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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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八卦
放衙前, 在外調查的眾人陸陸續續回到大理寺。
從他們帶回的消息可知，霍連霏是霍巖暉的嫡次女，上面有一個已經出嫁的長姐, 一個與父親一起打理家族生意的哥哥叫霍連繹, 家中有四位姨娘，有兩個庶出的妹妹和三個庶出的弟弟。
沈潭咧了咧嘴：“霍家這關系, 夠覆雜的。”
“閉嘴, ”孟河呵斥，“老聶，你繼續說。”
“霍家人確實不少，霍巖暉還有幾個兄弟，其中只有一人留在京城, 其餘幾人舉家分散在大鄴各地負責霍家在當地的生意，留在京城的這個就是赫赫有名的敗家子霍巖桓。”
羅淩補充道：“霍巖桓與孫翰林有來往。”
陸聞淵一挑眉，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 居然有來往。
聶石開繼續說：“霍家內部也不安穩, 霍連霏兩個庶妹和她關系非常不好, 對她的死別說傷心，就差幸災樂禍了。”
沈潭忍不住插嘴：“沒事娶這麽多老婆幹什麽，自討苦吃。”
這回孟河沒罵他, 倒是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陸聞淵瞥向沈潭：“這麽多話，該你說了。”
沈潭立刻坐直了身子開始說：“霍家生意做的大，有生意來往的商戶即便有些抱怨, 為了能做成生意也不敢得罪, 畢竟, 賺錢重要，至於同行, 這些人不但不敢得罪，還得依附霍家，霍家手指縫裏流點生意出來，就夠他們吃一陣了。”
袁田：“不過我們也覺得，這些人為了生意，明面上不敢與霍家作對，暗地裏也說不準會動些手腳，只不過，霍連霏從不參與生意上的事，這些人不太可能接近霍連霏，更不可能進了霍連霏的閨房不被發現。”
霍家賺夠了錢，自然想再上一層樓，因此對霍連霏就是希望她能嫁入官宦人家，連送她進的學院，也是專供官宦人家的姑娘公子念書的桐華書院，結交的朋友也都是例如沈音希之流。
孟河道：“霍連霏人緣十分好，在學院裏念書，不論是先生還是同窗都對她十分讚賞，並沒有人因為她是商賈之女而看輕她，相反關系都處得很融洽，尤其是和沈禦史之女沈音希關系最為密切。”
於知樂：“桐華書院男女分庭而習，男院這邊倒是另一種說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孫鴻博也在男院念書，而孫霍兩家有婚約的關系，這邊流傳的盡是霍家攀附權貴，妄圖將霍連霏嫁入士族以提高霍家地位的傳言。”
陸聞淵：“男院的傳言是對霍家的評價，而非霍連霏本人。”
“是，”於知樂道，“倒是沒人對霍連霏本人有非議。”
沈潭插嘴：“看著這個霍連霏挺會做人。”
羅淩同意：“行商之人最會的便是處理與人之間的關系，即便霍連霏不參與家中的生意，耳濡目染也不會差。”
初靈姿突然想到什麽：“沈音希呢？有誰知道沈音希為何與霍連霏關系那麽好嗎？”
幾人面面相覷，倒是沒人想到這個。
陸聞淵：“今兒先放衙，明兒一早去查沈音希和霍連霏的關系，初靈姿，有什麽要補充的？”
突然被點名，初靈姿不知所措地看看眾人：“啊？說，說什麽？”
沈潭“哈哈”大笑：“咱們初大人還沒習慣自己的身份。”
陸聞淵：“沒事就都回去，初靈姿，你是直接回家還是去醫館？”
初靈姿不明所以：“去醫館。”
“一道走，我正好找初老爹拿點藥。”
沒人覺得陸聞淵這話有什麽不妥，只有羅淩扭頭有些奇怪了看了看二人。
以前陸聞淵走路快，初靈姿總要一路小跑地追著，這回他倒是放慢了腳步。
初靈姿歪著頭：“大人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陸聞淵：“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那你找我爹拿藥做什麽？上回的毒都清了嗎？不會還有餘毒吧？可不是鬧著玩的，走快些，讓我爹再給您把把脈。”
陸聞淵唇邊掛著笑：“我餓了，前面有家賣荷葉糯米雞的不錯，陪我吃點。”
初靈姿狐疑地看看他：“大人，您總嫌棄沈大人愛吃，我有時候覺得，您也挺愛吃的，老讓我陪您吃東西。”
陸聞淵氣結，大步流星：“愛去不去。”
“去去去，”初靈姿追著喊，“大人，我請客。”
荷葉的清香裹著雞肉的肉香，糯米吸進了雞油和湯汁，咬下一口既有荷葉的清香氣又有雞肉的肉香，黏著牙齒，香味久久不散。
初靈姿一連吃了三個才有空說了句“真好吃”。
陸聞淵揉揉鼻尖：“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恢覆了女兒身？”
“知道哇。”
“就你現在吃東西的這個量，被人看見了，往後有哪家敢要？”
“？”初靈姿一頭霧水，“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一直都是這麽吃東西的呀，大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沒人要就沒人要唄，我就孝敬我爹一輩子。”
陸聞淵氣不打一處來：“等易明成了親，家裏有一個這麽能吃的大姑子，你看他媳婦嫌不嫌棄你。”
“她敢，”初靈姿一拍桌子，“我自己能掙錢，又不吃她的，管得著嗎？嫌棄我？我還嫌棄她呢。”
這丫頭怎麽不開竅，就是不接他話茬，深感挫敗的陸聞淵狠狠地咬了口雞肉。
回了醫館，初沐安給陸聞淵把了脈，確定餘毒已清，他的身體毫無問題，初靈姿才放下心。
陸聞淵隨意要了些滋補、強身的藥材，又略坐了會，起身告辭。
見他離開，初沐安有些奇怪，上回他去武昌侯府請脈已經言明了陸聞淵身體已無礙，連藥都無需再服用，他怎麽好好的又跑來一趟，難道就為了抓兩副可有可無的藥材？
再看看自家的漂亮女兒，初沐安若有所思。
漂亮女兒渾然不知老爹心裏的百轉千回，替他整理著診臺。
眼見時間不早，初沐安準備上板關門。
二水本來還要宿在醫館，被初沐安硬拉著回家：“門上貼著條，若真有急診，自然會找去家裏，不用那麽辛苦一直在醫館裏待著。”
二水這才作罷。
懶得回家做飯，初靈姿一路走一路買了些吃食。
二水和初沐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我今兒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離譜的事。”
初靈姿買完餅回來正好聽到二水說這句。
“二水叔，什麽離譜的事？”
二水：“姑娘家，還是不聽的好。”
初沐安倒是無所謂：“嗐，她在大理寺，更離譜的事都能碰到，說給她聽也無妨，說不準以後哪件案子走近死胡同時，還能給她點啟發。”
“爹，快說快說。”
“今兒有一男一女來醫館抓藥，抓藥我自然得先把脈，按他們的要求不把脈抓了藥，萬一吃出點什麽好歹來，醫館擔待不起。”
“對，這事得仔細。”
初沐安點頭道：“那男的倒是沒意見，可與他一同的女子反應十分奇怪。”
“怎麽奇怪？”
“她說什麽都不肯給我把脈，只說這藥她常喝，我只管抓就成，我自然不肯。”
初家經當年的事後初沐安一向對此很謹慎。
“那女子見我不把脈執意不肯抓藥，便要離開，這時那名男子拉住了她，硬將她按在了凳子上，我見那男子臉色不太好看，便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把了脈打發他們離開。”
初靈姿著急：“然後呢？”
“我一搭上那脈便號出那是滑脈，主妊娠，怕出錯，我便多把了一會，接著將喜訊告訴了二人，哪知這個男子聽完了之後勃然大怒……”
初靈姿一臉八卦，期待著等著下文。
初沐安“嘖”了聲：“你那什麽表情，收一收。”
初靈姿“嘿嘿”一笑：“爹，別打岔，快說。”
“兩人當即大吵起來，引了好多人在醫館外圍觀，後來男的直接問那女子孩子是誰的，是不是背叛了他，女子只管哭，邊哭邊說自己沒辦法。”
初靈姿一副“果然”的模樣。
二水神秘兮兮：“靈姿，別急，更有意思的在後頭。”
初沐安拿這兩人沒辦法，只得繼續道：“男的看上去極度生氣，大力拉扯著女子，我看不好，這樣怕是要鬧出事，就準備和二水上前將兩人拉開，哪知這時候，那女子像是突然發了瘋，大喊著‘不許傷我的孩子’一把將男的束發拉散，長發飄逸，我們這才看出來，那哪裏是個男人，分明也是女子。”
初靈姿：“……”莫名其妙地想，居然還有人和她一樣女扮男裝。
不對啊，既然是都是女子，那人家懷了身孕，怎麽算背叛？
二水：“靈姿，想明白了沒？”
初靈姿茫然地搖搖頭。
“這有什麽可想不明白的，”二水道，“這倆人是一對，可是懷孕的這名女子其實有丈夫，肚子裏的孩子是她丈夫的。”
初靈姿張著嘴眨眨眼，突然“哦”了聲：“所以這名女子一開始不願意給我爹把脈，她知道自己有孕，怕露了餡。”
“對，哪知道她越不肯把脈，反倒引起了另一名女子的疑心，這才出了這場鬧劇。”
初沐安：“兩人的對話可以了解，這兩人原是手帕交，好得像一個人似的，後來其中一女子嫁了人，只是嫁人後兩人才發現自己對對方的情感，原約定了雖不能在一起，也絕不背叛彼此，可有了丈夫的那名女子也漸漸接受了自己的夫君……哎……”
“離不離奇？”
初靈姿想了想：“也沒什麽離奇，男人之間不是也有斷袖之交，女人為何不可，二水叔，世上本就沒有什麽事是一成不變的，如果你不能理解，那就遠離，不必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們。”
二水想了想也有道理：“靈姿說的對，可我還是不能認同，她既應了別人絕不背叛，就不該食言，若是真心喜歡了自己的夫君也應該如實告知。”
初靈姿對二水豎起大拇指：“二水叔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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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潭咧了咧嘴：“霍家這關系, 夠覆雜的。”
“閉嘴, ”孟河呵斥，“老聶，你繼續說。”
“霍家人確實不少，霍巖暉還有幾個兄弟，其中只有一人留在京城, 其餘幾人舉家分散在大鄴各地負責霍家在當地的生意，留在京城的這個就是赫赫有名的敗家子霍巖桓。”
羅淩補充道：“霍巖桓與孫翰林有來往。”
陸聞淵一挑眉，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 居然有來往。
聶石開繼續說：“霍家內部也不安穩, 霍連霏兩個庶妹和她關系非常不好, 對她的死別說傷心，就差幸災樂禍了。”
沈潭忍不住插嘴：“沒事娶這麽多老婆幹什麽，自討苦吃。”
這回孟河沒罵他, 倒是深有同感地點點頭。
陸聞淵瞥向沈潭：“這麽多話，該你說了。”
沈潭立刻坐直了身子開始說：“霍家生意做的大，有生意來往的商戶即便有些抱怨, 為了能做成生意也不敢得罪, 畢竟, 賺錢重要，至於同行, 這些人不但不敢得罪，還得依附霍家，霍家手指縫裏流點生意出來，就夠他們吃一陣了。”
袁田：“不過我們也覺得，這些人為了生意，明面上不敢與霍家作對，暗地裏也說不準會動些手腳，只不過，霍連霏從不參與生意上的事，這些人不太可能接近霍連霏，更不可能進了霍連霏的閨房不被發現。”
霍家賺夠了錢，自然想再上一層樓，因此對霍連霏就是希望她能嫁入官宦人家，連送她進的學院，也是專供官宦人家的姑娘公子念書的桐華書院，結交的朋友也都是例如沈音希之流。
孟河道：“霍連霏人緣十分好，在學院裏念書，不論是先生還是同窗都對她十分讚賞，並沒有人因為她是商賈之女而看輕她，相反關系都處得很融洽，尤其是和沈禦史之女沈音希關系最為密切。”
於知樂：“桐華書院男女分庭而習，男院這邊倒是另一種說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孫鴻博也在男院念書，而孫霍兩家有婚約的關系，這邊流傳的盡是霍家攀附權貴，妄圖將霍連霏嫁入士族以提高霍家地位的傳言。”
陸聞淵：“男院的傳言是對霍家的評價，而非霍連霏本人。”
“是，”於知樂道，“倒是沒人對霍連霏本人有非議。”
沈潭插嘴：“看著這個霍連霏挺會做人。”
羅淩同意：“行商之人最會的便是處理與人之間的關系，即便霍連霏不參與家中的生意，耳濡目染也不會差。”
初靈姿突然想到什麽：“沈音希呢？有誰知道沈音希為何與霍連霏關系那麽好嗎？”
幾人面面相覷，倒是沒人想到這個。
陸聞淵：“今兒先放衙，明兒一早去查沈音希和霍連霏的關系，初靈姿，有什麽要補充的？”
突然被點名，初靈姿不知所措地看看眾人：“啊？說，說什麽？”
沈潭“哈哈”大笑：“咱們初大人還沒習慣自己的身份。”
陸聞淵：“沒事就都回去，初靈姿，你是直接回家還是去醫館？”
初靈姿不明所以：“去醫館。”
“一道走，我正好找初老爹拿點藥。”
沒人覺得陸聞淵這話有什麽不妥，只有羅淩扭頭有些奇怪了看了看二人。
以前陸聞淵走路快，初靈姿總要一路小跑地追著，這回他倒是放慢了腳步。
初靈姿歪著頭：“大人是不是有哪兒不舒服？”
“……”陸聞淵：“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那你找我爹拿藥做什麽？上回的毒都清了嗎？不會還有餘毒吧？可不是鬧著玩的，走快些，讓我爹再給您把把脈。”
陸聞淵唇邊掛著笑：“我餓了，前面有家賣荷葉糯米雞的不錯，陪我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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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初靈姿追著喊，“大人，我請客。”
荷葉的清香裹著雞肉的肉香，糯米吸進了雞油和湯汁，咬下一口既有荷葉的清香氣又有雞肉的肉香，黏著牙齒，香味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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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聞淵揉揉鼻尖：“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恢覆了女兒身？”
“知道哇。”
“就你現在吃東西的這個量，被人看見了，往後有哪家敢要？”
“？”初靈姿一頭霧水，“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我一直都是這麽吃東西的呀，大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沒人要就沒人要唄，我就孝敬我爹一輩子。”
陸聞淵氣不打一處來：“等易明成了親，家裏有一個這麽能吃的大姑子，你看他媳婦嫌不嫌棄你。”
“她敢，”初靈姿一拍桌子，“我自己能掙錢，又不吃她的，管得著嗎？嫌棄我？我還嫌棄她呢。”
這丫頭怎麽不開竅，就是不接他話茬，深感挫敗的陸聞淵狠狠地咬了口雞肉。
回了醫館，初沐安給陸聞淵把了脈，確定餘毒已清，他的身體毫無問題，初靈姿才放下心。
陸聞淵隨意要了些滋補、強身的藥材，又略坐了會，起身告辭。
見他離開，初沐安有些奇怪，上回他去武昌侯府請脈已經言明了陸聞淵身體已無礙，連藥都無需再服用，他怎麽好好的又跑來一趟，難道就為了抓兩副可有可無的藥材？
再看看自家的漂亮女兒，初沐安若有所思。
漂亮女兒渾然不知老爹心裏的百轉千回，替他整理著診臺。
眼見時間不早，初沐安準備上板關門。
二水本來還要宿在醫館，被初沐安硬拉著回家：“門上貼著條，若真有急診，自然會找去家裏，不用那麽辛苦一直在醫館裏待著。”
二水這才作罷。
懶得回家做飯，初靈姿一路走一路買了些吃食。
二水和初沐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我今兒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樣離譜的事。”
初靈姿買完餅回來正好聽到二水說這句。
“二水叔，什麽離譜的事？”
二水：“姑娘家，還是不聽的好。”
初沐安倒是無所謂：“嗐，她在大理寺，更離譜的事都能碰到，說給她聽也無妨，說不準以後哪件案子走近死胡同時，還能給她點啟發。”
“爹，快說快說。”
“今兒有一男一女來醫館抓藥，抓藥我自然得先把脈，按他們的要求不把脈抓了藥，萬一吃出點什麽好歹來，醫館擔待不起。”
“對，這事得仔細。”
初沐安點頭道：“那男的倒是沒意見，可與他一同的女子反應十分奇怪。”
“怎麽奇怪？”
“她說什麽都不肯給我把脈，只說這藥她常喝，我只管抓就成，我自然不肯。”
初家經當年的事後初沐安一向對此很謹慎。
“那女子見我不把脈執意不肯抓藥，便要離開，這時那名男子拉住了她，硬將她按在了凳子上，我見那男子臉色不太好看，便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趕緊把了脈打發他們離開。”
初靈姿著急：“然後呢？”
“我一搭上那脈便號出那是滑脈，主妊娠，怕出錯，我便多把了一會，接著將喜訊告訴了二人，哪知這個男子聽完了之後勃然大怒……”
初靈姿一臉八卦，期待著等著下文。
初沐安“嘖”了聲：“你那什麽表情，收一收。”
初靈姿“嘿嘿”一笑：“爹，別打岔，快說。”
“兩人當即大吵起來，引了好多人在醫館外圍觀，後來男的直接問那女子孩子是誰的，是不是背叛了他，女子只管哭，邊哭邊說自己沒辦法。”
初靈姿一副“果然”的模樣。
二水神秘兮兮：“靈姿，別急，更有意思的在後頭。”
初沐安拿這兩人沒辦法，只得繼續道：“男的看上去極度生氣，大力拉扯著女子，我看不好，這樣怕是要鬧出事，就準備和二水上前將兩人拉開，哪知這時候，那女子像是突然發了瘋，大喊著‘不許傷我的孩子’一把將男的束發拉散，長發飄逸，我們這才看出來，那哪裏是個男人，分明也是女子。”
初靈姿：“……”莫名其妙地想，居然還有人和她一樣女扮男裝。
不對啊，既然是都是女子，那人家懷了身孕，怎麽算背叛？
二水：“靈姿，想明白了沒？”
初靈姿茫然地搖搖頭。
“這有什麽可想不明白的，”二水道，“這倆人是一對，可是懷孕的這名女子其實有丈夫，肚子裏的孩子是她丈夫的。”
初靈姿張著嘴眨眨眼，突然“哦”了聲：“所以這名女子一開始不願意給我爹把脈，她知道自己有孕，怕露了餡。”
“對，哪知道她越不肯把脈，反倒引起了另一名女子的疑心，這才出了這場鬧劇。”
初沐安：“兩人的對話可以了解，這兩人原是手帕交，好得像一個人似的，後來其中一女子嫁了人，只是嫁人後兩人才發現自己對對方的情感，原約定了雖不能在一起，也絕不背叛彼此，可有了丈夫的那名女子也漸漸接受了自己的夫君……哎……”
“離不離奇？”
初靈姿想了想：“也沒什麽離奇，男人之間不是也有斷袖之交，女人為何不可，二水叔，世上本就沒有什麽事是一成不變的，如果你不能理解，那就遠離，不必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們。”
二水想了想也有道理：“靈姿說的對，可我還是不能認同，她既應了別人絕不背叛，就不該食言，若是真心喜歡了自己的夫君也應該如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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