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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基本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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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基本技能

婦人跪在廳堂中央:“大人,民婦犯了何事要抓來衙門問話?民婦不服。”

陸聞淵:“犯沒犯事,犯了何事,要審過了才知,到時候再說你服不服。”

婦人看了看站在左右的兩名手持板子的衙役,縮了縮脖子。

陸聞淵:“姓甚名誰,和蔡澤海是什麽關系?”

婦人:“民,民婦劉鳳花,我倆沒,沒關系。”

陸聞淵皮笑肉不笑地問:“沒關系大晚上的你在蔡澤海家做什麽?”

劉鳳花一滯:“我,我去借東西。”

陸聞淵緊緊追問:“借什麽?”

“針,針線,我想縫衣裳,發現線不夠了……”

“他家沒人,你是怎麽進去的?”

“我,那個……我……”

“沒針線不去向婦人借,找一個單身漢借?”

劉鳳花慌了神:“我……我……”

“你家好像住另一條街吧?借針線?借口是不是太拙劣了。”

劉鳳花:“……”

陸聞淵突然猛地一拍桌面,喝道:“還不說實話?”

劉鳳花渾身一抖,匍匐在地上不住喊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

陸聞淵聽得頭疼,皺著眉。

初靈姿見狀:“你好好說話,若是能說些有用的,大人格外開恩也不是不可能的。”

陸聞淵揉著鼻梁的兩指頓住,詫異地看向初靈姿,這小子,膽兒肥了,還敢直接替他拿主意?

初靈姿沒發現他的異樣,依舊盯著劉鳳花。

劉鳳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哭天搶地道:“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我不是自願跟著他的,是他強迫我的,我也沒辦法呀……”

她邊哭邊道:“我男人常年在外跑船,家中就我一人,那回,我男人又不在家,偏偏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砸壞了屋頂的瓦片,家中漏雨,家裏哪兒哪兒都是水,我想著出去找個瓦匠來修,正巧在家門口碰見蔡澤海,他和我男人一起出去跑過船,以前見過兩回,不過不熟。”

劉鳳花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臉,恨到:“他說他會修瓦,不用出去找瓦匠了,我原本還感激,可沒想到……沒想到……修完了以後他就……”

“哇——”又是一陣嚎啕大哭:“他就是個畜生,我命苦啊——打那之後只要我男人不在家,他就來找我。”

初靈姿:“所以你就心甘情願地跟著他了?”

劉鳳花拿淚眼瞪她:“我能跟誰說去?如果被我男人知道,我還有活路嗎我?”

初靈姿:“今兒是他喊你過去的?”

劉鳳花抽泣了幾下:“不是,我懷疑他在外面又有別的女人了,這大半年以來他來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候我男人出門他連一次也不來找我,有時候我去找他,他也敷衍的很,草草了事。”

初靈姿:“……”

陸聞淵:“……”

大姐,這真看不出來你有哪兒不是自願的。

劉鳳花翻了個白眼:“不知道被哪來的狐貍精勾了魂,我想著一定要抓他個正著跟他要個說法,可連著去了兩個晚上他都不在家。”

初靈姿眼神一凜:“兩個晚上?昨晚你也去了?”

劉鳳花點著頭:“去了,等到快子時也不見他回來,今兒晚上你們就上門了,”她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初靈姿,“他怎麽了?是不是犯事了?和,和我可沒關系,我跟他就那個而已,別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死者就是這個蔡澤海八九不離十了,初靈姿看了眼陸聞淵,他正若有所思。

陸聞淵往前傾身:“蔡澤海平日裏和什麽人來往?”

劉鳳花瘋狂搖手:“我真不知道,我倆的事躲著人還來不及,我哪兒還知道他跟什麽人來往,大人,該說的我都說了,別的我真什麽都不知道。”

陸聞淵對左右衙役道:“帶她去許老頭那認屍。”

聽到“認屍”兒子,劉鳳花徹底懵了:“認什麽屍?誰,誰的屍。”

衙役扯了她一把:“去看了就知道了。”

劉鳳花被帶下去,不足片刻,一道淒厲的哭喊聲響徹大理寺。

確定了死者身份,陸聞淵舒了口氣,他起身:“趁著其他人還沒回來,再跟我去一趟蔡澤海家。”

蔡澤海家外,西城兵馬司的人正在換班。

帶隊的那人見到陸聞淵喊道:“陸大人。”

“可有人來過?”

“沒有,兄弟們一直守著,連只耗子都沒有。”

陸聞淵一點頭:“辛苦。”

這間房子在城西只能算下等,屋子裏面不大,並且亂糟糟的一片,屋主一看便是個邋遢懶惰之輩,看來蔡澤海條件一般,過得不怎麽樣。

陸聞淵嫌棄地捏了捏鼻子:“搜吧。”

初靈姿確定,這間屋子不是案發時的那間,這裏也絲毫沒有兇殺的痕跡。

她不敢放過任何蛛絲馬跡,一個角落都不放過地搜查。

搜完了堂屋,陸聞淵進了右手邊的臥房,初靈姿看了一眼,後面還有一個小間,她推開門,裏面有一個立櫃,還有幾口箱籠。

箱籠裏是衣裳被褥,還有一些雜亂的小玩意。

接著打開立櫃,立櫃分上下兩層,中間有兩個帶鎖的抽屜。

初靈姿探頭對外喊道:“大人,這有兩個抽屜鎖上了,打不開。”

沒找到鑰匙,陸聞淵隨手拿了個鉤子,隨著他的動作“啪”一聲,鎖開了。

初靈姿嘴角抽了抽:“大人您還會撬鎖呢。”

陸聞淵面無表情地拉開鎖扣:“基本技能。”

初靈姿幹笑兩聲。

“回頭讓沈潭教你,溜門撬鎖,他最在行。”

抽屜打開,兩人目瞪口呆,裏面有個匣子,匣子裏是銀錠子和珠寶首飾,旁邊還放著一疊銀票。

初靈姿拿出來數了數,足有三百兩之多,最後還有一張房契。

“看不出來,這個蔡澤海這麽有錢,”初靈姿晃了晃手中的銀票,意有所指道,“和他住得地方不太相符啊,該不會是不義之財吧。”

陸聞淵不置可否:“都帶回去,看完了就走吧。”

於知樂和沈潭先後腳進了門。

沈潭:“孟哥他們還沒回來?這天在林子裏可夠受的,蟲叮蟻咬的,想想都渾身癢癢。”

於知樂:“老大。”

沈潭:“老大。”

陸聞淵:“辛苦了,死者已經確定身份。”

沈潭:“確定身份了?怎麽確定的?”

初靈姿:“沈大人,正是您和於大人傍晚帶回來的那份名單,上面有個叫蔡澤海的,我和陸大人去他家的時候得知他從昨晚開始就沒回來,所以讓認識他的人去仵作房認屍,沒想到還真就是他。”

她刻意隱去了劉鳳花的存在,含含糊糊的用了個認識的人一帶而過。

於知樂和沈潭都沒有察覺有什麽不妥,倒是陸聞淵饒有趣味地看了看她。

陸聞淵:“不早了,都回吧。”

於知樂:“可是孟哥他們還沒回來。”

“無礙,”陸聞淵擺擺手,“我在這等他們,估摸著也快了。”

送走了於知樂和沈潭,初靈姿又返回來,手裏還抓著把草。

陸聞淵:“你怎麽不走?”

初靈姿:“我是大人的隨身書吏,大人不走我怎麽能走。”

陸聞淵輕輕一擡眼:“方才,為何沒提劉鳳花的事?”

初靈姿倒了盆水,涮著那把草:“有什麽可提的,不管她是不守婦道還是水性楊花,一個女人,男人常年不在身邊,也不容易,何必把她逼上絕路,何況我都答應她的,大人會格外開恩。”

陸聞淵“哦”了聲:“那是你答應的,我可沒答應——弄什麽呢?你用的我洗臉的盆洗野草?初火次——”

初靈姿手一頓,“嘶”,一時忘形了,隨手拿了個盆,沒想到是陸聞淵洗臉的,不是,他在衙門弄個洗臉的盆幹什麽,又不是女人。

她咧了個笑臉轉身:“大人,您聞聞這草的味道如何?”

陸聞淵遲疑地盯著她。

“真的,”她將手中的草又往前送了送,“您聞聞。”

陸聞淵快速地湊近聞了一鼻子,正要後撤,覺得有些好聞,又聞了一下:“這是什麽草?你從哪兒弄來的?”

初靈姿:“這叫銀丹草,大理寺門口就有,根本不用打理,好長的很,方才送兩位大人出去,順便摘了點,沈大人不是說孟大人他們在林子裏怕是被咬了一身包,小時候我和弟弟被蚊蟲咬了,我爹都用這個給我們止癢,不過時間太倉促,沒法做提煉,只能將就著,搗碎了先塗上,回頭讓我爹做點銀丹草膏,能提神,能止癢,特別好用。”

正說著,孟河幾人急匆匆地回來了。

被沈潭這個烏鴉嘴說中了,幾人臉上、脖子上,手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包。

初靈姿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藥臼,在一旁杵起銀丹草汁來。

孟河小跑著進來,他面色凝重,一邊做著與面色違和的撓癢癢動作,一邊道:“頭兒,我們幾人將方圓五裏地全部搜了一遍,大雨把線索都沖沒了,連個腳印都沒留下,不過……”

他臉色越發不好看:“大人,我們準備收隊的時候,羅淩說不如再往外圍看一圈,大概在距發現死者六裏外的地方,我們又發現了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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