭，見到陸聞淵問了聲“二公子安好”，將馬牽了去。
策馬奔騰的感覺確實好，好像那些讓人不快的事都被風吹得老後，追不上馬匹的速度，被丟得老遠。
山路不好走，只辟出了一條狹窄的山道，鋪了石階，兩邊有潺潺的溪水流過，初靈姿用手接了下，不算涼。
陸家人都是武將世家出身，這點子路對他們來說不算事，倒是苦了初靈姿，雖然以前苦活沒少幹，但是到底沒那麽靈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頭的石階著實走得吃力。
陸聞淵停下等她：“走不動了？”
初靈姿一腳在臺階上，屈膝撐著，喘了幾口氣才道：“走臺階比爬山還累。”
“累過之後才能更好的享受，加把勁。”
初靈姿不知道享受是指什麽，只覺得腿快不是自己的了，那會騎馬去寧貴府都沒覺得這麽難。
咬牙跟著陸聞淵，走了大半個時辰終於停下腳步。
眼前的莊子陳設很簡單，不過庭院布置得極為雅致，一看就出自穆琴川的手筆。
下人們看見陸聞淵突然過來，一點不驚訝，稀松平常地喊著“二公子”。
陸聞淵領著初靈姿往裏走，雖然氣溫依舊不高，但是梅花已經開始雕謝，花瓣鋪在地上有種別樣的美，又一片花瓣搖搖晃晃地落下，像極了無聲地告別，細膩悲傷。
初靈姿想到沈音希，想到霍連霏，就跟眼前的花一樣，不由思緒萬千。
陸聞淵不知何時折返回來，拉了她一把，又吩咐下人：“都清掃幹凈——跟上，以前我只要心裏不舒暢就會一個人跑馬來這裏，帶你去個好地方。”
初靈姿對這個“好地方”有了一絲期待。
跟著陸聞淵穿過宅子是成蔭的綠樹環抱一灣清澈的泉水，水面熱氣騰騰，看著就心動不已。
“溫泉？”初靈姿驚喜道。
陸聞淵指著不遠處一人多高的屏障：“那邊還有一池，男女分開，冬日裏我娘最愛來這裏泡上一泡，驅寒養生再好不過。”
初靈姿已經躍躍欲試：“我也可以？”
陸聞淵邊往回走邊道：“不然我大老遠帶你來做什麽？過來，那邊有換洗的衣裳，換上以後進去泡，有事直接喊侍女，我去另一邊。”
已經有侍女過來領著初靈姿去更衣。
初靈姿聽初沐安說過溫泉，那水不同於平日裏喝的水，能治病，能養顏，每每到了冬日，有錢人家達官貴人都對泡溫泉樂此不疲，更有像陸家這般富貴的，幹脆置一座有溫泉的山頭，建個莊子。
初靈姿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腳試了試水溫，水溫略高。
侍女柔聲道：“姑娘不用怕，起先是有些燙，過了那份燙勁就舒服了，奴婢就在外面候著，姑娘隨侍可是喚奴婢。”
初靈姿道了謝，順著光滑的石頭，一點點趟進水中，立時被燙得汗毛炸立，同時又有一種渾身通透之感。
她不敢動彈，但凡一動，那燙勁就要加上幾分。
等著燙勁過去之時，陸聞淵的聲音從屏障那頭傳來：“不要護燙，風一吹要著涼，整個上半身都要泡進去，忍一忍，一會就好。”
“哦，哦——”初靈姿尋了塊高度正好的石塊，慢慢坐下去，水面剛好沒過了胸口。
外面明明吹得還是冷風，她額角卻已經滲出汗珠。
“大人，好熱。”
這時，有侍女捧著冷茶和新鮮瓜果進來，放在了距初靈姿不遠處：“姑娘請用。”
陸聞淵：“記得多喝水，泡溫泉容易失水，需要不斷補充水分。”
初靈姿已經漸漸適應溫泉的溫度，舒服地喟嘆了一聲，端起一旁的冷茶一口喝下：“太舒服啦。”
陸聞淵的眼角帶著抹不掉的笑意：“別泡時間太長，會暈。”
“知道啦。”
一旦適應得了水溫，初靈姿便開始閑不住，兩條腿撲騰著水面，濺起一陣陣水花。
她玩得起勁，起了一番壞心思，水面上飄著個葫蘆瓢，她舀起一瓢水，一下全部呼到了屏障那頭。
陸聞淵正享受著，猝不及防地被兜頭澆了一瓢水，氣得立馬反擊。
兩人你來我往，隔著屏障結結實實打了場水仗，暢快至極。
“不行了不行了，我認輸，大人，別潑了，我認輸。”初靈姿頭發已經徹底濕透，水珠不斷往下滴，糊得眼睛都睜不開。
她手忙腳亂地抹著臉，捋著頭發，狼狽不堪。
卻也忘了那些堵在心頭的悲戚感。
兩人泡夠了，起來梳洗一番。
莊子裏常年備著穆琴川和陸聞淵大嫂的衣裳，初靈姿穿著倒合適，出來的時候陸聞淵已經在庭院裏生起了火。
“快過來，”陸聞淵招呼她，“剛從山上打來的野雞野兔，試試？”
初靈姿一直惦記著上回在沈潭家吃的炙肉，眼睛一亮：“烤著吃嗎？”
陸聞淵串了野兔和野雞架在或對上：“可能沒有腌制過的好吃，不過撒一把鹽巴，都是原汁原味的肉香。”
初靈姿不住點頭：“大人，讓我試試。”
把座位讓給她，陸聞淵站在一邊看她，看她眼裏已經褪去了那份悲傷，看她又開始神采奕奕，恢覆了往日的模樣。
火光映著臉龐，紅撲撲的，格外靈動，陸聞淵有些挪不開眼，只不過，總是不缺煞風景的人。
院外一道興高采烈的聲音打破了這份溫馨：“二公子，二公子，快來看，老張頭打了頭野豬。”
“野豬？”
初靈姿一聽，丟了手裏的烤兔烤雞，就要去湊熱鬧，被陸聞淵拎了回來：“給我好好烤。”
被攪了氣氛，他沒好氣地沖來人：“野豬也值當大呼小叫，你沒見過？”
初靈姿擡頭：“大人，我沒見過。”
陸聞淵被她一噎，頓了頓話頭：“拖進來給姑娘看看。”
陸聞淵還從來沒稱呼過她姑娘，初靈姿莫名地紅了臉。
野豬的模樣屬實算不上好看，尖利的獠牙齜在外面，摸起來一手又硬又紮手的棕毛，初靈姿搖搖頭：“這豬長得果然夠野。”
火堆上已經散發出陣陣肉香，陸聞淵捏了些鹽巴撒上去又給翻了個面。
高溫將油從肉裏逼出來，滴在火裏“刺啦”一聲，火勢“騰”地一下升起，帶起一陣陣香氣。
下人拿來了小刀，陸聞淵片了表面已經烤熟的肉給初靈姿：“試試。”
初靈姿吃了一口，眼睛都亮起來了：“太好吃了，完完全全的肉香，佐以一點鹹味，將肉的鮮美激發得淋漓盡致。”
陸聞淵面上帶著微笑：“你爹教你的書全被你用在吃上了。”
初靈姿：“大人您是不知道餓肚子的苦。”
不知道是不是溫泉泡得容易肚子餓，初靈姿一人解決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雞，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天色將晚，兩人下山返程，初靈姿發現兩匹馬的馬背上都放著沈甸甸的包裹。
牽馬的老頭對她眨眨眼，悄聲道：“都是二公子為姑娘準備的野兔、野雞還有野豬肉。”
初靈姿扭頭看了陸聞淵一眼，覺得她家大人真是人俊心善，高義薄雲。
回了城，陸聞淵將初靈姿送回家，卸下兩匹馬背上的各種肉。
初易明出來幫忙，叫到：“爹，快來，大人送了好多肉。”
初沐安正在燒飯，出來時圍裙都沒來及脫下：“少卿大人，這……這怎麽是好……”
陸聞淵：“莊子上打的野味，不值錢，老爹吃著玩，府試在即，正好給易明補補，再長高些，以後也是家裏的頂梁柱了。”
初易明不好意思地笑：“多謝少卿大人。”
陸聞淵揉揉他的頭發：“進去吧。”
見初家人都進了門，陸聞淵上馬要走，突然，初靈姿從門裏探出個腦袋，喊了聲：“大人。”
陸聞淵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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