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腹罨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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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6章 腹罨療法
陸聞淵和孟河被就近送進了初家醫館。
眼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初靈姿, 初沐安來不及細問，忙替二人診治。
初沐安忙讓初靈姿生炭爐，剝開陸聞淵後背的衣裳,
陸聞淵背後傷口太長, 失血過多，此刻面色蒼白, 手腳冰涼。
初沐安用了金瘡藥, 草木灰，針灸，結紮推拿，各種能用的方法都試了一遍，始終不能止血。
急得他正手足無措之際, 初靈姿小聲提醒道：“爹，實在沒法子，便只能用腹罨療法。”
腹罨療法初沐安也只是聽說過, 別說自己, 便是初家老爺子也沒有做過。
他猶豫著看向初靈姿：“姿姿, 這法子……”
初靈姿：“各種法子都試了，血還是止不住，再這麽下去, 大人他……爹，姑且一試吧。”
初沐安咬了咬牙：“我去找牛。”
所謂腹罨療法，是將牛宰殺, 剖開腹部, 將失血昏死之人放入牛腹中, 餘下的就是等待。
很快，初沐安帶回了一頭牛, 連同牛一起回來的還有塗屠戶。
按照初沐安的要求，塗屠戶動作利索地剖開牛腹，又幫著初沐安將陸聞淵擡著塞進了牛腹。
完成一切之後，初沐安又馬不停蹄地轉而去看孟河。
孟河後腦挨了一棍，昏迷至今未醒，初沐安替他搭了脈：“淤血堵塞，姿姿，替我拿針，然後去熬一副血府逐瘀湯。”
施了針，孟河轉醒，他只覺得頭又暈又疼，剛準備起身被初沐安按下：“孟大人，切勿亂動，我正在為大人紮針，一會兒藥熬好了再服藥，這幾日每日都需服藥紮針，盡快散去腦中的淤血。”
孟河突然想起什麽：“頭兒呢？還有那些人……”
初靈姿紅著眼：“人已經都抓住了，孟大人放寬心，好生休養。”
孟河發覺不對勁：“阿次，頭兒呢？他沒事吧？”
初靈姿不敢看孟河，目光閃爍。
孟河急了，一下坐起來，頭疼得齜牙咧嘴。
初沐安正端著熬好的血府逐瘀湯回來，見狀忙放下藥碗：“快躺下，孟大人，切莫過於激動，來，先把藥喝了。”
孟河不聽，撥開初沐安，用盡力氣喊道：“阿次，初火次，陸大人究竟怎麽了？”
初靈姿控制不住哭出來：“大人他後背被砍了好長一道，失血過多，我爹試了好多法子也沒法止血，現在，現在只能將他放在牛腹中……”
“什麽？”孟河驚呆了，“放在牛腹中？初老爹，這……”
初沐安安撫道：“孟大人勿急，腹罨療法是古法，當年郭子儀在戰場上重傷，命懸一線之時正是用得這個法子才活了過來，少卿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險為夷。”
武昌侯府得知陸聞淵的傷情帶著太醫趕到初家醫館。
太醫得知初沐安用了腹罨療法怒斥：“胡鬧，這些只是民間的傳聞，怎麽能當真，二公子千金之軀如何能放進牛腹，還不速速讓二公子出來。”
初沐安：“侯爺，侯夫人，如今正是關鍵時刻，不可挪動，太醫大人，小人也是試了各種止血的法子都不管用才不得已用了腹罨療法……”
“你的藥豈能與宮裏的藥相比，我們帶了宮中秘藥，侯爺，我等定盡全力救治二公子。”
武昌侯行軍打仗出身，自然聽說過腹罨療法，他擡手制止太醫：“姑且等等，”他轉向初沐安，“多久能有效果？”
“短則幾個時辰，長則三日。”
太醫跺腳：“胡鬧，簡直是胡鬧，三日，那還有命在嗎？”
穆琴川聞言有些急：“要不，還是請太醫看看。”
正僵持時，初靈姿突然喊了起來：“大人好像醒了，牛腹裏有動靜。”
待幾位太醫將陸聞淵從牛腹裏拉出來，他不僅傷口止了血，臉色恢覆，呼吸也正常起來。
陸聞淵睜開眼，腦中一片混沌，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才出聲：“爹，娘。”
穆琴川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確定了陸聞淵無礙後，她對初沐安致歉：“不好意思初大夫，方才，我不是不信你的醫術，不過太著急了，這臭小子從小到大都皮實，從未見過他這樣，我也是慌了神。”
“不不不，侯夫人言重了，為人父母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陸銳平：“初大夫，你來看看這小子的傷之後怎麽醫治……”
初沐安被陸銳平拉過去研究陸聞淵的傷勢，幾個太醫也是第一回見識腹罨療法，著實震驚，顧不上方才的爭執，一起湊過去看。
穆琴川轉過來看著初靈姿：“你就是初火次？”
“侯，侯夫人好，小的便是大人的隨身書吏初火次。”
穆琴川笑道：“別緊張，我可知道你，大理寺小神探……”
初靈姿聽不得這個名稱，一聽就臉紅，搖著手：“別提了，夫人，太丟臉了。”
“怎麽叫丟臉，多了不起，你幫著聞淵破了這麽多大案，我得替他謝謝你才是，有空啊，你多來侯府玩，給我說說你們破得那些案子。”
“成，得空我一定去，夫人不嫌我啰嗦就成。”
穆琴川哈哈笑：“你這孩子真有趣，我可太喜歡你了，”她拉著初靈姿看了一圈，“你說你這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就是太瘦了，陸聞淵是不是欺負你了，不給你吃飽？你跟我說，回頭我替你教訓他。”
陸聞淵從人群中艱難地探出頭：“娘，您真是我親娘。”
經過初沐安和太醫的一番商討，確認陸聞淵傷口太大，現下不宜挪動，以免撕裂好容易止血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而孟河，淤血在腦中，每日需紮針喝藥也不宜挪動。
幾人最後商定，在醫館裏屋收拾出一間讓兩人在此養傷，陪護的任務便交到了初靈姿身上，除了初沐安每日坐診時照料二人之外，太醫們也會每日輪流過來診脈查看傷情。
次日，得知消息的大理寺眾人紛紛前往初家醫館。
沈潭得知要陪護陸聞淵和孟河二人悄悄將初靈姿拉到一邊：“阿次，我來照顧老大和孟哥也行，你就別太辛苦了。”
初靈姿睨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沈大人，您是想來醫館陪護二位大人還是想陪護隔壁那位？”
沈潭心虛，磕巴道：“自，自然是照顧二位哥哥，我，我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
初靈姿給他一個你自己琢磨的表情：“您說呢？”
羅淩有些憂心，作為陪護，免不得要替二人擦拭身子，初靈姿一個姑娘家，做這些著實不妥，他自告奮勇，每日晚間都替陸聞淵和孟河擦拭上藥過後才離開，初靈姿感激不已。
陸聞淵和孟河一時半會不能下床，審理四魂教一事便交在了刑部手中，聶石開和於知樂協辦。
兩人每晚來匯報審理進展。
南林王自從搭上了四魂教後便想方設法地回了京，不為別的，只為讓四魂教替他煉制長生不老丹藥。
短短三年，背靠南林王，四魂教迅速擴張，吸納教徒無數，為方便斂財，四魂教將眾教徒按交納供銀的多少分成了四個分壇。
所謂的聖水，正是拿教徒做實驗煉制長生不老丹藥的水，正是他們拿來給教眾試藥用。
他們也知道水中可能有毒，因此中毒厲害的死了，便稱他們對四魂教心不夠誠，受到了佛的懲罰，而癥狀輕的，便給一副解藥，治好了全是教主的庇佑。
教主金雲驃聲稱若想煉出真正的長生不老丹藥必須用最純凈的血水作為藥引，處子血遠遠不能夠滿足需求，必須是新生兒的血……
“畜生。”初靈姿聽聞忍不住罵了一句。
教徒中未出閣的姑娘幾乎被他糟蹋了個遍，不僅是金雲驃，還有不少姑娘被送進了南林王府。
陸聞淵沈默了半晌問：“聖上如何裁斷南林王？”
聶石開道：“聖上旨意，即刻押解南林王回封地，褫奪南林王親王封號，降為郡王，南林王府中所有人永不得回京，著人看管王府，南林王無召不得出府。”
相當於軟禁，文啟帝當真恨透了這些裝神弄鬼之說，若不是礙著南林王宗親的身份，砍了他也不為過。
拿到口供，禁軍出動，將所有的分壇全部一鍋端。
五日過去，孟河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孟家派了馬車將他接回，醫館裏只剩下了陸聞淵和初靈姿。
羅淩今日走得急，只給陸聞淵做了簡單的擦拭身子，未來及上藥。
初靈姿端著藥罐子在床邊躊躇。
“說好了是你陪護，其實你什麽也沒幹，白天是初老爹忙活，晚上擦拭上藥都是老羅的活，你就每晚睡一覺，難得老羅有事讓你上個藥也這麽不情願？”
“不，不是，”初靈姿咧開嘴笑，“我這不是怕手下沒輕沒重的弄疼了大人您。”
“少廢話，趕緊的。”
連著躺了幾日，陸聞淵都快閑出鳥了，語氣不善。
“那我可來了，弄疼了您也不能罵我，不然，我可找侯夫人告狀。”
陸聞淵被氣笑：“合著我被你弄疼了還得對你感激涕零，初火次，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今兒你要是讓本公子疼了，這個月你的薪俸就沒了。”
陸聞淵趴著，看不見初靈姿的表情，她齜著牙沖他比拳，無聲地抗議這個無良的老板。
掀開被褥，揭開纏著的布條，初靈姿這才發現傷口一直從肩頭延伸至腰間，順著傷口的尾端，目光停留在褲腰上閃了閃。
陸聞淵平日裏看起來削瘦，實際肌肉線條極為好看，初靈姿鬼使神差地戳了戳，光滑有彈性，她忍不住吞咽一口，手指沾了藥膏，顫顫巍巍地塗了上去。
陸聞淵“嘶”了一口，初靈姿忙收回手：“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手重，正常的傷口疼，繼續。”
初靈姿一邊控制著手上的輕重，一邊克制自己對眼前這具身子垂涎三尺欲滴落的口水。
擦個藥堪比追了兩條街的逃犯。
初靈姿抹了把額頭的汗，剛舒一口氣，聽見陸聞淵悠悠道：“再看，收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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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一切之後，初沐安又馬不停蹄地轉而去看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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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了針，孟河轉醒，他只覺得頭又暈又疼，剛準備起身被初沐安按下：“孟大人，切勿亂動，我正在為大人紮針，一會兒藥熬好了再服藥，這幾日每日都需服藥紮針，盡快散去腦中的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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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靈姿不敢看孟河，目光閃爍。
孟河急了，一下坐起來，頭疼得齜牙咧嘴。
初沐安正端著熬好的血府逐瘀湯回來，見狀忙放下藥碗：“快躺下，孟大人，切莫過於激動，來，先把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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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孟河驚呆了，“放在牛腹中？初老爹，這……”
初沐安安撫道：“孟大人勿急，腹罨療法是古法，當年郭子儀在戰場上重傷，命懸一線之時正是用得這個法子才活了過來，少卿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化險為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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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藥豈能與宮裏的藥相比，我們帶了宮中秘藥，侯爺，我等定盡全力救治二公子。”
武昌侯行軍打仗出身，自然聽說過腹罨療法，他擡手制止太醫：“姑且等等，”他轉向初沐安，“多久能有效果？”
“短則幾個時辰，長則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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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幾位太醫將陸聞淵從牛腹裏拉出來，他不僅傷口止了血，臉色恢覆，呼吸也正常起來。
陸聞淵睜開眼，腦中一片混沌，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人，半晌才出聲：“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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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侯夫人言重了，為人父母哪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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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侯夫人好，小的便是大人的隨身書吏初火次。”
穆琴川笑道：“別緊張，我可知道你，大理寺小神探……”
初靈姿聽不得這個名稱，一聽就臉紅，搖著手：“別提了，夫人，太丟臉了。”
“怎麽叫丟臉，多了不起，你幫著聞淵破了這麽多大案，我得替他謝謝你才是，有空啊，你多來侯府玩，給我說說你們破得那些案子。”
“成，得空我一定去，夫人不嫌我啰嗦就成。”
穆琴川哈哈笑：“你這孩子真有趣，我可太喜歡你了，”她拉著初靈姿看了一圈，“你說你這孩子，長得也太好看了，就是太瘦了，陸聞淵是不是欺負你了，不給你吃飽？你跟我說，回頭我替你教訓他。”
陸聞淵從人群中艱難地探出頭：“娘，您真是我親娘。”
經過初沐安和太醫的一番商討，確認陸聞淵傷口太大，現下不宜挪動，以免撕裂好容易止血的傷口造成二次傷害，而孟河，淤血在腦中，每日需紮針喝藥也不宜挪動。
幾人最後商定，在醫館裏屋收拾出一間讓兩人在此養傷，陪護的任務便交到了初靈姿身上，除了初沐安每日坐診時照料二人之外，太醫們也會每日輪流過來診脈查看傷情。
次日，得知消息的大理寺眾人紛紛前往初家醫館。
沈潭得知要陪護陸聞淵和孟河二人悄悄將初靈姿拉到一邊：“阿次，我來照顧老大和孟哥也行，你就別太辛苦了。”
初靈姿睨他一眼，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沈大人，您是想來醫館陪護二位大人還是想陪護隔壁那位？”
沈潭心虛，磕巴道：“自，自然是照顧二位哥哥，我，我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
初靈姿給他一個你自己琢磨的表情：“您說呢？”
羅淩有些憂心，作為陪護，免不得要替二人擦拭身子，初靈姿一個姑娘家，做這些著實不妥，他自告奮勇，每日晚間都替陸聞淵和孟河擦拭上藥過後才離開，初靈姿感激不已。
陸聞淵和孟河一時半會不能下床，審理四魂教一事便交在了刑部手中，聶石開和於知樂協辦。
兩人每晚來匯報審理進展。
南林王自從搭上了四魂教後便想方設法地回了京，不為別的，只為讓四魂教替他煉制長生不老丹藥。
短短三年，背靠南林王，四魂教迅速擴張，吸納教徒無數，為方便斂財，四魂教將眾教徒按交納供銀的多少分成了四個分壇。
所謂的聖水，正是拿教徒做實驗煉制長生不老丹藥的水，正是他們拿來給教眾試藥用。
他們也知道水中可能有毒，因此中毒厲害的死了，便稱他們對四魂教心不夠誠，受到了佛的懲罰，而癥狀輕的，便給一副解藥，治好了全是教主的庇佑。
教主金雲驃聲稱若想煉出真正的長生不老丹藥必須用最純凈的血水作為藥引，處子血遠遠不能夠滿足需求，必須是新生兒的血……
“畜生。”初靈姿聽聞忍不住罵了一句。
教徒中未出閣的姑娘幾乎被他糟蹋了個遍，不僅是金雲驃，還有不少姑娘被送進了南林王府。
陸聞淵沈默了半晌問：“聖上如何裁斷南林王？”
聶石開道：“聖上旨意，即刻押解南林王回封地，褫奪南林王親王封號，降為郡王，南林王府中所有人永不得回京，著人看管王府，南林王無召不得出府。”
相當於軟禁，文啟帝當真恨透了這些裝神弄鬼之說，若不是礙著南林王宗親的身份，砍了他也不為過。
拿到口供，禁軍出動，將所有的分壇全部一鍋端。
五日過去，孟河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孟家派了馬車將他接回，醫館裏只剩下了陸聞淵和初靈姿。
羅淩今日走得急，只給陸聞淵做了簡單的擦拭身子，未來及上藥。
初靈姿端著藥罐子在床邊躊躇。
“說好了是你陪護，其實你什麽也沒幹，白天是初老爹忙活，晚上擦拭上藥都是老羅的活，你就每晚睡一覺，難得老羅有事讓你上個藥也這麽不情願？”
“不，不是，”初靈姿咧開嘴笑，“我這不是怕手下沒輕沒重的弄疼了大人您。”
“少廢話，趕緊的。”
連著躺了幾日，陸聞淵都快閑出鳥了，語氣不善。
“那我可來了，弄疼了您也不能罵我，不然，我可找侯夫人告狀。”
陸聞淵被氣笑：“合著我被你弄疼了還得對你感激涕零，初火次，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今兒你要是讓本公子疼了，這個月你的薪俸就沒了。”
陸聞淵趴著，看不見初靈姿的表情，她齜著牙沖他比拳，無聲地抗議這個無良的老板。
掀開被褥，揭開纏著的布條，初靈姿這才發現傷口一直從肩頭延伸至腰間，順著傷口的尾端，目光停留在褲腰上閃了閃。
陸聞淵平日裏看起來削瘦，實際肌肉線條極為好看，初靈姿鬼使神差地戳了戳，光滑有彈性，她忍不住吞咽一口，手指沾了藥膏，顫顫巍巍地塗了上去。
陸聞淵“嘶”了一口，初靈姿忙收回手：“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你手重，正常的傷口疼，繼續。”
初靈姿一邊控制著手上的輕重，一邊克制自己對眼前這具身子垂涎三尺欲滴落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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